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舒雅坐在地上,忽然看到远处美的手袋,她站起来走过去,提起那件礼服,再看了一眼池斯年所在的房间门,她转身离去。
走廊上再度恢复安静,谁也没有注意到拐角处,一个女人正拿着手机翻看刚才拍的照片,她回到房间,选了一张角度最好的,在网上匿名发送出去。
………………
雪惜半夜被渴醒,下楼喝了杯水,又去苏母的房间看了看,帮她掖了掖被子,她退了出来。走到沙发旁坐下来,池斯年不在家这几天,她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点声音就惊醒了,总觉得他回来了似的。
她没有再发短信过去,他还在气头上,她不想讨他的嫌。可是她真的想他,很想很想。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顾远兮问行程。
申世媛来看妈妈时,倒是提了一句,说池斯年的行程排得很满,今天这样会明天那样会。她支支吾吾问她归期,申世媛就笑她,“怎么,望眼欲穿了?”
是望眼欲穿了啊,如果两人好好的,他去出差了,她还不会这么想念。可问题是他们之间吵架了。申世媛瞧她那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没有再笑她,“行了,搞得这么肉麻,我去帮你打听一下,听说挺忙的,归期估计定不了。”
雪惜就扳着指头算啊算,一天过得像一年那么长一样。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可是不管要等多久,她都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雪惜坐在沙发,一坐就坐到了天亮。阿姨起来做饭时,看到她窝在客厅沙发上打盹,她走过来推了推她,道:“苏小姐,怎么不回房间睡,这样会感冒的。”
雪惜揉着眼睛醒来,“哦,我怎么睡着了,阿姨,几点了,你就起来做饭了?”
“已经七点了,我去老姐姐房里看了看,老姐姐睡得沉,就没有惊扰她。她太可怜了,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阿姨想着苏母咳得吐血的情形,就忍不住抹眼泪。
雪惜看了一眼母亲的房间,“阿姨,在我妈妈面前,可千万别这样。”
“嗨,你瞧瞧我,说着说着又来了。行了,你上楼去睡吧,池先生不在这几天,你憔悴了许多。”阿姨催促她上楼,雪惜看了看时间,准备上楼梳洗一下,趁着妈妈神好,她要带妈妈回乡下一趟。
雪惜回到卧室,习惯性地去床头拿手机,这几天,她养成了看手机的习惯。明明知道池斯年还在气头上,不可能给她回信息,她还是想看看。
触屏亮起来,上面有一条信提示,她看着来信是网上惯用的数字,没有点开,直接删除了。她将手机放回桌面上,转身去更衣间拿衣服洗澡。
冲完澡出来,她换上外出服,怀旧色牛仔裤,芥末绿针织衫,里面一件白色娃娃头小t恤,看起来年轻靓丽,将她满脸的憔悴都冲淡不少。
她下楼时,阿姨已经帮苏母穿戴整齐出来了。苏母今天气色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医院,心情好,连带气色也好了。
雪惜走到苏母面前,蹲在轮椅旁,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亲,俏皮道:“妈妈,昨晚睡得好吗?”
“嗯,睡得好,你肯定没睡好,瞧你的黑眼圈,跟国宝似的。”苏母取笑她。
“在妈妈眼里,我本来就是你的小国宝。阿姨,今天我要跟妈妈出门一趟,大概晚上回来,中午不用煮我们的饭。”雪惜说。
“好嘞,我说老姐姐今儿心情怎么这么好,原来是苏小姐要带你出去玩,好好玩,就是注意别吹了风。”阿姨一边将早饭摆上桌,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阿姨,你从昨天念叨到今天,我会注意的。”雪惜嗔道,没有嫌烦的意思,反而像在撒娇。
阿姨乐了,对苏母道:“老姐姐,我真羡慕你,养了这么个好闺女,撒起娇来让人骨头都酥了。”
苏母也跟着笑起来,雪惜被两人笑得脸都红了,心情轻松起来。吃过早饭,雪惜去车库取车,她的白色沃尔沃前两天已经送回来,她自然是开自己的车出门。
车刚倒出车库,外面就传来鸣笛声,她透过后视镜看去,正好看到申世媛的红色跑车驶了进来,她停下车,推开车门,“世媛,早啊。”
“早!”世媛跟她打了声招呼,又跟廊上的苏母跟阿姨问了早,这才熄了火从车里下来,“还好赶上了,昨天听阿姨说你们要去乡下,我今天懒觉都不睡了,特意跟你们去玩玩。”
“哪里你都觉得新鲜,顾远兮肯放人么?”雪惜向她走来。
申世媛脸都红了,“跟他有何干系,我高兴就好。”
雪惜笑了笑,走到廊前,从阿姨手里接过苏母的轮椅,将她推到车旁,扶着她坐进后座,然后系上安全带,这才把轮椅折叠起,放进尾箱。
申世媛帮她搭把手,将轮椅放进尾箱后,她倚在车旁,说:“我来开车吧,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雪惜想了想,她还属于新手驾驶,在市区里跑跑都常常磕碰,别说乡下小路了,要不一小心开进人家田里,是要出大事的,遂点点头,“行,你来开车,不过慢点,我妈妈身体孱弱。”
“去你的,我还不知道轻重啊,上车吧。伯母的药都带了吗?”
“嗯,有万能的阿姨在,我都不用操心这些。”阿姨站在旁边,听她这么一打趣,不依道:“老姐姐,瞧瞧苏小姐这嘴,削人得厉害。”
“阿姨,我是夸奖你呢,那我们走了,晚上会早点回来。”雪惜抱了抱阿姨,坐进后座。
申世媛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别墅。
“妈妈,您若是觉得累,就睡会儿,到了我叫您。”雪惜看着车里的东西,简直一应俱全,有这么个能干的阿姨,她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我不累,别担心我。”苏母拍了拍她的手,申世媛看着后座上的母女俩,她微笑道:“伯母,您放心,我开车开得很稳的,您休息一会儿,醒了我们准已经回去了。”
苏母笑道:“申小姐,真是麻烦你了。”
“伯母,您太客气了。”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两个小时的路程,反倒不远了。驶进小镇,雪惜给申世媛指路,车子停在苏家大门外,旧时的四合院,在晨光中仿佛染了一层金。
苏母开门,雪惜连忙将轮椅支好,扶着她坐上去,左邻右舍听到这边的声音,都围了过来。看到苏母回来,有些与苏母相熟的,拉着苏母说了会儿话。
雪惜看了看时间,又担心妈妈在这种情况下感染了病毒,给她戴上消过毒的口罩。邻居们见雪惜这样,脸色都讪讪的,雪惜也不予理会。
当初妈妈生病,她邻里有钱的都去借了,谁也不肯借一分钱。如今又这般嘘寒问暖,她看着就假得很。
申世媛看雪惜的神情,直接拿来消毒液,帮苏母把双手也消了毒。苏母见两个孩子做得有些过分,邻居们的脸都挂不住了,笑骂道:“医生交代你们的话,你们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喷我一身的消毒水,难闻死了。”
“伯母,这里细菌多,我们当然要万分谨慎。”申世媛睨了众人一眼,推着苏母走进家门,雪惜在后面掩嘴笑,再一看邻居们的脸色已经胀成了猪肝色,心里直呼痛快。
走进院子里,院子前的几株桃花果真开了,阳光洒在上面,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美极了。
申世媛大叫着跑过去,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台相机,让雪惜给她拍照。雪惜无奈,只好帮她拍,拍完了,她又让雪惜站过去,要给雪惜拍。
苏母进屋去看了一圈,好久没有回来,家里都蒙了尘,她心里有些感伤,恐怕今后,她就再也回不到这里来了。
苏母出来时,两人正在拍照片,雪惜看到她,灵机一动,“世媛,你帮我跟我妈妈拍几张。”
“好,你站过去吧。”申世媛让两人站在屋前,雪惜松松挽着苏母,头偏向她,紧挨着她的头。“好,我数一二三,茄子!”
雪惜并不知道,这张照片,会是她跟苏母的最后一张合影。
“申小姐,麻烦你帮我照一张,单人照。”苏母突然道。
申世媛与雪惜都愣住了,雪惜看着苏母,苏母笑着说:“我这个样子可以吗?头发乱不乱?脸色好不好?”
苏母越是轻松,雪惜的心情就越沉重,她推了相机,难受道:“不拍了不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拍。”申世媛拉了拉她,示意她别伤了苏母的心。
深度试婚 0318 你爸没死
雪惜心里难过得要命,看着苏母一直微笑地望着她,她从世媛手里接过相机,“妈妈,我给您拍。” 苏母有些紧张,她顺了顺头发,雪惜看着镜头里端庄典雅的苏母,按下拍照键那一刹那,她睫毛一颤,眼泪滚落下来。她将相机塞给世媛,哭着跑开了。
申世媛手足无措,苏母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苏父墓地前,十多年前,小镇上还不兴火葬,只要给钱买地,就可以土葬。雪惜那时候小,记得不太多,隐约中,只记得苏父的遗体并没有找到,只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雪惜点了香蜡插在松软的泥土上,然后看着墓碑,墓碑上刻着苏父的名字,她烧了纸钱,又给父亲磕了头,这才站起来。
苏母站在她旁边,看着遥远的天边,那目光含着几分深沉,雪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妈妈,您在看什么?”
“惜儿,转眼25年过去了,妈妈有件事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我原本打算带到地下去,但是我觉得对你们姐弟不公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妈妈,您在说什么呀?”雪惜看着苏母的神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制止道:“妈妈,您别说,我不想听。”
“惜儿,其实……你爸没死。”
回城的路上,雪惜开车,苏母靠在后座休息。搁在心里20多年的事,说出口了,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她知道,一时间雪惜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她相信,她会接受的。
申世媛坐在副驾驶座,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刚才她没有跟着她们上山,她在镇上随便逛了逛。后来雪惜她们下山来,她感觉苏雪惜的脸色很不好,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此时见苏母躺在后座上似乎睡熟了,她小声问道:“你跟伯母吵架了?”
“没有。”雪惜看了一眼后视镜,直到现在,那种震憾的感觉都还在她心里激荡,她以为死了20年的父亲,其实根本没死。
没死,怎么可能没死呢?
六岁那年,她还懵懂得很,只知道父亲再也不回来了。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几度晕了过去。她死死地扒拉着父亲的衣服,不让他们放进那冷冰冰的坟墓里。
她哭着叫着,说爸爸没死,爸爸会回来的,他答应过他回来了就给她买棒棒糖,他就一定会回来实现他的诺言。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他们还是将爸爸的衣服埋了。
从那以后,在她心里,父亲就成了一块冰冷的墓碑。可是他怎么可能没死呢?她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她用小小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他怎么能不死?
“嘎吱”一声,前行的车子猛地刹住,申世媛没防备,身子因为惯性狠狠向前俯冲,然后又猛地摔回座位里。她的后脑勺撞在椅背上,顿时头晕眼花。
雪惜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无声落下,她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对申世媛低低道:“世媛,你来开车。”
世媛惊魂未定,听到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转过头去,她已经转身下车。世媛连忙解安全带,推门下车。雪惜站在门边,眼眶红红的,世媛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雪惜坐上车,察看了一下苏母的情况,苏母睡得很沉,可能今天真是累着了。世媛发动车子,重新将车子驶上路。一路上,两人没有再交谈,雪惜偏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眼泪干了又涌了出来。
那些被小孩子们欺负,骂她是没爹的孩子,骂她是野种的日子,如今回首起来,仍旧觉得不堪。到底怎样的心狠,才会以死为借口抛妻弃子?
她不会原谅的,永远都不会原谅!
沃尔沃驶进帝景天成,十分钟后,停在了别墅前。申世媛推了推一直没吭声的苏雪惜,打趣道:“下车去吧,某人快等不及了。”
雪惜抬起头来,果然见到斜倚在电杆上的池斯年,他正好看向这边,四目相对,雪惜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她的脸颊开始发烫。
“去吧。”世媛催促她,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苦涩的。
雪惜下了车,申世媛直接将车开进了别墅。雪惜站在马路边,并没有立即走过去。怎么能这么想念呢?他不在的时候,她想念他,现在回来了,她还是想念他。怎么办?她都快相思成疾了。
池斯年站直身体,黑眸半眯望向她。垂丝柳树下,她盈盈而立,泪光点点,粉唇微张,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月,行动处如弱柳拂风。
飞机降落在海城机场时,他心里满满都是将要见到她的激动。他飞车回来,以为她真的在家乖乖等他,结果他扑了个空。
阿姨告诉他,苏雪惜跟苏母还有申世媛去乡下扫墓了,说了晚饭前会回来。他左等右等,怎么也坐不住,索性来外面等她。此刻纵使他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剩下满腔的思念。他大步走过去,猛地将她扯进怀里,呼吸里全是她身上的水果香味,他紧紧地抱住她,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雪惜身心皆颤,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举起来落在他背上,她的头靠在他胸前,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渐渐失了速。雪惜闭了闭眼睛,头又往他怀里钻了些。
“惜儿,想我吗?”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雪惜心跳漏了一拍,她睫毛轻颤,拼命点头。她好想他啊,想得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即使两人靠得这么近,她还是疯狂的想他。
“惜儿,想我吗?”池斯年的声音里多了一抹焦色。
“想,斯年,我好想你!”雪惜大声喊道,声音娇软,让人骨子里都酥了,池斯年心里满是欢喜,他忽然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圈。
“哈哈哈,惜儿,我也想你,我想死你了,哈哈哈。”池斯年转着圈,俊脸上满是笑意,他太高兴了。
他的声音震耳发馈,雪惜心中震颤不已,记忆中,她似乎从来没听过他这么笑,一时间,她的心酸酸软软的,他说想她啊,这是第一次,她在他口中听到这类似于情话的东西。
她扬起嘴角,鼻尖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凑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喊:“斯年,我想你,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池斯年的眼眶也热了,这个傻丫头,这个坏丫头,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气。他放下她,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雪惜伸手捧着他的脸,全心全意投入这激狂的吻中。
他吻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舌便闯了进来,雪惜嘤咛一声,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记得的,只是唇上泛着的酸麻,只是四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的悸动。
这个男人啊,她怎么就爱不够呢?从一开始的飞蛾扑火,到如今的放不开手,他在她的生命里已经烙下烙印,哪怕前方狂风暴雨,她亦无所畏惧。
这一路走来,她勇敢而执着,偶尔小忧郁,却从不觉得辛苦。
他,是她的海岸线,是她生存下去的希望,是她永不知疲惫的追求与彼岸,无论路程多么遥远艰难,她都会拼尽一生的力气,只为匍匐在他胸前。
她爱他,傻傻地爱着,用尽力气地爱着,无怨无悔。
她回吻着他,尖尖的牙齿轻轻咬他的唇。池斯年一手的汗,她湿湿热热的唇含着他的唇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然后尽数冲向腹部以下某个点,他的身体几乎爆炸般膨胀。
她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碾磨挤压,每挤压一次,就让他的血液澎湃一次。
而她的身体亦牢牢地贴着他,与他贴得严丝密缝,随着她一点一点努力地在他唇上辗转的节奏,她的柔软也一上一下在他胸口挤压……
他托着她腰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极少这么热情的回应他的吻,偶尔有那么一次,都让他心潮澎湃,这个小妖。
一吻结束,两人都激烈地喘息着,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缠,唇角划过一抹银丝,将两人紧紧相连。池斯年瞅着她,黑眸亮亮的,雪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发狠地又吻上他的唇。
池斯年闷笑一声,坦然接受她的蹂躏,夕阳下,金色的阳光在两人身上染上薄薄的光晕,在地面上形成旖旎的剪影。
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女人脸上带着一个黑镜,她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暴出青筋,她偏头看了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美手袋,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
雪惜与池斯年手牵着手走进别墅,申世媛坐在客厅里,瞧他们两个满面含春的样子,忍不住取笑:“终于舍得进来了?再不进来,阿姨都以为你们要私奔了。”
雪惜脸红,“去,话这么多,你家顾远兮才等着跟你私奔。”
“坏家伙,我让你牙尖嘴利。”申世媛站起身来,准备挠她,雪惜尖叫着往池斯年身后躲去。两人笑闹了一阵,阿姨出来叫他们洗手准备吃饭,申世媛这才罢休。
深度试婚 0319 温暖
想一想,还是不甘,“阿姨,你是故意给苏雪惜解围的吧,我都快要逮住她了。” “世媛小姐,我这才给你解围。你想啊,你就算逮住苏小姐,她还有帮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打得过两个人。”阿姨促狭道。
申世媛偏头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苏雪惜,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我可不轻饶了你,准把你的嘴撕烂。”
雪惜冲她做鬼脸,气得她又想冲过去了,雪惜哈哈大笑,申世媛气得直磨牙。
池斯年瞧申世媛头上都要冒火了,拧了拧雪惜的鼻子,“别调皮了,去洗手吃饭吧,我去看看伯母。”
雪惜吐了吐舌头,跟申世媛去卫生间洗手了。
池斯年走到苏母房间外,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苏母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走近,她睁开眼睛,朦胧的光线里,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她伸出手去,情不自禁的轻唤,“少军,你来看我了吗?”
池斯年走近了一些,“伯母,是我,我是池斯年。”
池斯年的声音惊散了苏母的迷思,她眼神清明起来,她看着站在床边的池斯年,欲撑身坐起,池斯年连忙扶她坐起来,然后拿起外套罩在她肩膀上,“伯母,您觉得怎么样了?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习惯,就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苏母客气道,她的神不太好,脸色灰扑扑的,嘴唇都失了血色。
池斯年瞧着她的脸色,心惊不已,他跟苏雪惜的婚事,必须尽快举行,伯母这样子,怕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伯母,您别客气,这里就是您的家,您住得舒心我就放心了。”
“舒心舒心,惜儿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份,才遇到了这么好的你,斯年啊,惜儿我就交给你了。”
“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池斯年扶着苏母坐到轮椅上,雪惜洗完手过来,她让池斯年去洗手,自己推着苏母往外走。
苏母瞧她的神色,掀了掀唇,却什么都没说。
这一晚,餐桌上前所未有的热闹,除了雪惜在强颜欢笑,大家都很开心。吃过饭后,申世媛开车离去。池斯年与苏雪惜送她出门。
院子里,申世媛坐在车里,看着他俩并肩而立,她心里酸涩不已。她知道她该真正的放下了,这个男人,就算不属于苏雪惜,也不会属于她。
她冲他俩挥了挥手,发动车子离去。
雪惜站在院子里,看着那辆火红的跑车像流星划过天际一般,迅速消失在门外,她说:“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世媛,她性格开朗豁达,无忧无虑的。”
餐桌上,池斯年就发现雪惜心情不太好,而且她跟苏母之间也很别扭。他不知道她们母女俩出了什么事,只是不想她难过,“干嘛羡慕别人?”
“就是羡慕啊。”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他牵着她向花园走去,“我走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雪惜惊愕地看着他,她有这么明显吗?池斯年瞧她瞪圆了眼睛,倾身亲了亲她的鼻子,轻笑道:“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雪惜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她到现在还没理顺,又怎么跟他说?“没什么事,还不是让你给闹的,一声不吭就去了美国,走之前还跟我发了那么大的火,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嗬,这会儿怪起我来了,惜儿,你自己说说你的行为对不对?我差点被你气死。”池斯年现在想起来,都还气闷,她找谁不好,去找乔少桓。
雪惜站定,轻轻靠在他怀里,“对不起,斯年,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池斯年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她已经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咬牙切齿道:“远兮这张大嘴巴,真的是!”
雪惜失笑,“远兮不说,你还真打算做好事不留名啊?斯年,以后你为我做了什么,不要再藏着掖着了,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别人。”
池斯年伸手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惜儿,我们的路还很长,信任只是你我要迈出的第一步,知道吗?”
雪惜点了点头,两人静静相拥,有一种安宁与幸福在他们身上流淌,如果时光就此停住,何事西风悲画扇?
花园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白色秋千吊椅,池斯年牵着她走过去,雪惜惊讶地看着那张梦幻一般的白色秋千吊椅,“咦,我天天推妈妈在这附近走,怎么没瞧见多了一张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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