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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金发女人风情万种的拂了拂头发,她转过身来,伸出纤纤玉手,“李队,久仰大名,接下来的合作,请多指教。”
李承昊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是你?”
………………
雪惜早上醒来就没有看到池斯年,她心里有些失落,即使她说过不要他陪,但是当他真的陪不了她的时候,她心里又难受。
她低下头,抚着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振作起来,“兜兜,爸爸很忙,所以我们要自己照顾自己,不给他添乱,对不对?”
就在这时,她掌心忽然动了动,她浑身一颤,惊喜的低下头去,“兜兜,是你在回应我吗?你再踢踢妈妈的掌心,好不好?”
然而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兜兜再动,刚才那一瞬间,快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兜兜,你再踢一下妈妈嘛,好不好?”
怀孕三个多月了,这是她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孩子在她腹中成长,刚才她踢她时,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漫过她的胸膛,这是每个做妈妈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与孩子血脉相连。
她想将这种幸福与池斯年分享,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拔通了池斯年的手机,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雪惜心头那股兴奋劲儿,也随着这永无休止的嘟嘟声,给折腾得所剩无几。
她放下手机,心里想着,他肯定在忙,她说过不能打扰他的工作,还是晚上再打给他吧,反正他已经错过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雪惜想了想,她起身下床,走到门边,她拉开门,对阿平道:“阿平,我想去楼下超市买个日记本,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阿平有些为难,雪惜看出他在为难,她央求道:“不会走太远,就在超市,拜托你了。”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阿平叫了另一名保镖跟他一起陪着雪惜下楼,雪惜买了日记本回来,刚走进电梯,后面就传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那人走进电梯,两人一打照面,雪惜立即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在池斯年向她求婚时对她冷嘲热讽的蓝玫瑰。
电梯里,谁也没说话,但是雪惜感觉得到,蓝玫瑰正透过镜子一样的金属壁打量她。她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她看。
蓝玫瑰轻笑一声,雪惜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这个鸠占雀巢的女人,什么时候被池斯年抛弃?苏小姐,占着别人的男人,时刻担心被踹开的滋味不好受吧?”蓝玫瑰嘲讽道。
雪惜轻轻一笑,并不言语。蓝玫瑰见状,冷笑道:“怎么?苏小姐不为自己辩解一下么?”
雪惜站着不语,她看着电梯上显示的红色数字,完全视蓝玫瑰的挑衅于无物。蓝玫瑰气恼极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见她穿着病服,她再次恶毒道:“苏小姐也住院了?该不是被我们雅雅气住院的吧?”
雪惜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也”字,她挑了挑眉,“也?”
蓝玫瑰仿佛想到什么,她合掌一拍,笑得好不惬意,道:“看来你不知道,呵呵,我还以为你跟池斯年无话不谈,原来他也瞒着你。也是,现在的男人谁不风流,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旗飘飘。”
“你到底想说什么?”
蓝玫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果真很蠢,真不知道池斯年看上你什么了?”
雪惜抬眼看她,蓝玫瑰对她的敌意那么明显,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女人一直挑衅她,她不知道她的敌意来源哪里,她跟她加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蓝小姐,只有得不到的人才满嘴酸意。斯年看上我什么,这好像跟你无关吧,有功夫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还不如让你想维护的那个人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聪明过头了。”雪惜温和的笑道。
蓝玫瑰没料到她会反击,着实愣了一下,随即道:“苏小姐,一年与十五年,你觉得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斯年,我相信他会给你答案。”雪惜说完,电梯“叮”一声停了,蓝玫瑰看了雪惜一眼,“苏小姐,我希望你一直有信心去捍卫你的爱情你的家庭。”
话音刚落,她径直走出电梯。雪惜看着她嚣张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听得出来,蓝玫瑰这句话并没有带任何讥诮。
雪惜走出电梯,看见蓝玫瑰的背影没入一间病房里,她脚步顿了顿,转身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谁住在那间病房里?蓝玫瑰刚才说的“也”字,难道舒雅也住院了?还跟她住在同一家医院,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雪惜没有想太多,她翻开日记本,开始写她的第一篇怀孕日记,大概是心潮澎湃,她明明有那么多想写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然后涂涂改改,她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今天兜兜第一次胎动,可是爸爸不在身边,遗憾……
她看着遗憾二字许久,终于还是轻轻合上了日记本,像是珍藏最珍贵的礼物一样,将日记本放进了抽屉最下面,然后合上,她重重叹了一声。
………………
“幸”集团总裁办公室。
程靖骁上身着一件天蓝色的polo衫,下身着一条烟灰色长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软底牛皮鞋子,十分清爽。他斜倚着沙发靠背,看着一直忙碌不停的池斯年。
池斯年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得了空招呼他,“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我听说昨晚盛世酒店发生枪战了,好在我家老头子出差,没去参加宴会。”程靖骁吊儿郎当道,他刚去国外巡视庄园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十分震惊。
“嗯,有人在宴会上进行毒品交易,被我撞破,乔震威的人向我开枪,毒贩以为乔震威想杀人独吞钱货,所以反击。你消息倒是灵通。”池斯年倒了两杯葡萄酒,递了一杯给他。
程靖骁接过去,押了一口,品了品,“口感不错,乔震威是狗急跳墙了,你没受伤吧?”
程靖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才他走过来时脚有些跛,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没事,从二楼跳下来时崴了脚。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池斯年斜睨着他。
程靖骁挑了挑眉,“确实很忙,但是就算忙,追老婆的时间还是要空出来的,否则赚再多的钱,没人分享也没用。”
池斯年笑而不语,程靖骁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说:“对了,我回来时跟白警官碰了一面,他说宋家人在查十几年前的事。”
“宋家?宋衍生还是宋清波?”池斯年皱起眉头,他们为什么会调查十几前的事?
“宋清波,看来你不知道,宋家参与进来,这件事就不单纯了。”程靖骁坐直身体,看着池斯年脸色变幻不定,他担忧道。
“你的意思是十几年前的事与宋家有关?”
“说不好,宋清波最近频频出手,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程靖骁指的是宋清波接手股民抛售的股份的事。
池斯年晃着酒杯里的酒液,“宋清波最近的动作确实很大,靖骁,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程靖骁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池斯年,他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坐了一会儿,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五点半,他搁下酒杯,站起身来,“斯年,我先走了。”
程靖骁出了总裁办公室,晃悠悠地上了四楼,好几天没看到安小离,他十分想念她的伶牙俐齿,想到此,他不由得笑了,忽然觉得自己是多有受虐症,那么多女人拼命讨好他,他不去,偏偏喜欢来撞南墙。
自从雪惜结婚以后,她就将托班的事务全权交给了安小离。安小离独当一面,将托班的管理得井井有条,整个人越发自信美丽。
程靖骁走进托班时,孩子几乎都被接走了,他来到小班门前,听到里面传来钢琴的声音,他靠在门边静静聆听。
他听不出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有些凄美,他在门边站了许久,直到她一曲弹完,怔怔坐在钢琴前发呆,他才慢慢踱了过去。
“弹得不错,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程靖骁站在她旁边,看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出神,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钻进她脑子里,看看她在想什么。





深度试婚 0413 回神
安小离蓦然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程靖骁,站起来将琴盖合上,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转身向教室外面走去。 程靖骁看得出来她有心事,但是却讨厌她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他追过去,“安小离,我跟你说话,你耳聋了?”
安小离骤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我听力很正常。”
程靖骁被她呛得说不也话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安小离,你别老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耐着性子看哪个女人脸色?”
“那抱歉了,程大少可以不用看我脸色,我相信凭你这身份这相貌,走出去多得是女人愿意侍候你让你开心。”安小离用力甩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她冒火地瞪着他。
程靖骁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是被驴踢了,他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跑来看她,结果她不但不领情,还拼命气他。看着她那张红润的小嘴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就想狠狠地惩罚她。
“我就是吃撑了才来你这里找气受,安小离,你明明对我也有好感的,为什么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程靖骁手上一用力,将她扯进来,然后一脚踢上门,将她禁锢在他与门之间,凶狠地看着她。
他这次出差离开海城前,去找过她,那晚她喝得有点多,她吻着他,明明对他有感觉的,可是清醒后的她,就是不肯承认。
“所以你不用委屈自己,程靖骁,我不是信女,我玩不起你们有钱人的戏码,放开我,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安小离欲推开他,手贴在他胸膛上,立即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程靖骁被她冷漠的话语激得眼眶都血红了,因为那晚美好的亲吻,他这些天食不下咽夜不安寝,满脑子都是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半个月的工作,他拼命赶在一个星期内完成,连一秒都不想耽搁,赶回来看她,结果什么都变了。
“安小离,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程靖骁看着她,突然贴过去,安小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脑袋往旁边一偏,躲开了他贴靠过来唇,他冰冷的薄唇贴在了她脸上。
“程靖骁,你想干什么?”安小离怒斥道,这下也顾不得他的胸膛热得能将她的手熔化,用力推他。
然而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他牢牢擒获,他单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安小离仰起头,浑身都在战栗,她呓语道:“承昊,承昊……”
安小离瞬间清醒过来,她心虚的躲开他的目光,刚才有那么一刻,她确实将他当成了李承昊。程靖骁看着她心虚的表情,像是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身体里所有的热情都烟消云散。
他站起来,抬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他有他的骄傲,他绝不当别人的替身。
程靖骁摔门而去,安小离慌忙将被他解开的胸衣重新穿上,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不知为何疼了起来。她想起刚才程靖骁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声,他不会再来找她了吧,这样……很好。
………………
雪惜再度醒来,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床头灯亮着,透过微弱的光线,她抬腕看表,已经九点了,池斯年还没回来。
她坐起来,按开了灯掣,室内空荡荡的,无边的寂寞蜂涌而来。她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渴望他陪在身边,还偏偏说谎。
她靠在床头,拿了一本孕期的书翻着,翻了半天,她什么也没看进去。她放下书,拿起手机给杨若兰打电话。
回国后,她每天都会给杨若兰打电话,关心小吉他腿伤恢复的情况。小吉他每天都会问她,新妈咪,你什么时候接我去中国啊?
雪惜因为怀孕,最近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如果小吉他来中国,她根本就照顾不了他,只好一推再推。
杨若兰的语气一如从前,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想吃什么就让阿姨给她做,还叫她坚持运动,准备顺产。
雪惜回说她知道了,挂了电话后,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池斯年没回来,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她有点担心他。
她起身下床,拿了件披肩披在肩头,已经七月底了,外面骄阳似火,医院里开着冷气,总让人有种发自骨头缝里的阴冷。
她想着杨若兰的叮嘱,在房里踱来踱去。不知为何,空荡荡的病房,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四名保镖立即转过身来面向她,“池太。”
雪惜看着他们,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透不过气来了,她感觉她现在就像是个犯人,随时被人监视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抬脚向外走去。
阿平拦上来,“池太,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雪惜瞪着他,“我想出去走走。”
“池太,请回吧,池总说过,十点以后,如果他还没有回来,你不能走出病房,请你别让我们为难。”阿平只好将池斯年搬出来。
雪惜都快憋疯了,她住了几天院,就当了几天的犯人,她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可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了,她心里难受,就想发火,“我说过了,我只是出去走走,池斯年让你们来保护我,不是来看管我的。”
“池太……”阿平没办法,只好让开。
雪惜也没有走远,就在走廊里来回走了走,时不时走到电梯间去看一眼。那四名保镖就像她的影子一样,时刻跟着她,就算她有再好的兴致,此刻也觉得没意思。
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池斯年始终没有回来,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他很忙。雪惜转身往病房走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她似乎听到电梯开启的声音,她猛地转过身去,跟在她身后的保镖连忙后退,才没有跟她撞在一块儿。
雪惜探头看向电梯间,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出来,她心里一喜,刚要喊他,却看见他向另一边病房走去。
雪惜愣了一下,她走出去,看见池斯年径直向前走,然后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进去了。




深度试婚 0414 十年
雪惜本来以为池斯年可能忙昏头了记错了方向,此刻看到他走进白天蓝玫瑰去过的病房,她愣在当场。那间病房里住着谁,已经不言而喻。 昨晚她口渴醒来见不到他,他不是去外面上厕所去了,而是去陪舒雅了。呵呵,什么时候池斯年居然学会了向她撒谎?
雪惜的心泛起一股尖锐的痛楚,难怪他千方百计要送她回英国,是不想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吧。雪惜的身体晃了晃,阿平连忙伸手扶住她,“池太,你回房去吧。”
雪惜挣开了他的手,缓缓向那间病房走去。她要证实那间病房里到底住着谁,是不是舒雅?
阿平跟在她后面劝道:“池太,你要去哪里?”
雪惜一步步靠近那间病房,离得越近,她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她希望病房里住的不是舒雅,她希望自己刚才眼花看错了,那不是池斯年,只是一个身形跟池斯年差不多的男人。
她走到病房前,却迟迟不敢往里面看一眼。这一刻,她甚至想当鸵鸟,不去看不去听,可是她怎么阻止得了那样温柔关怀的声音穿透她耳膜。
“你感觉如何,伤口痛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雪惜捂住耳朵,不是他的声音,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他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不用,斯年,只要你来看我一眼,我就不痛了。谢谢你这么晚还去帮我买粥,你回去吧,苏小姐肯定在等你。”舒雅大度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来,雪惜颓然放下双手,转身向病房走去。
堵住耳朵又如何,她那么信任他,他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她真想推开门进去闹一场,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显得自己更加可悲而已。
池斯年将病床上的餐桌立了起来,然后扶着她坐起来,又把床摇到了合适的位置,“你吃东西吧,吃完了叫小菊来给你了,我先走了。”
池斯年拿着公文包拎起给雪惜买的小吃,转身往门外走去。
舒雅没有强留他,他答应每天来看看她,她不能像上次那样操之过急,让他起了戒备之心,否则一切功亏于溃。
“好的,斯年,晚安。”舒雅痴迷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合上门,她才回目光。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池斯年回到病房前,看到里面只亮着床头灯,他道:“阿平,太太今天心情怎么样?胃口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阿平想起刚才雪惜说的话,只好道:“都不错,池先生。”
“嗯,你们辛苦了。”池斯年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光线很暗,他走到病床边,将手里的外卖盒子看见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儿,他心疼极了。
最近他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医疗风波影响了企业形象,公司业绩明显下滑,今天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大项目,公司的所有员工都留下来加班。
等他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时,已经快十点了。舒雅给他打电话,说想吃点清淡的食物。他驱车去陈记粥铺买了些粥与小吃,又给雪惜买了她最爱吃的水晶虾饺。
他先去看了舒雅,其实是有私心的,雪惜明天就出院了,他不想让雪惜知道舒雅住在这家医院,让她烦心,更不想因为舒雅而对她撒谎。
看见她睡得沉,他没有叫她起来,俯身欲亲亲她的脸,她却将头往被子里埋去。池斯年最终亲到的只是她的头发,他没觉得有异,无奈的笑了笑,直起身走到外面的小会客厅,他按开灯掣,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继续研读。
雪惜将头埋在被子里,心里难受极了,她睁开眼睛,小会客室里灯光暖融融的,那一道门将他们隔在了两片天地中。
她躺在床上,想到舒雅住在这里,想到他每晚先去看她,再回到她身边,她心里就堵得慌。因为舒雅,他要将她送去英国。他说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觉得她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女人,他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她还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她太蠢,怪不得他要这么对她。
雪惜越想就越躺不住了,她坐起来,穿上拖鞋向会客厅走去,她用力推开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池斯年反射性地抬头看着她,眼里迅速掠过一抹喜色,“你醒了?”
雪惜神情冷冷的,“斯年,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否则……”
池斯年站起来,看见她那副模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走过来拉她,她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你送我去英国,是怕我耽误了你跟舒雅双宿双飞对不对?”
“惜儿,你又胡思乱想了。”池斯年头疼道,“我送你去美国,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没有别的意思。”
雪惜后退一步,躲开他再度伸来的手,“好,那舒雅是不是昨晚住进这家医院的?是不是你昨晚提出要送我去英国的?”
池斯年一惊,她知道舒雅住院的事了,他不是想瞒着她,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惜儿,你误会了,我要送你去英国,是因为……因为海城很危险。”
雪惜冷冷一笑,“是,海城确实很危险,池斯年,你就是这样挥霍我对你的信任对你的爱,如果你觉得我妨碍了你跟舒雅在一起,我们可以离婚,你用不着用这种法子将我支出国去。”
池斯年见她真的误会了,他急得团团转,昨晚他只想着要将她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她安全了,他就再无后顾之忧。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一旦与舒雅联系在一起,她就会多想,是他思虑不周。
“惜儿,我不准你把离婚挂在嘴边。对,我瞒着你是我错了,但是送你去英国的事,跟舒雅无关。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身边的保镖已经增添到四人?海城现在不安全,我跟乔震威的战争已经开始了,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池斯年急忙解释。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的话,斯年,如果我没有看见你先去舒雅那里,如果你没有说送我去英国的话,我还会相信你,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或许你的话从头到尾都是谎言。”雪惜痛苦不堪,眼泪滚滚而落。
“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我,婚礼上,如果你顾及一点我的感受,你不会将我丢下面对那些人同情的目光,你离开的那三天,你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回来问我好不好?小吉他摔断了腿,你丢下我去英国,你也没有给我打电话。舒雅住院,你忙完之后会先去看她,再来看我,我对你来说,其实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惜儿。”池斯年抓住她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惜摇头,她挣开他的手,心灰意冷道:“上次在英国,我们坦诚相待,我以为你真的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其实在你心里,舒雅始终是最重要的存在,而我,只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我追得累了,我不想再拼命追逐。”
池斯年从来没有见过雪惜这副模样,之前她生气跳脚发泄,她的表情是鲜活的,而现在的她,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惜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之所以先去看舒雅,也是担心你会误会……”池斯年咬了咬牙,“好,我告诉你,昨天宴会上突然发生枪战,舒雅救了我,她身上中了两枪,只有这里最安全,所以我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池斯年,你别跟我解释了,我不想听,为什么你想到的永远是事后来解释,而不是坦诚的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知道后会误会,你还是选择瞒着我,对你来说,我是不是永远都经不住一点事?”雪惜再度挣开他的手,她走到床边,“我累了,我不想听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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