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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嗯?”雪惜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他,宋清波摇了摇头,曾经他们只要在一起,她的目光就永远在他身上,如今……
想着,宋清波心里一阵揪痛,他努力想要给她幸福给她美好的女子,如今满目忧伤的坐在他身边,他却连抱抱她都不能。
刚才给她系安全带那一刹那,他真的想抱抱她,告诉她,他会永远陪着她。可是他不能,他还记得,她说过,彼此深爱过,就做不了朋友。
宋清波晒然一笑,“没什么,只是感叹,医院的伙食好像不错,你胖了。”
“有吗?”雪惜摸着自己的脸。
“嗯,都长双下巴了。”宋清波一本正经的道,然后看见她着急的扳镜子查看,他不由觉得发笑,女人的天性,只要说到胖字,就特别着急,她也不例外。
雪惜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哪有长双下巴,你骗人。”
宋清波本来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见她的注意力都在胖瘦上,再不是那个神游天外不在状况内的小女人,他才道:“你上次托付我的事,我亲自调查了,十几年前的事,确实存有蹊跷。”
雪惜侧过身来看着他,“有进展了?”
“也不算,事隔十来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并不好查。让我觉得蹊跷的是关于这宗案子,无论是当初受理的法院还是当初调查的江南分局,案宗都被烧毁了。”
“你是说有人刻意烧毁的?”雪惜蹙眉道。
“当年这起官司上诉了两次,海城法院宣判之后,杨女士不服,又去省城上诉,省里法院受理了,但是还没有等到宣判,国家新换了一批官员,许多牵涉到这起案件的官员都落了马,这件案子被尘封。如今想要找到突破点,必须去省里法院找出当年的卷宗。”宋清波道。
“我当年还小,但是也听说过这件事,为什么这起官司会牵连那么多官员落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雪惜问道。
“当年杨女士走投无路之下,有人牵线让她利用军区的钱倒钱,新主席上任后,大肆反贪,所以军区有一部分官员也受到了牵连。”宋清波耐心给她解释。
“我明白了,那么给她牵线的是谁?”
宋清波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舒少军。”
“是他!”雪惜震惊地看着宋清波,宋清波神色凝重道:“小晴,如果继续追查下去,我怕会影响到你现在的生活,你还要继续查吗?”
雪惜六神无主,她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她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很明显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舒雅为什么留在乔震威身边十年?即使池斯年有能力保护她,她依然跟随乔震威左右。舒少军,舒雅,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当年所有牵涉这起案件的官员都离开了海城,除了舒少军,他中风之后,国家了他的职,却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小晴,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件事与舒少军有很大的关系。”
雪惜心慌意乱,她总觉得越接近真相,她就越喘不过气来,如果当年池家败落真的跟舒少军有关,她还怎么心无芥蒂的面对池斯年?
“如果你不想追查下去,我会用我所有的人脉,将这件事永远封存,永远不会让池斯年查到真相。”宋清波看着她脸色发白,心疼道。
过了许久,雪惜才摇了摇头,“小哥,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不会被封存。乔震威还活着,舒少军还活着,如果这件事真如我所想的那样,迟早会东窗事发。继续查吧,我总要让自己活得明白。”
“小晴。”宋清波心疼的喊了一声,这就是他所认识的苏雪惜,不会逃避,勇于面对。
雪惜舒了口气,扭头笑望着他,“好了,别担心我了,反正我已经跟着你出来了,你要负责让我开开心心的回去,嗯?”
宋清波腾出右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悬崖,还毅然往前走,真的傻得让人心疼。
宋清波没有再说什么,雪惜看着前方,笑容一点点落寞下去,她知道她跟池斯年之间迟早会隔出一道天堑,她无法奔向他,他无法靠近她。
他们只是相爱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宋清波时而看看她,当到达目的地时,雪惜才发现他们来到了师范大学,雪惜看着校门前那几个大字,诧异地看着宋清波,“怎么带我来这里?”
“走吧。”宋清波没有解释,他走在前面,走到门前,警卫向他恭敬的点了点头,“宋校长,您好。”
雪惜更诧异了,连警卫都知道他,“小哥,怎么回事?”
“你最近忙,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这边要扩建,校长找到了我,我捐了一栋教学楼,混了个名誉校长当当,别笑话我。”宋清波笑道,其实是要拆迁的,他舍不得这里,这里有他跟她最美的回忆,就算她走远了,他也舍不得。
“哦,你这么年轻就当校长了,小哥,我为你骄傲。”雪惜兴奋道。
宋清波点了点她的鼻子,拉着她走进学校,穿过绿荫,他们来到学校操场,操场里有好多人正在打篮球,宋清波道:“小晴,你等我一下。”
雪惜还没反应过来,宋清波已经跑开了,她看着操场上那些奔跑的年轻身影,她明明才毕业一年多,却仿佛已经离这里很远了。她的心情永远也无法回到当初那样的单纯。
等了好一会儿,她看到场上多了一道飞奔的身影,是宋清波,他穿着运动服,正拍着球向这边奔来。她眼前一亮,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
那样年轻鲜活的身影,那样刚强有力的肌肉,浑身都散发着力与美,让人热血沸腾。
进球!
场下响起如雷的掌声,雪惜看着围观的同学们,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热情真挚,是那样的简单与快乐,那样闪亮的光辉,是她踏出校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的。
她忽然明白了小哥带她来这里的原因,他是想要她找回最简单的快乐。
正午的太阳很毒辣,她站在树荫下面,有风从南边送过来,带来了一丝凉意,操场上他们挥汗如雨,却依然执着的抢球、奔跑、投球。
又是一个三分远投,雪惜渐渐放下了自己心里的郁结,完全融入了同学们的兴奋与喜悦中,她扯着嗓子呐喊,宋清波,加油,宋清波,加油。
有人诧异地望过来,她也不在乎,只管为宋清波加油打气。
场上的宋清波,透过阳光的光晕,看着站在树荫下的雪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她是个内敛的女孩,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是他每一次比赛,她都会为他加油打气,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得到,他是她眼中的唯一。
宋清波一个晃神,手里的球被对手抢了去,他傻傻地站着没动,只顾看着他心中的唯一。雪惜急得大叫,多好的机会啊,再赶超一分,这场比赛就结束了,他就赢了。
可是他没去抢球,比赛还没结束,他先退场,置他的队友于不顾,因为他眼中只有她。他快步向她走来,雪惜看到他眼底如烈火一般的感情,心尖颤抖起来。
她忽然转身就跑,宋清波比她更快,他急追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怀抱那么烫那么用力,雪惜仿佛要被他灼伤了,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深度试婚 0418 小心
“小晴,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宋清波的声音里带着乞求,雪惜无法挣开他,她猛地闭上眼睛,心里钝钝的痛着。 她不是被辜负的人,所以她永远体会不到被辜负的痛楚。然而面对宋清波,她知道有些缘分,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一分钟之后,宋清波松开了她,他站在她面前,微笑道:“饿了吧,今天中午学校食堂有红烧狮子头,我去换衣服,你去打饭等我,好不好?”
雪惜知道她不该继续留下来,不该给他没有必要的幻想与期待,她还是点了点头。宋清波凝着她,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克制自己,才忍住了想吻她的冲动,他转身快速离开。
雪惜看着他的背影,沉沉的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口,她拿出手机,给宋清波发了条短信,“小哥,今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雪惜走出校门,两名保镖出现在她面前,“池太,要回去了吗?”
“我想去墓地。”
宋清波正在冲澡,水流冲刷在他身上,他心里的冲动缓缓被压制。他快速冲完澡,想到雪惜在食堂等他,他唇边泛起笑意。
他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走向换衣间,手机叮咚一声,他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他翻开,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又落寞下去,他怔怔地看着这十几个字,每个字都化成了利刃,重重的割在他心上。痛!痛得他眼眶发热,浑身都轻颤起来。
他捂着心口,痛得弯下了腰……
………………
雪惜去花店买了妈妈最爱的小雏菊回到车上,阿平递来一碗蛤仔面,面汤上面漂着绿幽幽的香菜,他腼腆道:“池太,吃点东西吧。”
雪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她看着他手里的蛤仔面,心里暖暖的,眼眶也热了起来,“不好意思,我都忘记该吃午饭了,你们也去吃点东西。”
阿平挠了挠头,“我们有干粮,池太,你快吃,亏了自己也不能亏了孩子。”
雪惜心里感动极了,她坚持让他们去吃饭,阿平没办法,只好下车去买了两碗一样的面,三人就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就着冷气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吃完面,阿平开车继续向墓地驶去,雪惜坐在后面,怀里抱着小雏菊,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这条路是她选择的,无论前方有多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她相信,她会得到幸福。
来到墓地,太阳已经西斜,阳光洒落在山头,淡淡的光晕里,墓碑林立。雪惜拾阶而上,保镖跟在她后面,不近不远的距离,不会让她感觉到有压力,却也能在危险发生时,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
雪惜走到苏母的墓碑前,她有段时间没来了,墓碑前长满了翠绿的草,她心里一抽,难受起来。她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然后动手拔草。
“妈妈,您在天上还好吗?我很想您。”
雪惜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薄情寡义,害了您,害了我跟东宁,还……”
雪惜哽咽,那一切都是她的推测,即便如此,她已经承受不住,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她又该如何面对?
雪惜默默地拔草,直到将周围的草都拔干净了,她才停下来,太阳西沉,映红了半边天,那里波诡云谲。
阿平走过来,“池太,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雪惜深深地看了苏母一眼,这才转身向来时路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目光凝在了远处那张苍老目光去矍铄的脸上。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山头,半边山都像镀了一层金光。
雪惜僵站在原地,看着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半百男人,她眉头轻蹙。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保镖立即警惕起来,阿平不动声色地走到离雪惜最近的地方,戒备地盯着那个男人。
雪惜与舒少军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良久,雪惜率先移开目光,向他走去。舒少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伸手捉住她的手臂,“苏小姐,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阿平与另一名保镖立即上前,雪惜摇了摇头,“阿平,你们先去路口等我,我跟这位先生谈谈。”
阿平盯着舒少军,似乎在确认他对苏雪惜有没有攻击性,半晌,他向另一名保镖点了点头,两人一起退到路边等待。
雪惜挣开舒少军的手,侧身看着天边残阳似血,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却体会不到这夕阳有什么好。
舒少军看着她侧脸轮廓,她与舒雅最大的区别,就是侧脸,因为她的侧脸像极了她妈妈。两人沉默相对,雪惜到底年轻,沉不住气道:“舒先生,听说你中风躺在床上十年,能在短短时间里好得这么利索,行走都不需要人搀扶,你该去申报吉尼斯记录了。”
舒少军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说:“现在医术发达,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雪惜冷笑一声,“是医术发达,还是你根本没中风,你自己心里清楚。”贴身侍候舒少军十年的舒母去世了,因此他是不是真的中风这件事,可谓天衣无缝,再也没人知道。
舒少军脸色难看,“惜儿,我是你爸爸。”
闻言,雪惜立即转过头去,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他总算说出这两个字了,“爸爸?呵呵,我爸爸20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没有爸爸。”
她不会承认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爸爸,她宁愿她的爸爸在她六岁时就已经死了。
舒少军抿紧唇,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他没资格来要求她认他,“惜儿……”
“别这么叫我,舒先生,请叫我苏小姐。”雪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六岁以前的记性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这个会将她举在肩头去看街头杂耍看庙会的男人,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骗子。
“惜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你的爸爸,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舒少军也被她冷淡的态度激怒了。
雪惜转过头去,挑眉看着他:“请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将身体里肮脏的血液换掉,舒先生,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那么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苏雪惜!”舒少军怒喝一声,“无论如何,我是给了你生命的人,这是你应该对待我的态度?”
“抱歉,我从小没有父亲,没什么教养。更何况,你除了供献了一颗子,你还做了什么?你现在好意思来要求我对你有好的态度吗?”雪惜冷嘲,“想要别人尊重,就要做出令人尊重的事。你除了抛妻弃子,自私自利,我没发现你做过什么令人尊重的事。”
舒少军被雪惜的伶牙俐齿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老脸通红。她这样咄咄逼人,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让他难堪极了,“惜儿,我当初离开你们,是迫不得已的。”
苏雪惜冷眼看着他,“不要找这么恶心的借口,抛弃就是抛弃,没有什么迫不得已。你明明有妻女,还招惹我妈妈,这是无义,既然招惹了,又一声不响的抛弃了我们,这是无情,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徒,别拿迫不得已来当借口,你若还有一点担当,就别让我鄙视你。”
雪惜说完,转身就走,舒少军快步追上去,“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不奢望你跟东宁会认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离开斯年,把他还给雅雅,他是她的命。”
雪惜前行的脚步猛地一滞,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近在眼前的舒少军,她想冷笑,可是却打从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悲哀。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认回她,而是让她成全舒雅,真是太好笑了,为什么这么好笑?
“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雪惜笑不出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他对自己的行为一点反省的态度都没有,如果她对他还有什么期待,那么从此刻起,她对他彻底绝望。
舒少军一改刚才的急切,语重心长道:“斯年放不下雅雅,这是事实,你插在他们中间,最痛苦的人是你,你若放手,爸爸答应你,帮你找一个好男人,一辈子疼爱你。”
雪惜笑出来了,她斜睨着舒少军,“找一个像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对不起,我消受不起。”
“惜儿,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都是为你好,我承认我以前不是一个好爸爸,我想弥补你。跟斯年离婚吧,把他还给你姐姐,那是你姐姐的男人。”舒少军乞求道,他不想看到他的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他也不想看到她难过。
“你别再说下去了,我只有一个弟弟,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姐姐,别再让我恶心了。还有,你的思想太奇葩了,我无法理解,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舒雅自己放弃了,还能那么厚脸皮的继续缠着我老公,原来全是你遗传的。”这是雪惜说过最恶毒的话,她说完再不理会舒少军,转身朝石阶走去。
舒少军瞪着她的背影,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雪惜步子走得有点急,这段路台阶有点阶,她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向下栽去,她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后背已经冒起层层冷汗。
“池太,小心。”两名保镖迅速反应过来,一人拉住了雪惜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雪惜站稳后,还一阵后怕,“谢谢。”




深度试婚 0419 伤害
阿平看着雪惜苍白的脸色,他们刚才离得远,只看到她与舒少军争执,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是他能肯定,她此刻心情不好,完全是因为舒少军,“池太,无论别人说什么,坚持自己。” 雪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没有动摇,哪怕池斯年每次看到舒雅有事,就忘记她的存在,她也没有动摇。因为她始终相信他说的,舒雅救了他,纵使她不承认,那也是一份重于泰山的恩情。
他要照顾她,她能理解,因为她知道,池斯年更爱她。
她只是难过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她跟池斯年分开,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为什么他们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不要了,别人还要在原地等着他们,直到他们想要了,任何人都要让位?
雪惜慢慢往山下走去,虽是盛夏,太阳落山之后,也要好久才会天黑。下山的路,雪惜走得很慢,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也不打扰她。
那么短的一段路,她走了许久才走下山,此时天边已经昏暗,她坐在车里,听到包里手机在响,她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阿平的手机响了,她听到阿平恭敬有加的说了几句话,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她心里一阵茫然。
车子缓缓向城区驶去,雪惜偏头看着窗外,路灯亮了,像极了璀璨的时光河,而在这时光的尽头,又是谁在等她,给她幸福?
………………
池斯年坐在书房里,他回到家见她不在家,心里忽然不安起来,他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他的电话在他意料之中,即使如此,他心里也气闷不已。
最近,他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明明想要给她幸福,却每每让她受到伤害,他知道原因,却无法挣脱那道无形的枷锁。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张望,天已经黑了,她还没有回来。他不由得着急上火,最近外面乱得很,毒贩有五个,逃掉了两个,死了三个,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她这么晚不回来,每过一秒都让他担心。
他靠在窗边,脑子有些发昏,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远远的,他看到大门口方向有车灯,车灯移动,在林中穿行,渐渐的近了。
他心里忽然一动。
原来在家里等一个人回来的心情,是这样的。
池斯年离开窗前,径直出了书房,来到门厅,他听到车子在廊前停了下来,引擎声嗡嗡的,让他更添了烦躁。
一会儿功夫,他听到脚步声渐渐近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脚步不再像从前一样轻盈,反而多了一种笨重与迟缓。
她刚出院就乱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着紧吗?池斯年边想,那边门厅的门开了,屋里开着冷气,外面炎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蹙了蹙眉,就看到雪惜走进来。
大概是没料到他今天这么早在家,她唬了一跳,结巴道:“你…你怎么在家?”
池斯年冷着脸伸手将她扯进来,这热气一扑,他觉得他的脑袋更沉重了,他蹲下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雪惜受宠若惊,顺着他换了拖鞋,他又把她的平底鞋放进了鞋柜里,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进门去。
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太太回来了?去洗个手,晚饭马上就好。”
雪惜冲她笑了笑,池斯年扯着她上了二楼,雪惜跟在他后面,突然道:“你怎么没有去陪舒雅?”问出口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酸酸的。
池斯年不安了一天的心,因为她这句话而彻底落了地,他推开门,牵着她走进去,合上门那一瞬间,他将她抵在门上,低下头看着她,“吃醋了?”
“嗯。”
“……”池斯年以为她会口是心非的说没有,她正儿八经的回答,反倒让他愣了愣,“惜儿……”
“我饿了,兜兜也饿了,下去吃饭吧。”解释与保证听得太多,她不想再听了。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一再的解释来维持,那就太累了。
池斯年看着不哭不闹的她,脑门又抽了抽,她推开他,去更衣间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他还站在门边,她说:“走了,下去吃饭了。”
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她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跟在她后面,觉得脑仁更疼了,他想,他一定是生病了,否则头怎么这么疼。
吃饭的时候,雪惜埋头一阵猛吃,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她只能埋头猛吃,或许填饱了肚子,就能填满她心里空出的那一块。
池斯年胃口不佳,他一直盯着雪惜,终于发现了问题。她回来到现在,看他的次数一共没有超过三次。他放下碗,“惜儿,你在生我气!”
他用的是肯定句,雪惜夹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一派无辜,“没有啊,我有在生气吗?”
“你就是在生气,惜儿,我跟舒雅真的没什么。”
雪惜放下筷子,她认真地看着他,“既然没什么,你又何必解释,我说过,我没有生气,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说完了,那我可以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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