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小菊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心惊。她本来就怕她,但是池斯年多给了她一倍的工资,让她继续照顾她到出院。为了那高额的看护,她只好留下来心惊胆颤地照顾舒雅,心里却盼着时间快点过去,能够早日送走这个女人。
护士快速处理好舒雅的伤口,然后推着推车出去了。小菊瞟了舒雅一眼,“舒小姐,已经到吃饭时间了,我去小厨房给你领饭。”
小菊说完,脚底抹了油般一溜烟跑了。
舒雅躺在病床上,她的伤口不是不疼的,但是比起那张亲子鉴定书带给她的震撼与愤怒,这点疼不算什么。
她拿出棕色日记本,取出那张亲子鉴定书,她重新看了一遍。这是海城最具有权威的亲子鉴定机构,出错机率不太高,乔震威不可能拿一张假的亲子鉴定书来欺骗她,那这么说,苏雪惜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有几年经常在外出差,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陪她和妈妈。有一年初夕,爸爸拧着行李要出门,妈妈哭着追上去,质问他:“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们娘俩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们吵架,妈妈哭得很厉害,爸爸后来还是留下来了,陪她们过完年才离开。但是从那之后,妈妈整天郁郁寡欢,有时候抱着她掉眼泪,她隐约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没有从前好了。
后来几年,每年爸爸回来,妈妈就要跟爸爸大吵一架,吵完之后,又不准爸爸离开。有一次,她从他们的争吵中,听到爸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
之后爸爸调到了海城,从最基层的小公务员做起,她跟妈妈也被接到他身边,然后她再也没听见关于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的事。
她渐渐被城里的新鲜事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也忘记了妈妈曾经为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与孩子而黯然神伤的事。
此刻她回忆起往事,她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苏雪惜,当年你那个贱人母亲抢了我爸爸,现在你居然敢抢我男人,新仇旧恨,我一定会全部奉还给你。
舒雅抓着亲子鉴定书,将它捏成一团,她发誓:从今天起,她跟苏雪惜势不两立。
………………
池斯年提着行李下楼,保镖已经候在门外,他对阿平说:“阿平,再叫一个保镖,跟我去公寓。”
阿平点点头,他接过行李,将行李放进尾箱。池斯年坐进车里,他转头看着后座上睡得正香的雪惜,眼神里充满怜爱,他伸手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发动车子,驶出别墅。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雪惜悠悠醒转,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朦胧地到处瞅,“我们到哪里了?”
池斯年转身看着她,“睡好了吗?我们已经到公寓了,下来吧,去看看喜不喜欢。”
“哦。”雪惜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推开车门走出去,池斯年跟着下了车,他将车钥匙交给阿平,然后牵着雪惜的手向电梯里走去。
阿平接过车钥匙,打开尾箱,将行李箱拎出来,然后锁上门,与另一名保镖一起走进了公寓大门。
坐电梯来到7楼,这里是一户一梯,而且进电梯时必须用门卡刷,电梯会自动识别楼层。这样的设计,保证了住户的私密性。
雪惜感叹道:“真是高科技。”
池斯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揽着她走出电梯,他在门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叮”一声开启,门厅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雪惜站在门边,韩式田园风格的装修,让整个公寓都平添了一股温馨的气息,雪惜忍不住赞美道:“好漂亮,我喜欢这里。”
池斯年揽着她走进去,拿了两双拖鞋出来放在脚边,示意她换上。雪惜看着这两双情侣款拖鞋,眼睛里直冒星星,“是我喜欢的情侣拖鞋,斯年,你怎么买到的?”
前段时间,意大利有名的设计师,设计了一款情侣拖鞋,全球都只限量一双,她眼馋了好久,看到杂志就想把这双拖鞋抠出来,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惊喜!”池斯年敲了敲她的脑袋,她前段时间为了这双鞋子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失魂落魄的,他为了哄她高兴,托了朋友去抢,朋友看了那张照片,嘲笑道:“你现在也喜欢上这么幼稚的东西了?不过这鞋子不难找,你上淘宝网,仿版一大堆。”
雪惜穿着拖鞋走进客厅,客厅很大,家俱都是偏温馨的田园风格,打扫得纤尘不染,“是跃层式啊。”她惊喜道,楼下客厅与餐厅,还有休闲室与两间客房。
她扶着楼梯,池斯年跟在她身后,一边指挥阿平将行李提上来。二楼整层都是主卧室,与楼下的风格完全不同的,这里装修是唯美的地中海风,让人感觉很温馨很舒服。
雪惜推开门走进去,第一重门是休闲室与书房,第二重门才是卧室与衣帽间、浴室。卧室很大,一旁就是婴儿房。雪惜兴奋地跑过去,“斯年,有婴儿房啊。”
婴儿房里色鲜艳,让人如置身童话故事中,而且上的是粉色漆,床头的墙面上有一个大大的hellokitty猫。
池斯年一直小心的护在她左右,生怕她跑太急了会滑倒。
“惜儿,你跑慢点,别着急,房子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其实当初他决定娶她时,他就买了这套公寓。他看中这里的原因,是这附近有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
他不舍得他的孩子每天上下学都要坐很久的车,更不舍得她太早起来送孩子上学。这里地理优势好,离他的公司也很近。他们每天可以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他叫孩子起床,她做早饭,吃完早饭,他们提前20分钟出门,一起将孩子送到幼儿园,然后再一起去公司。
这样的生活只要想想,他心里就美到爆。
如果不是别墅被炸,他会再敞久一点,等她生了孩子,他再接她跟孩子一同进入他们的三口之家。
池斯年站在雪惜身后,看着她小脸上散发出别样的光,他柔声道:“喜欢吗?”
雪惜拼命点头,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老公,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套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关心我赚了多少钱,有多少房产。”池斯年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亲。
雪惜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看来我得关心一下了,万一你哪天在外面买套房子金屋藏娇,我都不知道,那我多亏啊。”
深度试婚 0425 就他
池斯年大笑起来,“有了你,谁还比你更娇呢?” “哼。”雪惜看着这间小小的房间,像公主住的一样,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斯年,万一兜兜不是女孩,是男孩怎么办?他知道他爸爸这么偏心,肯定会伤心的。”
“肯定是女孩。”池斯年一本正经道,他想要个女儿,像她一样的女儿,他捧在掌心疼着呵护着,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也喜欢女孩,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雪惜笑眯眯道,这样充满梦幻与童话的房间,让她也想生个女儿了,看着她从咿呀学语再到蹒跚走路,然后飞向外面的世界,其实那就是幸福。
“那咱们就生个女儿。”池斯年将她拥进怀里,雪惜闷笑道:“生不生女儿,可不是我决定的,ta现在已经在我肚子里了,是个儿子你也得认了。”
“那我们就再努力,直到生出女儿为止。”池斯年道。
雪惜受不了了,他现在整个一个女儿控,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脸,“我才不要,我们要响应国家的号召,优生优育,绝不超生。”
池斯年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啄了啄,“老婆,我想要个女儿,她肯定像你一样,特别懂事乖巧。”
“嗯,那就生女儿。”雪惜笑道,池斯年在想什么她心里明白,她从小缺少父爱,他是想把这份爱弥补到女儿身上。她靠在他怀里,心里充满了感动。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池斯年牵着雪惜下楼,阿平与另一名保镖自动隐形,池斯年去厨房给雪惜做午饭,吃过午饭后,时间还早,池斯年陪着雪惜回楼上午睡。
雪惜刚才在车上睡了一觉,此时神很好,躺在床上睡不着。她动来动去,偏头看着池斯年,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想了想,慢慢坐起来,趴在他身边,伸手去触他的睫毛。其实她很少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最近忙翻了天,眼窝都陷了进去,睫毛覆盖着,眼睑处一片鸦青。
她看着心疼,不想再闹他了,手刚缩了回来,就被他扣住,然后眼前一阵天眩地转,她就被他压回了床上,他哑声道:“睡不着吗?那我们来做点运动。”
池斯年侧压着雪惜,因为她怀了身孕,他不敢压她的肚子,但是这个姿势足以将她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尽是笑意。
雪惜羞得满脸通红,像是清晨还沾着露珠的粉玫瑰,还透着薄薄的光晕,她伸手推他,“池斯年,你别乱来。”
池斯年冲她眨眼睛,“惜儿,我问过医生,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雪惜羞得睫毛都在颤抖,她羞恼地捶他的胸,“斯年,不行,我害怕。”更何况,她刚经历了上午的炸弹惊魂事件,这会儿虽然不困,但是也没什么兴致做那种事啊。
池斯年看见她眼中的恐惧,他本来是吓唬她的,见她真的害怕了,他躺回她身边,伸手揽着她,“惜儿,别害怕,我在这里。”
虽然这几个月他忍得很辛苦,有时候她睡着了无意识在他身上蹭着,他浑身就火热,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他拼命忍下了沸腾的情欲。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十年是怎么清心寡欲过来的,现在只要看见她在他眼前晃,他就想将她扑倒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尤其是怀孕后,她身体比以前更要丰满,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味,就像催情的烈药一样,让他渴望得不得了。
但是他知道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很辛苦,他不愿意她更辛苦,就算让他一直憋到她生完孩子,他也会憋到那个时候。
雪惜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心里渐渐安定下来,“斯年,我真的害怕了,以前,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会白头到老,可是今天我离死亡那么近,如果我拿着那个炸弹……,我不敢想象后果。乔震威真的那么恨我们吗?要置我们于死地?”
“惜儿,所以我想送你去英国,因为在这里,我无法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我害怕像今天那样,在危险来临之际,我救不了你。”池斯年也是一阵后怕,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后果。
雪惜看着他坚定地摇头,“我说过,我不去英国,我要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暴风雨。”
池斯年心里莫名感动,他知道她不肯离开他是因为担心他,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乔震威被抓了,但是那两名毒贩还没有落网,我已经叫阿平他们加强防范了,最近尽量少出门,等抓到那两名毒贩,危机解除了,就没事了。”
“嗯,那你自己也要格外小心。我看电视里演的那些毒贩个个都凶残狠毒,你要平安出门平安归来。”
“放心吧,有保镖跟着我,不会有事的。”池斯年在她额上亲了亲,雪惜垂下眼睑,上次她偷听到他跟程靖骁的电话后,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要不要告诉池斯年,她是舒少军的女儿。
此刻她很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没勇气说下去。如果她说了,他会怎么看待她,怎么看待她的妈妈?
在这世上,每家都有一扇不能打开的橱窗,因为那里面放着的绝对是最肮脏最难堪最丑陋的东西。她不愿意让他看见那些肮脏与丑陋,所以她几经犹豫,最后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斯年,等小哥查清了十多年前那件旧案的真相,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向你坦诚。现在,请容许我暂时软弱几天,对不起!
两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就起床向机场出发。
苏东宁到达海城机场,他穿着白色t恤及七分短裤,头戴一个棒球帽,十足的阳光男孩。他从安全通道走出来,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池斯年与苏雪惜。
他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刚走到门边,就被几个混混样的人拦住,当头一个染着黄毛的痞子模样的男人,流里流气的上前。
苏东宁看到这个男人,神色间有些慌张,那个黄毛嚣张地说:“兄弟们,你们看看,这是谁呀,哎哟,东子,你害兄弟们跟仓鼠一样活着,你居然活得这么潇洒,真让大哥我刮目相看啊。”
苏东宁赔笑道:“大哥,别来无恙啊。”
“无恙?因为你小子,让老那批货打了水漂,老子能无恙?你别以为你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姐夫,老子就不敢动你了,兄弟们,把他带走,老子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苏东宁见情形不对,转身要跑,却被人团团围住。
他心里虽慌,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哥,那批货的事,我姐夫已经把钱赔给你了,你也答应不再找我麻烦的。”
“你不知道老子向来不讲信用,你们愣着干嘛,等他跑啊。”黄毛男人一声惊喝,那几个混混向苏东宁扑去。苏东宁从小也是混混堆里长大的,打架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是两拳难抵四手,他很快就被人扭住,脸上也挂了。
围观的人们见都是些混混,都不敢惹,早躲得远远的了。苏东宁皱眉瞪着黄毛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最近手头紧,想借向你那个有钱的姐夫借点钱花花,带走!”黄毛男人一声令下,那几个混混就扭着苏东宁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老旧的大众车走去。
“谁要带走他?”就在苏东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他扭过头去,就看到池斯年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像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姐夫,快救救我。”
跟在池斯年身后的四名保镖训练有素的将小混混们拦住,黄毛男人看见池斯年,像见到财神爷了一般,“哟,这不是池总嘛,小的正想带东子去找您。”
池斯年皱眉盯着他,雪惜站在他旁边,看见苏东宁被他们抓住,她焦急道:“东宁,怎么回事?”
“姐。”苏东宁自知理亏,默默垂下头去。
池斯年挑眉看着那个黄毛男人,“是想带他来找我,还是想讹诈?”
“小的哪敢讹诈您,不过兄弟们手头有点紧,想向您借点钱花花,您看?”黄毛男人腆着脸,搓着手道。
雪惜看了看池斯年,又看了看苏东宁,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就她被瞒在鼓里。
“借点钱?你都是放高利贷的,还需要跟我借钱?”
黄毛男人听他这语气,知道他是不肯给他钱了,他语气一变,凶狠道:“老子跟你好好说,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我还就不识抬举了,你想怎么着?”池斯年老神在在道,上次他可以不吹灰之力找到他的老窝,这次一样能端了它。
“兄弟们,带东子走。”黄毛男人喝令道,那几个小混混有的去缠保镖,还有两个抓着苏东宁就往车里推。
苏东宁拼命挣扎,却挣不开这两个小混混的手,池斯年护着雪惜,雪惜看他们推着苏东宁往车里去,现场已经一片混乱,她急得不得了,想要去救苏东宁,又被池斯年牢牢抱在怀里。
“斯年,快救东宁啊。”
深度试婚 0426 装傻
这边阿平已经搞定两名小混混,他飞身一个旋风腿,将押着苏东宁往车上塞的两个小混混踢倒在车旁,再看这边,其他三名保镖已经将所有小混混都打趴下了,黄毛男人倒在地上痛嚎。 苏东宁飞快跑到池斯年身边,雪惜冷着脸,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池斯年走过去,他站在黄毛男人身边,一脚踩着他的手,满脸阴郁道:“上次我说过什么?不要再来找他的麻烦,你是听不懂呢,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黄毛男人的手被他碾在脚下,他痛得浑身颤抖,拼命哀求道:“池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池斯年没有放过他,脚尖在他手心狠狠碾压,他蹲下去,在他耳边低语道:“再有下次,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他站起来,放开他,走回苏雪惜身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柔和了,他伸手拥着她,瞥了一眼像做错事一样安静的苏东宁,哄道:“老婆,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
雪惜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转身上车,边走边道:“东宁,上车。”
苏东宁苦哈哈地看了池斯年一眼,池斯年没有理他,径直上车,苏东宁知道姐姐肯定气得不轻,回去有他好果子吃了。
他不敢再惹雪惜,快速爬上后座,规规矩矩坐好,等着雪惜训示。
两辆轿车相继离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小混混翻身跃起,争相奔到黄毛男人面前,将他扶起来,黄毛男人忿忿地推开他们,看着轿车离去的方向,神情阴恻恻的:池斯年,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定加倍奉还。
车里,苏东宁老老实实地坐着,他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火炮筒子。
雪惜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是三好学生的苏东宁会跟那些混混们混在一起,她强压下怒火,不想在车里就跟他发火。
池斯年侧头看着雪惜的表情,他嬉笑道:“你们姐弟俩有好久没见了,东宁,说说你这次出去有什么获?”
池斯年帮他解了围,他立即找到话题打破车厢里的沉闷,说起了他这次出去的经历。他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姐夫给了他足够的钱,当然,不是白给的。
当时雪惜将自己全部积蓄取出来给他,是想让他去国内走走,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姐夫找他畅聊人生,他说他其实想游学,然后池斯年问他有计划没有,他将他早已经做好的计划书给了池斯年,池斯年当场说愿意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池斯年年少时心中有遗憾,他没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没能顺利大学毕业,十几岁就过着胆颤心惊的日子,所以他想让苏东宁去替他实现他未能实现的那些梦想。
游学归来的苏东宁,性格沉淀了许多,变得更加自信。他口沫横飞的说着这次出去的见闻,池斯年偶尔赞赏地“嗯”几声,令他想象不到的事,苏东宁居然会三国语言,他记得雪惜的简历上也写着会几国语言,但是独独不会意大利语。
而他最通的语言正是意大利语。
雪惜听着苏东宁口若悬河的说着这次出去的见闻,她心里惊叹于他的改变。有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养成,正是由他所处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改变的,池斯年给他提供了一个好的环境,让他去那些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大门,据说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安保系统很成熟,围墙上拉了电网,还设了红外线。只要有敌人侵入,立即就会被发现。
就算是最厉害的特工,也攻破不了。所以雪惜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层层进入,都要经过检查,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苏东宁道:“咦,怎么搬这里来了?”
“这边离公司近,下车吧。”池斯年没有解释太多,他下了车,那边雪惜也下车了。他们先上楼,走进家门,雪惜隐忍不发的怒气终于爆发,“东宁,你跟我去书房。”
苏东宁求救似的看向池斯年,池斯年摊了摊手。当初为了去救这小子,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雪惜了。不过因祸得福的是,雪惜那晚向他表白了。
苏东宁跟着雪惜走进书房,雪惜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他,“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苏东宁很怕雪惜,虽然平常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但是只要姐姐发怒,他就害怕。对他来说,雪惜相当于他的小妈妈,她照顾他的时间比妈妈多。
就算现在他差不多已经高出雪惜一截了,他还是怕她。其实也不是怕,是爱,因为爱她,才更怕她会对他失望。“姐,你别这么严肃,我说还不行吗?”
雪惜挑了挑眉,刚才她不追究,是不想在池斯年面前损了他的面子,更不想让池斯年替他求情,她言简意赅道:“说!”
苏东宁原本还打算混水摸鱼,看她这表情,他知道摸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姐,当初妈妈病得很重,我听说有赚钱的路子,就逃课去赚钱,哪知道……哪知道……”
“说!”雪惜低喝一声。
苏东宁吓了一跳,连忙道:“他们是帮人带货的,赚取中间的佣金,我……我就帮他们带了两次,第三次货被人抢了,然后姐夫救了我。”
闻言,雪惜气得眼前发晕,她撑着额头,“带货?什么货,白粉?海洛因?”
“摇头丸。”苏东宁见她气得不轻,不敢再隐瞒,“姐,只带了三次,我就金盆洗手了。”
“你还金盆洗手?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苏东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如果不是池斯年,你现在要不是被人乱刀砍死,就是被抓去坐牢,你的人生会毁在你手上,你知不知道?”雪惜厉声道,当初她就觉得不对劲,去学校找他,又死活找不到。
后来因为她跟乔少桓的离婚官司跟妈妈的病,她完全忘记这回事,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如果当时出点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向妈妈交代?
苏东宁垂下头,认错态度十分好,“我知道错了,姐,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你别气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雪惜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头顶,她眼前发晕,她扶着沙发坐下来,苏东宁瞧她气成这样,他跪在雪惜身边,“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气了,你打我骂我吧,就是别搁在心里生闷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夫会废了我的。”
雪惜揉着眉心,“东宁,你知道吗,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指着你哪天长大成才,给妈妈争口气,你不能行差踏错,不能毁了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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