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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她摇了摇头,顺着路往前走,走到一家粥店外,她买了两碗粥,还有两份小菜。付钱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没带钱出来。正确的说,是她身上根本没有钱。
她窘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看着服务员,“对不起啊,我忘记带钱了,我这就回去拿。”
服务员很不爽,撇了撇嘴,“没钱就不要出来买东西,知不知道我们很忙啊?”
“对不起,对不起。”雪惜放下粥,刚要转身回去拿钱,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我帮她付。”雪惜回过头去,欣喜道:“陆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边办事,看到你从医院出来,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叫了你许久,你都没有听见。”陆正中一边把钱递给服务员,一边道,“刚才你在想什么啊,想得那么专心?”
雪惜脸一红,有些尴尬,“我没想什么,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改天把钱还给你。”
上次雪惜险些被陈凯强~暴,陆正中将陈凯狠狠揍了一顿。乔夫人眼见陈森的宝贝疙瘩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一气之下将他们父子俩扫地出门。
后来雪惜才知道这事,想去找他,又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
陆正中生气了,“雪惜,你再这样生分我可要生气了啊。”
“我……”雪惜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莞尔一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雪惜拎起粥,与陆正中一同走出粥店,“陆大哥,上次的事谢谢你啊,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有可能就被……,对了,你怎么知道陈凯爬窗进来了?”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是谁爬窗进去了,只是担心你,就上去看看,结果听到你呼救。还好我及时赶到,你吓得不轻吧?”
“我没事,谢谢你陆大哥,你总是对我这么好。”雪惜笑了笑,想起池斯年自昨夜昏迷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她指了指医院的方向,“陆大哥,我要回医院去了,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我们再联系。”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我送你回去。”陆正中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粥,不容她拒绝。
雪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他一同往医院走去。这是陆正中第一次在乔宅外见到雪惜,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你妈妈好些了吗?”
“嗯,还是老样子,她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我真担心她会撑不下去。”听陆正中问起妈妈,雪惜才想起自己昨天跑了后,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她等一下把粥送回去,就去医院看看妈妈。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阿姨不会有事的。”陆正中宽慰她。
“谢谢!”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之间又没有话题了。眼看着医院就在前方,陆正中终于鼓起勇气道:“雪惜,我…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最近可能会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雪惜笑眯眯道。
“好啊。”陆正中高兴的说。
他们走到医院门口,陆正中舍不得跟她分开,要有多大的缘分,才能在街上偶遇啊。他依依不舍地将装着粥的袋子递给她,“雪惜,我陪你上去吧,正好也去看望一下阿姨。”
陆正中理所当然的认为住在这所医院里的就是雪惜的妈妈,他想去拜访一下她。
雪惜的脸色却变得怪异起来,妈妈住在附中一院,住在这里的是池斯年。她心虚道:“下次吧,我妈有可能睡了。”
陆正中也觉得唐突,他笑了笑,“是我太唐突了,那我下次再正式过来拜访她。”
“不会,那我上去了。”雪惜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往医院里走去。
陆正中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忽然想起还没有留电话号码给她,又急忙追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跑进医院时,她已经进了电梯,他冲到电梯前,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他站在电梯前,看着不停上升的电梯,失落地转身离去。
雪惜回到病房,池斯年再度昏睡过去。她看着手里的粥,摇了摇头,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睡着的样子很乖,整张脸都柔软下来,就连那稍嫌凌厉的剑眉,都柔成了一汪水,就像熟睡的婴孩,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回想来时路,他的不羁,他的狂放,他的温柔,他的霸道,每每都让她难以抗拒。明明警告过自己要离她远一点,可是下一次遇见,她又开始手足无措,直到被他戏耍,被他羞辱,被他强吻,她都毫无反抗力。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人的呢?
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她身边,还是在乔家大宅里,他温柔的给她擦药,亦或者是她被乔少桓打了以后,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保全了她的尊严?
她从来不知道心动会是这么容易。
当他不顾性命扑向她的那一刻,他就像长着一双翅膀的天使,扑进了她心里。她知道,她再也不能遗忘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雪惜趴在床边上,下巴搁在手臂上,十分不解地望着他。他身家几十亿,跺一跺脚海城就要抖三抖。他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会不顾自身安危救名不见经传的她呢?
她纠结来纠结去,都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管他为什么要救她呢,反正她这条命是他救的,她就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妈妈说过,受人点滴,当以涌泉相报,那么在他出院前,她会好好照顾他。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去附中一院一趟,昨天妈妈一定气得不轻。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么叛逆的事,她当众跟池斯年走了,乔家那边一定也很难堪,她此时想起来,只觉得头疼。
她站起来,深深地看了池斯年一眼,转身离去。走到楼下,她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钱,便借了医院的电话给安小离打了个电话。
安小离接到她的电话,尖叫连连,“啊,雪惜,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昨天太帅了,就该给渣男狠狠一击,不过那个池斯年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暗通曲款的?”
雪惜将电话拿离耳朵一米远,都还能听到安小离的尖叫,她抹了一把汗,偷偷看了一眼护士,见她神情很不悦,她连忙道:“小离,你别问了,你能给我借点钱吗?”
“你借钱干什么?你别告诉我,池斯年那么多钱还养不起你!”
“……”雪惜无语望天,“我现在借的是医院的电话,我在中心医院,你给我送点钱来,能当路就好。





深度试婚 074 你怎么说话的
安小离没再八卦,挂了电话后飞速赶来,看见雪惜继续八卦,“亲爱的,快说说嘛,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就说你们俩有些不对劲,那天幼儿园周年庆,他那么捧你的场,后来你们还一起消失,说,是不是那天勾搭上的?” 雪惜恨不得一个白眼将她翻上天,“安小离,你不八卦会死啊,钱给我。”
安小离一边掏钱包一边继续不死心的问她,“你告诉我嘛,我好奇死了,你这个算不算灰姑娘遇上王子了?不对,你这灰姑娘还是二手灰姑娘,太励志了。”
“安小离,你就尽情得埋汰我吧,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损友呢?”雪惜恨不得一爪子拍死她,她就知道她这么速度跑来,肯定是八卦来了,果不其然。
“朋友不就是拿来损的么?池斯年多爷们的一个男人啊,去婚礼上抢亲,太爷们了,太帅了。我真恨我昨天没有在场……”说到这里,安小离忽然就转了话题,义愤填膺道:“我说小惜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邀请我,害我错过了那么的好戏。”
雪惜从她手里抽了钱就走,再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待下去,不是她疯,就是她疯!
安小离不死心地追上去,抱着她的手臂继续追问:“快说嘛,我真的很想知道,报纸上写得那叫绘声绘色,我没能亲临现场,都能想象那个渣男的脸有多绿,哈哈哈。”
雪惜猛地刹住了脚步,惊愕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上报了?”
“对啊,现在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你想想啊,在池斯年没来海城之前,乔家可是海城的一把手,政商军界都有人撑腰。自从池斯年来了之后,短短两年,他旗下的“幸”集团就取代了乔家的地位。而乔少桓因为那些风流韵事,一直是娱记笔下的宠儿。如今,这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成了同一桩绯闻的男主角,岂会不让人津津乐道。”安小离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可见有多兴奋。
雪惜听完,哀莫大于心死,“完了,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戴面具出门了?”
“那倒不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天新娘的脸都打了马赛克,没人知道是你。”安小离瞧她松了口气,又坏笑道:“不过网上已经建贴人肉你了,你要随时做好曝光的准备。”
“不会这么悲剧吧?”雪惜哭丧着脸,她完全没想到昨天的事会引起这么轰动的蝴蝶效应。
安小离拍了拍她的肩,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样子,“你不知道昨天那个渣男走出酒店时,那脸绿得,艾玛,真是爽歪歪啊,雪惜,你终于扬眉吐气。”
“小离,你别这样,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
“那这么说,你真的跟池斯年有一腿,两腿,三腿?”
“有你个大头鬼,我是说……不能怪少桓,是我先插足他跟刘言心之间的,他们本该是最完美的一对。若不是因为我,他会很幸福的。”雪惜内疚道,乔少桓确实伤害过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嫁给他时,她心里有别人,一直未能真心相待。嫁给他后,她没有用心去争取过他,那么她凭什么怨天尤人,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雪惜,你别圣母了,谁不知道乔少桓风流成性,他要是能好好待你,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吗?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雪惜沉默着不说话,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公交站旁,安小离见她不说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雪惜,你倒是说说嘛,你跟池斯年怎么开始的?”
公交车来了,雪惜投币上车,安小离也急忙跟上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直磨一直磨。雪惜实在被她缠怕了,才开始讲述她跟池斯年的相遇相识,不过她省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床上的事。
安小离听完之后,发表了一句感叹:“果真是我的偶像啊,抢女人都这么man!”
“雪惜,你喜欢他吗?”安小离忽然问了一句。
“呃……”雪惜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下子愣住了。
“看来你真的喜欢上他了,雪惜……”安小离欲言又止,看了看雪惜,终究什么也没说。雪惜,你知道吗,宋清波回来了。
安小离提前一站下了,转车回幼儿园。雪惜来到附中一院,站在病房外面,她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
昨天妈妈会说出那番话来,肯定已经知道她为了给她治病嫁给乔少桓的事了,她那么生气,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身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紧张地握住门把,轻轻一扭,门缓缓打开,她忽然愣住了,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
病房里已然换了人,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看见一脸凶神恶煞地闯进来的苏雪惜,她吓得结结巴巴的,“你……你找谁?”
雪惜激动地失了声,“请问……先前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上哪去了?”
妈妈去哪里了,难道是……,不会的,不会的,这才短短一天,妈妈不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我今天才住进来,你去问问护士吧。”老太太看见她急得快哭了,连忙道。
雪惜冲出病房,跑到护士站去,随便揪了个护士,劈头盖脸的问道:“我妈妈去哪里了?我妈妈去哪里了?”
这名护士认识她,瞧她急得直掉泪,轻声道:“苏小姐,你别担心,你妈妈出院了,你回家去看看吧。”
雪惜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打开门时,桌上积的厚厚一层灰告诉她,妈妈没有回来过。那她去哪里了,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雪惜急得不得了,挨家挨户去问有没有人见到她妈妈,他们都说没有。她一下子崩溃了,妈妈,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出院了,为什么不回家?
她疯了一样把妈妈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就在她快要绝望时,她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也许妈妈在那里。
雪惜不敢耽误,打了车直奔乔家,她一路畅行无阻的进了乔家大宅,刚走进客厅,就听到妈妈的声音:“乔总,真对不起啊,我教女无方,才让你们丢了这么大的脸,等我找到雪惜,我一定带她来给你们负荆请罪。”
雪惜不敢相信妈妈真的在这里,她又惊又喜,更多的却是恐惧后的愤怒,她冲进去,“妈妈,您怎么不待在医院里,来乔家干什么,我找了您一下午,快要急死我了。”
苏母连忙站起来,怒道:“雪惜,你怎么说话呢?谁教你跟长辈说话这么没有礼貌的,快点跟你爸道歉。”
乔震威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笑吟吟道:“亲家母,不碍事的,雪惜也是担心你,亲家母,你听我一句,回去医院继续接受治疗,不要让雪惜为难。”
雪惜错愕,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妈妈不接受治疗,她错怪他了?“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母心中本就有愧,又见乔震威一点也没有怪雪惜的意思,心中更是难受,她教女无方啊,才会让她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来。她又羞又愧,更觉无地自容,走上前去,用力甩了雪惜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你做错了事,还敢回来指责别人,平常我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雪惜猝不及防,脸上火辣辣的痛,乔震威连忙站起来,拉开苏母,看了一眼雪惜脸上鲜红的指印,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亲家母,你这又是何必呢,别打孩子,打在他们身,痛在我们心啊。”
苏母扬起的第二巴掌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再看雪惜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任她打骂,她就再也下不去手。她知道,自从苏父去逝后,这个家的担子就落在了雪惜瘦小的肩上,她刚满六岁,就要负担家里的生计,为此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这么多年来,她最想好好补偿的就是这个女儿。奈何她力不从心,家里刚有点起色,她就病倒了。她知道她的病很难治好,不想浪钱,也不想拖累儿女,可是雪惜很坚持。
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她接受治疗,甚至瞒着她嫁进了乔家。若不是半个月前乔震威找来,跟她说了这事,她还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
乔震威她并不认识,乔少桓她却耳闻过。住院这段时间,她从护士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乔少桓的花边新闻,他今天与谁家千金开房了,他明天与哪个明星共进晚餐了。护士们又嫉又羡,说要是能跟乔公子共度一夜,她就是死也甘愿。
就这样,她对乔少桓一点好感也没有,心想哪个女人嫁给了他,注定倒了八辈子霉。却不曾想,这个倒了八辈子霉的却是她女儿。
她知道女儿不是个爱慕虚弱的女孩,她嫁给乔少桓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从乔震威隐晦的话语中,她明白了,女儿真的是为了给她治病,才嫁给了乔少桓。
她心里又感动又怨她傻,她已经是将死的人了,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怎么能为了救她,而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此时打了她,她的心更疼,是她无能,不仅没能让他们过好日子,还处处拖累她。苏母越想越自责,跌坐在沙发上,哭道:“是妈妈对不起你,惜儿,妈妈对不起你。”
雪惜挨了这一巴掌并觉得不委屈,她确实该打。她没有管住自己的心,才会在池斯年前来抢婚时跟他走。是她让乔家蒙受了奇耻大辱,是她让妈妈这辈子在亲戚们面前都抬不起头。她谁也不怪,只恨自己的情不自禁。




深度试婚 075 是我不好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力赚钱给你治病。您别哭了,您打我骂我吧,是我不争气。”雪惜趴在苏母的膝盖上,泣不成声道。 苏母抚摸着她的发,“傻孩子,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打你,你为了妈妈受尽了委屈,妈妈错了。”
两母女抱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震威站在旁边,温声劝解:“好了,你们母女俩别哭了,亲家母,你的病不宜情绪过于激动,雪惜,你也别招你妈哭伤了身体,快,给你妈妈擦擦眼泪。”
乔震威抽了纸巾递过去,雪惜红着眼睛接过去,拿纸巾给苏母擦眼泪,“妈妈,我们回医院治病好不好,您身体刚有了起色,医生说过不能中断治疗。”
苏母拿纸巾给雪惜擦眼泪,“雪惜,妈妈不治疗了。当年你爸爸死的时候,若不是怀了你弟弟,妈妈就跟着你爸去了,现在妈妈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能看到你跟东宁长大成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妈妈,您要治疗,您若放弃了,我跟东宁怎么办?您说过,等以后我跟东宁有孩子了,您还要帮我们带孩子的,您不能说话不算话。”雪惜急得直掉眼泪,她就知道,倘若有一天妈妈知道她为了给她治病,牺牲了多少,她一定不会再接受治疗的。
“惜儿,妈妈活够了。”苏母一叹,她怎么能拿着赔上女儿幸福的钱去治病呢?这辈子,她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妈妈,您别这样,您看您都为我跟东宁活了这么多年了,再多活些年又有什么关系?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您操心,我赚钱养您,您想去哪里玩,我跟东宁就陪您去哪里,妈妈,继续治疗吧,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雪惜泣不成声,心都要被揉碎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妈妈刚才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却疼在她心上,她是怨自己无能啊。
“亲家母,快别说丧气话,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停止治疗。”乔震威眼见雪惜哭得快背过气去,连忙帮她说话。
苏母抚着雪惜的头发,“惜儿,别哭了,乔先生,我能不能跟惜儿单独说几句话?”
“行,是我没考虑周全,雪惜,好好陪你妈妈说说话。”乔震威交代了几句就起身走了。雪惜看见苏母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扶起她,“妈妈,乔家后院有一座很大的人工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母女俩走出院子,向人工湖那边走去。
苏母看了一眼雪惜泛红的脸,歉疚道:“惜儿,还疼吗?”
雪惜摇头,“妈妈,我不疼。”她明白,依妈妈的性子,绝不允许她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再说昨天她在婚礼上跟池斯年走,确实不对。
“唉。”苏母叹了一声,“雪惜,我一直教导你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乔家对你我有恩,你这样做实在……唉!”
“妈妈,我明白,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他……,他三番两次救我,他出车祸也是因为我,更何况他昨天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来找我,我…我实在……”雪惜不敢说池斯年胁迫她的事,若是让妈妈知道东宁休学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苏母站住,抬头望着她,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长高了,也瘦了,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不知不觉,她的女儿已经长这么漂亮了,她心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
若不是因为她的病,她原本可以嫁一个彼此心属的人,过着平凡简单幸福的日子,但是……
“惜儿,你爱上他了吗?”
爱?雪惜一愣,安小离也说她爱上池斯年了,可是她不能爱,连忙承认都不能,“妈妈,我没有!我对他只是感激。”
“真的只有感激吗?”
面对苏母的逼问,雪惜沉默了,真的只有感激吗?不是这样的,她分明还喜欢着他。
“傻孩子!”苏母叹了一声,“妈妈是过来人啊,妈妈怎么会不懂?”
“妈妈。”雪惜不知道苏母是什么态度,她不敢轻易松口。
“惜儿,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可是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假如他有一点喜欢你,他也不会将你推向众矢所的的位置。”苏母毕竟是过来人,见过大方大浪,她说的话很犀利。
“妈妈,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我…我只是……”
“惜儿,离他远点,不要再靠近了。”苏母语重心长道,她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真心对她,她不想她的孩子受伤啊。
雪惜不再说话,扶着苏母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人工湖,湖面很平静,微风吹过,掠起了淡淡涟漪。“妈妈,这就是乔宅里远近闻名的镜湖,因为湖水清澈见底,能够清晰地照出人的脸而得名。”
“镜湖?你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镜湖?”苏母突然激动起来。
“是啊,妈妈,你怎么了?”雪惜诧异地盯着苏母,她激动得连手都在抖。
“没、没什么。”苏母勉强平静下来,看着绿幽幽的湖水,她心里却乱得一塌糊涂。13年前,一场名为争夺镜湖的官司闹得全城皆知。她当时在厂里上班,有所耳闻。
据说是一名杨姓女人睡着时,被情夫在转让家产的协议下按了手印,被其骗光了所有家产。她提前诉讼,却因为对方有军政界人脉在背后撑腰,败诉而归。
后来这位姓杨女人通过军区一位军长之手得到一批资金,她一边拿这些资金去放高利贷,一边用放高利贷的钱去打官司,可是这场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
她欠的债越来越多,再后来国家反腐,那位军长紧急调动资金回去补窟窿,她一下子就欠了几千万的高利贷。
高利贷追债上门,她带着一儿一女逃往边境,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苏母转头看着虚掩在青山绿水间的乔家大宅,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难道乔震威就是当年那个贪得无厌,对杨姓母子三人赶尽杀绝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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