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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小晴……”宋清波眸里的光亮刹那间熄灭,眸里无尽的灰色汹涌而至,他伸出去的手像被针扎了一下,缩了回来。
雪惜再不敢看他,她转身急急离去,因为走得急,她被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开。宋清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边的绝望,他们到底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雪惜跑进公寓大门,手指颤抖地拼命按着电梯上的上升键,当电梯开启,她一头扎了进去。眼泪哗哗落了下来,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最后,到底还是压抑地哭出来,小哥,对不起,今生今世我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偿还不清了。
雪惜回到家,微微带兜兜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她冲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她站在蓬头下面,刺骨的冰水从头上浇下来,她搓着身上他留下的痕迹。
水很冷,仿佛浇进了她心里,雪惜心里也冷得麻木起来。她拼命搓着身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雪惜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直到外面响起门铃声,她才关了水龙头。
她迅速穿好衣服,这个点兜兜要回来了,她不能让兜兜看见自己糟糕的一面。她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然后快步走出浴室。
打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门外。新仇旧恨,雪惜眼疾手快地甩上门,却已经来不及,池斯年快速挡住门,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她眼睛红红的,“跟宋清波分手了?”
雪惜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玩具,她死死堵在门口,恼怒道:“池斯年,你到底想怎样?”
“想要你。”与前几次的冷淡自持的他相比,此刻的他邪魅得让人心惊。
雪惜气红了脸,已经被他逼入绝境,“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还想怎样?”
“一次怎么够?”
“你!”雪惜拼命压抑着胸口燃烧的怒火,如果不是因为要抵挡他的入侵,她早一耳光扇过去了。她不能让他进去,不能让他发现兜兜。
她又气又急,理智全失,突然扑上去,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池斯年显然没料到她会投怀送抱,他愣了愣,大手扣住她的腰,急切地回吻她。
雪惜顺势将他推出门外,将他压在墙壁上,舔咬他的唇,在他越来越兴奋时,她倏地离开他的唇,抚摸他的唇,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唇。
此刻的她美得像妖,池斯年欲/火焚/身,扣住她的腰,想要再度吻上她的唇,雪惜却躲开来,哑声道:“你乖一点,别让我难过。”
“惜儿……”池斯年的心猛地抽紧,她软言相求的模样让他再不忍拒绝,“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吗?”
池斯年目光专注地审视她,她与他所想的不一样。他给宋清波打电话,就是要逼她跟他分手。他担心她会伤心欲绝,所以丢下一切跑回来陪她,即使她不愿意他陪着,只要确定她好好的,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真的没事?”
雪惜点点头,只想快点打发他走。“你快走吧。”
“惜儿,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是以前的号码,没有变。”池斯年抚摸着她的脸,他不知道她跟宋清波分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他只是不安。
“好,你快走吧。”雪惜撇开目光看向窗外,突然看见微微带着兜兜回来了,她心一慌,池斯年现在坐电梯下去,一定会跟兜兜撞见,怎么办?
雪惜想也没想,拉着池斯年走进了安全楼梯,她心跳加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否则他迟早会发现兜兜的存在。
池斯年莫名其妙地被她拉进了安全楼梯,因为紧张,她整个人都压在他怀里,沐浴后的她,清香扑鼻,她娇软的身子贴着他阳刚之躯,他很快就有了反应。
雪惜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过了许久,她才听到电梯开启的声音以及房门关上的声音,她暗暗的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雪惜倒吸口凉气,迅速地将他的手从衣摆下拉出来,她红着脸瞪他,“池斯年,你信不信,如果你再这样肆意妄为,我会在你眼前彻底消失。”
池斯年神情一僵,手也老实了,他看着雪惜,幽幽道:“我以为你刚才那一吻,是表示重新接纳我的意思。”
雪惜气得吐血,咬牙切齿道:“你、想、得、美!”
雪惜快速离开楼梯间,池斯年靠在墙壁上,露出一个极无力的笑容。他怎么会不明白,她那一吻是阻止他进去,进入她的私密空间。
只是她不懂,如果他真的想进去,就算十个她也抵挡不住,他只是不想她难过。在公司强迫她跟他发生关系,他已经彻底伤了她,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她对他永远都是疏离淡漠的样子。
如今,就算她跟他玩心眼,至少她肯在他身上花心思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雪惜回到家里,兜兜已经回来了,她小脸红扑扑的,跟雪惜讲着今天去哪里玩了,“妈妈,我还想去公园玩,我想坐小鸭子。”
“小鸭子是什么?”
正在厨房里冲奶粉的微微喊了一句,“船,兜兜很想玩,我说下次跟妈妈一起来玩,她就惦记上了。”
雪惜在兜兜额头上印下一吻,“好,下次妈妈带你去。”
“耶。”兜兜跳起来,在雪惜脸上“啵”了一下,“妈妈,我爱死你了。”
雪惜微笑看着她,兜兜,她的灵,总是能让她打从心里高兴起来,母女俩说了会儿悄悄话,雪惜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猛地一怔。
三年了,她从来没有忘记这组数字,每一个数字都像刻在她心上一般。刚才他说他的电话号码从来没有变,她不敢细想,怕一细想,心就会痛,就会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他现在来纠缠她,一如三年前,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三年后,她已经清楚她在心中的地位,又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苏姐,你手机响了,怎么不接?”微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雪惜回过神来,握着手机走进卧室。
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因为什么,接起电话时,雪惜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沙哑,“你又想干什么?”
“晚上有场慈善晚会你需要出席,是我上来接你,还是你下来?”池斯年的声音带着愉悦。
雪惜皱紧了眉,“我很累,想休息。”
“那我上来接你。”池斯年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雪惜想到家里还有兜兜,他上来就会撞见兜兜,她就忍不住想骂人,她拼命忍住想骂脏话的冲动,“不用了,我下去。”
“我在楼下等你,半小时不下来,我就上去敲门。”池斯年愉悦地挂了电话,她好像很怕他上去,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原因为所欲为。
如果他知道雪惜为什么怕他上去,只怕会气得吐血。
雪惜恨恨地挂了电话,这个老奸巨滑的男人,她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还是认命地站起来,去衣橱里找了身礼服。她的礼服不多,大多很保守。





深度试婚 0499 万劫不复
雪惜翻了箱底,才找到一条足以气死池斯年的礼服,这件礼服前面很保守,后面却只有一根带子绑着,露出整个后背来。她想到他气绿的脸,就觉得很解气。 她换好礼服,外面披了件小坎肩,她画了个裸妆,头发松松绾起,将垂在脸颊的两缕吹卷,整个人多了一抹俏皮。雪惜走出来,微微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惊叹道:“苏姐,你好美。”
雪惜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抬手间,她看见了她指间的戒指,她神情一怔,过了许久,才想起将它摘下来,她转身走进卧室,将戒指放回抽屉里,走出来对微微道:“微微,晚上我要出去,不知道几点回来,麻烦你帮我照顾兜兜。”
“苏姐,你别跟我客气,放心去玩吧。”微微笑起来甜甜的,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雪惜点了点头,拿起手包,弯腰在兜兜脸上亲了亲,“宝贝,妈妈爱你。”
“妈妈,我爱你。”兜兜揽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雪惜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无限宠溺,她向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出门。
乘电梯下楼,在第七层时,电梯“叮”一声开启,池斯年站在电梯外面,看见她时眼里掠过一抹惊/艳,黑眸里燃着两簇火光,“惜儿,你好美。”
雪惜板着脸没理他,但是心里却很受用,谁不喜欢被别人赞美呢?
池斯年走进来,电梯里明明很空,但是雪惜突然觉得拥挤起来,因为他的存在,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池斯年站在她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雪惜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偏头瞪他,却意外地撞进了他柔情四溢的黑眸里,她心一窒,仓皇地移开视线,心下已经慌乱不已。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没有。”
“你确定?先前我看都红肿了,要不要我去买点膏药来?”池斯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她双腿之间,雪惜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恼羞成怒,“不需要。”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即使他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也可以若无其事地来逗她,拿她寻开心,让她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被他戏耍,偏偏他眸子里的目光又那么认真,好像全世界,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当年的他不也一样,让她感觉他好像真的只爱她一个人,但是转眼间,他就给她上了最惨烈的一课。
不要再信他,苏雪惜,这个男人是最危险的罂栗,信他,你只会万劫不复。
雪惜的脸色冷下来,不管池斯年说什么,怎么撩拔她,她都不再回应,连白眼都欠奉。
池斯年看着她冷冰冰的俏脸,那种无力感又袭上心头,到底要怎么做,他们才能回到从前?走出电梯,忽然袭来的冷空气,让雪惜不适地揉了揉鼻子,她脑袋有些昏沉,想来是先前冲冷水澡时冻着了。
池斯年与她并肩前行,注意到她怕冷地摩挲着手臂,时不时还打喷嚏。他蹙了蹙眉头,脱下西装搭在她肩上。
突来的暖意驱散了寒冷,雪惜偏头看着池斯年,他只穿了件白色暗花衬衣,身姿挺拔。雪惜握住衣襟,欲拿下来,池斯年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披着吧,别逞强。”
雪惜盯着他,客气道:“谢谢。”
两人走到车旁,雪惜不想跟他坐同一辆车,从手包里拿出车钥匙,刚按开电子锁,池斯年已经握住她的手,垂眸看着她脚上的细高跟鞋,“我来开。”
“池斯年,你能不能别管我?”雪惜不悦地瞪着他。
池斯年温柔地从她手里取过钥匙,“两个选择,坐我的车去还是你的车去?”
雪惜恼火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又因他波动了,她敛了敛怒气,从他手里抢过车钥匙,走到那辆庞然大物面前,拉开车后座坐了进去,扭头再也不看他一眼。
池斯年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快步坐进主驾驶,驱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交谈过一句。雪惜偏头看着窗外林立的建筑物一闪而逝,街道两边的路灯亮起来,他们就像穿梭在时光隧道里。
然而已过去的时光,就算真的有时光机,也再回不去。
池斯年专注开车,时而抬头看一眼后照镜。她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没有灵魂一般。池斯年回目光,状似闲聊一般,“我听说你在巴黎是小有名气的编剧,我看过,很不错。”
雪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知道,她没有搭话,池斯年却道:“当初我就看出来了,你适合写作,果真如此。”
雪惜想到池未离,她说:“你找到未离了吗?”
池斯年叹了一声,“还没有,她不是你,她跟过去完全斩断了联系,想要找到她,无疑是大海捞针,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雪惜轻轻一笑,“这么说,倒是我放不下了。”
“惜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吗?”池斯年无奈道。
“以前,你给过我好好说话的机会吗?算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是想说,我在巴黎引我入门的师傅她叫池未离,跟你也长得很像,但是她不记得你们了。”雪惜说。
车身猛地一晃,随即靠向路边停下,池斯年转过头去,急切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认识一个叫池未离的女孩子,她有可能是你妹妹,要不要去找她,就是你的事了。”雪惜抚着礼服的褶皱,漫不经心道。
池斯年激动得不能自已,“真的吗?真的是未离?”
“我想应该是的。”雪惜一如刚才那样冷淡,其实她早想告诉他她见到池未离的事,但是都没有机会说,刚才那个念头一闪,她就脱口而出了。
也许是因为她不能告诉他兜兜的存在,所以她只能用池未离的事来弥补他。
“她现在在哪里,她好不好?有没有提起我们?哦,你说她不记得我们了,是真的吗?她怎么会忘记我们,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池斯年浑身都在颤抖,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如今终于知道她的消息,他怎能不激动?
他一迭声的问句,让雪惜也感受到了他的激动与惊喜,她的语气渐渐柔和了,“她在巴黎,她很好很健康,只是行踪不定,她就是《主妇》的编剧,她在巴黎很有名气,我相信你不难找到她。”
“惜儿,谢谢你,太好了,我给妈妈打电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池斯年满脸喜色,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雪惜连忙制止了他,“你先别给伯母打电话,等找到未离了,再打也不迟。”
“你说得对,是我高兴得忘了形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她。”池斯年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他挂了电话,看着雪惜喜形于色。然后他想起雪惜刚才的称呼,他觉得口苦心也苦了起来。
“惜儿……”
雪惜见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撇开视线,“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开车吧,晚会要迟到了。”
池斯年看着她的脸,他们之间又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重新发动车子,向酒店开去。
慈善晚会在省城第一酒店举行,参加宴会的都是身世显赫的豪门贵族,雪惜下了车,池斯年向她伸出手去,她仅看了一眼,然后提起裙摆,向酒店里走去。
池斯年毫不介意地回手,缓缓跟在她身后,进门的时候,雪惜脱下外面的小坎肩,交给侍者,她款步走进宴会大厅。
池斯年看见她露出一大片雪背,瞳孔猛地紧缩,他跟在她身后步入宴会大厅,看到许多赤/裸裸的目光瞟向她,他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快步上前,将搭在腕间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她肩上,不悦道:“你穿的什么衣服?”
雪惜倒是已经忘记了要气他的事,此刻见他态度不好,她才想起来,她耸了耸肩,外套从她肩上滑落下去,她挑衅道:“我穿什么衣服你管不着。”
池斯年劈手握住她的手腕,弯腰拾起地上的外套重新给她披上,寒着声音道:“惜儿,听话,别着凉了。”
“大厅里气温这么高,怎么会着凉,我看是你看不惯吧?”雪惜偏不披上衣服,两人一来一去,又站在门口,倒是惹得别人注意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池斯年强硬地将衣服披在她肩上,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不让她再扯下来,他附在她耳边道:“不要激怒我,否则难保我不会做出当场要了你的举动。”
雪惜气得脑袋一阵发晕,她瞪着池斯年,池斯年已经揽着她向人群里走去,从身着华服的宾客间打马而过,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别扭的两人,特别是池斯年怀里的苏雪惜,她才是完全的生面孔。
雪惜挣不开池斯年的怀抱,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强势地笼罩着她,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鼻间发痒,她揉了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池斯年立即紧张地探下头来,“怎么了,感冒了吗?让你别任性,你不听,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药?”
雪惜看着殷勤讨好她的池斯年,心里轻轻一叹,这又是何必呢?曾经的满不在乎变成今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何苦?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深度试婚 0500 你在发烧
“真的没事?”池斯年不放心道,看她脸红红的,他伸手覆上去,雪惜躲开,重申道:“我真的没事。” 池斯年回僵在半空中的手,他自然知道她不愿意被他触碰,他疏朗的眉宇落寞下来,“惜儿,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随时可以离开,不要勉强自己。”
“行了,你什么时候变成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了?”雪惜不悦地皱眉,威胁她让她来参加晚会的是他,这会儿一脸紧张的也是他,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不喜欢?
雪惜一怔,那她喜欢他什么样子?霸道,强势,温柔,体贴?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是现在这副抱着赎罪的心态。
池斯年被她嫌弃成这个样子也不恼,他占有似的环着她的腰,将那些觊觎她的目光全都逼退回去。
他的大掌如烙铁一般搁在她腰上,那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无法忽视,那股热力化成火一样烤着她,雪惜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正在这时,宴会的主办人走过来,那女人赫然是白遇美,她穿着玫红色礼服,保养得宜的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她伸手与池斯年握了握,“感谢池总大驾光临,池太,好久不见。”
雪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她惊讶极了,“白园长,你怎么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池太……”白遇美微笑道。
雪惜打断她的话,“园长,叫我雪惜吧,我现在已经不是池太了。”
白遇美看了一眼池斯年,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白遇美掩嘴一笑,“我明白了,池总,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我正在努力中。”池斯年顺口接道,“今天的募捐活动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筹到了八千万的善款,这是雅茹白血病慈善基金成立以来,募捐到最多的一次善款。”白遇美道。
雪惜本来无心听他们对话,但是耳尖地听到雅茹两个字,她一下子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雅茹白血病慈善基金?”
“对,池总用你母亲的名字命名的,三年前你还没离开时就在筹备了,池太,难道你不知道吗?”
雪惜茫然地看着池斯年,她没想到他为专门为母亲成立一个慈善基金,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池斯年回望着她,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遇美见状,摇头失笑,“池总,你藏得太深了。”
雪惜看着他,所有的声音都在她耳边远去了,当初妈妈因为久等不到合适的骨髓,身体才越来越差,如果能早一点找到合适的骨髓,说不定妈妈现在还活着。
如今池斯年以妈妈的名字为慈善基金命名,救助更多的白血病人,以慰母亲在天之灵,她真的太感动了。
“池斯年,谢谢你。”
“惜儿,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她终于肯正视他了,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值得了。
白遇美不知何时离开了,大厅里响起她的声音,“各位来宾,感谢你们今天来参加雅茹慈善基金举办的晚会,今天是雅茹慈善基金成立的三周年纪念日,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池斯年总裁上台讲话。”
光束打在池斯年与雪惜身上,池斯年低头凝视着她,“惜儿,跟我一起上台,好吗?”
雪惜摇头,“你去吧,我就在下面。”
池斯年没有勉强她,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松开她的手,转身上台去了。大家都聚集在台上,池斯年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目光落在雪惜身上,开始讲话。
雪惜挤出人群,她拭了拭眼角的湿润,看着他站在台上伟岸的身躯,那些过往历历在目,他为母亲为她做的那些事,都浮现在眼前,这些年,她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她的同时,又不争气的思念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那些快乐的痛苦的事,都清晰的印在她心上,没有因时光的流逝而模糊。
耳边回旋着他清越优雅的声音,她缓缓退到角落,她害怕自己会再次沦陷,她捂住耳朵,拒绝听他的声音。
“要来杯酒吗?”雪惜眼前忽然出现一杯红酒,她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望过去,看到一双桃花眼,那人好奇地打量她,“要来杯酒吗?”
雪惜确实需要喝杯酒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接过男人手里的酒,听他说:“我一直在关注你,你是池斯年什么人?”
“前妻!”
男人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难怪……你对他还有感情?”
“关你什么事?”雪惜喝了口酒,斜睨着他。男人爽朗的笑起来,“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可以狠狠地报复他。”
“可惜我不喜欢小白脸。”雪惜遗憾的叹了一声。
男人并没有流露出受辱的愠怒,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你跟他在一起也这么毒舌?”
“no!”雪惜竖起十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只针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登徒子,靠女人去打击自己的仇人,那是下下策。”
“呵呵,你很有趣,我喜欢你。”男人眼里流露出兴味盎然的光芒来。
雪惜又喝了口酒,红酒的后劲有些足,她觉得有些头晕,她看着男人,“通常你这种人,不是有受虐倾向,就是自大得不可一世。”
“苏小姐,你信不信,你要是跟我跳开场舞,保证让池斯年气绿了脸。”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报复他呀,难道你不想让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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