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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滚,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池斯年恼怒道,俊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晕红,他包得确实有些夸张了。
雪惜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最后那点涩意都消失不见。池斯年就是有这种本事,让她的心因为他的情绪而起伏不定。
明明刚才她恨死他了,转瞬间又被他感动死了。
“池斯年……”
“嗯?”
“我明天可能来不了了,你……”
“为什么来不了,你要上班了吗?我给白遇美打个电话,让她再给你放几天假。”池斯年说着就要给白遇美打电话,雪惜急忙抢过电话。
“不是,我有事来不了。”
“什么事?”
“私事!”
“什么私事?”
“私事就是私事,问那么多做什么,总之我明天来不了,你自己解决一下伙食问题,就这样,我先回去了。”雪惜拎起保温桶就往外走去。
池斯年气愤地瞪着她的背影,对于她“私事”的说话耿耿于怀,“我不管,你不来给我送饭,我就饿死。”
“随你。”雪惜背对着他,冲他挥了挥手,走出病房,她才不信他会真饿死。
雪惜走出病房,站在电梯旁等电梯,她明天早上要去附中一院跟黄医生学习注射,学会了她才不用一直麻烦别人。
“苏雪惜!!”身后突然传来咬牙切齿的女声,雪惜转过头去,看见刘言心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她喜欢乔少桓,她把乔少桓还给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刘小姐,你好。”雪惜近乎生疏的跟她打招呼,对于刘言心,她说不上什么感觉,有时候会觉得她很可怜,有时候又觉得她很可悲。
刘言心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她踉跄着跑过来,死死抓着雪惜的手腕,她腥红着眼睛叫道:“苏雪惜,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雪惜只觉得莫名其妙,再看她穿着病服,她恍然明白过来,“你的孩子?”
“苏雪惜,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没有了,你还我孩子。”刘言心抓着她使劲摇晃,若不是为了阻止少桓去追她,她的孩子怎么会掉?她是罪魁祸首,是她杀了她的孩子。
雪惜好笑地看着她,“刘言心,你简直太好笑了吧,我碰都没碰你,你的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苏雪惜,你还我孩子。”
雪惜见她越说越离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刘言心,红口白牙的,你别含血喷人。你每次找上门来挑衅,我不理你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好欺负。”
“一定是你诅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会没有的,一定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表面装作单纯无知,实际上心里变态扭曲。我告诉你,就算孩子没有了,少桓爱得人也是我。”
“果然是物以类聚,刘言心,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雪惜用力甩开她的手,手腕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痛,她的手腕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受伤,不知道手骨会不会碎。
雪惜甩开刘言心后,她大步走进电梯,转身按了数字,她没有再看刘言心一眼,她也没有生气。书上说的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犯不着。
走出电梯,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条短信,她点开,只见上面写着:苏雪惜,你明天要是敢不来,我就敢饿死给你看。
雪惜能够想象池斯年是怎样咬牙切齿地输入这条短信的,他可真幼稚啊。
她一边笑,一边将手机放进包里,不经意间,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心里一颤,连忙追过去。医院门口很多人,等她冲出人群,眼前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她失望地垂下头,那人是小哥吗?
池斯年发出那条短信之后,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他双手枕在头下,想着自己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深度试婚 081 生分
顾远兮推门进去,就看到自家老板靠在枕头上傻乐,他怔愣住,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老板这样笑过了,似乎从回国那天起,他的所有情绪就封闭在那层假笑的面具下,让人无法洞悉他的喜怒。 但是此刻,他却笑得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老板,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池斯年敛住笑,摸了摸脸:“有吗?”
顾远兮点头,“自从回国后,我还没见你这么笑过,我刚才看见苏小姐了,她来过了吗?”
“嗯,刚走。”池斯年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远兮,这两天辛苦你了,让你公司医院两头跑。”
“我不辛苦,最辛苦的恐怕是苏小姐。你在重症监护室时,她在监护室外守了你一天一夜,谁劝都劝不走。”顾远兮顿了顿,又道:“现在像苏小姐真实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少了。”他的话里掩藏不住的欣赏。
池斯年翻文件的停了停,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翻阅起来,可心思却不在文件上面,他知道她在病房外守着他,那样热烈的眼神,他即使在昏迷中,也无法忽视。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着的,说出的话却……,“她不爱慕虚荣,会嫁给乔少桓那样的花花公子吗?”
顾远兮蹙了蹙眉,“老板,她那是迫不得已……”
“那也是她愚蠢无知,天上有掉馅饼的美事么?乔家钱花不出去了,乔少桓残了瘸了娶不到老婆了,要乔震威花钱给他买一个老婆?但凡她有点脑子,她就不会那么天真的嫁过去”池斯年越说越激动,最后“啪”的一声合上文件,气得胸膛直起伏。
顾远兮抹了一把汗,他刚才明明看见老板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才想替苏雪惜说几句好话,怎么这会儿好心却办了坏事了?
“苏小姐纯真善良,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再说她妈妈病倒,她最忧心的是找钱给她妈妈治病,那种情况下,就算是火坑,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远兮,你好像很了解她啊?”池斯年双手环胸,定定地瞧着顾远兮。
顾远兮冷汗都流下来了,他终于反应过来老板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他再不敢替苏雪惜说话,呐呐道:“不了解不了解,接触过几次而已。”
“只接触过几次,你对她的评价就这么高,看来你观察入微啊。”
顾远兮不敢再说话了,怕多说多错,池斯年却话锋一转,“对了,这两天乔震威有什么动作?”
“什么动作也没有,平静得很,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顾远兮转了话题,长长地舒了口气。
池斯年冷笑连连,“果然是只老狐狸,我给了他这么大的难堪,他居然还沉得住气,继续派人监视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跟我报告。这只老狐狸比我想象中要难斗,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抓住他的把柄。”
“是,老板。”
池斯年重新翻开文件,看了几行,他又道:“苏雪惜从乔家搬出来了?”
“嗯,昨天下午搬出来的,苏母也放弃治疗回家了,看起来像是跟乔家闹翻了。”顾远兮如实禀报,他之所以想帮苏雪惜说话,一来是觉得她为人真诚,不像是会耍心计的人;二来她很孝顺,绝对不会拿她妈妈的病开玩笑。
“乔震威比我们想象中要老奸巨滑,他既然选择了用苏雪惜当棋子,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她们现在说不定在上演一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我卸下心防,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老板……”顾远兮下意识又想帮苏雪惜说话了,可是瞄到池斯年的表情,他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我会叫人继续监视她们。”
池斯年沉吟了一声,说:“苏雪惜从乔家搬出来什么也没带走吗?”
顾远兮虽不解他问这话的用意,仍然点了点头。池斯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了,他紧锁眉头,过了半晌才道:“你去买辆电动车给她送去,每天来回赶公交车多浪时间,今天就害我饿肚子。”
顾远兮听他欲盖弥彰的抱怨,强忍着笑意道:“是,我知道了。”
“好,你先回公司吧。”
顾远兮走后,池斯年放下文件,他起身站在窗前,乔震威到底在想什么,受了这等奇耻大辱,居然一点动作也没有,这太不寻常了。
………………
雪惜回到家,苏母已经醒来,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整个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了,神也一天不比一天。
雪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减轻妈妈的痛苦?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扑进她怀里,“妈妈,您在想什么?”
“惜儿,我梦见你爸爸了,他说他很想我。”
雪惜浑身一僵,脸色立即变了,“妈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爸爸想您了,那我们改天去看看他,好不好?”
苏母的救生意志一直很薄弱,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怕她撑不了多久。
苏母意识到自己的话吓着她了,点了点头,“好,等哪天阳光明媚,我们就去看看你爸爸。”
雪惜放下心来,又陪苏母说了会儿话,她才出去忙碌。上次池斯年帮她接的书已经翻译好了,再过几天就要交稿了,她得再校对一遍。这次的稿酬很丰厚,也不知道池斯年怎么谈的,谈到这么高的价钱。
她好些天没有上网,此时刚登上qq,编辑的头像不停闪烁,她连忙点开一看,啾啾啾响了足足一分钟才停,她看了看日期,从她最后一次登录qq一直到今天,编辑整整刷了一百多条留言。
她来不及看前面的,只看了最后一条,“宝贝,你去哪了,怎么一直没上线?”
宝贝?这个称呼直击她心灵最深处,在学校里那些单纯的日子里,有个大男孩总是宝贝宝贝的叫她,她一边觉得肉麻,一边又觉得甜蜜。
可是她的编辑怎么会叫她宝贝呢?他一直不是叫她亲,就是叫她妞?
她还来不及深想,耳边响起啾啾声,编辑上线了,许是看到她上线,给她扔了个愤怒的表情过来,她连忙回答。
爱吃香焦的丸子:帅哥编编,对不起啊,这几天忙,所以没上线。
不会喷火的火龙:稿子翻译好了没,不准像上次那样拖延交稿。
爱吃香焦的丸子:知道了,你放心,我正在校对,过两天就能交稿。
不会喷火的火龙:那就好,上本书的稿我已经打进你卡里了,你记得查一下。
爱吃香焦的丸子://亲亲,谢谢你。
雪惜不是个擅长交际的女孩子,话说到这里,她就词穷了,想了想,她忍不住又打下一长串字,帅哥编编有女朋友了吗?我看见你刚才叫我宝贝,是打错了吗?
对方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没有回答。雪惜心想,他一定在忙。她知趣的没再打扰他,点开文档开始校对,可是心里到底搁了一件事,怎么都无法专心工作。
过了许久,久到雪惜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时,qq却响起来,她连忙点开,只见上面写着:对,是我女朋友,我把她弄丢了。
说完这句话,不会喷火的火龙的头像就黑了,雪惜看着灰色的头像,心里一阵失落。
雪惜校正完稿子,一看天都黑了,连忙起身去做晚饭。中午剩了些鱼汤,她热了,又简单地炒了两个菜,然后去叫苏母吃饭。
苏母勉强吃了几口,又回房去休息了。雪惜看着她的背影,难过极了,她放下碗,看着桌上的饭菜,顿时没了胃口。
第二天一早,雪惜跟苏母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刚走出居民住宅楼,就看到顾远兮站在一辆天蓝色电瓶车旁,“苏小姐,早啊。”
雪惜诧异极了,指了指自己,问他:“你是在叫我吗?”
“那这里还有第二个我认识的苏小姐吗?”顾远兮被她逗乐了。
雪惜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里好像真的只有她一个苏小姐,那他是在叫她了,“顾远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呃……”顾远兮摸了摸鼻子,胡扯道:“我昨天路过这里,看见你走进去了,所以今天来碰碰运气。对了,老板让我给你送辆车过来代步。”
雪惜看着他面前的电动车,摇了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你天天给我家老板送饭,我家老板心疼你去挤公交车,你就下吧,否则我回去没法交代啊。”
“我真不能。”雪惜坚持,她不能随便接受池斯年馈赠的礼物。
顾远兮拿起车钥匙走到她身边,将钥匙塞进她手里,“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代步的工具而已,下吧,就当是你照顾老板的谢礼。”
雪惜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心里五味杂陈,“池斯年说这是谢礼?”
“对。”
“我知道了,”雪惜没有再推辞,既然他要将他们之间分得这么清楚这么生分,她不就显得太矫情了。不过池斯年,你糟蹋的是我对你的心意。




深度试婚 082 还疼吗?
雪惜坐上车,连再见都没跟顾远兮说,气冲冲骑走了。顾远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不上为什么,他匆匆上车跟上去。 雪惜去了附中一院,黄医生早就安排了一个护士教她。这位护士年龄稍长,她知道是这里的护士长,一时有些惶恐。
“护士长,您这么忙,还要麻烦您抽空教我,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苏小姐你别客气,难得小黄会求人,再说我也很喜欢你。我在医院见得多了,父母生病住院,子女连看都不看一眼,你这样孝顺又能吃苦的女孩子,真是少见了。”护士长感叹道,苏母住院这么久以来,苏雪惜每天都坚持来照顾,陪她说话,给她端屎端尿,从来不曾皱过一下眉头。她去查房时,好几次看见她给苏母擦身体按摩,真是孝顺。
雪惜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摇头:“护士长,你都把我夸天上去了,我都要得意忘形了。”
“傻丫头。”护士长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走到仿真人面前开始教她怎么找血管。雪惜很聪明,很快就领悟了,但是到了要下手的时候,她却不敢了。
护士长说过,扎针要先拿自己练习,才能找准血管,确到位。她拿着针筒,看着自己的手臂,比划半晌,都没敢往自己身上扎。
她闭上眼睛,想着妈妈被病痛折磨的情景,她咬了咬牙,重新睁开眼,拿针扎下去,针扎偏了,她痛得直吸气。
护士长站在旁边指导她,“雪惜,你别心急,慢慢来,找准血管的位置,扎针的速度要又快又准,不要犹豫,再来试一次。”
雪惜点点头,慢慢静下心来找自己的血管,然后扎下去,又扎偏了,她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护士长见她满头大汗,让她休息一会儿,默记一下她刚才教她的方法。
顾远兮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边的苏雪惜,她疼得脸色苍白,却固执的一次又一次拿针往自己身上扎。如果这样她都是在演戏的话,那么她的演技也太高超了。
顾远兮第一次拿不准,苏雪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真的是乔震威派来池斯年身边的棋子吗?
顾远兮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下去她如此自虐,他才转身走了。
雪惜学了一下午,两边手臂都扎肿了,终于找到了要领。护士长对她说:“我们以前在学校里学医时,仿真人扎着没感觉,就只能扎自己,有的同学两胳膊都扎肿了,还是没能找到要领。你算学得快的,很疼吧?”
雪惜摇了摇头,比起妈妈的痛,她这点痛算什么呢?“不疼,护士长,那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来。”
“好,你明天下午再来,回去扎过针的地方记住不要碰水,以感染。”护士长叮咛道。
“谢谢护士长,我知道了。”雪惜走出医院,刚坐上电瓶车,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就有种想扔了电话的冲动。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坐上车往家里赶,手机一直响一直响,不知道响了多少遍,终于停歇了。雪惜赶回家,苏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她的神比早上好了些。
雪惜来不及说话,跑到厨房去做饭,做饭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她忍无可忍,接起电话低声咆哮道:“乔少桓,你到底想干嘛,不要让我鄙视你,你要有纠缠我的时间,就好好陪陪刘言心。”
或许是乔少桓的威胁让她对他的反感已经达到极点,她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再装下去了,反正撕破脸也不过如此。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就在雪惜气得要挂电话时,才传来幽幽一声,“苏雪惜,我好饿。”
雪惜气得差点吐血,“池斯年,锅背在我身上吗,你饿你不知道叫外卖啊,哪家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做得没我好?我求求你,你别折腾我了行吗?我很忙,没你那么有钱有闲。”
“你给我送饭,我给你钱。”
雪惜高涨的怒意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切的悲哀。她想起了早上那辆电动车,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无时无刻不在拿钱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苏雪惜,就这样你还要一头栽进去吗?
“我没时间。”雪惜冷冷地说完,挂了电话,她站在灶台旁边一动不动,直到锅里的粥扑了出来,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揭锅盖,又被冒起来的蒸汽熏了眼睛,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
一连三天,雪惜都往附中一院跑,她进步得很快,最后一天,已经能针针扎进血管里了,护士长宣布她毕业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在这时,黄医生推门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在外面都听到你的笑声了。”
护士长回头笑看着他,“小黄啊,你来得正好,雪惜毕业了,你要不要充当一下试验品,让她给你扎一针。”
雪惜连忙摆手,“不不不,黄医生帮我够多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受苦?”
“没关系,我皮躁肉厚,这点痛不算什么,来吧。”黄医生一副光荣就义的模样,把护士长跟雪惜都逗笑了。
笑过之后,雪惜将针里注入葡萄糖,然后挤掉空气,给黄医生手臂血管处消毒。她有些紧张,扎别人跟扎自己可不同,要是扎错了,他肯定会很疼。
雪惜越想越害怕,拿着针筒的手都在轻轻颤抖。黄医生见状,握了握她的手,说:“雪惜,你大胆的扎,没事的。”
雪惜点了点头,深呼吸,然后按住血管两端,针扎了进去,这一次不偏不移扎进了血管里,她激动不已,“扎进去了,扎进去了。”
黄医生松了口气,对护士长说:“护士长,你的得意门生啊,第一次就能找准血管的位置,了不起!”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护士长得意的道。
雪惜终于学会了,她很开心。以后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妈妈受病痛折磨了。离开医院时,黄医生正好下班,他坚持送她。
雪惜今天没骑电瓶车来,昨天她给电瓶车充电的时候,忘记了按开插座上的开关,一点电都没有充进去,今天根本没法骑,她只好坐公车过来。
她拒绝不了,只好坐上去,“黄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师,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毕业了。”
黄医生一边开车一边道:“是你领悟力高,护士长可没少在我面前夸奖你。不过雪惜,你记住,止痛针不能长期使用,那只会削减病人的抵抗力。”
“嗯,我知道了。黄医生,我妈的病还有没有治愈的希望?”雪惜犹豫了一下,这样问道。
黄医生沉吟了一下,“我们正在找合适的骨髓配型,不过你也知道,阿姨的血型很特别,很难找到合适的骨髓。还有即使找到合适的骨髓,手术也未必会成功,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雪惜难受的闭了闭眼睛,“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想试一试,我妈妈这辈子太苦了。”
“找到合适的骨髓,我会通知你,你也别太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黄医生将车停在路边,已经到了苏雪惜居住的小区外面。
雪惜点了点头,“谢谢你,黄医生。”
“不用客气,快回去吧。”黄医生向她挥了挥手,开车离去。雪惜站在路边,叹了一声,转身往小区里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响起喇叭声。
她没有回头,又往前走了两步,喇叭声就一直响。她只好转过身去,看到那辆高大威猛的黑色路虎,脑海里一瞬间就浮现出池斯年那张欠扁的俊脸。
车窗放了下去,顾远兮坐在驾驶室里,“苏小姐,上车吧。”
“顾远兮,有事吗?”雪惜站在原地没动。
“苏小姐,老板已经绝食三天了,他说你不去他就不吃饭。”顾远兮扔出这么一句威力十足的话,当下炸得雪惜魂飞魄散,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他究竟要闹哪样?
雪惜也顾不得去分辨顾远兮话里的真假,匆匆爬上车,“快去医院。”
顾远兮连忙开车,一路上,雪惜都焦急万分,“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不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他不吃饭身体能好吗?”
“老板说他是为你受的伤,你就该照顾到他伤愈出院为止,你不去他就不吃饭了。”
“胡闹!”雪惜斥道,又忧心不已,“他怎么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啊,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照顾他?”
顾远兮自然知道她在忙什么,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苏雪惜每天下午一点准时出发去医院,一直在医院里待到五点才回家,而她进医院后,就一直在护士办公室里没出来过。
到底是怎样的走投无路,她才能鼓起勇气一针一针往自己身上扎?他派人去打听过,她学注射,是为了方便照顾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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