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她的身体他哪里没亲过摸过看过,这会儿还跟他玩矫情,他恨不得撕碎了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抓狂又舍不得伤害她,苏雪惜,她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雪惜很没出息地往后缩了缩,依然紧紧裹着浴巾,脸上悄悄浮现一抹可疑的晕红,她不是怕让他看,而是让她这样清醒地将自己裸呈在他面前,她心里到底有几分小羞涩。
池斯年只是担心她的伤会感染,出院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伤口不要碰水。她不仅碰了,还泡在水里半个小时,要是感染发炎了,又麻烦了。
他一心记挂着她身上的伤,倒是忘记了她也会害羞。他疾步走过去,三两下将她扒得一干二净,呈现在眼前的胴~体曼妙妖娆,池斯年的心思却并未放在这上面。他一脚跨上去,将她双腿压得死死的,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慢条斯理的给她消毒上药。
雪惜心都在抖,她心慌慌地闭上眼睛,结果感官却在无限放大,被他盯住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池斯年心无旁鹜地给她上药,她伤口泡得翻白,隐约可见里面的嫩肉,他每给她擦一下,她身体就颤抖一下。明明如此心疼,却忍不住斥道:“知道痛,还敢不敢不要命的泡水里?”
雪惜咬牙忍着剧痛,双手将身下的床单揪成一团,好痛好痛,痛得她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她越想昏,偏偏昏不过去,清晰的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池斯年瞧她疼得额上青筋都突了出来,手上力道放得更柔,他边擦边吹,希望凉幽幽的风能够给她带走一点痛苦,“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雪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咝咝抽着冷气,咬紧牙关都没办法阻止自己痛吟出声。好不容易等他上完药,她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虚脱地躺在床上喘气,像只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着伤口。
池斯年拿了毛巾来将她身上的汗擦干净,然后找来自己的丝质衬衣给她穿上。他躺倒在她身后,避过她身上的伤口将她拥进怀里,“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雪惜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里睡多了,她睡不着。身后池斯年的呼吸轻轻喷吐在她耳后,让她很安心,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只要有他在,都会没事的。
“池斯年,我有没有说过谢谢你?”
“谢我什么?”池斯年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雪惜慢慢放松身体,她笑了笑,她谢谢他,让她在这么糟糕的人生里遇到了他,他就像暖阳一样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
“没什么。”
直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变得均匀,池斯年才撑身起来,给她盖好被子,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门下楼。
楼下。
安小离拿着菜刀,凶狠地瞪着拦住她去路的顾远兮,“让开!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顾远兮伸手拦在门口,皱着眉头道:“安小离,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脑髓?你杀了她就能让苏小姐所受的痛苦消失吗?你杀了她只是泄一时之愤,你可有想过,你这么做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别给我讲这么多大道理,我只知道我现在想杀人,让开,否则我就连你一起砍。”安小离出离了愤怒,乔家这群变恋,还嫌祸害得雪惜不够么?
池斯年站在楼梯口,看见楼下这一幕闹剧,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远兮,让开,让她去。”
顾远兮抬头错愕地看着老板,就这呆愣的瞬间,安小离已经掀开他,快步奔出去。顾远兮欲追,被池斯年喝住,“老板……”
只见池斯年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承昊,你女人刚才提着菜刀从我这里冲出去了,说是要去砍人……”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顾远兮绝倒了,老板,您这招祸水东引实在是太高了!
“远兮,我要的文件准备好了吗?”池斯年连续三天没有好好休息,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但是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准备好了,老板,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嗯,去开车吧。”顾远兮领命而去,池斯年走到酒柜旁,倒了杯红酒,轻轻摇晃着,乔震威,我等不及想看到你那张颓败的脸了。
车子驶出别墅,开了不出五百米,顾远兮看见路边有两个正在拉扯的男女,定睛一看,不正是李承昊与安小离。
于是,他对池斯年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安小离,你脑残是不是,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李承昊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刀扔出老远,将挣扎着要去捡回刀的安小离牢牢禁锢在怀里。
“我不知道什么是犯法,我只知道我要给雪惜讨回公道。”安小离情绪激动,整个人都在失控边缘,她挣扎不开,就上口去咬。她满脑子都是雪惜自杀求解脱的情形,有种剧烈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只知道心疼得快要炸开来。
李承昊叹了一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脑袋,“傻瓜,她不会希望你拿命去帮她出气,她更希望你能陪陪她,帮她度过这次难关。”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阿姨病倒后,我没能力帮她,眼睁睁看着她为了钱嫁给乔少桓,过得那么不开心。现在她又差点被人……,我看着满身伤痕的她,依然无能为力。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在她受苦受难时,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是不是很没用?”安小离眼眶热热的,似乎下一秒就有东西要夺眶而出。
“不是,你很好,很善良。小离,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时候命运总会在我们不经意时开个大大的玩笑,我们要经得住开,更要经得住笑,人生,不就是这些酸甜苦辣组成的吗?熬过这一劫,我相信会好起来的。”
“你个傻大兵,没想到你安慰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呀,雪惜受了那么多罪,命运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会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愿吧。”
………………
低调大气的黑色辉腾缓缓驶进拘留所,池斯年刚下车,便有人热情迎了上来。
“池总,幸会幸会!”来人伸手,池斯年与之交握了一下,便回了手,“李局,幸会幸会,省委书记早跟我提起过你,久闻大名啊。”
“池总过奖了,省委书记近来可好,前段时间听说他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叫李局的男人一脸殷切。
“医生交待要静养,可是你知道政务繁重,人上了岁数,就不抵当年了。他老人家一直记挂着你,特叫我来问候你。”池斯年敛眉道。
“不敢当不敢当,该是我去看望他老人家,池总,这边请。”李局引着池斯年往大楼里走去。
两人一路寒暄,来到一间屋子外面,李局说:“人已经在里边了,我这就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吩咐,你只管吩咐。”
深度试婚 0104 做我的女人
“有劳!”池斯年看着李局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低声对顾远兮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让任何靠近这里。” “是!”
池斯年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满面苍桑的乔震威,他唇边掠过一抹讥笑,缓步走过去,“乔叔叔,别来无恙!”
乔震威抬头,明亮的灯光下,眼前男人俊美如神谪,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如君临天下,气场十足。在他身上,已褪去当年的青涩,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两年前,“幸”集团抢了乔氏的第一笔生意,他便知道池斯年这号人物。当时未见其人,他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直到一年前,他因缘际会,在一场宴会上碰到池斯年,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池斯年,真的是当年那个迟斯年。
他当然知道他是来复仇的,他亦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道理。“幸”集团在短短一年之内,坐稳了海城的龙头企业,堪堪将乔氏挤到了第二去。
那时他就知道,乔氏被池斯年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于是他命人明面做假账,偷税漏税,只为将巨额资金转移到国外。到时就算乔氏被池斯年购了,他也只是得到一个空壳子。而他转移的那些资金,足以让乔少桓他们在国外过上富足的生活。
“斯年,好久不见。”他们之间一直暗中较量,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便池斯年这声“乔叔叔”。
“是啊,真是很久了,久到我以为这都是下一世了。”池斯年不请自坐,潇洒的在乔震威对面落座,满含讥讽的看着他,“监狱里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
“还行。”乔震威不动声色,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身陷囹囫,还能如此不慌不忙,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理。
池斯年自讨了没趣,也不激动,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赶尽杀绝,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我应该要好好感谢你。”
“不敢当,你能有今日之成就,我也感到欣慰。”
“呵!”池斯年冷笑一声,“舒雅在哪里?”
乔震威怔忪了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慢慢的,他故作慈祥的面具剥落,“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池斯年,你可真是个痴情种。”
“告诉我她在哪里?”池斯年迟迟没有对乔震威下手,就是想要打探出舒雅的下落。他为此甚至利用乔梦洁,可是他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若不是心里还存有顾忌,他不会只是将乔震威送进牢里这么简单。
“舒雅是我最后的筹码,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死,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她。”乔震威大笑起来。
“你!”池斯年气得站了起来,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领,“交出舒雅,否则我让你们乔家所有人陪葬。”
乔震威只是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就在池斯年快要抓狂时,他停住笑,一本正经道:“池斯年,从舒雅为了救你躺在我身下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或许你可以毁了乔氏,但是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池斯年气得一拳砸在他脸上,乔震威的鼻血立即流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冷笑连连,“我以为苏雪惜能够弥补你的遗憾,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池斯年,当你找到舒雅时,你又置苏雪惜于何地?”
“乔震威,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也许很多事你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想要细查,并不是查不出来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们痛下杀手。”池斯年拂袖而去。
乔震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冷笑,池斯年,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在哪里吗?痴情,重义!可你又怎么知道当年舒雅投入我怀抱,并非我强迫的?
池斯年坐在车上时,胸膛都还在剧烈起伏,顾远兮刚才看见他脸色铁青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直不敢说话,这会儿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银都。”池斯年气得肺都炸了,与乔震威周旋两年,他做事滴水漏,想要从他那里查到舒雅的线索,并非易事。
可是只要舒雅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怕就怕……舒雅已经不在人世。
他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寝食难安。舒雅,他不能亏欠她一辈子。
雪惜再度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很黑,只有路灯的光线,从玻璃窗透了进来。她摸索着起身,身上的伤口依然很痛,动一下,衣服摩擦到,都痛得钻心。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是肚子很饿,她本能的下床去找吃的。一路摸黑到了一楼,她按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池斯年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有点失落。她看了看墙上的壁钟,已经十二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肚子的抗议声不容她多想,她转身去厨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个鸡蛋,然后煮了一碗鸡蛋面。面条的香味让她食指大动,她端起面条,忍不住边吃边往外走。
然后……
看到如门神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的池斯年,雪惜呛住了,他…他怎么神出鬼没啊?
池斯年如平常一样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斥道:“吃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雪惜呛得满脸通红,哀怨地瞅了他一眼,腹诽道:您若不突然出现在身后吓我,我至于呛到么?
池斯年扶着她走进餐厅,“怎么这么晚才起来煮东西吃?”
“睡到刚才才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雪惜都没听见外面有引擎声。
“回来好久了,我躺在沙发上,你都没看见我,苏雪惜,我有那么渺小吗?”池斯年很郁闷,他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却没有起来。结果她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厨房。
“呃。”雪惜确实没有注意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她下楼没开灯,又加上沙发背高,要注意到沙发后躺着一个人,实在有些难度。“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房间睡……”
她问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房间被她占了,意识到自己这话里包含的怨妇气息,雪惜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没关系,你可以有别的意思。”她是在埋怨他让她独守空房吗?池斯年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雪惜涨得满脸通红,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让人想入非非呢?
雪惜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虽然表情一如之前的冷漠,但是眼底似乎暗藏着一股悲伤,他怎么了?
她没有问,他们之间或许还没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咕噜噜一声响,雪惜连忙捂住肚子,局促地看着池斯年,而后者却端着面条大快朵颐,她惊呼:“我的面条!”
“自己再去煮一碗。”池斯年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顾已经饿肚子的雪惜。
“我是伤员……”雪惜不满的嘀咕。
“谁让你刚才没看见我,这是对你的惩罚。”说话间,池斯年又吸溜了一口面,十分享受的样子。
雪惜继续嘀嘀咕咕:“书上不是这样写的,你肯定不是男主,你是炮灰,男主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通,尤其厨艺湛……”
“我床上功夫了得,要不要试一试?”某人打断她的话,一脸得意傲娇的说。雪惜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上,默默的退散。
您老的节操呢,至于这样不停刷下限么?
“多做点,我还没吃饱。”池斯年喝完最后一滴面汤,冲正在厨房忙碌的苏雪惜喊,一点照顾病患的自觉都没有。
雪惜默默地捏碎了一把面……
雪惜又做了两大碗面条出来,白白胖胖的面条上盖着一个煎得金黄金黄的鸡蛋,洒了些香葱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口。
池斯年接过去大口大口吃起来,那模样好像馋了三天没吃东西。雪惜看他吃得很香,心里十分满足。或许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填饱他肚子这样的小事了。
“你怎么不吃?还是我看起来比较可口??你喜欢吃我???”池斯年一连三句问话,又成功的让雪惜红了一回脸。
“我喜欢吃白面。”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喜欢吃黑面,黑面……
池斯年一头黑线,斥道:“快吃。吃完了我给你上药,睡了一觉,伤口还疼吗?有没有觉得什么哪里不舒服?”
雪惜摇头,“还好。”
池斯年吃完面条,突然认真地看着苏雪惜,雪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放下筷子,玩笑道:“怎么了,还没吃饱,可是我不是面条,不能吃。”
“能吃。”池斯年忽然压低声线,“苏雪惜,等你好了,就做我的女人吧。”
“什么?”雪惜整个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池斯年叹了一声,她听不懂他的叹息是什么意思,正困惑,却突然被一只手臂揽进怀里,属于池斯年身上独特的气息刹那间盈满口鼻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雪惜的心停止了跳动,但血液却如万马奔腾……
深度试婚 0105 我是伤员
“那个,我是伤员。”就在雪惜快要窒息而亡时,她终于找到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拒绝他无厘头的要求。 她知道,无论池斯年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在经过这样的大难之后他的细心照顾与呵护,她的防御值都是负数,她一定不会忍心拒绝他。
可是做他的女人,她心里仍旧惶恐不安。
他的薄唇压了下来,带着浓浓的烟味,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就在她要举起双手投降时,他又冷不丁的放开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了碗筷进厨房去刷碗了。
雪惜浑身都要虚脱了,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有种灭顶的慌乱感,她拒绝不了他,就算他此时说要她,她都拒绝不了他。
可是池斯年,你刚才那一眼,究竟看到了谁?为什么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悲伤?
雪惜坐在椅子里失神地看着他,这个智商两百,做家务的指数却呈负值的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轻易掳获了她的心。
乔家长廊上,他满含讥诮,却又温柔地半蹲在她面前给她擦药,自己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哪怕是小哥,也是她追逐他的脚步居多。
他身上总有一股魔力,让她无法抗拒,深陷其中。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爱,却轻易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多么令人惆怅的事啊。
“在想什么?”池斯年刷碗的时候,身后一直有两道目光追随着他,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看他,看得那么专注。他洗完最后一个碗转过头来时,就看见她眼底的深情与迷茫。
他心念一动,今晚的他迫切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抱抱就好。
“没……”雪惜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自己被人腾空抱起,她惊呼一声,急忙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房睡觉。”他答得理所当然暧昧不已,雪惜的心砰砰急速跳了起来。
“池斯年,我身上还有伤。”她怕了,她怕自己抵挡不了他的攻势,早早便投了降。她的心早已经沦陷,如果连身体都沉沦了,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池斯年瞅了她一眼,看着她胸口露出一截狰狞的伤口,他眸色深重,“想什么呢?”
雪惜的脸微微涨红,真不怪她每次都想偏了,谁让他每次说的话都让人想入非非。
回到卧室,池斯年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拿放在橱柜里的医药箱,边走边说:“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自己脱。”雪惜结巴了一下。
她脱了外衣,手指去解衬衣扣子时,努力了好几次,才把第一颗解开。解开了第一颗,解第二颗就容易多了,她一颗一颗地解开,紧张地手心都冒了汗。
池斯年不曾回避,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脱。她后背上没伤,伤全部都在前面,胸口与小腹处,鞭痕错综复杂。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痕,一瞬间就淡定了。阅女无数的他,一定见过很多曼妙多姿的胴~体,自己这残破的身体,哪里难入得了他的眼?
池斯年看见她衣衫半解,将褪未褪,那种风情对一个荷尔蒙如此强烈的男人来说,绝对算得上勾引。那晚,申世媛在他面前大跳钢管舞,他有反应没冲动。而今天,她仅仅是这样正常的脱衣服,就撩拔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
他深吸了口气,忽然问:“你会跳舞吗?”
“会。”她的问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半靠在枕头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雪色的肌肤,乌黑的青丝,半褪的衣衫,无形中考验着男人的自制力。
池斯年吞咽了一下,“会跳什么舞?”其实他想问,她会不会跳钢管舞?
“骑马舞,民族舞,还有……”雪惜絮絮叨叨的说着,幼教需要学很多东西,孩子的注意力不会长期专注,所以每节课都需要新的东西去引发他们的兴趣。为此她备课的时候,都会去学习新东西。
骑马舞,骑马……
“池斯年,你怎么流鼻血了?”雪惜说着说着,就被池斯年鼻子里流出来的殷红血迹给吓到了,她一声惊呼,也惊散了池斯年脑海里那些不和谐的画面。
“快把头垂下来。”雪惜在护理苏母时,也学习了一些医护常识,看他仰起头,知道流鼻血时仰起头,血液倒回去会流进嘴里或气管里,她连忙叫了一声。结果他还是倔强的仰起头来,她连忙跪在他面前,把他的头拉下来,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缓慢按压,着急道:“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不用。”池斯年尴尬得不得了他急忙仰起头,烦躁地低斥:“你离我远点儿。”
他嫌弃的模样深深的刺伤了她,雪惜默默缩了回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池斯年叹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算了,上药吧。”眼前躺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他不能亲不能碰,他心里有多焦躁可想而知。
直到上完药,雪惜都一声不吭,她默默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伤口凉幽幽的,她的心也凉幽幽的。
他起身出来寻,去了楼下卫生间,门是徜开的,她并不在里面。他站在客厅里,紧皱眉头,人呢?跑哪里去了?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又转身上楼,推开客房门一间一间找。找到最后一间,才发现从里面反锁了,他拍了拍门,“苏雪惜,开门。”
雪惜没想到他会寻来,心下微惊,踌躇道:“我…我已经睡下了。”
“开门!”池斯年坚持。
“我睡这里就好。”雪惜执拗起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池斯年显然耐性全失,屋里不吭声了,半晌,雪惜听到锁心转动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池斯年已经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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