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吃完饭,顾远兮主动要求刷盘子,雪惜笑着拒绝了。她拾碗筷,进了厨房。
顾远兮吃饱喝足,在池斯年的眼神逼视下,自觉的闪人了。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池斯年听着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还有盘子不时碰撞的声音,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从下午接到她开始,心里奔涌的东西就越来越强烈,他推开厨房的门,站在她身后,伸手将她抱住,然后下巴落在她的肩颈处。
雪惜浑身一震,洗盘子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池斯年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每一个字都拔动了她的心弦,让她的心跳莫名狂跳起来。
从下午见到他,她就敏感地发现他今天不对劲,可是有顾远兮在,她一直忍住没问。此刻家里只剩他们两人,她心里柔情四溢,语气不由得放柔了,“累了吗?”
“嗯,很累。”身体累,心更累。
“那就去睡一觉,醒来就神清气爽了。”雪惜温柔笑道。
“不想一个人睡觉,你陪我?”池斯年耍赖,怀里软玉温香,他才舍不得放开。
雪惜无语,“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睡,快去睡吧,我这还忙着呢。”
“不要,我就要你陪。”某人直接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冲洗了一下,然后扯着她出了厨房,一路向楼上走去。
“哎呀,我碗还没洗完,家里卫生也没打扫……”雪惜喋喋不休的,最后直接被他扛着上了楼,雪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冲去,“呃,池斯年,你放我下来。”
这个野蛮人,为什么每次她都被他扛着走?
雪惜看着他速度消失的背影,连忙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煎药的时候,她想,看来她也得喝一碗下火的药了。
………………
时间转瞬即逝,雪惜身上的伤已经在愈合了,痒得她难受,她不能抓不能挠,要让伤口结的痂自己剥落,否则会留下疤痕。
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挠一挠,然后立即便有一只大手拍开她的手,“乖乖听医生的话,不要挠。”
“可是好痒啊。”雪惜快要抓狂了,原来痛不是最折磨人的,痒才是。不准她挠,她就趴在沙发上磨蹭,结果越磨蹭越痒,她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伸手去抓,可是抓完这里,那里又痒,抓完那里,这里又开始痒起来,她就在衣服里挠啊挠,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挑战某人的自制力。
“我去擦药。”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她不敢再待下去,拔腿就跑。池斯年抿嘴笑,他看上的猎物,岂是她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又过了好几天,雪惜身上的伤口总算不痒了,伤疤也在洗澡的时候脱落了,露出浅浅粉粉的痕迹。她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狰狞的疤痕,突然就自卑起来,这样不堪的身体,他会喜欢吗?
雪惜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池斯年招手让她过去。她狗腿似的跑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
最开始做这个动作时,他还不顺手,现在是越做越顺手了。雪惜在他轻柔的动作下,几乎都要睡着了,突然就听到他的声音,“苏雪惜,明天跟我去公司。”
她迷迷糊糊时听到这声音,忽然就惊醒了,警惕道:“去公司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池斯年并未解释,托班昨天已经完工,由爱德先生亲自操刀,所用材料均是无毒环保的,一点气味也没有。
听顾远兮说,很多在职员工都愿意将孩子送来托班,这样去了平时接送的麻烦,上班带来,下班带走,方便许多。
雪惜心里其实很矛盾,她一方面不想给池斯年惹来闲言碎语,一方面又觉得他把她藏在家里,就好像她见不得人。
这两种情绪交替折磨着她,她嘴上虽没有说,可心里还是难受。
他们之间这样算什么呢?如果她真成了他的情人,她是否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你在想什么?”耳边冷不防响起他的声音,雪惜连忙回神,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我想回幼儿园上班,好久没见到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我很想他们。”
“幼儿园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说你不会再回去上班了,白遇美已经找到了代替你的老师。”池斯年手上的动作一顿,如是说道。
“什么?”雪惜反应激烈,突然扭过头去,她的头发还被池斯年抓在手里,激烈的动作之下,她的头发生生被他揪掉了几根,痛得她直吸气。
“我说过让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不去工作,我也养得起你。”
“你凭什么养我,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你养?池斯年,你太过分了,那是我的工作,你凭什么说不让我去上班就不让我去上班?”雪惜气得不得了,她上哪去找待遇这么好的幼儿园,就算妈妈的医药他给付了,那她欠乔家的钱呢,那是她欠的钱,她凭什么让他帮他还债?
池斯年没想到自己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脸色也猛地变了,“博雅幼儿园在城东,家在城西,你每天来去上班路上就要花两个小时。”
“我说过要住在这里吗?是,你对我好,对我有恩,我当牛做马都难以回报你的恩情。我该感激你,甚至心安理得的当个米虫,被你包养。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容忍自己为了安逸的生活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池斯年真的生气了,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如此不堪,“我说过要包养你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要包养女人,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卡车的女人排着队,我会包养你这样瘦不拉叽像非洲难民一样的女人?还有,你妈的医药,我不是白给的,我会从你每月的工资里扣除一部分当作还债,你别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好拿。”
池斯年气哼哼说完,将毛巾砸在她脸上,转身就走。这个又臭又硬的死女人,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包养她,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池斯年摔门而去,别墅里出奇安静。雪惜跌坐在沙发上,将头埋在掌心。她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心里不安吗?她怕跟他站在一起,怕别人眼里那嘲讽的目光,怕给他带来流言蜚语。
她是结过婚的人啊,虽然她跟乔少桓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世人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骂她水性杨花,又会怎么诋毁池斯年抢夺朋友之妻?
顾远兮接到池斯年的电话时,才刚洗完澡出来,听着老板抑郁的语气,他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换好衣服赶到酒吧时,池斯年已经喝得薄醉,身边围绕着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
“老板。”他疾步走过去,他有多久没有在老板脸上看到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情了,他打发走那几个女人,开了间包房,将他扶进去,“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远兮,你说女人心怎么那么难以琢磨?”
敢情是为了女人?顾远兮瞬间就想到了苏雪惜,能把老板整得来借酒浇愁,看来他得高看她一眼了,“你跟苏小姐吵架了?”
深度试婚 0109 嫌贫爱富
“别跟我提她。”池斯年满脸怒火,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看老板的样子,似乎气得不轻啊,他在心里又小小的佩服了苏雪惜一下。自从老板回国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山,不苟言笑也没有喜怒,稍有不如他意时,就那两道利剑一样的目光,就可以让你胆寒。
现在他似乎变得有人气一点了,会高兴会生气,再也不是那个阴沉沉冷冰冰的男人。
顾远兮不敢提苏雪惜了,怕被池斯年的怒火烧死,他陪他喝酒,没一会儿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后半夜,池斯年被生理需求憋醒,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厕所去,出来时,他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顾远兮,拉开门出去了。
在回廊里,他被一个长相清纯,身材妖娆的女人缠住,“帅哥,请我喝一杯?”
池斯年挥开了女人的手,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走了没两步,他又回过头去,挑起女人的下巴,暧昧道:“多少钱一夜?”
总统套房里,池斯年洗了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指尖夹着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在赌气,他知道。
身后女人踩着猫步走过来,从身后抱着他。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幸还能遇到这样多金的男人,总统套房耶,那根本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伸手解开他的浴袍的带子。
池斯年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他不信除了苏雪惜,别的女人他都不想要。不得不说女人的技巧很纯熟,知道怎么挑起男人的情~欲,池斯年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女人绕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吻他,池斯年撇开头,女人笑了一下,没有勉强,顺着他的下巴舔着他的喉结,感觉到他急速吞咽的动作,她高兴极了,只要侍候好这个金主,指不定以后还会有生意。
就在她得意忘形时,被一股凶猛地力道推开来,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迅速拉好浴袍,正欲上前,就听到他寒冽似冰的声音,“滚。”
池斯年很生气很生气,气自己的没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到苏雪惜,居然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身体上带来的欢愉,她就像给他下了魔咒,让他除了她,再也不能忍受被别的女人碰触。
女人没想到他会翻脸无情,吓了一跳,又厚着脸皮道:“帅哥,你还没给钱呢。”
池斯年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向她,愤怒道:“马上给我滚。”
女人慌忙捡起地上的钱,拿着衣服踉踉跄跄跑出套房,今晚发了,什么都没做,就拿到这么多钱。可是一想到男人英俊的脸及强壮的身体,她又暗自惋惜。
池斯年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里排山倒海压来的怒意,他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床上,苏雪惜,我不信我少了你就不能活。
池斯年一夜未归,雪惜一夜未睡,每次听到楼下有响动,或是有车开过的声音,她都会激动地奔下楼,以为他回来了,可是她每次都失望而归。
他不会回来了吧,是她不知好歹惹怒了他,若是换做别的女人,肯定巴不得被他包养,偏她矫情得很。
其实她明白,她不是矫情,她喜欢他,所以无法像别的女人一样,安心的留在他身边,等他哪天玩腻了一脚踹开她,然后给她一笔丰厚的遣散,她做不到。
如果上天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那就不要开始。欠他的一切,她会努力去还,但是爱情,她不能拿去交易。
雪惜梳洗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苏母,刚下楼,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以为是池斯年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惜儿,我是乔少桓。”
乔少桓惊讶她的秒接,然后速度自报家门。
刘言心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看见他站在窗前给苏雪惜打电话,电话通的那一瞬他满是柔情的语气让她倏地攥紧了拳头。苏雪惜害得乔家落得如此下场,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是她刘言心,为什么她就得不到他半点柔情?
雪惜的心一下子沉进了谷底,没有刚才的欢欣鼓舞,“乔少桓,你找我干什么?”
“我们见一面。”乔少桓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惊喜一闪而逝,她在期待谁的电话?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自从被乔梦洁算计之后,雪惜就不敢单独去见乔家人,生怕重蹈覆辙。“还有,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寄给你,请你看在我这大半年来在乔家做牛做马的份上,签字吧,至于给我妈医病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惜儿,乔家垮了。”乔少桓突然说。
雪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能怪她不知道。她受伤之后一直住在医院,池斯年封锁了所有关于乔家的消息,出院后,她被池斯年直接接回了帝景天成。在这里,想让与世隔绝一点也不难。
更何况,也没人会告诉她乔家垮了的消息。
“垮了是什么意思?”
她果真不知情,看来池斯年突然对乔家出手,并非她指使的。也对,池斯年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对乔家下手,是他们太高估了苏雪惜在他心里的地位。
“乔家倒了,被池斯年购了。”乔少桓提到池斯年三个字时,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雪惜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具体的电话里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见一面,好吗?乔家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拖累你,我们顺便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乔少桓又抛下一个诱饵。
雪惜犹豫了一下,一心想着要跟乔少桓做个了断,因此并未深想,“好。”
雪惜拿着包出门,坐公车赶到乔少桓指定的地点。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雪惜不敢去咖啡馆之类隐蔽方便下手的地方,她约了人多的公园。
算起来真是讽刺,她跟乔少桓第一次来这种情侣约会的地方,居然是为了谈离婚的。
雪惜赶到时,乔少桓已经等在那里,他蹲在一群孩子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魔方,玩出很多花样来。孩子们拍手叫好,他笑得一脸满足。
雪惜没有靠近,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他从小锦衣玉食,如今乔家倒了,他变得一无所有。虽然他脸上也有些颓丧之气,但是却不见消沉,不知道这算不算好现象。
乔少桓又给孩子们变了一个机器人,孩子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也跟着笑,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静静看着他的雪惜。他愣了一下,笑容加大,他将魔方还给了孩子们,向她走来,“来多久了?”
“刚到,没想到你挺有孩子缘的。”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乔少桓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那里坐了两个老人,好像是夫妻,有说有笑的,很令人羡慕。
如今这世道,离婚机率高得离谱,能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太难了。
一时间,两人心里都有些感伤。雪惜对乔少桓感激过怨过恨过漠视过,如今这些情绪几乎全都放下了。也许是从来没有爱过,所以她才能这么容易放下。
“惜儿,你最近好吗?那天……,我没能拦住梦洁,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受了那么多侮辱,对不起。”乔少桓真诚道。
雪惜摇头,“少桓,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轻易相信别人了。”
如果她能更警惕一点,乔梦洁根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她不怪别人,怪的是自己的轻信。
“梦洁处事极端,但是她本性不坏,你不要怪她。”乔少桓说。
雪惜微笑不语,给她下药,叫人强~暴她,并且还录相,若这都不是本性坏,那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坏人。乔少桓见她那副模样,没再继续替乔梦洁说话。
“我听说妈的病又犯了,你需要用钱吗?我还有些朋友,多的钱出不了,几万还是能够借到的,你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乔少桓怅然道,“或许你根本不用我帮你忙,池斯年自会将你们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是我瞎操心了。”
“少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雪惜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海城第二大企业就这么悄然陨落了,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而将乔氏购的,居然是池斯年。
婚礼那天,她就知道乔池两家必定有仇,却没想到他们之间仇深似海,除了你死我活,根本就难以化解。
“我不知道。”乔少桓六神无主,“乔家倒了后,爸爸因为偷税漏税被关了起来,妈妈急怒攻心病倒了,梦洁天天念着池斯年不爱她利用她,追债的人天天上门讨债,惜儿,你想象不到那样的日子会有多绝望。”
“少桓。”雪惜怎么会体会不到那样的绝望,妈妈生病时,她没钱交医药,妈妈被医院赶出来,她求遍亲戚,只借到五千块钱,那时候她绝望地恨不得死去。
“一切都会过去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少桓,振作起来,不要被困难打倒。”
“惜儿,留在我身边好吗?陪我一起度过难关。”乔少桓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少桓,对不起,我们之间不可能的。”雪惜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慢慢抽出来,曾经,她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他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心生退意。她想,如果那时候他对她再好点,也许现在她愿意跟他同舟并济。
乔少桓手心渐冷,心也跟着冷了,“惜儿,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不选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雪惜拧眉,他的意思是她嫌贫爱富?
深度试婚 0110 女人
对,她确实是为了钱嫁进乔家,她却不是为了钱离开乔家。但凡他曾经有一点尊重她这个妻子,有一点想过要好好跟她过日子,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执意离去。 “少桓,你怎么想我无所谓,我只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至于欠你们家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希望你能够在上面签字。”雪惜站起来,正准备离去,就听乔少桓说:“苏雪惜,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离婚吗?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放你自由,然后让你心安理得地跟池斯年在一起,他毁了我乔家,我就让你们一辈子都名不正言不顺!”
“你!”雪惜怒极,刚才他在电话里还说要去办离婚手续,没想到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乔少桓,我庆幸自己没有喜欢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责任,你亦难辞其咎。”
雪惜说完转身就走,乔少桓站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喊:“苏雪惜,你以为池斯年对你有几分真心?”
雪惜脚步一顿,回过头去飘忽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他对我没有真心,也与你无关。”说完她再不停留,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乔少桓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愤怒地攥紧拳头。苏雪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雪惜走出很远后,接到顾远兮的电话,顾远兮似乎在帝景天成,因为他第一句话问的是:“苏小姐,你不在家吗?”
“我有点事出门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顾远兮没说为什么要接她,只说马上过来,雪惜想了想,便将自己所在位置告诉了他。等待他前来的空档,她去报亭买了份报纸,翻到财经版,乔家破产被购的消息占了整整一个版面。她认真阅读了一遍,报纸上报道的事情果真如乔少桓所说。
乔家就这样倒了。
她听安小离说过,池斯年于两年前在海城起家,一年之内迅速超过当时在海城算第一的乔氏,风头大盛,第二年,直接进了福布斯富豪榜,一时风头无两。
乔氏企业在海城已有十几年历史,从一个小小的店铺做到如今的百货之王,其中经历的过程算是漫长的,但是基础也相当扎实。
但是它居然一夜之间就被池斯年购,如此神猛的速度无人可及。如果不是事先已筹谋好的,又怎么会让乔氏在一夜之间易了主?
池斯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城府之深,又是自己可窥探一二的吗?
雪惜忽然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池斯年,他出手如此之狠,真的是为了她吗?还是他早就计划这么做?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辉腾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粗犷的俊脸来,“苏小姐,请上车!”
雪惜顺手将报纸塞进了垃圾桶坐上了车,顾远兮看见她神不振,随口问道:“苏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睡得挺好的。”分明一整夜都没睡嘛,又怎么可能睡得好?
“哦。”顾远兮笑着应了一声,“老板昨晚貌似睡得不怎么好,今天总裁室里一片低气压,所到之处硝烟弥漫,大家都在向我探听消息呢。”
雪惜的心颤了一下,她装作不在意的扭头看向窗外,却在车窗上看见自己失魂落魄的脸,她没有搭话,车厢里就安静下来。
“你们……吵架了?”顾远兮好奇道,能把老板气得一夜不归,还半夜将他挖起来买醉,她要说他们没吵架,他肯定不信。
“顾远兮,你一个男人这么八卦!”
“现在全民都在八卦,我是顺应潮流,真吵架了?”顾远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没有,我有什么好跟他吵的。”雪惜矢口否认,却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气人的话,心里又气恨难休。
她越是说没有,他就越肯定他们吵架了,否则怎么会一个两个顶着熊猫眼?他还是第一次在老板脸上看到那种类似心烦的表情,看来这次他们吵得不是一般厉害。
顾远兮好奇死了,他们之间到底吵了些什么。更好奇的是苏雪惜惹怒了池斯年,居然还能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
顾远兮将车直接停在了“幸”集团楼下,保安迅速前来开门,雪惜下了车。她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顾远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走吧,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顾远兮率先往里面走,前台见了他,站起来恭敬的叫了一声“顾总”。
雪惜没想到他的职位这么高,她一直以为他就是给池斯年开车的,她讶异道:“她叫你顾总?”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雪惜摇了摇头。
进了电梯,顾远兮开始向雪惜介绍公司的结构,几层是业务部,几层是财务部,几层是公关部,几层是总裁室,听说总裁室设在三楼,她又诧异了,“书里说总裁室一般在最顶楼,你们怎么会设在三楼,不是说站得高看得远吗?”
“高处不胜寒啊。”顾远兮感叹一句。
“原来如此。”
他们在四楼停下,顾远兮领着她推开左手边的玻璃门,卡通风格的装饰映入眼睑,雪惜眼前一亮,回头看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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