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雪惜说完,走过去提起脚狠狠踹了他一脚,靠,他的肉是铁做的吗?这么硬!她的脚趾头都要断了。雪惜强忍着脚趾上传来的痛楚,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她忍了这么久,当他的地下情人也好,当他的情妇也罢,她从没想过要争什么名分。只要他爱她,她不在乎名分。
可是她为他委屈至此,他居然还要这样误会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大爷,她还不侍候了。老虎不发威,他真当她是一只任他搓圆捏扁的hollekitty。
雪惜将后背挺得直直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好在这里的路都没有什么石子玻璃碎渣,她走得很快,转眼就走到马路边上。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对街,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想起那天他们甜蜜蜜地从游乐场出来,原以为他会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没想到下一秒他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抛弃在路边。
她不是毫无自尊的女人,她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他,是因为她爱他。但是就在刚才,他的质问将她彻底敲醒了,爱情,不该是这样毫无自尊的。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就一直在委屈自己迎合他,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爱的人,她放低姿态,不问不闻。她抛弃自尊,不顾一切的想跟他在一起,到头来,只换得她用尽心计,想要成为他的未婚妻。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他说的什么信任什么爱,完全就是谎言,只要有人侵犯到他的底线,他的那些信任跟爱就一毛钱也不值。
雪惜刚走到路边,就有一辆黑色辉腾停在她面前,贴了黑色保护膜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她弯下腰,就看到老王憨厚的脸。“王叔,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傻,池斯年在这里,王叔是他的司机,肯定也在这里。
老王对她笑了笑,“苏小姐,上车吧。”
雪惜看了一眼还僵站在原地的池斯年,她想起那天他将她扔在路边的情形,心里就来气,她钻进副驾驶座,然后道:“王叔,开车送我回帝景天成。”
老王看了眼远处弯腰捡鞋的池斯年,“苏小姐,池总还没上车。”
“这里车来车往的,还怕没车载他?王叔,我有急事,你快开车吧。”苏雪惜软言相求,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扔在路边的滋味,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糟糕。
老王为难极了,池斯年真是他的老板,他哪敢把老板扔路边啊,雪惜看出他的纠结,“王叔,你开车吧,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要不然你下车,我来开。”
雪惜作势要爬到驾驶室那边,老王没办法,只好开车。此时池斯年已经快走到路边了,雪惜透过车窗,嚣张无比地对他挥了挥手,“拜拜喽,自己打车回去吧。”
池斯年看着那张嚣张的脸,忙追了上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汇入车流中,渐渐远去。他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靴子扔出去,连忙给老王打电话。
老王欲接,雪惜眼疾手快地拿过来,一看上面闪烁着老板二字,她果断的按了挂断键。然后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装作没听见,让它响。
池斯年脸色难看得要命,该死的,他不难猜出这个女人是在赤果果的报复,此时虽不是下班高峰期,但是要打到一个车也不容易。
他站在路边,不停招手,但是过来一辆都载着客,停也不停地从他眼前开过去。他在路边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一辆车。
他恼怒极了,只好给顾远兮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20分钟后,顾远兮赶了过来,顾远兮将车停在路边,看见他拎着一双高跟女靴,脸上挂上了笑意,见他气鼓鼓地坐上车,他揶揄道:“大哥,我们公司已经穷得要让你去路边捡鞋子穿了?这好像不是男鞋啊?”
其实刚才在来的路上,老王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只隐晦的提了一句池斯年跟苏雪惜在闹别扭。他不难猜出这双鞋子是苏雪惜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池斯年一个眼刀甩过去,顾远兮连忙闭嘴,生怕他会直接将靴子塞他嘴里来。
想一想他刚才憋屈的样子,他嘴角就止不住上扬,他瞟了一眼池斯年,“大哥,物极必反。”他指的是苏雪惜,大哥一直把人家当成暖床工具当成女佣,只管索取不管付出,他要是苏雪惜,早就造反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苏雪惜的情形,大哥让他送她回乔宅,苏雪惜不肯上车,还给他一句,你为难难道我就不为难吗?
这样一个倔傲的女人,她能够为了大哥起所有锋芒,一定是爱到极致。她那么爱他,却将他扔在寒风凛凛的路边,可见他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了。
他实在很好奇,他们怎么会来游乐场?他还记得他们还在英国时,小吉他嚷嚷了很多次想去游乐园玩,池斯年都以工作忙没时间,让夫人带他去。
这么忙的大忙人,怎么有空带苏雪惜来游乐场?
池斯年蹙了蹙眉头,他承认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没有经过大脑,他只是太恼怒了,只要她开口,他不是不能给她名分,但是她却卑劣的伙同宋清波来算计他。
他无法接受身边的女人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发那么大的火质问她。然而当他看到她受伤的眼神时,他才知道自己误会她了。
最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痛苦与悲伤,可她即使那么痛苦,她也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半分,那天他去追舒雅,将她扔在路边,他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只是那一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要追上舒雅,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过得好不好?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不回家?
他承认自己忽略了苏雪惜的感受,他很后悔,亦马上去寻她了,泼盆大雨里,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失去她。
昨晚,苏东宁问他那席话时,他没有说的是,一旦他找到舒雅,解开了当年的疑团,他就会向苏雪惜求婚,那时候的他,才是一个心无旁鹜的他,那时候的他,才能够给她幸福。
她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等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的来逼他?
“远兮,你说女人为什么就那么贪心?”池斯年感慨道。
顾远兮看了他一眼,“苏小姐是我见过最不贪心的女人。”
池斯年斜睨着他,“好像你比我更了解她?”
顾远兮后背一寒,大哥,你吃飞醋的本事见涨啊,怎么就没见你在别的地方有所长进呢?顾远兮腹诽着,脸上却赔着笑,“大哥,我相信你会是最了解她的人,她为人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又何必说些抵毁她的话,让她难过呢?”
深度试婚 0222 心慌慌
“连你也指责我?”池斯年不悦地皱眉。 “大哥,过去的事该放下的,你应该学着放下了。”顾远兮轻叹道。
池斯年没再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短靴。十年了,他也想放下,可是每到夜深人静,他都会想起他临走那天的情形,他们约好码头见的,她却没来赴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从一个相熟的朋友那里打听到,那天晚上,她去了乔宅,然后就失踪了。
这十年来,但凡他有多余的钱,他都拿来找她找妹妹。他以为,只要他出现在海城,她不方便出现,也会托人来找他,可是从来没有。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甚至还想过,她会不会已经死了,但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小吉他还在,不管她当初遭受了什么,她一定不会丢下孩子。
如果不是那晚在街对面看见她,他会慢慢绝望,慢慢放弃寻找,但是她出现了,那么他就一定要找到她。
“想要放下,谈何容易?”池斯年轻叹,随即闭上眼睛,十年,为了舒雅,他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他怎么甘心不得到一个答案?
远兮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沉沉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车子已经驶到百货公司,百货公司银白色的外墙上挂着一台宽大的液晶电视,上面正在回放刚才在游乐场的求婚,他看了一眼,饶有兴味地看了后视镜一眼,难怪大哥这么生气,宋清波可真有出息,搞这么大排场,也不怕给宋家丢脸。
“大哥,宋少越来越浪漫了,你们出处一样,怎么差那么多?”远兮看到池斯年最后那句霸气外露的“从此刻起,我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我池斯年的未婚妻,谁敢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他的态度就不能温柔点吗?也搞个下跪求婚,苏雪惜也不至于将他扔在路边。
池斯年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骤然迸发出一抹光,顾远兮心有余悸,装作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
………………
乔梦洁正在珠宝店里试首饰,最近陈森春风得意,给她的零花钱比之前多了两倍,让她去买些首饰买些衣服。
陈森搬来别墅跟她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办法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袁世宁打了好多次电话给她,她都推了。
好在乔少桓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银行那边也给他贷款,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陈森对她好,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死了,想让她帮他生孩子。她才不会那么蠢,她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报复池斯年,而最近哥哥抢了池斯年几单生意,让她心里畅快得很。
此刻她的心情亦是不错,佩戴了几条项链她都喜欢,她正打算刷卡买下来,就听到一旁的营业员在惊叹,“哇,好浪漫啊,羡慕死了。”
“听说这个男的是省长家的太子爷啊,他的口味可真刁钻,居然喜欢这样的青菜。”另一个自恃有几分美貌的女营员嘲讽道。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宋清波就很迷人,也不知道苏雪惜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之前嫁进海城的第二豪门乔家当少奶奶,然后又成了第一豪门池斯年的情人,现在连省长家的太子爷都对她青睐有加,真是让我们这些草根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开始那个营业员艳羡道。
乔梦洁对苏雪惜三个字十分敏感,连忙转过头去看,果真看见屏幕上,宋清波正单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她立即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为什么苏雪惜遇到的人都是人中龙凤,而她遇到的都是歪瓜劣枣?她握紧拳头,突然讥嘲道:“她呀,我认识,全凭有一身风/骚的本事,在床上将男人迷得团团转。”
几个营业员齐刷刷地看过来,乔梦洁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将她半张脸都遮住了,所以没人认出她就是池斯年的“前女友”乔梦洁。
“真的,你认识她?那你认识宋清波吗,他可真帅啊。”
“当然认识,她嫁给乔大少以后,不甘寂寞,勾引了小姑子的男朋友,爬上了他的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个男人为了她搞垮了乔氏。”乔梦洁恶毒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感觉苏雪惜不是那样的女人。”
“呵呵,是荡/妇会在脸上刻着我是荡/妇四个字吗?反正她放浪形骸的样子我见多了。”乔梦洁继续泼苏雪惜污水。
这时,电视上的镜头一换,池斯年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句“放开她!”霸气外露,几个营业员的注意力全都转到电视上去,花痴般的尖叫起来,“快看快看,池斯年出来了,好酷啊!”
电视里,池斯年一身深身西服,外罩一件黑色大衣,整一个狂霸酷炫拽,把这一干小女生迷得直尖叫。
乔梦洁看着电视里的池斯年拥着苏雪惜,差点没有恨得吐血。那晚她明明跟苏雪惜说过池斯年跟舒雅有一个孩子,她以为会打击到她,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形,那根本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因为画面离得有些远,所以电视里池斯年与宋清波的对话听得不是很清,只知道两人肯定在争苏雪惜,然后池斯年突然将苏雪惜夺了过来拥在怀里,对着记者们放话:“从此刻起,我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我池斯年的未婚妻,谁敢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乔梦洁差点将手里的戒指捏碎,苏雪惜,池斯年,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等几名营业员从电视里的中回过神来时,乔梦洁已经不在店里了,几人大惊失色,连忙查看珠宝还在不在,好在样数没有少,只是那只最贵的黄金戒指,已经被她捏变了形……
苏雪惜回到家,苏东宁已经从医院回来了,看到她气冲冲的进门,“姐,你的鞋子呢?怎么光脚回来?”
“被贼偷了。”苏雪惜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楼上冲去,她拿出行李箱来,一件一件往里面装衣服。她要搬出去,她不要跟这个自大狂住在一起了。
他跑去找舒雅,将她扔在路边,她没有说他半句不是。可他,只要遇上小哥的事,就胡乱猜疑她。她还真想告诉他,她就是跟小哥设计了这场求婚戏码,就是为了逼他在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雪惜跑到衣柜里,将自己的衣服全都抱出来,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扔。她真想问问他,如果他不爱她,她要着这未婚妻的头衔有什么用?
从头到尾,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只要他爱她,她可以不计较一切!没有名分没关系,只要他的心是她的,她就无惧一切。
反之,就算她成了他的老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也可以随时离婚。那么婚姻对她来说,只会变成捆绑她的牢笼,让她窒息让她绝望。
而他,却把她想成这么卑鄙的人。他还真是高看了她,她要是有这个心计,也不会落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地步。
她越想越气,一看行李箱里全都是他给她买的衣服,她又把衣服抱出来,扔到一边。她搬进来时,带来了很多东西,现在她要搬出去,突然发现,她什么也带不走了。
她挫败地看着行李箱里衣服,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连这颗心也是他的,她还能带走什么?
她突然拉住行李箱的底部,将衣服全都抖出来,她用力太猛,以至于藏在暗格里的小药瓶也滚了出来。
那是她的避孕药,她连忙扔开行李箱,跑过去准备捡起来,却有一双大手比她更快地捡了起来。
雪惜缓缓抬起头,触到池斯年凌厉的目光,她的心陡地一沉,想起了之前他抚着她肚子,温存的问她:“宝贝,我的小宝贝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心虚地垂下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室内的温度陡然降至零点。雪惜想将药瓶拿回来,耳边忽然有凌厉的风刮过,刮得她脸颊生疼,而下一秒,药瓶落地,池斯年转身向卧室门外走去……
雪惜心里一慌,他心里有多想要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此刻,让他看到她在服用避孕药,他会有多生气。本来她应该高高在上,他来求她原谅的,可是一瓶避孕药,让整个情势都逆转。
此时,她顾不上跟他赌气,连忙追了上去,在走廊上追到了他,她顾不上矜持,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焦急道:“池斯年,你听我解释。”
池斯年站住没动,垂握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背着他吃避孕药。刚才捡起那个瓶子,看到上面几个英文单词,他差点没气疯,她答应过给他生孩子,暗地里却在服用长期避孕药。
楼下苏东宁听到两人争吵,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见到刚才还提着姐姐鞋子的姐夫进门,此刻整个人阴沉得吓人,他额上青筋暴起,十分可怖。
雪惜看到苏东宁在楼下,她不想让他担心,便扯着池斯年的手腕,低声哀求道:“我们回房再说好不好?我弟在楼下。”
按照池斯年以往的脾气,根本不会管谁在楼下,一样不给面子直接甩手走人。然而此刻,他却不能不有所顾忌,苏东宁还是孩子,他不想在他面前跟他姐吵。
深度试婚 0223 吵架
雪惜瞧他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楼下苏东宁已经开口了,“姐,姐夫,你们吵架了吗?” “没,没吵架,东宁,你先回房去……”雪惜话音未落,池斯年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向卧室走去。雪惜怔了一下,然后对苏东宁说:“东宁,不管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上来,回房去吧。”
“姐,你跟姐夫怎么了?他刚才回来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发这么大的火?”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我跟你姐夫很好,你回房看书去,不许偷听。”雪惜说完转身向卧室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她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她从来没见过池斯年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实话,这样的池斯年,她有点害怕。
她真想马上逃之夭夭,等他气消了,她才回来面对他。但是她不敢,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她必须要承担一切后果。
虽然雪惜有这种觉悟,但是一想到里面已经狂化的池斯年,她就打心底里害怕。不是怕他会打她,而是因为在乎。
她在乎他,所以即使受了委屈,也往心里咽,从不说出口。因为在意他的一喜一怒、一举一动,她甚至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给他添麻烦。
如果用天平来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其实,他在她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永远无法触摸。她磨蹭着,尽量拖延面对的时间。
进去她要说什么,无耻卖萌求原谅?还是板着脸跟他生气?要不然像个女王一样无视他,继续拾自己的行李?
他会是什么反应,一脚踹开她,让她滚蛋?那她肯定立马爬起来,行李也不了,迅速离开。还是他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一顿?或者他痛心疾首已经气晕过去了?
雪惜设想了n多种反应,都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
她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池斯年,他冷冷地看着她,已经丝毫看不出刚才狂怒的样子,“终于舍得进来了?”
不知怎么的,他冷漠的表情比他刚才狂怒的样子还让她心里颤抖双腿直哆嗦,她承认她很没出息,很不争气,可是谁让她爱他呢?
几乎一秒时间,雪惜立马狗腿的贴上去,踢了鞋子跪在床上给他捏胳膊捶腿,顾左右而言他,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去,她小心翼翼道:“今天上班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池斯年没有推开她,就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雪惜瞧他没推开她,心里受到很大的鼓舞,捏得更卖力了,然后跟他闲话家常,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今天去医院看我妈了,我妈神不太好,她说是化疗的结果,我有点担心。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妈住院卡上突然多了五十万,听说是……”
“给你钱你就拿着,别人舍得给,你还舍不得花?”池斯年打断她,其实他们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他跟她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不是聊天,而是做/爱。
以前,他觉得身体沟通比语言沟通更实在一点,那样除了在床上取悦她,同时也能让自己高兴,不用花太多心思,也不用花太多时间去了解她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若不是拜那瓶避孕药所赐,他也难得跟她坐下来这样聊一聊。
听不出他语气里有生气的意思,她胆子也大了,“可是我听说那不是你的钱,是别人陷害我的,池斯年,上次标底泄露之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若是跟你有关系,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待在这里?”池斯年晾了她一眼,那一眼寒风刺骨,雪惜讪讪的,“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
一句话气得雪惜差点破功,把怨气全都撒在他身上,他吃痛,冷冷地瞪她,“手残了?”
雪惜真恨不得将他这张冰山脸给划花了,“好好说话会死吗?会死吗?”明明是想跟他好好聊聊的,等他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再跟他解释她吃避孕药的原因。
结果他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好好的气氛都让他破坏完了,她一把推开他,跳下床去,拖鞋也不穿,就往外走。
“嘴也残了?”池斯年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不爽,她也别想痛快。
这次雪惜是真的发火了,她转过身来,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恨恨地瞪着他,“是,我手残嘴残,最重要的是我脑残,我脑残才会一直忍气吞声,我脑残才会明知道你心里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还将一颗滚烫的心捧给你,被你伤得鲜血淋淋,我还脑残的觉得那是幸福。我脑残才会知道小吉他的存在,还答应给你生孩子?池斯年,你凭什么让我给你生孩子?等你跟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后,那我的孩子算什么?他只会成为你们奔往幸福的拦路虎,我为什么要将他生下来受罪?”
这是雪惜第一次发火,池斯年愣了一秒,随即冷笑道:“是你怕孩子会成为你跟宋清波奔往幸福的拦路虎吧?苏雪惜,你这么振振有词的,还不是担心有了孩子,你跟宋清波就再也不可能。”
“池斯年,好端端的你扯什么宋清波?”雪惜气愤地大吼。
“苏雪惜,好端端的你扯什么舒雅?你答应我给我生孩子,回头你就偷偷吃避孕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舒雅没关系,跟小吉他也没有关系!”池斯年快要气炸了,她做错了事,不道歉就罢了,居然还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简直岂有此理。
雪惜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跟他们没关系吗?池斯年,你的心为她封闭了十年,如果不是我长得像她,估计你不会多看一眼。你敢说你不是在等她?不是等着你们一家人重逢团圆,那我算什么?那我给你生的孩子算什么?池斯年,昨天晚上,你跟东宁说,你爱我,但是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是责任与道义。不,你错了,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爱情,有爱情才会有责任与道义,因为你还爱着舒雅,所以你心中那个位置一直留着等着她。我从来没有妄想跟她争什么,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苏雪惜,够了,你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为了掩饰你不肯给我生孩子的事实。”池斯年愤怒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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