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顾远兮也看着他,池斯年回国快三年了,宋衍生曾几次派人来请他去省城,他都将人轰了出去,可见他对这个父亲的怨恨。
如今宋衍生请苏雪惜过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大哥,如果你不想去,我去把嫂子接回来。”顾远兮说。
池斯年扬唇讽笑,“不,我亲自去接她。”那是他的女人,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会去,更何况……,有人想自找不痛快,他没道理不成全。
“大哥!”
“斯年,我陪你一起去。”李承昊说。
“干嘛,怕我被他们吃了?”池斯年冷笑。
李承昊蹙了蹙眉头,十年前,池斯年一家走投无路时,他曾去求过宋衍生,当时的宋衍生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只因有庞大的宋家在背后撑腰,他这些年才会爬得这么快。宋衍生当时说了一句话,那便是“从我跟你妈离婚那天起,你们的死活就跟我无关。”
池斯年没有再求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一定很恨宋衍生当时的绝情。如果之前还相安无事,互相不闻不问,那么这次,宋衍生绑走苏雪惜,就是触到池斯年的逆鳞。
他但是不担心宋衍生会对斯年怎么样,他是怕斯年失控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李承昊与顾远兮对视了一眼,顾远兮说:“这里到省城坐车要三个小时,我不是怕你开车累吗?我给你当司机。”
“不用。”池斯年冷冷道,这是他跟宋家的恩怨,他不想任何人插手。
两人见他态度坚决,知道他们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只好作罢,只是却暗暗为宋衍生捏了一把冷汗。
………………
雪惜下午在车里睡了一觉,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不知道安小离怎么样了,她会不会着急?宋清波妈妈说要帮她通知她,她连电话号码都没有问她要,她怎么通知安小离?
她越想越担心,怎么也躺不住,她爬起来,抬腕看表,已经快一点了,别墅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她偷偷下去,给安小离打个电话就上来。
这么一想,她就躺不住了,连忙下床,轻轻向房门口走去,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很安静。她直起腰,手握住门把,轻轻扭开。
门打开了,她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外面没人,她才壮起胆子往楼下走去。夜很安静,拖鞋踩在地上的轻微声响都被无限放大,雪惜连忙脱了鞋子拿在手里,悄悄往楼下走去。
终于走到一楼了,她紧张得后背冒起一层冷汗,她看到那台仿古座机,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去,拿起听筒,她飞快的按了一串数字。按完了,她才想起这组手机号码不是安小离的,而是池斯年的。
她怔愣住,原来无论她多么不想承认,她最怕他会担心。电话里并没有传来预想中接通的嘟嘟声,电话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重新拨了一遍,听筒里还是没有反应,她又拨了一次,依然没反应。她急了,怎么会没反应呢?借着窗外微亮的路灯,她仔细查看,才发现电话上没有插电话线。
她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宋清波的妈妈到底在防什么,怕她给谁打电话?
她终于警觉起来,她不让她跟外界联系,难道是想将她幽禁在此?她说让她在这里住几日,陪陪她,那肯定都是谎言,她真实目的,肯定是拆散她跟池斯年,好让她嫁给宋清波。
不,这不合常理啊,宋清波家这么有钱,他爸爸还是省长,有多少名门淑媛想嫁给他,他妈妈怎么会喜欢她这种草根女人,是她想多了,对,一定是她想多了。
雪惜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找电话线,她趴在地上找得正起劲,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雪惜,你在找什么?”
雪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宋璃手里拿着一只红酒杯,杯里盛了小半红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里晃着,她连忙站起来,“我,我找电话线。”
雪惜没想瞒她,半夜三更被主人看见她在楼下找东西,万一被她误会她是来偷东西的就麻烦了。
宋璃看着她没说话,直到她不自在起来,她才缓缓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的座机都是摆饰,不能打电话。”
深度试婚 0232 腹黑
“噗”,雪惜结结实实喷出一口鲜血来,论腹黑,谁比她更腹黑。她要是早告诉她别墅里的座机是摆饰,她也不用偷偷摸摸下来打电话了。 宋璃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你睡不着?要不要来杯红酒?”
“不用,我喝不来这种洋玩艺儿。”雪惜敬谢不敏,“阿姨,您早些休息,我上楼去睡觉了。”
宋璃看见她逃也似的背影,唇角微扬,喝完杯里最后一滴酒液,她放下酒杯,转身上楼去睡美容觉了。
………………
这一夜,池斯年都陷在可怕的梦魇中难以自拔,幼时,父母相亲相爱的场景在眼前闪过,紧接着是父母争吵,后来升级成一吵架就打架,然后他们分居了。最后,爸爸终于忍无可忍,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家门。
他跟妹妹哭着追在爸爸身后,求他留下来,他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面一闪而过,他已成年,站在意气风发的父亲面前,求他救救妈妈,他却冷淡的拂开他的手,让他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父亲的绝决,让他最后一丝希望都落空了,他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几个字,他说“从我跟你妈妈离婚的那一天起,你们的死活就跟我无关!”
然后他的梦里,又出现他被人追杀,妹妹被他老大当着他的面强奸的画面,“啊!”池斯年大叫一声,从梦里惊醒过来。
梦里的绝望还在心中挥之不去,他大口大口喘气,眼神痛苦而绝望。这么多年,他始终难以忘怀宋衍生见死不救的情景。
他归来,没有报复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他现在居然敢掳苏雪惜,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
池斯年浑身都被汗浸湿,他睡不着,爬起来去浴室洗澡,水哗啦啦冲在身上,却冲不走他心里的阴霾,他迅速洗完澡,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雪惜这一晚睡得并不好,时睡时醒的,天快亮时,她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床上等天亮。破晓时分,天边黑得化不开,让人窒息。
雪惜怔怔地看着,不过十几分钟,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渐渐的,天边大亮。她想,她的幸福是否也要经过这样极致黑暗的时光,才能迎来光明?
“苏小姐,夫人请你下去用早餐了。”房门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雪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楼下,宋璃正在插花,看见她下楼来,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雪惜,坐这里来。”
雪惜依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她将花修剪了,一根一根插进去,然后插出漂亮的形状来,雪惜赞美道:“真好看。”
“雪惜,你想学吗?”宋璃问她。
雪惜摇了摇头,“我更喜欢把时间花在孩子们身上。”
宋璃没有勉强她,她站起身来,“走吧,吃饭吧,吃完饭,陪我去看画展。”
两人刚坐在餐桌上,有名佣人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宋璃看过去,那人敛了敛神色,走过去附在宋璃耳边耳语了几句,宋璃神色大变,“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雪惜猜出来人是谁,脸上一喜,急忙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宋璃迅速挡住她的去路,急中生智道:“雪惜,在门外的确实是池斯年,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你?”
雪惜承认,她的心被宋璃这句话打动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知道他爱不爱她更有诱惑力。可是,她还是果断的摇头。她的爱情,如果要通过别人才能验证,那么她就太可悲了。
“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想,他不会喜欢我用这种方式去试探他。”雪惜婉拒她的好意,爱情,是这世界上最单纯美好的东西,如果多了算计,那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美好。所以她宁愿在这条寻爱的路上撞得头破血流,也舍不得对他使一点心计。
“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又何必在乎是用什么方式?”宋璃继续蛊惑道,她其实也是个真性情的女人,只是家族事业那么大,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快快成长。
后来,她遇到了宋衍生,偶尔才能放下女强人的面具,在他面前撒撒娇。
苏雪惜的话,引起了她心中的共鸣。宋衍生是父亲的门生,父亲膝下无子,他又是孤儿,便认了他为义子,改姓宋。那时候宋衍生刚跟池斯年的母亲离婚,整个人都很低沉,她花了好多心思,才走进他的心。
她亦如现在的苏雪惜一样,横冲直撞,因宋衍生的冷漠,她不知道偷偷躲起来哭过多少次。然而每次哭过之后,她就会变得更加坚强勇敢。
在他们那个年代,女人倒追男人,是会被人笑话的。她不怕丢脸,不怕别人骂,就怕宋衍生不理她。然而宋衍生对她的疼爱,始终如兄长般,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她暗暗急在心里,又舍不得对他使计,只能把所有的苦往心里咽。后来,有一晚,爸爸妈妈去临市看望姥姥姥爷,宋衍生喝醉酒回来,不知道把她看成了谁,吻了她,他们之间才慢慢产生了情愫。
雪惜还是摇头,“他知道我在那里,就立即追来,这份情意足已证明他心里有我,我不想糟蹋了他对我的情意,阿姨,谢谢您的盛情款待,我想我该回去了。”
宋璃见她执意向门外走去,向来处变不惊的女总裁脸上第一次露出急色,“雪惜,我的儿子你真的不要了吗?”
雪惜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宋璃,“阿姨,我很喜欢您,也很喜欢小哥,但是我跟他有缘无份,他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雪惜转身欲走,宋璃咬了咬牙,说:“雪惜,你应该不知道,池斯年跟我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这回雪惜是真的震惊了,池斯年跟宋清波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事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
宋璃看着她的神情,微笑了一下,“我请你来,除了想认识你,还有就是让他们父子见一面。”
雪惜懵了,她从来没有听池斯年说过他还有一个父亲,或者说她根本不了解他,她不知道他家有些人,只知道他有一个失散的妹妹,还有一个孩子叫小吉他。更何况这个父亲居然是省长,兜来转去,她爱上的还是省长家的公子?
“雪惜,他们父子之间有点误会,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肯定也希望他们会和好如初,对不对?”宋璃动之以情。
“阿姨,我想,池斯年不想见省长一定有他的理由,等他想通了,他自然会去见他。”
“雪惜,他们父子之间积怨很深,若没有人从中调解,斯年根本就不可能会原谅他爸。雪惜,我相信除了你,没有人更合适。”
雪惜犹豫了,她一直想帮池斯年做点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如果她能帮他们父子俩和好如初,也算功德一件吧。
“阿姨,我……”
“雪惜,你什么事也不用做,你现在只需要上楼躺着,其他的事我来安排就好。”宋璃看出她在犹豫,连忙道。她实在没想到池斯年会来得这么快,如今的他,比她想象中强大。
如果不利用苏雪惜拖住他,只怕他马上就会带苏雪惜走。
“可是我……”雪惜还在犹豫,宋璃已经叫佣人送她回楼上去了。雪惜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跟在女佣身后上楼了。
雪惜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间,池斯年已经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他如王者驾临一般,轻蔑地看着宋璃,“宋夫人,苏雪惜在哪里?”
宋璃看着他倨傲的神态,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还是个孩子,那时候他身高已经到她肩膀,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仇恨,让她格外惊心。
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她那时候怀着8个月的身孕,因为他的恶作剧,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早产。
因为这事,宋衍生一直耿耿于怀,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差,池斯年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家。
宋璃回过神来,她微笑了一下,“雪惜在来的路上身体不舒服,现在正在楼上休息。”
“几楼?”
“你以前住的那间房间。”宋璃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影一闪,池斯年已经往楼上奔去,她连忙跟上去。
雪惜躺在床上,心里很不安,她这么自作聪明,池斯年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她实在没想到池斯年会是西宁省省长的儿子,更没想到他会是宋清波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实在太让她震惊了,可是既然宋家这么有钱,当初怎么会让池斯年他们走投无路?池斯年与他父亲的心结,是否就是因为省长见死不救而结下的?
那么自己躺在这里,逼他跟省长冰释前嫌,是否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知道,积在心里十来年的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那么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让他原谅他父亲?
雪惜如坐针毡,她不该自以为是的,她刚坐起来,门已经被人“哐啷“一声踢开,她扭头看去,就见到池斯年踩着一地细碎的阳光走了进来。
“池斯年……”雪惜呼吸一哽,一整天没见到他,她才发现自己很想他。
池斯年大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他黑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向她伸出手去:“苏雪惜,跟我回家。”
深度试婚 0233 动了胎气
雪惜眼眶渐渐湿润了,她忐忑了一天,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仿佛心里有再多的嫌隙,都会因为他这句话而消失,她用力点头。从他出现的那刻起,她什么都忘记了,眼中只剩他。 什么帮他跟他爸爸冰释前嫌的事,她全都抛在了脑海,只想跟他回家,有他的家。
她将手放进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中,池斯年用力握紧她,转身欲走。宋璃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她优雅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看见他们要走,她连忙道:“雪惜,你快回床上躺着,医生说了让你静养,别动了胎气。”
胎气?雪惜错愕地看着宋璃,夫人,你还能编个更靠谱的理由吗?然后,她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她顺着那两道视线望去,就看见池斯年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肚子。
她突然有种荒唐的念头,他不会也相信这个无稽之说吧?他不会忘记了,他们这次吵架,就是因为那瓶避孕药?
雪惜干巴巴的笑:“池斯年,那啥,我……”
宋璃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将她扶上床,“都快要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医生的话也不听了,快回去躺好,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雪惜满头黑线,她看向宋璃,宋璃拼命向她挤眼睛,完全没了昨天冷艳高贵的气质。她又看了看僵站在原地的池斯年,他的神情讳莫如深,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姨,我没有……”雪惜想说她没有怀孕,前天她还跟池斯年为了要不要孩子而争吵过,而且她也有长期服用避孕药,哪里来的孩子?宋璃什么理由不好找,找这样蹩脚的理由,连她都不信,池斯年会信才怪。
“还没有吃叶酸吧,我一会儿让佣人给你送上来,你别乱动,都怪我昨天让你受到惊吓,才会动了胎气。”宋璃还在自导自演,雪惜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冷汗,偷眼瞧着池斯年,他好像也没有拆穿的意思。
宋璃帮她掖了掖被子,这才回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池斯年,看来她这步棋走对了,她说:“斯年,雪惜身体不舒服,恐怕要在这里住两天,等她身体好些,才能跟你回海城,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了?”
雪惜眼巴巴地看着池斯年,宋璃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说省长,留人的语气也恰到好处,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池斯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表情看起来让人有点怕怕的。
她有没有怀孕,他应该最清楚。她真害怕他会以为她拿孩子骗他,然后一气之下转身就走。到时别说宋璃留不住人,就连她也没好果子吃。
然而池斯年沉默了几秒后,突然道:“那就叨扰宋夫人了。”
宋璃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池斯年会答应留下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看了一眼雪惜,又看向池斯年,高兴道:“好,那我这就让下人去准备午餐。”
宋璃欢天喜地的走了,雪惜也装不下去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池斯年,轻声道:“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你明明知道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
“她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将我逼到这里来,我只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雪惜,你别以为我是为你留下的,今天这事,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好好算总账。”池斯年走过去,他惊醒之后,就连夜开车前来,为的也不过是早早见到她。
此时见到了她,他的心也放下了。他抬脚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轻叹道:“苏雪惜,看来我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你才不会频频出状况。”
雪惜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刹那柔软似水,她跪坐起来,靠在他肩上,“我以为你会很生气的,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知道道歉,看来还不算无药可救。”池斯年顺势揽住她的腰,昨天知道她不见了,他虽镇定的指挥寻人,但是心里还是慌乱了。之前她闹脾气离家出走,他满大街的找她,都不曾有那种心慌,因为他知道,她是安全的。
可是昨天她突然失踪了,在种种常理推测下,她不会离家出走,肯定是被绑架了。而显然的,绑匪不是为了钱,否则不会几个小时都不给他打电话。
他最怕的就是对方是来寻仇的,他甚至害怕,自己找到她时,会不会已是……。也是那时他才恍然明白,苏雪惜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他的软肋。
“你怎么找到我的?”昨天在军区大院外,她求救时,警卫明明看到她被人掳走,还是装作没有看见,任她被那两个黑衣人塞进车里。
可想而知,省长这边早已经跟那边警卫队打了招呼,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她被人掳走的事,那池斯年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百密总有一疏,苏雪惜,找你真累。以后不要再离家出走了,知道吗?”来的路上,池斯年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削她,此刻看到她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心疼。
雪惜往他怀里挤了挤,委屈道:“你那天那么生气,我很害怕。池斯年,其实我很想给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长得像你,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还有他。可是我怕,我怕他将来长大了,问我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他没有?我不能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他来得不明不白,更不能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卑中。”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了?”池斯年亲了亲她的发顶,他表现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总会有这样的担心?
“池斯年,你不会懂,当你因为我动了舒雅留下来的吉他而大发雷霆,当你因为舒雅的一个背影而将我扔在路边时,我的心就不安极了,或者你从未说过你会不要我,但是你用行动证明,你心里还深深爱着另一个女人。”雪惜伤感道,她真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些啊,可是她不说,他就永远也不会懂,她在担心什么。
池斯年搂紧了她,“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苏雪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首诗吗?”
“嗯?”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向你表白了,只是你笨得没有懂而已。你这么笨,我真担心我的孩子也遗传了你的智商。”池斯年耳根子微微红了,他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男人,总觉得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雪惜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两人都吃痛的闷哼一声,雪惜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焦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你有跟我说过什么诗吗?”
池斯年被她盯得别扭起来,他将她的脑袋一推,倒在床上,“这么笨,自己想!”
雪惜看见他躺在床上,连忙爬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直晃,“亲爱的,到底什么诗嘛,人家真的不记得了,再说一次,好不好?”
池斯年傲娇地扭过头去,留给她一个特高贵特冷艳的侧脸。雪惜有求于人,放软了声调,“求你了,再说一遍嘛,求求你了。”
池斯年不是不理她,她连忙爬到他另一边去,可怜兮兮的哀求:“拜托啦,我知道我很笨,可是谁让你告个白都那么深奥,智商不够啊。”
池斯年将头扭到另一边去,雪惜又爬到另一边,他再扭,她再爬,后来实在爬累了,她就直接骑在他身上,趴下去捧住他的脸,“到底什么诗嘛?”
只顾着追问的苏雪惜,压根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撩/拔人。池斯年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说你笨,你还一点不含糊,我给你念过几首诗?”
雪惜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他半夜给她打电话,在她耳边念的那首诗,她恍然大悟,她念了出来,“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雪惜。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晴蜓立上头。爱雪惜,爱雪惜……”
她眼前一亮,那晚,他在电话里不停重复这句诗,后来她没有反应,他就骂她是猪,然后挂了电话。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跟她告白了,是她没有听懂。
雪惜的眼睛越来越亮,她趴在池斯年怀里,脸上的笑容越绽越美,“池斯年,你告个白都这么闷骚,还真像你的风格。”
池斯年被她笑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这是他第一次告白,结果他说了半天,她都没有听懂,他才会一气之下骂她是猪。“明明就是你笨,还怪我闷骚……,喂,你说谁闷骚呢?”
池斯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板着脸瞪她,她一点也不怕他,咯咯笑开了,“闷骚的那个人就是池斯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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