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申世媛冲着他讨好似的笑,突然发现他的目光看向的地方不对劲,她垂下头来,就看到自己春光外泄,她连忙将裙子扯过来盖住大腿,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愤怒道:“下/流!”
顾远兮皮笑肉不笑,“你穿成这样,不就是让别人看的吗?申世媛,你长没长脑子,这是冬天,爱美也要看时候。”
顾远兮只要想到她刚才被几个男人抬着,差点被侵犯的场景,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往外喷。
申世媛被他训得下不了台,既尴尬又难堪,更难为情。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训过她,她脸上挂不住,话也说得很不客气,“顾远兮,你是我的什么人?别以为你刚才救了我,就可以教训我。”
顾远兮看着她这副欠拾的模样,眉目更冷,“既然我不是你什么人,我也没有义务要送你回去,下车!”
申世媛气得红了眼眶,她车坏掉了,裙子又被撕烂了,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去?她伸手去开车门,顾远兮眼疾手快地反锁了车门,然后微转方向盘,与别墅区背道而驰。
“顾远兮,你干什么,停车!”申世媛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别墅区,惶惑道。眼前的顾远兮深沉得她根本就看不懂,她害怕。
“申世媛,如果不想被人教训,就不要总做些愚蠢的事,你如果真的那么缺男人,我满足你!”顾远兮的话里含着一股愤怒,话也越来越刻薄。
申世媛气得要命,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太好,被池斯年教训了一顿,现在又被他教训,她气不过,斜睨着他道:“你,你行吗?”
是个男人听到这种类似于鄙夷的话,都会受不了,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顾远兮想要得到的女人。他冷冷一笑,“行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
申世媛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顾远兮,听说你是受啊,你确定你会攻吗?”
顾远兮长得不如池斯年俊美,他的面容属于粗犷型,但是很耐看,越看越有韵味的那种。从她认识池斯年开始,顾远兮就跟池斯年形影不离。
深度试婚 0274 别丢下我一个人
一开始,她并觉得有什么,后来她色诱过池斯年几次,池斯年都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就联想起来。此时也是被顾远兮一激,她就不管不顾的讽刺他。 顾远兮闻言,突然猛打方向盘,将车横在路边。熄了火后,他一把拽住申世媛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她扯进怀里,薄唇压了上去。
“呃!”申世媛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唇上酥酥麻麻的,她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却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一股电流从相接的唇上漫延到四肢百骸,她甚至忘记了推开他。
清冽的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申世媛全身软绵绵的,再也找不到一丝力气去抗拒。顾远兮的吻技并不纯熟,牙齿磕着她的唇,又痛又麻。
申世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该推开他时,他已经放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申世媛,千万不要随便撩拨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对你感兴趣的男人。”
申世媛咬着唇瓣,唇瓣微肿,上面全是他留下的气息。顾远兮看着她这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差点把持不住,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却是不动声色地重新发动车子,掉头向前驶去。
申世媛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搁在腿上,手心都在颤抖。之前她一颗心全挂在池斯年身上,对顾远兮几乎无感,可是现在被他强吻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偷偷打量他,他的脸黑红黑红的,一直红到耳根子后面,好像害羞的样子。她看着看着,话不经大脑就那样脱口而出,“顾远兮,你是不是暗恋我,所以趁机强吻我?”
平稳前行的车子忽然摇晃了两下,申世媛狼狈地抓住扶手,才勉强稳住身体。她转过头来瞪着顾远兮,“你会不会开车啊?”
“不会!”
“……”申世媛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不来,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时也没功夫追究他是不是暗恋她了,只顾跟他生气去了。
顾远兮借着转弯看来向车时,顺带瞅了她一眼,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那一对丰盈在低胸领口处呼之欲出,他浑身一紧,连忙移开视线,差点喷鼻血。
这个女人,难怪会引来那么多苍蝇,看她穿成这样,正常男人也会被她勾引得犯罪。
………………
雪惜牵着小吉他走进别墅,经过大大的游泳池,来到别墅前,杨若兰正在别墅前的菜园子里除草,小吉他看到她,开心地奔过去,“奶奶,我回来了。”
杨若兰回过头来,满脸慈爱,看到雪惜时,脸上又恢复冷淡。雪惜也没在意,冲她微笑,“伯母,您在做什么,我来帮您吧。”
“不需要!”杨若兰心中余怒未消,她一手带大的儿子,从来没有忤逆过她的儿子,为了她第一次跟她争吵,她实在很难喜欢她。
雪惜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她将药交给小吉他,让小吉他帮她把药放进屋里去,然后她走进菜园子里,开始干活。
杨若兰赶她,“不要碰我的菜,你这个女人,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伯母,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您喜欢,您是池斯年的妈妈,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我尊敬您也感激您。我有过婚姻史,是您厌恶我的原因,我却感激这段名不副实的婚姻,是它将池斯年带进我的生命,让我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伯母,我谢谢您,养育了这么好一个孩子,他真的很优秀。偶尔我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到他睡在我旁边,我都觉得惶恐,觉得不真实。我爱他,除非他不爱我,我不会放弃他。”雪惜一边拔草一边道。
杨若兰冷哼一声,“你这是向我下战书了?”
雪惜抬起头来望着她,笑道:“伯母,您说笑了,我知道,您跟我一样爱他,我们都舍不得他为难,我怎么会向您下战书,我只会不停的讨好您缠着您,直到您受不了接受我为止。”
杨若兰差点被她赖皮的话给逗笑了,她板着脸,斥道:“就算你死缠烂打,我也不会接受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雪惜没有失落,杨若兰如果真讨厌她,早就叫佣人赶她走了,她没这么做,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安静地拔着草,不再说话。
有雪惜帮忙,菜园子里的草很快就拔光了,杨若兰看她手脚麻利,将草拔得干干净净,几乎每株草都是连根拔起,她眼中有赞赏,在这些方面,她确实比申世媛优秀。
申世媛也曾来帮她拔过草,结果她草菜不分,最后将她的菜全拔了,留的全是草。这个女孩子朴实不浮华,如果是过日子,会持家的女人才是上上之选。
可是只要想到盘桓在他们之间的舒雅,还有小吉他,她的心就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雪惜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杨若兰赞赏的目光,她莞尔一笑,其实杨若兰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吧。
杨若兰回过神来,看着雪惜的表情,她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咕哝道:“你把我的草拔光了,我明天拿什么打发时间?”
雪惜:“……”
杨若兰不再看她,转身往菜园子外走去,或许是蹲得太久了,两腿发麻,她一走,就往地上栽去。雪惜大惊失色,也顾不上会不会踩着菜,快步奔到她身边,扶住她,“伯母,您怎么了?”
杨若兰站稳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从她手中抽了回来,她捶着僵痛的腿。雪惜见状,知道她是风湿痛,她蹲在杨若兰面前,“伯母,我背您回去,您快上来。”
杨若兰看着她纤瘦的背,嗤笑道:“你自己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背我,别把我摔着了,我受不起这份罪。”
雪惜转过头去,“伯母,我可以的,我妈妈病倒时,都是我背着她去医院里打针,您看起来跟我妈妈差不多重,快上来吧,您风湿痛,不能在湿气重的地方待久了。”
杨若兰又看了看她,犹豫着爬上她的背。雪惜一鼓作气地将她背起来,果真背得很稳,杨若兰趴在她背上,看着她背着她一步步向家门走去,微微叹了一声。
雪惜背着杨若兰回到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腿边,双手按住她的腿,“伯母,我给您按摩一下,松松乏,就不会那么痛了。”
杨若兰终是没有再推开她,她低头看着她,她跟舒雅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个骄傲的女孩,即使爱人也是骄傲的姿态。而苏雪惜,就像邻家小姑娘,亲切和善,儿子会爱上她,也许真的是宿命。
雪惜给杨若兰按了一会儿,她感觉腿没那么疼了,看她手指都按红了,她拂开她的手,板着脸道:“按的这是什么啊,越按越痛,别按了,回去好好学习,献殷勤都不会。”
雪惜缩回手来,冲着她傻笑,“遵命,老夫人!”
“死丫头,拿我开涮是不是?”杨若兰瞪着她,眼底却划过一抹笑意。
雪惜吐了吐舌头,“伯母,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我买了年糕,今晚炒年糕好不好?”
“炒什么年糕?你不知道那东西吃多了对老年人的胃不好吗?”杨若兰斥道。
“啊,那您少吃点,我做些别的菜,算起来在中国,今天是大年夜,今晚要整鸡整鸭整鱼,讨一个好兆头,明天早上还要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雪惜说。
杨若兰见她根本不听她的,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只能干瞪着她。雪惜笑盈盈的去厨房里忙和了,她做好饭菜后,池斯年还没回来,她一边烧汤,一边给池斯年打电话,他的手机关着,她再打,还是关机。
她皱了皱眉,这个别扭的男人,生了一下午的气,还没气过吗?
她只好上楼去叫小吉他,楼上杨若兰正在考小吉他功课,雪惜走过去,敲了敲门,“伯母,小吉他,吃饭了。”
小吉他欢呼一声,刚要扔掉课本,杨若兰斥道:“这道题还没做完,不许吃饭。”
小吉他苦着脸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写作业,杨若兰抬起头来看着雪惜,“煊儿回来了没有?”
“他手机关机,大概是没电了,伯母,要不我们先吃吧,饭菜冷掉了就不好吃了。”雪惜也不知道池斯年在生什么气。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哦,他后来有点事就走了,让我跟小吉他先回来,伯母,我去给他留菜,小吉他,这道题做完就下楼吃饭。”
“好。”
雪惜下楼时,池斯年刚好推门进来,她几步冲下去,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话音未落,池斯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疲惫道:“惜儿,别说话,让我抱抱。”
雪惜能够感觉到他的悲伤,可是他为什么悲伤?因为小吉他吗?还是因为舒雅?她站着没动,几分钟后,她还是忍不住推了推他,“好了,别撒娇了,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池斯年松开她,看着她嫣红着脸,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抱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对不起,今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路边,你怎么回来的?”
“你还知道问我怎么回来的,看来还不算太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丢脸丢惨了,你下了车就跑,我身上没有英镑,给司机人民币,人家估计以为我拿假钱骗人,不敢,后来去药店买药,还是人民币,人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太丢脸了。”雪惜想起来就尴尬,他还说他会是她的依靠,结果关键时刻,总丢下她一个人。
深度试婚 0275 不会了
池斯年在她噘起的唇上啄了啄,柔声道:“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将你一个人扔下了。” “你保证了太多次,信用已经透支了。”雪惜不满道。
“那我今晚补偿你,把信用赚回来。”他低哑着声音说着这番话,雪惜心悸了一下,脸颊发烫,“去你的,那是补偿我吗?分明是你自己想。”
“那我侍候你?”
“不要,那是压榨!”
“你不是也很舒服吗?”池斯年继续调侃。
“讨厌,我不想跟你了,没个正经的。”雪惜正要推开他,楼梯上突然传来咳嗽声,雪惜转过头去,看到杨若兰牵着小吉他站在楼梯口,她脸颊迅速红透了,推开池斯年,急匆匆冲进了厨房。
池斯年抬起头来,看到杨若兰时,还是叫了一声妈,然后向小吉他招手。小吉他担心他还在生气,他怯生生地不敢下去,池斯年板着脸盯着他,他才松开杨若兰的手,走下楼梯,来到池斯年身边。
池斯年将他抱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他道:“小吉他,今天为什么乱跑?知不知道找不到你大家都很着急?”
小吉他委屈地垂下头,“对不起,爹地,我怕您不要我了,所以……”
池斯年叹了一声,“你是我的儿子,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怎么会不要你?小吉他,答应爹地,以后不要乱跑,知道吗?”
“爹地,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小吉他红了眼圈。
池斯年拍了拍他的肩,放他下去,“好了,擦擦眼泪,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嗯。”小吉他点了点头,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
吃完饭后,雪惜一边洗碗,一边熬药汤,池斯年上楼去换衣服了,小吉他跟杨若兰坐在电视前看电视。今晚看得到中国的联欢晚会,不知道在演什么,两婆孙笑声不断。
雪惜洗着碗,听着他们的声音,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
她洗好碗,锅里的药也开了,她将火关了,去洗手间找了一个没用过的盆子,倒了一半药汤进去,然后又放了些冷水,调好了温度,她才端着水盆走到杨若兰面前,将水盆放在她脚边,“伯母,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大年三十晚上要用药汤泡泡脚,来年才会交好运,您泡泡吧。”
杨若兰瞪着黑乎乎的药汤,“这是什么呀?”
“药汤啊,里面有好多种名贵药材,除湿驱寒的,您泡泡脚,有助于睡眠的。”雪惜讨好似的道。
杨若兰将信将疑,但还是脱了鞋袜泡进去,雪惜蹲在她身边,手伸进水里帮她按摩脚上的经胳。杨若兰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在脚边的她,“你不嫌脏吗?”
雪惜一边按摩,一边抬头望着她,“伯母,您不是香港脚啊,怎么会脏?”
“什么是香港脚?”
“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是汗脚的意思,出了汗脱了鞋袜就臭得要命,哈哈哈,我弟弟就是汗脚,一天不换袜子,那股味儿根本就没法闻。”雪惜笑嬉嬉道。
杨若兰心头一软,“苏雪惜,你起来。”
“伯母,我给您按一按,有助于睡眠的。”雪惜没有起来,又按了几分钟,直到水变凉了,她才站起来。
小吉他见状,也跟着蹲在杨若兰面前,说:“奶奶,我也帮你按按。”
杨若兰眼圈发烫,她想到她那个失踪的女儿,再看眼前的苏雪惜,这个丫头,她怎么就是讨厌不起来?
雪惜去把水倒了,然后洗了盆子,又去厨房倒了一盆药汤,端着盆子上楼。她推开门,池斯年正站在窗边,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她走进去,他就挂了电话。
雪惜将盆子放在地上,“池斯年,快来泡泡脚去去乏。”
池斯年看着这盆黑乎乎的药汤,心里五味杂陈,她刚才在楼下帮妈妈按摩脚心的情形,他都看见了。傻丫头,她为了让妈妈接受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她对他的深情,他拿什么来回报?
他走到雪惜身边,突然将她抱起来,雪惜吓了一跳,连忙搂着他的脖子,“你干嘛,放我下来呀,让你妈看见了成什么体统?”
池斯年大步走到椅子边,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单膝蹲在地上,帮她脱了袜子,将一只脚按进水里,又去脱另一只,“哎!”
雪惜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把她的另一只脚也按进了盆里,雪惜眼眶忽然就湿了,“你怎么……这是给你端的水来……”
“我的就是你的,你洗过了,我再洗也一样。”池斯年蹲在地上,用手撩起水,给她烫小腿,黑乎乎的水珠从她腿上滑下去,形成强烈的视觉效果,池斯年目光一凝,手伸进水里,握住她的脚轻轻按摩着。
雪惜的脚一浸入热水里,就舒服得全身一松,血液循环都随着这温度的传递而增快了。此时,被他最厚实的大手按着脚板,一股难言的酥痒在血液里流动,她半靠在椅子上,有些享受,有些感动。
她半眯着眼睛盯着他,他的心疼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池斯年,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为了你,哪怕飞蛾扑火,我也绝不后悔。
池斯年力道适中,雪惜舒服得昏昏欲睡,其实她今天很累,出去逛了一圈,又去找小吉他,回来帮杨若兰拔草,又做晚饭,此时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池斯年在说话,她努力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她太困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池斯年抬起头来,就看到她已经睡过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她在打呼噜,他叹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将她的脚从水里拿出来,然后拿了毛巾帮她把水擦干净,这才弯腰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她就势滚进被窝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熟了。
池斯年坐在床边,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然后他站起来,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电话,“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还是池总爽快,钱,我不要,我要你北河那块地。”
“乔少桓,看在你们曾经还做过那么一点有人性的事,北河的地我送你,回去后,我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捐骨髓给伯母。”池斯年眉宇间尽是疲惫。
今天下午他生气离开后,去了医院,找到之前预约过的医学博士,然后把苏母的电子病例调出来请他会诊,看完病倒后,那位博士只是摇头,告诉他,“这位病人已经到了白血病晚期,除了移植骨髓,已经没有任何治疗办法,更何况以她现在的情况,连移植骨髓都是冒险。”
池斯年皱着眉道:“最近她用过几种药,她身体的状况明显转好。”
“这几种药加大了剂量,实际上是在消耗病人的抵抗力,如果病菌产生了抗体,那么这些药渐渐也会失去作用,池先生,如果能移植骨髓,最好尽快安排手术,再晚,回天乏术。”博士面色凝重道。
池斯年从医院出来,他手机响了,是苏东宁打来的,他接起电话,“东宁。”
“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妈妈不行了,已经住进了重症病房,我不敢给姐姐打电话。”苏东宁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池斯年黑眸倏地睁大,他握紧手机,“东宁,你先别着急,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如果再不移植骨髓,妈妈就没救了,姐夫,怎么办?妈妈要死了吗?怎么办?”苏东宁六神无主道。
“骨髓,现在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吗?”池斯年心中竟是绝望,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有钱,就能保住想保住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钱是这世界上最无能的东西。
苏东宁一下子没声音,就在池斯年以为手机挂断了时,却听到苏东宁小声道:“姐夫,医院已经找到了适合妈妈的骨髓,但是……”
“但是什么?不管他们要价多少,只要他开口,我都给。”池斯年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曙光。
“是……”苏东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是乔少桓!”
仿佛天边响起一声炸雷,池斯年脑中一片空白,他全身都似灌了铅一般,整颗心都沉重起来。是乔少桓,怎么会是他?
苏雪惜为了救母,明知道乔家是火坑,她依然固执地嫁进去了,如今她如果知道乔少桓能救她妈妈,她会怎么做?
“姐夫,姐夫,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在听。”池斯年有气无力地坐在花坛边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姐夫,妈妈住进医院后,乔少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赶来医院看望妈妈,我没让他进去,他说,如果要他捐骨髓,让你给他打电话。姐夫,求求你救救妈妈。”苏东宁泪如雨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去。
池斯年怔怔地看着前方,他万万没想到,能救苏母的人会是乔少桓,命运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乔少桓会开出什么条件,如果让他放弃苏雪惜,他能做到吗?
他只要想一想她不再属于他,他就心痛得快窒息了,苏雪惜,我们之间到底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幸福的在一起?
“姐夫,你在听吗?姐夫,妈妈今天吐了好多血,好吓人,我怕……,你跟姐姐能不能提前回国,我怕妈妈熬不过这几天。”苏东宁声音都在颤抖,可见真的吓得不轻。
深度试婚 0276 你怕什么
池斯年回过神来,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好,我马上订机票,明天回国。” 挂了电话,池斯年茫然无措地在街上行走,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苏雪惜。他该怎么告诉她,乔少桓的骨髓能救她妈妈,如果乔少桓救苏母的唯一条件,就是让她回到他身边,她会选择救母,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
他在街上走了许久,最后还是打车回去了,他突然很想很想抱抱她,只要她还在他怀里,他就有自信能够应付一切。
回到家里,他刚打开门,她就飞奔过来,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其实那一刻,他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苏母有救了,他明明该高兴的,为什么却这么悲伤?
“签了转让合同,我自然会遵守承诺,池总,苏伯母的病耽误不得,你要尽快哦,哈哈哈。”乔少桓嚣张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池斯年回过神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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