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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池斯年轻叹了一声,他揉了揉她的发,再没说什么。两人静静相拥着,听着往此的心跳,再没说话,然后一直到天明。
破晓时分,天边黑得化不开,让人感觉到窒息,不过片刻,黎明到来,天边泛起鱼肚白,金色的晨曦破云而出,照射进来。雪惜眯了眯眼睛,待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她怅然道:“池斯年,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池斯年回答她。
雪惜爬起来,一夜没睡,又大哭了一场,她头晕晕的,眼睛也胀胀的,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服,“池斯年,你被我闹得一夜没睡,你先睡一会儿吧,我下去做早饭。”
池斯年看到她走出去,却是再也睡不着。他坐起身来,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挂在半空中的太阳,他起身下床,走进阳光里,人们都说,阳光可以照亮心里最黑暗的地方,为何他还是觉得前路那么艰辛?
他伸出手去,阳光洒落在他掌心,一手温润,他缓缓握住,握住的却是一手冰凉,心缓缓沉进了无底深渊。
………………
雪惜熬了小米海参粥,煎了鸡蛋和土司,给小吉他做了三明治,榨了鲜果汁,摆好了早餐,她转身上楼。她站在杨若兰门前,敲了敲门,“伯母,小吉他,起床吃早饭了。”
里面传来杨若兰不悦的哼声,雪惜笑了笑,知道她听见了,这才转身走进池斯年的卧室。池斯年还站在窗前,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雪惜看着他身后阳光折射下来的剪影,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迷茫,她怔了怔,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背上,“池斯年,你在想什么?”
池斯年身体僵了一下,他转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惜儿,一会儿跟妈妈告别,下午的飞机,我们回海城去。”
雪惜愣了一下,“回海城?我们不是刚回来吗?还有,我们不去见那个博士了?”
“昨天下午我去过了,他不肯去中国。”池斯年斟酌着用词,不想让她着急。
“为什么,医生不是该救死扶伤么?还是因为我没去,他才不肯去中国,你之前说过,他是个怪人。”雪惜焦急道,都怪她只顾着玩了,都没来得及去见那个博士。
“惜儿,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们先回中国,我会让远兮再去请他。”
“池斯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雪惜想起昨晚那个梦,心突然就不安起来,不,不会的,如果妈妈有什么事,东宁不会不给她打电话。
“没有,伯母没什么事,是我公司里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留你一个人在英国,我不放心,所以才要带你回去,你别胡思乱想。”池斯年连忙解释道。
雪惜镇定下来,她望着他,认真道:“斯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池斯年点点头,“我明白,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饭桌上,四人安静的用餐,杨若兰偶尔挑剔道:“粥熬得太咸了,蛋煎得太老了,面包烤得嚼不动……”
雪惜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偏偏还把她批得一文不值,她无语到极点。算了,谁让她是池斯年的妈妈,反正被她念几句又不会死,就当她是在变相夸奖她吧。
再说,她马上要离开英国了,再相见也不知道是何时,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被她念叨的。
池斯年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杯果汁。雪惜看着他面前的早餐动也没动,她说:“怎么了?不好吃吗?”
“阿姨,很好吃,我喜欢吃三明治。”池斯年还没说话,小吉他先开口了。
雪惜看着他满足的吃相,真想揉揉他的脑袋,她发现小吉他跟池斯年长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鼻子到下巴那一截,长得很像。
这个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所以长得格外的帅气,长大后一定又是一个男颜祸水。
来之前,她以为自己会排斥他,看到他时,她心里也真的有种怪怪的感觉。这是舒雅跟池斯年的孩子,是他跟另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她承认她嫉妒。





深度试婚 0279 深深的伤害
她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大度到一点也不介意心爱的男人跟别人生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女人,曾是他的心头挚爱。但是与小吉他相处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很可爱,让人无法不喜欢他。 杨若兰看了一眼池斯年,“你有事?”
知子莫若母啊!
池斯年看了一眼小吉他,然后望着杨若兰,“妈妈,我跟惜儿下午的飞机回海城,恐怕不能多陪陪你们了。”
“怎么突然要回海城去?”杨若兰皱眉。
“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回去处理。”
“什么事要让你这么着急赶回去?那申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要跟世媛解除婚约,你总要给你申伯父申伯母一个说法。”杨若兰放下叉子,拿纸巾擦了擦嘴,正色道。
“我会亲自登门道歉的,但是现在中国那边的事比较急,我先回去处理,处理好了再回来向他们请罪。”池斯年说。
“不行!你那么高调地向苏雪惜求婚,别以为你申伯父是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见,他一直在等,就是等你给他一个解释,你别忘了,他们有恩于我们。”杨若兰斥道。
池斯年看了雪惜一眼,下午的飞机,现在去申家请罪还来得及,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惜儿,你待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雪惜看着池斯年起身离去,回头看着杨若兰,杨若兰也正盯着她,她尴尬地移开视线,看到小吉他泫然欲泣,她心中闷闷的,起身走到小吉他面前,“小吉他乖,不哭啊。”
“我不要爹地走。”小吉他哇的哭出来,嘴里的三明治滚了出来,雪惜手忙脚乱地安慰他,他却越哭越厉害,雪惜抱着他走到沙发那边,他有点沉,她抱得有些吃力。
“乖孩子,不哭哦,爹地很忙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陪你,别哭了。”雪惜好不容易哄好小吉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
杨若兰见她耐心的哄小吉他,心里多了几分满意,她站起来,对雪惜道:“苏雪惜,跟我回房来,我有话要交代你。”
“哦。”雪惜将小吉他放在沙发上,让他自己玩会儿,她起身跟在杨若兰身后上了楼,进了房间,杨若兰坐在田园风的布艺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吧。”
雪惜走过去坐下,表面镇定如常,心里却战战兢兢的,“伯母,我走后,那个药汤,你要天天泡,对身体好,一会儿我把药方写下来,没有药材了,你就叫佣人去买,千万不要断。”
“啰嗦!”杨若兰打断她的话,看到她垮下去的脸,她又不忍心,“算了算了,我听到了。苏雪惜,作为儿媳妇,你身上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满意,可是我儿子喜欢,我不想让他难过,我勉强接受你了。现在,我把我儿子交给你了,如果他少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雪惜眼前一亮,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万万没想到杨若兰会跟她说这番话,她以为她会让她别痴心妄想。雪惜一激动,猛地站起来行了个礼:“遵命,老夫人!”
杨若兰笑骂:“好了,别贫了,我有正事交代你。”
雪惜立即正襟危坐,等着杨若兰的交代。
雪惜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杨若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叹道:“你长得真的很像舒雅,但是你们的气质完全不像,舒雅像一棵长在悬崖峭壁的百年松柏,坚韧傲然,而你则像天山上的雪莲,纯净自然。”
“伯母……”雪惜猛地看向她,她没想到杨若兰也认识舒雅。雪惜突然想起老王之前提过的舒处长,如果舒雅是舒处长的女儿,杨若兰肯定认识。
杨若兰伸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她别着急,听她说,“我这么说,对你并没有恶意,也不是想说你不如舒雅。我想告诉你,在你们的感情中,舒雅是最大的隐患。煊儿跟舒雅16岁认识,到现在有15年了吧,五年相识相恋,十年等待,这份感情无人能比。”
雪惜知道杨若兰没有恶意,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十年,如今才发现不是十年,是十五年,她拿什么来跟他们的十五年比?
雪惜甚至觉得,她们还没对决,她已经输了。
杨若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苏雪惜,不是我说你,你有出息一点,我说几句话就把你吓唬住了,等舒雅出现在你们面前,你还拿什么来保卫自己的爱情?”
“伯母。”雪惜都快哭了,她宁愿不知道他们曾经的感情有多深,不是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吗?知道了反而顾忌重重。
“好啦好啦,别跟我撒娇,我不同意你跟煊儿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还没放下对舒雅的感情。但是你们非得在一起,我就不得不跟你把话说清楚。十年时间,我不知道现实将煊儿对舒雅的爱磨砺得还剩下几分,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断不了的联系,就是小吉他。”
雪惜何尝不知道他们真正的一家三口,小吉他这个纽带,将池斯年与舒雅拴得紧紧的,哪怕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那么为了责任与义务,池斯年也绝不会辜负舒雅,这是她真正担心的事。
这样一想,她愁肠百结,无论舒雅是又何种姿态回归,只要她还想回到池斯年身边,她就半分胜算都没有。想到此,她苦笑一声,何时她的爱情,已经需要她披甲出战,才能维护了。
“伯母,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能坚守又是另一回事。苏雪惜,我把煊儿交给你,你可有信心守护他?”杨若兰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伯母,我……”雪惜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看来你是没有信心了,也罢,那你回国后就跟煊儿分手吧,别闹到最后……”杨若兰冷了神色。
“伯母,我有信心守护他,有信心给他幸福。可是,如果他根本不希罕我给的幸福,我又该如何自处,缠着他不放手吗?”
杨若兰听着她的话,真想揍她,她皱着眉道:“你是煊儿第一个跟我说想娶的女人,我相信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舒雅。孩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想在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雪惜连忙道:“伯母,您请说。”
“不要离开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让他去选择。”杨若兰郑重道。
雪惜震惊地看着她,这个一开始就排斥她的老人,她以为她一定不喜欢她,可是她却让她不要离开池斯年,“伯母……”
“我的孩子受了太多的苦,我希望他幸福。”所以,即使她从心底仍没办法接受苏雪惜离过婚的事实,她也不再反对,即使她明知道,他们未来的路有多艰辛,她还是笑着应允。
因为她太无能,她能为她的孩子所做的,就是点头。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不,爱他更甚于爱自己。”雪惜知道她跟她挑明这些,是要她有一个心理准备。舒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突然对她好奇起来。
杨若兰挥了挥手,“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婚礼时间定下来了,我会回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雪惜眼眶一阵酸涩,眼前一阵模糊,“伯母,谢谢您!”
杨若兰闭上眼睛,再次挥了挥手,雪惜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合上门,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双肩垮了下来。
………………
池斯年开车去了申家的静园,静园,以申世媛的母亲的闺名命名,建得大气磅礴,铁门之后,是一排排水杉,高大的水杉将一栋三层高的别墅隐在其后,让人看不到底。
池斯年将车停在门前,保卫盘查了证件,才放他进去。车子一路开进去,很快就停在了廊前,申母接到电话,与丈夫等在廊下,而申世媛是临时被佣人叫起来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在打呵欠。
申母拧了她一把,“媛媛,你怎么也不知道梳妆打扮一下,你这样子让斯年看见,该嫌弃你不修边幅了。”
申世媛吃疼,皱紧了眉头,看母亲一脸喜色,心底却浮起淡淡的嘲讽,一会儿您知道他是来退婚的,看您脸上的笑还挂不挂得住。
申母没等申世媛反应,连忙迎上去,“斯年,快进屋,外面冷吧。”
池斯年站在原地,“伯父,伯母,我来了。”然后他弯腰从车后座拎了一堆礼盒出来,申母嗔道:“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呀,rose,快来帮姑爷拎一下东西。”
申母是典型的东方江南美人,温婉动人,说话也轻言细语的,让人感觉犹如春风拂面。而伯爵金发蓝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反而让他更加有魅力,他的手揽在申母腰上,对池斯年道:“来了就好,进去吧。”
rose走过来接过池斯年手上的礼盒,池斯年看着廊上的申世媛,目光微凝,向她点头致意了一下。申世媛无所谓地盯着他,她知道池斯年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终于还是来了,来解除她跟他最后的纽带。
申母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她不动声色地笑道:“外面冰天雪地的,走,进屋再聊。”
申母被丈夫揽着走进去,路过申世媛时,她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申世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池斯年,心房猛地紧缩,她缩在披风里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忍住拽住他让他走的冲动。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她仍然想占着他未婚妻的头衔,只是一个头衔,就让她觉得他们其实还可以在一起。
池斯年在她面前站定,低头凝着她的目光,深蓝的眸里尽是忧伤。他心口一紧,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而他,终究让她在伤害中成长。




深度试婚 0280 别走
池斯年伸出手按在她肩头,然后猛地将她抱在怀里,这一个拥抱,没有任何杂念,只有歉意,他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子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闭上眼睛,“对不起!世媛,我无法娶你。” 申世媛的泪差点就流了下来,她强忍住心痛,用力推开他,对上他愕然的神情,她笑得满不在乎,“池斯年,没有珍惜我是你的损失!”
看到她的笑容,池斯年亦轻笑了一下,“是,确实是我的损失。”
“池斯年,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一个女人,你藏得那么深,为了她,你封闭了自己的心。其实我应该感激你,因为我终于不用再努力地进入你的心。转告苏雪惜,我同情她爱上了你这个没心肝的男人。”申世媛说完,潇洒地转身进了门厅。
池斯年失笑,没心肝吗?或许吧!
走进门厅,佣人拿来拖鞋,池斯年换下后,走进客厅,申母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两人寒暄了几句,申世媛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致一词。
申母的目光时不时在两人之间徘徊,她自然看到了刚才两人在廊上的拥抱。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前的世媛见到池斯年时,不会是这么冷淡的反应。
知道他要来,她会迅速拾好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然后跑到门口去等他。她常跟丈夫抱怨,女大不中留。但是今天,她叫佣人去喊了她几次,直到门房那边打来电话说池斯年到了,她才懒懒散散从楼上下来。
她以为,经过她两次去中国,他们的感情应该更近了,怎么反倒更加疏远了。
申母看池斯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斯年,你母亲身体如何了?”
“她还好,谢谢伯母挂念。”池斯年客套地回了一句,他本意是速战速决,可这情形貌似决不了,他的目光在二老身上转了转,然后落在不停打呵欠的申世媛脸上。
“你跟我见外什么,我们都要成亲家了,对了,哪天我去拜访一下姐姐,商量一下你们俩的婚期,你觉得怎么样?”申母笑道。
池斯年站起来,首先向申母与伯爵深深鞠了一躬,申母见他行如此大礼,震惊地站了起来,而伯爵却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处,大手一拉,将申母拉回去重新坐下。
“伯父,伯母,对不起,我不能跟世媛结婚。”池斯年歉疚道。
申母再次站了起来,她愕然地瞪着池斯年,“你说什么?”
“伯母,我不能跟世媛结婚,对不起!”池斯年看了一眼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申世媛,他说出这句话时,她似乎松了口气。
“为什么?我家世媛哪里不好了?”申母气愤地问道,她捧在手心疼的女儿,他居然不要,真是气死她了。
池斯年摇摇头,“世媛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伯父,伯母,对不起!”
伯爵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叠东西向池斯年砸过去,“你要退婚的原因是因为她?”
照片纷纷扬扬,飘洒下来,落在池斯年脚边。他低头看去,照片里全是他跟苏雪惜,有正面的,有侧面的,有两人拥抱的,还有他背她的照片,甚至连他向她求婚的照片都有。
池斯年知道自己在中国的所作所为瞒不过伯爵的眼睛,他也从来没有想瞒过,他磊落的承认,“是,伯父。”
“斯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对你的信任?”伯爵眯着蓝眸,危险地盯着他。
池斯年低垂下头,“对不起,伯父,在中国时,我跟世媛已经解除婚约。没能及时回来向您们请罪,是我的不对。”
伯爵目光如针,“好,斯年,你可知道跟世媛解除婚约,要付出什么代价?”
申世媛的神情一直冷冷的,听到伯爵的话,她惊慌地站起来,挡在了池斯年面前,“爹地,是我先不要他的,您不能把过错归咎在他头上。”
“不管是谁先不要谁,他背叛了你,背叛了对我的承诺,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伯爵冷着脸道,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两名黑衣保镖从暗处走出来。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申母见此情形,也紧张起来,她拉住丈夫的手,伯爵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着急,他自会处理。
“爹地,这是法制社会,您要做什么?”申世媛皱着眉头,将池斯年紧紧护在身后,“我说过,是我先不要他的,是我先背叛他的。”
池斯年看着眼前护着他的申世媛,心里微微动容。她很好,真的很好,是他配不上她,她值得拥有更美好的爱情。“世媛,让开!”
伯爵微眯着眼看着他们俩,申世媛急了,将他往外推,“斯年,你快走啊,爹地,在中国,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我爱上了那个人,但是我不敢回来跟您说,所以拜托斯年回来向您提出退婚,真的不关他的事。”
“世媛,别胡说。”池斯年皱眉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而且那个人你们都认识,他就是顾远兮。”申世媛急乱之下口不择言,她只是害怕爹地会伤害池斯年。
虽然他伤害了她,但是她仍旧不想让他因为她受到伤害。
申世媛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申世媛也管不了那么多,她走到伯爵面前,说:“爹地,对不起,我不喜欢池斯年,他跟块木头似的,我要嫁给他,我后半辈子都不会幸福,您那么疼爱我,您一定也希望我幸福,对不对?”
伯爵目光炯炯地盯着申世媛,仿佛要看出她有没有说谎,申世媛被他盯得心虚,可是仍旧强撑着,走到他跟前抱着他的腰撒娇道:“爹地,我真的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都要被冻僵了,求求您行行好,别把我跟他凑一块儿,好不好?”
伯爵看着爱女,沉沉地叹了一声,挥了挥手,两名保镖又隐进了暗处,他拥着她,看着站在原地不卑不亢,脸上也没有任何惧色的池斯年。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他,对他的印象特别好,那时候他就觉得,他并非池中物。果不其然,他从一个小偻罗混到了老大的位置,并且有了现在的成就。
他没看走眼,只是最后,他们之间到底成不了翁婿。“斯年,作为你悔婚的补偿,我要你把‘幸’集团的5%的股份转到世媛名下。”
“伯父,我答应您!”池斯年没有犹豫,如果这些股份可以弥补他对世媛造成的伤害,他愿意给她。
“爹地……”申世媛才不想要什么股份。
“还有,顾远兮,我要见见他。”
申世媛忽然就紧张起来,“爹地,你见他干什么?”
“他勾引了我的女儿,兄弟的未婚妻,我当然要会会他。”伯爵理所当然道。申世媛急得直抹汗,靠,她不过随口说说,爹地就当真了,如果他把顾远兮怎么样了,他岂不是冤死了。
“伯父……”池斯年还想说什么,被伯爵打断了,“斯年,你跟世媛已经解除婚约,剩下的是我的家事,你无权置喙。”
池斯年没出口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从静园出来,已经快11点了,池斯年给顾远兮打了个电话,将申世媛的话告诉了他,顾远兮只觉得莫名其妙,昨晚申世媛拒绝了他的提议,回头两人已经上床了。
池斯年解除了婚约,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他笑着调侃,“远兮,送上门来的机会,好好把握。”
………………
池宅。
池斯年提着行李下楼来,小吉他趴在沙发上不理睬人,雪惜在旁边哄他,“小吉他,等你放暑假的时候,就来中国玩,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别难过了,好不好?”
池斯年将行李交给佣人,走到沙发旁,将小吉他抱起来,然后坐在沙发上,雪惜看着他们父子俩交谈,悄悄地出去了。
之前她已经跟杨若兰告别了,此时看到在菜园子里浇水的杨若兰,她走过去,又将之前叮嘱她的话叮嘱了一遍,杨若兰笑骂:“好了好了,再啰嗦都成老太婆了,我耳朵都听起茧来了。”
雪惜笑了笑,忽然走过去抱住杨若兰,泪眼婆娑道:“伯母,谢谢您!”谢谢您跟我说的那些话,谢谢您同意我跟池斯年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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