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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笑道:“那后来呢?”
阿倩笑了:“他就跑来跟我讲,姐姐你真是神了,她真 的是这样子想的呢!”
我想起自己和虹虹刚谈朋友时那个傻乎乎的劲儿,叹了 口气:
“真是这样子,我要有个姐姐也许会好些。”
不过我心里想的是,我家乡那些女人懂得不会比我更多 。不过,这里没有人晓得我到底是哪里人,我只跟她们说不是 武汉的。
我不想在这里提起我的家乡。因为我们部里的阿蓉就是 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不过她是市里的,算是城里人。我却在更 偏远的山区县里的。
阿蓉长得一般,但性格活泼。她在武汉一家大专读的旅 游专业,后来自己联系到这里。比我大两岁。她很喜欢我。这 不是我夸张和自吹,没那个心情。因为我最烦的也是她。
这个丫头开始以为我是武汉市的,老问我住哪里,问我 家里情况。我这点水平还是有。一听就晓得她要做什么事。就 开玩笑岔开了。阿蓉主动给我打饭,帮我整理办公桌,还常 给我买些领带什么的。情人节甚至给我发手机短信。
林总在我上班前说过,让我不要在单位讲自己有了女朋 友,部里也只有刘姐和阿倩晓得。阿倩每次看到阿蓉这样子, 就朝我一笑。刘姐心里有数,却看到了只当冒看到,一脸平 淡。
阿蓉在部里很少讲家乡话,当我的面更是从来不讲。生 怕我晓得她是来自哪里。其实,我心里最清楚,她好歹还算是 我们那个地级市里的城里人,而我是更偏远的山里娃。她要 晓得了真相,大概不会对我这么热情了,最起码还是要在我面 前摆摆城里人的架式。
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刻意的矫情和虚荣。
但是,一个最明显的事实就是:我要是真的让公司里女 孩们都知道了我的来历,她们对我本人的感觉和评价会发生很 大的变化。
她们还哪里会用那种让我感到男人骄矜和自豪的眼光看 我呵。
现在,我的身份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一个长相、身材 还算不错的年轻男人,一个人生活各个方面初步显出白领趣味 、教养的小资男人。
所以,这个社会需要我隐瞒一些,需要我进行某种包妆 ,甚至,
我感到如果我再放开点,我会得到更多以前得不到的东西。
我感到这个大都市像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慢慢埋葬我 过去感到很珍贵的东西;像一个广袤的沼泽地,我正在深一脚 浅一脚地走向它的纵深处,走向它的腹地,进而将整个身心 沉埋在一种软绵绵、让人透不气来的诱惑之中。
来自家乡的阿蓉如此,已经走得很远了的胡小莉如此, 也许我更是如此。
上班很长时间了,公司想增强一下凝聚力,让领导层向 员工们表现一下亲善姿态,准备组织一次联谊舞会,让员工们 把家属女朋友都带来。
听刘姐一说,我很高兴,在办公室里给虹虹打手机。
刘姐笑了:“给女朋友打电话?”
我点点头。
她想了想,说:“还是先不要打。”
我奇怪地看着她,想起林总那句奇怪的嘱咐,见办公室 没有人,便问:“刘姐,你为什么事不让别人晓得我有女朋友 呵,谈恋爱又不犯法。”
刘姐笑道:“你们大学里谈的朋友哪能算数呵,大学真 正谈成的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更不可能。”
我摇摇头:“那刘姐你就不晓得了,我可是认真的。”
刘姐接下来的口气便像个过来人:“陈刚,真羡慕你们 现在这种纯情的年龄。其实,等你再大一点你会晓得这个社会 很现实的。”我笑着摇摇头:刘姐太不了解我和虹虹了。 在我看来,我们是那种爱到地老天荒的感情。我就不信将来还 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们真诚相爱,阻止我陈刚娶她当老婆。
刘姐见我不以为然,也以一种宽容和理解的神情说:“ 好了,算我相信你们是真的,但男人首先是要干番事业,女朋 友可以谈,但不要带到公司来。这不是我的个人要求。”
我一愣:“那谁还有这种要求。”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显得让我感到捉摸不透:“这是林 总的要求,他会找你谈的。这些都不要对别人讲,对你只有好 处。也许,你
的命运就会改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看她,不做声了。
这次舞会其实成了一次青春舞会。来的全是公司里的年 轻人,再就是公司老总和中层干部们。
齐婕妤也来了,她一出现就成为全场的焦点。今天她穿 着一件白色纱裙,长发委肩,身材挺拔,银色头饰在灯光下闪 闪发光。要说我们公司俊男靓女多得很,但她那种脱俗的美 一出现居然还是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不过,她进来后却没有和乐队们在一起,却走到了领导 层席位上,和丁总坐到了一起。丁总是一个长得很魁梧的男人 ,主管按摩保健和保安。他很和气地对着齐婕妤笑着交谈些 什么。齐婕妤不时地微笑一下。直到表演节目开始后她才到钢 琴边坐下伴奏。
阿倩是舞会的主持人。我们公关部报了两个节目,一个 是阿倩的,还有一个是我的,都是独唱。
阿倩的男朋友冬哥也来了,和我坐在一起。冬哥是个很 成熟、很有型的小伙子。据说在他打工的公司已经升到主管了 。他和我一见如故:“听阿倩经常谈起你,说你是个小帅哥 。”我笑着和他握握手:“阿倩姐平时对我很关照,也经常说 我姐夫年轻有为呢。”
冬哥很开心地拍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坐下了。阿倩走过 来对冬哥笑道:“哼,我真不该让你来的,一来就丢下我,和 刚刚坐到一起去了。”
冬哥一笑:“我看他人蛮不错的,交个朋友嘛。”
表演节目时,阿倩唱了一曲《最浪漫的事》。
她的歌唱得真好,我看见冬哥在下面一边抽烟,一边很 兴奋地做了个“v”形手势。我笑了,也朝舞台打了个“ok”手 势。
阿倩舞台经验很丰富,人也长得漂亮。听说她也马上要 升官了,公关部副经理呢。唉,她再也不用站在门口做迎宾小 姐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唱得很投入。一会儿,她朝下面做了个招手的手势: “我想请我的男朋友和我一起唱这首歌,大家同意吗?”
我忙推了冬哥一下,然后笑着喊道:“同意!”然后带 头鼓掌起来。人们也一起鼓掌欢迎。
冬哥也不推辞,扔了烟头,理了理头发,很是潇洒地走 了上去。
他接过话筒,很客气地说道:“我是阿倩的男朋友,在 一家外企工作。首先坦白一下,是我先追的阿倩!”他帅气地 朝阿倩笑了笑。这话说得真漂亮,阿倩的脸一下红了。这时 台下的女孩们也一声声尖叫。冬哥仍不紧不慢地说道:“和阿 倩相处一年多了,我感到和她在一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 将来能够和她一起慢慢地变老!”
“哇!”那些十八九岁的女孩们简直疯了!
冬哥真帅,追女孩子也还真有一套!难怪阿倩对他死心 踏地呢。看阿倩那幸福的样子,我都替她高兴。
那一刻,我也想起了虹虹。她对我那么好,可我很少有 机会在人前这么潇洒漂亮地表白。女孩子不仅要的是你心里的 爱,她也许更希望你能以那种最美好的方式把它说出来。冬 哥做到了,真是个好男人!
轮到我的独唱了。我和虹虹经常上歌厅唱歌,她的歌唱 得很棒,我也学得不错了。自我感觉,唱流行歌曲的水平已经 很可以了。
我唱的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一上场,坐在钢琴前的齐婕妤对我点头笑了笑,而台下 那些熟悉的同事们也都很捧场,鼓掌声很热烈,女孩们站起来 朝我挥手。这让我的情绪一下调动起来了,竟有了很强的表 现欲。
我朝齐婕妤点点头,那种熟悉的旋律便如风一样开始在 大厅里飘荡,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激情,对着话筒深情地唱 了起来: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音响的效果之好,简直让我的声音变得连我都吃惊,那 一声声深情动人的歌声竟仿佛不是从我嘴里发出的。
台下人们的掌声潮水般响了起来。
这让我更加激动。我在舞台上信步走动着,酝酿着激情 ,踏着节拍吟唱: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我边唱还边朝人们挥手,调动得人们的情绪格外高昂。 我心里不禁想到:他妈的,当歌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兴致高处,我还随着音乐的节奏玩出一些舞台动作来: 话筒从左手到右手,头随着节奏轻轻摆动。这些动作以前只看 别人做过,此时竟很随便地就出来了————声色犬马的都 市生活竟能如此改变一个人!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月光和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也是虹虹最喜欢听我唱的歌, 歌词和乐曲的内容很多次打动我和虹虹。记得她听我在歌厅里 唱完这首歌以后,靠在我怀里很久都没有说话,抱着我的肩 膀不时地擦泪。
那时,她轻轻在耳边说:“你唱得真好,但我不希望你 真像歌里说的,海誓山盟只是年少无知。”
我笑了:“我们是一场天长地久的风花雪月!”
现在,我发挥地格外好。那阿蓉还跑上来献了一束花给 我。
快下场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齐婕妤居然起身将 钢琴上的一束玫瑰送给了我!我稀里糊涂地收下了,还很高兴 。
但是,原本掌声雷动的全场顿时一下安静了下来。
连阿倩都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意外发现方总像是很生气地起 身离开了会场。丁总也满脸不高兴地瞪着我。我忽然间感到手 里的玫瑰可能是有刺的。
刘姐后来告诉我:那齐婕妤是丁总包了一年多的小情妇 。那束玫瑰是丁总送给她的。我当然不能接。
“那方总为什么也走了呢?”我不解。她走时好像还很 生气。
刘姐叹了口气,没做声。
第十三章 这个社会很现实
一个女客脱下外衣:“你帮我挂到衣架子上去。”
我便接过来,帮她挂好。
又一个让我去提咖啡壶往杯里加咖啡。
但是当我俯下身往杯里加咖啡时,一个女客伸手在我脸 上摸了一下:“小伙子长得蛮不错呢。”
第二天,我穿着制服再一次站在公司大门口时,眼前这不 锈钢玻璃门、红地毯;这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吧台、高级 沙发和景泰蓝花瓶,还有那些来来往往晃动的人影,都显出 了某种灰暗和俗气。
我想,那时我的眼神里大概又布满了那种失望和落寞: 齐婕妤身份的揭破,让我顿时感到生活中某些美好的东西一下 破碎了,某些理想化的梦幻光芒消逝了。
生活中怎么尽是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我并不认为我爱上了齐婕妤,而是她那种气质和天赋代 表了我们对艺术、对生活中真善美的一种想像。但是这个金钱 世界毫不吝惜地打碎了这种想像,连让灵魂喘息的余地都不 留给你!
二十岁的我,孤独地站在那扇死气沉沉的大门口,迷茫 地望着远处的街道,那些高楼,那些来来去去的车和人,那些 广告牌和商家招牌,我感到了人生的某种无聊和暗淡。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
我精神不够集中,竟忘了上前去打开车门。
门开了,一身蓝色裙子的齐婕妤走了出来,后面是衣冠 楚楚的丁总。
今天齐婕妤走路有点慢,不像过去那么轻盈。她手里拿 着乐谱夹,在从我身边经过时,低下头,匆匆地一晃而过。
丁总过来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傲慢地走开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成功男人,我只是个像木偶一样站在 门口的小小门卫,一个靠打工维持学业的穷学生。
他当然有理由渺视我,更有实力占有一切他想占有的东 西。齐婕妤其实看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丁总都足以当她的父亲 了。
齐婕妤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仍是一脸沉静地弹奏起来 。今天弹的是莫扎特的小夜曲。
那种婉约玲珑的旋律,像一尾摆动着尾巴的游鱼在大厅 里舒缓地游动,时起时伏的曲调像一个行吟诗人在湖畔忧伤的 吟唱。
我的眼前朦胧起来,仿佛看见淡蓝色的月光悄然从天穹 洒落,遥远的森林像一丛糊模的剪影。一个忧伤的姑娘穿着长 裙在月光下舞蹈,孤独而又清高。
好好的小夜曲听起来居然有些伤感。
但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些,我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外面。身 后的那个女孩子在琴声中表达着她的幽怨和无助。
我告诉自己,真正的诗意是不存在的,我们捕捉的都只 是一个个幻影。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我想起了刘姐的话。
这是个真理,颠扑不破。
到她演奏完了要离开时,我听见不远处传来“啪”地一 声脆响。
原来,她快走到大门口时,手中的乐谱夹不慎掉了下来 。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躬身时也像很吃力。
我默默地看着她。我知道很多人也在看着她。
我没有像过去一样热情地上前相助。
但她看样子实在有些无力去拾起来。我看不下去了,轻 轻走过
去拾起来,递到她的手里。
她惊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周围,慌乱中说了声 “谢谢”。
那一瞬间,我发现她脸上有几缕淡淡的青瘀,竟像是手 指印!只是被粉底霜挡住了许多。以往她的脸上是十分光洁的 。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要不要上医院?”
这时,从吧台走廊处传来一声:“陈刚,等会有家重要 客户要来,区文化局也来搞检查的。你到原位站好。”
是刘姐。
我只好走开了。
齐婕妤慢慢地走出大门,叫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这一幕很多人看到了,但他们对齐婕妤可能受了什么伤 像并不吃惊。
阿蓉给我打来了晚饭。我和她在饭厅吃饭时,她笑着问 我是不是对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有意思。
我很反感这种问话:“没有。”
阿蓉笑道:“她那种女人是你玩不起的。”
我端起饭盒想离开:这女孩真他妈的俗气透了!
阿蓉却拉住我:“你想不想晓得她的经历?我是很清楚 的。”
我看了看她,笑了:“你怎么会晓得的?”
阿蓉说道:“她和我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我听了一怔:我们居然会是老乡?
我坐下来静静地听她讲。
“莫看她弹琴时像蛮高雅的,其实这种女人最贱!”阿 蓉出语惊人。
我不喜欢女孩子背后说这种恶毒的话。但她的讲述还是 让我吃了一惊。
原来,齐婕妤和阿蓉是一个市里的。等于也是我的半个 老乡了。
她的父亲去世了,她母亲和阿蓉母亲在一个轻纺行业的 国有企业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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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痛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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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齐婕妤和阿蓉是一个市里的。等于也是我的半个 老乡了。
她的父亲去世了,她母亲和阿蓉母亲在一个轻纺行业的 国有企业上班。后来那家国企垮了,母亲就下了岗,家里经济 十分拮
据。齐婕妤从小能歌善舞,弹钢琴、拉小提琴都很不错。后 来考到武汉上大学,就让丁总看上了。
具体怎么看上的,还有些传闻。居然是齐婕妤在一家酒 吧里坐台陪聊时,让丁总点到了。后来,丁总感觉不错,出了 十万块钱把她单独包了下来。
“其实,只要肯出钱,她陪谁上床都行的。”阿蓉淡淡 地说道。
我皱皱眉头:“你怎么晓得的?”
阿蓉笑着看看我:“连保安部那个梁黑子都上了她的。 ”
“梁部长?”我愣住了,那个老是一脸严肃的保安部长 ?我都差一点成了他的部下。“不会吧,人家可是蛮正统的。 ”
阿蓉的笑声像一阵玻璃碎裂了:“格格格格,刚刚,只 有你是我们这公司里最单纯的了。好可爱。”
她低声说:“梁部长亲口给我讲的,他花了五千块钱就 让她陪了一夜。”
!!!
我完全没有胃口吃饭了,全倒进了一边的垃圾箱。
“那个丁总也不是好东西。”阿蓉还在讲。
我却坐在那里,呆呆地出神。
阿蓉讲,那个丁总玩了不晓得好多女人了,脾气也很大 。那个齐婕妤老挨打的。昨天那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齐婕 妤以前有不少人追求过。她被包了以后还偷偷和一个大学男 生约会,被丁总晓得了,他就教训了她一顿。在医院里住了半 个多月。
“昨天晚上她肯定又挨打了。活该!拿了别人的钱,又 和其他男人勾搭,真是不要脸!”阿蓉解恨地骂道。
我起身走开了。
说真的,阿蓉这番介绍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生 活是一件华丽的袍子,但里面爬满了虱子。
不知什么原因,后来阿蓉被刘姐调出了公关部,让她到 娱乐部去负责大厅休闲馆,还是个小小的主管。
我们一楼的休闲大厅是个很喧闹的地方。一些服务小姐 往往会忙不过来。有时人手少而客人多的时候,忙不过来阿蓉 就会到处
抓瞎——她其实只能做做具体事,搞管理是一团糟。倒不是 别的,而是那些服务小姐们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她也没有刘 姐的手腕,不会笼络人心,实在没办法了,就可怜巴巴地跑来 让我去帮她一下子。
我有时看门厅没多少事,也会去帮帮她。
有一次,一群女客人在休闲厅里坐着让人上咖啡。喊了 几声没人应,原来今天请假的服务员有点多,人手不够。
阿蓉跑到我面前:“刚刚,快点,救救急,帮忙照顾一 下8台的客人。”
正好今天没有什么急事,刘姐不在,也没人查岗,我就 临时端了一盘咖啡,走到那群客人面前。
她们很恼火地抱怨:“你们这里服务质量很差劲,叫了 半天冒得人理会。”
我一边给客人递咖啡,一边解释:“对不起,今天人手 比较紧张,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我会一直在这里。”
几位女客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我:“哟,今天怎么是个 小伙子!”
我礼貌地笑笑。
她们这下兴奋起来了,这个问我一个月多少钱,那个问 我今年多大。
我都一一作答。
一个女客脱下外衣:“你帮我挂到衣架子上去。”
我便接过来,帮她挂好。
又一个让我去提咖啡壶往杯里加咖啡。
但是当我俯下身往杯里加咖啡时,一个女客伸手在我脸 上摸了一下:“小伙子长得蛮不错呢。”
我皱了下眉头,却不料耳边一声很急促、很熟悉的声音 :“刚刚!”
我放下咖啡壶一愣:门口站着虹虹,她满脸通红,紧紧 闭着嘴唇,呼吸急促,叫出的那一声很刺耳、很尖厉,让屋里 的女客人们都一下愣住了。
我知道,那一幕又让她看到了。
我正要走出去。虹虹噔噔噔地走了进来,有点气急败坏 的样子:“你像个宝!人家这么欺负你,你都不晓得说句话! ”
她又转过身,对着刚才动手的那个女客人吵道:“你放 尊重点,他是我男朋友,不是鸭子!”
那女客人大概有三十多岁,穿金戴银,很有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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