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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砂
徐广见她这副模样将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不过是血贝,能救回将军的命自然是应该的,不过想来这一次阁下不会再耍花招了吧?”
顾画祎淡淡的撇向他冷笑道:“希望你也不会再耍花招,否则我不介意下一次直接将阿齐善的项上人头悬挂在镇守关的城楼上。”
“你敢!”秦烈听着立刻怒道。
顾画祎却看向他冷笑道:“你看我敢还是不敢!”
徐广连忙按住秦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才看向顾画祎:“不瞒阁下,血贝如今就在军营里,为了不麻烦,我想先让秦烈回军营一趟,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你们如此心急,我也能够理解,毕竟阿齐善将军所中的毒看似酣睡,不过两日之后,会浑身溃烂,对于你们而言,时间绝对很宝贵!”
徐广被她的话一噎只好看向秦烈说道:“你且先去吧,对了,记得将将军带来。”
“把将军带来?”秦烈有几分意外的看向他。
徐广点点头:“这一次我们要亲眼瞧着将军醒来无碍才行,否则不知他们还会耍什么花招,记得让军医也过来一趟!”
徐广实在是不愿意再相信顾画祎,所以才有此等安排……
顾画祎倒也能够理解,不过想了想便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当门神的白契,直接冲着他招了招手……
白契瞧见一愣,指了指自己,见她点头这才走过去,随即便附耳过去……
白契认真的点点头,直接道:“末将这就去办!”
徐广一直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泛起嘀咕,要知道他派去查顾画祎身份的人不下三波人,可谁知道如今对于此人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在这个镇守关她似乎来头挺大的,就连一军主将都对她言听计从,这未让人觉得很是意外。
“呵呵,阁下与徐某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了,恕在下冒昧,阁下如何称呼?”
顾画祎没有想到徐广竟然对自己的身份好奇,所以便也不隐瞒直接道:“在下姓左!”
“姓左?皇族姓氏,只不过据在下所知,东临皇室可没有像阁下这般年纪的王爷?”
“徐大师,谁说姓左就是皇族了,在下不过是王爷府上的一位客卿罢了,得王爷之命冠以姓氏罢了。”
“只是姓左的客卿?”徐广轻笑道,“在下瞧着倒是不像啊,不过在下倒是有几分好奇,阁下是在那位王爷府上做客卿,若只是客卿的话,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来将军府上,依着阁下的聪明才智,想来一定会受到王爷的重用!”
“呵呵,徐大师,你莫不是忘记了,如今两国交战中,我是东临人,你是南疆人,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挖我家王爷的墙角,你当真好意思?”
顾画祎犀利的言语倒是让徐广高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在下不过是惜才罢了,不过既然阁下没有这层意思,徐某自当不敢强人所难。”
“徐大师客气了!”
秦烈一去一回用的时间并不长,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再次来到了此地……
他手中拿着一个美的玉盒,在看到顾画祎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直接将东西交给了徐广……
徐广也不介意的接过手走向顾画祎的面前,将东西递过来。
顾画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手,正打算打开,一只手却伸了过来:“让末将来吧?”
顾画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契眼中的担忧,只见她摇摇头摆了摆手,直接打开。
果不其然血贝就在其中,而且保存完好,一点损坏都没有,唯一不足的便是这血贝着实是太小了,好在中七星花的毒的人也只有两个,这点血贝倒是绰绰有余。
她直接合上便看向徐广道:“徐大师莫要着急,这东西自然得找人看看再说,当然阿齐善的药我也让人准备好了。”
张大夫被请来,装模作样的接过玉盒,又似懂非懂的检查了一番,最后才冲着顾画祎点点头:“回禀大人,此物的确是血贝,虽说小了些,可好在保存完好,想来那位大夫应该会满意的!”
这话自然是之前他们所谈好的,而真正检查血贝的也不是张大夫,而是顾画祎……
顾画祎检查过后让张大夫再次检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当他说完之后,顾画祎才淡淡的开口:“行了,既然这就是血贝,那我们自然也要说话算话将解药给他吧!”
张大夫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直接扔向徐广,扔完后就直接离开……
顾画祎也看向徐广道:“解药已经给了,徐大师这外头的兵,你是不是该……”
“等等,血贝你们检查过了,我们自然也要检查此药,待将军醒了,我们自然会走!”徐广不悦的看了一眼顾画祎便示意一旁的军医。
军医将瓷瓶里头的那颗药丸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冲着徐广点点头:“军师,这的确是解药,在下这就给将军服下。”
徐广见军医也这么说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点点头……
只见军医将药丸塞入阿齐善的口中,然后用力的在他后背一顺,一颗药丸就顺着阿齐善的喉咙而咽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一直沉睡的阿齐善缓缓的睁开了眼,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军医又给他把了脉,确认身体无碍这才看向徐广。
“军师,将军没事了!”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78章 临都城的消息
这药可谓是神奇……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一直沉睡的人就醒了,而且身体也已经无碍。
徐广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顾画祎,心中更是泛起嘀咕,莫不是东临有比南疆更好的医师?
不应该啊!
若是他的资料不错,这东临除了姓顾的那家,其他大夫不过是泛泛之辈,当然他也听闻过沈封的大名,可他也知道这个沈封如今可是在江南忙的焦头烂额,莫不是有些消息他还没有得到?
他心中转了无数个心思,最后还是只能冲着顾画祎拱了拱手:“徐某这就带人告辞!”
他话音刚落,阿齐善却回过神来,立刻发作起来:“白契,你竟然在此!”
然而,阿齐善刚想拔剑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也没有,自己的武器也没有,而身边站着的是徐广和秦烈以及军医,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甚至只能被秦烈搀着才能站稳。
“我……我这是怎么了?”阿齐善有些迷茫的问道。
徐广和秦烈也是一愣连忙看向顾画祎,正想质问却见他们的军医开口道:“回禀将军,先前您中了毒,服用了解药之后会有一阵时间的无力,过两个时辰便会恢复。”
听到这个,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阿齐善却蹙起眉头不悦道:“我怎么会中毒?”
军医再次想要解释的时候,徐广却立刻打断道:“将军,此事待我们回营后再慢慢跟您细说,咱们先回去吧?”
阿齐善十分依仗徐广,尤其是此时自己如同废人一般,只好点了点头……
待他们离开之后,白契等人才连忙赶了过来,只见顾画祎冷冷一笑:“他们若是再在这里说话,指不定咱们外头的那些人都会忍不住的上手吧?”
“多亏神医神机妙算,之前秦烈离开之后,他偷偷的将驻守在城楼外的兵撤回了一些,埋伏在周围,想来是打算等着阿齐善好了之后就直接进攻,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我们早就做好准备,我让齐昂带人偷袭,已经剿灭了周围埋伏的数百人,而且看着阿齐善这副模样,想来暂时是不会出兵的。”
顾画祎点点头:“其实我也只是歪打正着,之前徐广与秦烈说悄悄话的时候,我便猜测定是有安排,所以才让你出去瞧瞧,如今一来,倒是获颇多。”
“那还真是多亏了神医!”
“行了,白将军你不必拍我的马屁了,我先去张大夫那儿将那几味药融合一番,赶紧将解药给配出来,否则他们真是性命堪忧!”
白契不敢阻拦,连忙拱手道:“麻烦神医了!”
顾画祎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二话不说立刻抬腿就往张大夫的屋子里走……
另外一遍,回到军营里的阿齐善等人,听到先锋阿齐敏来报,说是埋伏在镇守关城楼外的那些士兵全部被杀了。
阿齐善听到后恨不得捶胸顿足,尤其是在听完徐广等人的说了这几日的事情,更是对白契和顾画祎恨之入骨。
“该死的东临小儿,竟用此等手段诓老夫的粮,骗老夫的药,当真是该死!”
“将军,此事是属下思虑不周,还望将军处罚!”徐广直接就跪了下来,一旁的秦烈自然也跪了下来。
阿齐善看了一眼徐广,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徐军师,别人不知道你,老夫还能不知道吗,你一向是顾全大局,此番安排也是为了给老夫出一口恶气,说到底还是那些东临小儿奸诈……”
“那不知将军接下来做何打算?”徐广见他不处罚自己,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如今粮饷也越发的少了,若是可以快攻一举拿下镇守关倒也是好事,只是不知朝廷那边的安排……
阿齐善蹙起眉头正犹豫着,正好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在阿齐善的身边……
阿齐善立刻将飞鸽腿边的信件拿到手中,展开一看,眉头紧蹙,随后才舒展开,心中哪怕是万般不情愿到底还是说道:“国主让我们班师回朝!”
“什么?”徐广有些意外。
阿齐善这才解释道:“之前你不是得到消息说国主正在与东临皇室洽谈谈和的条件,让我撤兵,我本是不愿,谁知国主一意孤行决定谈和,如今东临皇帝已经答应说将南边玉水河畔的五座城池割让给我们,唯一的条件便是五年内不再出兵攻打东临。”
“东临皇帝已经决定割地谈和?”徐广有些意外,随即便笑了笑,“看来东临也不像咱们想象的那般和睦!”
“呵,和睦,东临从未和睦过,想当初那女人被送过去之后生下两儿子,一个废了,一个当了皇帝,本以为她可以拿捏起来,谁知道她竟是这般没用,好在咱们国主聪慧让那个姓顾的在东临安营扎寨,如今听闻更是深的皇帝信任,否则这次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到底是国主,目光长远远不是我等可比的!”徐广连忙赞叹道。
阿齐善却冷哼一声:“此事不必再谈,既然国主话已至此,我等明日便回去吧,不过此等仇,我阿齐善暂且先记下了。”
阿齐善一向都是心眼小,气性大的人,这番凌辱自然会铭记于心……
远在镇守关的顾画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手里也抖了一下,好在并没有犯错,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与此同时,左怀瑾也到了来自临都城阿哲送来的信件,在看到信件上内容的时候,他直接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害的白契不知所措的跑到屋子里连忙将顾画祎给拽了过去。
顾画祎一脸懵逼的站在屋子外头,正打算进去却又听到嘭的一声,整个人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白契。
“白将军,王爷这……”
“末将实在是不知,只知道应该是临都城那边来的消息!”
顾画祎蹙了蹙眉头,见里头没有动静,这才尝试的打开房门,只是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里头的狼藉,以及瘫坐在地上的某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79章 可笑
顾画祎毫不犹豫的将门反手就关上……
一步一步的走向瘫坐在地上的左怀瑾,直到站在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蹲下来,刚想伸手轻抚他的面庞。
左怀瑾却猛地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黑洞,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吸入一般。
顾画祎何时看到过如此狼藉的左怀瑾,想当初他病痛缠身,折磨他无数个日夜,也不曾见过他如此模样。
不得不说,此刻的左怀瑾的模样着着实实的刺痛了她的心……
顾画祎沙哑着声音小心的喊了一句:“阿瑾……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问题,左怀瑾却低头苦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只见他将手边的一卷卷宗如同丢垃圾一般的丢给她。
“他可真当得起这个皇帝!”左怀瑾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顾画祎犹豫片刻后,到底还是将卷宗打开,可入眼的内容却让她大吃一惊,倒也让她理解了左怀瑾为何如此模样。
他们在前方辛辛苦苦的守着这个关卡,甚至日夜不休的在商谈该如何退敌,更是为了不让皇帝拖自己后腿,用尽一切法子骗来六十六万担的粮饷。
他们在为江南的百姓报仇,带领镇守关的将士们上前线奋力杀敌,可他们那位皇上呢?
他大手一挥直接大大方方的给了南疆小国五座城池,最可恶的是,在卷宗最后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皇帝有意派敌方将左怀瑾给绞杀。
辛辛苦苦守护着东临领土,可到头来,自己的坚守,守护就如同笑话一般……
早知如此,他们何必辛苦抗敌呢?
顾画祎不再去看卷宗,随手丢在一旁,看着左怀瑾,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阿瑾……”她糯糯的喊了他一声。
左怀瑾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眸子,最终到底还是站了起来,顺带将她给拽了起来,看着她认真的说道:“阿祎,我无事!”
“阿瑾,那如今镇守关该如何?”
“呵,这江山他自己都不想要,难不成还要本王替他守?”左怀瑾冷冷的嘲讽道,转而才恢复平常的模样看着她继续道,“这里已然不需要我们,今夜就回去吧!”
“今日就回?”顾画祎有几分诧异。
左怀瑾看她有几分犹疑不由的问道:“你可还有事?”
顾画祎想了想,如今李将军的伤势只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便可好,至于云枫和韩城两人,待他们吃了解药就会醒,说实在的,这里倒是真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只不过就这样回去,多少还是有些不想的。
但是,一想到卷宗上的消息,若是不回,指不定临都城还得出多大的乱子……
“没什么,一切依你便是,回便回,只不过无尽他们想来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我们是不是得给他们留个口信?”
左怀瑾摇摇头道:“这份卷宗便是阿左送来的,送来后我已经吩咐过,让他们直接回临都城,一切回京再定。”
顾画祎认同的点点头,为了不让外头的人发觉左怀瑾刚刚在屋子里的狼狈,顾画祎细心的将七倒八歪的桌子椅子给扶好,待一切都归为原样之后才与他一同离开。
然而,在他们在屋子里密谈的时候,白契等人也已经到了来自宫里的消息,一群将领坐在议事厅内,气氛实在是不太好,众人皆是沉默。
顾画祎与左怀瑾来到议事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们心中已经料想到,所以倒也见怪不怪。
见他们过来,白契立刻起身让位,犹犹豫豫半晌才开口:“王爷……临都城里传来了消息,说……说是陛下已经和南疆谈和,割了五座城池,而且八月中秋南疆派使臣进京,意在交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怀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王如何能够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我说这陛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咱又不是打不过那老匹夫,更可况咱们不是从他们手里劫了六十六万担粮饷吗,说实话,咱就算是只守着,不出半月,那老匹夫也撑不下去啊,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李将军撑着自己受伤的身子说什么也要来议事厅,这一开口就是各种粗话……
白契听到他直接骂陛下,刚想让他注意点,却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左怀瑾更是冷笑一声:“你说的不错,本王看他就是脑子有病,五座城池,上千亩的良田,好好的东临百姓一眨眼就变成了南疆百姓,更别说将士们辛辛苦苦在前线奋战,他倒好,大手一挥直接大方的讲和,当真是出息!”
“王……王爷……”白契听到左怀瑾这么说当下有几分尴尬,连忙喊了他一声,想要让他注意一些。
左怀瑾却冷笑一声道:“白契,你且将这镇守关给本王守好,离城台十里处不远的地方有三千金羽影的骑兵,明日起,你每日替本王去瞧瞧,看看无尽那家伙,好好监督他。”
待左怀瑾说完后,众将领面面相觑,显然对于刚刚话里的内容十分的震惊。
虽说他们心中早已在金羽影突然出现之时,猜测这神秘莫测的金羽影便是在左怀瑾的手中,可没有想到如今他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
难道说,他有意那个位子?
众人心中皆是各种心思,倒是李将军听到金羽影三个字的时候,眼前一亮,见白契与左怀瑾谈话结束后便舔着脸笑着说道:“王……王爷,你适才可说的是金羽影?”
左怀瑾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将军,淡淡的回了一声:“嗯,有事?”
李将军瞬间那张长满横肉的脸堆起笑容讨好的说道:“末……末将听闻金羽影在战场上简直就是神秘莫测,出神入化,末将请求日后若是有机会,可否让末将加入金羽影?”
其实,身为打仗之人,对于金羽影都不陌生,甚至对其心神向往,但是说实话,金羽影每年都会进一批人,走一批人,留下来皆是一群年轻将领,像李将军这种年纪的,在金羽影里头完全属于领队之类的人物。
不过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好直接拒绝,便笑了笑点头道:“若是有机会,自然可以,只不过李将军,如今你可得好好养伤。”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80章 皇帝的心思
在左怀瑾等人决定回去的同时,朝堂之上也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以尘王为首的老臣在听闻皇帝做出的决定之后,带领着数百位不认同此事的朝廷命官一同跪在金銮殿上,恳求皇帝回成命。
“陛下,割地让步,此事万万不可,这南疆虽说阴险狡诈,可未必不能战上一战,若是陛下信不过那镇守关的那些年轻小儿,臣愿意请命带兵上阵,定要杀的南疆一个片甲不留!”
虽说这几年尘王一直都在临都城内养病,或者说是被皇帝圈养在京城,可他到底是一生戎马,骨子里的血仍旧沸腾着,如何能够看得下去这般做法。
所以,在得知皇帝割地谈和,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口不择言……
皇帝看着跪在下首的尘王,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然做出的决定,竟有这么多的人反对,怎么,都想造反吗?
虽说,他心中如此想,可面上却不能实话实说,直接走下台阶,亲自将尘王给扶了起来。
“尘皇叔,你这番可当真是让朕为难,割地谈和,朕也十分痛心,可尘皇叔可知江南一场瘟疫让东临损失了多少粮草吗,若是不谈和,镇守关的五万兵该如何,难道朕要让他们饿着肚子上战场,朕不舍啊!”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痛心疾首,一副当真是痛苦的模样。
尘王却不以为然道:“陛下,五万兵自然可贵,可五座城池的百姓呢,他们可是咱们东临的百姓啊,南疆人会如何对他们,臣暂不可知,但是臣与南疆等人打过交道,知晓他们最擅长制毒试毒,难道陛下打算置那五个城池的百姓生死于不顾吗?”
“放肆!”皇帝当下就怒了,大声一吼,可对上的却是尘王不惧皇权的眼眸,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只好开口道,“尘皇叔,朕这么做自然是有朕的理由,还是说皇叔不信朕?”
正所谓诛人诛心,这话说的可谓是真正的诛心,尘王自然连道不敢……
最后,到底是在皇权的强威之下,到底将跪在金銮殿上的数百位官员给喝退了。
回到后宫的皇帝,直接进了皇后的宫里,一坐下便觉得头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皇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连忙走过来,细声软语的问道:“陛下,可是不舒服,臣妾帮您宣太医?”
皇帝摆了摆手,十分疲惫道:“尘王那个老匹夫,仗着自己辈分竟敢在金銮殿上逼迫朕,当真以为朕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是?”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在皇帝面前,皇后向来不用忌讳什么,对于前朝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闻,索性坐在皇帝的身旁,一边给他按按太阳穴,一边开口:“陛下,其实臣妾也不太懂,为何你要与南疆谈和呢,之前您不是说瑾王已经去了镇守关?”
“哼,那小子瞒着朕跑去镇守关,其目的不就是为了服人心,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皇帝说起这事就气急败坏,想当初他分明就是因为江南一事,得知今年粮食成不好,再有便是不想太后在与南疆有过多的瓜葛,所以他才会私下去调查太后的事以及南疆那边的事。
这一调查倒是让他发现了不少辛密,原来太后从来看中的都是整个东临,他如何能够让他得逞,所以便私下派人去找了南疆国主,与之谈和,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太后不再帮他们办事。
南疆国主得知自己太后的身份已经暴露,自然是不会再留下这个弃子,所以在皇帝与他们交易的过程中,他提出让南疆派人杀了左怀瑾,而他可以给他五座城池作为报酬。
当然,五座城池自然不能私下给,总得给个名目,这才有了谈和割地一说……
在他看来,五座城可以将左怀瑾给弄死,又将太后这个“奸细”给拔除,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何必不做呢?
只是,这些目的说白了都是一些阴私,他自然不能告诉其他人,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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