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砂
顺公公颇为傲娇地用仰头:“唉~瑾王还是叫咱家把这圣旨宣罢再走吧,皇上可是特意交代了,叫咱们务必念明白了,自然也要瞧着这五十大板打完了才能回去复命。这样一来,也好叫人知道皇上是赏罚分明的。”
自己那个皇兄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左怀瑾还能不知道?不过是想要他当着别人的面受刑罚,好落他的面子,叫他往后不好驭下罢了,其他的什么赏罚分明也不过是借口而已。但是他左怀瑾向来也没什么要遮掩的,也不觉着当着众人的面挨五十大板有多丢人,横竖是有眼睛的都知道是皇上待他不公就是了。
故而他也懒得多说,扬了扬手:“那还是烦请公公快些宣纸,宣纸罢了本王领罚完毕还要跟王妃一起共进晚餐呢。”
顺公公冷哼一声,心道:你就嘚瑟吧你,看等下五十大板下去你还能不能嘚瑟得起来?不过是胆怯了,拿着瑾王妃说什么事情,瞧着她那废物的样子,皇上陛下睡得对,废物与废物就是绝配。
他瞧了瞧王府的布置,开口:“瑾王,这宣旨是要您备好祖宗牌位和香案等一应用具的,不然咱家是不能宣旨的,这于礼不合。”
左怀瑾本来还有的那么一点点耐心终于被顺公公给作完了,当即便变了脸:“顺公公,你怕是记性不大好了,你什么时候来王府宣旨见着本王准备这些东西了?顺公公若是不能早些宣旨完,只怕本王要等不住了,这实在是腹中饥饿,想来王妃也饿了,便是再怎么说,也是不能委屈了王妃的了。”
顺公公见左怀瑾变了脸色,总算是知道怕了,却仍是梗着脖子道:“实在是放肆,大逆不道,你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左怀瑾懒得同他多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进入后厅,这意思不言而喻——你爱说不说,再不说本王便不奉陪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回去交差。
顺公公没料到他竟然这样,连忙打开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瑾郡王左怀瑾,未经朕允许,在禁足期间私自外出。擅自叫门下客卿左神医出手医治江南瘟疫,拿百姓的身体当儿戏。之后更是擅自去了镇守关军营,不听皇上号令,伤了东临与南疆的和气,实在是罪不可赦,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顾婳祎听到这里忍不住捏了把汗,心里暗骂皇上无耻,怎么好好的立功,愣是叫他说得一无是处,全都是错了?皇上这一顶大逆不道的大帽子扣下来怕是王府上下都难逃一死了。
好在顺公公接着开口:“然朕念在瑾郡王是东临的有功之臣,虽是有过,却也功不可没的份上,特此宽恕。治理瘟疫有功,着封为瑾王,只是要赏罚分明,故罚瑾王半年内不得出王府一步。再加五十大板,略施小惩。望瑾王日后不再犯错。钦此!”
顾婳祎听了这圣旨,实在是…这五十大板说得轻巧,招呼到左怀瑾身上怕是他不死也要残的,这便是皇上的略施小惩。
顺公公站了半晌,见没人理他,忍不住有些尴尬:“瑾王,接旨罢,怎么还不谢恩?”
左怀瑾冷冷地从顺公公手里夺过圣旨:“顺公公,这样的恩宠你若是想要,本王让给你如何?”
顺公公一怔,连忙摇头拒绝:“瑾王爷说笑了,这样的恩宠岂能是人人都有的?瑾王爷还是谢恩罢。”
左怀瑾冷冷看了他一眼:“怎么?顺公公都不稀罕的东西,本王为何要上赶着谢恩?”
“王爷,王爷说话须得慎重,莫要陷奴才于不忠啊,奴才不是不稀罕,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了给王爷的,奴才怎么敢染指?”顺公公听罢了忍不住流下来汗珠子,这话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怕是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左怀瑾又是一声冷笑,听得顺公公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冷颤:“王爷莫要为难奴才了,奴才瞧着王爷受刑完毕便会回去的。”
“难不成你不在本王便不会受刑?还是顺公公觉着本王若是不想受刑,顺公公在这里便能叫本王受刑了?”
“奴才,奴才不敢,只不过是皇上的旨意,还请王爷莫要叫奴才为难才好。”他怎么好说皇上就是怕他走了以后左怀瑾不受刑或是威胁上刑的人,叫他们不敢下重手呢?那可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左怀瑾也懒得再为难他,自己皇兄那点心思可真是瞒不住:“罢了,上刑罢,快些动手,早些结束。”
顺公公听罢了连忙对着外头道:“快些进来,莫要叫王爷久等了。”
顾婳祎忍不住满脸黑线,怎么这话说得像是左怀瑾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要受刑一样。这皇上还真是心了,瞧着这阵仗,竟是连掌刑的人和上刑的用具都一起准备好了,难不成是怕王府的板子打着不疼?
左怀瑾也瞧出来自己的皇兄是了心思了,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种事也要防着自己了。
顺公公见掌刑的人进来了,请示道:“还望王爷配合。”
左怀瑾站在那里:“来吧!”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211章 叫人心寒
五十大板下来一点都没有留手,顾婳祎在一旁瞧着,若不是这些日子左怀瑾身体恢复了一点,怕是要死在这五十大板上了。
好不容易五十板子打完了,顺公公满意地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左怀瑾,当着众人面打他五十大板,绝对是叫他身心都受折磨的一件事,皇上实在是高明,瞧他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得顺公公心里舒坦了,一抬眼看到顾婳祎面色不善地瞧着他,也不知道这瑾王妃看了自己多久了,这个样子可是有些吓人的,怎的自己原先倒是没有发现瑾王妃身上的威压绝对不低呢?发现了这件事的顺公公觉着自己在这里过得很难受。
顾婳祎见自己瞅了顺公公半天了,他总算是发现了自己在看他了,只是她不能理解,这个顺公公瞧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却丝毫没有离开的觉悟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忍不住了的顾婳祎开口道:“顺公公,您瞧热闹还没有瞧够还是怎么样?还是顺公公觉着饿了,想要留在王府用晚膳?”
顺公公一怔:“不敢不敢,还是不必留下吃饭了,奴才回去吃也是一样的,皇上还在等着奴才呢。”笑话,便是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留在瑾王府跟瑾王爷和瑾王妃一起用膳的,保不齐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婳祎再度开口:“顺公公即是不打算留下来用膳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皇上不是等着顺公公回去复命?还是顺公公瞧热闹的不嫌事大,想要再看看王爷受伤的后背,回去跟皇上描述描述,好叫皇上高兴高兴?”
顺公公一噎,这瑾王妃的一张嘴实在是叫他难以招架,这话说出来字字诛心,直指自己甚至是皇上居心不良,罢了罢了,完成了任务了自己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得好。
顺公公连忙转身作揖:“奴才这便回宫复命,叨扰了!”
顾婳祎冷冷道:“顺公公慢走不送,您这般尽职尽责,我瑾王府今日记下了,来日定是会在皇上面前为顺公公美言的。”
顺公公一边告着“不敢当!”一边逃也似的离开了瑾王府,那些来掌刑的侍卫自然跟着一起回去复命,走之前一脸为难地瞧着趴在木板上的左怀瑾。毕竟这木板是皇上赐的,他们也不敢就这样丢在这里,可是若是说拿走吧,看着瑾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和瑾王妃看起来要吃人的样子,他们也实在是没有胆子开口。
最后终是带头的侍卫颤巍巍地走到了顾婳祎旁边,嗫喏着开口:“咳咳,王妃,您看这块板子,它…”
顾婳祎很是不耐烦:“它怎么了?”
侍卫咽了咽口水:“这个,它是皇上赐的,嗯,奴才得要带回去复命。”
顾婳祎实在是不能理解,但也说别的,只是挥手叫下人前来帮忙:“来人搭把手,把王爷扶起来,动作轻一点。”说罢自己先上前给左怀瑾的后背大面积地撒上了金疮药和止血粉。真是不知道这皇上抽的什么风。
众人合力在顾婳祎的指导下将左怀瑾小心翼翼地抬到了里屋的床上安置着,顾婳祎这才出去对着那群侍卫道:“你们可要好好地把这块模板拿回去给皇上过目,大街上的也好好抬着,毕竟上面沾着皇上的亲弟弟的血,是皇家的血。但凡有一点不敬的,便是对皇家不敬,到时候指不定皇上会拿你们怎么着呢。皇上留着这块木板可是大有用处的…”
顾婳祎说罢了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便转身进了里屋去照顾左怀瑾,留下外面一群左右为难的侍卫。在顾婳祎开口之前他们可是没想过要怎么把板子拿回去的问题,不过是一块木板,随便扛回去就是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顾婳祎强调着上头有皇家的血,又是皇上钦赐的,他们不得不考虑它的分量。最后决定要好生抬着它回去,路上绝不能磕着碰着了。
于是东临京城的官道上便有了这样滑稽的一幕——一群禁卫军,恭恭敬敬地抬着一块血迹斑斑的木板小心翼翼地走着。那木板上也没有人,也没有物件,瞧起来倒是冒着傻气的样子。
但是百姓们也不敢围观,自然也不敢议论,只是觉着奇怪。等到那些人走过了,才有好事者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那些禁卫军撞邪了?青天白日的抬着一块平平无奇的木板晃悠什么?
倒是有消息灵通的人结合这些日子皇上和瑾王府的不对付,以及外头的传言来揣测发生了什么。特别是那板子原来从皇宫里面出来时候可是干干净净的,去了一趟瑾王府便血迹斑斑了,值得深思,只怕是里面有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但是这瑾郡王不是前些日子才立功了吗?这江南的瘟疫若不是瑾郡王带着左神医一起去治疗,怕是连京城也不能幸。皇上得瘟疫的事情虽然隐蔽,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哪里会真的叫百姓们一点也不知道呢?
接着便有一些不怕死的去打听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听说了皇上的旨意,这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瑾郡王如今恢复了王爷的身份,这是好事。但是他原本就是王爷,这身份被贬,原就是皇上心情不好时候随便下的旨意,那个旨意百姓们也是觉着不合理的。这一来一回的,瑾王爷还是他那个王爷,算起来皇上也没有损失什么,也没有给瑾王爷什么实际的封赏。
只是瑾王爷为东临国尽心尽力,百姓们是有目共睹的。瑾王爷少年成名,为东临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东临有名的战神。便是后来他受伤了,成了废人,他仍是东临百姓心中的战神,是东临的英雄。
现如今瑾王爷好不容易康复了,百姓们是再高兴不过的,觉着东临又有救了,天佑东临,东临的战神又站起来了。他们以为皇上会再次重用瑾王爷,加上瑾王爷这些日子为东临做的事情,怎么说也不会亏待他才是,但是皇上这一番动作却是叫人寒了心。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212章 五十大板的威力
送走了那些禁卫军,顾婳祎再次转身进屋去看左怀瑾的伤势。看了看他后背上的伤,虽说是不会危及生命,但是短时间内左怀瑾绝对不会好过就是了。
方才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在屋里了,顾婳祎便也没了太多的顾忌了,将左怀瑾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只留下了最里面的中裤,整个后背和屁股看起来都是一片血红,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瘆人。
顾婳祎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你又不是害怕皇上的,怎能任由他这样打你五十大板?你便不会为自己说话辩解么?若是你一定要抗旨不尊,他有能拿你怎么样?”
左怀瑾身上被打了五十大板,疼得厉害。方才他一直死咬着牙关,愣是一声不吭,在别人面前做足了样子。便是那些禁卫军和顺公公也忍不住赞他一声硬汉,他们自然也是没有瞧见皇上想要叫他们瞧的热闹。
这五十大板下去,但凡是个人都是会疼的,偏偏左怀瑾愣是活生生扛了下来,连一句疼都没有叫。也是真的叫人佩服不已,府上的亲兵内心暗道不愧是他们的王爷,这样的五十大板也能抗下来,这可是实打实的五十大板,一点放水都没有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要比平日里的五十大板还要严重一些的。
这会子左怀瑾听了顾婳祎的话,想要出声稍微安慰安慰顾婳祎,哪里知道这一开口便是再忍不住的一声闷哼。顾婳祎听见了若说是心里一点都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只是她再怎么心疼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如今已经挨了五十大板了,自己除了为他医治,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这样想着,手下也没有闲着,帮他把伤口给好生清理了一番,然后仔仔细细地给伤口周围拿酒消消毒再拿过一旁早有下人准备好的药,帮他上上去。
左怀瑾稍微缓了缓才开口回答顾婳祎方才的问题:“左右不过是挨一顿板子罢了,只要不牵扯到王府便好了,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上战场那么多回,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不成还会害怕挨板子?不想违逆他不过是他并没有把我逼到不得不违逆的地步罢了 如今南疆使臣还在这里,我若是挨了板子,便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不管南疆使臣的事情了,左右再有什么幺蛾子或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与我瑾王府没有关系的。”
顾婳祎一愣:“就只是为了把王府从里面摘出来?”
“唔!”左怀瑾忍不住痛呼出声,他原本一直忍着的,但是方才顾婳祎一说话,一个不小心他便觉着自己的后背像是被蜜蜂又哲了一下,刺痛难忍。
顾婳祎反应过来,连忙放轻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可是左怀瑾身后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伤得太重了,哪里是她放轻了动作便可以减轻他的痛苦的。
左怀瑾等到稍微疼的好一点了才回答:“也不完全是为了把王府摘出来,有这个时间我还是有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的,想来这样一来皇上也是可以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了罢。”
顾婳祎摇了摇头:“罢了,你若是愿意这样便这样罢。横竖我也说不上什么话,你总是有自己的理由就是了。”
顺公公回宫之后将自己在瑾王府的所见所闻都完整地说了一遍,也没有忘记将瑾王爷和瑾王妃嚣张的态度添油加醋地再说一遍。
皇上听了之后自然是要发怒的,但是想想他们也嚣张不了几天了便也作罢,懒得再跟她们计较了,他可是跟南疆说好了的,等他们一回去,他们便会对左怀瑾动手,想来那时候左怀瑾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有这五十大板的招呼,左怀瑾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他也算是为南疆动手创造了绝佳的条件了,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打了瑾王爷五十大板便放过了瑾王爷了,也算是宽宏大量了。
当日夜里左怀瑾睡得极其难受,连翻身也是难受的。顾婳祎虽是在旁边照看着,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说是左怀瑾要翻身时候她去搭把手帮他翻一下,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按着左怀瑾不叫他乱动的,毕竟动的越多,他后背上伤口撕裂的可能性就越大,她不想叫他伤口撕裂。
伤口撕裂以后极为麻烦,重新包扎也难,伤口愈合更难。
经过了一整晚的折磨,左怀瑾怏怏地醒了,顾婳祎也没有什么神,毕竟昨晚不光是左怀瑾没睡好,她也是没睡好的,左怀瑾翻来覆去的,她在一旁也睡不好,左怀瑾翻个身,稍微动一下她便会醒来。
丫鬟端上来早准备好的食物,见着王爷和王妃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眼底下一圈淤青,也大致知道他们为什么没睡好,体贴地放好了食物便退到了一边伺候了。
皇宫里面皇上自然也知道瑾王府的事情,只要左怀瑾不舒坦了他便舒坦了,因此一大早的皇上心情颇好,满脸喜气怎么都藏不住,后宫的众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她们倒是没想到是因为瑾王,只当是因为今日是南疆九公主阿齐菱进宫的日子所以皇上才格外高兴,这无形中便叫后宫的宫女太监等对这个即将到来的菱妃多了一些期待。
同时也成功地在菱妃尚未入宫的时候便立下了一群的敌人,当然,对于这件事菱妃是不知道的,皇上也是不知道的,皇上依旧满脸兴奋。
馆驿那里一大早的便已经热闹了起来,虽说是他们对于九公主阿齐菱要入宫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期待,但是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表面上的功夫也是一定要做好的,不然若是东临皇帝怪罪下来了,莫说是他们,便是南疆王也觉着有些棘手。虽然,他们觉着东临皇帝还没有胆子随便怪罪南疆,但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南疆公主一大早的便被下人给拖了起来梳妆打扮。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213章 盛世婚礼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叫醒了自然的不乐意的,有些不愿意动惮。丫鬟们才不管她愿不愿意,今日是她入宫的日子,可不能有什么差错,便是再怎么要睡觉,往后睡觉的日子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一天的。故而丫鬟们在南疆世子的授意下大着胆子把阿齐菱给拖出了被窝。
阿齐菱自己半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任由丫鬟们折腾着自己,为自己换衣、化妆。大红色的喜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大朵的花纹,看起来极其华美。
头上的发饰也是金光闪闪,看起来极其的华美雍容,丝毫不亚于皇后用的金器。
阿齐菱本就生的不差,在丫鬟们的巧手下,给她画上了致的妆容,更是显得眉如墨画,目若秋波,明眸皓齿,唇红齿白,顾盼生姿,叫人过目难忘。
接着丫鬟们为阿齐菱梳上了宫妃的发式,看起来虽仍是那张娇俏少女的脸,却无端多了几分成熟大气的美。
一番装扮,花了大量的世间,天还没亮便起来了,如今天已大亮了还没准备出门。外面喜婆已经来催了:“新娘子拾好了吗?来迎亲的仪仗到啦!”
阿齐菱这才差不多算是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些陌生。这个样子,若是阿蓝擎哥哥见了必是会高兴的吧,只是阿蓝擎哥哥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见着自己这个样子了。想到这里,阿齐菱的眼神忍不住暗了暗,却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南疆也为阿齐菱准备了不少的嫁妆,看起来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为着就是不想丢了南疆的脸面。
宫里的迎亲仪仗到了馆驿的时候,南疆公主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在南疆世子的牵引下大大方方地站到了馆驿门口。
今日这样的大场面,自然少不了一些大人物,南疆王更是亲自到了东临,虽是为了看着女儿出嫁,更多的却是为了亲自看看东临的国情。
皇上迎亲的队伍加上南疆送亲的队伍,再加上那几十箱的嫁妆,看起来很是有气势。沿途百姓都在看热闹,这样大的阵仗可是比较少见的,他们一整日的也没个什么消遣,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凑热闹来好好看看的。
在看的同时,自然也是要好奇一下这是谁家的女儿出嫁竟有这样大的阵仗,这样大的排面怕是皇家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了。便有人偷偷摸摸地讨论了起来——
“唉,你知道这是哪家女儿出嫁吗?怎么这么大的排面?”
被问话的人一脸吃惊:“你竟然不知道吗?南疆公主与东临联姻这样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听说过?”
问话的人当时便有些尴尬:“听说过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我原以为还要一段时间的,怎么这么快呢。”
“谁说不是呢,好歹是南疆公主出嫁,这样快倒是显得有些心急了。不过也是,前线紧张,怕是皇上也要借着南疆公主与东临联姻的事情叫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看看,两国联姻以后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都不好得罪了。”
“嗨,还要震慑什么其他的国家?只要南疆老实点不要轻举妄动便好了。”
“说的也是,不知道这南疆公主长啥样,就这样嫁给了瑾王爷。说起来瑾王爷可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好男儿啊,遍寻整个东临也找不出几个这样出色的男儿了。”
旁边的人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瞎说什么?不要脑袋了?南疆公主嫁的哪里是什么瑾王爷,她嫁的可是当今圣上。”
那人也是吓了一跳:“什么?不是听说皇上要将南疆公主指婚给瑾王爷么?”
“你傻啊,怎么说都是南疆公主,若是嫁给瑾王爷了还得了?南疆若是与瑾王爷联手,怕是东临的皇帝就要换人了。”
“你怎么也糊涂了?这样的场合你也敢乱说?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插手的,也就随着他们去吧,咱们只消看着就是了。”
“唉,说的也是,咱们也只能看着了。只是希望两国真的能和平才好,有什么战事也都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受苦。”
“谁说不是呢?”
“罢了罢了,不说了,咱们专心看热闹就是了。”
人群喧闹,看热闹的有,趁着热闹讨论这场联姻和南疆用意的也有,更有各国探子来刺探虚实的。横竖不管怎么样,这场联姻是定下来了。
到了宫里,皇上虽是没有亲自迎亲,但到底是南疆公主嫁入后宫,也要表示重视的。
皇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给了南疆公主金封玉册,原本这些只消皇后皇上在场就是了。南疆王见东临给足了自己面子,脸上看起来也是一片喜色。
只是后宫嫔妃倒是没有一丝的喜气,这个菱妃一入宫便与其他妃嫔不同。这阵仗直指皇后啊,这大红色的喜服,素来只有正室才能用的。南疆公主身份再怎么尊贵,也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偏偏皇上为了安抚南疆,非要这样不和礼制,众位大臣也曾劝阻,却是没有被皇帝听进去。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皇后了,皇上这样做叫她没脸不说,叫她日后如何在后宫立威?又如何去管这个菱妃?
其他宫妃一个个的都来安慰皇后,说是无妨,不过是瞧在南疆王的面子上才给她这样的殊荣罢了,说来说去这后宫最尊贵的还是皇后。她们不说还好,说了皇后更是觉着她们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僵着脸,带着机械的笑应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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