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闲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见状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父王?你怎么了?”
“来人,快叫大夫过来!”
宇文策皱了皱眉,沉声道:“都闭嘴!”
大厅里一时安静无声,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宇文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伯父,你怎么样了?”之前在宫中并没有看到宇文策受伤的模样,那些刺客后面根本连接近宇文策都不能,又怎么会伤了他?
宇文策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我没事。”
兰阳郡主有些焦急地道:“舅舅,你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
宇文策垂眸思索了一下,抬手一掌将扶着自己的宇文岸震开。宇文岸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黯然,还没等他多想,宇文策已经沉声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宇文岸一愣,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宇文策。
兰阳郡主上前一步,凑近了一些闻了闻,皱眉道:“好像有点香味。”
宇文岸是一个标准的糙汉子,即便是出身皇室但是那些什么熏香之类的东西他基本上都是一概不用的,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宇文岸拎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闻到。
兰阳郡主走到他身后,伸手在他肩头和后背的衣服上摸了一下,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细细的粉末和淡淡的香味。宇文岸身上的衣服是特殊的织金刺绣,那粉末又极其细小,一旦沾上了如果不用水仔细清洗根本无法全部洗掉。而因为香味太淡,不注意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兰阳郡主有些不解地道。
很快,跟着他们从胤安一起来的大夫被带了过来。大夫先替宇文策把了脉确定他没什么大事,才过去检查宇文岸身上的东西。
好一会儿,大夫方才皱着眉头道:“启禀王爷,四公子身上的是一种花粉。这种花粉在东陵和我胤安境内都有。东陵人唤作六瓣梅,我胤安唤作望春草,并不常见。这种花粉对人并没有什么危害,甚至还有活血提神之效。”
兰阳郡主道:“既然如此,舅舅为什么会吐血?或者,这东西与我舅舅方才的情况并无关系?”
大夫摇摇头道:“并非如此,王爷沾上望春草花粉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期间王爷不知在何处又沾染了紫芜香,因此才会突然气血逆行导致吐血的,并无大碍,只要服用几副汤药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只是...”
宇文纯问道:“只是什么?”
大夫看了看宇文策道:“只是,王爷接触过望春草花粉的地方,只怕会长一些小红疹,并不要紧,对身体也无害,只是.....”只是有些不太好看罢了。
宇文策倒也没有动怒,抬起左手。果然看到他掌心和手指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小小的红疹子。方才在宫中,刺客来袭的时候他伸手扶了一把宇文岸的肩头。宇文纯皱眉有些不解地道:“大夫,既然如此,堂弟为何没有如此?”
大夫侧首看了看宇文岸道:“这个...虽然四公子接触了花粉,但是他并没有闻到过紫芜香,自然是不碍事的。四公子只要将衣服换下来,再沐浴更衣一番也就是了。”
兰阳郡主咬牙道:“这种鬼蜮伎俩,肯定是东陵人刷的花招!四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宇文岸咬牙,怒道:“我根本没碰到什么花!”
大夫道:“属下看四公子这一身也并不是自己沾上的,倒像是有人故意撒上去的。因为现在并不是望春草的花期,更何况...望春草的模样并不十分好看,虽然有些人喜爱,但是皇宫大内却不会种植这种廉价的花草的。”
宇文纯挑眉道;“那么,那个什么紫芜香又是什么东西?”
大夫道:“那是一种香料,主药是一种叫紫蕊兰的种子。一般是做成香丸随身携带,这香味几乎不可闻,对普通人没什么用处。但是却对驱逐蚊虫之类有奇效。但是此物性寒,对孕妇,体弱的女子不太好。若是遇到药性大热之物,就会让人气血逆行,内力越高的人越是严重。如果是四公子闻了那紫芜香的话,应当不至于吐血,只是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宇文纯道:“可能查出来,是谁用了紫芜香?”
宇文纯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含双,毕竟在场的人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是长期生活在东陵的。而宇文策也正是因为跟她接触了之后才吐血的。
沈含双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伤神之色,低下了头并不辩解。
大夫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三皇子恕罪,属下无能...这堂中属下并没有闻到紫薰兰的香味。”
兰阳郡主气得咬牙切齿,“难道就这样算了?!这一定是东陵人的诡计!”
宇文策皱眉,沉声道:“罢了,既然没事,都是去休息吧。”
兰阳郡主还有些不甘,却被宇文纯伸手拉了拉衣袖才看到宇文策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也只得作罢。只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轻饶了那些可恶的东陵人。
三人齐声告退,只有沈含双没有动。等到三人都走出去,沈含双才道:“父王,我......”
宇文策抬手打断了她想说的话,问道:“本王为你,上雍皇城里武功高强的女子有哪些?”
沈含双一怔,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回禀父王,东陵不兴女子习武,虽然也有一些人家的姑娘学过一些武艺,但是说高强的却都还称不上。”东陵江湖中倒是有两三位武功极为不弱的女子。不过她们...”
宇文策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这些年确实是不太仔细,便是今天一天,本王便见到了不下三位武功至少还不错的女子。你却告诉我没有武功高强的女子?”
沈含双连忙跪了下来,道:“请父王指点。”
宇文策轻哼一声道:“昭平帝后宫中有个穿着红衣的年轻女子,本王虽然没有试过深浅,但是她看举止和气息,身手应当不弱。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沈含双松了口气,道:“回父王,那应当是今年初刚入宫的修容,薛棠儿。确实听闻她会些拳脚,看来她是隐藏了实力。不过此女的来历有些不同,她是由东方靖设法送入宫中的。”
“东方靖?”宇文策挑眉,倒是想起了今天见过的那位当朝唯一的亲王。原本沈含双的计划他也是知晓的,其中东方靖就是不可或缺的主角。但是现在沈含双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那东方靖自然没什么用处了。
沈含双点头道:“正是。”
宇文策道:“看来,这东陵朝堂内外也并不平静啊。”
沈含双道:“确实如此,不久前怀德郡王和昭平帝的亲舅舅一起叛乱,对昭平帝的名声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但是昭平帝却似乎并不在意,昭平帝昏聩至此,也难怪皇室宗亲想要谋反了。”
宇文策道:“昭平帝确实没什么雄才大略,但是说他昏聩倒也未必。他之所以置之不理,是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根本动摇不了他的皇位。真正能威胁他的,只有睿王。”
沈含双微微蹙眉道:“女儿在上雍这些年,并没有集到多少关于东方明烈的消息。但是东方明烈已经许多年没有回京,平时也继续不与朝臣联系。就连昭平帝故意克扣西北军的粮饷这些年也没见他再说什么了。这样的人,真的会谋反么?”
宇文策道:“东方明烈要不要谋反是他的事情,昭平帝怎么认为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也知道昭平帝克扣西北军粮饷,那么...西北军数十万大军的粮饷从何而来?”
沈含双若有所思,宇文策冷笑一声道:“所以,东方明烈被昭平帝如此怀疑,也不算冤枉。一个不需要朝廷就能够养得起几十万大军,还能够百战百胜的皇室亲王。昭平帝若是不怀疑他脑子才不正常。”
沈含双点头称是。
“陆离和谢安澜这两个人你怎么办?”宇文策问道。
沈含双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宇文策道:“想好了再说。”
一抬头,对上宇文策那双冷漠无情的眸子,沈含双心中颤了颤,定了定神还是实事求是地道:“回父王,陆离虽然刚入朝还不满半年,但是此人心计极深,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性子有些冷傲。最初结识的时候东方靖因为他的不逊,对他略有些冷淡。陆离察觉之后立刻就院里了东方靖,即便是之后东方靖数次示好他都不为所动。而且,此人的报复心极重。之前怀德郡王觊觎谢安澜的美色,对她有些言语不敬。怀德郡王谋反之后,东方靖原本想要留下他的性命,但是最后陆离说服了东方靖,让女儿在最后下杀手杀死了怀德郡王。”
“还有令狐垣和女儿也是栽在了他的手中。至于谢安澜...”沈含双缓了缓才继续道:“谢安澜只是泉州一个普通秀才的女儿,但是她的性格和能力都和原本有极大的出入。我们原本怀疑现在的谢安澜根本不是本人,而是被陆离让人掉包了。但是我们派去泉州的人仔细查过,除了谢安澜的性格突然变得十分强势以外,并没有任何线索证明她不是本人。就连陆家和谢安澜的亲生父亲都没有怀疑过。因此,女儿认为谢安澜刚嫁入陆家的时候性格确实是平庸懦弱,但是有陆离教导两年,能够脱胎换骨也是理所当然。陆离此人心计深沉,如果不是陆家阻碍他参加科举,说不定他还会一直装下去。”
宇文策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
虽然沈含双所说的还算合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感到有几分违和。但是仔细去想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也就只能暂且搁置了。
“你下去休息吧。”
沈含双恭敬的一拜,道:“是,女儿告退。”
宇文策点了下头,看着沈含双转身离开,突然开口道:“记住,你叫宇文静,不是沈含双。”
“是,父王。”沈含双...不,是宇文静回头恭敬地道,“女儿告退,父王也早些安歇吧。”
宇文静出了大厅,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到了另一侧门的入口处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依然敞开着的大门的大厅。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黯然而无奈的苦笑。她不知道帮助陆离算计自己的父王是不是错了,但是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更好。她是胤安的郡主,她要堂堂正正的拥有郡主的身份,而不是被当成一个没用的废物一般随手丢弃。
陆离...好厉害的算计啊。那个胤安的大夫说得并没有错,宇文策确实是因为紫芜香和望春草混合产生的药性所知。她不知道陆离是什么时候将望春草的花粉撒到宇文岸身上的,但是紫芜香确实是她带来的。只是她并没有将紫芜香做成香丸或者香料带在身上。而是将紫薰兰的粉末放进了父王的茶杯里。陆离告诉她紫薰兰融入水中无色无味,所以她只需要在最初给宇文策敬茶的时候将之加入茶水之中就可以了。东陵茗茶的清香完美的掩盖了紫芜香原本的那一点点香味。
宇文静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今生今世到底能不能够找到报复陆离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在见到宇文策的时候果然看到整支左手的手掌上都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却着实是不太好看,如果是因为生病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因为受了别人的算计,他们却连算计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宇文岸神色有些憔悴,年轻的脸上也满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父王也许根本就不会...
兰阳郡主则是满脸的愤怒,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将幕后之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沈含双并没有发言,只是只有关切的望着宇文策。虽然已经恢复了胤安郡主的身份,但是沈含双的性子里依然带着几分东陵女子特有的温顺和优雅。倒是宇文纯关心地问道:“伯父,今天和昭平帝的会谈,是否要推迟两天?”
“推迟?”
宇文策挑眉道:“不必。”
宇文纯蹙眉道,“可是伯父你的身体......”
宇文策轻哼一声道:“无妨,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东方明烈也该回来,许多事情最好还是在他回来之前商量妥当得好。”
听他如此说,宇文纯也就不再多劝了。虽然宇文策如今把持着胤安朝政,对于他们这样的皇室嫡系来说实在是与那些意图谋逆的奸臣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面对东陵的问题上,不得不承认宇文策确实是为了胤安的利益的。
宇文策道:“阿纯,今天你和清河随我进宫。”
宇文纯自然点头称是,宇文静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还是欢喜的点头。毕竟宇文策愿意带她入宫,也算是对她的看重。如果真的被完全的遗忘,对宇文静来说才是一场灾难。
宇文岸和兰阳郡主都有些不甘,却不敢质疑宇文策的决定。兰阳郡主道:“舅舅,兰阳去查对四哥下毒的人!”
宇文岸立刻也道:“我也去。等我抓到这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好看。”
宇文策不知是怀疑儿子和外甥女的能力还是为何,对此显得并不怎么上心。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你们既然有此信心,不让便试试看吧。”
兰阳郡主和宇文岸自然明白宇文策的意思,心中更是暗暗咬牙:他们一定会抓到那个混账,绝对不能让父王舅舅对他们失望的!
宇文静平静的站在宇文策的身边,看着一脸坚决的兰阳郡主,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了几分幸灾乐祸之感。想要抓住陆离的狐狸尾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兰阳郡主只怕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原本她还对这个兰阳郡主十分的忌惮,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舅舅,你的手...”兰阳郡主看着宇文策满是红疹的手担忧的道。
宇文策并不在意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呈上了一个黑色的手套。宇文策随手取过套上,似乎半点也不在意自己这种天气带着黑色手套的模样让让人觉得奇怪。宇文纯和宇文静对视一眼,宇文纯友好的朝宇文静笑了笑,两人才立刻跟了上去。
被留在大厅里的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宇文岸才道:“表妹,咱们也走吧。”
兰阳郡主轻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宇文岸一眼才转身出门快步而去。宇文岸眼底闪过一丝阴谋,很快又消失无踪,若无其事地快步跟了上去。
权臣闲妻 第320章 宝物交换
昨晚和宇文策的相遇让谢安澜倍感压力和危机。之前遇到的如苏梦寒等人这样的高手,谢安澜有自信即便是打不过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而叶盛阳等人则是完全没有对谢安澜表现出过任何的恶意。于是当遇到宇文策这样更胜一筹的高手的时候,应付起来就倍感吃力了。
谢安澜觉得倍感吃力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词语,事实上在面对宇文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几乎是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的。这样的差距实在是让人有些绝望。但是谢安澜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绝望的人。所以一大早起来她就与叶无情切磋,同时请没有跟陆离一起去衙门的叶盛阳指点。叶盛阳往常也指点过谢安澜一些,但是这些指点只能让谢安澜在学习内力的过程中少走弯路,却没有办法让谢安澜一下子变成内力雄浑的高手,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有这个办法。
传说中那些所谓的灌顶大法,传功之类的。经过武功高手叶盛阳等人真实都是子虚乌有的。人的内力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很快就会消失,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也只会造成对方身体的损伤而不是从一个人的身体里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继续存起来。用叶无情的话说,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练功,那许多师门一代一代的内力传下来,那些人的内力该是何等的惊人?又怎么会反而一代比一代更弱?她就更不用苦练什么武功了,直接找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传功不久得了?
总之,想要一蹴而就成为绝顶高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被逼急了的谢安澜只能另辟蹊径。
她让叶盛阳用全力攻击她,以此锻炼逼出自己身体的潜力。现在的谢安澜的身手其实还远不如她前世的时候,但是现在的谢安澜毕竟还年轻,她还不到二十岁,可塑性还是很高的。
叶盛阳自然不敢真的用全力去跟谢安澜动手,只是用了八成的力道。但是既是如此,谢安澜面对的可以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了。谢安澜从刚开始的二三十招,撑到最后的七八十招,也不过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罢了。虽然进步神速,但是谢安澜身上的伤也不轻。下午叶盛阳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跟谢安澜对练了。他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没见过对自己如此狠心地道女子。
运动过度,谢安澜的身上的伤,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酸痛不已。谢安澜并不是不知道适宜合度的人,只是昨晚宇文策带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确实是需要一场痛快凌厉的打斗来发泄。过后她自然会掌握好一个适合的度。
穆翎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安澜软趴趴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芸萝蹲在一边替她揉捏着肩膀和手臂。穆翎见状,不由得有些乐了,“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真没看出你竟然如此会享受。”
谢安澜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有气无力地道:“如果你想要跟我换的话,我不介意让你跟我一样享受。”
穆翎这才发现她的声音不对,诧异的道:“这是怎么了?”
谢安澜抬起手来挥了挥道:“没什么,刚刚跟人打了一架。”
穆翎摸着下巴笑道:“看来是输的有点惨?”
谢安澜挤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何止是有点惨。”
这副模样倒是真的将穆翎吓了一跳。穆翎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副模样。”
谢安澜摆摆手让芸萝先退下,半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我遇到了一个武功非常非常厉害的高手,无论怎么想我都没办法打赢他。你若是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准备怎么办?”
穆翎挑眉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打赢他?”
“因为他看起来很想找我麻烦。”谢安澜道。
穆翎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啊…那就只能想办法,杀了他。”
“杀不了,不能杀。”谢安澜道。
穆翎有些诧异,在谢安澜身前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打量了谢安澜好半晌方才问道:“你惹上宇文策了?”
谢安澜倒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穆翎翻了个白眼道:“你身边有叶先生还有裴冷烛和叶姑娘。就算再不济还有苏梦寒和本公子。这样子还有杀不了打不过的人,而且还是不能杀的,这整个京城除了宫里的那位,应该也就只有宇文策一个人了吧?不,宫里那位还不算,本来就只有宇文策一个人。”昭平帝只能算是身份不凡不能杀的人,却不存在谢安澜打不过的的问题。
谢安澜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穆翎。
穆翎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你可真是会招惹人,竟然一下子就惹上了宇文策?”
谢安澜叹气道:“我这是祸从天降有什么办法?谁知道会遇到宇文策?”更没想到的是,堂堂胤安摄政王,竟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蛇病。
穆翎朝着不远处的叶无情看了一眼,挑眉道:“所以你这副模样是被宇文策给打的?”
谢安澜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跟叶先生切磋了一下罢了。”
穆翎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道:“你还是别折腾了,短时间内就算你天天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你也不可能胜过宇文策的。”谢安澜翻着白眼有气无力的道:“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
穆翎看着她连连摇头啧啧叹道:“看看你这幅样子,若是让外面的那些人看见了,看还会不会有人承认你是什么上雍第一美人儿。”
谢安澜唇边撤出一个带了几分恶意的笑容,“穆兄啊,你还是别担心我了。反正我已经嫁了,就算变成了也没关系。倒是你啊…我真的很为你担心。”
穆翎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公子芳华正茂就算再过两三年,依然还是风华正茂。”
谢安澜悠然的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想要说这件事。我是想要告诉你,我这个上雍第一美人虽然有些不成样子,但是不是还有一个第一美人儿么?”穆翎一怔,微微眯眼道:“沈含双?她怎么了?”
谢安澜十分同情的看着他,“她现在是胤安摄政王的亲生女儿,胤安清河郡主了。”
穆翎笑道:“妹子啊,这个你就不懂了。她曾经胤安郡主反倒是跟我没关系了。毕竟穆家如今虽然可能已经不是东陵首富了,但是掌握的财富还是主意让任何一方势力垂涎的。更不用说,穆家代代经营下来的人脉商路等等,那可都是钱。陛下怎么可能会将一个胤安郡主跟我扯到一起去?”
谢安澜道:“你想太多了,我是先告诉你说不准人家会来找你麻烦。”
穆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安澜,“沈含双是因为谁才落到那个地步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陆少雍在承天府大牢里对沈含双做了什么。”穆家可是地头蛇,正宗的。
谢安澜忍不住皱眉,坐起身来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就是以牙还牙而已。被你一说,好像陆离跟沈含双有什么似得。”
穆翎啧了一声,嫌弃地看着她,“这醋劲儿…”原本那个讲义气有洒脱聪明的无衣呢?
谢安澜轻哼一声,道:“你这种孤家寡人懂什么?牙刷和男人不能跟人共用。”
穆翎打量着她半晌,方才点点头一脸了然地道:“你这种女人,大概也就只能嫁给陆少雍那种男人了。”
谢安澜挑眉道:“穆兄觉得陆离是哪种男人?”
穆翎悠悠的吐出俩字,“惧内。”
话刚出口,就感觉到后脑勺凉风嗖嗖的吹来。穆翎警觉地回头,果然看到陆离就站在不远处的入口表情冷漠的盯着他。穆翎立刻回头,幽怨地望着谢安澜:你竟然都不提醒我!
该死的,这种时候陆少雍这家伙为什么会在家里?现在朝廷命官已经这么悠闲了吗?
谢安澜笑吟吟地看向陆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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