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南之桐(1V1甜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圆镜
牛杏杏考完就说没发挥好,对完答案心态都崩了,愣是不敢自己查。叶碧从别的老师那里听来,查分是有讲究的,如果心里没底,就让一个运气好的人当锦鲤帮忙查,蹭蹭好运。她觉得女儿运气一直不错,就让她代劳了。
席桐认为她妈实在太乐观。
她算哪门子锦鲤啊,童年遇上飞来横祸,成年遇上飞来横狗,简直倒霉的不要不要,她成绩好工作顺利都是自己努力出来的好嘛。
村里就一条小土路,小叁轮吭哧吭哧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镇子口。席桐去超市买完东西就直奔网吧,里头乌烟瘴气,全是打游戏的油头小青年,难得看到女人进来,都叼着烟斜眼瞟她。
她屏住呼吸打开网页,数字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她睁大眼睛。
牛杏杏考了全市前一百,统招上一中没问题。
……所以学霸说自己考得不好,是一种百试不爽的方法——反着立flag。
把好消息告诉她妈,她妈特别高兴,小朋友争气,以后有大出息,又让她一连查了好几个同学的分,个个上重点,竟然还查出一个全市前五。
席桐不怀疑人生,难道她真的是锦鲤体质吗?
查完分就要本人上网填志愿,截止日期是13号,得尽快告诉牛杏杏。她家没有电话,母亲的手机也一直打不通,所以需要去牛家村当面跟她说。
希望她已经从亲戚家回来了。
席桐又刷了一会儿微博,在财经版块看到一个大消息——叁天前,me中国子公司经过东岳董事会同意,把股份增持到20%,次日市场股价飙升。
孟峄站在公司前与郝洞明合影,笑容优雅得体,完美地诠释了“春风得意”四个字。
原来他已经从欧洲回来了……都没跟她说。
席桐有点不开心地想着,鼠标往下拉,满屏的me中国、me加拿大,满眼的孟峄和女明星、黑西装和大白腿。
微博有毛病,她肯定没查那么频繁,就是偶尔瞄一眼孟峄又去哪里浪了,怎么给她推送的全是这些新闻?
这他妈哪是人工智能,简直就是人工智障!
席桐没好气地关了电脑,去前台结账,一个男人排在她前面。
她很少注意观察陌生人,但这人的打扮在一群短袖衫大裤衩里格外醒目,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款防晒服,戴着口罩和墨镜,也不嫌热。
男人交了钱,手指纤长白皙,等她交完钱,才意识到有什么更加格格不入的地方——他喷了很淡的古龙水。
看起来不是这镇上的人。
席桐拎着塑料袋出门,百米开外人声鼎沸。今天是农历十五,有集市,她回忆起小时候和奶奶在村里赶集的情景,不由自主往那儿走。宽阔的土路两侧摆着流水摊,有卖糖葫芦的,有卖头绳的,许多两叁岁的小孩子拿着风车遍地跑,还有几条中华田园犬在打群架,好不热闹。
忽然,一声尖锐的哭叫撕破嘈杂的背景音,她目光一顿,扔了袋子就往前冲。
不远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眉头微皱。
他转过巷口,一辆无牌照的新车停在树下,上了车,手机就响了。
“我在外地,明天回来。”
“明晚七点半,在上次那家饭店,希望你不要迟到。”
“别找借口,我知道你有办法出来,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就别放我鸽子。我帮了你多少,你心里清楚。”
电话那头的话音很急切,男人缓和语气:“me都拿到了20%的股份,这个时候你不争,东岳就要姓孟了。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都计划好了,等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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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师的范文记下来了吗?
·lyn可以做男名,英语渣用的都是很简单的英文,大家应该都能看懂。
·下章高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
峄南之桐(1V1甜H) 诸事皆顺
轿车绝尘而去的同时,席桐从集市尾巴冲到了头,从路边捞起一块板砖慨然砸出去,好巧不巧砸在青年脚前,隔开了距离,一眨眼的功夫,被追赶的少女就朝她狂奔过来。
“杏杏!怎么回事?!”
那个在土路上奔跑的瘦小少女竟然正是牛杏杏,瓜子脸上布满泪水,见到席桐,步子一乱跌了跤,连滚带爬扑到她面前,满身满脸的沙土:
“姐姐救我!”
她身后紧跟着几个五大叁粗、凶神恶煞的青年,操着方言破口大骂,眼看就要追上来,她没工夫问,拽过牛杏杏撒腿就跑。
席桐平常不锻炼,跑了一阵就气喘吁吁,牛杏杏中考体育测验800米优秀,趁集市里人多,拖着席桐七拐八绕,躲到一栋废弃的老楼后面,十米外是个旱厕,连着化粪池,臭气熏天。
两人惊魂未定地蹲在墙根,追兵暂时没跟来。席桐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压低声音:“他们为什么追你?”
牛杏杏捂着脸哭起来:“我哥要把我卖给一家人抵债!我以为我妈要带我去见远房亲戚,在镇上住了半个月,那家人一开始对我还算客气,后来知道我要继续在外地念书,就硬要我在纸上按手印签字,然后就办定亲礼,办完要让我和一个瘸子睡一屋……他们请客人吃酒席,我逃出来了,这些人要把我抓回去,我回去就完了,我好怕……”
这都是什么封建余孽!
席桐在大城市久了,头一次看到电影里演的这种民国乡村逼亲戏码,震惊了片刻,正要打110,牛杏杏按住她的手,绝望道:“没用的,他们认识这里的派出所长和县长。你带我回银城吧!”
席桐点头,给她妈飞速发了个短信,刚落下最后一个字,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来,有个女人在远处扯着尖利的嗓门恳求:“她跑不远,抓回来打一顿就乖顺了,你们消消气。”
牛杏杏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妈……”
她们躲的墙根有个小洞,可以看见外面,两人屏气凝神,生怕被经过的人发现。只见几个光膀子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后面跟着个中年妇女,他们似是觉得这里太脏太臭不可能藏人,并未停留。
出于记者的职业习惯,席桐录了一段视频当证据,画面声音俱全,对牛杏杏做了个“走”的手势。
两人轻悄悄地猫着腰,从化粪池边的草丛里经过,忽闻一声不知从哪传来的狗叫,席桐一个激灵,手机跳出汗湿的掌心,噗通一下砸进坑里。
“……”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新买的华为p40落在一块溅满污物的木板上,周围又黑又黄又绿,苍蝇绕着一坨坨排泄物嗡嗡乱飞,脏得不忍直视,差点恶心吐了,唯一庆幸的就是手机没沉下去。
“姐,快走吧!”牛杏杏焦急地扯扯她。
不行,证据不能丢!
席桐咬咬牙,当机立断,趴在池边俯下身。这池子并不很深,木板靠近石壁,她屏住呼吸伸长胳膊去捞,半个身子悬空,低头望去,废弃的塑料餐盒、养蛆的矿泉水瓶、沾满血的卫生巾、带屎的纸团近在咫尺,刺鼻的气味把她眼泪都熏出来了,可是还差一点才能碰到……
都做到这一步了,她拿不回手机就不甘心,憋住一口气,身体伸展到极限,牛杏杏紧张地瞧着,怕她掉进粪坑,干脆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压住重心。
五厘米……叁厘米……一厘米……
席桐从兜里掏出面巾纸,左手隔着纸撑住滑溜溜的石壁,右手终于摸到了手机屏,就在大喜之时,她心中大叫不妙,失去重心往下栽去,饶是牛杏杏拽得快,她胳膊还是一沉——
扑!
陷进沼泽的可怕声音。
席桐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撑在壁上的左手,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义无反顾地插进了下方稀巴烂的半固体里。
从手掌到半截小臂。
空气凝固了一秒。
天旋地转。
操操操操操操……
一秒之后,席桐被拉了上来,幸存的右手握着沾有秽物的手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这么冷静,用纸巾把弄脏的手机壳给下了。
“诸事皆顺”的红壳,本命年专门买的,上面还印着两条锦鲤。
顺你妈。
席桐把壳扔进池子,觉得自己今年的运气全补贴给那帮中考的小兔崽子了。
她冷静地扔完,又冷静地走到楼前,那里有个生锈的水龙头,拧开,居然有水,那种喷发性的水。
席桐被溅了一身。
左手的脏东西是冲掉了,可那股惨烈的味儿随着水沾得全身都是。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跳楼。
“有人来了!”牛杏杏突然惊慌叫道。
席桐一凛,抬头见一伙人浩浩荡荡冲过来,想是没找到她们,就原路折回了。为首的青年指着牛杏杏骂了一句,后面蹿出个穿花衣裳的黄瘦女人,颧骨凸出,手上拎着捆粗麻绳,一张脸很是厉害,莫名眼熟。
“我不嫁瘸子!我还要上学!”牛杏杏悲愤地大吼。
那女人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死丫头!走个过场,又不是真叫你现在和他睡一张炕。他家好吃好喝,这几天委屈你了?不让你念书了?就是让你上完学回来而已!野成这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给我过来!”
席桐领着牛杏杏后退几步,“你配当她妈?她才十五岁,你们已经涉嫌侵害未成年人,这是犯法,我已经报过警了。”
女人嘲讽地笑了一声,不以为意:“这丫头是我生的,我就要管她,你算什么东西?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野鸡也来管家务事!”
又将绳子在手中绕了几圈,对牛杏杏说:“未成年人?你告诉她你今年几岁!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把小女娃卖给人家。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盼着你好,有个着落,不识好歹的东西!”
席桐蹙眉,低头问牛杏杏:“她什么意思?”
豆大的泪珠从小姑娘眼角滑下,她死死拉住席桐的衣角,脸上是恐惧万分而羞愧的神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谎报年龄的……我真的想出来上学……我,我十八了,上学迟,他们只给十五以下的学生名额,我要是不骗人就出不去村子……我能读好书的,我一直很努力……对不起……”
村里的孩子,营养差,十八看起来和十五没两样。
席桐压下诧异,深呼吸几下,“别哭了,你考得很好,我查过分,能上一中。”
不知是哪句话戳痛了女人神经,她双眼园瞪,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出村子出村子,跟你那折寿的死鬼爹一模一样!过来!”
这副狰狞撒泼的模样拨动了席桐脑子里某根弦,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来东岳公司闹事的女人吗?
世界还真小!
来不及多想,女人已经牢牢抓住牛杏杏肩膀,席桐大力把小姑娘往身后一拉,用她刚经过灾难洗礼的神之左手一巴掌甩过去,啪地一响,女人松开手捂着脸,尖叫:“你敢?”
席桐很敢,又一耳光扇过去,与此同时和牛杏杏对视一眼,迈开腿竭尽全力向来路跑。
围观的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让出一条道,两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绑架了家暴了逼婚了寻衅滋事了”,可镇上的人都饶有兴趣地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讨论这桩新鲜事,没有一个愿意出手帮忙。
席桐有些绝望,她只能指望载她来镇上的叁轮车司机还在车站,带她们回村子,老师和志愿者都是身强力壮的男性,会帮她们的。
车站不远,大概跑了五分钟,她实在跑不动了,但追来的女人和青年们没有丝毫松懈,越来越近,但叁轮车不见踪影……
说时迟那时快,两辆奔驰从省道疾速驶来,后面跟着辆锃亮的黑色大车,叁点呈v字型,都是外地牌照,席桐眼睛一亮,撒腿跑到道上,双臂骤然张开,灰头土脸地大喊:
“停——停一下!停!”
奔驰司机被突然冒出的人吓到了,一脚踩住刹车,惊魂未定地摇下车窗:“你他妈不要命啊!挡道干什么?”
车子性能好,就刹在两米远的地方。刚才脑子一热的行为让席桐无比后怕,腿也软了,声音也抖,把工作证拿出来:“我是日月社的记者,有人在追我们,要绑架这孩子,请你帮下忙!”
司机一愣,随即看到尘土飞扬处一伙人追赶而来,打开车门,走到后面停着的那辆大车前,微弯腰,和后座说了几句。
席桐其实刚才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轿车,而是无比熟悉的大g车型,她来不及思考,肢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好像里面的人认识她也会帮她似的。
这车牌号她没见过,又不是银城的车……
她懊恼自己被狗啃了的逻辑,但无论如何,这两辆车停下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席桐清清嗓子,立马进入职业状态,带着牛杏杏从容大方地来到大g前,还没开口,车门就开了,走下一个带墨镜的男人。
明朗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漫天的沙尘好像在这一刻消失了。
他摘下墨镜,脱了西装挽在手中,一双眼犹如泉水中浸泡过的月亮,清冷生辉。
席桐刹那间失去了声音。
“孟叔叔!”牛杏杏高兴地叫道。
孟峄走上前,风吹起席桐凌乱的头发和裙子,她微微张嘴,可还未说出半个字,泪水就从眼眶里滑落,沾湿了脸庞。
“怎么了?”他问。
她看上去委屈得要死,真的要死了,哪还有刚才拦车的一丝英勇无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抽抽噎噎地说:
“孟峄,有人追我,他们好凶,我好怕……”
孟峄的心给她哭得一揪,顾不上那股难以描述的气味,伸手去拉她,她却猛地往后一退,“不要碰我……”
他一怔,脸色沉下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席桐哭得更凶了,拼命摇头,“你不要碰我,我好脏……”
孟峄脑中一炸,全身的血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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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用珍珠蹭蹭锦鲤桐,虽然她今天身上不怎么干净(???)
峄南之桐(1V1甜H) 我脏了
来到苍水镇的叁个小时内,孟峄做完了五件事:迫使那群追兵垂头丧气打道回府;让司机把席桐和牛杏杏带回酒店安顿;叫后者上网把志愿填了;给基金会名下各学校发现金;并询问牛杏杏当年那届学生现在的状况,该补偿就补偿。
谎报年龄损害了公平,那届孩子现在都外出务工,不知去向。孟峄对牛杏杏没有苛责,如果想上学需要说谎才能达到目的,那一定不是学生的问题。
孟峄来瓶县是为了调查情况,me即将整顿这个搁置已久的基金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重拾,是项浩大工程,做起来不简单。
正因人多事杂,孟鼎和靳荣才不想自己管,每年把钱打到中国账户就满足了心愿,他们并不在乎机构负责人是否中饱私囊。
这辆车是在孟峄飞到省会后临时买的,越野车还是大g性能好,在山区跑得快,他想快点赶到村里见她,没想到快得出乎意料,她把自己送到车前,差点被轮胎压扁。
她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挺气人,今天要是换了辆车,不一定能救她们。孟峄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走进酒店电梯。
小镇就这一家条件过得去的宾馆,顶层房间还算干净。孟峄刷了房卡,屋里没开灯,浴室传来水声。
他脱了外套,解下领带,耳中传来一线微弱的哭泣。浴室的门虚掩着,他走进去,一股沐浴液和消毒水混杂的诡异气味扑面而来,浴缸正在放水,一个小影子抱膝缩在淋浴下,眼圈红肿,活像只兔子。
“怎么还在哭?”孟峄蹲下身,西裤被水打湿,低声问:“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她躲开他的手,动作幅度太大,后脑勺撞到瓷砖,疼得耳膜嗡嗡,即使是这样,仍然不让他碰,一边哭一边往后挪:
“……我不干净,你别碰我……”
孟峄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那些人发誓没碰过她,难道有所隐瞒?可他们都跪下求饶了,不像说假话。
席桐还在抽泣:“我好脏……怎么洗不干净呢……好脏啊……”
孟峄死死抑制住杀人的冲动,柔声道:“桐桐,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布满泪痕的小脸埋在膝盖间,肩膀瑟瑟抖动。
孟峄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喉咙发紧,声线也在颤:“桐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怎么会脏呢,让我抱抱,好不好?”
她揩了把鼻涕,莲蓬头里洒出的水把皮肤冲得苍白,印着几道刺目的划痕,孟峄心都碎了,执着而诚恳地望着她的眼睛。
良久,席桐爆发出嚎啕大哭:“孟峄,我掉粪坑里去了!”
孟峄:“……”
她哭着张开手:“你抱抱我,我好难受。”
孟峄:“……”
这女朋友不能要了。
“你抱抱我啊,你是不是嫌我脏?”她见他不动,抽噎着。
孟峄叹了口气。
而后把衬衫裤子脱了,垫在地上坐着,抱住光溜溜的小兔子。
往死里搓了叁个小时,黑兔子也给漂白了,她身上只有沐浴液的淡淡香气。孟峄摸着她凸出的锁骨,瘦了不少,想来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
席桐趴在他肩上,眼泪哗啦啦的,娇气得不行,孟峄心软得跟棉花似的,轻声道:“不脏,洗干净了,冲太久会头晕,去睡觉吧。”
她一闭眼就是犹如地狱的化粪池,指尖还残留着扎进去的触感,紧紧攥住他的手不放。孟峄很干净,她抓着他,就觉得自己也干净。
孟峄握住她的脚,十个趾头都泡皱了,再这样下去不行。他站起身,她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扒着他,孟峄搂住她的背,“出去吧,我给你抹润肤露。”
席桐嗯了一声,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来这儿了呀?”
“工作,基金会的事。”
孟峄用浴巾给她擦干,把她抱上床,从行李箱翻出保湿霜,单膝跪下,从脚心开始抹,抹了一半记起她洗了太久需要喝水,把保温杯送到她嘴边。
席桐不客气地往胃里吨吨吨灌水,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仰面躺倒,脚踏在他肩上:“往左边一点,那边没抹到……嗯,就是那。抹多一点嘛,好少……哎,太多了太多了。”
孟峄手一停。
“别停呀。”席桐轻蹬他一下,见他仍旧没动作,两手撑起身子,却立刻后悔了。
她不应该得寸进尺、得尺进丈的。
两人都没穿衣服,就在她上半身抬起时,他的坚硬已经抵了上来,在腿间光明正大地磨动。
“孟……”
孟峄倾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就长了张扫兴的嘴呢?
他吮着她的唇,把多日以来的想念和渴望用舌尖渡给她,分身一下一下顶着花园,要破门而入,他实在想得厉害,忍不住了。
不知为何她这次很乖,鼻子发出轻哼,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在唇间呢喃:“你轻点。”
孟峄抵在温软处,那里渐渐渗出滑腻的液体,滋润着他的分身,他知道她的身体也想他了,在渴望他的进入。他试着埋入一寸,内壁紧紧地缩,退出时穴口发出细微的啵地一声,流出温热的花液。
他托着她的背,细致地吻她湿漉漉的眉毛和微肿的眼睑,手掌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哭成这个样子,还以为你被怎么了。”
席桐像块吸铁石贴在他身上,他在这里,她就可以忘掉那些恶心的东西,恶心的人。孟峄的脸很好看,身体温暖又干净,目光很温存,她看着他的眼睛,就想不到其他了。
孟峄挺身进去,一下把她牢牢钉在床沿。
他脖颈青筋贲张,额角滑下一颗汗,感到她柔滑的腿肚在后腰磨蹭,不是难受的样子,就慢慢动起来。里面太紧,他施展不开,用嘴唇抚慰她胸前两粒嫣红,轮番品尝几次,甬道里的潮水牵引着他往深处侵蚀。
“别顶了……嗯……太深了……”心脏砰砰跳得极快,她脸颊烧成两团火,半眯着眸子,两只手腕地被他拉到身后,用领带绑住,有些慌:“你干什么呀……”
孟峄听着她撒娇似的语气,下头重重一撞,温温柔柔地道:“干你呀。”
她指甲没剪,挠起来没个轻重,这么热的天,他可不想在背上涂药膏。
席桐呜咽着咬住被单,被他扯出去:“什么都往嘴里放,属狗的?”
他握住她的腰肢,几浅一深地抽插,她被没有规律的冲撞撩得全身瘫软,感官都集中在一张一弛的通道里,嗓音变了调子:“我,我属小老鼠的,本命年……你才是狗……啊!”
孟峄忍不了,把她捞起来抱着,跪在床沿桩送。她双手动弹不得,下巴靠在他颈窝里,身子被冲得向后仰倒,又被及时按回来,承受更加激烈的狂风暴雨。
席桐实在受不住,哼哼唧唧叫他慢一点,他是慢了,可顶得更深,她都怕被他顶穿了,便求他轻一点,他就减了力道,却插得飞快,把她的声音撞得稀碎。
她闭着眼叫他的名字,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在红润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叫我什么?”
他挺送加快,穴里被他捣得炙热湿滑,哆哆嗦嗦地吞噬着性器,涌出一股股花液,她被他颠得失神,扭着臀套弄,纤腰摆成柔韧的柳枝,“哥哥……”
孟峄狠狠亲了她一口,动作愈发激烈:“乖。”
她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含糊不清地小声说:“哥哥……你,你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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