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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喂!老杆子”,古嘉帆不客气地招呼陆哲修,“听说你是苏结夏的未婚夫?”
陆哲修没有因为她唐突而粗俗的称呼而面露不悦,转过身子来正视她,“是我。”看来这女孩子是冲着结夏来的。
“那我就提醒你一句,管好你的未婚妻,别总放她出来勾三搭四!你现在头上的毛都绿了一半了,没感觉吗?”古嘉帆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陆哲修盯着她默了半晌,“小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他平淡的音调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莫名就是有股子冷冷的寒意,再配合他此时森然的眸,古嘉帆身后的几个小姑娘都被吓得牙关打颤。
古嘉帆心里也发怵,现在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他不能惹了,但是为了维护住她大姐大的尊严,还是硬着头皮杠,“证、证据就在台上啊,还不够清楚吗?难道要他们抱到一起才算吗?”
陆哲修其实没什么兴趣跟她掰扯,“我只能说,乱吃飞醋是不自信的表现。”
“你说谁不自信?”这句话倒像是踩到了古嘉帆的尾巴,她一时间也顾不上害怕了,言辞立刻激烈起来,“你才不自信吧?难怪苏结夏会朝三暮四,肯定是嫌弃你老牛吃嫩草,哪像我们家裴宇飞,妥妥的小鲜肉,甩你十八条街!”
“他是那些所谓的小鲜肉能比的吗?”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沉静却隐含怒气的声音,是结夏过来了,她听见古嘉帆这么贬低陆哲修,心里的火苗腾地一下就窜出三丈高,那感觉就像维护自己最心爱之物,别人说不得它半点不是。
她小脸涨的通红,一时间热血上头,再加上刚才被从雯妃刺激得不轻,也顾不得什么害不害羞了,径直走过去牵起陆哲修的手,那个姿态就像是在宣誓所有权,“我警告你,你给我离他远点!”
所有人都在她脸上看到了“他是我的”四个大字,包括陆哲修在内,他看着自己掌心里的小手,缓缓将视线又移到她脸上,奈何结夏一心投入口水战,完全没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还有说的话带给身边这个男人多少百转千回的思绪。
“哟!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古嘉帆挑起一边的眉,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嘴轻笑一声,那样子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你喜欢这种老男人,到底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啊?”她的口吻调侃混着戏谑,满满的都是嘲笑。
“肯定是爱他的钱啊——”她身后有小喽啰附和,“你看她一发现你来骚扰她的金主,就急着来跪舔的那副样子——”
这话说的太难听,陆哲修有点忍不了了,原本看她是个小女孩不想多计较,但没想到她这么欠教训,刚想发威,结夏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哦哟,真对不起,能让我苏结夏看上的男人,可不仅仅只是有钱就够了,我喜欢的男人,那必定要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至于你——”她不屑地打量着她,“倒追别人都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板?”
古嘉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比信号灯还好看,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乖巧的苏结夏这么毒舌这么难对付,周围已经开始有吃瓜群众发出窃笑,更加衬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她被气得愈发口不择言起来,“苏结夏!你就是朵白莲花!一边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一边又和我的裴宇飞纠缠不清,不要脸!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够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不知何时上来的裴宇飞表情复杂的望着他们,“古嘉帆,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踏入缤纷一步,再让我在这里见到你,就别怪我破了不打女人的规矩!”说完,他掉头便走。
“裴宇飞!你站住!”古嘉帆在他身后跺脚大叫,“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一醒,她对你毫无感觉!我才是真正喜欢你的那个人!”
裴宇飞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裴宇飞!裴宇飞!”古嘉帆见他好像动真格的也急了,再顾不得与结夏斗嘴,匆匆忙忙地追了过去。
一行人渐行渐远,全世界也仿佛安静了下来似的,结夏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陆哲修的手,刚才那种高涨的战斗激情已经过去,此刻便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么出格的举动,她惊慌失措地立刻想要抽回来,陆哲修却手劲一紧,牢牢将她的手钳住,“牵都牵了,哪还有放手的道理。”他牵着她往外走去。
“我、我只是情急之下才故意那么做的。”结夏像只被猫踩住了尾巴的小老鼠一样在他身后挣扎不休却又无计可施。
“谢谢你的情急,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做那个万里挑一的男人?嗯?”他回头看看她,口气像是在开她的玩笑,眼神却无与伦比的认真。
哎呀!结夏羞得直捂脸,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
他们一路手牵手来到缤纷的大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孤单的机车,是裴宇飞,他斜倚在车旁,地下散落着三四个烟头,从来年少轻狂的脸上此刻却平添了几分凝重。
“结夏,我送你回家。”他看了看他俩牵着的手,垂下眸子掩饰住眼中翻滚的情绪,口气听上去有一丝不由分说的强硬。
结夏为难的看了看陆哲修,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知陆哲修却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开了她,“也好,有人送你回家我就放心了。”
哈?这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吧!结夏拼命朝他挤眉弄眼,可是那边裴宇飞已经催好了油门,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进退维谷,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坐上裴宇飞的后座。
车子轰然鸣响,在陆哲修的目送中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下。





匿爱 梦碎
从雯妃缓缓拾级而下,站在若有所思的陆哲修身边,“就这么放心?万一真的被别人拐跑怎么办?别忘了他们可是同龄人,兴趣和话题永远比你多。”
陆哲修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即便他的目光早已追寻不到他们的背影,“无妨,”他淡然的开口,“她年纪还小,我怕她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崇拜,给她空间时间,让她想明白,一旦她买定离手,我可就不会再给她错爱不究的机会了。”
“我就说嘛,这才是你。”
今夜风冷。
空寂无人的长街上,裴宇飞将机车的速度拉到120码,夜风灌入衣角,猎猎作响,坐在身后的结夏似有心悸,搂他搂的很紧。
少年不识愁的脸庞泛起忧伤的笑,皆因品尝到了成长过程中那最为作茧自缚的烦恼,与她相识多年,也每每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真实的体会到她对他的依赖。
喉头很涩,但却不得不问,“你喜欢上他了?”
结夏默了默,知道有些事情靠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是的,我喜欢他。”
裴宇飞却因为她毫无遮掩的坦白更为感伤,“结夏,我输在哪里?”
“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输赢。”
“我不信,如果我跟他一样有权有势,可以帮你摆平你们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就会对我另眼相看了?”
“你的口吻怎么跟古嘉帆一模一样?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肤浅吗?因为一个男人有权有势所以我就会喜欢他?”来自朋友的误解,令她更为气结。
“那到底为什么?我们明明这么好,还有谁能比我跟你更默契的?”
“朋友一样可以很默契,为什么必须得是恋人?”
“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到就必须有回应吗?古嘉帆也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你能给她回应吗?”结夏不是很明白他的逻辑。
裴宇飞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他苦涩的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对我没感觉,没关系,只要你还没有嫁人,我就还有机会,时间长了,你自然会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
结夏觉得很无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真心,我只是没办法回应你的真心,这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我不希望到最后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跟你只做朋友!”裴宇飞怒吼着打断她,漂亮的桃花眼里已有点点泪光浮现,年轻的情感纯粹而炽烈,像一团灼烈的火,烫伤自己的同时也容易灼伤他人。
结夏深吸一口气,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好吧,不和你说了,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你要喜欢便喜欢,我只想告诉你,我也有我选择的权利,你强迫不了我的。”
“我怎么可能舍得强迫你……”被心爱的女孩扭曲心意至此,裴宇飞心中滴血,眼中泛泪,他从小被教育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情关难过,再铁血的男儿在成长过程中恐怕也难有一次这样不为人知的软弱,这为初恋而留下的泪,一颗颗都是比钻石还珍贵的情意,就像一生只开花一次便整株死去的依米花,此生不复再有。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街景都被渲染成了一道道迷离的光影,他扬起嘴角,强忍住心里的隐痛迎风大叫,仿佛要将心里的不快都喊出来似的,“没关系!苏结夏!无论你去向哪里,我都在原地等你!”
盛世美颜的少年眼角的泪在强风中幻化成一道银色的流线飘散,就像他生命里这初初开场的单人圆舞曲,即华丽又哀伤,美到令人心窒,却转瞬即逝。
有一滴不经意吹到了结夏的脸上,她用指尖掬起这丝蹊跷的水汽,看着它在她指尖泛起晶莹的光华,又瞬间湮没,突然静默。




匿爱 决定
结夏回到羡园,因为受到裴宇飞的情绪感染,心情低落。她卧房东面的窗口翻出去恰好是一爿青瓦屋顶,有了心事的时候她喜欢翻出去坐坐,羡园在山上,从那里看星空感觉离天特别近,心情总归会舒畅许多。
正发着呆,手机“叮”的一声发出提示音,翻起来一看,是老陆。
“到家了吗?”
“嗯。”
“结夏,明天是你的生日,如果你没有约会的话,我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原来他晓得明天是她生日,她本以为他毫不知情的……
这本该是一条令她雀跃欢欣到想要原地转圈的消息,但结夏此刻却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愣住了,她已经满口答应裴宇飞了啊,更何况今晚他都表白成那样了,甚至还掉了几滴珍贵的男儿泪,如果她再爽他的约,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苏依雯今晚也住在羡园。
白天刚经过了一场混战,她不放心妹妹独自在家,怕三叔会拿她撒气,便决定搬过来住几日。
哄了妖妖睡觉,她来到结夏房间想与她聊聊,发现房内空无一人,知道她肯定又躲屋顶上去想心事了,于是拉开窗帘往外一瞧,果不其然,小姑娘一个人在那里眼神发愣一脸沮丧。
结夏听见动静,转过脸来,“姐姐。”
“嗯,睡不着觉?”苏依雯也翻出窗台去和她并肩坐在屋瓦上,“呵呵,好久没上屋顶了,还挺怀念的。”
“是啊,我们好久没这样聊天了呢!”结夏也颇高兴,姐妹俩像小时候那般头靠头依偎着望天,人间廿年,可这浩瀚深渺的星空还是像儿时一样璀璨耀目,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但明明什么都不同了。
结夏想起很多小时候的往事,那时候几房的孩子都一般大,大家热热闹闹的住在一起,大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都还与他们无关,嬉笑追赶,两小无猜,是多么难得的感情,至今却还是没有逃过“利”字当头的那一把剑,明明是血缘至亲,却在争名逐利中渐行渐远,甚至反目成仇。
“姐姐,三叔怎么样了?”结夏已经知道了今天股东会的结果,陆哲修的那番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大多数的股东审时度势都站到了他们这边,苏仲衡最终因为股本出逃的名头被赶出了股东会。
“生气是必然的,但是为了苏氏的大局真的也不能再姑息了,给他一些经济补偿吧,他反正最爱钱,只要他以后不要再对苏氏指手画脚,苏氏也不会亏待他。”
“他毕竟使我们的叔叔,不会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结夏反过来安慰姐姐,她知道姐姐重情。
苏依雯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眼神温柔,“也多亏你帮衬我,让我少了很多后顾之忧,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呀,我有老陆。”结夏说这话本来是想让姐姐定心的,但这一出口味道就变了,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赶紧噤了声,脸红心跳的朝苏依雯偷瞄了一眼,苏依雯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老陆哪天让你卖了苏家,恐怕你都会帮着数钱吧?”
结夏却像是被料中了心底那丝最隐秘而不可探究的恐慌一样,“他会吗?”
苏依雯只是句玩笑话,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妹妹早慧,心思缜密程度有时连她都不能企及,比如像这次逼迫三叔撤资的行动,虽说有陆哲修和骆杰的助力,但说到底,这事件的背后全程都是她在策划推动,手段老辣不拖泥带水,对着自己的至亲照样能当机立断,连她都自愧不如,这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能够布出的局?
可是如果她带着这颗七窍玲珑心进入爱情,恐怕未必是件好事。
她看看妹妹手中的物什,一手捏着票,一手攥着手机,这左右为难的姿态一目了然,“一边是铁汉柔情绕指柔,一边是鲜衣怒马颜如玉,不知道怎么抉择了是吗?”
“嗯,拒绝谁我都不舒服。”结夏愁得托腮。
“选他呢,”苏依雯指指她手里的那张演唱会门票,“就代表着志同道合,心腹相照,无论是生活节拍还是兴趣爱好,你们都不会有隔阂。”
“选他呢,”苏依雯指指她的手机,“就代表着稳重持成,知冷知暖,他日后一定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着,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你受的。”
“不一样的选择,就会代表你以后会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你是倾向于无忧无虑呢?还是倾向于策马天涯呢?”
“……”
“我这么说吧,你爽了其中一个人的约,那么被爽约的人必然会觉得沮丧难过,如果那个人是裴宇飞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会觉得很抱歉,很不好意思,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
“那如果是陆哲修呢?他因为你的拒绝而难过,你会有什么感觉?”
结夏这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充满迷思,像是在深深思考着什么可又不敢确认,“我好像……心会痛?”
苏依雯微笑地朝她摊了摊手,“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
结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她给了苏依雯一个熊抱,像小时候那般一摇一晃的眷恋着不放手,“有你这样的姐姐,真好。”
陆哲修站在自己位于市中心公寓的阳台上,俯瞰着脚下灯光璀璨的浮世繁华,他端着杯红酒,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扣着杯沿——这是他内心焦躁不安的表现,如果非要用一个状态来形容的话,他觉得此刻的心情比当年在纽交所等待那个一锤定生死的赌盘结果时更紧张都不为过。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无声的亮了一下,结夏俏皮的头像跃然而上,“好。”信息只有短短的一个字,但之于陆哲修而言却有着一字万金的份量,他生命里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成就感,这种满坑满谷的喜悦,是无论他攻克了多么大的难题,谈下了多难啃的生意,都无法带给他的。
他一仰脖喝光了杯中的酒,谢谢他的小姑娘,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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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夏不知道陆哲修会带给她怎样的约会,是浪漫唯美?还是致隆重?按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单独约会,而且还是一个她这么喜欢的人,照理应该很憧憬才对,可这一切都因为她和裴宇飞的约定而变得心事重重。
她举着手机,来来回回的编辑着拒绝的短信,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发出去。选择题她是做好了,但应该如何善后?她没了主意。
干脆装病吧?谁的约都不赴了!她火起来把手机往床头一丢,被子一蒙睡觉。
一夜浑浑噩噩的梦,一会儿是裴宇飞哭着指责她绝情,说她不够意思,枉顾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一会儿又是陆哲修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召唤她,“来吧——结夏——来我怀里——”
极不安稳的一晚,明明房间里开着空调,结夏却睡得汗水淋漓,直到清晨佣人来敲她的房门她才惊醒。
“二小姐,陆先生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您呢,不过他说不急,让你慢慢去。”
什么?!结夏猛地坐起身,她抓起身边的手机定睛一看,6点半!他是不是料到她想逃避所以才早早冲上门来逮她?
她慌慌张张的趿起拖鞋跑到镜子面前一看,天啊!头发像鸡窝一样,脸还水肿,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大到都可以挂胸口去了,她沮丧的哀嚎——这个男人,上次她装扮得那么完美他不来,这次她像个鬼一样他居然一声不吭就杀过来了,冤家!
苏依雯因为小朋友的原因也起得早,妖妖长得玉雪可爱,被妈妈抱在怀里,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叔叔,一脸的机灵相。
“她很像骆杰。”陆哲修对付小孩子没什么手段,放松一下表情,嘴角扯一个笑已经是他极限的友善了。
苏依雯听他提起骆杰,暗暗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却还是被妖妖听了去,她转过头奶声奶气的问苏依雯,“妈妈——骆杰是那个要把我抓走的坏蛋吗?依(为)什么我长得像坏蛋呀? ”
苏依雯知道陆哲修和骆杰私交不错,她尴尬地朝他笑笑,“啊,这个,嗯——因为妖妖长得太可爱了,所以大家都想变成你的样子,坏蛋也不例外,对吗?”
“噢——”妖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他想桌(做)个可爱的坏蛋呀!等他变的和我一样可爱了,系不系就跟我一样系好宝宝啦?”
“嗯、可能会哦,”苏依雯在熟人面前有点招架不住女儿的童言童语,“宝宝先找姆妈去玩,妈妈和叔叔说说话好吗?”
“好——”妖妖响亮清脆的回答,扭着屁股爬下妈妈的腿,啪嗒啪嗒的跑到门外去,苏依雯见女儿被保姆带走了,才转过脸来松了口气,“让你见笑了。”
“这没什么,不过她以后总归会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带她也颇辛苦,应该让骆杰参与进来。”
“谈何容易,我毕竟还是别人的妻子。”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骆杰为了你的事情很努力,如果你自己也想早点摆脱这种毫无希望的人生,也要多做打算。”
“这我当然知道,也谢谢他的一番好意,但是也请你帮我转告他,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希望他不要过多插手,我们之间有没有未来还是未知数。”
陆哲修抬了抬眉,表情不置可否,骆杰说苏依雯的性格像她爸爸,非常执拗,他算是见识到了,他又想到了结夏,不知道她像谁,鬼点子那么多,层出不穷的。
苏依雯看他沉默,知道他大抵又是在惦记小妹,““陆总,冒昧的问一句,你看上结夏哪一点了?”她知道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说话都不喜欢拐弯抹角,不如开门见山的问。
陆哲修知道自己早晚要过娘家人盘问这一关,所以也没觉得唐突,至少她肯问,就代表心里还是支持的,如果连问都不问,那才是敷衍。
他换了个坐姿,似乎在思忖如何回答才比较得体,“其实,结夏和我确实不算是一个最合适的组合,毕竟我们在年纪、心性,还有兴趣爱好上都相去甚远。”
苏依雯认同的点点头,这也正是她的顾虑。
“但是她身上有一种冲突的气质,一种——很世故的孩子气,让她偶尔成熟的像一个女人;偶尔又单纯的像个少女,这两种感觉原本是不会共存的,可在她身上却完美的结合了,非常的迷人,非常吸引我,我从来不会迷恋一个女人到这种如痴如醉的地步,可以说,无论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对她都势在必得。”
苏依雯一听他这么说,便知道再无什么可问的了。这个男人已经看透了她妹妹,他对结夏的了解,恐怕比结夏自己都还要多。
“好吧,我只是希望妹妹找到一个真正懂她、惜她的良人。”
“能够理解,我猜,你会问这个话,恐怕是结夏也对我有此顾虑?”
苏依雯叹服他惊人的洞察力,她想到昨晚和结夏的谈话,不得不点头承认,“结夏个性敏感谨慎,当然,这是优点也是缺点,我怕她把自己裹的太紧,亦步亦趋,会负了别人的真心。”
陆哲修回想到他们初次见面时她那副防备心极强,刻板严谨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真像一只全副武装的小刺猬,忍不住低眉浅笑,“她如果不是那副样子,就不是苏结夏了。”
“什么不是我?说我什么坏话呢?”梳洗完毕的结夏站在门口不满的反驳,一走进来就听见他们在议论她。
“哪敢说你坏话啊,陆总把你夸得跟朵花一样呢!”苏依雯笑着站起来,“生日快乐,结夏,知道你今天行程满满当当,先提前把礼物给你好了。”她说着递过去一个包装致的盒子。
“谢谢姐姐!”结夏接过,顺手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也有礼物送你,你要不要也抱抱我?”陆哲修也站起身,在她身后问道。
“唔唔唔不行不行,姨姨不可以抱陌生人!”妖妖抱了瓶牛奶回来找妈妈,听到陆哲修的话,拼命晃着肉嘟嘟的手臂,蹒跚着扑过来抱住她最喜欢的小姨,急得都要哭了。
最近早教的老师正在对她灌输安全教育,将好说到远离陌生人的话题,她的小脑袋里全是关于“陌生人”的负面印象,陆哲修自然而然被她归类到“和骆杰一样的坏蛋”里去了。
结夏窃笑,“听见没,‘陌生人叔叔’,妖妖说不行就不行的。”
苏依雯一把抱起捣乱的女儿,“妖妖,叔叔不是陌生人,叔叔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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