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连月抿了抿嘴,顺从的打开了外放,又把手机递向了儿子。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温柔又甜美,这边的小家伙说不了几个词,只是拿着手机啊啊啊的叫着。
“奶奶又给然然买了小玩具,”
女人的声音传来,“奶奶给你买了小老鼠,给妹妹买了小老虎——”
“啊啊啊!”这边的小家伙答应得很大声。
“然然你欺负妹妹没有?你现在是哥哥啦,可不能欺负妹妹哦!”
连月坐在地板上,看着啊啊啊大叫的儿子,抿嘴不语。
“连月?连月?”
电话里的女人又在喊她。
“妈?”
连月吸了一口气,又接过了手机。
“宁宁户口本的事,你也看见了吧?”妈咪说,“也不知道艳艳给你们解释没有。他说啊,给宁宁推迟几天,算她属虎。这样也好些,”
那边的女人絮絮叨叨,“宁宁身子弱,大属相好带些。而且她还扯着恒恒的事,日子隔得远些,也免得以后被人翻旧账乱联想——”
“嗯。”那个人的信息就那么突如其来,出现在了话筒里,连月心里一跳,抿了抿嘴,妈咪又笑了起来,“我还有几天才回来,月月你把摄像头打开——”
“额,”连月看了看四周,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让我看看孙子。”女人又笑,“然然越来越可爱了,还会和奶奶打电话了,奶奶都舍不得乖孙孙了——然然啊,那边你那两个二伯和三伯,可一点用都没有。都三十好几了——”
“我挂了啊连月,”妈咪又笑,“你马上给我拨视频过来,我看看孙子。”
电话挂断了。
连月跪坐在地板上,看了看这b仄的小房子。稳了稳心神,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母命不可违。
连月吸了一口气,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她今天一天没有出门,都在收拾——没有化妆,看起来蓬头垢面的。重新绑了头发,她又抹了下口红。等她拨了视频过去的时候,那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似的,马上接通了起来。
连月已经把摄像头对准了地上的爬爬怪——就连四周的家具摆设,一概都没有入镜。
屏幕上只有地板,和地板上的小家伙。
“宝贝然然——”
女人甜甜蜜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想奶奶没有?奶奶十多天没有看见然然了——”
“啊啊啊!”
这次小家伙也看见了手机里的女人,似乎是认出人来,他一把抓起了母亲手里的手机就往嘴里塞。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吃!”
连月压低了声音,作势要打他的小手手,又去和他抢。
“你看看这是什么?”
手机里女人还在笑,“这是然然的小老鼠,这是妹妹的小老虎——”
“啊啊啊!”
被妈咪轻轻的打了一巴掌,小家伙生气的大叫了起来,拿着手机猛地一摔!
“哎呀!”
“啪!”
开着摄像头的手机滑过了一个抛物线,滑到了客厅,发出了一声脆响。
“哎呀然然你在调皮吗?你不想和奶奶说话呀——”
连月爬起来去捡手机,那边的女人还在说着话,她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咦连月,你现在是在哪里了?这里不是家里吧?这是哪里?你带着然然出去了?”
“我——”
连月捡起了手机,又不敢挂视频,让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脸,她勉强笑了起来,“我是出来玩——”
“这又是哪里?你怎么穿成这样?你背后是什么?桌子?”女人在屏幕里晃着脑袋东看西看,有些疑惑的样子,“这是哪里?这里怎么看起来这么小——旁边又堆的什么?”
“我——”
“哇~哇~哇~”
床上的小奶娃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的猛烈。
“哎呀!”
连月走了几步,又急匆匆的跑过去,一下子拉开了正往小奶娃脸上呼扇巴掌的儿子,又顺手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手,“然然你别打妹妹!”
“哇哇哇——”
被妈妈打了小手手,这下大的个也嚎了起来。
“连月你把宁宁也抱出去了?”
那边的女人也听见了大娃小娃的哭声,也急了起来,“宁宁才刚满月,你不能乱抱出去的呀。这里就你一个人?你怎么了?佣人呢?念念呢?”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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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19.我来安排)
19.
急急忙忙的给妈咪解释了一番“我带孩子出来住几天”,连月在婴儿的一片哭声中匆匆的挂了电话。床上的小家伙脸已经被扇红——儿子显然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正哭的撕心裂肺。连月把她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小然然也坐在地上仰着头哭着,鼻涕眼泪横流,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失去了母亲的宠爱。
连月低头看他,心里一疼,俯身咬牙也把他抱了起来。这两天g活太多休息太少,小腹的伤口却又突地一疼,连月咬牙忍住了。
都是她的孩子。
这是她的人生。
藕荷色长裙的女人坐在客厅里挂了电话,面上还有一些疑惑。
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她又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没人接。
挂了这个号码,她又拨了另外一个。不过两声,那边接了起来。
“kevin,”她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温温柔柔,“念念呢?”
“哦——开会。”她说,“那他开完会,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好。”
电话挂了。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想了想,女人又拨了一个号码。
“thomas,”女人歪着头打着电话,声音温柔,“月月在家吗?”
“哦——不在呀。”她说。
“出去几天了?”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女人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又捂住了嘴。
“昨天啊。孩子也带走了?哎呀thomas,”女人声音温柔,“你怎么能让她把孩子带走呢?”
“你去看过了呀。送了东西。送了什么东西——哦。念念呢?”
“哦——没回来过。”
“好几天没回来了。”
女人重复了一句,默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又接着问,“阿白呢?阿白在不?”
“阿白也没回来过呀。”女人皱起了脸,“那阿白去哪里了?”
“你也不知道呀。”
这个电话也挂了。女人坐在椅子上捧着脸,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
她又拿起了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阿白也不接电话。”她自言自语,又站了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可怎么好?”女人一个人站在客厅转来转去,嘀嘀咕咕,十分烦恼。
旁边的门打开了,两鬓斑白的男人走了出来。
“一玉怎么了?”
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哎呀阿远!”女人看见了男人,睁大了眼睛,似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是连月呀,她——”
“哼。”
男人哼了一声,打断了她。似乎对她要说的话没什么兴趣,男人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轻笑,“一玉你赶紧去换衣服,我们待会就要出发了。那边还等着,我们可不能让别人等太久——”
“哦。”
女人话还没说就被打断,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了一眼男人,自己嘟着嘴回了房间。
阿远不理她。
她都找不到人和她说话的。她心里憋着事,得找个人商量。念念,阿白。恒恒——算了。
他还小,不懂这些。
艳艳。
女人想起了谁,又拿起了手机。
可是这些事找艳艳会不会不好?
可是她现在心里很烦——总要找个人说话。站在衣帽间犹豫了一会儿,女人想了半分钟,到底还是拿起了手机。
反正她要找个谁。阿远又不理她。
响铃的声音在卧室响了几声,很快接了起来。
“妈。”
那边的声音嘈杂,似乎还下着暴雨,有人大声呼叫说着什么。儿子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他离话筒很近,声音沉稳,简明有力。
“艳艳。”
儿子的声音又让女人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那边的嘈杂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事,“你这是在哪里呀?”
“我回n省了妈,”那边的男人声音沉稳,语速微微的快,又轻轻咳了一声,“现在这边连日暴雨,山洪隐患严重,我回来看看。怎么了?”
“我不走——”
“喻书记你看——”
“你不要命了!”
那边水流声涛涛,背景音繁杂,儿子看起来十分繁忙,这边女人拿着电话,突然失了底气,诺诺不语。
“我没什么事呀艳艳。”她低声说话,“你注意身体——”
那边顿了一下,男人咳了一声,又笑了起来,“怎么了妈咪?你打电话又不说,我心里反而悬起来了。”
“我没事,”女人坐在小椅子上,突然为了自己的这点小心事感到羞愧,她压低了声音,“我就是觉得念念他——”
“他怎么了?”男人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就是他好像和月月吵架了,月月都带着孩子出去了,”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打扰忙碌的长子,女人感觉背心都烫了起来,好像有个人的呵骂就在头顶——缩了缩脖子,她终于加快了语速,“我刚刚给月月视频,她都没在家里——”
妈咪和儿子打电话交流感情,这不算打扰的吧?
“哦?吵架了?连月去了哪里?”
那边男人又咳了一声,声音平静,没有情绪。
没有因为这些j毛蒜皮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h海路那边,月月以前自己买的那个小房子,”
说不打扰儿子,可是话匣子一打开,女人又忍不住说了起来——她一辈子无忧无虑,是个心里压不住事的人。就像是一根藤呀,她总要找着那颗让她攀附的大树。以前是男人们,现在是她的儿子们——
“我刚刚给她视频啊,”
现在藤已经找到了树,迫不及待的缠绕了上去,“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妆都不化了。那个然然啊,还趁她不注意,去打宁宁——哎呦!”
乱的她心都揪了起来。
那边男人似乎低低的唔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艳艳你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宁宁还这么小,月月怎么能抱她乱跑?伤风了怎么办?急得我现在就想回去,可是又不行,我——”
“连月现在一个人住外面?”长子打断了女人的喋喋不休,“是h海路的状元苑?”
“是啊,哭成一团。”
女人拿着手机,捂着x,没有在意为什么长子那么清楚的问题——他是大哥,自然都该什么都知道的。吸了一口气,她又问,“艳艳你怎么老是咳?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要注意身体——真的是,哭得我的心都揪起来——我给念念打电话他也没接。我想着艳艳你要是在s城,你就过去看一看劝一劝,我的孙子诶,妈咪的心都揪起来了——你现在回了n省,那就——”
“妈你别急,”
这边的背景声那么的嘈杂,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却那么的沉稳,就像是翻腾巨浪里的定海神针,“s市和n省也不远,”
他声音平静,话语凝炼,“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看一看。”
“哦。”女人松了一口气,“好。”
“您别急,没事的。”
那边声音嘈杂,又有人催促。男人似乎是想挂电话了,又默了默,“我会安排的——妈您放心。”
他又咳了咳,“再给您回话。”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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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20.一动不动)
20.
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雨在一瞬间更大了起来。
会议室出来的男人自然接到了助理转告的母亲留言,他却没有立刻回电,只是一声不吭的上了久等着的车子。
“去酒店。”
他似乎十分疲惫,一上车就靠在了椅背上,闭紧了眼。
推动器取得了三期突破,b计划提前了一个月。
父亲马上就要去美国了。去美国之前,他还会上一趟京。说是有事——男人捏了捏手指,抿紧了嘴,不过他知道,父亲这趟,其实是为了去看母亲更多。
母亲有三个男人。
父亲还是那么的爱着她,一刻都分不开。
男人闭着眼,抬手捂住了眼睛。
会议上父亲沉稳的面容又滑过脑海。会议结束之后父亲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那份如利剑一样的报告已经交给他三天了,父亲不闻不问不理,没有给他任何的建议,他却知道父亲在等他做决定。他和父亲一样,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他也从小深受着母亲其他男朋友的庇护。
正因为如此的家庭长大,他不是不可以宽容——
至少他以为他可以。
他不知道父亲怎么做到的。
但是那天去了q大之后——血液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和他手上的血混在一起,那个人如附骨之疽,在他的私生活里阴影不散了四五年——现在却一声不吭。
他却在一瞬间突然清醒。
不能真的让他去美国。
更不能让他去s家和b家。
这个男人关系重大,却是那么的听连月的话——
连月。
男人又捂住了眼,胸膛起伏。至少他自己母亲的每个孩子,都明明白白的知道父亲是谁。
可他连这个都被拒绝告知。
男人紧闭着眼睛,一眼不发。
汽车飞驰而过,车轮压过积水,溅起一路水花。
车厢里气氛肃穆。
“祝安。”
“慢走。”
“不送。”
新换的似水流年是朋友家的酒店,因为男人的入住,正好在这边开会的朋友还特意过来照问了一番,聊了有小十分钟。
这是新开的酒店,装修时尚,格调不俗,景色不俗,当然价格也很是不俗。助理已经离去,男人嘴角勉强撑起的微笑已经消失。解开了衬衫衣扣,他又一个人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已经在外面住了三四天了。
沉默了很久,他又拿起手机。
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他没有打给母亲。
对于成年成家的儿子来说,母亲絮絮叨叨的爱有时候显得过于的繁杂和沉重——他爱母亲,可是现在他没心情理她。
今天还没有人给他发新的信息,手机里有的还只是那两条苍白的对不起。
不解释。不说明。不沟通。
只有这六个字。
这六个字太简单,又太敷衍。就像是对他六年等待和四年幸福的嘲讽。靠在沙发上男人闭了眼沉默了很久,又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他又摸到了手边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烟来,放在嘴边点燃了。
烟雾腾起。
带着薄荷味道的烟气进入了口腔,刺激着喉咙,让他咳嗽了一声。
父亲在等他做决定。
这是父亲的放手。
可他没有决定。
也做不了决定。
站了起来,男人又看向窗外。落地窗外还飘着烟雨,雨意蒙蒙。对岸是灯火阑珊,就像是江南。
这屋子太大了,也太空了。
缺一个人,红袖添香,巧笑倩兮。
可她狠狠的插了他一刀。
男人靠在沙发上,紧抿着嘴,感觉心脏又疼了起来。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刺激的气t进入了肺泡,他忍不住咳嗽了很久——捂着嘴,他脑里却又闪过上午车里那白花花的一片肩。
还有女人那刻意讨好的笑。
男人闭了眼。
这样的女人太多了。
总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各取所需。
坐回了沙发上,男人胸膛起伏,闭目不语。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他睁开眼睛,拿起了手机——
又放下了。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抿着嘴,一动不动。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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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21.接您离开)
21.
“哇——”
一身婴儿的夜啼撕破了雨夜的黑暗,女人动了动身体,皱了皱眉,抱住了旁边熟睡的男人。男人根本没有被这刺耳的声音吵醒——还睡得扯出了鼾声。
“好吵。”
女人嘀咕了一声,又蹭了一下男人的身体。鼾声顿住了,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几下,然后翻身坐了起来。他挪开了身上女人的腿,汲着拖鞋到洗手间去了。
液体落入马桶的声音响起,那边婴儿的哭声还在持续。女人翻来翻去睡不着,又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晚上二点。
打开微信群,她果然看见业主群里已经有人发了一条消息,“谁家的孩子!!!!还让不让人睡了!!请某些业主注意个人素质!!!别人还要上班!!!”
感叹号打的触目惊心,女人打了个呵欠,没有附和,而是放下手机又闭眼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声音没有了——接着是冲马桶的声音,男人汲着拖鞋的声音又来了。
“睡吧。”
床垫沉了下来,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女人又抱住了旁边温暖的躯体。
卧室里格外的宁静——对面传来的婴儿声音又显得格外的大了起来。
“好像没看见她家有老人带孩子。”
女人闭着眼睛,抱着男人的胸膛蹭了两下,又嘀咕了一声。
男人默了一下。
“什么?”他突然又问。
“就是对面的美女——你回来还想了半天的那个,”女人又捏了捏中年男人的小肚腩,低声嘟哝,“这都哭了两天晚上了,突然搬了过来——你说会不会是离婚的?”
“管那么多干嘛!”男人默了默,嘀咕了一声。
“睡吧。”男人没有兴趣,女人蹭了蹭,也闭上了眼睛。这哭声是大——好歹隔着几道墙,捂着被子也还能睡了一睡。
带过孩子的,都理解母亲的难。
忍吧。
客厅里开着灯。
怕把另外一个小家伙吵醒了,连月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把嚎哭的奶娃娃抱在了客厅来回走动。小家伙半夜哭了起来,n也不吃——尿不湿也换过了,却还是扯着嗓门哭,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别哭啦,别哭啦,”
哭声在黑暗里传出了很远,连月也怕打扰了别人,低声哄着她。可是小家伙张着嘴,流着眼泪,丝毫不减音量。
“宁宁妈妈唱歌给你听,你别哭啦,”
女人抱着孩子,放柔了声音,开始慢慢哼自己会的童谣,“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哇~哇~”
“姆妈妈,找娃娃——”
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女人哼着歌,低头看着孩子,唱着唱着,竟然自己慢慢的哽咽了起来。
母亲。
这些都是母亲当年唱给她的歌。
她竟然都快忘记了。
现在她自己也做了母亲,可是她的母亲,却早已经离别,再也看不到她的这一刻了。
烟雨蒙蒙,外面的路灯折射出昏黄色的光,雨线如针,悉悉纱纱。
似乎是哭累了,婴儿终于慢慢的收了声,闭上了眼睛。连月忍着眼泪和酸痛的胳膊又抱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走向了卧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来。
“砰砰砰!”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就似在自己的门口——让她心里一惊。
是在敲自己的门?
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婴儿,连月穿着睡衣到了客厅,又拉上了卧室的门。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又格外的清晰了几分。节奏规律,却不疾不徐。
这个点了——半夜三更。自己一个女人独居,谁又会半夜来敲她的门?连月披着睡衣站在客厅,默不吭声。
“连小姐,”门外男人的声音并不熟悉,却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姓氏。他声音平静,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麻烦你开下门,我们是喻书记派来,接您离开的。”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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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⓲yu.viⓟ 春(22.我不走)
22.
喻书记。
这三个字在深夜突如其来,连月猝不及防,心里猛地一跳。
外面的人能准确说出她的姓氏。还能准确说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信息,非一般人可以得知。连月站在客厅中央,心如重鼓。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咬紧了唇,还是一声不吭。
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是知道了她在客厅,门外的男人声音冷静沉稳,“连小姐,喻书记安排我们来安顿你。请你马上开门带好行李,跟我们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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