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心里一紧,连月吸了一口气,柳眉倒竖,站在主卧门口沉下了脸。
“小小姐早上很早就被先生抱走了。”
似乎也知道这事不对,李婶站在一边,表情局促,“今早我一到,先生就已经在屋里了——”
“什么?!”
“等我把孩子都喂完收拾完,先生就要抱着小姐走。”李婶咽了一口唾沫,又看着连月,表情有些惧怕,声音喏喏,“我都和他说了,小孩子见不得风的,十二点还要喂一次n,”
李婶表情也有些局促,“可是他也没有理我,抱着小小姐就出去了。中午也没见人抱回来——”
“n粉和尿不湿也没带。”
“念念把宁宁抱走了?”
这个消息突如其来,连月站在房间,又突然觉得有些眩晕。念念又突然要抱走孩子做什么?她看着面前的佣人,声音都急到尖利了起来,“他一大早就抱走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
保姆站在面前看着她,表情唯唯诺诺,似乎也很茫然。
念念他又想做什么?
连月看了李婶一眼,知道她拿着季家的工资,骂她也无济于事。抿着嘴胸膛起伏,她几步走到了门边,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就要开始掏手机。
念念他又不会带孩子——然然从小到大他都没管过几次。在包里掏了几下手机,抖着的手差点没把手机摔落在地上,连月拿稳了手机,抿着嘴开始按号码,这都六七个小时了——
宁宁巴掌大个小人儿,又弱不禁风的,外面那么冷,他又哪里带得住孩子?又把宁宁带到了哪里去?po202壹(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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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38.她要去找他)
38.
“嘟——”
“嘟——”
“嘟——”
“嘟嘟嘟嘟。”
无人接听。响了几声之后,电话自动的断掉了。
连月站在客厅,四周婴儿的用品围绕,电话里忙音传来,她只觉得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冰凉。
李婶还站在旁边束着手看她,表情惶恐又忐忑。
“你带着然然出去吧,”
骂她也无用,连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开始翻电话簿,压住心里的忐忑努力摆出了平静的样子来,“注意别吹风。”
“好的少奶奶。”李婶看了她一眼,松了一口气,推着啃着饼干的小家伙打开了门,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又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连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季太你好。”
这个电话不过响了两声倒是马上接通了,kevin的声音充满了朝气。
“kevin,”拿着电话,连月努力放平了声音,“季总现在在哪里?他怎么不接我电话?”
“总经理现在正在开会,”kevin的声音毕恭毕敬,“待会等他开完会,我提醒他您有来电可以吗?”
“哦——”连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没有继续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也不想挂电话。
那边的男人等了几秒,似乎是在办公室,那边又有几个电话铃声传来。
“您还有别的指示吗季太?”那边陪着笑。
“季总,他,”
心里有如重石压着,连月有些犹豫,又吐了一口气,倒底还是问出了口,“他今早几点去上班的?”
“哦,”这个问题奇特,那边的男人微微顿了一秒,答得很迅速,“季总今早九点半到的公司。”
“哦。”连月又沉默了。
电话里有沉默了几秒。
“季太您——”
“你今早来接他,看见他抱了孩子没有?”
女人坐在沙发上,就连拳头都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她屏住了呼吸,“现在孩子在谁那里?”
一。
二。
三。
四。
那边停顿了四秒。
“是小小姐吗?”
kevin的声音终于从那边传来,似乎有些犹豫,连月却在这边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却只听见他说,“季总让人抱走了——”
“谁?”
“不认识。”似乎也觉得这事不对,kevin的反应一下子敏捷了起来,“季太要不待会我还是请总经理给您回话?”
在kevin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连月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捂住了额头。
找到了宁宁了。
不,不算找到。只是证实了被他抱走了。宁宁还那么小——不会说话,不会反抗,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她只会吃n,只会眨眨眼睛,只会转几下头啊哦几声。
还会哭。
她都离开母亲六个小时了。哭了没有?饿了没有?念念安排的人,会记得给她换尿不湿吗?n那么的涨——连月抓住了手机,又想站起来去找孩子,却又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又该往何处去。
他到底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走进了卧室开始挤n,连月咬住了唇,心里越发的焦灼。r汁慢慢的被挤压了出来,连月咬着唇,又给大宅去了电话——托马斯接起了电话,彬彬有礼,却对“孩子失踪”的信息万分惊讶。
还是得找到他。
连月打发了管家,又开始拨念念的电话。“念念”这两个字在屏幕上显现,那“嘟——”声不断的延长,她却感觉自己心里的焦灼快要让她发了疯。昨晚还好好的——他抱着她安睡,呼吸交缠,怎么今早不声不响的就突然带走了孩子?
他又把宁宁交给了谁?
她要去公司找他。
r汁不过吸了只有十分钟,连月又取下了吸奶器站了起来,做了决定。
他不接电话,她要去天意堵他。
要是他还是不见——
女人拿着手机咬唇,感觉眼睛有些热。她要打电话,她要给那个人打。似乎有一股气从心底往上直冲,冲入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觉得眼睛有些热,又有些眩晕。她不想找那个人——他的背后权势滔天,如同神器,让人不可触碰,似乎再碰就会引火烧身。
可是现在她是丢失了孩子的母亲。
她要找回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做。po202壹(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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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39.什么都好说)
39.
按道理是可以叫kevin安排个车来接的。
可是她没有。
这样来来回回实在太浪费时间。连月拿着钥匙和手机出了楼,在楼下打了个出租车。在车上的时候她又给季念拨了几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带着口罩坐在车上,连月拿着电话,只觉得血液涌向了头,让她头晕目眩。出租车司机看了她几眼,认定了她这个一直打着电话的模样是为情所困——还一路试图搭话。连月心急如焚,却并不理睬。
出租车很快停在天意园区的大门口,又远去了。连月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不远处拉得整整齐齐的隔离带和那一队队的保安。上次她在这里已经被拦过一次了,这次她并没有试图去刷脸——不和他们这些底层员工浪费时间。站在路边,她又一次拨打了kevin的电话。
“季太你好。”
那边kevin依然很快接了起来,依然是那么的热情洋溢。
“kevin,”
业火焚心,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连月只觉得那么的全身冰凉,她拿着手机,努力平静着声音,“季总呢?他现在还在开会吗?”
“待等我看一下。”
kevin拿着手机沉默了,似乎是往哪里去了,过了几秒,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是的老板还在开会,没有回办公室。”
那就好。
“我现在在你们公司门口,正大门。”
连月拿着手机,闭了闭眼睛,吸了一口气,“你出来接我下。”
她要进去找他。
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什么?正大门?季太您现在是在园区正大门吗?”
那边似乎是没听清,又似乎吓了一跳,提高了音量。
“是的。”连月闭着眼睛,放平了声音。
那边却沉默了。几秒。
“是不方便吗?”连月吸了一口气。
“哦,那倒不是的,”kevin倒是反应很快,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马上出来接您,您稍等一下。我是没想到您已经到门口了——稍等。”
宁宁。
挂了电话,连月站在路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微微的抖了起来。
就连视线都有一些模糊。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宁宁已经离开她八个小时了。她还那么小,离不开母亲。她真的没想到念念他突然就——
是她做错了事。也高估了他的忍耐,低估了他的行动力。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她不该——
不该不敢去面对这一切,也不该这么贪心游疑。
什么都想要。
儿女都是母亲身下割下来的肉。她是母亲身上的肉,宁宁是她身上的肉。她这几年被养的太好,仿佛又失去了很多的勇气。
可是现在,勇气已经足了。
“季太您好。”
“季太您好。”
kevin开着车来的。来的时候车上还下来了kellen——是园区安保部的大主管。连月点了点头表示招呼,直接上了车。
kellen坐在副驾驶上,摇下车窗露出了脸,一路畅通无阻。
“哎呀季太您可不知道,”
kevin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和她聊天,还在状似无意的解释刚刚他那几秒钟的沉默,“前几天啊,那个陈副总的事情啊——”
“陈涛。”kellen坐在副驾驶,咳嗽了一声。
“那个陈涛副总的太太,”kevin接着说,“来公司闹过一场,好多员工都看见了,还被季总遇到了,影响很不好——不是外面还报道了?后来季总,就说不准员工家属进园区来着——有事只能在外面的接待处说。”
他指着左面远远的那处工棚,“那里还在搭,接待处,三层。”
连月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那处围起来的挡板,默不吭声。
“以后您要来就提前给我打电话,”kevin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提前叫车来接您——不然您老等着,多晒人呐。”
“好。”
连月笑了笑,回答得简明扼要。
kellen大约就是来保驾护航的,在半路就下车离开了。连月跟着kevin到了主楼,下车一路走进了大厅,路过了漂亮的前台,又路过了全息投影——这全息投影现在已经变成了科幻风。推进器,宇宙,星空,还有一堆不明觉厉的物理公式显现。
她又进了电梯。
然后她又路过了财务中心。在总经理办员工的目视和招呼下,连月提着钥匙微微的点头致意,再一次进入了他熟悉的办公室。
还是一模一样的摆设。
书桌。书架。
穿着黑色工装的小助理很快端了清水进来——小姑娘叫了声季太,明显还记得她的口味。连月站在全息投影台前面,感应到人的设备自动播放,天意的园区已经缩成了小小的一块,正中间自动投射的是一个古怪的仪器——像颗手榴弹。
她站在原地,看着这颗“手榴弹”,默不吭声。
这是陈山的设计稿,她去年在他书桌上见过的。
念念,季总,他还在公司。
座椅是拉开的,电脑是待机状态,笔记本开着。文件摆放在旁边。
她来了这里。她只想要女儿。
什么都好说。po202壹(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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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40.可能)
40.
不过半个小时。
已经半个小时。
似乎太久,又似乎太慢。连月在办公室里站了很久,外面终于喧闹了起来,伴随着一路“季总好”的声音由远及近——她转过了身,看着门口。
等了好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他身材那么高大,眉目那么的英俊,却又看着她,面无表情。他就在门口,身后还有kevin的声音传来,“季总季太已经来了,就在里面等您。”
“好。”
他看着她,低声回答,声音低沉。放开门把手,他走了进来,视线在她抱着的胳膊上轻轻掠过,又挪开了。
门自动缓缓合上了,却离锁还有一掌距离,并没有关得严实。门外人影卓卓,他没有和她说话,只是走到了主桌前,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整个人靠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他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
大约是刚刚这场会议实在冗长又艰难——他靠在椅背上,伸着长腿,闭眼皱眉,神色疲惫。
就连身上的西装都似乎松散了几分。
他刚开完会,他现在很累。
她看得出来。
可是。
宁宁。
办公室寂静无声,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走了过去。
“念念,”她慢慢的走到了他的椅后,眼里已经有了泪。他的黑发和雪白的衣领就在眼前,她轻声说着话,气流拂过,扫过了他的脸,她说,“我是来找宁宁的——你早上把她抱哪里去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呼吸起伏,闭目不语,似是是未闻。
沉默。
只有门外电话和说话声隐隐传来。
“念念,”
吸了几口气,她又向前了一步,轻轻站在他旁边,抓起了他的手——千万豪表的表带在腕间隐隐露出,男人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却是没有抽出——是那么的温暖。她握着他的手,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闭着眼睛的英俊轮廓,“宁宁她那么小,”
她轻声说着话,眼里含着泪,声音微微发抖,“她不能离开妈妈的。念念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男人闭目靠在椅背上,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我都告诉你。”
阳光从窗外射入,照在她的白大衣上。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低头叹气。这个巨大的秘密和可能x压在她心里,压了那么多天,有如千斤巨石,让她喘不过气,几乎就要窒息。他想要知道——
他想要知道,那她就告诉他。
“你想要知道的,”她握着他的手,泪水落了下来,她低声说话,低声切切,“我都告诉你。我告诉你,宁宁她的父亲——”
“换个地方再说话。”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他看着她,面色平静,轻轻抽出了手。
她就站在他身旁,穿着白色的裙子。阳光从窗外漏入,洒在她身上,衬托得身姿婀娜,整个人似乎是镀上了一层辉光。辉光里她的脸那么的动人——肩膀瘦削,杏眼盈盈,头发微卷,还握着他的手。
眼里还有着泪。
“好。”
她看着他,声音已经哽咽。
季总开会去了。
季太来了。
季总回办公室了。
季总和季太一起离开了。
季太太美了。气质好好——戴着墨镜。
季总和季太一起在楼下坐车离开了。
小助理站在窗外,看着楼下保镖助理和人群,又看着季总季太在保镖的围绕下上了车。车子发动了,她这才站起身,开始泡奶茶。
季太真的好美——肚子扁了。小助理又摸了摸自己的腰。为什么自己没有生过孩子,腰都那么粗?为什么季太的腰那么细?季太这才刚出月子吧?豪门媳妇果然太拼了呀。
太拼了的季太一身白衣坐在后排,双腿并得拢拢的,车头看着窗外,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男人就坐在她旁边,翘着二郎腿,神色平静,沉默不语。
不远。
季家房产遍地,附近用来临时休息的大平层不过只有三百来平,离公司却只有三分钟的路程,买来给季总平日里休息刚刚好。两人沉默的在车库里前后下了车,一起进入了电梯。
电梯光可鉴人,倒映着上面黑白的两个人影。隔的那么近,又隔的那么远。
“说吧。”
百多平的客厅一片明亮,二十多米的落地窗气派非常,天意的园区在落地窗外遥遥可望。进口的意呆利手工纯木沙发,南美的原木餐桌,甚至进门小厅旁那个不起眼的小摆件,都是匠心巨作,彰显富贵气息。
男人长腿走在前面,一路进了客厅,并未回头。女人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在沙发前他终于停住了脚,坐在了沙发上。
打开旁边的酒瓶,酒液倾斜而出,旋转着荡过了杯里交叠的三块冰块,他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说吧。”
他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酒杯,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终于开始说话。
并不看她。
“是这样的。”
阳光撒在身上,房间是那么的大,她站在沙发后面,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念念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胸膛起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闭了闭眼。
这次却并没有打断她。
“宁宁,”
一滴水落在了地毯里,悄无声息。女人站在他旁边,哽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是那么的空荡,“她不是你的孩子——”
男人吸了一口气,头靠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眼。
“那就有可能是,”她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发着抖,“是——”
是不可说的人呐。
是不可提的名字。
那夜那个抗拒的少年。
鼻间那凑近了的呼吸。
那些细细密密的吻。
天雷在头顶涌动,提彼之名,似乎就会引来天空之巅冥冥之中谁的感应——
“是,”喉头仿佛堵塞,那个字在喉间滚动,她站在他手旁,全身发着抖,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个字来,“是,是,是——”
欲。
喻。
喻——
“可能。”
客厅那么空旷,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开始轻轻重复她的话。
“可能。”他喃喃自语。
又猛地拿下了手,他侧头看她,眉目那么的英俊,他却双眼发着红,“可能。”
“都有谁?”他咬着牙,“都有哪些人?”po202壹(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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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41.是他了你)
41.
连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滚落了下来。
“陈山。”他看着她,齿间挤出了两个字,面色阴沉。
泪水滑落脸颊,连月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陈山?”他似乎冷笑了一声,“你确定?”
“我没有和他——”滚烫的液体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连月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住了自己的声音,“自从我和你拿了证——”
她哽了一下,低低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飘散,“我就没有和他——”
客厅里沉默了。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只有天盛园区的一角在落地窗外静静的伫立。
“那你总是去他那里做什么?”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在客厅飘散,轻轻荡荡。
“我过去看看他,”似乎怕阳光进入了眼里,连月站在客厅,闭着眼睛,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不会做饭,我过去给他包饺子——”
“整理房间。”
男人又沉默了。
很久没有说话。
然后他又哼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味道。
“不是陈山,那还有谁?”
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火石碰撞,一股烟味慢慢的飘入了鼻尖,他的声音也带着散漫的味道,“你还和谁?向坤?是什么时候哪里遇见,旧情复了发?”
女人吸了一口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总不可能是老五。”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哼了一声。几声打火机的声音又响起,男人似乎是在玩着打火机,声音轻慢,“我倒是记得边疆那晚——”
“不是的。不是他。”
那个似是而非的真相越来越近,心里压着的巨石摇摇欲坠。连月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只觉得一阵疲惫。这疲惫感从全身每个细胞都发散了出来,让她全身瘫软。
这个秘密——是那么的沉重,又是那么的可怖。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陷入了这个漩涡,陷入了泥沼,越来越深。或许有什么即将漫入她的口鼻,淹没了她。
让她再也无法改变余生。
女人又否认了,男人又沉默了。
几声打火机的啪嗒声又在客厅响起——然后又突然停住了。
他没有再说话。
沉默。
连月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这个秘密还没出口,她就已经觉得全身无力。扶着沙发走了几步,她慢慢的挪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了。男人靠在沙发上,就在旁边,眉目英俊又阴沉,西装革履,衬衫雪白,气质过人。他的右手搭在扶手上,手里拿着打火机。一只烟夹在他的手指间,还在散发着袅袅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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