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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求收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forever
完好的是一个黑衣少年,静静的站在山崖边,风将少年的衣服垂了起来,漏出有些瘦弱的身躯,这身躯不似旁人那般强壮,但是却非常挺拔。少年的脸也有着很柔和的线条,只有眼神是非常坚毅的,少年的美更像是雌雄莫辨的美,如果说白岳瑶认识一个人能跟着少年媲美,那边只有苏易。只是苏易是白日柔和的阳光。而这少年则代表黑夜,漆黑的眸子如同最漆黑的夜晚,深不见底,但是却有一种难以说明的吸引人的气质。
白岳瑶只觉得心神一阵迷糊,一些影子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她强行压下心头的躁动,又看了看这少年的脸,她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多看这壁画一会儿,便觉得丹田的灵气在不断的翻涌,白岳瑶一咬牙,进入了空间。
在这洞内进入空间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自己在空间内无法探测到空间外的任何事情,若是那狐妖回来又被自己装个正着,她应该是打不过的,但是此刻,她必须进空间。
刚进空间,白岳瑶就昏厥了过去,不知不觉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在缩小,不断的缩小。渐渐地她仿佛忘记了一切,自己是谁,到底在哪儿,她仿佛都不记得了。
惺忪的睁开眼,发现周遭一片黑暗,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是软软的布料,往前看,有一扇很窄的门,门的中间透出一丝光亮,映射出一些昏黄的灯光来。
她有些好奇的探出身体,在门缝中往外看,外面是一间有些奢华而艳俗的屋子,红色的幔帐在屋中层层叠叠的挂着,浓郁的熏香从门缝中钻入,让她有点窒息。自己这好像是在一个衣柜里。
衣柜外传来一阵阵的靡靡之音,一声声的让她觉得心里有点害怕,便朝柜子里又缩了缩,但不知撞掉了什么,发出巨大的声响。她的心脏也随着这声响重重的一跳。
“谁在屋里?”一个粗哑的男声大声问道。
“李公子,可能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你多看看奴家啊,管那些做什么?”一个娇媚的女声开口。
她心中很害怕,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连打盹都不敢,生怕睡着了又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浆糊的时候,半眯着的眼忽然被一阵光亮刺的生疼,她勉强抬眼,就看到一张绝美的脸蛋带着无穷的怒气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心中一喜,却又瑟缩了一下,“娘。”她不自觉的吐出这个字。
那美女却没有答应,也没有丝毫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脸上显出了狰狞的怒色,她只觉得后脖颈子一紧,整个人就被拎着领子拉了起来。粗暴的被从柜子里拖了出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她心中有些恐慌,无措的看向那美妇人,“啪”一声脆响,女孩觉得脸上生疼,枯瘦的小手无措的捂住了脸蛋。
“跟你说了多少次,傍晚之后,不许来这间屋子,你偏不听,我就不该生你,生了你就是出来添堵的。我就后悔当初你刚出生没有掐死你。”妇人指着女孩破口大骂。
她只觉得有种锥心的难受,比脸上的疼痛更疼一千倍,她默默的将另外一只手松开,手里是一支初春的桃花,但是被女孩在手里捏了一晚上,已经有点发黑了。
“春桃姐,又在骂啊遥啊!”一个娇媚的女声响起。
原来自己叫啊遥,女孩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今年好像五岁了,眼泪让视线有点模糊,她抬手擦了一下眼泪,才看清眼前也是一个美人儿,眼角向上飞扬,说话间眼波流转,煞是娇媚。
“我说春桃姐,这啊遥长得多心疼啊,假以时日,定是比你这花魁还每上几分,你这每次对她都是非打即骂,是什么道理,你要是不想要啊遥,不然给我养吧,我一定把啊遥当成我的亲女儿一样。”娇俏的女声带着笑,话语说的也十分亲切,但是啊遥却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腊梅,你最近是太闲了吗?哦,我也了解,你前段时间的两个金主去找夏荷妹妹了,你要是太闲,来找我啊,我分你两个恩客,我可是最近正在头痛招呼不过来呢!”春桃一扫怒色,变得笑语盈盈。但是那冬梅倒是变了脸色。
冬梅咬了咬牙,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春桃一眼道:“不老姐姐心,姐姐马上就是三十的人了,还要带个孩子,也没几年风光了,可要抓紧时间抓牢你的恩客,我的时间可长着呢。”说着扭动着身子走了出去。
春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又看到了留着眼泪的啊遥,脸又拉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哭什么哭,你娘我还没死呢,没用的东西,就会浪我的米,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老娘看到你就心烦!”
啊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春桃恭敬的鞠了个躬,从低着头静静的准备走出春桃的房间。
“等等!”身后的春桃叫住了啊遥。
啊遥心里一喜,难道是娘要留我吗?其实她要求真的不高,她只想自己变得有用一点,有一天娘能对她微笑一下,好一点点,可以留在娘的身边,可是娘把微笑和煦都给了那些来来往往的男人,留给她的只有打骂和怒气。
街上的说书先生说人生来就会历经生老病死,生来就有喜怒哀乐,娘一定是把喜乐给了别人,所以能给自己的只有怒和哀,真希望那些来找娘的男人能少一点,这样也许娘就会留一些喜乐给自己。
不过既然娘在自己这里没有了喜乐,那么自己一定要将喜乐留给娘,这样就会冲散娘的怒哀,而且娘最讨厌她哭,说眼泪是这个世界最没用的东西。
这样想着,啊遥对春桃漏出了笑脸,春桃眉头皱了皱,从盒子里面拿出了十几个铜板道:“这两日你都不要来我房间,我可没空给你饭吃,你若是饿了就去厨房找阿花,要是找不到,就自己去街边买点馒头吧!”
啊遥的微笑一下就将在了脸上,但是还是努力笑着说:“知道了娘。”
春桃看到啊遥这副模样,心头烦闷,将钱扔在了啊遥脚边道:“你快滚吧,我看到你就心烦!”
啊遥闭上了嘴,蹲下捡起了地上的铜板,静静的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间,泪水便顺着脸颊流到了还在微笑的嘴角,再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她擦了擦眼泪,将铜板放进一个小锦囊里,那是娘买脂粉时包脂粉用的小布袋,后来娘不要了,要扔了,她就偷偷留下来,又系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装一些小零碎的物品,娘看到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骂她,她便就这样一直呆在脖子上。
将铜板小心翼翼的拴在脖子上,拎了拎,已经很沉了。她又小心的锦囊放进里衣里还用手拍了拍。走进厨房,大家都在忙,根本没人会理会她。
她不敢跟厨房的大花要东西吃,只是看了看那些被拾下来的客房的托盘,里面常常有客人碰都没碰过的食物,一般如果食物新鲜,大花会把那些没动过的食物再整一下,拿给下一位不太有钱的客人。





魔尊,求收留 朋友易之
啊遥趁着大花不注意,偷偷的将一个做成寿桃模样的馒头抓在手里,再把手藏在了短衫底下。反正这是没人要的,说书先生说把剩下的馒头再卖给别人是不对的,所以她拿的很心安理得。只是不能被那抠门的大花看到。
“你这个小崽子怎么又来了,这里没你的吃的,快滚出去!”大花看到啊遥果然插着腰破口大骂。
啊遥吐了吐舌头飞快的跑了出去,留下身后大花的叫骂声。
她个子小,还没有旁人的腿高,小小的一团溜出去倒也没人注意她。直到走出了百花楼,啊遥才有点迷糊的心想,要去哪里呢,漫无目的在街边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个说书先生那里。
她所有的对事物的认知,对礼仪的认知都是从这个说书先生这里听来的,她从懂事开始,一旦娘那里不方便,她就会来这里坐着。
说书先生是坐在一个茶楼的二楼中说书的,她则是坐在对面的路边的石墩子听的,从小她的听力视力就比别人好得多,认识的人都说坐在这里听不到说书先生说书,但是她却听的很清楚。就这样,在这里听了两年。
“啊遥,又来了?”胭脂摊的老王跟啊遥打着招呼。
“王伯好!”啊遥乖巧的打了声招呼。娘经常来这里买胭脂,说王伯的东西又好又便宜,比那些坑人的铺子好多了。所以啊遥对老王也有着一份天然的好感。
老王看看啊遥致的五官,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王认识春桃,也知道春桃的这个五岁的女儿,小丫头很乖巧懂事,时常坐在这里不知道再想什么,到傍晚就走了。
“丫头吃过饭没有?”老王从摊位下拿出一个饼。
“谢谢王伯,我有吃的。”啊遥向老王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压扁了的寿桃。
老王也笑了笑,但是在心里叹息,五六岁的孩子,每天就吃这个哪行。
啊遥边吃着寿桃,边竖着耳朵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今天说的是仙人行侠仗义的故事。啊遥听着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脑中不停的闪现一个脚踩飞剑的身影,嗖的一下出现在坏人面前,一剑将坏人杀死,然后让好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心中羡慕不已,如果自己有仙人的这种能力,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吧,那么娘就不会那么讨厌自己了。
听说书先生讲完,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天,老王也拾摊位准备回家了,但是自己呢,能去哪里呢?啊遥不想回到那个充满霉臭气息的柴房,比起那里,她宁愿呆在娘的衣橱里。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了一段路,街面依然繁华,但是啊遥觉得这里却没有自己能去的地方,远处一个做糖人的老头用糖浇出了一个个图案,父母拿了三个铜板递给老头,老头拿给一个个带着孩子的父母,孩子从父母手中接下糖人,小口小口的泯着,啊遥看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她用手摸了摸胸口的钱袋,里面的钱应该够买一个糖人,但是她舍不得,那是娘给的钱,她不想花这些钱,因为娘说赚钱很辛苦。
看了许久,她觉得自己已经都快看出了那糖人的味道了,她又吞了吞口水,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母亲说,天黑之前,必须回到百花楼。正在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串糖人,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是糖人却还在。
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奇怪的小丫头,看你在这里看了半天糖人了。我送你一个吧。”
啊遥有些疑惑的抬头,就看了一个白衣服十岁左右的小哥哥正拿着一串糖人给她。
“谢谢哥哥,我不要。”娘说过,不能随便白拿别人的东西,都是陷阱,语气白拿别人给的没还不如去偷去抢,但是说书先生说偷和抢都是不对的,所以啊遥就算饿的再厉害,也不会从别人手里接东西吃。
记得有一次,娘一天没出屋子,她饿的都快晕了,春梅的丫鬟秀英拿给她了一块馍,结果被刚出屋门的春桃看到,一巴掌把馍馍扇在了地上。连上前阻止的秀英也被气疯了的春桃打了一耳光。从此之后,啊遥再也不敢拿别人的一点点东西了。
眼前的白衣服小哥哥生的特别好看,一点都不像坏人,啊遥觉得坏人长得应该像百花楼里面那些颐指气使,肥肠满肚的人,他们有人有时候还会打娘。
但是这个小哥哥比娘还要漂亮几分,修长洁白的手指如玉雕一般细腻洁白,看到这里啊遥忍不住把自己的手往衣服下面藏了藏,她穿的粗布短褂,衣摆正好可以苍术许多东西。她短短的手指上都是冻疮,开春了还裂开了口子,一碰就又痒又痛,跟男孩的手比起来,她的手丑的就像春天里的毛毛虫。
小男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方才看着糖人都快流出口水的豆丁大的小丫头居然会拒绝自己,但转念一想忽然又恍然大悟。
“放心吧,糖人里没有加别的东西,我咬一口给你看看!”说着,小男孩就在糖人上咬了一口,又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眼中充满了渴望,但是还是摇了摇头道:“娘说,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小男孩笑着说:“我叫易之,你叫什么名字”他对眼前这个腼腆而充满戒心的小豆丁充满了兴趣,也许是因为那双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特别让人心疼。
“我叫啊遥!”女孩怯生生的说,易之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学问,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吧。
“那我们就是朋友啦,朋友给你东西没事情的!”小男孩爽朗的说道。
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好像是这么讲的,朋友之间常常会相互赠送东西,但是也是礼尚往来。
啊遥咬着唇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了有些丑的手接住了那糖人,向着易之笑了一下。
易之愣了一下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像我另外一个朋友。”
啊遥连忙又低垂下了脑袋,她哪里能和这个少爷的朋友比。
易之叹气的伸出手摸了摸啊遥油光锃亮的头发,小丫头头发很好,就是扎的也太难看了,该不是自己梳的吧。
易之的手很温暖,掌心的温度透过头顶,传进了啊遥的心里,她心里忽然就闪现出了无比的辛酸,她一直希望娘能像这样来摸摸自己的头。
易之看到小女孩扑簌簌落下的眼泪,忙缩回了手道:“小丫头,怎么了,是我弄疼你的头发了吗?”
“没有,沙子进眼睛里了!”啊遥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因为她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爱哭的孩子。
带着一张笑脸,啊遥抬起了头,问易之道:“明天你还在这里吗?”
易之点点头,指着对面一家客栈道:“我在这里待三天呢。”
“那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明天我来找你好吗?”啊遥怯生生的看着易之,她每次的请求基本都被拒绝,所以她每次开口也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易之沉吟了一下,啊遥连忙补充道:“要是你没空也没关系,我后天再来。”
易之笑了,说道:“我白天出去有点事情,查不到还是这个时候在,到时候你来找我!”
啊遥笑了,这次是真的开心,她举着糖人,跟易之挥了挥手,道别,她必须赶快回到柴房,如果回去晚了,大花已经把门锁上了,她今晚就只能睡在冰冷的大街上。
她小心翼翼的将糖人放在背后,溜进了柴房,柴房的角落,堆着一床有些发旧的小棉被,啊遥脱下外衣,将糖人小心的放在外衣上,在先将地上稻草拢了拢,拢成一图,再小心的讲被褥铺在上面,舒服的躺下了,然后拿起外衣上的糖人添了一口,觉得好甜,但是她舍不得吃掉,就是慢慢的舔着。
她觉得这些甜味甜到了心里,要是娘也能尝到就好了,但是想想娘那凶恶的面庞,她缩了缩脖子,就当这是她是自己的小秘密好了,反正娘也不会敢兴趣的。
现在屋外还有一些光亮,啊遥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将手中的糖放下,挑出几根完整纤长的稻草,开始编制。
她忘记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了,但是稻草在她手里却能变成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当然她见过的小动物就只有小鸡和蟋蟀。不多时,一直稻草蟋蟀就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小心的将蟋蟀又装进了胸前的小袋子里。躺下,继续慢慢的吃着手中的糖人。
柴房渐渐黑了下去,但是第一次啊遥没有觉得这黑暗那么可怕,反而让她更有安全感,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接下来两次,啊遥每次都先听书,在去那条街等易之,但是易之一直没有出现,也许有什么事情吧。啊遥心想,因为娘每次说好的让自己某个时间去找她拿饭,但是经常忘记,她已经习惯了。
第三天她还是去了,因为易之说要在那里住三天的,这一次,易之真的在,他正从哪个糖人爷爷的手里拿过糖人,递给旁边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小丫头不过七八岁,比易之矮半个头。粉妆玉琢,皮肤白皙,除了易之之外,啊遥觉得她就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魔尊,求收留 给你点心吃
“这两日为了接你,我都忘记了还跟有个小豆丁有约定,不知道这孩子今天还会不会来。”易之手里拿着另外一个糖人,有些无奈的跟女孩说道。
“小豆丁长得可爱吗?”女孩一脸惊奇的问道。
“很可爱,而且长得有点像你小时候呢。”易之笑着说道。
“那我可要看看了。”女孩一脸兴趣的说道。
啊遥向旁边缩了缩,躲在易之看不到的角落,方才想起今天见到娘的时候,娘无意中问起自己这几日在做什么,啊遥就怯生生的说自己交了个朋友,很漂亮的朋友,没有敢说糖人的事情。
春桃听闻只是嗤笑了一声,一双眼讽刺的看了看啊遥道:“这人呐,就是要人情自己的身份,若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就是个悲剧,那些富家公子哥能跟交朋友?无非就是图个新鲜或者就是有什么企图。人呢只能跟与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交朋友。”
啊遥嗫嚅了几下说道:“易之不一样。”
“不一样?”春桃忽然笑了,而且笑的有些疯狂,那笑声竟然让啊遥觉得比生气还可怕,透着一股渗人的气息。春桃笑完又定定的盯着啊遥道:“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一样的人,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你自己没本事的话,永远只能是别人眼中的笑柄。”
啊遥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春桃复又暴躁起来,有点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刚才说的你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啊遥有点颤抖的说,哪怕她心里不认同,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敢顶嘴。
春桃呼吸了两下又平静了下来道:“我知道你不懂,慢慢你就懂了。”又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我看着你就烦。”
那一番话啊遥现在却相信了,易之跟自己交朋友只是因为自己跟那个小女孩长得像,他们才是朋友,啊遥觉得心里有一点难受,但是也明白了,娘说的是对的。但是易之对自己真的不错,只是不是真的朋友。
啊遥低垂着脑袋,偷偷的将那一小个稻草编的蚂蚱放在了客栈的门口,又悄悄的离去,易之和女孩在糖人摊门前说说笑笑,并没有注意到啊遥。
啊遥走进百花楼,又走进自己的小柴房,这一次,她觉得周围还是那么黑暗冰冷。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泪水一直在掉落,“泪水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一刻只有五岁的啊遥似乎懂了许多道理。她擦干了眼泪,嘴角弯出了一抹笑容,她以后不会再做这么没用的事情了。
春去秋来,又两年过去了,啊遥也懂了更多的事情,渐渐的她对春桃的责打谩骂,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那是因为她不够强大,她对旁人的冷嘲热讽也渐渐没了反应,那些人骂的无趣了便丢下一句“小傻子,便离开了。”
她其实还是很感谢春桃的,因为春桃的泼辣和蛮横,百花楼的其他人只敢对她动动嘴皮子,却不敢真的怎么样。所以她也明白自己其实还是活在娘的庇护之下的,但是她已经不再渴望那分感情了,因为她不配。娘生气时说的那些话,也许是真心话,她就是个拖油瓶,拖累了娘。
“你给我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价值和利益,哪里来的那么多真感情!”春桃的话语不断的在啊遥脑海中回荡。
又在柴房的黑暗中,门却忽然开了,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虽然啊遥看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这人是冬梅。因为那些味道是属于冬梅特有的清冽香味。
“啊遥!”冬梅走了进来,一个丫鬟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啊遥眼中升起了一丝戒备,但是脸上却笑吟吟的说道:“梅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有点脏,不太适合梅姐姐来。”
冬梅皱着眉毛四下望了一下对这里非常不满,但是却被姐姐两个字取悦到了,笑吟吟的说道:“啊遥一直就住这里啊,你娘真是狠心,你看看,这么心疼的小丫头,她就这么对你。”说着还亲切的拉起了啊遥的手。
“你看看这小手瘦成这样,都没好好吃过饭把!”冬梅边说边摇头道。
“我吃得饱,就是天生长得矮小,谢谢梅姐姐关心我!”啊遥乖巧顺从的说道,她对这个冬梅一直没什么好感,虽然冬梅从来没有欺负过她,每次见她都是嘘寒问暖,但是也许因为冬梅跟春桃从来都不对付,所以啊遥也连带着不喜欢冬梅。
冬梅掐了掐啊遥的小脸道:“你今天不必害怕,你娘去周府了,明儿一早才能回来,你跟着我去我哪儿吃点热乎的。我不告诉你娘,我早就想好好看看我们可爱的小丫头了,就是你娘跟我有些小龃龉,她就不让我待你好,真是个狠心的娘。”
“娘待我很好,梅姐姐也待我很好。”啊遥平静的说道。春桃虽然一直打骂她,但是这些年没少吃没少穿,骂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句句在理,只要不渴望什么感情,春桃待她确实是恩不错的。
“啊遥乖,今天跟姐姐去房里,姐姐哪里有很多好吃的。”说着冬梅便伸手抓住了啊遥。
啊遥不想去,但是终究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女孩,冬梅的力气不大,但是对于啊遥来说,却是无法挣脱的。
于是啊遥便被摆脱半拽的拉近了冬梅的房间里。房间的桌子上果然有许多果子和点心。冬梅将啊遥拖进了屋里,反手关上了房门。
冬梅指了指桌上的点心道:“都是给你准备的,吃点吧。”
啊遥心脏砰砰的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突如其来的强硬示好让她很不安。她在楼里带了许多年,有时候也会听到那些龟公恩客洋洋得意的说怎样用迷药迷倒了一些不听话的女孩儿,让她们乖乖就范。
虽然自己年龄还小,但是她却是一个女孩儿,也有不少人夸她好看,特别是今年,连老鸨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厨房的大花也再也不敢给她脸色看了,只是碍于春桃的那泼辣的淫威,没人敢直接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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