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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这句话犹如清风吹进许芒耳朵里,许芒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朴复已经越过她离开。
她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只是看着少年逆光的背影,微微一笑。
将那句略显生分的谢谢化成了埋藏在心底的,感动。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许芒将书包甩上肩,走出警察局后,便看见了站在对面那条街的陈择非。
对面的少年一脸严肃,看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少年熟悉的清新香气冲进鼻腔,让许芒不由得眼底一热。
陈择非站在她面前,看着许芒的头顶。
无论来之前打了多少底稿,却还是忍不住那一句。
“你有没有受伤,哪里疼?告诉我。”
不是斥责,而是关心。
透着几分破碎的倔强和无奈。
明明看起来冷漠严肃的神色,却早已被焦急和心疼冲击成碎片,化成怎么也遮不住的紧张。
抬头看着这样的陈择非。
许芒眼眶一红。
她扔下包,上前,犹如树濑一样抱住她的陈择非。
然后撞上少年略薄的藕色菱唇,咬了一口。
她能感受到对方呼吸一紧,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她,生怕她掉下去。
唇线明明想要上扬,却被克制。
她略带哭腔,有些沙哑:“陈择非你他妈真是我的克星!”
明明朴复也保护了她,更袒露出了一颗炽热的心。
陈择非这个假正经。
老是板着面孔,还嘴硬。
那炽热的心,被藏在厚厚的躯壳里。
但为什么。
他这样一句关心,一次皱眉。
却能让她从心底里热起来,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
为什么。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喜欢得快死掉了!
她抓紧陈择非的背。
似乎带着几分泄气般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陈择非咬紧牙关,没有透露出半点。
咬完后,她面向陈择非。
陈择非看着她,声音清雅低沉:“咬完了?”
许芒没动。
陈择非侧脸上前,吻住了她。
然后退开。
“...许芒,你也是我的克星。”
无论你咬我,抓我多狠,我也舍不得还你半分。
两人额头相抵,似乎撇开了之前所有的冷硬。
许芒低声道:“…你不生气吗?”
陈择非道:“生气。为什么你那个时候,没有我在你身边?”
许芒笑了:“陈择非你现在情话说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勾了勾唇角。
露出微笑。
轻轻浅浅,干干净净。
“因为我喜欢你。”
“这是你第一次喝酒吗,三好少年?”许芒将手里的啤酒放在陈择非眼前晃来晃去。
陈择非夺走许芒手里的啤酒瓶,皱起眉头:“你别喝太多了。”
许芒咧嘴一笑,半个身子靠在陈择非身上。
她笑道:“陈同学,你觉不觉得这种半夜一两点的老巷子很美啊。”
陈择非抬头环视了一下这昏暗幽深的巷口拐角,嘴角轻勾。只有她才觉得美吧。
跟恐怖片里的布景似的。
却带着爱情片的盲目。
许芒看着雾蒙蒙的天,轻轻地哼起了歌。
“啦,啦啦……”
陈择非静静听着。
“好听吗?”许芒见陈择非听得认真,笑着问了句。
陈择非点头:“好听。”
“嘻嘻,这是陈择非和许芒之歌。我自创的!你许姐真是帅气得不行。”许芒笑着用胳膊怼了一下陈择非。
陈择非无奈地笑了,笑容清亮柔和。
“真帅气。”
许芒挑了挑眉,又哼了一遍。
陈择非仔细听着。
“之后等空了,我就拿钢琴谱下来,录着。你说怎么样?”许芒微笑。
陈择非看着许芒的侧脸,眼眸微垂,不尽温柔:“好。”
陈择非和许芒之歌。
现在只是简简单单的无字歌。
数年之后。
却是让人心碎的一张谱子。
谁让他,用了一生去记那半段曲子呢。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医院很抱歉这次的失误…但是,许小姐,您母亲的情况您也清楚。我建议……”
医生拿着手里的病历本,对着许芒不停地推脱责任,并且说服她接受之前便提出的强制镇定计划。
许芒一脸冷漠地看着玻璃窗对面的,坐在床上看书的莫薇英。
“我不是她的监护人,我是她的被监护人。”
许芒冷笑道。
医生被这话一噎,皱了皱眉。
突然,玻璃窗另一边的莫薇英站了起来,对着外面的许芒笑了。
许芒脸色冷凝。
莫薇英轻轻上前,手放在窗上,声音被玻璃隔绝,只剩下冷漠的口型。
“小疯子。”
医生皱起眉头,看向许芒。
许芒脸色不变。
她只是伸出手,简简单单地敲了一下玻璃。
然后莫薇英便睁大了双眼,疯狂地对她怒喝。
外面的护士连忙冲进去,按压住她的手脚。
医生叹了口气,对着许芒道:“许小姐,您最近……”
“我很好。”许芒淡淡道。
医生抿了抿唇:“赵博士来过,留有口信。”
许芒转身:“麻烦您管好您的病人,不是病人家属。”
医生看着许芒离开,摇了摇头。
“可你也不只是病人家属啊……”
“最近感觉怎么样,你有很久没来找我了。”穿着杏色套裙的赵怡对着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许芒微笑问道。
许芒垂下眼眸:“不错。”
赵怡摇摇头:“孩子,你知道你是骗不了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助手成了莫薇英的医生。”许芒冷笑。
赵怡摆摆手:“请你不要对我有这样的攻击性。我只是问候了他一下,并且问了问你的近况。毕竟你要清楚,你的病理发展我是需要记录的。”
许芒看着她,没说话。
赵怡继续道:“告诉我,你最近怎么样。”
如果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人们会轻轻笑着说句很好,带过。
而许芒不行。
她低头。
脑海里闪过那温暖夕阳下的场景——倒在地上的垃圾桶,变了形的垃圾袋,以及被吓住的猫。
还有,手里残破的玻璃酒杯,和莫薇英抱着自己手臂的得意大笑,笑得那样开心,一点不介意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
最后。
是陈择非陌生不解的眼,带着几分烦躁,几分无奈。
“我很好。”
许芒轻声道。
声音很轻。
赵怡垂下眼眸,摇了摇头:“你……”
许芒看向她:“我已经自我控制地很好了,你怕什么?”
赵怡微笑:“你可以告诉我的,别孩子气好吗?你的冲动和刺激性,是你和莫女士最大的不同。”
许芒摇头:“不。还有很多不同。”
“可是你的病加重了。”赵怡道。
许芒呼吸一滞。
随着年龄增长,她的心理问题却越来越严重,神也越来越敏感。长期冲动型暴躁让她频繁头疼,呼吸急促,心脏负累。
而她断了药。
据赵怡保守估计,在30岁左右,她会彻底爆发,成为一个疯子。
不是神病,是疯子。
许芒抬头看向赵怡:“我现在很烦。”
赵怡一愣。
许芒站起来,对着赵怡道:“你放心,我现在只是很烦而已。”
并不想伤害你。
赵怡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许芒离开。
家族遗传性狂躁症。
潜伏型。
这是小时候的诊断。
再过了一会儿后。
便是进行时了。
归功于莫薇英长期的刺激,许芒被迫打开了病的开口。
不正常。是许芒之前的认知。
但现在。
又是什么呢。
许芒将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沿着街道走。
遗传性。
这代表着她会生一个天生带着不正常的孩子。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
比起莫薇英,她绝对会当一个合格的妈妈。
可是,她不忍心。
让她的孩子活在她的阴影下。
嘴里叼着的烟快烧完了。
许芒眯了眯眼,想要撩开眼前飞舞的发丝。
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她低头一看,是陈择非。
几乎是条件反射。
她立刻掐掉了烟,吐了口气。接通电话。
“你在哪里?”
“我?我在平安街。”
“哦。你现在有空来一趟明芳街的玉河茶馆吗?”
“啊,可以啊,你等着我啊。”
“好,我等你。你慢慢来,别急。”
许芒挂掉了电话。
她呆呆地看着手机,有些迷茫地站在路口。
然后她想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将手机揣回口袋,慢慢地向明芳街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
陈择非。
十几分钟后,她就看见了在玉河茶馆前一条街的陈择非。
对方站在街边,白衬衣牛仔裤。发丝飞舞,脖颈微仰。肌肤白皙,气质清浅。点墨眼,含着冰雪的融水,亮亮的,又凉凉的。
让许芒不由得喉咙一紧。
赶紧抖了抖身子,怕对方会察觉她的一身烟味。
还有一身晦气。
一身迷茫。一身,暗。
她走过去,陈择非走前来。
许芒看着陈择非对她说话,上前拂了拂她耳边的话。
但她像是聋了一样,什么也听不到。
然后,她就静静地跟着陈择非往玉河茶馆走。
再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她抬头往里看。
靠门边窗外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两人说说笑笑,脸上都带着岁月磨砺出来的温柔。那位妻子感觉到了许芒的目光,抬起头,对着他们微笑点头。
那双眸子和陈择非如出一辙,一样的清亮。
瞬间。
许芒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又像是通了。
“我妈和我爸…回来,你在附近,所以……”
她站在原地。
看着陈择非往前走。
又看那双熟悉且陌生的眸子,和脸。笑意温柔,满含期待。
她不由得发抖。
往后退了一步,两步。
三步。
然后。
她转身,迈开腿,往前跑。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找不到,突然之间,她就这么消失了。
找不到,她能去哪里?她为什么跑走了?
陈择非双眉紧锁,手里紧握着手机。
他找了很久很久。
白色衬衫已经微微沾上汗水的痕迹,清冽双眸里的温暖夕阳也成了炽热的影子,在追赶他。
“砰——”
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后背。
他转身。
是一张熟悉的脸。
刘学。
陈择非眼眸微冷。
刘学带着几个人向他走来,表情不善:“小子,你知道那个许芒在哪里吗?”
陈择非没说话。
刘学冷笑:“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说出来。现在可没有小姑娘帮你出头了。”
刘学说完后,他身后的高大男生们便笑了起来。
很显然。
因为上次许芒的出头,给他们造成了陈择非柔弱无力的草包模样的印象。
陈择非依旧没说话。
刘学挑眉,上前一步:“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还是快点说,不要惹我生气!”
陈择非微微扬起下巴。
他略微比刘学高,仰头向下看的时候,自带一种高傲的气质,让刘学不由得心头一紧。
逆光的男子,天鹅颈的曲线优美流畅。
“你们找她做什么?”
声线清冷,音调低沉。
刘学笑了:“找她做什么?小子,这么天真的问题你是怎么说出来的?她上次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觉得我们会放过她吗?”
后面几个男生笑了。
刘学拍了拍手,大声道:“听说她还是弹钢琴的,啧啧,以后怕是不行喽。”
说完后,他还做了一个弹钢琴的动作。
嬉笑之中,没有人注意到那双清冽眸子暗下。
暗到深沉,不辩颜色。
突然,只听一声闷响。
刘学被踹了出去。
倒在了后面男生的身上。
白衣服上印着黑色的脚印。
众人愣了,明显不敢相信对方的动作。
陈择非。
菁华高才,全市第一。
老师口中的优等生,报纸上面的天才少年。
谁能想到,他会打架?
“卧槽!”刘学捂着肚子,怒骂了一声。
“挖槽,你小子想干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旁边的一个高大男生满脸怒容,走上前,想要拽住陈择非的衣领。
却反被陈择非抓住,对方膝盖一提,便重重地撞向了他的胸腹。受到这样撞击的男生不由得瞳孔睁大,发出几声闷闷地痛呼。
紧接着,他就被拽住了衣领。因为胸腹的剧痛,让他浑身上下颤抖,再与那双眸子相视时,却汗毛乍起。
黑白分明的眸子本该清冽非常,但此时却铺满了沉沉的暗色,如同被夜幕压迫的黄昏,失去了所有耀眼的色。
明明脸色平静冷然,可仅从那双眼眸,他就能知道陈择非此刻有多愤怒。
衣领被拽得死紧,他却不敢呼吸过重。
然后,他听见了陈择非的声音。
一字一句,清晰冰冷。
“不准动我女朋友。”
说完后,衣领微松。
他就被推到了后面去。
在场的那些本趾高气扬的七高男生们都吓傻了。
看着陈择非,不敢动弹。
比起上次许芒的流里流气的霸道,陈择非这种侵染的高傲冷漠更让他们畏惧和害怕。
他眼眸微垂,冷冷地看了眼刘学。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慢而重。
留下一片阴沉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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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择非慢慢地走着。
转过这个拐角。
这是他第三次转过这个拐角了。
他们的拐角。
他们在这个拐角,望过夜晚的天。
他在这个拐角,第一次认识到了许芒。
一个长得漂亮的女流氓。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隐隐约约的笑。
本不想转头看拐角处的乐器店,知道定然是没有她的身影。
可是,他忍不住。
这一转头,却让他下一秒愣在原地。
是纤细却笔直的背影。
坐在榻上,对着那台黑色的钢琴。
三分侧面,七分背影。
他见她将双手搭在白色琴键上,指头如点玉生辉,骨线流畅优美。
然后,轻轻按下第一个键。
随着第一个键,高高低低,黑黑白白。流畅而出,浸透人心。
是重而清的开始,是浅而缓的过度。自然美好,清新透彻。淡淡的甜美与忧伤,像是天使的眼泪坠落到了人心里一般,美得让人不想擦去。但是那份隐约的伤感与疼痛,夹杂着遗憾。
卡农。
一首伤感的告白情书。
等最后几个音落下。
她轻轻按在琴键上,留下余音缓缓。
拐角这,停了一地的鸽子。
它们围在乐器店门口,隐隐发出咕咕的声音。雪白的翅膀,黑色的钢琴,和优美的音乐。
就像是童话,童话里的童话。
手从钢琴上移下,她那头棕栗色的长卷发因着淡淡的阳光透射出金辉,微微晃动着。她轻轻侧过身,转头。
发丝晃动,肤色白皙。
她转过身来,望着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复美艳,难有妩媚,不夹轻浮,没有戏谑。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笑,满满当当的天真自然。
眼眸如新月,稍弯已动人。
陈择非被这样的纯粹的美震撼了。
他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卡农,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许芒。
许芒的芒,是光芒的芒。
她对着他笑,向他招手。
他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乐器店。
坐在了榻上。
“《帕卡贝尔的卡农变奏曲》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陈择非,我知道你喜欢钢琴,你要不要弹一弹?”
“弹给我听?”
陈择非看着眼前的钢琴,手指微僵。
喜欢钢琴。
是的,年幼的时候,他很喜欢这架黑色的庞然大物。
他早夭的哥哥便是他小时候一起去上钢琴课的同伴。可自从哥哥去世,他便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从小到大,每一次路过这个拐角,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一步。
在他初次放弃钢琴的时候,他的老师,他的父母都来找他说过话。
不想让他掩盖他的天赋。
可是,陈择非却不愿意。
因为和他一起弹钢琴的哥哥走了。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陈择非那傲人的音乐天赋。
“也许会很难听。”
“没关系。”
“我快忘完了。”
“我知道。”
对话完后。
他将手搭在了琴键上。
磕磕绊绊的开始。他一刻不离地看着琴谱。
等到一曲毕后,身边的许芒笑了。
“陈择非,这是我听过最难听的卡农。”
陈择非也笑了。
“我教你吧,弹钢琴。”
她轻声道。
陈择非慢慢点头。
“你好好学,以后弹给我听。”
“好。”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整一个暑假。
除了补课,陈择非便是在和许芒一起弹钢琴。
只是这一次,许芒第一次失约了。
他坐在钢琴上,一个人慢慢地弹着,努力忽略心头涌上的不安。
而许芒此时,正站在一栋别墅门口。
里面出来一个老人,将许芒领了进去。
她站在光亮的大厅里,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面带烦躁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
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许芒冷然地看着他:“她快死了,胃癌晚期。”
“她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得胃癌?”男人眼眸一滞,随后淡淡道。
许芒看着他:“把安眠药当饭吃,动不动就绝食,为了见你不断催吐……怎么不会死?”
男人皱起眉头:“...我们已经离婚了。”
许芒冷笑:“对啊,谁不清楚。”
男人怒视着许芒:“我不会去见她的!”
天知道一个疯子有多可怕。
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莫薇英当年给他造成的伤害让他至始至终无法忘怀。
“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什么力气也没有,不会伤害你的。”许芒放低了声音。
这样缓和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请求。
让旁边站着的老管家不由得一愣,看了眼许芒。
男人抬起头,看着许芒:“你要多少钱我都同意,只是我不回去见她的。你放弃吧。”
说完,他便摆摆手,示意老管家将许芒请出去。
许芒推开老管家,看着男人。
她声音低沉:“我见证过你们的爱情故事,你难道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男人听见这话,笑了,笑得悲凉又嘲讽。
“谁会爱一个疯子!”
他的声音凄厉。
狠狠地撞进许芒的心。
许芒手指微颤,往后退了一步。
不等老管家的触碰,她便逃离了这里。
老管家叹了口气。
转身看向男人。
对方低下头,双手捂住脸。
明明是父女,却像是仇人。
明明是爱人,却像是噩梦。
“他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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