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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同尘与灰(伪兄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phemera
夏染给了所有人惊喜,哪怕盯防他的两人是生力军,技术上的差距却无法弥补,夏染接球,突破,得分!又一次得分!叁步上篮!
我靠太帅了!连靖橙都激动了。
全场成了欢乐的海洋,不管支持的是南涧还是夏染,此刻都在为夏染的稳定军心、给球队重新注入活力欢欣鼓舞。比赛还剩最后五分钟,双方比分再次拉平,盯防夏染的二人互看一眼,一人轻轻点头,在夏染又一次跃起投篮时佯装盖帽——
狠狠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夏染重重落到地上,捂着脚踝,神色痛苦。
全场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靖橙向前半倾着身子,紧紧握着栏杆,几乎要径自翻了下去——
张昊山迅速跑了过去,齐濛已经抓住了恶意犯规的男生衣领,险些一拳打下去,被另外的队员拼命拉住了;裁判疯狂吹哨,尖锐的哨声也压不下场上场下的一片混乱,校医和场边的替补鱼贯而出,其中混着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轻易便被让到了人群最中心,在夏染膝边蹲下,她穿着校服,马尾高高扬起——
靖橙慢慢坐回座位,杨洁沉默片刻,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下去看看?”
“不用了。”靖橙微笑。
九班最终还是赢了,新疆班的球员只想着让夏染下场,却没想到他们的举动让九班爆发出了更强的凝聚力与攻击性。
篮球是一个团队比赛,个人的强悍主宰不了胜负,夏染从来不是一匹孤狼。
夏染受伤下场后,张昊山连眼神都变了,丝毫没有那个阳光欢脱的大男孩的影子,沉默,狠戾,稳住了夏染拼命追平的比分,抓住了罚球的机会,在最后五分钟里将微弱的优势进一步放大,最终赢得了比赛无可争议的胜利。
靖橙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她坐在那儿,却仿佛已灵魂出窍,飘飘悠悠地不知去了哪里。
比赛结束,几个女生意犹未尽,边讨论着边往食堂走,面对杨洁担忧的目光,靖橙勉强一笑,稳住心神,和她们一起去吃饭。
靖橙终于明白恋爱会影响学习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以前顺风顺水不觉得,如今有了心事,连做课堂练习都是心神不宁的。周老师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勃然大怒:“你这写的是什么?!这题、这题、这题,全部给我重新算!”
一声怒吼吓得靖橙七魂六魄尽数归位,再也不敢分出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周老师把靖橙折磨了一晚上,下半节课讲解练习,让靖橙把答案写到黑板上展览,没做对的骂她“这么简单的题也能错?”,做对的若有同学提出疑问,便将靖橙拎出来解答,抓着靖橙思路不完善清晰的地方又是一通不依不饶。
靖橙各科成绩都挺好,物理虽然大多一般但也时有冒尖,唯独数学永远只是勉强130,时不时还会掉到130以下。周老师恨铁不成钢,这学期一开始便将她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
下了晚自习,靖橙已然成为一条咸鱼,趴在桌上,神色颓废。陈向北他们凑过来笑话她:“今天你真惨哈哈哈哈哈。”
“……把那串哈哈哈回去谢谢,说好的人间自有真情在呢?”
见靖橙还有心思跟他们开玩笑,男生们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晚自习结束,夏染应该来找她了,靖橙慢慢拾好课桌,却没有等来夏染。她心中一片混乱,一时心疼夏染受了伤,是不是在医院或者回家了;一时生气夏染明明说了不再跟吴阶月来往,今天却没有拒绝她的接近与关心,何况没有夏染点头吴阶月又怎么能在替补席看比赛;一时又觉得好伤心,他怎么连发个消息跟她说一声都忘了;然后便又生起闷气:他才不差人陪,当然想不起她来。
这还上个鬼的晚自修。
靖橙背着书包,慢慢走出教学楼,快出校门时抬头看了一眼,体育馆二楼亮着昏暗的光,靖橙顿了顿脚,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愿同尘与灰(伪兄妹h) 51.开解
现在的体育馆没有门卫,门厅和楼梯的灯都亮着,篮球场的灯却只照亮了休息室的一小片,观众席都黑着,靖橙在观众席的靠近休息室的有光的那片坐下,放下书包,托着腮发呆。
无数景象在眼前快速闪过,靖橙想起了女生高高扬起的马尾与娇艳的面庞,回想起女生给夏染递水递毛巾时娇羞的笑与崇拜的目光,记起军训时来给她送零食时敌意的打量与不屑的嘀咕“也没多好看啊”,也忆起她自己看到两人同桌、有说有笑时嫉妒到近乎扭曲的那一瞬间。
她不相信夏染不知道吴阶月喜欢他,夏染却默许了她接近、接受了她的关心、享受着她的崇拜。
扪心自问,靖橙自认做不到吴阶月做到的这些事。比如主动倒追,比如永远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比如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还不放弃,往小事上说,靖橙甚至没有为夏染办过party、从未陪他打篮球,她永远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中午和下午最后一节课不自习而去陪夏染打球?靖橙根本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她爱夏染,但自尊心与自己的前程,比夏染更重要。
而吴阶月,喜欢夏染胜过喜欢她自己。
更何况在过去,靖橙对夏染模棱两可的态度,简直与夏染对吴阶月一模一样,她又有什么立场批判指责他?
何其讽刺,终归是一报还一报了。
休息室那边有轻微的响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咦。”来人下意识地退回屋内,片刻后才走了出来,“是你呀,吓我一跳。”
靖橙也愣了愣神:“小南?你还没走啊?”
“有东西忘拿了。”南涧笑,拎起手上的篮球鞋展示给她看,“倒是你,怎么不上晚自修跑这儿来了?”
“来坐坐。”靖橙含糊其辞。
南涧拎着自己的东西绕上观众席,在靖橙身边坐下,和她一样托着腮,只是他偏着头看她:“有心事?”
靖橙沉默,片刻后微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南涧体贴道。
靖橙不说话,南涧便自顾自地说:“班长陪夏染去医院了,听说没什么大事,橙橙别担心啦。”
“你们班长?”
“对呀,吴阶月。”南涧回答,“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果然有人陪着。靖橙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上的手机。
“真的不用担心。”见靖橙脸色不好,南涧安抚地笑道,“班长可会照顾人了,上次夏染宿醉头疼,班长都记得帮他带药呢。”
……靠。
靖橙在心里骂了句,猛地站了起来,南涧紧跟着她起身,关切:“回家吗?有没有人来接你呀?”
靖橙愣了半天,脑子里转的却是与南涧的问话完全无关的事。她想做什么?冲到夏染面前质问他吗?她有什么权力质问夏染呢?明明她做过和夏染一模一样的事,明明她对夏染比夏染对她残忍千倍万倍,她有什么权力质问他?不管夏染是怎么想的,满足虚荣心也好、报复她也罢,质问能解决问题吗?归其根本,是她曾苛待于他,是她有愧于他,是她不够爱他。
靖橙缓缓坐下,捂住脸,瘦削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止不住地发抖。南涧看了她半晌,也陪着她,慢慢坐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是我说错话了,夏染和吴阶月不会有什么的,你别往心里去。”
南涧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陪伴者,在靖橙未曾参与的时光里,他已飞速成长起来,再也不是那个跟在靖橙身后一迭声地叫姐姐的小奶狗,他的手掌一样宽厚有力,嗓音里同样由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靖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在南涧的沉默而有力的关心中宣泄了所有负面情绪,然后拾好心情,擦干眼泪,两人又静静地坐了会儿,靖橙忽然扭头:“等你有时间了,教我打篮球吧?”
“欸?”南涧微惊,片刻后笑了起来,“好啊,现在就可以。”
靖橙到家时夏染已经在家了,正在客厅边看书边等她。靖橙换好鞋,书包都没放下就蹭过去,趴在夏染膝上伸手去卷他裤腿:“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夏染不知道她去看比赛了,下晚自修前给她发的消息里只说了自己打球时扭伤了脚,先回家了,司机在老地方等她。靖橙便顺着他的意假装自己不知道前因后果。
“严不严重?”靖橙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红肿的脚踝,“这样疼不疼啊?”
“不疼。”夏染帮她取下书包,带着笑揉她脑袋,“运气不错只是扭伤,宝宝一摸就不疼了。”
“只是扭伤就肿成这样了?”靖橙红了眼,夏染慌忙把她拉起来,搂着她温柔安抚着:“真没事,打球哪有不受伤的呀?我之前练格斗骨折过多少次你忘了?这算什么呀?”
两人腻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靖橙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我得去写作业了。”
“好。”夏染应道,“一起去。”
养了煤煤以后,靖橙写作业时手上可以撸小毛球,就没跟以前一样老是想往夏染怀里蹭了,今天又被打回原形,拼了命的跟夏染撒娇,让夏染既开心又心疼,搂着她一个劲儿地叫心肝宝贝儿,后来男生也撒起娇来,靖橙扶他上楼还不够,还得扶他去浴室。
靖橙任劳任怨地帮他放好水脱衣服,脱到还有条内裤就不肯继续了,红着脸目光游移地问他:“不会还要我帮你洗澡吧?”
男生笑得肆意,低头重重啵了她一下:“你觉得呢?”
靖橙娇蛮地瞪他一眼,没等她反应夏染便伸手帮她脱起衣服。
刚开始是好好洗澡来着,夏染把靖橙抱在怀里,由着她用沾满泡泡的浴球胡乱在自己上半身摸来摸去。小孩一手拿着浴球,一手却不安分地摸着他的腹肌,小手偷偷摸摸地贴在小腹上,好一会儿才假装不经意地动动,纤细的五指羽毛一样挠进夏染心里。
紧接着拿浴球的手也不安分了,在他胸口刮蹭两下,挪开,一双杏眸好奇地盯着他的乳首慢慢充血变硬,眼里写着些许恍然:原来男生的乳头也会变硬哦!那他会有感觉吗?
夏染憋住了不笑,把偷眼看他神色的小家伙抓了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靖橙蓦地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结果立即看到了那傲然挺立的性器。
靖橙只觉得自己看哪儿都不对,赶紧尴尬地挪开眼,却是被夏染掰过脑袋亲上去:“怎么,敢撩不敢认?”
靖橙不承认:“我怎么就撩你了?”
夏染无理取闹:“那我怎么硬了?”
“因为你属泰迪!”靖橙说着便起身想跑,被夏染掐着腰摁在怀里狠狠亲了上去,女孩的挣扎被轻而易举地压制,夏染熟练的挑逗让她很快闭眼享受起来,只是被松开唇舌时还不满地嘟囔:“泡泡都沾身上去啦!”
夏染低声一笑:“我帮你洗。”
夏染嘴上说着帮她洗澡,手上干得全是捣乱的活,靖橙满身的泡泡怎么也洗不干净,气得她直咬人,反倒是把夏染委屈坏了:“到底怎么了啊宝贝儿?你都不想上我了吗?”
靖橙一时哑然,愣了好半天才用“不想在浴室做”的理由敷衍过去了。
这天晚上靖橙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在体育馆里想的那些事翻来覆去地在脑海里重现,靖橙一遍遍重组事情经过,一遍遍推导,每一次都能得出不同的结论,再一遍遍推翻重来,越想越清醒,越想越崩溃,再一看时间,凌晨叁点。
她已经多久没失眠到这个点了?靖橙捂脸,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她试探性地给夏染发了个消息:睡不着怎么办gt;lt;
她完全是下意识这么做了,根本没指望夏染能回,不过是想着明天早上可以借这个赖赖床、跟他撒撒娇罢了,没想到他立即回复:怎么了?
靖橙拿着手机愣了片刻,摸黑下床,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轻轻叩了两下夏染的房门,然后悄悄推开了。
夏染房间里一片漆黑,靖橙一时迟疑,听到动静的夏染摸过手机点亮屏幕:“过来吧。”
靖橙关上门,循着光摸过去,夏染掀开被子,让女孩钻进来,然后掖好被角,将靖橙紧紧抱在怀里。
靖橙小声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
“睡了啊。”夏染迷迷糊糊地说,从声音里就听得出他困极了,“还不是你找我。”
“你睡觉这么浅吗?”靖橙手机常年开振动模式,睡着后是完全听不到的。
“……你再给我发个消息试试。”
靖橙嗷呜咬他脖子,却没舍得使劲儿:“威胁我?”
“不是……”男生处于低功耗模式,回答速度极慢,“你再发个消息就知道了。”
靖橙被他抱得很紧,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缓慢地打开qq打字,点击发送——
“噔噔噔”的经典提示音立马响彻整个房间。
靖橙被吓得往夏染怀里一缩,然后艰难翻身拿过夏染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捏着夏染的手指解锁,翻他qq:果然,新消息提醒的声音确实是关的,但开了特别关心的提示,特别关心自然只有她一人。
夏染由着她动自己手机,突然迷迷糊糊地说:“记得提醒我……给你录个指纹。”
靖橙知道夏染的意思是把她的指纹也加到他手机里。其实她知道夏染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这几年来他手机换了几个,密码却从未变过。
她把手机锁屏,放到枕头下,翻身抱紧了他,她闻着夏染身上清冷的气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夏染。”靖橙小小声叫他,男生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应了一声,靖橙便继续说:“我大晚上来找你,你就睡觉?”
低功耗运行的大脑缓慢处理着信息,待到解码成功,夏染一个激灵,完全醒来了:“明天不是周六吗?”
靖橙说:“是周六,但我睡不着。”
夏染埋头啃她脖子:“做完就睡得着了。”




愿同尘与灰(伪兄妹h) 52.忘恩负义
以前看美剧,女主角说她男朋友胯下的那玩意儿是她的安眠药,靖橙懵懵懂懂地没听懂,后来经过实践倒是亲身体验到了,上完床以后的确入睡极快,睡得极安稳,倒也不全是运动过后累了的缘故——毕竟跟夏染做爱通常用不着她“运动”,但靖橙确确实实刚做完就秒睡了,让习惯了做完后跟她说说话的夏染怨念地抱着熟睡的小姑娘啃了好一会儿。
王姨来叫他们起床时,靖橙还在夏染房间里,睡得正熟。
夏染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把靖橙晃醒,贴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出去看看,你呆被子里别动。”
靖橙迷糊的大脑思考了一下从房门能看到的视野——还是算了吧。她揉着眼睛起来,趿拉着拖鞋往浴室的方向走,夏染便开门出去,靖橙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跟王姨说:“我去叫她,你下去吧。”
过了会儿夏染回来找她,来回转了几圈才发现丫头缩在他衣帽间的柜子里,又睡着了。夏染哭笑不得,弯腰把人抱了起来,靖橙立即醒了:“唔……我自己走吧。”夏染脚上还有伤呢。
靖橙头天晚上满打满算也只睡了不到俩小时,整个人困到爆炸,周六早上是数学周考,她完全是凭着学生对考试的兴奋度强撑着,但大脑运行速度明显变慢了,选择填空的最后一题全是蒙的,最后一个大题的后两问根本没来得及看。
啊,又要挨骂了。
靖橙痛苦地趴桌上,然后被各个组的组长捶起来作业,完作业跑了趟办公室,接下来的物理课,她终于熬不住了,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睡了过去。
中午,周考的卷子发下来,果不其然,128,又没上130。
靖橙呲牙咧嘴地订正试卷、跟周围同学讨论答案,赵老师进教室巡视一圈,把靖橙叫了出去,温柔亲切地问她是生病了还是昨晚没休息好。
她还以为崔老师上课没叫她是因为懒得管她呢,原来还是管的,这不背后就去找班主任告状了吗。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果然第一个问题就是给靖橙准备的,靖橙十分之习惯的起身回答,然后被n个追问憋到哑口无言,周老师这才心满意足地让她坐下了。
下课后陈向北老生常谈:“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啊?”
靖橙镇定:“这是周老师对我的关爱,你不懂。”
陈向北撇嘴:“我才不想要这种‘关爱’。”
课间休息时靖橙被人叫了出去,男生神情憔悴,嘴唇发白,嘴角一大块淤青,头发也乱糟糟的,靖橙看了好一会儿才连蒙带猜地认出来,试探着叫他:“秦峥?”
“苏姐。”秦峥红着眼叫她,“苏姐能不能帮帮我?”
靖橙左右看看,走廊里来往的人不少,她拉着男生靠边,让出过道来:“说说看?”
男生的讲述断断续续颠叁倒四的,靖橙力的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秦峥受伤不轻,虽然不至于住院,但好歹挨了黄文虎和张昊山两顿打,他的爷爷奶奶终究发现了这件事。两位老人自然不肯相信一向懂事乖巧的孙子干了什么坏事,非逼着他说出谁打了他,秦峥哪敢说黄文虎的事?只得说是和同学起了冲突,夏染被他推了出去,两位老人要去找老师校长,一定要帮秦峥讨个公道。
秦峥说到最后都快哭求了:“我不知道他俩真会找到学校里来,你能不能帮忙跟夏哥说说,让他把这件事认下来?”
靖橙目瞪口呆:“你比我以为的还要胆大啊?甩锅甩到夏染头上了,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秦峥哭,“我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苏姐,求你了,夏哥只听你的话,我爷爷奶奶最多找夏哥和学校要点钱,我会跟之前欠的一起还给他的。”
看着高高大大的男生掉眼泪,靖橙难动了恻隐之心,只是……她谨慎地后退一小步,摇头:“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能总让别人替你承担责任,这对夏染不公平。”
“公平?哪里来的公平?”秦峥含着泪咬牙,“苏姐,对夏哥来说他随手帮我还的钱只是你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对我来说却是爷爷奶奶几年的积蓄;夏哥可以无所谓被记过被开除,可我不行……苏姐,求求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
秦峥说着说着便跪了下来,靖橙吓了一跳,慌忙后退:“秦峥你起来!你别这样……”男生膝行几步抱住了靖橙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靖橙被他整懵了,慌乱地叫着“你先放开我”,来来往往的同学纷纷驻足围观,教室里的人注意到了动静,杨洁和陈向北跑出教室,一人拽秦峥一人扶靖橙,秦峥却越哭越带劲,哭嚎着“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了”。
被人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在耳边嗡嗡作响,靖橙手足无措,张茗晚了一步出教室,和靖橙对视一眼,径自往九班跑:“夏染!”她气都没喘匀便站在门口叫。
“夏哥不在。”有人回答。
“去哪儿了他?”张茗急。
张昊山猛地意识到什么,迅速起身:“苏苏出事了?”
张茗用力点头,张昊山问清地点后飞一般跑出教室,临走前嘱托张茗:“夏染被吴世通叫去了,你快去找他。”
“吴世通是谁啊?”张茗懵,齐濛匆匆站起:“我们班主任,我带你去。”
往办公室跑的时候,张茗看到对面教学楼的走廊里人越聚越多,她这才感到懊悔:现在让张昊山先一步去了,那边怕是要打起来。张茗心焦不已,刚冲进办公室就直接吼夏染名字,吵吵闹闹的办公室迅速安静下来,所有老师同学齐齐往门口看去,众人的目光压的张茗说不出话来,夏染的反应比刚才的张昊山更快:“在哪儿?”
张茗马上懂了他在问什么:“教室!”
言简意赅的问答后,夏染丢下正恨铁不成钢地骂他的班主任和刚刚哭嚎到撕心裂肺的两位老人,大步跑了出去,吴世通这才反应过来,吼正准备开溜的张茗:“你站住!哪个班的?怎么回事?!”
一班和九班的班主任以及秦峥的爷爷奶奶赶到时,这场闹剧已经接近尾声。
夏染正抱着眼角含泪的女生细细安抚,一班的几个男生拉着张昊山和另几个九班同学,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挡在流着鼻血、脸上又多了一块淤青的秦峥身前,把他和九班的其他人隔开,那几个人被人死死拽着还不停歇地叫骂:
“秦峥你他妈真不是东西!”
“要不是夏哥帮你挡着,你的债主早把你绑了找你爷爷奶奶要钱了知道吗!”
“夏哥怎么一个个找你债主谈的你知道吗?你本来需要还多少钱自己心里没数吗?”
“自己惹出了一大堆事让夏哥帮你擦屁股,现在还往他头上甩锅?”
“夏哥都这么帮你了你还坑他,他欠你的啊?”
“真他妈白眼狼。”
短短几句话已足以所有后来者隐隐猜出来龙去脉,爷爷伸直了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秦峥:“你、你……”一句话没说出口,便翻着白眼软了下去。
“爷爷!”奶奶大哭,听到声音的秦峥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循声望去,他也腿一软,跌倒在地。
晚上吃饭的时候夏染接到电话,男生很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啊,问我干嘛?你是校长还是我是?然后挂了电话,靖橙好奇地看他,夏染不情不愿地抿嘴,半晌后还是招了:“秦峥的爷爷突发脑溢血,还在手术室呢他奶奶就要死要活的要学校赔钱,吴世通和你们班主任做不了主,问到蔡志远那儿去了。”
“小蔡叔叔?”靖橙愣,蔡志远是蔡家的晚辈,叔叔的辈分,年龄却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过年时经常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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