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挠狂
“你要是不闭。”柳建明歪头,看下来说:“我咬你一口。”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不知醉酒的人还听得见外边声音,她在柳建明臂弯里蠕动,扭来扭去。
柳建明伸手握了她:“你舌头不安分。”
申媛张大嘴,成一个圆o形,一条濡湿的舌头,沿着唇线从左到右描绘,水光潋滟。
柳建明低头扣住她,碰碰她的唇角。
申媛的睫毛掀开一瞬,露出密密的黑色眸光,又盖上。这时候小刘转头说:
“老板,到了。”
后头好一会没声响,后视镜里一个男人的脑壳,一声女人的娇吟,脸红心跳。小刘握着方向盘,车钥匙没拔,胸口翻江倒海了一路,终究没敢言出口。
柳建明最后抱申媛下车,小刘想一想,从车前座出来,绕过车头,来帮把手,他看柳建明脚步都打虚,来搀了搀。
“老板,刚才董事那里……”
“老头子?”柳建明挑了根眉毛,记起来,八九不离十是那小周总的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跟他们谈竞标之前的一些私密事。他淡而厌倦道:
“几点的事?”
“下午三点。”小刘说。
“来得及。”柳建明含混地说,来得及,要是下午三点都来不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通宵打麻将,小刘想想,停下来,目送柳建明上楼。
柳建明这楼是多人层,一楼有两家,他住的三楼,一家面积就很大。他撬了钥匙锁,膝盖肘一抵,捅进门。
华府的夜晚寂静,柳建明把申媛放到沙发上,去拉开了遮光窗帘。华府的庭院一年四季诱虫灯,两排绿树,大花坛,围着金屏风一样的灯塔,华府有的人嫌暗,有的人说刚刚好,情调足。
柳建明吹了一点风,神志清明下来,望着一片冬季的绿色,有些苍凉的绿,稀稀疏疏。他旋回身,低俯下脑袋去吻申媛。
他一边动情地堵住她,一边拉了她的手环自己的脖子上。说:
“忘了陆铭。”
申媛的嘴唇不薄,肉感十足,上下咬起来贴着很舒服。
她躲躲闪闪,身子在沙发上,曲成了个虾状,柳建明从上边覆盖而下,沙发足够大,让两个人腿交叠在一起,股交着股,沙发底盘仍然稳。
这女人真是神奇,看上去那么瘦,肉却恰到好处的长着,嘴唇上、胸脯上、大腿上。
不太像南美的女人,可能更偏丰润一点,脸却很小,白的晃眼。柳建明扣着她的脑袋吻的时候,自己的腰上被环上她的腿,他觉得她热情的要命,一瞬血液被点燃。
申媛弓着腰,低吟了两句,在唇齿之间。
柳建明拨开她的头发,吻吻额角,低声自语:
“你会报警吗?”
她只是笑,没答话。
“我给你个机会,”柳建明抚上她的胸口,掀开衣料:“明天也可以报,把我送进去,怎么样?”
他拨开她的嘴唇,看见两行细小的牙齿,舌头的深处幽暗。
男人们开荤话,总说上边跟下边,那是有对应的。柳建明忘记是哪个朋友说的,上边的跟下边长得会一样;上边有痣的,下边也有。
好像男人的手指跟下边一样对应似的。
柳建明的手指很长,摸着申媛脸颊上一颗淡色的痣,月光照了,格外风情。他吻两口那痣,去脱她的衣服,申媛忽而咯咯笑起来,埋进他的锁骨之间。
“建明,你觉得我要是会报警。我今天会不会跟你来?”她低声地哼叫似的,扣子褪了大半。
柳建明低笑:“你终于叫我建明。”
申媛抚到他按在自己肋骨上的手,握着他笑笑,说:“不是很多人叫你建明?”
柳建明拍拍她的脑袋,“你知道为什么。”
她细声细气地咬着嘴唇,蹭蹭他的肩窝子。说:
“因为我特别点?”
“对,你特别。”柳建明低笑了笑,把整个人压着的一半重量慢慢转移,“你到我上面来?”
他一直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绝对不是酒后乱性,不过这一刻他清醒的是对方的清醒。
今天申媛这样乖,这样柔,这样媚,这样娇娇的又热情又主动,又顺承又低委在他身下勾过来勾过去,没消停。
这女的,果然是双面派。
“不要。”申媛却说,衣服歪在了锁骨边,“你到我上边来。”
“嫌累啊?”柳建明看了两眼四周,觉得地方未太小,虽说越逼仄的地方越能增加激情。这会儿支起了身子,手里迫切地想握点什么,却又不能操之过急。
他趴到申媛的胸口,不急不躁:“咱们去床上,好不好?”
申媛拉过来他的手,舌头吐出来。在柳建明暗了眸色的深深视线里,舔一舔他的指甲盖,有微凉濡湿的唾液感。
“随你。”她含含混混地把他的手指含去。
柳建明一会儿后忽然明悟她这动作的暗意。
他松了手,申媛便躺回沙发,软绵绵的一滩骨肉,蛇一样的曲折,柔软度惊人。柳建明看着她一会,默默地盖上她往上解了大半的衬衣,她的裤子掉在地上,露出来匀称圆润的两条白腿。
柳建明脱了上衣,匀两口气,把自己的衬衫褶平了和申媛的裤子一起挂在椅背上。反了身,一刻也不能等。赤脚站了起来,把申媛腰上环搂,三两步飞奔到了卧室内。
边缘 3-10
柳建明拉下了房间里敞开的窗帘,心急的要命,三下并作两下。顾不得许多,心急火燎地扑到了申媛躺的床上去。
床头这会儿还点着灯,在柳建明覆盖到她身上来的时候,申媛抬起了腿。
柳建明笑看着申媛,忽而想到,床头柜里有一盒还未拆封的保险套。
申媛勾住了他瘦修长的腰身。腿又长又白,一瞬间,柳建明闷哼着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滋味。她比例太好,一双小腿格外纤长,把柳建明困在她的双.腿间。
柳建明热汗直流得划下了眼眉,不去顾,看住申媛说:“我去拿套子。”
申媛看似不经意:“你每天的生活还挺丰富,也是。恋爱与解决生理问题并不冲突。”
柳建明拿手,捏了捏申媛的下巴颏。说:
“别乱猜,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要是不信。待会儿走着瞧。”
申媛把一边掉到了地上的棉被拾起来,掸了掸灰,盖住自己的大腿与身子。纯白色好似纤尘不染的衬衣松松垮垮的解开了扣子,两襟袒露。胸部的光弹与腿部的皮肤没什么区别的一致是雪白、无暇,又如刚剥开来的鸡蛋光滑细腻。
不然有背于她每日晚上辛勤不辍地护理肌肤的成效。事实证明,效果显著,那从柜子里掏摸不着,着一条内裤就迈着直又长的腿大步去客厅的男人,回头一过来。
他瞧着申媛这一副貌似任人采撷的样子,又笑了笑。踩着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夏天穿夹趾的拖鞋走过来说:
“在酒店里我忍得要命的痛,可是现在,申媛。我却觉得还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朝申媛走了过来。零星地拖沓起了夏天夹脚鞋与地板踢踏的声响。脚步声不急不缓。听起来,地板是不错木质制成的完美家居标准。处处讲究到男人踩上去的声音都低沉悦耳。
申媛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踱到自己身边,低了头:“哦?的确。”
柳建明一下破了空,伸手去遮她的眼:“除了那地方还是一样。”
鼓起来的。
申媛很卖他一个面子。仔细回想,柳建明与申媛寥寥几日相处却有似历经了几年之久的生活经验里。申媛对他百分一百里,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软软绵绵,任他说话的。
剩下百分之三二十,她仅不做声。表情同现在一样。薄薄的眼皮被赋予了一双似睡非睡、半笑不笑的眼睛独特的气质。
柳建明直直地望着申媛眼睛里的深处。往前拉的手将她的小手一块儿搂住。
“你这百分之三十,让我剩余的百分之七十都无处可逃,随时活在你这双眼的监控之下。”
无厘头近似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脱离了上下文,在口语中。它向来如此。叫被窝里露出了洁白的肩颈窝子的申媛不甚了了地眯起了眼。说:
“什么意思?”
“只是想说我听你指唤。”柳建明抬手撩了几根垂落在申媛肩头的发丝。瘦削而不失圆润的肩头,微泛着红意。
柳建明看了眼里更暗。“你这体质容易得淤青吗?”
接着便等下去申媛的回话。见申媛捧起来双腿,肩膀便从被窝里落了不少出来。手臂上光溜溜的一丝半丁点的长毛都看不见。
凑近了,柳建明倒是估摸着,天生上在她皮肤上那些细小软绵绵的绒毛不除掉的话,能够见的。从双肩一路视线便这么越发不可控制地下滑到了她的下面。
这层在冬天空调房里的空调棉被是个障碍。
申媛却好似浑然不觉。只自顾自说:“我的体质啊?的确是容易磕出淤青和红的来。你觉得很好吗?别这样想,一被蚊子咬了之后一夏天都除不掉,难受得很。要是……”
剩余的话被吞进了深沉的交吻之中。从床那边直接伸了一只手过来拉的柳建明,男人力气大,他又是个中佼佼者,不吹灰地拽着申媛的腕子先扯过来入怀。
一阵强力的摁手,申媛心里头还没升起什么特别异样的情愫,身体更早一步地泛起了红意。
“这么敏感,申媛。”柳建明气喘吁吁地从申媛嘴唇上撤了开。一手滑了过来,看似很稳重,手腕力度都讲究。一边贴心入怀将申媛的身子继续压倒,缓慢地贴了上去。
这会儿,申媛瞄了眼旁边,细声细语地说:“建明,你门关不关。”
柳建明低了头把申媛的下巴一扣,说:“不必要。”
那投注在申媛脸上的眼光,温柔、压抑,相当一股子爱意满满的倾注其间。无数丰富的含义如千年参天古树盘根错节的枝条,开枝散叶地生命力勃发,异常的顽盛。
申媛迎着柳建明的脖子搂上去,躺在床单上,说:“为什么,建明。你觉得这样刺激点,是吗。”
柳建明被她看的心神不宁,眼神里有一把蝎子钩一样,淬了毒,锋锐地可以随时将他的心窝掏出来扎进。
“对。”他顺其自然了贴近申媛的耳朵,上臂一伸,拉了那条碍手碍脚还碍了眼的被子丢一边。
申媛低缓地笑了笑,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在柳建明看下来的眼里,她却又什么不说,神秘的很。赶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柳建明顾不得太多,掀完了被子下一步便切入了正题。
在柳建明竭力取悦申媛的时候,看着申媛失控,跟素常大相径庭的模样,柳建明这个对爱情向来不明不白的入门糊涂汉终于有些了悟。
这是一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觉悟,看着申媛弓起来身子,退无可退,浑身发烫发红的模样。
柳建明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激情之后,他去洗澡,先抱了打软的申媛到浴室里冲着哗哗的水声,一块儿洗。她软绵绵地趴在碰碰头下的瓷墙上,还有些乏,柳建明还得亲力亲为、又心甘情愿地迷失在她的身体之下一点点擦干净了。
柳建明关上蓬蓬头。浴室还好算宽敞,洗完了以后满地被弄的狼藉鬼样里,终究一些福音地幸存。
“我去拿件衣服来穿。”柳建明这会儿穿上了一套睡衣,家里头没有情侣睡服,稍显遗憾。
申媛面靠着瓷砖墙,闻言转头笑笑,眼皮子半吊:“结束了?”
柳建明看她,“要是你可以,我随时能继续。”
心里在想,一般而言,怎么样女生都是表现的柔柔弱弱的,不堪再来的样子。他这么想的,又抬起头,却见申媛一条背一颗臀地侧对着他。
柳建明又不觉愣了一回。见申媛笔直修长的腿像踩了高跟鞋一样抵在水哗哗一片的地上,头发半湿,又半干。寸缕未着地靠着墙内壁,转了眼看他。不急不缓地说:
“一般来说这话应该由女的来讲。”
柳建明有点不能忍耐这副正宗原味的湿.身诱惑,停下了来,一时竟也是不能拿捏住申媛的意思。
那究竟是——想呢,还是不想?
申媛抛了这么个问题给柳建明,自己却撒手不管了,等到柳建明拿着睡衣回来,她仍是不给予肯定,也不予否定。
这会子,拿吹风机帮申媛吹干头发的柳建明不住地掂量着申媛脸上的表情。想这天下最难猜的,从来不是女人心,而是一个似乎看起来爱自己比爱他更多一些的女人的心,有这么个特定的范围。
柳建明吹到半干的时候换了低档,低了头去吻住申媛。
吹风起在耳边嗡嗡嗡个不停,震的人头疼,好几回发丝还得估着不被卷入。
她不去躲,微敛了下巴,被侧过的脸颊正好适合他弯腰下来的这个接吻姿势。渐入渐深的一个吻,在柳建明发觉自己快控不住的时候及时回。
申媛摸着自己一点唇膏不剩了的嘴唇,褪掉妆容的眼,在镜子里显得眼窝里的眼皮格外之深。
她笑的也深,看向柳建明说:“怎么了这是?”
柳建明退了一步去阖吹风机,打开了柜子,一蹲下他就能轻轻松松地容在里面。
“没事。”他若无其事地略去了自己色心又起的欲念,逼着自己做到贤者模式的无悲无喜,无忧无惧。
申媛走过来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柳建明的脖子,这会儿,她平淡无奇着一张侧脸贴在柳建明的背上,回味刚才柳建明带给她的冲击。
她张张嘴,想到自己的窘迫样,竟然是笑了。轻轻的一句话上下嘴皮子一磕,蹦出来的却是:
“建明,你还是没有把我弄哭。”
柳建明闻言一挑眉毛,侧头去瞧:“哦?”
口气倒还不小,不禁眯细了眼,去拨她因为宽阔男士睡衣穿着偷跑出来的春光:
“刚才拼命叫我名字的又是谁?”
申媛软绵绵又黏黏似的贴上来,领口敞了开,里面被捏的一片红肿与白肉,到明天估计就是淤青。
她凑近了柳建明的耳朵,纤细修长的小腿从像浴袍似的男款睡衣里站稳到地上。
在她的主观意愿下,翘一下,身子从后面紧紧贴住了蹲着的柳建明的背。
“有一点倒是好。”申媛揪着他的睡衣领口,两件相同男款的睡袍颜色都是一致。申媛的淡一点,柳建明身上穿的一件颜色更深一点的蓝。
柳建明扬了一侧眉毛:“只有一点?”
她慢悠悠地用手指绕着柳建明领口那一条斜垮,摸进去他的锁骨。若即若离地抚摸说:
“现在你家的家具都认识了我了。就等……”她凑着他的耳朵轻轻私密地咬,“下次你更深入地带它们来认识我。”
边缘 4-1
第四章
一股气随申媛轻吞慢吐的声音,钻进了柳建明心里,耳朵里先进。他转手去拉了申媛的身子,以下犯上,掐住她的腰把她一件宽松的男士睡袍推到腰间。
一条勒紧腰身的束带被解开,两襟敞开,衣服的主人正把穿着衣服的申媛推在洗手间宽敞明亮的洗漱台上。
柳建明提高了嗓线,又说:“申媛。”
委于他身下的申媛闻言扭头道:“怎么了?”
柳建明不动声色地瞄了眼申媛半褪半掩的肩头,伸了手去,不假思索道:
“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
“好。”申媛笑着挑了一根眉毛,一时低下了肩,越来越低。腰身伏低做了小,一颗蜜桃却格外地高仰。
隔着负距离,又听见柳建明低声说:
“别总跟人瞎起哄,叫我叔叔。要叫也叫哥哥,叫爸爸。”
申媛有点滑稽:“叫爸爸?岂不是跟叔叔一个档次?”
柳建明低哼:“叫叔叔有种不亲近,远方亲戚的感觉。叫爸爸,有种征服感,你明白吗?”
申媛在他爱欲流淌的暗语里眯起了眼,没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都颇上心。一会儿她又低下来,揽紧他瘦的腰腹。柳建明拉了申媛的手臂捧在怀里,将她推进浴室里说:
“进去那。”
申媛转了头:“电话好像响了。”
这会儿功夫了,都火烧眉毛,逼上梁山了,申媛还想着这种事。
“没有。”柳建明用点诱惑哄的语调,说:“电话声一个都没有,你听岔了。”
申媛闻言睨他一眼,“那客厅里响着的是什么声音?”
柳建明淡定地在催魂似的电话声响里,愣是不为所动,任它天打雷劈黑云摧寨,仍旧拽了水龙头。
蓬蓬头的水“滋”一声,从上而下地宣泄而下,接住转成了“哗”地大档,迎头迎面地把申媛浇了个遍湿。
柳建明笑了,满脸的心满意足,一手贴着申媛在水下显露出来的身体曲线帮她摘开睡衣。
“你去啊,去接电话。”
申媛睨他这幼稚的一副鬼样,“万一是你的工作电话,你要怎样?”
“这都几点了,按正常的作息劳工,”柳建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攥着申媛的手腕子,声音一把子不以为然的淡淡嗤笑:“我能告他们占据我休息时间。”
“人权学修的挺好,啊?”申媛眉毛一下子挑了高,与此同时被柳建明按在墙上,蓬蓬头的水把两个人都浇了个遍湿。
“没告诉你,”柳建明贴在她臀后,咬申媛的耳垂。低下眼说:“我活塞运动学修习得更好。”
申媛往上望了眼柳建明,趁他自顾不暇、引火上身,转过身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下滑了一把。
“我跟你不同。”申媛不急不缓地笑了笑,说:“我的逃跑学也学的不错。”
柳建明变了调:“申媛。”
没看见他现在一副就地必须解决的模样么?
申媛转过身,没重没轻的捏了一手,一下子柳建明吃痛,不防怒瞪过去。
“你可以待会儿再来找我,建明。”申媛笑一下,眉毛跟着一块儿挑起来,没多说什么,赤着足往外边躲水花,走了出去。
柳建明眯起眼看她的后臀,申媛甚至没来及穿衣服,走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她顺手撩了地上那两件睡袍,连带着柳建明的,一块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带了走。
柳建明后退一步,气仍不匀,对头对脑地在蓬蓬头下,接受灵魂净化的洗礼。
他调匀呼吸,蓦不然想着了申媛前先重复萦绕耳边的一句话:
“要想着我。”
他低头去看自己那条疤,前不久刚累喘了它,差点没吐个筋疲力尽。
柳建明眉毛一挑,有点想笑,最终是接受了自己被半途抛下不得不自给自足的现实。
申媛在客厅里接电话,一直没叫柳建明。看来是她自己的,否则这会子一定又过来“骚扰”刚安分下来,处于贤者模式、并且有那么一壶不开另一壶的罪恶感。
柳建明看着窗外吸烟,有一只虫子绕着窗户飞过来,这么冷的天都没把它冻死。
他打开一点窗,吐出一口烟,想想熏不死它,没想这虫子机敏如斯,飞进来,躲过柳建明的烟雾飞进了。
柳建明懒得理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坐一会,他起身,出了洗手间,把洗手台上常年备着的烟盒塞进柜子里。走出门前又漱一把口,得一股烟味。申媛把衣服都带了走,柳建明拿浴巾擦干净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衣服可穿。
他往外走,对客厅里申媛说:“谁来的电话?”
申媛回头一看,“陆铭。”
“怎么又是他?”柳建明皱一皱眉头,一屁股坐在还光裸的申媛身边。手抚摸她的肩膀,这头眉毛还没来得及舒展了开,淡淡的笑流出了嘴角:
“什么事?”
申媛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说:“问钥匙的事,你不是把人的钥匙拿了过来么,总会发现。”
柳建明一眼睨见申媛身边堆着的两件睡衣,都放在一起,都褶起来。若早知道申媛不爱他跟头穿衣服,喜欢拿一副肉.体诱惑他,他再怎样也不会就这样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地给自己找不痛快。
柳建明想起来申媛的那钥匙,扭过头,一手摘下了椅子上自己的长裤。“噹”一声掏出钥匙往茶几上扔。
“你解决完了么?”
“倒是想忍。”柳建明看一眼申媛,说:“想想又不行,得给你点教训。”
不吃苦头的话,这小妮子反了天了不成。
“我有什么教训啊,”申媛闻言懒洋洋道。手上的手机也一把被她搁在一头,“我自己也能解决啊?”
柳建明一怔,嘴里咀嚼了几通不明不白的字眼,有些哑巴了。
申媛往后一躺,又长又直的两条白皙的腿便岔开来,不仅这样,她还拿了一个坐垫搁在脖子下,又一个垫臀上。
她若无其事地拿手撩开头发,微闭上眼,不看却依旧能下盘转动,准无误地找着柳建明坐的地方,把两条腿伸过去。
柳建明伸手拉,将申媛的腿捧在怀里。
“你爸爸那边要怎么解决?”
柳建明将申媛的腿屈高,折成了一个m字,有一会儿不动,光是看。片刻才说:
“今天这遭子事出了以后,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乱拉配。”
申媛随口道,“好自信,建明。”
柳建明更随心所欲地扬一边眉毛,不甚在意的一副样,把申媛的腿拉近一点,挂到自己的肩上。
“你看着好了。”柳建明神色里跟申媛一模一样的慵懒,手下微使了劲,在她腰窝地方掐一掐。说:“我哪一回让你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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