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濛濛
给麦穗打电话的,确实是贺言,他听司机说今天祁怜来了医院,自己却没见到人,生怕对方误会了什么。
只是不料,再给祁怜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又听说她是和麦穗一起走的,这才把电话打到了麦穗这。
贺言问起祁怜现在的状态,麦穗往回看了眼,答,“祁秘书挺好的,不哭不闹,安静得很。”
“不哭不闹?麦穗,你想说什么?”贺言似乎很是心烦,连语气也不如往日一般从容。
“我想说什么不要紧,重点是,祁秘书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麦穗换了只手接电话,很直接的问:“您二位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了?恕我多句嘴,您此刻不该给我打电话,而是应该去找她才对。若是要我传话,您就不怕那位的心里头更不爽?”
“麦穗,你知道些什么?”贺言忽然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去找王修那个听话的不好吗?何必要找这个不好相与的,“祸从口出,你莫要多言。”
麦穗完全不受威胁,摊摊手,“我不知道什么呀,毕竟祁秘书只是找我喝酒,别的一句话都没多说,特别懂事。”
“喝酒?你们俩在一起喝酒?”贺言疑心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下意识的就说,“麦穗,你客气一些,别难为她。”
他有些心惊,难不成祁怜真误会了什么?
怎么样好端端的跑去喝酒?而且还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酒友。这怎么了得?
麦穗有点无奈,冷哼一声,“喂喂,我说boss,您偏心是不是偏的有点太明显了?都没边了,而且您的那位小秘书酒量好着呢,我估计都喝不过他。您这会有空没有?要不然一起喝一杯,省得我趁您不注意,把那位小秘书给卖了。”
对方话里的嘲讽意味明显,贺言这会也没时间与她计较,只道:“你们小心些,别太晚回去。”
“哎哟喂,您这话说的,我都听不下去了,要不我直接把电话给她,你们俩自己说?”麦穗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
贺言默了半晌,然后问:“麦总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喝高了,您别介意。”
麦穗默默的想,且不说酒壮怂人胆,这会子可是你有求于我,此时不抓紧机会作威作福,更待何时?
“所以,您打这个电话,到底是有什么吩咐吗?是要我转告一声祁秘书您对她的关心,还是……”她试探着问,“您有什么别的交代?”
贺言顿了顿,道:“多余的话你不必说,接下来几天我有点忙,公司那你多看顾,有重要的事,直接到医院来找我。”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变扭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贺言似乎没有想要解释理由的意思,麦穗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好,我明白了。”她应了一声,“若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会替您处理,不会让人去打扰您。倘若真有什么大事,我会……”
她回头看了祁怜一眼,自以为很贴心的继续说:“我会嘱咐祁秘书转告,您尽管放心。”
没想到,贺言竟然道:“不,不要告诉她……如果她没有主动问起,你不要告诉她我现在在哪里,所有事情,由你来全权负责。”
麦穗啧了一声,颇有些不识趣的问:“您是要我瞒着祁秘书?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瞧祁怜那样,明显是知道了点什么,只是硬憋着不说。
而听贺言话里的意思,似乎心中亦是明白。
既然如此,不管是什么事,已然是瞒不住的了,又何必让她不要说出去?
倘若说是在闹变扭,似乎也不太像……
按理来说,麦穗是不该多嘴问的,许是因为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酒,生出了点往日里没有的同事爱,才多问了这么一句,颇有些替祁怜鸣不平的意思。
见对方不答,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本不该我来过问,就当作是我多事。有些事,还望您慎重些,若一时行差踏错,再纠正回来恐怕就难了。”
原以为贺言会斥责,没想到,等了半晌,只等到他的一句,“我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大部分时候,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得看看情况是否允许,就像现在——
贺言转头看了眼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女人,若按照本心,此刻他是万分不想留下来的,只是肩头的责任却不允许他视而不见。
事有轻重缓急,祁怜的感受固然重要,但现在人命关天,也容不得他忽视。
萱姨的手术还算成功,只是她现在的抵抗力弱,手术后发生并发症的几率非常大。
如果萱姨挺不过来,他不能只留下祝媛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必须得陪着才行。
大概是自己离开的有点久了,祝媛见身边的人不见了,又开始哭。
贺言最后说了句,“劳烦你多心,多谢。”随后便挂断了电话,也全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祁怜也打了个电话给他。
他刚走过去,祝媛就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贺言哥哥,我好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贺言想拉开她,像这样亲密的动作,稍微觉得有些不舒服。
只是感受着祝媛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他又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任由对方抱着,安慰着,“没事,我不走,等萱姨脱离了危险之前,我都不会走。”
“嗯。”祝媛在他怀里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有一瞬间,她心中生出一丝特别不好的念头。
因为贺言说,在自己母亲醒来之前他都不会走,那么,能不能让母亲的病好得慢一点?
如果她晚一点醒来,自己的有充分的理由让贺言留下来,那样自己就能……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卑劣,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这样的不择手段,最后会换来什么?
她不敢想象,也不敢让贺言知晓自己的想法,莫说是他了,便是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丧心病狂。
但那又,怎么样呢?
祝媛把脸埋进贺言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身,越来越用力。
卑劣也好,不折手段也罢,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阿言,你感受到了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正热切的爱着你。
此刻,两个人心中都想着自己所爱着的那个人,热烈且真挚的爱着……非常可惜,拥抱在一起的他们,爱着的,并不是彼此。
……
湖边的风有点大,祁怜被吹得有一点点冷,却又不愿意挪地,便只是抱着胳膊慢慢的摩挲着。
麦穗挂完了电话,走进来一看,问:“你冷啊?那干嘛不去把门帘拉上,几步路而已,就这么懒?”
祁怜放下胳膊,半真半假道:“看你一个人在外头吹风,我于心不忍。”
麦穗怔愣片刻,摆摆手,骂了句“神经”,又转身回去把门帘给拉上了,小.帐.篷里顿时就暖和了不少。
她一回来,就看见祁怜正托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盯着自己看。
麦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颇为嫌弃的说:“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
“嗯,麦总监这么漂亮,单看脸,很难让人讨厌。”祁怜一本正经的说,看的对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啧,拐着弯骂人不是?”
麦穗瞪她,狠狠地瞪,不屑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脸能看,其他都一无是处?你就不怕我掀桌子,把你按在地上打?”
“不怕。”祁怜摇摇头,伸出手指虚虚的指了指,“麦总监,不仅漂亮,也是很温柔的人啊!”
因为是温柔的人,所以才会看出自己冷,特意的去把门帘给拉上,嘴上却又恶言恶语的,这叫什么——刀子嘴豆腐心。
每个人都是个多面体,平时展现出来给人看的,就只有最适合自己生存的一面。
偶尔的,不经意间失了防备,也会展现出温柔的另一面。
许是灯光问题,麦穗的脸似乎红了一红,只是一瞬间,又立即的摆出更加严厉的姿态,“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奉承,而且我喜欢的是异性。”
她上下扫了祁怜两眼,嗤之以鼻,“就算我要搞拉拉,眼光也是很高的,就凭你……”语气中满是嫌弃,“想当我的入幕之宾,还差得远。”
祁怜颤巍巍的举起手,弱弱的申辩了一句,“其实我,也喜欢男的。”
“切,谁还不知道你跟咱们大.boss是一对,在我面前现什么眼?”麦穗轻嗤了一声,很不以为然。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祁怜,她表情忽的一下就沉寂下来,“我们如何,又与你们有什么干系呢?”
麦穗脸色倏然间就要变了,又听祁怜继续道:“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四百七十八章 酒醉
凡带了“而已”两个字的,多多少少的都是蕴含着求而不得的怨气。
总觉得自己所求极小,却不理解为什么小小心愿而已,怎么就总也无法实现,便也总觉得不甘心。
麦穗的火气一下子就平息下去了,似有同感的说道:“哪里有什么现世安稳,如今的日子跟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安稳的了。不满足又如何,好歹也是自己亲手挣来的,想要的更多,只怕没这个福气。”
“若我偏偏要求呢?”祁怜大概是醉了,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歇斯底里的暗哑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别人都行,怎的偏偏就我不可以?这不公平。”
麦穗张了张口,又不晓得要说些什么,对付那些记者、媒体她自有一套应对方法,对待——同事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总不好随意的糊弄,须得拿出些真心来对待。
论起真心,她自己都多少年没见过自己的真心了?
面对这样情感激烈的祁怜,她委实难以招架,“也许你……”
“你是想说我痴心妄想?还是想说我贪心?”祁怜目光灼灼,忽又一笑了之,“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我抵抗不了贪念,也不想去抵抗。”
她此刻的情绪,除了眼波震荡外,其实看不出来有什么过大的起伏。
而在麦穗看来,却觉出对方在嘶吼,跟要挣脱铁链的困兽一般,又因预见了自己的结局,也明白自己只是在做徒劳无用的困兽之斗,表现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有点理解这样的心情,但是又不很理解祁怜为什么会这样。
俏生生的小丫头,年华正好,皮相上佳,身边又有优秀的男友陪伴,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每个人都羡慕过别人,也曾被别人所羡慕,只因人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是美好的自己又得不到的,是片面的看法。
任何人的生活,远远的一瞧,都是光鲜亮丽的。
凑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有满地的鸡毛蒜皮。
麦穗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而祁怜,似乎也已经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即刻就把跑偏了的情绪拉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撑着额头,“我大概是有点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麦总监别嫌弃我。”
她声音轻,有些字眼就模糊了,比如“麦总监”三个字,听在麦穗的耳朵里就更像是“麦姐姐”,浑身好一阵颤,肉麻地不得了。
“什么姐姐妹妹的,还吹嘘自己有多能喝,这才喝了多少?才哪到哪?就醉得这个样子,不成体统。”麦穗虎着脸,“喂,小姑娘,我要是把你一个人扔这了,明天不会就见不到你,要去刊登寻人启事了吧?”
祁怜想了想,摇头,“不需要,不过——”
抬手往外一指,“明天早上,记得多雇几艘船去捞我。”
麦穗倒吸一口气,“小姑娘,你这是在威胁我,赤.裸裸的威胁,你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是你说要与我促膝长谈,这才哪到哪?离天亮,还……”祁怜毫无形象可言的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还早着呢!谁先走,谁就低头认输。”
麦穗上下扫她好几眼,点点头,“小姑娘,挺刚啊,跟谁学的这么刚?这么有勇气,是梁静茹给你的吗?”
说罢,摆摆手,认命一般道:“罢了,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万一你真凉在哪,我估计得给你陪葬。你活腻了,我不觉得,我还嫌命太短,还得……”
“再向天借五百年!”
祁怜接了一句,场面在一刹那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随后她搓了搓手,“抖个机灵,麦、麦姐姐别介意!”
麦穗笑骂了一句,“哪个是你姐姐?喝醉了就胡乱攀亲戚,也得问我乐意不乐意,真是一点都不上道。”
两人玩笑几句,场面越发融洽。
祁怜忽然来了句,“他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
麦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几秒钟的事,她便明白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淡淡的回道:“嘱咐我的话,你不知道也行。若你想问,不如直接去问他,正好问问他在哪里,我也好把你打包了送过去,也省得我闹心。”
祁怜轻易的看透她甩过来的迷雾弹,眼神锐利,“所以你知道他在哪里,却要瞒着我?”
麦穗一愣,眯着眼睛看了她良久,伸出手捏了捏对方脸颊上的软肉。
“欺软怕硬的家伙,你既有这本事,又何苦来逼问我?要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去问他,岂不是更好?”
“若我没猜错,他是不是告诉你自己的位置,而又不让你告诉我?”刚才喝的酒水度数不高,只是喝得多了,现在才渐渐的上了头。
祁怜晃了晃脑袋,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要说什么,“他什么事,就只瞒着我一个人而已,就只是,不让我知道,好过分。”
“哎哟喂,我只当你是醉了,没想到脑子还挺清楚!”麦穗手下越发的用了力,掐得她脸都泛红了才松手,“你既然都明白,做什么又来问我?也该知道,他吩咐了的事,我也是不能违抗的,自然也不会跟你坦白。”
麦穗抿了抿嘴,又提点了一句,“你只说他隐瞒你,不告诉你,但你想知道的事,又自己亲口去问过没有?”
祁怜苦笑,“问了又怎么样,岂不是自讨没趣?我还没那么傻。”
“不傻?谁说你不傻,在我看来,简直傻到家,就没比你更傻的了!你看看那个祝……”提及不在场的人,不太妥当,麦穗生生的住了口,“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没想到你那机灵劲都用在了别人身上。在自个的事上,记的都是一笔糊涂账!”
祁怜被骂懵了,一时间都答不上来话。
麦穗一拍桌子,很是激动,“照我说啊,你想问什么,现在就去问!他虽让我不要告诉你,但你亲自去问了,他未必不会据实相告。”
“你不信?不信就试试,反正自个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有然。”她抓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塞进祁怜手心里,“立刻打过去,千万别怂!”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四百七十九章 断片
祁怜愣了一下,拇指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手机后壳,犹豫良久,还是选择轻轻放下。
“没出息。”麦穗叹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不跟我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等什么时候他愿意开口了,那我就听一听,若是不愿意……纵然我强求得来,味道也不一样了。”
麦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小丫头就是嘴硬又胆小,下不去手捅破窗户纸。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非得黑灯瞎火的在那摸索,碰壁了,指不定要怎么哭。
她勾了勾手指,“有句至理名言,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不用说,肯定没听过,那我今儿个就说给你听一听。”
“你说,我听着。”祁怜很虚心好学的模样。
麦穗五指突然攥紧,做了个拧东西的动作,语气恶狠狠的,“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解渴啊!就你这么瞻前顾后的,到时候只会落得个渴死的份!”
祁怜:“……我不吃瓜。”
夜宵摊子从晚上七八点开始营业,一直到第二天五六点才会打烊,是众多人熬夜消遣的好去处。
只是从营业一直待到打烊还不走的,估计老板也没见过几个。
也许是酒酣耳热,太过尽兴,所以怎么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酒杯;又或许是她们都不愿意独自回到空荡荡的住处,因此不谋而合。
总之,这两个女人在一个充满着烧烤味道的夜宵摊子里,从天刚擦黑一直待到天色渐白,待了整整一夜。
最后,还是老板看不下去了,怕两个人醉死在自己摊子上惹麻烦,才把两人推醒:“嘿,二位客人,醒醒?天都亮了,要不要替二位叫个车,送你们回去?”
“啊?你说什么?”
先悠悠转醒的是麦穗,宿醉过后,眼睛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那神状态要多萎靡就有多萎靡。
她撑着额头,眼珠子缓慢的转动了一下,老板的话才终于从耳朵里被传送到脑中,“哦,天亮了,是该回去了。”
她说着,晃晃悠悠的起身,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在。
等脚下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空酒瓶子,“哐当”的一声响惊得她清醒了几分,也激得祁怜也醒了过来。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睡着了吗?”祁怜眼睛酸痛得厉害,揉了揉,还是没睁开,手胡乱在桌子上摸着,“时间还早,我们继续喝……”
麦穗哎呦一声:“时间是还早,天都还没亮呢!
”坐了一宿,脚下虚浮无力,她跌坐在凳子上,伸手揪了揪祁怜的头发,“赶紧清醒清醒,拾东西准备走人,别赖在这了。”
老板看着两个醉醺醺的女人,忍不住开口打断:“那个什么,您二位哪位先把酒钱结一下呗?”
“我来!”
祁怜拽过包,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钱包给摸了出来,只是不等她把纸币拿出来,就被人劈手给夺走了。
麦穗把她的钱包扔回包包里,直接向老板付完了钱,随后把祁怜从座位上拽起来,道:“下回找个好点的地,再叫我来这种地方,想都别想!”
祁怜还迷糊着:“哎,不是说好了我请客吗?你这是干嘛呀?”
“我都说了下回,请我吃好的!”
“可是……”
“闭嘴!”
……
祁怜有点断片了,只记得自己被塞进了出租车,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是不记得了。
等她再次清醒时,看着不甚熟悉的房间,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睡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住所,而是贺言的公寓,但是她怎么会在这呢?
难道是贺言回来了?
祁怜本来正浑身酸痛的倒在床上,一想到贺言,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连鞋子也顾不上穿了直接跳下床,“噌噌噌”的跑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卫生间里也没有,整间宽大的公寓里除了自己以外,似乎再没有别的活物存在。
她跑了那么几步,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等冷静下来后,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血管里沸腾着的血液便慢慢的冷却下来。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祁怜拍了拍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晕乎乎的难受得很,决定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再说。
好巧不巧的,她刚要回房间,门口玄关处就传来“嘀”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贺言在医院待了一宿,病人的情况还是很不好,不知道还得陪多久,而自己去的突然什么都没准备,便寻了个借口回来了一趟,之后想再去看一眼祁怜。
没想到,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行了,自己好像不用多跑一趟,人已经在了,贺言想着,心中有些欣慰。
只是熬了一宿,脸有些发僵,做不出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漠。
“你怎么回来了?”祁怜脱口而出。
“这是我家,我回来了,很奇怪?”贺言的语气淡淡的,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他把外套随手往旁边的矮柜上一搁,站在玄关处与她遥遥相望。
“不是,我的意思是……”祁怜忽然感觉有些局促,地板上的凉意慢慢的渗透到脚底,让她有些不舒服。
贺言的视线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最终定格到那双白生生的脚上。
他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说:“大清早的,你站在这做什么?”
他的意思其实是:大早上的,你不穿鞋光着脚站在这,不怕着凉吗?
而在祁怜听来,却以为对方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这。
虽然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的门锁密码,但自己还从来没有独自进过这里。
家里突然多了个不请自来的人,问上一句,也实属人之常情。
祁怜抿着嘴唇,不知怎的,就有点不高兴了。
贺言也没再问第二句,拉开鞋柜的门,从里头拿了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出来,拎在手里缓步的朝对方走过去。
等走到她面前了,才开口:“怎么不穿鞋?”
祁怜低头看了看,小声的说:“忘了。”
她抬手,“鞋子给我,我自己穿。”
贺言的手往后一抬,避过了她的手,然后蹲了下来,握住对方纤细的脚腕子:“抬脚。”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祁怜急忙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