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濛濛
周恒起先还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却看见贺言的脸色一分分地黑下去,再黑一点可能天上就要立即打雷下雨了。
他眨眨眼,“阿言,人家好怕怕哦,你都不来安慰人家的吗?”
“你把他一个人撂在那,自己跑回来了?”贺言步步逼近。
周恒往后退一步,“我怕狗的,你忘记了?”
“周恒,去把人带回来。”贺言自认为已经很好言好语了,怎奈何对方还是不肯听话。
“我不去,那有狗!”周恒退无可退了,弯下腰从旁边溜走,躲到祁怜身后,双手合十哀求道,“祁怜妹妹快救我!”
理论上来说周恒算是自己的恩人,她是应该替对方说两句好话的。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呢,就已经接到来自贺言的眼神警告,权衡之下——“周少,我有点头晕,先回病房躺着了阿!”
“那我……”周恒傻眼。
祁怜只有四字奉上,“自求多福。”
周恒自知无法逃出生天,只好仰面长叹,“祁怜妹妹真是好狠的心,然而我对你的爱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下辈子,我们再续前缘!”
“下辈子也轮不到你!”贺言大怒,一声惨叫起震惊四座。
周恒,卒。
病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各种医疗仪器的微弱声音在此起彼伏。
祁怜在沙发上坐的端端正正,很有些拘谨。
祝萱听着外头人在吵嘴,嘴边有一丝丝淡笑,关上门又去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回来时捧了杯水。
“姑娘,别紧张。”祝萱把水递过去。
祁怜立即站起来双手接过,“您客气了。”
只见过两次的人,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对方的身份让祁怜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简单的对话以后两人间的气氛又沉默下来,越发尴尬了。
祁怜小口小口的抿着水,一杯水喝了大半了,对方才终于开口说话。
说的也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话,多大了?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诸如此类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
祁怜也没有隐瞒,一一作答,只是在说道父母时,顿了片刻才回,“两年前出车祸,都没了。”
“两年前啊……”祝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有些唏嘘。
她坐到了祁怜身边,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执起对方的手,替祁怜把一丝碎发勾到而后,语气很是轻柔,“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起来也是个不会来事的性子,真是叫人心疼。你跟阿言那小子经历有些像,两个人在一块,得好好体谅着对方才好。”
祁怜觉得有点变扭,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在自己面前坐着的可是祝媛的母亲,祁怜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昨晚的事故真相,只觉得在面对一个可能是自己女儿死对头的人时,对方的反应好像是有点过于平淡了。
许是年纪阅历的缘故,祁怜总觉得自己跟眼前的人比,修炼的还远远不够,任何小心思似乎都无法瞒过对方的眼睛。
“你不用瞒我。”祝萱淡淡的笑,不给人过分亲近或过分疏离的感觉,一切都表现的刚刚好。
这是一个很有分寸,也很聪明的女人,祁怜在短暂的相处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祝萱的大概意思是,自己女儿跟贺言缘分已尽,自己会规劝她不要太过执着,也希望祁怜能和贺言好好的过。
当然,对于最后一句,祁怜一直是在摇头的,再三强调了,自己与贺言绝对清清白白,也没有任何在私下里进行的过密来往,且对于祝媛的身份不太清楚也不感兴趣。
总之一句话,您家女儿跟我们boss,纯粹是他们自个的私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祁怜离开时,对方也是很客气送到门口,非常的礼貌周到。
许是混迹职场多年,祁怜的一双眼睛不说是火眼金睛,但也算是识人有数了,却是看不透祝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总觉得对方待自己太客气,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
总不会是因为自个给祝媛输了次血,所以才表现出来这般态度?
想想这个解释也算合理,祁怜也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便当作虽然祝媛虽是颗歪笋,但不影响其母还是一根正直的好竹子。
祝萱看着人走远了,才关上门,准备去照顾祝媛。
没想到,祝媛已经醒了。
“醒了?”祝萱熟练的给她测了体温,叮嘱,“这几天好好躺着,尽量别起身,有什么想吃的过几天再跟我说,这几天你也只能吃流食。”
祝媛就定定的看着她,沙哑着嗓子开口,“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祝萱给她扯好被子,又把输液器的速度调慢了些,继续道,“病人忌忧思多虑,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爱惜,不然落下病根老了没人照料,日子会很难过。”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无法理解
“老无所依?”祝媛此刻想同自己这位母亲闹一闹,争辩几句,只奈何自己现在全身无力,做不了什么太大的动作,连声音都细弱的像是即刻要咽过气一般。
祝媛憋着气胸口起伏几下,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骂我?当初我要走,是你不挽留,现在说这些话又是给谁听?”
那会祝媛被自己亲生父亲找回去时,祝萱只说了一句“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她知道自己这个妈向来没什么做母亲的觉悟,一心只扑在工作上,对自己的照顾也只限于别饿死就成的程度。
所以那会祝媛就想走,实在是受够了,也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没感情。
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若不是父亲后来没了,自己又没了跟贺言之间的羁绊,不然祝媛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我好好的,咒你做什么?”祝萱还是那个淡淡的样子,连眉毛的弧度也没变一变,“人这一辈子,各有各的命,管好自己就了不得了,哪还管得了别人?我也自己管得了自己,不用麻烦别人来操心。”
她拿了沾水的棉签想去替祝媛润一润唇,却被对方给拒绝了。
祝媛半边脸窝在枕头里,声音里带了一点鼻音,“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是不是有一天,我死在外头了你也不打算管?”
“你……”祝萱这个年纪的人,最忌讳听到那个字,“什么有的没的,就敢瞎说?”
见自家女儿还是这么个不服管的模样,祝萱心里不住叹息,也担心这丫头这么个性子,早晚要吃大亏。
“瞎说?到底是谁在瞎说?”祝媛眼睛盯着天花板,目露凶光,“我就是好奇,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才能让你去鼓动别人来……来抢你自己女儿的男人?”
病房的门并不怎么隔音,那些谈话内容也被祝媛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那么辛苦的去挽回贺言,没想到,这台子还没搭好就有人要来拆,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妈!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忍不了这口气。
“执迷不悟!”祝萱忍不住往她腮帮子上掐了一下,“哪个男人是你的?贺言吗?从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你怎么就看不清呢?”
当局者迷,祝媛走不出这个迷局,那作为母亲就有必要去帮她一把。
“你!你出去!”祝媛突然发狂了一般,挣扎着要下床赶人,“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里头的动静闹得大,外面的人也惊动了。
“里面怎么了?不会出事吧?”周恒没敢去开门,看向身边的人。
贺言脸色一沉,即刻道:“你去找医生过来,再陪着威廉姆去治疗,之后就老实待着别乱走!”
他一走,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旁边就是护士站,听见动静也早就有人去找了医生。
威廉姆捂住屁股,斜了斜眼,“麻烦,带路吧!”
“你这个姿势怎么这么猥.琐?”周恒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别是被疯狗咬了,这么快就犯病了吧?咦,快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在他被贺言逼着就救人的时候,发现树上的人已经自己下来了,狗也没了,而威廉姆在和恶狗搏斗的过程中光荣负伤。
当然了,他本人觉得这是奇耻大辱,现在听周恒故意提起,顿时就生了想杀人灭口的心思。
威廉姆一瘸一拐的靠近过来,缓缓的说:“碰一下是不会感染了,要出现了伤口才有可能,比如说这样……”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周恒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留在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你你你……无耻!”周恒一脸惊恐,待回过神来就要暴起去揍人。
祝萱从病房里出来,见此情况,喝了一声,“好了!这里是医院,请两位保持安静!”
周恒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不对,还在哭诉,“萱姨,你看这个人,就是一条疯狗!”
祝萱只觉得脑壳疼,别过脸去快速的抹了一下眼睛,拍拍靠在自己肩头的某只大型动物,“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只是有点红痕而已,连皮都没破一点,再过两个小时估计就一点痕迹都没了。
周恒不相信,靠在祝萱耳边声音却没有降下来,“这个人可是个狂犬病患者,这这……怎么可能没事?”
“周先生请不要胡说!”威廉姆弯下腰递上一方手帕,“这位优雅的女士,请不要相信这个人的一派胡言。”
祝萱看了看手帕,没接,“谢谢。”转身就提住了周恒的衣领,“既然这么担心,那就跟他一起去打个狂犬疫苗。”
周恒:“我不要,我拒绝!”
“拒绝无效!”祝萱冷冷的回。
“威廉姆!”周恒回头喊,“医药算你的!”
威廉姆,“……”
“还有!”周恒磨着牙,“狂犬疫苗,我要打最狂的那种!”
……
相比于外头走廊上的喧闹,病房内则显的有些过分安静了。
祝媛一番挣扎导致刚缝好的伤口裂开了,被贺言压着换了药,此刻正怔怔的瞪着个眼睛在那哭。
“有什么事可以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贺言让护士端来热水,拧了热毛巾小心的给祝媛擦拭。
祝媛开始放出声音,侧着脸去贴贺言的手背,“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是不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在她靠过来的那一瞬,贺言下意识的想要回手,忍了忍,克制住没有动。
“萱姨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他这样回,避过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祝媛咬了咬唇,仗着自己是病人,说什么对方都不会计较,抬头问:“母亲让我离开你,说我们俩不应该在一起,我想反驳,可是……你呢?你也这样觉得吗?”
看着对方急切的眼神,贺言心平如水,没有起半点波澜。
“祝媛。”贺言放下毛巾,盖住那双哭到发肿的眼睛,说,“你……太累了,先休息吧!”
祝媛注意到对方话里的停顿,意识到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只怕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才没说出来。
贺言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呢?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言不合就跳窗
她不会想知道,也不会让贺言有机会说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里,祁怜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
许母的身体和移植的器官出现了排斥反应,经过治疗后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期,没有多余的钱去请护工,祁怜便自己守在那。
公司那边她也没去请假,就这样撂下了,却也没人来催促,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贺言已经打了招呼。
对于他的好意,对方既然没到她面前来说,祁怜也就当作不知道。
不是觉得理所当然,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如何回应。
经过祝媛的事,祁怜也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已经很为自己着想了,也知道了……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羁绊,远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又过了些日子,许母的身体好些了,祁怜也终于腾得出空来,去处理一些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
“你又来,做什么?”祝媛正卧在病床上看画册,看见来人,那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十分难看。
祁怜带上门,在床边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来,当然是有事。”
“只是过了几天而已,难道你就忘了吗?”祁怜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都是许清雅的遗物,“这些,你都忘了?”
“没关系,我还记着。”
小小的床头柜上摆满了画具、颜料,都快要堆不下了,祁怜把最后一张画稿摊在手心里,展示给对方看。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祝媛动了气,把画册合上朝对方砸了过去。
装的画册壳子很硬,饶是祁怜躲得快,额角还是被蹭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啧。”祁怜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看着对方在颤抖的手,眼神清冷,“你的手除了能砸东西,还能拿得起画笔吗?”
“来,试一试吧!”祁怜从桌上的东西里选了一支笔,细心的涂上颜料递过去,“你有多久,没有拿笔了呢?还记得怎么拿吗?”
祝媛后槽牙咬地紧紧的,拿过那支笔,觉得有千斤重,随手一扔,又是擦着祁怜的身上过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骨碌的滚到墙角才停下。
正红的颜料像血色一样,在祁怜的衣服上开了朵妖艳的花,偏今天穿的又是白色,那色相撞越发醒目。
“你到底想干什么?”祝媛拔掉手上的针头,在旁边的抽屉里翻找,找出一张什么东西朝祁怜丢过去,“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我的手是废了,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车祸!”
“你现在满意了吗?”祝媛的耳朵尖,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眼泪即刻就浸满了眼眶。
她两手合拢,声泪俱下,“那件事真的与我无关,而且我的手也已经废了?你还是不能满意吗?”
“满意?”祁怜看过诊疗说明,摇头,“这能代表什么?一条人命,你以为用这么几句话就能抵消得了吗?”
祝媛的手确实出问题了,可谁又能说得准,那是因为车祸才出的事吗?
“那你是要一命抵一命吗?”祝媛点点头,脸上绽开一个凄美的笑容,“如果非要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么……”
话未说完,祝媛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几米外的那扇半开的窗户奔去。
祁怜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愣了一秒,待反应过来要去阻止时,已经有人先一步过去了。
这一切配合的都刚刚好,晚一秒早一秒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怎么就这么巧的呢?贺言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又或者该说,祝媛怎么就这么巧的,在他进来的时候才要去跳楼?
“贺言哥哥,你放开我!”祝媛的手还扳着窗户,瞧那手上用力骨节泛白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去赶着去投什么好胎。
一个女人,还是个病弱的女人,能有什么力气?贺言不什么力气就把人给拽回来了。
只是祝媛挣扎的太厉害,怕放手了又会出什么事,他便只能把人牢牢的锁在怀里。
祝媛还在吵闹,“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祁秘书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贺言哥哥你放开我,我死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贺言语气温柔,尽力安抚,“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回自己的画室吗?等你好了,就能回去。”
他温柔的话语是最好的安定剂,让祝媛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而那些话落在祁怜的耳朵里,更像是一记醒钟,震碎她所有的坚强。
原以为即使贺言不会帮自己,也能保持中立,没想到竟然是没有犹豫地就站到了对立面。
祝媛的嚎啕大哭变成小声的呜咽,“还回得去吗?”
问完又自己摇头,“回不去的,我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咱们……还是等下辈子再见吧!”
这一场闹剧,祁怜是看不下去了,扎的她眼睛疼。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带来的东西拾好,离开时,还贴心的为里头的人带上了门。
“哎,祁怜你……”威廉姆有事要去找贺言,没想到却看见另外一个人从病房里跑出来。
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威廉姆犹豫片刻,沿着祁怜消失的方向找过去。
要攻陷一个人最好方法,就是在对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适时展现的善意就像融进血液里的一滴葡萄糖,缓解不适之后想要再抽出来,却发现早就已经融进了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剥离。
“你知道吗?”祁怜做了几个深呼吸,脸上的表情恨恨的,“轮回转世时有六道,想要重新到人道轮回,生前是要做好事的。杀人放火者,死了只能去……”
“畜生道!”
这是祁怜所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话了。
威廉姆就在那撑着头听着,听她骂完了才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已经感觉出来,你是真的很不高兴,也是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祁怜发过火以后整个人就蔫了,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
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呢?
还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丑陋阴暗的一面,真的是太……羞耻了。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四十六章 角斗场上的博弈
“真的是……”威廉姆突然凑近,勾起手指刮了一下对方小巧的鼻尖。
然后就看见祁怜从耳朵根子开始泛红,两只耳朵迅速染上粉红色,连隐藏在皮肤之下的细小血管也变得清晰可见。
“太可爱了呢!”
柔顺高傲的小猫咪,有一天也敢对敌人亮出锋利的爪子,不会让人觉得罪无可恕反而会心生怜爱。
到底是被逼迫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抛弃本来的伪装,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同对方一战。
“诶,什么?”祁怜怔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跟‘可爱’两个字搭上边。
威廉姆抵着下巴,解释,“该说是反差萌吗?现在的你,才让我觉得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人。高兴就笑,伤心就哭,受到委屈了也可以不用忍耐,也不用……”手指往下指地面,“一个人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哭泣,在这哭泣的人不该是你。”
这个话听起来很有蛊惑的味道,祁怜从里头听出的,不仅是安慰而已。
她思忖了一些,眯起眼睛问:“威廉姆先生,这是在诱导我做一个争强好胜的斗兽士吗?”
那是古罗马的贵族们闲来无事时想出来的乐子。
建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斗兽场,搜捕各种各样的凶猛野兽,再将自己的奴隶训练地强壮无比,让来自不同种族却同样凶狠的两者在场上决斗。
胜负代表的不是输赢,而是生死,落败的一方会被胜利者撕地粉碎,若是野兽赢了那更是连一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祁怜知道自己没法成为那样凶狠的人,也知道对方大概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威廉姆这个人真的很像坐在高高看台上的贵族老爷,习惯把所有的一切握在手里,习惯翻手间便能颠覆一个人的命运。
贺言曾经跟自己说过的,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像他所展现出来的一般良善,骨子里定然也是一个不服输、凶猛的想要撕碎敌人的猛兽。
祁怜很庆幸,自己不是站在这个人的对立面,不然被对方盯上的话,只怕她真的会被拆吃入腹,连根骨头都找不到。
威廉姆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化,心中生出一丝惊喜。
原来他已经被这个人看破了,关键是这个人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自己。
“祁小姐,你还真的是……”他忍不住抬手,似乎想要摸对方的脸。
祁怜双手交叉挡在身前,“停止动作!”
“你很怕我?”
祁怜真的怕他那半截没说完的是“你还真的是很好吃啊”之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该说是女人的天性吗?
眼前的人正在散发着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没有。”
她怎么可能承认,那岂不是显得自己胆小如鼠?
“那你往后退什么?”威廉姆指着她那往外旋转的脚尖,摇头轻笑,举起手往后退了半步,“这个距离,可以了吗?”
“不够。”祁怜噔噔瞪的往后了好几步。
威廉姆也往后退了几步,“这样,就够了吗?”
祁怜摇头,“还是不够,但也请您不要再靠近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请不要再靠近我。”
可怜也好,喜欢也罢,这个人的还是那个人的,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也是无法承受的重量。
祁怜几乎是落荒而逃,十分狼狈,也十分的孤单。
“真是决绝的姑娘啊,你说呢?”威廉姆发出一声感叹,“贺言,你是曾经伤害过她吗?”
对方回:“我还没有获得这样的几乎,不过……”
贺言温情的目光突然变的锐利,像一把刀一样驾到威廉姆的脖颈,警告道:“我不会伤害那位,也不会给任何人包括——你,任何靠近她的机会。”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祁怜小姐想要接触谁,也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威廉姆耸耸肩,无所谓道,“贺言先生,你的威胁对我可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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