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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队长和志军非亲非故，当然不会傻到去触那两个熊孩子的霉头，便不再强求志军一定要完成所有的任务。
不仅如此，他还在下工之后主动找到志军，说可以给志军放几天假让他去县城医院治治伤，而且工分照算。
志军一听喜出望外，可以放假而且还工分照算，有这好事自然要牢牢把握住，自那以后，他便多次以“治伤”为借口向蒋队长请假，蒋队长无一例外全部答应。
志军说到这里的时候，龚老打断了他的讲述，询问道：“你请假的次数多不多？”
“次数不是很多。”志军回忆了下道：“一个月一次的样子吧，去县城每次都要花很多钱，票又贵，消费不起。”
（“票又贵”：当时购买东西，不仅要钱而且要票，粮食有粮票、肉有肉票，买饼干之类也不能超过限额，超过也要票，而且这种票是按人头配给的，比如这个月给你20斤杂粮票、半两油票、半斤肉票，那么你一个月就只能购买这么多东西，超过配额再有钱也买不到，不过可以用钱换取别人家的票，当然价格就要高很多，志军所说的正是这种情况。
父母只有志军一个独子，平常总会寄一些钱来，他就用这些钱去县城购票消费，一个月消费一次在当时来说也属于非常奢侈的一件事情。）
龚老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那为什么x月x日和x月x日两天（两宗命案发生的时间），你正好请假？”
这个问题刚一提出，小马立即竖起耳朵听着。
志军说自己一个月请假只有一次，那么这两个相距几个月的命案发生的当天他都正好请假，未免太巧合了！
如果他说不出理由的话，恰恰证明了他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周一到周四每天两章，还有一章。）





我是亲子鉴定师 第六百五十七章杀人漫画家消失之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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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军当然也听明白了龚老话语中的用意，忙道：“龚老，您千万别误会，虽然我请假是一个月一次，但并不是一请假蒋队长就会立即批准，而是指定时间给我放假，这两次都是他指定的时间。”
“蒋队长给你指定的时间？这么巧？”小马完全不相信志军所说，他认为志军一定在狡辩。
“马警官，我对天发誓所说的都是真话！”志军赌咒发誓道：“有几次我一提出请假，蒋队长就说近期任务重离不开人，要我等几天，一直等到他主动说出可以放我的假，我才去县城的。”
小马盯着志军的眼睛看了许久，没有从中看到一丝慌乱。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话，难道这就是你说蒋队长能成为人证的理由？”小马讥笑道：“虽然他知道你什么时候放假，但又没有跟着你屁股后面跑，你离开小山村之后去了哪里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可能给你作证？”
志军忙道：“马警官，您这话说对了，还真有一个人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所以蒋队长才能替我作证。”
小马疑惑道：“谁？”
志军故作可怜道：“马大警官，能帮我解开这手铐吗，背着手我都有点喘不过气，不好回答您的问题啊。”
志军始终改不了纨绔子弟的本性，一开始还在那满地打滚喊着饶命，现在情绪一恢复过来就开始油腔滑调了。
小马正色道：“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想要让我们相信你说的话就老老实实交待！”
志军愁眉苦脸叹息了一声道：“是蒋队长的小儿子，蒋涛。”
原来，蒋队长今年不到十岁的小儿子蒋涛是典型的调皮捣蛋鬼，从小就不服人管教，天蒙蒙亮就跑个没影，上树抓鸟、下水摸鱼什么危险玩什么，不到天黑坚决不回家，让蒋队长夫妇愁白了头。
知青下乡之后，这小子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天天跟着城里来的哥哥姐姐们到处跑，尤其对歌唱得好的志军崇拜不已。
当时知青们正在蒋队长的帮助下适应农村的生活，调皮捣蛋的蒋涛也天天来“帮忙”，实际忙一点都帮不上，麻烦倒惹了不少。
蒋队长每次都出面道歉，也让蒋涛顽劣的大名在知青中流传。
某一天，知青们凑到一起商量，考虑到蒋队长帮了大家不少忙，提出帮其管教一下小蒋涛，教他读书写字和一些做人的道理。
因为蒋涛最崇拜的就是志军，这个重任自然落到了他的肩上，志军想自己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教教小屁孩读书识字也算是个打发时间的方式，于是便同意了。
见志军主动提出教蒋涛识字读书，蒋队长当然喜出望外，将志军奉为上宾。
说来也怪，小蒋涛虽然不听父母的话，对志军却言听计从，每次识字都特别认真，尤其是听故事的时候坐在那里一本正经比谁都乖。
后来志军提出教茶花识字再让她回去教两个弟弟，也是受到了此事的启发。
不过，志军在教蒋涛读书识字没多久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不久之后他和茶花的关系迅猛发展，蒋涛变成了夹在中间的电灯泡。
在蒋涛和茶花之间，志军自然更希望能和茶花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他总是忽悠年幼的蒋涛，随便写上两个字就让其回去抄写几百遍，蒋涛每次都服服帖帖，一回家就蹲在那里写字，减少了出门胡闹的时间，蒋队长还多次对志军表示了感激。
不过在志军和茶花一家子发生矛盾之后，蒋队长就要求蒋涛尽量少去志军家，因为茶花家的两个“小霸王”天天红着眼睛盯着志军，搞不好会连蒋涛一起打。
小蒋涛将父亲的话当做耳边风，依旧天天去找“志军哥哥”玩，甚至有几次还跟着志军一起去了县城！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之类的通信工具，志军一去县城就是好几天，几天时间联系不上宝贝儿子，蒋队长夫妻每次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回来之后当然是一顿打，但打完之后小屁孩依旧我行我素。
不久前的一次假期，志军原本是一个人去县城，走到半路上蒋涛却窜了出来，一定要跟着他去玩。
考虑到将蒋涛送回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志军就和前几次一样带着他一同前往县城。
走了大半天路，晚上终于赶到了县城，两人在一间“废弃的寺庙”中睡了一晚，养足精神后第二天便胡吃海塞玩了整整一上午。
（废弃的寺庙：文革期间，一部分红卫兵因年幼无知受蛊惑到处破“四旧”，铲除“封建迷信”，肆意摧毁寺院、道观、教堂等宗教场所，毫无顾忌地砸烂佛像，焚毁佛经，将僧人拉出来批斗，甚至逼得僧人为护教而舍身自焚，所以当时全国各地有许多建在城镇旁边的寺庙都荒废了。）
中午时分，两人吃饱喝足又回到寺庙休息，却遇到了来县城寻子的蒋队长。
蒋队长当着志军的面狠狠地打了蒋涛一顿，打得他鼻血都流了出来，之后小蒋涛跟着父亲哭哭啼啼返回小山沟，留下了口瞪目呆的志军。
志军说自己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x月x日，而第二天凌晨，正是他父母被杀一案发生的时间！
从sc省的那个小县城赶到案发小城，需要转两趟车，路上至少需要一天一夜。
也就是说，如果蒋队长能证明x月x日中午时分见到了志军的话，那他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是亲子鉴定师 第六百五十八章杀人漫画家消失之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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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了这个重要信息，龚老马上中止了审讯，最快速度电话联系上小山村所在县城的公安局。
待龚老挂断电话之后，小马忙道：“龚老，怎么样？”
龚老皱眉道：“县公安局已经安排人去村里了，但是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和蒋队长通上话。”
六七十年代通讯手段非常落后，查案远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因为小山村没通电话，所以只能让县城公安局安排人跑一趟，将蒋队长从小山沟里传唤到县城，再通过电话核实情况。
这样一来一回最起码需要花上一整天时间才能和蒋队长通上话。
“龚老，您真的相信志军说的话吗？”
“怎么？”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和蒋队长也相处了半天时间，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而且，我们和他核实情况的时候，重点核对的就是志军在那两次凶案发生时间是否外出！”小马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在x月x日那天见过志军，就不应该忽略这个重要信息，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们，但奇怪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
“那你的判断是什么？”
“今天距离x月x号才过去不到十天，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所以蒋队长很可能是故意将这个信息略过不告诉我们，不过话说回来，相比这个猜测，我更倾向于志军说了假话，纯粹就是他胡言乱语在拖延时间！”
龚老摇头道：“这点我的判断恰恰和你相反，蒋队长是个聪明人，志军同样也不傻，此事只需要我们和蒋队长核对一下就知道真假，他完全没必要编这么一个谎话。一旦我们核实确定他说的是假话，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侧面印证了自己就是凶手的事实？”
小马闻言频频点头，龚老所说的显然更符合逻辑，志军此人虽然纨绔，但脑子很清醒，而且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不至于编出这么一个一戳就穿的谎言，如果想拖延时间的话，随便找个其他的理由不是更好？
“而且还有一个重大的疑点……！”龚老沉咛了半晌，突然道。
小马闻言心头一阵狂喜，每当龚老说出“有重大疑点”这几个字的时候就代表他掌握到了破案的关键信息！
正当小马翘首等着龚老的“重大疑点”时，一贯严肃的龚老却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道：“算了，等明天吧。”
这关子卖得小马急耳挠腮坐立不安，龚老见他这猴急的模样，笑道：“这个疑点还需要核实一下，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商议完毕，两人又朝审讯室走去，审讯并没有结束，还有许多疑点需要和志军一一核实。
小马和龚老刚刚坐定，翘首期盼已久的志军忙道：“两位警官，蒋队长怎么说？”
小马讥笑了一声道：“我们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快？那边的公安局已经安排人去村里了，明天就可以向蒋队长了解情况。”
志军连忙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这黑锅背的我真难受！”说完脸上的血色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心态轻松不少。
小马从警也有几年，已经学会了从罪犯的表情和言语从看出对方的心理，在对话的过程中，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志军的反应，并没有看出异样，这说明志军所说确实有可能是真的。
无论志军所言是真是假，明天和蒋队长核实之后就知道了。
小马轻轻摇了摇头，将杂念排出脑海，集中精力到眼前的审讯上来。
“志军，你说的话不尽不实啊！”龚老突然出声道。
志军闻言一惊，大声道：“龚警官，我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吗？那可不见得。”龚老冷笑一声：“这次我们在你的宿舍并没有找到你所说的信件！”
“没有找到？”志军明显一愣神：“就在柜子里面放着啊，怎么可能没有找到？”
龚老沉声道：“整个房间里里外外全部翻遍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你说的那几十封信！”
志军紧皱眉头，显然在思索为什么信件会消失不见，片刻之后，恍然道：“对了，是那两个小屁孩！趁着我不在家到我家里搞破坏，看见信就拿走撕掉！对，一定是他们！”
志军所说的两个小屁孩自然是茶花的两个弟弟，三人的矛盾颇深，他们确实有可能趁着志军不在家进去翻箱倒柜搞破坏。
“一派胡言！”龚老沉声道：“我们到你家查看的时候，门上的锁完好无损，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如果是他们的话，直接砸破窗户就爬进去了，难道还会专门配一把锁偷偷开门？而且你家里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想他们如果进去了就应该不会只拿走你的信件吧。”
志军闻言傻眼了，确实如龚老所说，茶花的两个弟弟性格极为莽撞又对他恨之入骨，如果进去了肯定会将家里东西砸个稀巴烂，怎么可能只拿走一些信件，而且还是偷偷潜入，连门窗都没有破坏？”




我是亲子鉴定师 第六百五十九章杀人漫画家消失之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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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老继道：“而且你父母家中我们也找遍了，并没有发现你写给他们的信！一共上百封信全部都消失了，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写给爸妈的信也不见了？！”志军先是一愣，旋即嚎哭起来：“龚警官，这一年来我真的和爸妈通了几十封信……”
“这是审讯室，不是你家，少和我哭哭啼啼扮可怜！”龚老打断了志军的哭诉，正色道：“我不是怀疑你没有和父母通过信，而是怀疑你说的内容！”
龚老和小马之前特意去邮局调查过，确认志军和其父母自一年前开始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信件来往，但这次信件又全部消失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里面的内容有问题，被有心人藏起来了，所以有此一说。
“信的内容就是我说过的那些啊！龚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志军连声喊冤，但眼神中一闪即逝的犹豫之色还是被龚警官抓个正着。
“要我相信你，你就得说实话，藏着掖着怎么让我相信？”龚老厉声道：“你和小古有过很大的矛盾，他曾经将你打得命都差点丢掉，而几个月前，他们一家四口被杀，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你父母没有在信里提到过！”
龚老这一句话击中了志军的软肋，让他差点崩溃！
志军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呆坐半响之后，终于低下了头，哭丧着脸道：“好吧，我承认，确实有一封信里面提到了这件事，当时我父母也怀疑我和小古一家的死有关，所以我不敢说，但我对天发誓这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力气发誓不如老老实实交待！”龚老冷声道。
志军长叹了一口气，讲述了他和小古之间的恩怨。
小古的年龄比志军大上十几岁，还好两人辈分一样，否则见了面志军都得毕恭毕敬叫小古一声：“叔叔。”
小城人口不多，而且面积很小，所以两人很久以前就认识，不过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志军上高中之后，两人才频繁接触起来。
小古是县文革小组的成员，也是一个典型的积极分子，一心想着在领导面前多多表现，能混个一官半职。
那个年代最重视的就是宣传“共产主义”“毛主席思想”，而宣传的手段无外乎就是写标语、贴大字报、唱红歌。
志军因为歌唱得好，所以经常会被县文革小组请过来下乡镇去做宣传，在这种情况下，他便和小古熟悉起来。
两人的关系一开始非常好，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女人”。
当时人们的思想很保守，许多学校都是男女分开教学，平常接触的机会很少（越是大城市越是如此，农村反而开放一些）。
青春期的性骚动被强制压抑住，但并不代表不存在，相反那时候的男孩女孩性幻想比起现在更为灼热。
每天晚上男生宿舍都会开卧谈会，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和性。
其实这种情况上百年来一直都存在，现在学校里面男生卧谈会的话题依旧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十几岁的男生很多都不是处男，几乎都“真刀真枪”实践过，而在那个年代，只能“意淫”。
一群处男每天晚上都凑在一起谈论女人和性，说得热火朝天口沫横飞，但一到关键时刻全部掉链子，因为没有一个真正有过性体验。
不过在不久之后，志军就填补了这片空白，因为他有一个最好的性启蒙老师——小古。
每次小古和他在一起总是会聊一些性的话题，小古已经结婚生子，是典型的老司机，可以将发生性关系的场面描述得极为细致，志军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回头再将这些细节描述给室友们听，总是能收获一片夸赞和流口水声，年轻的志军每次都虚荣心爆棚。
不过再美好的乐章也总会遇到个别不和谐的音符，某一天，一个室友因为和志军发生了矛盾，对他所说进行质疑，说他是编的。
志军当然不服气，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理由证明自己所说是事实，结果室友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
“你说得再详细不也就是听别人说的，这是典型的剽窃行为！等你自己不是处男再来和我们说这些。”
志军听了这话后，懊恼之余又蠢蠢欲动，一直对女性身体极为好奇的他整日里胡思乱想，盼望着能有一个机会摆脱处男之身。
不过那个年代“妓女”这个职业是根本不存在的，不像现在怀里揣上五十块钱就能去某个桥下找“野鸡”来上一发。
（当然现在妓女也没有成为合法的职业，不过全国各地都真实存在着。）
志军家里算是中农，而且就他一个独子，平常不缺钱用，但要想找到女人来上一发却比登天还难，不过最后还是被他得偿所愿，因为他有一个老司机带路。
这个老司机，自然就是小古。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三年自然灾害的余波刚刚过去不久，我国处于一个经济缓慢复苏的状态，民众们嘴里逐渐有了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身上也有了几件足以御寒的衣服。
但随着文革的爆发，频繁的政治运动令经济发展近乎停滞，好不容易稍微富足一点的生活又陷入了贫瘠之中。
像志军这样的中等家庭只是少数，绝大部分民众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所以即使在那个粮食、肉、蛋之类凭票少量供应的年代，依旧存在有人连限制供应的食物都消费不了，用票换钱的情况。
不仅如此，用钱或者食物还可以换到更“奢侈”的东西，比如女孩的身体。




我是亲子鉴定师 第六百六十章杀人漫画家消失之谜（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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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有点忙，没来得及更新，不好意思。今天多更一章一共三章，这章先发出来，剩下两章几个小时后码完马上发出。）
志军说到这里，龚老和小马已然明白了，之后小古这个老司机一定带着志军侵犯过女孩的身体！
难怪志军一到小山沟就饥渴难耐，发展到后来甚至强奸了茶花。血气方刚欲望强烈又刚尝到女孩身体滋味的他，面对青春年少身材丰满的茶花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试过几次？”小马冷声询问道。
“两……不……三、三次……”志军吞吞吐吐道：“加上茶花那次，一共三次。
“前两次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
“家住哪里？多大年龄？做什么的？”
“两个都是小古找来的，所以不知道她们家住哪里，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年龄……”志军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一个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十……十八、九岁吧。”
“你强奸了她们！？”小马突然提高了语调。
“没……没有……”志军闻言抬起头来，惊慌道：“我没有用强，是她们自愿的！”
“为什么会自愿？”
“因为她们饿……”
小马和龚老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愤怒和无奈。
文革初期，三年自然灾害的余波刚刚过去不久，大部分民众的温饱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还是贫农占大多数。
家里越是贫困就越生孩子，因为多生一个就多一个赚工分养家，据统计，文革年代每户人家平均会生六个孩子！
虽然因为医疗条件落后等原因夭折率过高，但活下来的总有三四个，像志军家里这样只有一个独子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家里吃饭的嘴一多，粮食就肯定不够，在重男轻女思想泛滥的农村，女孩子很悲剧的受到了歧视。
家里的粮食首先供应的是男孩子，其次就是父母，因为父母要赚工分养家，最后才轮到女孩子，那些十几岁能和父母一起上工的还好，为了保持体力至少能吃个半饱，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年幼的小女孩，几乎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于是她们三五成群挎着一个小篮子去挖野菜、摸田螺、抓蝈蝈，只要能吃的都往肚子里面塞，什么卫生、味道全部顾不上，能填下肚子就行。
运气好的只是偶尔拉拉肚子，运气不好的遇到有毒的蘑菇或者含有致命病菌的脏东西，说不定最终迎接她们的就是死亡！
所以在那个年代，一个贫农家中的小女孩能长大成年，可谓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让她们吃顿饱饭，别说发生关系了，任何条件她们都可以答应！
小古这个“老司机”一定是将那两个女孩用食物诱惑来，然后让志军侵犯她们。
从这一点看来，这种龌龊的事情小古肯定经常做，一顿饱饭就能换一个女孩的身体，对于家境尚可的小古来说可以夜夜笙歌！
“可恶的小古，真是死有余辜！”小马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被旁边的龚老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