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当家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花
“那你觉得她们得罪了谁?”邵迎春不死心的还在继续试探。
私心里她希望是郝建国做的,可又不希望是他,真是矛盾。
“我怎么会知道?”郝建国轻笑出声,“我又不认识她们,我们不是一个班的。”
继而看着邵迎春探寻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梢,“你怀疑是我?”
邵迎春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呢,不过是好奇问问。”
郝建国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邵迎春也有些讪讪的,转过去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邵迎春又问起他演讲稿的准备的怎么样了,在十一晚会上他们这些先进青年要上台演讲。
“这算什么演讲,一个人一两句话而已,只不过是在领导面前露个面罢了。”郝建国嗤笑了声,想起之前钱校长准备的那满满两三张的纸。
邵迎春也想起了这事,抿唇一笑。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两句话看了一遍,尽量用最少的字表达出更多的意思。
轰鸣的汽车颠簸在县道上,引人入睡,较之刚开始车厢里嘈杂的说话声,半个多小时后不少人都靠在椅背上酣然入睡。
怀里抱着暖暖的地瓜,邵迎春也有些困了,见郝建国也闭上眼睛假寐,干脆也合上眼休息。
虽说右边有郝建国的衣服挡着冷风,但还是有点冷,然而她又不好意思太靠进郝建国,只能往右边靠在他的衣服上,头靠着车窗闭上眼睛。
洗的干净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一如郝建国给人的感觉,干净又清爽,被他的气息包围,很快邵迎春也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一会,郝建国见身边没了动静,侧头就看到邵迎春头靠着车窗,随着晃动不时的磕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郝建国弯了弯嘴角,眼底的清冷渐渐化开,眸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再又一次邵迎春的头撞在车窗前,抬手将她的头扳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梦中的邵迎春似乎也找到了热源,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头顶,上面带着少女的幽香,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长长微卷着的睫毛偶尔忽闪一下,挺翘的鼻尖似白玉。
郝建国往旁边看了眼,见四周的人大多数都在睡觉,微微侧了侧头,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头发。
睡梦中的邵迎春突然哼唧了一声,吓得郝建国忙正襟危坐,闭上眼睛。
良久之后见她又没动静了,眼睛才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她依旧熟睡的样子,嘴角微微勾了勾。
邵迎春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香,除了坐着睡觉不太舒服之外,几乎比在家里睡的还舒适,因为旁边有一个散发着源源热量的大火炉。
尤其火炉上有着能令她心安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全。
梦里她又回到了当初下乡的里屯村。
知青点的物资紧缺,尤其是吃食更是单调又稀少,夏天还可以在园子里种点青菜,到了冬天连吃顿土豆白菜都很难。
为了保证有菜吃,他们都会在秋天的时候把萝卜切成一条一条的,晒干后再用盐和酱油泡起来,做成咸菜留着过冬。
那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满世界银装素裹中却又透着一股萧条。
知青点的柴禾预备的不足,晚上不少人都着了凉,刘忠华病的最重。村子里虽说有赤脚大夫,但他们更需要补充营养。
邵迎春急坏了,她和郝建国作为为数不多几个没生病的人,就想着给大家伙弄点荤腥补补身子。
可里屯村距离县里六十多里地,冰天雪地的,他们又没钱,就只能就地取材。
好在村口有条小河,虽然这个时节小河早已经上冻了,但可以凿冰抓鱼。
郝建国挥舞着锤子用力捶在冰钳子上,冰花四溅,他故意使坏的把冰钳子斜放,溅起的冰花崩了邵迎春一身。
“你故意的。”她气恼的上前推他,一下子把他推坐在冰上,而后笑着跑开。
“好啊,你敢推我,看我怎么拾你。”郝建国一跃而起,两人一前一后在冰面上奔跑,清脆的笑声飘荡在天地间。
郝建国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她,往前一扑,两个人滚在冰面上。
渐渐的他们停下来,邵迎春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他上面,顿时脸一红就要起来,却被郝建国猛的固定住,神色痛苦道:“别动!”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99章 尴尬
邵迎春吓坏了,还以为刚才他撞到了哪里,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当看到郝建国黑亮黑亮的眼神里带着笑意,这才回过神,佯怒的捶了下他的肩膀,挣扎着要爬起来。
郝建国不让她起来,两臂好像铁钳一样,紧紧禁锢住她,而他给出的理由更是让邵迎春脸爆红。
“冰面上冷,我手都不会动了,咱们互相取取暖。”他说着还眨了眨眼,“反正四周又没有人看到。”
邵迎春脸更红了,知道冷还躺在冰面上,他是傻子吗?
“我很重的,会压到你。”邵迎春红着脸撇开眼,不敢看他亮的吓人的眼神。
隔着厚厚的棉袄,她甚至能感觉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不怕,我愿意让你压,最好压一辈子。”郝建国露骨的话更是让她无地自容,说什么也要爬起来。
“臭贫,不跟你说了,快点让我起来。”
“就不。”郝建国得意的看着她,眼底浓浓的笑纹扩散开,还带着挑衅的坏笑,“有本事你就自个起来。”
“再不放开我生气了。”邵迎春努力装出气鼓鼓的样子,却因为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红红的脸颊,加上软绵绵似嗔的语气,更像是撒娇。
以他脸皮的厚度,本以为还要在磨蹭一会,没想到这次郝建国倒是好说话的很。
“那好吧。”他看似无奈,却一翻身上去,两人调了个个,末了还坏笑的看着她道:“这下就压不到我了。”
邵迎春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挣扎着捶打他的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手按在头顶。
“春儿……”郝建国的声音倏然低沉下来,脸渐渐的靠进,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烫的吓人。
邵迎春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忐忑又羞涩的闭上眼。
“春儿,醒醒。”肩膀突然被摇晃,邵迎春睁开眼,看到郝建国近在咫尺的脸,瞬间心跳的更快,整张脸都要滴出血了。
郝建国笑容和煦,迎上她睡意懵懂的眼神,眼神温柔如水,指了指四周恢复躁动的人群,“再有十来分钟就到市里了,醒醒盹,省得待会下车被风吹着。”
邵迎春眨了眨眼,又看向四周,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会也才发现她竟然还靠在郝建国的肩膀上,忙像被烫到一样坐直了身子,搓了搓还发烫的脸颊,眼神四处闪躲着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郝建国伸展了一下被她压的发麻的胳膊,才笑着道:“我刚才也睡着了。”
见邵迎春头垂的低低的,手里假装忙碌着,把垫在窗缝那里他的衣服拿过来递给他,过程中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他。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她红红的耳朵,郝建国眼底温柔的能溺出水来,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也因此更想逗逗她。
“天下无产阶级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我在你瞌睡的时候借肩膀给你是应该的。”
邵迎春抿着的嘴唇微弯,不搭理他。
“你要是心里不安的话,可以帮我洗衣服。”郝建国笑意更浓,指着刚才她枕过的肩膀,道:“你的口水在这上面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
邵迎春满心的狐疑,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红的不能再红了,抬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口水?
再看向郝建国脸上虽然一本正经,但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邵迎春又气又囧,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怎么跟从前一样。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邵迎春不知道是否有刚才做梦的原因,总之她感觉到现在和郝建国之间一下子距离拉近了很多。
重生之后,她始终觉得和他之间差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不一样。好像他们之间有一层隔膜,将两人分开。
现在那层隔膜突然就没了。
当然她喜欢这种改变。
缓了几分钟,邵迎春这会也彻底清醒过来,客车也到了云市。
车到站的时候邵迎春急着下车,原本她的习惯是等人都下的差不多了再走,可今天情况特殊,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万一漏了呢?
郝建国见状也站起来,并且要帮她拿书包。
邵迎春不用,两人拉扯间一下子书包掉在地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掉出来一沓卫生纸。
这年代几乎没有人用卫生棉,一般都是大的卫生纸折叠再折叠,女生都是这么用的。
然而现在……
邵迎春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忙蹲下把卫生纸一股脑的捡起来装进书包里。
郝建国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似乎也明白过来那是干什么用的,一时间耳根通红,尴尬的转过去。
云市作为市级城市,比小小的清水镇繁华热闹的不是一点半点,毕竟中间还隔着一个万寿县,不光人流量更大,街道也更加宽敞。
当然以后世的标准还差的很远,但就目前来讲是十分热闹的。
两人东张西望,看到旁边不少人也像他们一样,面对着繁华的街道眼里满是憧憬。
这会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们还不知道给他们安排的招待所的具**置,邵迎春就提议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打听路。
郝建国没意见,两人去了车站附近一家小饭馆。
两人点了两碗鸡丝面和一个酱鸡架,等待的过程中郝建国要了两碗热水,其中一碗给了邵迎春,另一碗用来清洗筷子。
这年代的饭馆里很少有一次性的方便筷,一般都是公用筷子,郝建国有轻微的洁癖,前世每次他们下馆子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
邵迎春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又有些怔愣。
直到他把烫过一遍的筷子递过来,才打断了她的愣神,这会面也端上来了,热腾腾香喷喷的味道充斥在味蕾间,引人食指大动。
两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客车,这会都饿坏了,二话不说开吃。
邵迎春吃的比较斯文也比较慢,对面的郝建国就豪放多了,西里呼噜的不大会就把一碗面吃光了。
邵迎春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下大半碗,想着郝建国饭量大,怕他吃不饱,就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100章 新郎预备队
“不用,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去上个厕所。”说着他就站起来出去了。
邵迎春摸着撑的鼓鼓的肚子,看着面前还剩下一大半的面有些犯愁,这年代讲究经济实惠,盘大量足,可是这量也太足了点。
再看看剩下的大半盘鸡架,更觉得可惜了。
这时候郝建国回来了,见邵迎春吃饱了,跟饭店要了一个塑料袋,把剩下的鸡架装进去,又看了眼邵迎春面前剩下的大半碗鸡丝面。
这个可不太好打包。
在确定邵迎春不吃了之后,郝建国又坐下来,在她还没回过神之前,拿过她的碗西里呼噜的把剩下的面条扫进肚子里。
邵迎春惊讶的睁大眼睛,虽说前世的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做,但现在不是前世啊,而且他不是有轻微的洁癖吗?
尤其他喝汤的时候就着的碗边正是她之前喝过的那里,邵迎春的脸上再次忍不住发烫,偷瞄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郝建国察觉到了邵迎春的眼神,抹了下嘴巴,不在意道:“浪是可耻的,走吧。”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邵迎春也站起来,却没往门口走,而是去了柜台。
“算完了?”邵迎春惊讶的看着银员,又看向门口正在等她的郝建国,知道肯定是他刚才去厕所的时候把账算了。
从饭馆里出来,邵迎春想把饭钱给郝建国,她知道他家里困难,尤其市里的饭馆又贵。
郝建国余光扫过面前的纸币,并没有接,只说了句,“哪有让女生算账的。”就转身朝左边的马路走过去。
邵迎春看着他的背影抿唇偷笑,还挺大男子主义。
市府办在市中心靠南的一条街道上,郝建国之前去厕所的时候就打听到了具**置,这会他和邵迎春两人到了这,找到陈姓负责人。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年纪大概都在老中青阶段,而且每人胸前都十字插花的绑了朵大红花。
嗯,有点辣眼睛。
如果这些人身上杂乱不一的衣服都换成小帽黑马挂红长衫,那就是活脱脱一支新郎预备队。
陈姓负责人让大家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才知道这些都是云市下面各乡镇,以及云市本市的先进个人。其中一个是勇救落水儿童的,还有两个是养殖专业户,剩下的多数都是劳模。
大家互相之间打了招呼,之后邵迎春和郝建国也成了新郎预备队中的一员,看着身前比她脑袋还大的大红花,邵迎春的眼角直抽抽。
陈姓负责人见都到齐了,开始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说到激动处挥舞着拳头,做冲锋陷阵的姿势。
再看向旁边一溜先进人士,一个个神饱满,斗志昂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也跟着挥舞着拳头。
似曾相识的一幕,跟后世的传销黑窝点有异曲同工之妙,邵迎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也合该她运气不太好,正好赶上陈姓负责人讲话告一段落,众先进们也都刚喊过口号,这会正是等待陈姓负责人继续训话的过渡期,因此她的这一声笑就被突显的格外清晰。
陈姓负责人脸色不太好看,严厉的看向邵迎春,“这位同学严肃点,这么庄严的时刻,你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云市的神面貌,是基层劳动人民的楷模,请注意你的态度。”
邵迎春忙道歉。
陈姓负责人神色稍齊,又继续训话。
邵迎春忙敛心神,尽量让自己投入到众人当中,将脑海中狭隘的思想剔除掉,先进嘛,就该有个先进的样子。
事实证明这么做的效果是很显著的,这一点从陈姓负责人再次瞥过来的带着满意眼神中可窥见一二。
尽管邵迎春还是觉得有点傻。
余光看向左侧的郝建国,他也跟着众人挥舞着拳头,激动的样子就好像下一刻就要背起炸药包去炸碉堡一样,直到他突然微侧过头朝她眨了眨眼。
邵迎春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又想笑,忙拼命忍住。
陈姓负责人是宣传科的科员,在市府办中属于级别最低的职位,大概是整天仰望领导让他心里有些扭曲,这会这位微胖的中年男人终于找到了身为领导的归属感,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官腔还没完。
邵迎春正在经期,又站了这么久,凉气顺着水泥地面钻进脚心,之前不太疼了的肚子又开始扭着劲的疼了。
郝建国紧挨着邵迎春站着,这会见她脸色苍白,微侧过头压低声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邵迎春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在心里第无数次痛恨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在这时候。
好在这会陈姓负责人终于说完了,之后就是带着众人去招待所。
这年代的招待所比较简陋,四白落地,距离墙壁一米处刷着浅绿色的油漆。屋子里三张单人床,两个床头柜,上面有暖壶,床下有脸盆和拖鞋。
因为只有两位女性,邵迎春和那位女劳模被分在一个房间里,郝建国住在她斜对门。
这会已经三点多了,因为六点钟还要排,邵迎春又冷又累又难受,干脆躺下睡会。
这一觉睡的并不舒服,床板有点硬,被窝里冰凉,她想喝点热水再泡泡脚,却懒得动,将就着入睡。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这屋有热水吗,没有的话我正好去水房,顺便帮你们打点。”
“那就谢谢你了,这小伙子真是个热心肠,对了,我看你们两个一块来的,之前就认识吧?”
“我们一个学校的。”
不大会脚步声渐远,紧接是关门的声音,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之后一个热水袋塞进了邵迎春的被窝。
“这小伙子可真细心,你们俩是对象吧?”
邵迎春的心猛的提起,强忍着睁眼的冲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可惜她并没有听到答案,郝建国就出去了。
大概是他不好意思了吧,再说学校里明令禁止学生早恋,他们又是先进个人,还是在这种地方,更是得多多注意些。
有了热水袋,邵迎春的感觉好多了,源源不断的热量让她的身子暖呼呼的,肚子也没那么疼了……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101章 生日快乐
邵迎春睡了一觉感觉好了很多,这完全归功于怀里的热水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排的时候,忙爬起来洗了把脸。
招待所的洗手间在走廊里,邵迎春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郝建国坐在屋子里,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饭菜,看样子是刚打来的。
女劳模不在,只有郝建国一个人,见邵迎春进来,忙招呼她过来吃饭。
邵迎春走过去坐下来,面前摆着一大一小两碗米饭,两个馒头,一个土豆片炒尖椒,一个菠菜汤,还有中午剩下的鸡架。
郝建国把饭菜摆好,又递给邵迎春一双筷子,催促她快点吃饭,“赶快吃,马上就要排了。”
邵迎春接过筷子吃了口米饭,又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毕竟这间屋子住的是女生,他一个男人进来始终不太方便。
郝建国倒是无所谓,“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再说他们都知道咱们是一块来的,互相照顾也没人说什么。”
两人吃过了饭就准备去排,郝建国把之前买来的止疼片递给她,“吃了能好点。”
邵迎春心里一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吃了,随后两人就去排。
排的地点就在晚会现场,因为邵迎春他们只需要露个脸说一两句话,所以他们还算是比较轻松的,这会正看着别的演员排。
明天就正式开演了,今晚是最后一次排,所以这会演员们都很认真。
前后两世,这还是邵迎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晚会,看着舞台上载歌载舞,倒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中场的时候,轮到邵迎春他们上台,陈姓负责人认真叮嘱众人,“大家不要紧张,就跟平常说话一样,记住声音一定要大,要朝气蓬勃有气势。”
众人鱼贯上台,为了增加效果,下面还安排了不少工作人员代替观众。
虽然之前大家都有所准备,但真正面对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不少人还是很紧张,不是说错话就是声音太小,到最后直到九点多才结束。
晚会现场虽然也有点冷,但好歹没风,这会出了会场,一阵风吹来,邵迎春拢了拢衣襟。
一直跟在旁边的郝建国见状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冷风瞬间被隔绝在外,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淡淡的肥皂香。
“还是你穿吧,我不太冷。”见郝建国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邵迎春急忙想脱下来还给他,被郝建国拒绝了。
“我不冷。”
邵迎春抿唇偷笑,明明声音都有点打颤了,还硬撑着,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明天就是十一,邵迎春倏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余光睇了眼地上郝建国被拉长的影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察觉到郝建国看过来,邵迎春勾了下嘴角,有些伤感道:“今天我姥姥过生日,以前每年我们家都要去姥家给她庆祝生日,可惜今年不能去了。”
郝建国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
邵迎春映着月光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我姥姥对我特别好,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就想到我,我小时候几乎是在我姥姥家长大的。”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邵迎春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蒙光,她的皮肤又白又细滑,脆弱的惹人怜惜。
郝建国心中微动,倏然轻声说道:“其实今天也是我生日。”
邵迎春勾了勾嘴角,她当然知道,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而且今天也根本不是她姥姥生日。
她想给他过个生日,又不能说她早就知道,就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这么巧?”邵迎春惊喜的睁大眼睛。
郝建国轻轻点头,“是很巧。”
“过生日都不能和家人在一起,你一定很难过吧?”邵迎春眨巴着眼睛,语气中带着惋惜。
郝建国扯了下嘴角,说还好。
“那不如我帮你过生日?”说着邵迎春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扯过他的胳膊就往前走。
这会已经九点多了,街上一片漆黑,买礼物是不可能了,邵迎春干脆拉着他跑回到招待所。
郝建国看着胳膊上她白皙纤细的手,眼中一片温暖。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出来。”说着她蹬蹬蹬跑进去,没一会的功夫又跑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件衣服和一个塑料袋。
“外面这么冷,你先穿上。”邵迎春把之前郝建国借给她的衣服还给她,刚才回去的时候她找出自己的厚衣服穿上了。
这里是招待所的门口,四周冷风嗖嗖的,郝建国也确实有点冷,忙接过衣服穿上,同时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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