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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当家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花
但李明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直接拾了自个的东西就走了。
邵迎春他们一共来五个人,一下子少了两个自然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李娟看着李明和乱成一团的床,上面他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反了,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这样的人厂里怎么能让他出差?”
邵迎春忙安抚李娟,“李姐,别生气了,他或许是肚子疼的厉害吧。”
李明和装病的借口就是肚子疼。
李娟余怒未消,“就他那样的活蹦乱跳的能看出有病,当别人都瞎吗?”
不过事已至此,李娟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气哼哼的回去。
邵迎春没有离开,她看了眼郝建国,却见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李明和睡过的那张床,幽深的眸底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邵迎春走进去,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屋子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大的房间一目了然。就是简单的两张床,中间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一个暖壶,床底下一个脸盆和拖鞋,跟邵迎春她们住的房间一样。
“李明和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走了呢,还走的这么急。”邵迎春随意说着,甚至李娟不同意他也要走。
虽然工会管不到他们财务科的头上,但好歹也是领导,跟他们科长说句话,到时候吃亏的依旧是李明和,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他的工作。
如果说他家里出事了,那完全可以明说,再者这年代通讯不发达,连电话都少见,绝大多数人的通讯方式还是写信。
也就是说,就算李明和家里有急事,他这会也几乎不可能知道,那他还这么急着离开可就太奇怪了。
郝建国扯了下唇角,双手抄在兜里走进去,在自个的床边坐下,抬手拍了下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是跟着我们工会主席一块走的。”
邵迎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工会主席带他走,那为什么不直接跟李姐说?”
再说侯为民不是说厂里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吗,就算是要带也是带郝建国,带他们财务科的人回去有什么用?
郝建国看了她一眼,“我是说李明和是跟着我们工会主席一块走,可不是工会主席带他走的。”
这两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差别。
邵迎春怔愣了一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侯为民想走她似乎能理解,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她之前的推测成立的话,那他现在应该是去想办法处理货款的事。
可李明和……
“李明和昨天就跟在咱们后面。”郝建国的声音徐徐响起。
李明和就是个普通人,也不擅长跟踪,虽然他自觉做的很隐蔽,但在郝建国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昨天从他们出了招待所开始,郝建国就注意到他了。
邵迎春惊讶的看着郝建国,虽然她很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李明和昨天跟着他们的,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那就是说他也看到了咱们看到的那些?”邵迎春仔细回想着昨天的一切。
郝建国点点头,又摇摇头,在邵迎春疑惑的目光中一笑,“他不见得有咱们知道的多,当时咱俩都没听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更何况他比咱们离的更远?”
邵迎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那他非要跟回去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隐约间有了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主要是她觉得侯为民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人。
郝建国跟她想的不同,“李明和是个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一定会拼命抓住的人,他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有些时候不需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只需要那么一两个重要的点就够了,这样对方反而会以为是故布疑阵。
尤其侯为民深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只要李明和提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估计他都会答应。
而事实也跟郝建国猜的差不多。
此刻的侯为民正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飞掠的景物快速倒退,心里一片烦乱。
他是个务实的人,这会后悔没有用,必须得想办法消除一切的隐患。
而隐患的最根本就是邢山河手里那张签有他名字的合同,只要这张合同一天不销毁,他就一天受制于人。
原本上午他先离开了邢山河租住的那间民房,在看到邢山河离开后又回去,翻进院子里结果发现门窗都锁上了,就在他一转身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邢山河。
“老侯,咱这才刚分开就迫不及待回来看我了?”邢山河笑的不怀好意,看着侯为民讪讪的样子,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别是想找什么东西吧?你以为重要的东西我会放这?那可是我的护身符。”
侯为民怒满胸膛却只能隐忍,被人威胁已然够让他恼怒了,被小人威胁更是耻辱。
他知道这是邢山河给他的警告,只要还想好好的,就必须保证邢山河不落网,否则邢山河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拉下水。
眼下不管怎么样先把这道难关过去,至于邢山河,他也不是没办法处理,只是需要时间,还要好好的筹划一番。
正想着的时候,就感觉到身旁有人起来,又有人坐下……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237章 姜是老的辣
侯为民买的是慢车,并非他不着急,而是今晚回去云市的只有这一趟火车了。
慢车逢站必停,上上下下的人也多,侯为民根本就没注意身边的人。
直到有人喊他,“候主、席。”
侯为民吓一跳,回过头就看到李明和正坐在自己旁边,顿时眉头下意识蹙起,“你怎么在这?”
对于李明和,侯为民没什么好印象,在他眼里这就是个投机取巧却又没有什么能力的人,侯为民很不喜欢对方。
他觉得投机取巧可以,这是人的本性,能轻松谁愿意挨累?
但同样也得有能力,不管是有眼力见,有号召力,还是有工作能力,总之得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李明和显然都不具备。
“候主、席似乎不太喜欢我?”李明和谑笑的脸上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反而多了一丝张狂,这更加让侯为民反感。
“你想多了。”虽然心里很讨厌这个人,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依旧让他表面上带着淡淡的平和,“咱们厂的每一个职工在我眼里都一样值得尊重。”
李明和轻笑出声,看似认同,却暗含嘲讽。
真是太可笑了,向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侯为民竟然说出这么亲民的话来,他简直要给对方鼓掌。
“既然这样,那干脆以后我叫你候叔吧,这样显得更亲近些。”李明和打蛇随棍上,好像根本没看到侯为民越来越黑的脸,“我知道候叔一直很照顾我……”
接下来李明和滔滔不绝的说话,听的侯为民实在忍不住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还让自己把他调进工会里?
他以为厂子是他侯为民开的,说调谁就调谁?
虽说只要他开口,把李明和要到工会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凭什么?
侯为民越看面前的年轻人越是觉得对方不知所谓,脸色也终于绷不住的开始阴沉了下来,“李明和同志,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作为厂里的职工,也该像军人学习,首先就要知道忠诚,你现在财务科,你们科长对你不错,你怎么能……”
侯为民未尽的话被李明和一声嗤笑打断,“忠诚?候叔不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可笑吗?”
侯为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话,但这句话正戳中了他的软肋。
侯为民阴鸷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李明和也不再打哑谜,身子往侯为民跟前凑了凑,“候叔,今天上午我看到候叔出现在一个胡同里。”
侯为民眼神猛的紧,虽然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破绽,但他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快速在心里衡量着对方话里的真实性,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跟邢山河见面,但他应该不会知道更多了。
“一个老朋友而已,你看不看到又怎么样?”侯为民强作镇定。
李明和这会反倒有些紧张了,他的确知道的不多,今早上也只是看到侯为民和那个邢山河好像在吵架,只可惜他当时离的太远,也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郝建国和邵迎春肯定听到了,但他又不能问,而且侯为民应该和那个邢山河没说什么,不然郝建国和邵迎春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
如果侯为民真的背着厂里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郝建国和邵迎春都是市里的先进青年,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可会不会他们也跟他一样,没听清呢?
一时间李明和心里转了无数个圈,也没转明白。
到底姜是老的辣,侯为民三两句话就看出李明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跑到这里来也无非是诈他。
顿时侯为民好气又好笑,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脑子有毛病,就这两下子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侯为民由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完全的放松,只不过也几个呼吸间的事。
李明和却是正好相反,只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完了,那个邢山河肯定和侯为民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明和猛的抬起头,说出了一个名字,“邢山河。”
果然见侯为民眼神紧了下。
此刻的侯为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没想到这个李明和竟然连邢山河都知道了,那他还知道多少?
会不会连……
“邢大柱是新历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这个邢山河也姓邢,候叔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李明和灵光一闪。
那天销售科长来财务科的时候无意中说过,当初认识新历公司的老总还是通过侯为民。
眼下新历公司的老总捐款私逃,如果侯为民找到新历公司的人却没跟厂里打招呼,反而私下里见面,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侯为民心里早已经兵荒马乱了,但表面上依旧镇定如初,嗤笑了声,“照你这么说,唐太宗李世民还姓李呢,你也姓李,你们之间还是亲戚了?”
一句话噎的李明和脸红脖子粗。
他能感觉到侯为民先后的变化,在他说出今早上曾看到他和邢山河在一起的时候,侯为民是紧张的。
可后来他又放松了,还不是欺负他不知道内情,想必就威胁不到他了。
李明和暗恨,到底是棋差一招,这些邵迎春和郝建国也都知道,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自己沉不住气。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已经发现了一点线索,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发现,到时候看侯为民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一旁的侯为民将他的神色尽眼底,眸光闪动间,脸上又扬起了笑,“其实我个人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
李明和狐疑的看着刚才还面带讥讽,这会又含笑如春的脸,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
“只要你好好干,机会有的是,进工会也不是什么难题。”侯为民又笑眯眯的抛出去一个虚无的诱饵。
对方毕竟是财务科的,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这边邵迎春和郝建国还有李娟吃过了晚饭,李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房间里休息。
邵迎春和郝建国出去散步消食……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238章 姐姐和叔叔
盛夏傍晚的小河边,清风徐徐,岸边杨柳摇曳,绚烂的余晖红似火,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锦裘。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漫步的小河边,也有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游玩,更有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在垂钓。
四下里蝉声唧唧,河中偶尔游鱼划过,一派的祥和宁静。
邵迎春和郝建国像很多情侣那样,漫步在河边的甬路上,感受着这难得的甜蜜时刻。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邵迎春又想起了过往,前世她也和他这样漫步在小河边,只不过那是村头的小河,现在是在泽市。
那也是个夏天的傍晚,火红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他们手拉着手,她一边唱歌一边用柳条编了个花环。
而他拿出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口琴,吹曲子给她伴奏。
眼前的一幕仿佛和前世重合,一样的夕阳,一样的人,郝建国牵着她的手朝她笑。
夕阳下,她目光迷离,似分不清眼前的一幕是真是假,直到郝建国抬手在她眼前摇晃,“怎么了?”
邵迎春猛的回过神,用力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觉得这里很宁静,很祥和,有种别样的美。”
说着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水波纹上夕阳的影子被分成数瓣又奇异的组合在一起,偶尔有淘气的小孩子丢进去一枚石子,再次打破宁静的水波。
“是很美。”郝建国唇角微勾。
她在看景,他在看她。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又美好,仿佛所有的都成了背景,画面上只余她和他。
可惜,这份美好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的一阵疾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撞向邵迎春。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见郝建国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上面,砰的一声将东西扫到一旁。
“太吓人了。”邵迎春拍着胸口惊呼,四处踅摸,“刚才是什么东西?”
她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什么,要不是郝建国在跟前,她肯定被打中。
郝建国让她不用怕,顺着刚才把东西打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小皮球掉在草丛里。事出突然,他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将拿东西打飞。
正这时候,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从远处跑过来,稚嫩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用球打你的,是它自己飞出去的。”
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小裙子,大概是害怕邵迎春说她,一根手指还放在嘴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看的邵迎春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来了,弯下腰对上小女孩的眼睛,“如果你不打球,它自己会飞吗?”
小女孩扁了扁嘴,半晌后才摇了摇头,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那下次要小心哦,不然万一打到别的小朋友怎么办?”见小女孩乖巧的点头,邵迎春也笑出来,“那你答应姐姐不吃手指了好不好,这样姐姐就原谅你啦。”
小女孩立即把手背到身后,重重的点了个头。
这时候郝建国也拿着球走过来,看到小女孩巴巴的眼神,笑着将球还给她。
小女孩高兴极了,张着两只小胖手抱住球,朝两人行礼,“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郝建国胸口疼。
她是姐姐,到他这里怎么就成了叔叔?
他很老吗?
明明他们同岁好吗?
邵迎春目送小女孩离开,转过头就看到郝建国纠结的神色,“你怎么了?”
少女嫩滑的小脸好像能掐出水来,郝建国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也没那么差吧?
邵迎春还在狐疑,怎么郝建国今天有点不对劲,下一刻就见他的手朝她伸过来,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被他一把掐住了脸颊。
没错,是掐。
郝建国一手掐着邵迎春的脸颊,一手掐着自己的,似是想求证什么,又换过来掐。
当然他控制着力道,不会弄疼邵迎春,可这样子太奇怪了。
邵迎春一把拍开他又要伸过来的手,秀眉微皱,“你到底怎么了?”
郝建国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她的脸确实比他细嫩很多,怪不得是姐姐呢。
“叫声叔叔听听。”郝建国心里有点不平衡,想找补找补。
邵迎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突然噗嗤一笑,好整以暇的点点头,“好。”
这下换郝建国愣了,他也就是顺口一说,根本没指望她能答应,结果她真的答应了?
下一刻便听到邵迎春朝着他清脆的叫了声,“猪猪。”
在郝建国的脸黑下来之前,邵迎春拔腿就跑。
可惜饶是邵迎春自认为在女生中腿算是长的,但在郝建国面前就没法比了,简直被碾压。
没几步就被追上了。
两人笑闹了会,闹出了一身汗,坐在河边的木头椅子上乘凉兼休息。
椅子旁边有一颗歪脖子柳树,长长的丝绦正垂在邵迎春腿边,随手拽下一条柳枝,转圈缠绕。顺手又从路边采摘了几朵野花点缀其中,很快的就编好了一个花环戴在郝建国头上。
郝建国有一米八多,邵迎春只有一米六三,哪怕两人都坐着,身高也差着一大截。
再加上郝建国不配合,邵迎春伸长了手也够不到他的头,只能让他靠过来。
“哪有男人戴这个的,你戴更好看。”郝建国不答应,同时接过花环戴在邵迎春的头上,挡住她要摘下来的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点点头,“鲜花、绿叶、美人,正好。”
他幽深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饱满的樱唇在夕阳的映照下如滴血般的红,真正的人比花娇,看的郝建国喉咙滚动。
可惜四周都是人。
他的眼神热辣而直白,看的邵迎春一阵脸红心跳,撇过头不去看他,嘴角却微微勾起。
一阵风过,邵迎春感觉到头上动了一下,以为是风刮的,没在意。
下一刻就听到耳边传来悠扬的曲子。
邵迎春心头微紧,想起刚刚回忆的郝建国给她吹的曲子正是这一首《军港之夜》。
温柔的曲调婉转回荡,声音不大,却足够附近的人听到,有人跟着打起了拍子,还有人跟着唱起了歌……




七零年代当家媳 第239章 你确定是这个?
郝建国吹的一手好口琴,而且很有感染力,这一点邵迎春前世就知道。
但是现在她却紧盯着他的手,因为他不是用口琴吹的,而是用一片叶子,细长的那种,是柳树叶。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取材的地点应该就是她头上的花环。
用树叶吹曲不稀奇,邵迎春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没用口琴?
在邵迎春的印象中,郝建国的爸爸是个神秘又禁忌的人物。
说神秘是因为从来没听郝建国以及他妈妈和他妹妹提起过这个人,说禁忌是因为郝建国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他。
前世还是侯家宝有一次不小心提到了他爸爸,问郝建国他爸爸是什么样的人,结果郝建国那天脸沉的像冰块,从那之后他们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
但是邵迎春就是有种感觉,他很爱他的爸爸,因为那支口琴他从不离身,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吹一吹。
每当那个时候,邵迎春的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个孤单的小身影,拿着口琴找爸爸,但他始终没找到,最后只能把想念寄托在口琴上。
缺失的亲情让他不愿意再提起爸爸这个词,但不代表他的内心深处不想。
可是现在他竟然用树叶代替了口琴?
不光如此,好像重生后就没见过他拿出过口琴。
邵迎春晃神的功夫,一支曲子已经结束了,看着她呆愣的表情,郝建国以为是被他的技艺惊呆了,眼底扬起得意。
“傻了?”低沉的声音让邵迎春瞬间回过神,忙摇了摇头,掩饰性的将耳边的发丝掖到后面,眼神四处乱飘。
郝建国嘴角微勾,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柳叶,碧绿的叶子被捏在两指间,上面脉络清晰,青翠欲滴。
他就像看情、人一样的看着那片叶子,声音也轻的似怕吓到它,“还想听什么?”
邵迎春突然打了个寒战,有种莫名的诡异感,她甚至看到了胳膊上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忙搓了搓。
半晌没听到动静的郝建国看过来,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邵迎春打了个哈哈,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转而道:“随便吹个什么都好。”
郝建国没再说什么,拿起那片柳叶放在唇边,一首首或优美绵长,或欢快动人,或慷慨激昂的曲子流泻出来。
邵迎春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跟着轻哼,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他们在山岗上的时候。
夕阳落尽,夜幕降临。
河边还有人在走动,不过较之刚才已经少了许多。
邵迎春和郝建国肩靠着肩坐在椅子上,仰头遥望星空,“不知道凌芬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曾经他们的同学,现在大多数都下乡插队去了,只有极少数的人去当兵,至于像郝建国和邵迎春这样进厂的是凤毛麟角。
郝建国微微侧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时放在她身后椅背上的手按住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声音里似带着一丝喟叹,“他们都会很好的。”
邵迎春的头靠在郝建国很宽但不算厚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夜风徐来,带着一丝凉意,抬手搓了下手臂。
原本还很热闹的河边随着夜晚的到来而安静下来,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柳梢头。
邵迎春知道该回去了,但一想到明天郝建国和李娟就要回去清水镇,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顿时有些不舍。
寂静的夜晚,河水淙淙,带了一丝夜的轻愁。
郝建国能感受到邵迎春情绪的低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吻了下,看着她脸上的一丝疲态,“早点回去休息,嗯?”
邵迎春点点头,两人离开了河边回去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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