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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追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花烧芋

    木门开启,从房中走出一个瘦高黑衣人来。

    喜之郎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黑衣人,要他站到黑衣人前面。

    那从房中走出的瘦高黑衣人依言一直走到黑衣人对面才站定下来。

    这两个黑衣人一样瘦高个子、一样的面貌,简直丝毫无异。

    黑衣人看了走出来的黑衣人一眼,冷哼一声,依然闭上了眼睛。

    “你哼什么”喜之郎站在两个黑衣人边上,说道“难道你老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黑衣人还是没有作声。

    喜之郎忽然哦了一声,笑道“对了,你老哥一定在暗笑我喜之郎,画虎画皮难画骨,对不”

    一面说道“胡老四、你揭下他脸上的面具来。”

    接着又以“传音入密”朝胡老四道“他这面具连着脖子,你要从脖子下面开始。”

    胡老四走上去,伸手从黑衣人脖子下面轻轻一按,再用手指朝脖子上推动,果然卷起一层极薄的表皮,然后慢慢的从下而上,果然揭起一张面具。

    面具揭开,原来这人竟是绝尘山庄的管事滕传忠!喜之郎又朝站在他对面的黑衣人说道“你也把面具取下来,让他瞧瞧。”

    后来的黑衣人依言伸手揭下面具,赫然也是滕传忠,面貌神情,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先前的黑衣人滕传忠忿怒的道“喜之郎,你就是费尽心机,”也没有用的。”

    “有用!嘻嘻,有用得很!”喜之郎耸着肩笑道“小老儿著是没摸清楚,岂会派他去的”

    一面朝胡老四道“你把他脸上剥下来的面具,交给咱们这位滕管事,他这张面具制得比较精致,戴上了,就不易看出破绽来。”

    胡老四依言把手中面具递给了后来的黑衣人,后来的黑衣人伸手接过,就仔细的戴上。

    喜之郎朝他挥挥手道“现在没你的事了。”

    后来的黑衣人戴好面具,就欠身一礼,退入左首房中。

    喜之郎接着朝小珠、小玉、胡老四、余老六四人挥手道“你们四个也退下去。”

    四人依言退了出去。

    喜之郎才朝滕传忠笑了笑道“滕管事,对不起,现在你老哥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这句话,等于是判了滕传忠的死刑!

    滕传忠身躯蓦的一震,迅即睁开眼来,说道“你要杀我灭口!”

    “无所谓灭口。”喜之郎轻松的笑了笑道“小老儿已经要滕传忠回去,你老哥岂不是多余的了”

    滕传忠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怖之色,说道“喜总管,咱们也总是相识的人,你老若能手下留情,滕某有生之年,会感激你一辈子。”

    临到生死关头,他口气就软了下来。

    “这个……不成!”喜之郎似有考虑之意,但略一沉吟,又坚决的说出“不成”二字,摇摇头道“留着你不但无用,而且也会坏了小老儿事的。”

    滕传忠听他口气,原先已有生机,这就急急说道“不会的,总管饶了在下一命,在下从此遁迹荒山,不再回去,决不会坏了你老事的。”

    “你决心不回去”喜之郎望着他道“此话当真”

    滕传忠道“在下说的千真万确,因为谷风要杀在下,自是三姑娘授意的了,在下回去,只怕庄主也不会放过在下的。”

    “你想明白了就好。”喜之郎道“但你不用遁迹荒山,你若想活下去也不难,但却只有一条路可走。”

    滕传忠道“请总管明示。”

    喜之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为我所用,投到小老几手下,小老儿决不会让你吃亏。”

    “多谢总管不杀之恩。”滕传忠身子僵直,动弹不得,否则他真会跪下来磕头,一面坚决的道“一言为定,从现在起,属下就跟随总管,决无贰心。”

    “好!小老儿先试用你三天。”喜之郎随手一拂,解开他身上受制的穴道,一面朝左首房间指了指,说道“这三天,你要把你的一切,教给那个代替你的人,现在先把你所知道的都说给小老儿听听。”

    喜之郎从地室中回出来的时候,萧沧海已经坐在书房里等他。

    手中拿着一封请柬,说道“喜总管,咱们也收到请柬了,你看何时动身呢”

    喜之郎道“忘忧先生不问小老儿,小老儿也要跟你老报告了,现在离三月初一,还有个把月时间,咱们半个月以后动身,还来得及,不知你老意下如何”

    萧沧海含笑道“喜总管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妥吗”

    “小老儿对你老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不”喜之郎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咱们去析城之前,小老儿对你老门下六位令高徒,传了两手粗浅功夫,要他们半月之内务必练熟了……”

    萧沧海颔首道“你和我说过,可是他们还没有练熟吗”




第173章 招待
    “他们练得很认真,也都已练熟了。”喜之郎道“只是咱们此行,非同小可,人手不多,每个人不但都要能自保,而且还要以一当十……”

    他咽了一口口水,又道“此次析城之行,小老儿才发现对方手下,无一弱者,就像飞琼,一手剑法,连白骨三英都不是她的对手,若非小老儿暗中相助,白老二还制不住她呢!”

    (白元辉和飞琼动手,始终只能打成平手,后来忽然被白元辉制住,前文并无交代,直到此时,才由喜之郎口中叙出)。

    萧沧海点头道“你继续说下去。”

    喜之郎道“因此小老儿怕教他们(指萧沧海六个门人)的两手还不管用,如能再有半个月时间,多练上几式,虽是临时抱佛脚,多少总可以增强一些实力。”

    萧沧海大笑道“能得你老哥指点,小徒们定可获益非浅,咱们那就过半个月再动身好了。”

    喜之郎望望萧沧海,又道“不过忘忧先生在心里也要先有一个准备……”

    萧沧海问道“你要我准备什么呢”

    喜之郎又咽了一口口水,才道“除了咱们无垢山庄去的人,只有白骨门的人还可以相信。”

    萧沧海是老江湖,听了喜之郎这句话,心中不禁一动,问道“喜总管,你的意思……”

    “忘忧先生只要记着小老儿这句话就好。”喜之郎耸耸肩,说道“小老儿也只是猜测罢了,疏不间亲,有些事儿,小老儿也不便说。”

    萧沧海当然听得出来,尤其他这句“疏不间亲”,心头不禁大为震动,双眉微攒,问道“喜总管,兄弟想问一句话,你老哥务必实言相告。”

    喜之郎拱拱手道“忘忧先生请说。”

    萧沧海道“到底咱们到镜心湖是干什么去的”

    “救人、救天下武林……”喜之郎耸耸肩,笑道“还有一件大事……”

    萧沧海道“还有一件什么大事”

    喜之郎轻声道“当然是少庄主的大仇了。”

    萧沧海悚然道“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喜之郎耸耸肩,笑道“反正所有的人都会到镜心湖去的,到时候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刚说到这里,忽然轻声道“少庄主他们来了。”

    话声甫落,果然有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西门追雪、慕容嫣然、郑纤羽一起走入。

    喜之郎耸起双肩,说道“小老儿还有事去,先告退了。”

    慕容嫣然叫道“喜总管,你慢点走!”

    喜之郎遇上慕容嫣然,就像老鼠遇见了猫,连忙陪笑道“慕容公子有事吗”

    慕容嫣然一言不发,右手五指如钩,一把扣住了喜之郎的手肘关节。

    喜之郎“啊”了一声道“慕容公子,你这做什么”

    慕容嫣然五指一松,放开了喜之郎的手臂,气呼呼的道“好哇,喜之郎,你教纤羽妹子擒拿手法,不教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喜之郎陪笑道“我的好姑奶奶,你家传武学,胜过小老儿不知多少,郑姑娘武功平平,既然要跟咱们在一起,难保会遇上强敌。

    所以小老儿就随便教了她一两手庄稼把式,有时也可以防防身,你……你……小老儿有自知之明,怎么敢在你面前献丑嘻嘻!”

    “不行!”慕容嫣然道“方才纤羽妹子使给我看的,我没学过,你非教我不可,不教……”

    “教,教!”喜之郎连声应道“你只要练,小老儿一定教。”

    慕容嫣然咭的笑出声来,说道“你只要说个不字,我自有杀手锏。”

    “小老儿不是说教了吗”喜之郎连连摇手道“小老儿就怕你不准我喝酒了。”

    慕容嫣然得意的道“就是这句话咯!”接着催道“那就快些走了,教会了,我才让你去喝酒。”

    喜之郎连连点头道“是、是、走、走!”

    这半个月,喜之郎不但在地下室召集了忘忧先生门下陆其琛等人练习擒拿手法,还教了他们三招剑法。

    连蓝惊灵、盛子书、郑纤羽三人也一起跟着练习。另外他还挑选了八名庄丁,教了他们一套刀法。

    半个月时间,很快的过去,大家用功勤练,自然也都练纯熟了。

    现在离三月初一只有半个月了。

    无垢山庄为了要去镜心湖赴会,同时也给慕容伯父祝寿,由总管喜之郎出了名单计为萧沧海、西门追雪、慕容嫣然、郑药师、郑纤羽、及萧沧海两个门人马成龙、万全、总管喜之郎、副总管西门锦章、(汪友谅)田有禄、(陆其琛)胡老四、余老六、易孝泉、申琬、和四名庄丁。

    西门追雪看了这张名单,忍不住问道“喜总管,盛姐姐和蓝三弟呢”

    喜之郎道“她们两个,原是失踪的人,小老儿另有安排,少庄主暂时不用多问。”

    原来他另外安排了一条篷船,由辛有恒、(蓝惊灵)章通(盛子书)押运着假扮蓝惊灵的小珠,和假扮盛子书的小玉,和四名庄丁走的却是水道。

    萧沧海一行走的是陆路,骑马赶路,自然要比船快得多,因此坐船的人提前一天就出发了。

    由萧沧海为首,一行十八骑,从无垢山庄出发,第三天傍晚,就赶到金锁桥。这里离牛城,已只有五六十里路程。

    牛城是镜心湖墨鸢帮设立的四处招待站之一——西域招待站。

    喜之郎选择在金锁桥落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离镜心湖已近,可以先听听湖里的消息。

    另外盛子书、蓝惊灵乘坐的那只篷船,也会在金锁桥停泊,里面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就好及时交代她们。

    金锁桥地处苏皖交界,只是临江的一处小村落,当然不会有客店。

    喜之郎早就命人预先借下了小村落中最像样的一座四合院,也早已准备好膳食和这许多人住的地方。

    大家下马之后,堂屋中间已经摆好三张桌子,两名庄稼人陆续端上酒菜,匆匆吃毕,就各自回房休息。

    喜之郎和西门锦章、田有禄三个人一间,刚回到房里,一名庄稼人就端着一壶茶走入,放到桌上,说道“总管请用茶,这是用山泉沏的龙井茶。”喜之郎笑了笑问道“你们来了几个”

    那庄稼人一怔,举眼望望西门锦章、田有禄两人,没有作声。

    喜之郎笑道“不要紧,他们两个是忘忧先生的高徒扮的。”

    庄稼人慌忙抱拳道“在下任青山,帮主接到喜总管信息,就命兄弟和汪长老、邵长老化装先行赶来,听候喜总管差遣。”

    喜之郎含笑道“原来是任长老,你们一共来了三位,也差不多了,明天……”

    他说到“明天”二字,就忽然停住,没有往下说。

    不,他是改用“传音入密”说话,接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件东西,很快塞到任青山手里。

    任青山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汪友谅、(西门锦章)陆其琛(田有禄)都没有问话。

    他们是忘忧先生的门下,早经师傅叮嘱过,一路上不论遇上什么事,喜之郎不说,就不准多问。

    喜之郎朝两人笑了笑,说道“明儿个,午餐之后,你们要跟着小老儿寸步不离,不可走开了,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先睡了。”

    汪友谅、陆其琛应着“是”,就和衣在铺上躺下。

    喜之郎可没有睡,一口吹熄灯盏,就悄悄走了出去。

    这时不过初更时光,但乡村居民习惯早睡,此刻早已没有人迹,只有远处,偶而传来一两声犬吠!

    大江滔滔,轻波如纹!

    一棵老柳树下,站着一个瘦高人影,似在等人。

    当他目光一动,发现喜之郎耸肩弯腰,像大马猴似的走来,慌忙迎了上去,拱着手道“属下见过总管。”

    原来他正是改扮滕传忠的梁子丹。

    喜之郎点点头,悄声问道“进行还顺利吗”

    梁子丹道“一切都如总管所说,总算没有什么困难。”

    “如此就好。”喜之郎道“但你还是要小心谨慎。”

    梁子丹应了声“是。”

    喜之郎问道“你出来见我,有没有人知道”

    梁子丹道“属下是奉司徒总领之命,来接辛有恒的,他们这艘小船,不必前往总舵,另有去处……”

    喜之郎没待他说完,笑道“是老子山后山。”

    梁子丹惊异的道“总管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总管咯!”喜之郎耸肩一笑道“要你带他们进去,对不”

    梁子丹又应了声“是”,一面说道“总管一行,一共是十八个人,司徒总领早已知道了,不可多带一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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