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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追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花烧芋

    余老六只得应了声“是”。

    喜之郎道“那你就拔一根下来。”。

    余老六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依言从头上拔下一根三寸长的头发,他不知道该不该呈上去,送到总管面前

    喜之郎一抬手道“你给大家瞧瞧,你的头发,长约三寸,有两寸已经白了,一寸还没变白。”

    余老六觉得总管今天行事大是古怪,要自己拔下一根头发,还要让大家传阅,这是做什么呢他不敢多问,依言把头发递给了胡老四。

    胡老四也识不透总管心意,但他要大家传阅,心知必有缘故,仔细看了,再传给申琬。申琬和他心思差不多,看了一眼,再传给易孝泉。

    喜之郎等易孝泉看过之后,就从他手中取过,点着头道“你们都看过了,很好。”

    随手轻轻一弹,然后双手据桌,脸上笑容渐渐收起,一双鼠目之中,忽然射出两道森寒的目光,掠过四人,徐徐说道“胡老四、余老六、易老八、申老十,你们四个给我仔细听着……”

    易孝泉等四人本来都抬眼看着他,但这一瞬间,只觉他眼中神光忽然就像两把利剑,冷厉不可逼视。

    不,简直慑人之至!四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去,正襟危坐。

    喜之郎续道“小老儿不管你们从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们有没有主子方才你们已经异口同声的说过,对我忠心不贰,绝对服从,所以我才取下面具来给你们瞧的,现在你们就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不管你们从前是做什么的,不管你们有没有主子”这句话的语意虽然说得较暗,但易孝泉、胡老四是什么人多年混迹江湖,这两句话正好说到他们心嵌里去,心里岂会不明白易孝泉听他口气不对,忙道“启禀总管,在下绝对服从,决不后悔。”

    胡老四也跟着道“是,是,在下兄弟,今后都听总管的。”

    喜之郎道“你们是我手下,当然都要听我的,除非……嘿嘿,不想活命了。”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本意,从今天起,谁怀贰心,那就休想活命。

    四人心头暗暗惊凛,只不知这位“喜之郎”有何意图

    喜之郎喝了口茶,又嘻的笑道“方才小老儿要你们传阅的余老六那根头发,你们都看清楚了“




第138章 眼色
    “好,现在你们过去看看,对面左首一扇雕花门上,那只凤凰的左眼里是不是有一根头发是不是刚才传阅的那一根”

    大家听得不期一怔,喜总管坐在上首,和两扇雕花门少说也有三丈距离,他方才随手一弹,竟然把一根头发钉在雕花门上

    四人依言站起,走了过去。

    喜之郎又道“余老六的头发最好认了,一共是三寸长,两寸白的,一寸苍的,如今留在外面的,还有二寸,正好是一寸白,一寸苍,你们看到了没有”

    四人走近门口,一眼就看到左首门上那只雕刻精细的凤凰左眼珠上,果然钉着一根头发,露在外面正好有两寸长,一寸白的,一寸苍的,一点没错!

    这下直看得四人傻了眼,他们纵然武功并不很高,但江湖上的事儿,可看得多、听得多了,却没听说过有人可以把头发当暗器打出,而且一根头发之微,竟能钉入坚木达一寸深的!

    这位总管一身内功修为,岂不骇人听闻

    喜之郎已经笑嘻嘻的走过来,伸出两个指头,拈住头发,轻轻拔了出来,这根头发当然正是从余老六头上拔下,方才大家传阅过的那一根。他拈在手指上,微微一笑道“小老儿这一手怎么样”

    易孝泉急忙躬身道“总管神功盖世,属下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

    胡老四也连连抱拳道“总管这一手,属下跑了大半辈子江湖,简直连听也没听说过!”

    喜之郎道“来,大家还是坐下来。”

    他又回到上首坐下,易孝泉等四人连忙各自回座。

    喜之郎食中二指轻轻晃动了下,尖声道“头发是有形之物,那算得了什么小老儿弹出去的指风,也有头发那么细,可以伤人于无形,你们信是不信”

    易孝泉忙道“属下自然相信。”

    “不信也得信!”

    喜之郎两只鼠目又从易孝泉、申琬脸上,溜到了胡老四、余老六的脸上,徐徐说道“小老儿不妨老实告诉你们,小老儿方才已在你们的‘云门穴”上留下记号,(云门穴在咽喉之下)平时并无异状,要在第七七四十九天的正午,才会发作。

    这是小老儿的独门“金线锁喉功,普天之下,除了小老儿没有第二个人能解,你们只要听小老儿的,从此没有贰心。小老儿自会在你们不知不觉问替你们解去,若是心怀贰意,嘿嘿,小老儿不说,他们也总该知道后果如何了”

    四人急忙说道“属下不敢,今后悉凭总管差遣。”

    “你们只要记着就好!”

    喜之郎耸耸肩道“谁要泄漏小老儿秘密,小老儿会随时把他处决。”

    随着话声,站起身,推门走出,扛着双肩,像大马猴似的往九曲桥上行去。

    傍晚时分,喜之郎刚回转前进房间,院子里已响起田有禄的声音说道“总管在吗,属下田有禄有事禀报的。”

    现在喜之郎就像大马猴似的坐在起居室一张太师椅上,跷起二郎腿,闭着眼睛道“进来。”

    田有禄应了声“是”,立即趋步走入,垂手道“属下见过总管。”

    喜之郎没有看他,只是眯着双眼问道“你有什么事”

    他在打盹,有人打扰他,自然会不耐烦了。

    田有禄垂手道“回总管,有一个人要见少庄主。”

    喜之郎问道“是什么人”

    田有禄道“属下问他,他不肯说,只说是来送信给少庄主的。”

    喜之郎问道“信呢”

    田有禄道“他不肯拿出来,说要当面交给少庄主。”

    喜之郎哼了一声,问道“人在哪里”

    田有禄道“就在左厢待茶。”

    他忽然凑上一步,低声道“属下看他一身文士打扮,但说话老练,极像是个老江湖。”

    喜之郎双目乍然一睁,站起身道“走,小老儿去瞧瞧。”

    田有禄应了声“是”,立时走在前面领路,由长廊转出左厢。左厢房是平日延客待茶的一间小客厅。

    喜之郎偕田有禄跨进客厅,果见一个皮肤白皙的青衫中年人侧身坐在一把木椅之上。

    田有禄走在前面,就陪着笑道“咱们总管出来了。”

    一面回身朝喜之郎道“求见少庄主的,就是这位大爷。”

    那青衫中年人直到此时才徐徐站起,拱手道“总管请了,在下是求见西门少庄主来的。”

    田有禄道“在下已经奉告过,少庄主不见外客,尊驾有什么事,和总管说就是了。”

    喜之郎抬着手道“请坐,请坐。”

    两人落坐之后,青衫中年人拱拱手道“在下是奉敝上之命,有一封书信要面呈西门少庄主。”

    喜之郎右手一伸,说道“信呢那就交给小老儿好了。”

    青衫中年人面有难色,说道“喜总管,对不起,敝上交代在下,必须面呈西门少庄主。”

    “没关系。”喜之郎伸出去的手往上一抬,顺手搔了下头皮,偏头问道“贵上如何称呼”

    “这……”青衫中年人歉然道“敝上没交代在下,在下也就无可奉告,西门少庄主看了敝上的信,自会知道。”

    “嘻!”喜之郎显然面有不悦之色,但他还是“嘻”的笑出声来,望着青衫中年人,问道“看来朋友是谁,也不肯见告的了”

    青衫中年人陪笑道“在下只是给敝上捎信来的,只要信送到了,在下的任务也达成了,在下是谁,也就并不重要了。”

    喜之郎点着头道“有道理,不过第一,咱们少庄主不见不熟识的朋友,第二,小老儿忝为总管,也不会把没有姓名的无头信,去送给少庄主,朋友把信带回去吧!”说到这里,回头朝田有禄吩咐道“田有禄,送客。”

    田有禄答应一声,朝青衫中年人道“朋友请吧!”

    青衫中年人坐在椅上,并未站起,只是微微一笑道“也许敝上这封信极为重要,总管能作得了主吗”

    “笑话!小老儿这总管,是总而言之,什么都管。”

    喜之郎嘻嘻一笑道“何况贵上的信就是再重要,朋友不肯拿出来交给小老儿,少庄主没看到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重要了。”

    他这话说得满不在乎!

    青衫中年人不禁一怔,说道“总管……”

    喜之郎摇着手道“少庄主是不会接见朋友的,朋友若是想达成贵上交代的任务,那就把信交给小老儿,要么朋友只好把信带回去,只有这两种办法可行。”

    青衫中年人无可奈何的道“好,在下可以把书信交给喜总管,但在下必须讨个西门少庄主的回话,才能回去覆命。”

    “这个自然。”喜之郎笑道“少庄主看了贵上的信,自然会有回话。”

    青衫中年人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喜之郎,说道“那么就请喜总管费神送呈西门少庄主。”

    喜之郎伸手接过,就“嘶”的一声撕开封口。

    青衫中年人急忙制止道“喜总管,敝上交代,这信必须西门少庄主亲拆。”

    “嘻嘻!”喜之郎笑道“贵上交代你朋友,那是在你们庄上,如今到了无垢山庄,就得按咱们的规矩来办。小老儿是这里的总管,有权代拆代行,大小事儿,都得先经小老儿看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信笺抽了出来,但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把信笺摺好,依旧放入信封之中。口中唔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儿,小老儿作不了主,你朋友就在这里稍候,小老儿这就去找少庄主。”

    他一面说话,一面转身往外就走,在转身之际,暗晴朝田有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可离开。

    喜之郎进去了约莫盏茶工夫,就匆匆走入,拱拱手道“朋友久候了,少庄主看了贵上的信,一口答应,就照贵上信上说的办好了。”

    青衫中年人站起身拱拱手道“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喜之郎也拱着手道“恕小老儿不送。”

    青衫中年人走后,喜之郎就一脚赶到书房里来。

    书房里只有闻无声和西门追雪师徒两人在座。

    喜之郎跨进书房门,就拱着手,嘻的笑道“总算有消息了,咱们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西门追雪问道“喜总管,你说谁送上门来了。”

    “自然是咱们要我的人了。”

    喜之郎从怀里取出一封封口已被撕开的密函,笑道“少庄主看了就会明白。”

    原来方才他对青衫中年人说,要把信送去给少庄主看,只是一记花招,他在长廊上兜了一圈又回去,就说少庄主一口答应了,其实信还在他怀里。

    西门追雪接过信封,抽出信笺,看了一遍,不觉惊异的道“丁老人家是他们劫持的,还要我拿无痕去换!”

    萧沧海问道“这是什么人来的信”

    “他没有具名。”西门追雪双手把信笺呈上,说道“师父,你老人家请看。”

    萧沧海接过信笺,目光一注,只见上面写着“郑药师对阁下有救命之恩,如能以无痕易人,当于明晚初更,在九里山前位候。”下面并无具名。



第139章 铜牌
    萧沧海朝喜之郎问道“送信来的是什么人”

    喜之郎道“是一个青衫中年人。”

    萧沧海又道“人还在吗”

    “走了。”喜之郎耸着肩笑道“小老儿假传圣旨,说少庄主一口答应,就照他信上所说办理,他就起身告辞了。”

    萧沧海道“喜总管知道他们来历了吗”

    喜之郎道“不知道。”

    萧沧海又道“喜总管有没有派人跟踪他”

    “没有”。喜之郎耸着肩,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派人来,哪会不注意咱们行动的派人跟踪,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倒不如不跟,再说明晚就可以见到他们正主,一个爪牙,又何必跟他”

    萧沧海又道“喜总管有何打算呢”

    喜之郎道“郑药师救过少庄主的命,对方就利用这一点,才要少庄主拿无痕去换人,所以小老儿就一口答应下来。”

    西门追雪道“喜总管的意思,是等他们把郑药师送来的时候再救人吗”

    喜之郎笑道“他们哪会这样傻法”

    西门追雪道“那该怎么办呢”

    喜之郎咧嘴一笑道“小老儿自有道理。”他并没说出道理来。

    西门追雪忍不住道“喜总管……”

    喜之郎道“少庄主不用多间,到时自知。”

    初更过后,萧沧海悄悄离开无垢山庄。

    二更时分,喜之郎耸着肩,大摇大摆的从书房经东园圆洞门进入后园,再循着石板路走近老章住的小屋,口中忽然“合罕”咳出声来。

    许多不大不小的人物,在走近比他身份较低的人之前,总喜欢先咳上一声,那是告诉这人,来的是他,好让别人先有个准备。

    喜之郎是总管,他夜晚到处走走,正含有查巡的意思。

    就在他这声干咳堪堪咳出,小屋阴暗处忽然人影一闪,看园的老章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躬着身道“总管有什么吩咐吗”

    喜之郎摸着嘴上两撇鼠髯,心里暗暗哼道“好小子,一身轻功倒是不赖!”一面低沉的道“到屋里去说。“

    老章弯着腰道“总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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