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花烧芋
喜之郎陪着笑道“有人向咱们下书,要咱们去向白骨门把剑要回来,再以剑易人,才能释放盛姑娘、蓝公子。”
慕容嫣然问道“是什么人写来的信”
“不知道。”喜之郎道“信上并没有署名。”
慕容嫣然问道“信呢”
喜之郎道“就在这里。”
他把手中拿着的字条递了过去。
慕容嫣然低头看去,只见写着“西门少庄主伟鉴盛子书、蓝灵儿两人,现在本帮手中,阁下唯一办法,就是去向白骨门索回无痕,再以剑易人,希勿自误。”
下面果然并无具名。
慕容嫣然看得哼了一声道“这还得了,这帮人觊觎无痕,要咱们以剑易人,那帮人觊觎无痕,也要咱们以剑易人,他们把咱们无垢山庄当成什么人了”
西门追雪急忙从慕容嫣然手中取过纸条,送到师父面前。
萧沧海看了一眼,心知这封信乃是喜之郎写的,一面含笑道“追雪,你看过之后,咱们再作计较。”
西门追雪看完,又传给了郑药师祖孙。
萧沧海道“喜总管,你也坐下来。”
“是,是。”喜之郎在下首一张木椅上坐下,伸着脖子朝慕容嫣然陪笑道“慕容公子,你话是不错,咱们先撇开这帮人要咱们以剑易人这档事儿不谈。
单说白骨门劫持郑药师,要咱们以剑易人,已经欺人太甚,就因为有白骨门的例子在先、所以这帮人也依样葫芦,要咱们以剑易人。
始作俑者,就是白骨门,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还以为咱们无垢山庄好欺侮的,再说,给白骨门一个教训,也等于给这帮人一个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向无垢山庄下书,以剑易人”
这番话,可是打蛇打在七寸里,正好合乎慕容嫣然的心意,闻言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对,不给白骨门一个教训,真把咱们无垢山庄看扁了!”
郑药师望望萧沧海,说道“忘忧先生,老朽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萧沧海含笑道“药师这话就见外了,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该不该的者哥有什么意见,只管请说。”
郑药师道“老朽那就直言了,据老朽所知,白骨神君白灵君年逾九旬,号称当今武林三大奇人之一,武功高不可测。
九大门派不敢对白骨门如何,就是因为不敢得罪白骨神君,行走江湖,就和做官一样,孔夫子说的不得罪于巨室,西门少庄主年事正轻,能不招惹他们,总是以不招惹为宜。”
“郑药师说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没错!”喜之郎上身朝前微俯,说道“但这件事可是白渭,门先招惹我们的,再说,人家要咱们拿无痕去换盛姑娘、蓝公子,咱们总得先把剑要回来才成。”
他忽然裂嘴笑了笑,又道“既然理屈在彼,小老儿保证白灵君不会出面的,只要白老儿不出面,咱们就用不着担心,嘻嘻,招惹招惹又有何妨”
接着又道“郑药师只管放心,这件事儿,虽是小老儿出的主意,萧三老爷昨晚就同意了,小老儿一清早已经调派兵马,全安排好了,只等着起程。
郑药师若是不放心的话,最好请令祖孙也一起去,你老的名义,就是当咱们军医,不知你老意下如何”
郑药师心中暗道“忘忧先生也是老江湖了,难道会不知道白骨门声势浩大,凭这几个人,敢去招惹白骨门,那是十分之一的胜算上没有。但自己这条老命是人家用无痕换来的,喜总管说出口来了,自己能不去吗”
一念及此,立即抬目说道“喜总管认为老朽祖孙可以随行,老朽自极愿意。”
“那就好!”喜之郎耸耸肩笑道“等大家用过早点,咱们就可以起程了。”
慕容嫣然道“喜总管,你人手如何安排的”
喜之郎道“这里交给西门锦章全权处理,咱们一行人的名单是萧三老爷当主帅、小老儿的军师、郑药师的军医、郑姑娘的助理。
少庄主担任先锋、你慕容公子担任副先锋、胡老四、余老六、王老八、壬老十随行,就是这样了。”
慕容嫣然道“你当军师那真是狗头军师!哦,对了,咱们既是行军,就得有军令,对不”
喜之郎连连点头道“是,是。”
“那好!”慕容嫣然又道“军中不准喝酒,喝酒就是触犯军令……”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为难小老儿了。”喜之郎连连拱手道“小老儿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有一个时辰没喝酒,全身就泄了气,坐在马上就会一个倒栽葱跌下来,还能指挥大军,杀敌致果
嘻嘻,老实说,这一场要建大功、立大业,就得叫人多抬几坛酒同行,小老儿一个人就可以以一胜十,十胜百……”
“好了,好了,少烦!”慕容嫣然不耐的道“你不嫌话多”
“嘻嘻!礼多人不怪,话多人不烦。”喜之郎耸耸肩,笑嘻嘻的道“你嫌小老儿话多,小老儿这就出去,在外面等。”
说完,颠着足尖,往外就走。
萧沧海朝郑药师含笑道“郑老哥,这位喜总管虽然话多,但大事不糊涂,兄弟相信他不至于出漏子。”
郑药师心中暗道“这点人手,找上白骨门去,还会不出漏子”
第146章 公愤
但,这活他不好说出口来,一面说道“喜总管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那就走吧!”
一行人由萧沧海为首,走出大门,只见西门锦章、胡老四、余老六、易孝泉、申琬五人已在门口等着,几名庄丁也早就牵着马匹伺候。
西门追雪不见喜之郎,忍不住问道“喜总管呢”
西门锦章道“喜总管临时想起忘记了一件东西,又匆匆回进去了。”
西门追雪笑道“他大概忘记装酒了。”
慕容嫣然哼道“酒鬼还会忘记装酒”
话声甫落,突听喜之郎已在身后嘻的笑道“慕容公子真是聪明,小老儿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慕容嫣然吓了一跳,气道“好哇,你躲在我身后吓我!”
“没有,没有!”喜之郎道“小老儿看大伙等着,心里一急,只是走得快了些,不是故意的。”
胡老四走过来,拱着手问道“属下要向总管请示,咱们要去哪里”
喜总管仰首向夭,翻着一双鼠目。说道“取道河南。”
胡老四搔搔头皮,说道“不知总管要走哪一条路”
盛子书随口说道“经夏邑、商邱、开封、郑州,到记水渡河。”
易孝泉问道“咱们目的地呢”
喜之郎瞪了他一眼道“停下来就到了,你们还怕不知道吗”
易孝泉不敢再说,口中连应了两声“是”。
喜之郎一挥手道“大家可以上马了。”
析城山在山西阳城县西南,河南济源县西北,正好呈三角状。因为山峰四面如城,高大而峻,故名。
白骨门白骨神宫就在析城山月华峰下,覆盖极广,碧瓦红墙,伟峨庄严,却被武林中人视若魔宫。
白灵君人称白骨神君,年逾九旬、功参造化,武林中把他列入三大奇人之一,早在三十年前,就已不问世事。
白灵君有三个儿子,长子白元规、次子元辉、三子元浩,共掌白骨神宫,号称白骨三英。
白骨门弟子,都是白家子侄,总管白元亮,是白灵君的侄子。为人足智多谋,武功也得白灵君的亲授。白少游是白元规的独子。
门下弟子多达三百余人,当代武林,除了少林、武当、丐帮之外,声势之盛,几乎凌驾其他门派之上,这也是各大门派不愿和他们构怨的主因。
这天午牌时光,萧沧海、西门追雪、喜总管、郑药师祖孙、喜之郎、胡老四、余老六、易孝泉、申琬,十骑刚赶到析城山下。
胡老四不禁一呆,说道“总管,咱们是到析城山来的吗”
喜之郎骑在马上,得意的道“析城山不能来吗”
胡老四道“这个……”
喜之郎道“咱们不但要到析城山,还要上月华峰去,你不用多问,只管带路。”
胡老四听得脸色大变,怵然道“总管,月华峰是白骨门的禁地。”
“我知道。”喜之郎道“小老儿江湖跑了几十年,还会不知道吗嘻嘻,老实告诉你,咱们就是来向白骨门索还无痕的。”
“我的天!”余老六脸有怖色,说道“总管,你老一定知道,白骨门三百弟子,个个剑术精湛,不可轻敌,当今各大门派……”
喜之郎没等他说完,就嘻嘻一笑道“你们两个把咱们领到月华峰去,就是大功一件。”
胡老四正待开口,突听有人在耳边细声说道“你们不是认识路吗只要乖乖的,自然有你们好处!”
这是喜之郎的声音!
胡老四心头不由咚的一跳!
就在此时,只见两个年轻樵子,肩负一捆山薪迎面而过,朝西首一条小径行去。
喜之郎马鞭一指,叫道“胡老四,你还不走在前面领路”
胡老四苦着脸道“总管,属下真的不知道月华峰在哪里……”
喜之郎马鞭一挥,说道“前面不是有两个人替咱们引路吗,你只要跟他们走就好了。”
慕容嫣然道“他们就是白骨门的人吗”
喜之郎耸耸肩道“那倒不是,不过据小老儿所知,月华峰在西,这两个樵子正好往西行去,岂不是正好给咱们领路,连问都不用问了。”
几句话的工夫,前面两个樵子已转过山脚,就看不到了。
喜之郎道“你们还不快追上去,找不到人,小老儿就唯你们两个是问。”
胡老四、余老六不敢怠慢,慌忙一领缰绳,纵马迫了上去。一行人就紧跟着胡、余两人马后赶去。
等转过山脚,但见丛林如列,荒草及膝,哪里还有两个樵子的影子
喜之郎叫道“喂,胡老四,你们怎么搅的,还不快些追上去”
胡老四、余老六无可奈何,只得继续策马前行。
这样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前面已有一,座插天峻峰,排云矗立。估计至少还有二三十里光景,才能抵达岭下。
但就在大家策马奔行之间,突见林问闪出七八个樵子,猎夫打扮的青年,其中两个正是方才山前遇见的樵子。
各人手中持着刀斧弓矛,拦在前面路口,喊道“诸位请停步。”
胡老四一马当前,首先冲到这八人面前,在马上拱拱手道“你们八位拦住咱们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八人中领头的一个猎夫装束,身穿皮衣的青年,他冷冷的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胡老四忙道“在下不知道。”
皮衣青年哼道“你们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胡老四问道“请问小哥,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皮衣青年人冷冷的道“住马坡,不论何人,到了此地,就得站住,不得再前进了。”
喜之郎一提马缰,走上两步,哈了一声道“诸位小哥,你们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吗”
皮衣青年道“咱们用不着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只要在这里回头就行。”
“那怎么行”喜之郎耸耸肩道“咱们要去月华峰,离这里还远着哩!”
皮衣青年神色微动,问道“你们到月华峰去作甚”
“嘻嘻!”喜之郎耸肩裂嘴,笑了笑道“你们用不着知道咱们到月华峰去作甚,你们只要让开就行。”
这一口气,完全和皮衣青年方才说的一样。
皮衣青年勃然变色道“你们这是找死!”
“找死的是你”慕容嫣然一领缰绳越过喜之郎,一下冲到皮衣青年前面,喝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敢如此对咱们说话”
挥手一鞭朝皮衣青年迎面抽去。
那皮衣青年一身武功也极为了得,急忙一扭身向左闪出。
但他怎知慕容嫣然出手比他还快,“啪”的一声,马鞭一下抽在他右肩之上,把他肩头皮衣抽破了一条裂缝。
皮衣青年一惊,厉声道“好小子,你……”
话声还未出口,背上又是“啪”的一声,被鞭抽中。
皮衣青年又怒又急,唰的从身上取下一支三棱枪,厉喝道“小子……”
他只说了两个字,膝盖上又被鞭子抽中,痛得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双手迅快接起枪杆,抖手之间,挑起斗大一个枪花,朝慕容嫣然胸前推来。
慕容嫣然怒喝一声“该死的东西!”
手中长鞭一紧,唰唰唰唰,登时鞭影如雨,朝对方四面八方飘洒过去。
这一阵长鞭挥舞得迅如掣电,疾若雷霆,她骑在马上,只须随时带转马头,任你躲闪得再快,也躲闪不开。
手法变化奇诡,鞭势绵密凌厉,看得喜之郎忍不住拍起手来!
皮衣青年一身武功,原也不弱,碰上慕容嫣然,真是棋高一着,缚手缚脚,任你枪法如何纯熟,招式善于运用,对慕容嫣然的长鞭,竟然一点也用不上。
自己枪招,只要一出手,就立被破解无遗,但自己对他的鞭法,却茫无头绪,就是想招架也架不住。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大吃其亏,鞭影掠过,不是衣破,就是肉烂,不过盏茶工夫,已是狼狈不堪!
皮衣青年急怒交迸,口中一声大喝,奋身跃起,长枪连展,划起车轮般一团银光,凌空朝慕容嫣然当头扑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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