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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凤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蜜萄
神医凤华
作者:水蜜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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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凤华 第一章 冤孽顿起
三百年前,灵均大陆的传说便已经出现在煜国了,只不过当时的煜国国力尚弱,从皇宫到民间,都没有人太过在意这个虚无缥缈又荒诞滑稽的传说。
长生不老。
虽然人间百年,转瞬即逝,但又有谁不想长生不老?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让人不断安慰自己的故事罢了。
当今天下,煜国、泽流国、坞石国三足鼎立,煜国与泽流国紧邻,因此来往比较密切,而身处大陆边缘的坞石国,则是神秘莫测的。三个国家里,煜国最后立国,因此虽然国力不强,但发展得很快,没过几十年就茁壮强大起来。
好在煜国地域富饶,不仅强大,还更加富庶,半国是山,半国是水,风景秀丽自不必说,更是盛产美女,个个能歌善舞,妖娆多姿,广为流传。
然而灵均大陆的传说,却更是鲜有人知了。
到了现任帝王这一代,煜国的实力已经可以与泽流国相抗衡,而坞石国依旧神秘莫测,但与以往相比较,也算是愿意和外界沟通了。
煜国左丞相是世代清流的苏家家主苏康泰,为人正直,仪容俊美,可谓当朝风雅人士。苏康泰膝下一儿一女,长子苏若轩,却与父亲的苏人气质不太相符,自小爱动刀动枪,武艺卓绝,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执意要投军,还拒绝借用父亲的官级,白手打拼。次女苏舞颜,自出生起便名声大噪,缘由无他,当是这小女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异象,一只如火凤般的羽鸟飞落在苏府的正院之中,踱步三圈,盘桓二刻,鸣叫一声,甚是好听。
羽鸟鸣声刚歇,屋内便传出婴儿之声,不是哭声却是笑声,那羽鸟便从口中吐出一把样式颇为致的小巧钥匙,像是送给新生儿的礼物,就展翅飞走了。苏康泰对着羽鸟的身影遥遥一拜,谢过神兽恩赐,就把这一支半指大小的钥匙挂在女儿脖颈之上,也取“钥”的形近字“玥”,唤女儿叫作“玥儿”。如此一来,相府不仅喜得一女,更因为这世间纳罕的事,而早早的名声在外了。
市井街巷之中,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事儿,可这异象传到墙角一人耳中,那人却眉头一皱,眼色里满是深邃的迷雾。
苏康泰本来就颇有苏名,再加上儿子喜武,女儿带福,而变得更有名气,更是获得更多的好人缘。苏若轩和苏舞颜年纪尚小时,相府里还有一个孩子,是苏康泰某日带回来的,名叫藏烟,苏康泰也并不明说这孩子的来历,只是把三个孩子放在一处教养,对藏烟也视如己出。
令人称奇的是,苏夫人竟然也全然不觉得这相公从府外带回来的孩子有什么猫腻,更没有对自己的官人起疑心。苏康泰只说是故友的孩子,过来借住,苏夫人便就按着官人说的,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纵然这个藏烟身上有诸多谜团,市井街巷也对此颇有微词,耐不住苏左相家里奇怪的事太多,多这一件也不算多,朝堂同僚和普通百姓们谈论一阵,新鲜劲也就过去了。
苏家院子里,苏若轩比藏烟还要大两岁,比苏舞颜又大两岁,藏烟刚来的时候也不过六七岁,苏舞颜更小,才四五岁,都尚未完全开智,而八九岁的苏若轩已经开始习武了,因此藏烟和舞颜一起读书玩闹嬉戏的时间更多一些。与苏若轩不同,藏烟喜静,爱读书,舞颜倒是多动,小小年纪尤擅歌舞。
苏夫人也没想着防备,舞颜更是把藏烟当作自己的亲哥哥,苏若轩自是疼爱弟妹,一家人和和美美。
一直到苏若轩十四岁生辰刚过,便投了军,成为煜国龙虎营火字科的一个普通小兵,家里院落中便再也没有刀枪剑戟的声响了。
“二哥哥,你为什么不投军?”十岁的苏舞颜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问身边正在读着《苏选》的藏烟。
“投军?我自是会投的,”藏烟继续看书,随口答着,“只不过时机未到。”
“你也要等到十四岁吗?”舞颜见藏烟并没有认真理会她,便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又抖了抖衣裙,放松放松双腿,顺手回身摆了两套动作当是松松筋骨,说道,“不过,轩哥哥在家的时候,你也未曾与他对阵练习过,烟儿哥哥你是不是不会打架?”
“玥儿,不爱舞刀弄枪不代表不会打架,”藏烟终于把眼光从书卷上转移到舞颜身上,轻轻一笑,说道,“会打架也不代表会打仗。”
舞颜若有所思,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你不懂,这世间的事,因果缘由,错综复杂,”藏烟放下书,认真地看着舞颜,面上是一副与十几岁少年郎全然不符的成熟神色,缓声说道,“玥儿,你只需记住,无论以后我身在何方,你身在何方,我永远都是藏烟。”
舞颜不明白藏烟为何突然要说这样的话,在她的印象中,藏烟就是相府的孩子,就算大家各自长大成人了,也不会分离。
就这样日复一日,藏烟依旧与诗书为伴,舞颜的舞技比以往也更胜一筹,苏夫人的身体却有些不佳,渐渐显出病态来。
一日看似风平浪静,苏康泰下朝的时间早已过去,苏夫人在二门门口着急地探望自家夫君的车驾,从黄昏日暮等到华灯初上,再等到月上柳梢,苏康泰还是没有回来。
“母亲,”藏烟出现在苏夫人身边,向她作揖问好。
“烟儿?”苏夫人转身看到孩子,声调温柔地说道,“夜里风紧,快进屋子里去。”
“母亲,父亲……父亲他……”藏烟吞吞吐吐,“是不是因为我……”
“好孩子,”苏夫人赶紧握住了孩子的手,更轻声细语道,“别胡思乱想,估摸着是宫里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
“母亲,我去大门等候父亲吧,您身子本来就弱,更经不得夜风。”藏烟懂事地点点头,招呼道,“环儿,快扶着夫人回房。”
“是,二少爷。”这府里,早就因为苏康泰和夫人的态度,都把藏烟认作正儿八经的少爷了。
“我不回去,”夫人却拧了起来,轻轻抚开环儿搀扶过来的手,执意站在二门边不动弹,“我不等到相爷回来,我不安心。”
藏烟没了法子,只能使唤环儿回去取了更厚实的皮毛大氅过来,给苏夫人披上,母子俩一道在门边等着未归人。
可惜,这一夜有风无雨,苏康泰愣是没有回家。




神医凤华 第二章 方寸大乱
第二日清晨,苏夫人彻底病倒了。苏舞颜早早起床匆匆梳洗,便来到苏夫人榻前侍疾。舞颜又急又怕,一面是父亲彻夜未归生死未卜,一面是母亲重病在床,家中长兄又远在边疆军营,慌忙之间方寸大乱。
然而藏烟,却在此时不见了。
舞颜更觉天要塌了,焦急地在母亲榻前坐立不安,又怕惹得母亲病更重,咬紧嘴唇不敢多说一句。
“玥儿……”苏夫人声音细微,孱弱不堪,“烟儿……”
“娘,您是在唤二哥哥,还是在唤我?”舞颜眼中噙着泪水,跪伏在苏夫人床前,紧紧握着苏夫人的手。
“官人……”苏夫人仿佛没有听见舞颜的声音,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娘……娘……”舞颜彻底慌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过了好一会儿才拉住环儿,急急问道,“环儿,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三小姐,眼下天色太早,已经遣了小厮去东街西街请大夫了,应该很快就到。”环儿也着急,眼见家中唯一的主子都没了主意,她更不敢哭着添乱了。
“再派些人手去!”舞颜手里还牵着娘亲的手,心里明知这手的温度已经在逐渐下降了,心中的火却是腾的燃起。
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没有人来苏府,无论是苏康泰、苏若轩、苏藏烟,还是大夫医官,谁都没有来。
舞颜就只能紧紧地握着苏夫人的手,一点一滴等待着,谁来都好,是谁都好,只要有人来,有人来救命,是谁都行!
“环儿!”舞颜突然站起身,坚定说道,“你叫几个靠得住的丫头过来陪着夫人,我去请大夫。”
“三小姐……这……”虽然煜国的民风还不算太严苛,不过十几岁的相府小姐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总归是有碍观瞻的,环儿的担心犹豫不无道理,“这怕是不妥吧,奴婢再去谴派人手。”
“环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舞颜一改往日的状态,粗鲁地吼起来,“你派出的人,可有一个回来过?!”
环儿听了这话,一时语塞。
“这家中能调用的人手,已经不多了,”舞颜也一反常态,不再像是那个只爱跳舞的小丫头,而是突然就成长了起来,“我必须要亲自出去了,娘亲这急病根本不能再拖了,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有这包天的胆子,敢和相府作对!”
舞颜迅速换了便装,带着见月和闻玲匆匆从相府后门溜了出去,相府地处城南,无论是城西的医馆还是城东的医馆,都有一些距离。
“三小姐,先去城西吧,脚程近些。”见月低声提醒,“让闻铃去城东找找陈大夫。”
舞颜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便领着见月向城西走去,闻铃自是快速往城东去了。城西原本住着一位苏医师,悬壶济世之心京城有名,每日里不分贵贱地接诊各类病人,盛名早已传扬。可如今舞颜却只见到紧闭的大门,屋内黑暗如漆,不像是有人在内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舞颜亲自跑到门前敲门,却是无人应答,“有人吗?苏医师!苏医师您在吗?”
“小姐,恐怕有问题。”见月小声提醒,“平日里苏医师医馆的大门会比日头出现还要早的。”
“哎呀,这是哪家年纪轻轻的贵女,身体不舒服亲自来就医吗?”路过的一位买菜大妈,探头探脑看到这一幕,好心提醒道,“可不巧了,苏医师昨晚就被宫里的人给召走了,”
“宫里的人?”舞颜眉头皱得更紧,“大婶儿,这话是怎说的,宫里自有一班子高明的太医,又何必劳烦这市井大夫?”
“姑娘有所不知,听讲是宫里来了他国使者,夜里突然患了着急的病,一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呢!”
正说着,闻铃从东面匆匆快步赶来,见到舞颜在和陌生老妇搭话,还是略等了等,才附在舞颜耳边轻声说道:“小姐,城东的陈大夫也不在自家医馆之中。”
“难不成也是因为这宫里的贵客?”舞颜心中竟然升起一丝绝望。然而带来更加绝望的消息的,正是急忙跑来的环儿。
环儿一面急跑一面哭,见了舞颜哭得更盛,一个劲儿地抽泣,呜呜咽咽说道:“小姐!您……您快回府里吧!夫人,夫人她……”
舞颜贝齿紧咬,强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和好心的大婶儿道了别,往相府赶。
府里除了奄奄一息的苏夫人,依旧没有别的主子回来。
“爹,烟儿哥哥,你们都跑去哪里啊到底!”舞颜一踏进府门,就怒急攻心地发狂道,“难道就只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
“小姐,快别忙着发怒了,夫人要紧……”见月也是泪眼婆娑,却还能理智提醒舞颜不要太乱了方寸。
舞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绪,整理好表情,走进苏夫人的寝房。
可是看到夫人那副光景,舞颜的视线一下子就全模糊了。
“娘亲……”舞颜趴跪在夫人身边,紧紧握着母亲虚弱的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轻声说道,“您感觉怎么样了?大夫马上就到了,您一定要挺住啊……”
“玥儿……”苏夫人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实在是憔悴,“莫要怪……莫要怪你父兄……”
“娘亲,我不会的,”舞颜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大夫都没有来……娘,我到底要怎么救你啊!”
“都是命数……我若是,我若是……”苏夫人咳嗽两声,断断续续说道,“若是我听了烟儿的话,就不会……”
“可是烟儿哥哥不见了呀!”舞颜毕竟年纪尚小,看到自家亲娘行将就木,自然是悲愤交加,口不择言,“他是不是觉得要出事,自己跑了!”
话音刚落,舞颜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母亲用尽全力甩开了,苏夫人虽虚弱却坚定地数落舞颜:“休得胡言!你堂堂相府嫡女,竟如市井泼妇般眼光短浅,经不得事!”
“娘亲,是女儿莽撞了……”舞颜被吓了一跳,赶紧乖顺地回到母亲身边,“女儿只是着急,时间不等人!”
“三小姐!”环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带着希望和激动,“三小姐!大夫来了!”
舞颜像是拿到了救命仙草一般迎了出去,也管不得是有名的还是没名的,只要能救人一命,是谁都好!




神医凤华 第三章 续命
来的果然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城西小大夫,年纪轻轻,背着药箱。舞颜也看不清来者的面容,只顾着让人进去瞧病。
奈何,这小大夫还是来迟一步。
“小姐,恐怕是不中用了。”这小大夫倒是不卑不亢,把舞颜叫出了房门,向家中主子汇报,“快着预备上吧……”
“先生,先生!您再想想办法啊!”舞颜一把抓住小大夫的胳膊,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我看着母亲还有些气力的,您再想想法子吧!”
“小姐,我向来不打诳语的,”小大夫言辞恳切,句句铿锵,“夫人只是急怒攻心,着了寒风,又彻夜未眠,焦急难熬,旧疾复发,见风便散了病情。”
舞颜越来越绝望。
“若是,”小大夫说了一句话,让舞颜彻底凉了心,“若是早三刻叫我来,或许还有转机,如今邪寒之气已侵入五脏六腑,再无回天之力了。”
舞颜一下子跌坐在门槛之上,也亏得小大夫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到哪里。
“我眼下可为夫人施个续命针,您还可与夫人多说一会儿话,能留一刻便是一刻了。”小大夫扶着舞颜又跨门回去,让见月扶着小姐,自己便走向药箱取针,再折身回来给苏夫人施针。
“娘亲,娘亲!”舞颜看着自己的母亲稍稍喘了口气,就赶紧凑过去,“娘亲,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玥儿……”苏夫人大口喘着气,紧紧捏着舞颜的手,交代道,“我只望你,以后无论如何,别怪罪你烟儿哥哥……”
“我知道,我知道!”舞颜连连点头,“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你爹必因着什么,才赶不回来……也千万别怪罪他……”苏夫人菩萨心肠,此时还挂念着家人。
“我都知道的,娘!”舞颜哭得成了个泪人,“您歇歇,歇歇再说……”
“不能够了,我的儿,”苏夫人强撑着一股劲,瞪着眼,瞧着女儿不断重复,“别怪烟儿,他……他的身份……”
“什么?”舞颜凑的更近,因是听不清苏夫人到底在呼喊谁,“娘,烟儿哥哥什么身份?”
“他是……”苏夫人却是没有力气再继续说下去,握着舞颜的手终于在最后一次的使劲之后,彻底松开了。
“娘亲……娘亲!”舞颜撕心裂肺地哭嚎,心痛难以言喻。
讽刺的是,就在苏夫人驾鹤西去后半刻,苏康泰回来了。
原本就莫名其妙被扣押了一整日的苏康泰,已是一身疲惫,回到家中惊闻噩耗,纵使原本康健的身体,也如大厦倾颓般,支撑不住。
苏若轩接到噩耗从龙虎营急忙赶回相府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身为长子不能陪侍母亲左右,苏若轩自责不已。帮着家里料理完苏夫人的后事,舞颜还没有从悲痛中挣扎出来,坐在后院的廊桥边看着水中嬉戏的锦鲤发呆。
“玥儿,”终于得空的苏若轩,也十分关心更是担心自己的妹妹,“可觉得哪里不舒服?看你脸色实在不佳。”
“我不碍事的,我只是不懂,”舞颜满脸的憔悴,和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母亲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为什么父亲会被内宫扣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烟儿哥哥这个时候不见了……”
“玥儿,”苏若轩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很多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什么就能概括的,这其中的内情,或许我们不知道更好些。”
“轩儿说得不错。”此时,苏康泰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继而跨步走过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过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们。昨日泽流国的使者入宫觐见,当夜就出了事,突发疾病,卧床不起。”
“所有在座的臣公皆被留在宫中,一整个太医院都被叫来诊病,奈何无人敢得出结论,就连是不是中毒都不敢确定。”苏康泰坐在兄妹俩对面,娓娓道来,“即使皇上不说,我们也知道这事儿必须尽快处理好,也不能声张。泽流国多年蜗居不出,也不愿与外界交涉,此番派遣使者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示好,最不可出岔子。”
“可是父亲,虽然事情严重,向家里通报一声也是不妨的,”舞颜忍不住插话道,“若是能通报一声,娘亲也不至于……”
“玥儿,”苏康泰深深地看了舞颜一眼,“事关重大,人都被扣下了,又怎么能放消息。我知道,你是在怪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没法子,城东城西两位民间名医也被请了来,好在局势稳定了。”
“是啊,局势稳定了,”舞颜吸了吸鼻子,赌气似的说道,“娘没了。”
“玥儿……”苏若轩小声提醒,“别这么和父亲说话。”
“没事,轩儿,你妹妹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太明白,”苏康泰又重重叹了口气,“她若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就不闹了,这才奇怪。”
煜国如此紧张,不仅因为这次来的是泽流国使者,更因为这泽流国的使者之一,是皇室成员,二皇子亚青峰。这位皇子身份实在特殊。
泽流国皇家姓氏是“风”,而这位皇子却能随母亲亲族的姓氏,以“亚”为姓。说来这位皇子与众不同,也并非得到泽流帝王的青睐,更像是放养的状态,自小却也是养成一副不争不抢的随和性子,此番随着使团前来,大约是想着游山玩水开开眼界。
没成想,刚到煜国入宫觐见,当晚国宴之后,这位十四岁的皇子便发热不止高烧不退。奇怪的是举全太医院之力,竟查不出缘由。
泽流国使臣虽没有明说,可自家皇子毕竟是在人家地盘里出的事,即使极力掩饰,也难露出不悦和责怪之色。煜国上下自然知道事关重大,冒险去皇城之外求医,说也奇怪,怕不是民间土方更卓有成效,城东苏医师把脉只把了半柱香,便提笔下了药方,着人去抓,一个时辰后药水煎得,端来给亚青峰喝下,再过三个时辰,竟是转好了。




神医凤华 第四章 上月灯节
太医院一干人等皆是无人敢言,谁又能想到,这泽流国矜贵的皇子,不过就是水土不服,外加舟车劳顿,触发了皇子自娘胎里带来的隐疾,这才让太医院的高明医者们踟蹰不前,纷纷不敢下药。
苏若轩明白,若是让自己这妹妹知道竟然是只因为这个才耽误了娘亲的病,她怕是会记恨一辈子。
“轩儿,这回营里给你批的假是几日?”仅仅半旬时间,苏康泰仿佛老了好几岁,说道,“若还有时日,陪你妹妹去散散心吧。”
“回父亲的话,因连着上元节,将军放我十日,”苏若轩恭敬回答道,“原本丁忧三年,但边境似有异动,还请父亲,和母亲……体谅儿子。”
“放心,你娘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苏康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便趁着上元灯节,带着你妹妹去逛逛,让她抒怀一番,近段时间整日闷在房中,也不读书也不绣花,除了见月闻铃,谁也不见,我有些担心……”
“父亲放心,我会带着妹妹散心纾解,保她周全。”苏若轩听着父亲的一声叹息,心里也应着一声叹息。
舞颜自是没什么心思去逛什么上元灯会的,因为在苏康泰和苏若轩说起宫中秘闻时,她偏巧路过花厅,隐在院子角落,将书房屋内两人的谈话尽耳底。
“太过分了!”舞颜回到自己房中就摔了一个茶盏,大发雷霆,“皇子,什么皇子,皇子就命贵一等吗?!”
“小姐,小姐息怒……”此时是闻铃在房内伺候,见舞颜如此盛怒,赶忙拉扯安慰,“叫旁人听见不好。”
“你说这天下怎的还有这种事!”舞颜怒着怒着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凭什么!天潢贵胄便能枉顾人命了?!天理何在!”
“小姐您先歇歇。”闻铃也顾不得了,直接一把将舞颜拉着坐了下来,“您可忍忍呀!”
被闻铃这么一拉一拽,舞颜也总算是冷静了一些。然而这怒火和不忿,却是如何都按捺不下去的。
“三小姐,”苏若轩旧时在府中侍候的兰草过来通报,“见过三小姐。大少爷邀您上元灯节一道赏灯,还请您稍作准备。”
“我不去!”舞颜想到自家亲哥亲爹谈论的那一番话,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低吼道,“谁爱去谁去!”
“兰草妹妹,先回去通报,说是咱们小姐应下了。”此时见月从院里走进房门来,十分老练地安排道,“让大少爷放心准备出游。”
“这……这……”兰草毕竟是大少爷房里的,和三小姐房里的不熟,见是这大丫头在做主,自己反倒没了主意,“见月姐姐,这……”
“莫慌,听我的。”见月说得恳切坚定,让人安心,“咱们小姐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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