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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尚夫人伸手扶了她起来:“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不过你如今当着家,今后是武侯府的宗妇,自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不慎,而致口舌招祸。”
田琝连忙恭声应了,又说了几件外面人情交往的事:“璇姐儿如今年纪也渐长成,儿媳这几日走动了几家,倒也看中几家的儿郎,还请母亲帮儿媳拿个主意……”
正说着,忽然听到碧纱橱里传出轻轻一声响,尚夫人脸色一变,刚才大儿媳来得急,说话也急,她倒是忘记了孙女璇姐儿先前陪着她用过午饭后,因着有些发困,她就让人带了璇姐儿在碧纱橱里先歇个午觉的事。
田琝只当里面藏着哪个丫头,没想到见是自己的女儿,脸上犹带着惺松的睡意,正打了帘子出来,一眼看到她,欢欢喜喜地叫了声:“母亲,你回来了。”
见沈璇一脸才睡醒的样子,头发还松松散散着就出来与她母亲见礼,尚夫人这才安了心。因着沈璇在这里,一时倒不好跟儿媳再说起她到底看了哪几家子弟了,只叫了大丫环过来,服侍着沈璇梳洗,重新绾过了发髻,祖孙几个只谈起了些宴席上的趣事。
沈谦刚到白城的第二天,白城就紧急传了军报回来,却是报的大喜。
原来秦思源被胡冈俘过去以后,却是个机灵的,私下里竟想法子逃出了牢狱,不仅救了一起被俘的同袍,还抢到了胡冈的一艘战船开了回来。
沈谦大喜,大夏的船速只有十节,胡冈的战船速度却到了十四节,他正愁这个硬伤要如何避短,大舅哥就争气地自己脱了囹圄,还抢了敌船过来。
沈谦立时令了造船坞的工官们仔细查看了秦思源带回来的那艘战船,让他们先全力仿制出来。大夏火炮要比胡冈精准,只要这战船造了出来,大夏还有地利之便,击败胡冈不过是时间上的事了。
战报十万火急地传到京都,虞泽弘也是大喜。秦思源从失败被俘这等失面子的大挫折,一下子给他来了个大转折,不仅逃出,还把胡冈的战船给抢了回来,实在是意外之喜。
虞泽弘当即就令兵部拟文,对秦思源先进行了一番褒奖,还封赏了不少东西过去。京都中先前传秦守备叛国那些言之凿凿的话,立时如冰雪曝于烈阳,静悄悄儿地就消了个没影儿。
无双和夏雨是在外当掌柜的,自然知道那些埋汰话,先前是怕秦云昭堵心,才不敢说到她面前来,如今见事情过去了,这才在上门时说起了这事:
“那起子人先前还满京都里造谣说大爷这是犯了叛国之罪,该属十不赦,要罪及三族,还说太子殿下是碍于太子妃和国公爷的脸面,这才暂时没有发落夫人。这下好了,看这群人怎么挨打脸!一个两个的,还不是得灰溜溜地闭紧嘴!”
原来自己宅在家里这一段时间,还发现了这样的事?!秦云昭笑眯眯地听了,问了上回船队回来带的货销势如何,又留了两人说了些闲话儿,这才让她们走了。
等无双和夏雨一走,秦云昭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墨晶:“去把石管家和三个外管事,还有侯威都给我叫来!”
听到夫人唤人,石管家带了三个外管事走了进来,见侯威已经在了,连忙带了人一起给秦云昭请了安。
“今天要不是我外面的大掌柜来了一趟,我还一直不知道京都对我兄长以及我这里有了这么多流言。”秦云昭见人齐了,直接了当就说了出来,“这些天我关门闭户没有在外面走动,怎么,难不成你们也是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事?”
侯威脸色一僵,不由看了石管家一眼,跟在石管家身后的那三个外管事,更是脸都火辣辣的臊了起来;堂堂国公府的外管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京都里的这些事呢?只是……
石管家已经扑通跪了下去:“夫人,这事儿都怪老奴。国公爷在外征战,那些人还故意造些谣言出来,老奴怕夫人更加忧心,所以在几位外管事和侯军门说起这事时,就自作主张让他们不要把这些事报给夫人知晓。”
他是沈谦在兴州就用的老人了,又是老兵出身,沈谦在私下里也经常尊称他一声“石头叔”的,这说跪就跪了,其余几人都有些不安起来,也跟着纷纷跪下了:“夫人,石管家也是一番好心,并没有半点轻视夫人的意思。”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449.第449章 家事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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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昭瞧着眼前跪下的几人,脸色却一点没有波动:“我知道石管家没有轻视我的意思,但是,你确实是自作主张!流言虽然是流言,但是你把这些事掩下,我缺了这些情报,作出了错误的举措该怎么办?
到时跟人一交往,全京都都知道的事就我不知道,外人对我又是怎么看?让外人误以为真有此事,从而更将污水泼到我头上来,甚至欺到我头上来又怎么办?
这回是幸好我兄长得了老天保佑,反身立了功回来,得了太子殿下褒扬,那些传谣的人自打了嘴巴,流言这才消散了去。要是下回又有别的什么事呢,你们是不是也打算凡是不好的都这样瞒着我就是好的,就是对的?!”
石管家额头立时见了汗,连连磕起头来:“是老奴想左了,老奴糊涂,请夫人责罚!”
秦云昭这才起身走上前将他扶起来:“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自来都行事谨慎,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风,不是你们觉得蒙住我的耳朵就不刮了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初时失了应对的先机,之后再要止住就难了,要是被有心人引导算计镇国公府什么事,到时我们仓猝对上,踏进别人挖好的坑里又怎么办?”
石管家立时又跪了下去:“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自作主张!”
秦云昭脸上微微有了笑意:“石头叔,你也别动不动就跪着说‘该死’,既然你也知道错了,这次我也不责罚你们了;我想,你们也不会有下次吧。”最后一句却是略微加重了语气。
石管家连忙诺诺保证了,秦云昭让他带了三个外管事退了下去,独让侯威留了下来:“银沙没回来,就连你也要瞒了我外面的那些事了?”
银沙被秦云昭吩咐去几处庄子上走一走,查一查,因为王延跟了沈谦过白城去了,所以侯威就留在了府里暂时总管守卫;总管守卫除了府里的安危,还要随时注意外面有没有什么危害国公府的事,所以若说侯威不知道这事,那是不可能的。
侯威低了头羞愧地不敢抬眼看向秦云昭:“夫人,是属下也糊涂了,当时跟石头叔商量了一阵,怕这些无中生有的事白白扰了你的心情,所以……”
沈谦走后,秦云昭一直就有些郁郁寡欢的,他们在下面看着,自然也有心想挡住这些事,免得再让夫人多加一层忧心。
可刚才秦云昭那几句话对着石管家一说,侯威自然也明白了事理。夫人又不是那种囿于深闺没有见识的内宅妇人,她可也是个主意正的主儿,牵涉到她的事,没有吩咐的时候,何时要他们来帮她决定了?
确实是他们做错了!要早报给夫人知道,怕是后面那些流言也根本不会宣扬得沸沸扬扬起来。
侯威立即认了错还打了保证:“夫人,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听到秦云昭轻哼了一声,侯威又小心翼翼地打蛇顺杆爬:“夫人,等银沙回来,求夫人不要把这事说给她知道……”
“银沙这一趟出去代我巡查庄子辛苦了,等她回来,我会赏她一块银制的搓衣板。你且好好等着吧。”秦云昭说了不罚石管家几个,又怎么会另外再罚侯威,只是气他也犯了这糊涂,且由着银沙好好说教他一番。
原来自己有时小意陪罪的时候,会被银沙罚跪搓衣板的事夫人也知道?侯威哭丧着一张脸出去了,不敢想象自己过些时日跪在一块纯银打制的搓衣板上的感觉会是怎样一个酸爽。
秦云昭想了想,马上就收拾了心情,之后隔一段时间,不是递牌子带了两个儿子去东宫聊聊天,一起逗逗四个小屁孩,就是去成国公府上拜访拜访,或约了义母出来上上香;独独一回都没有亲自往武侯府去。
外人见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从从容容的,倒也无话可说,只田琝那儿却有些不是滋味儿。
也不是她就想着小叔子招什么难,只是觉得秦云昭这个前头还在大家嘴里该爬不起来的人,转眼让大家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摔过那一跤,照样儿好好的没事儿人一样,田琝这心里总有些想咬牙。
可是再咬牙也没用,那秦氏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好好地在京都时不时露个脸。还有几位不知内情的夫人太太在几处宴席上跟田琝闲话:“你家那四弟媳倒真是个家风好的,难怪镇国公非要娶了她进门,光看她哥哥这一份忠义和机智,就知道她这妹妹不会差。”
田琝还能说什么,只有打着哈哈应和过去。她在自个儿家里跟婆母念叨念叨可以,要出了府还敢说些胡话,哪怕太子妃不来敲打她,怕那泼妇秦氏也会拿把匕首找上门来的。
时间就在京都表面上看似一派祥和的气氛中飞快地过去。白城的海军卫船坞里,却随着天气变热,以及上面的督促,另是一番火热的景象。
船坞的工官们以秦思源抢回来的胡冈战船为蓝本,稍加改造,很快就制出了大夏第一艘速度达到十四节的战船,试了水确认无漏后,船坞里立即征调了民夫,大力开展了造船工程。
沈谦让邵永年对火炮进行了改造,在沿海建造了几处固定炮台,秦思源自告奋勇带了几艘小型战船出海为饵,诱了胡冈的战舰过来,再用陆地上的炮台发动攻击,倒也击毁了对方几艘船只。
白城虽然有可以直通大夏京都的运河,可这一处被沈谦带了人牢牢扼守住了,胡冈顿时有些无可奈何。
胡冈人也曾试图在其他海岸线攻上岸,却发现要是拼陆战的话,自己这边兵力少,补给不足,再加上地形不熟,虽然有火铳之利,却是因为没了战列舰的优势,根本跟大夏耗不起。
胡冈舰队只得暂时又退回了临时攻占的一处岛国上。内部开始出现两种意见,一种是另外找几个岛国攻占了,多少搂得一些甜头就归航。
另一种则是集中兵力,打破白城防守,就可以驾驶战船长驱直入大夏的京都,外洋传说的最富饶的国家的经济政治中心,那个金砖铺地,丝绸糊墙的地方,听说京都大夏的国库中有无数的珠宝,还有金山银山……
当初见识过大夏海商运来的满船价值昂贵的货物,刺激得胡冈王室都分外眼红。胡冈士兵怀着暴富的梦想远洋而来,如今金银财宝就在眼前,几乎曲指能抓,怎么舍得只舔到一点小甜头就回去?
何况之前俘虏的那些大夏海军还狡诈地抢走了他们的一艘船逃脱了,这是胡冈横行海上以来,从来没有受过的耻辱。
因此主张继续作战的呼声占了大多数,只是囿于那些固定炮台,所以胡冈暂时攻破不进来,需要另外想办法打出缺口,胡冈派了一艘战船回国,要求再增派一支战列舰来,这支舰队则固守在岛国上等待着;战势一时胶着了起来。
如今沈谦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船坞每日赶工,还扩招了不少工官,只是一时想建造和改造出一支舰队的战船,却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
虞泽弘派了工部最善调度的侍郎刘司伟前来,主持船坞造船事宜,帮着沈谦解决难题。
刘司伟是从营造司主事一步步升上来的,自是明白如何安排工期才最合理而有效率,他一到白城,船坞的造船速度就加快了两成。沈谦不由喜不自胜,当即就上报太子为刘司伟禀报了功绩。
就是刘司伟自己,也是心情舒畅的。他有这本事,又得了太子殿下任命,加上镇国公不是会争功的人,这一回出外差,响当当会捞个大功,回去就可以提上一级了。
工部尚书一味守成,不图进取,上回无论是火器还是别的,工部的营造司都没有新技术出来,最后还是从兴州大营调了人过来,白城的火器兵工厂才开得出来。
工部尚书如此不得太子殿下的心,刘司伟可是暗暗看在了眼里,这一趟他出力出得好,太子殿下已经下了明诏对他褒扬了一回,又给他府里封赏了不少器物,指不定等他再回京都,那个位置也就定了他呢?他如今可是还不到四旬,正是大有可为的时候。
刘司伟今天又在船坞督工,直到天色快黑了,才带了长随东升拖着一身疲累回到了临时住的一处小院子里。
在外值守的兵丁一见他回来,忙把怀里的一封信笺拿了出来:“刘大人,您有书信过来了。”
刘司伟接了信,谢了那兵士一声,回到书房点了油灯一看,抬头是“司伟兄亲启”,落款却是自己一个远房表弟的名字,不由有些纳闷;他这表弟好些没有来往,又住的远,怎的还会巴巴儿地寄到信到白城来?
刘司伟几手拆了信打开来看,脸色顿时大变,上面寥寥几行陌生的笔迹,与他却有如千钧重一般:“永安行宫尚在重建,司伟兄别来无恙?弟思兄心切,盼兄见信后速来天风酒楼一聚,劝兄切勿惊动旁人,免生后悔。”
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永安行宫的事?!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450.第450章 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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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司伟心头大震,捏着信笺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将那封薄薄的信笺又连看了两遍,想了想,先凑到灯烛上烧了,连信封都烧成了一片黑灰,尽数和在茶水里,浇在房里一盆小叶榕盆景里。
刘司伟这才唤了长随东升进来:“帮我打热水来净面,再与我更衣,我想起还与人约了在外面用饭。左右离这里近,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就不用跟着去了。”
东升唯唯应了,服侍着刘司伟净面更了衣走了出去,心头有些纳闷,他一天跟着老爷进去,似乎并没有听到老爷说过约了谁吃饭,难不成是刚才递进来的那封信临时约的?
也不知道会是谁,瞧着老爷急匆匆地就走去了,自己可是也学了几手功夫在身的,这大晚上的,老爷居然不要自己陪着……
刘司伟急急忙忙地一走进天风酒楼,才张望了几眼,就有伙计迎了上来:“请问可是刘爷?”
见刘司伟点头,伙计连忙堆了一脸笑:“您那朋友早就到了,就在二楼的雅间里等着您。刘爷这边请。”
刘司伟扔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打发伙计走了,自己停了一停,才推开了面前雅间那道虚掩的木门。
雅间里四角都立着半人高的立地铜鹤烛台,几根儿臂粗的蜡烛将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一人青衫布履,听到门响,抬眼向门口看来:“司伟兄站着做什么,请进,请坐!”
刘司伟一眼瞧见那人面容,身形不由僵了一僵,见他以手示意自己过去坐,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一捏,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反手将门拴牢,刘司伟一步步走过去,没有坐在那人抬手示意的身边的座位,而是与那人隔着桌子对坐了下来,声音压得极低:“张玉鸿,刑部如今已经下了海捕文书,你倒还敢露面!”
与他淡然相对而坐的那人正是前吏部尚书张开源的嫡长子,一直脱逃在外的张玉鸿!
刘司伟没想到张玉鸿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跑到白城来,而且径直找上了自己。想着刑部如今正在海捕,刘司伟当头就先威胁了一句。
张玉鸿不紧不慢地提壶倒满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刘司伟:“刘大人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刘大人会去告发我不成?说来也是侥幸,我父亲在出事之前寄给了我不少东西,我无事时翻捡,才发现原来刘大人当年督工主建永安行宫时还有不少趣事呢。”
刘司伟的脸瞬间雪白得没有半丝血色。张玉鸿伸手将那酒杯又往前递了递:“刘大人何必紧张,当初是我父亲为你善了后,今日我请你喝一杯水酒,你还要推拒不成么?”
刘司伟抖着手接过了那杯酒,顾不得酒水从杯中溢出沾湿了手指,捏紧了杯子看向张玉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念在你我还有故人之谊,我不会去告发你,你要多少银钱整治行装,我会想办法筹给你……”
“永安行宫实用木料三万八千余方,购入的账面上却记录的是十一万二千余方,除了正殿里的一应摆设是正宗紫檀木外,其余几处偏殿的全是以黄芸香木浸泡香料,冒充的紫檀……”
张玉鸿根本不理会刘司伟的话,一边从袖袋里扔过来一份纸笺,一边一句顶一句地侃侃说了出来。
刘司伟急忙打开那份纸笺,发现是他当初贪污营私几项证据的拓本,耳中听着张玉鸿一项接一项地说着,急喝了一声:“住口!”
张玉鸿果然停顿了下来,看向刘司伟愤怒射向自己的目光,哈哈一声轻笑:“刘大人一样为官多年,总不会认为我会这么蠢吧?今日我若走不出这酒楼,明天自会有人将你当年的证据贴满白城的大街小巷!刘大人,你可是想试一试?”
刘司伟刚才那股气势立时委顿了下来。他不敢试,他赌不起!眼看着这一回当完差后,那工部尚书的位置有望就落在他的头上,他怎么敢拿自己的前程、身家来跟张玉鸿这样一个光脚的人来赌?
张开源当年任吏部尚书时,不少人求到、拜到他的门下,刘司伟也是如此。所以永安行宫一事,当时只闹出一点小事,张开源就帮他把事情压下去了。
可是这样的事,刘司伟相信除了他以外,还多的是别的官员都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这张玉鸿不是从江州逃出来的吗?他找谁不好,怎么要大老远地跑到这白城来找上自己?
刘司伟已经软了语气:“玉鸿老弟,你如今已经境遇如此,就是你想出海外逃,现在我大夏正跟胡冈人在海上打仗,商船根本不许出海。不如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
张玉鸿张嘴就打断了他的话:“出海的事,我不急。”
刘司伟几乎想跪下来求他了:“那你想要怎么样?刑部给你画了影,如今画了你画像的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要是被人发现了……”
“这个就不用刘大人担心了。”张玉鸿不紧不慢地举杯向刘司伟示了示意,见他也举了酒杯,自己先干为敬,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这才接着说了下去,“听闻刘大人在白城海军卫的船坞里督工造船,尽忠之心还得了太子殿下褒扬,我过来也只是求刘大人一件小事……”
刘司伟刚咽下嗓子眼儿的那口酒立时呛了出来,咳了老大一阵,才抹着咳出的眼泪缓过气来:“这也叫小事?!”
“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海战本来就多有险难,谁又会疑心到别处去呢?”张玉鸿慢慢剥了一只醉虾,放进了酱醋碗里,“对刘大人来说,这种不会留痕迹也根本追不到你头上的事,难道不算小事?
而且这事成了之后,等海战平息,我自会搭乘商船出海,再不会踏上大夏半步。上船之前,我会把你想要的那些东西都留给你。如何?”
刘司伟盯着那只酱醋碗里犹在轻轻颤动的已经剥了壳的生虾,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接冒到了天灵盖,沉默了半天,终于咬着牙问了出来:“玉鸿老弟可是说的真的?”
“我张玉鸿愿对上苍发誓,司伟事成之后,我必将他所要的物证全数归还,如有违誓,愿同此箸!”张玉鸿“啪”地一声将一支竹箸从中间拗断,扔了刘司伟的面前。
刘司伟神色凝重地盯着他,慢慢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张玉鸿重新给两人斟满了酒,举起酒杯再次与刘司伟碰了碰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虽然一路逃亡,却因为父亲当初提前把不少官员的把柄寄给了他,因此得以拿作要胁,钻了不少空子。在得知朝中最新的政事后,他一路就往白城而来。
张氏一族,本来根深叶茂,却骤然大厦倾颓,这里面若没有他那曾经妹夫的意思,张玉鸿是绝对不信的。可是他只身逃了出来,对上面那一位却奈何不得。
父亲当初来信时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来龙去脉,通了声气,谁知道后面会有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好在他得到消息时也不算晚,逃走之前就有了划算,与其每天东躲西藏,不如逃去海外重建张氏一族的繁盛。
不过在这之前,对其中直接导致家族变故的镇国公沈谦,现在的战事却是给他一个上好的时机,让他能够报仇……
刘司伟略用了些酒菜,结了账后带了一肚子心事回去了。张玉鸿饱食了一顿,从袖中摸出一面精巧的人皮面具,小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取出小镜照着四处都没有破绽了,这才慢慢生生地踱了出去。
刘司伟其人有才,但是却倒在了一个“贪”字上。当年永安行宫的事,要不是父亲暗中拉了他一把,他也坐不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上。
受了他张家的恩情,自然是要还的……谁让这人向来看重权势呢?
刘司伟怏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让东升打水来洗浴了,自己躺在床上仔细把今天的事想了一遍。
当年他急着想往上挪一挪位置,四处打点都要钱,只好趁着督工营造永安行宫的便利,把手伸了进去。
多报耗损在营造司本来就是惯例,只是他那一段时间手头紧,急着要用钱,下手就狠了一点,偏偏营造司又新进来一个愣头青,直着肠子要把这事捅出去。
他最后求到张开源的门下,得张尚书出面保了他过关,只拿了下面一两个替死鬼抵了出去。
这件事他一直是感恩的,逢年节也是私下要给张尚书那边送上一份厚礼。得他暗中关照,加上自己本身就有才干,这几年总算升到了侍郎的位置。
可瞧着张尚书自宫变后私下结交了许多党羽,有些要把持朝政的意思,刘司伟心里就犯嘀咕了。
要不靠过去,不仅会被张党指责忘恩负义,还会把他原来的劣迹给抖出来,他少不得一个丢职免官,就是拿了他原来的事做要胁,他也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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