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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男人就是这般喜新厌旧,要都推到她的头上,这男人大模大样休了自己,娘家也理亏气短不能为她出头。然后这男人尽可以再娶娇俏新妇,可有了自己这样一个娘,自己那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却是名声尽毁,找不到什么好亲事不说,以后还要被拿捏在继母手中……
当着众人,沈昀下手颇重,田琝心中百千念头翻滚,并没有注意到沈昀暗中对她使的眼色,怔了片刻后,一股子悲哀的怒气从心底腾腾燃烧,突然就扑上去狠挠起沈昀来:“你凭什么休了我?!
这事要不是婆婆当初示下的意思,要不是你在后面做的主,我傻了才会这么做!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事,我为的什么?还不是都是为了你沈家!
婆婆向来不喜老四和秦氏,要不是婆婆点头,我一个当大嫂的做什么想当他国公府的家?当了这个家,好处是谁的,还不都落在侯府里,落在你头上!
现在瞧着要挨打了,你倒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了?我呸!休我,好啊,当着父亲的面,当着成国公和梁夫人的面,就让大家评评理,看你该不该休我!”
田琝受了刺激,不管不顾地嚷了出来,厅里上坐的那四人齐齐变色,尚夫人更是气急,冲口喝斥了出来:“田氏你疯了不成!我何尝给你示意过什么……老大你还不快扶你媳妇回去看大夫!”
田琝还想再嚷,沈昀已经不顾面上血痕道道,手起掌落,劈晕了妻子;大厅一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田琝虽然被打晕了,可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都落入了厅中众人的耳里。
成国公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峻山:“都说兄友弟悌,那也要兄友才行啊。阿昭是我成国公府的义女,向来乖巧明理,当家以来,也是治下井井有条,却不想会被沈大爷夫妇污蔑至此。沈侯爷你看这事……”
梁夫人也紧接上了话:“昨日才听说武侯府的嫡长孙女不小心弄毁了宝光楼的一根极品簪子,要赔银三万两,莫不是武侯府银钱短缺,所以把这主意打到镇国公府来了吧?”
沈峻山一张老脸胀得通红,连忙摇头:“梁夫人说笑了……”
梁夫人先前为着这掌家的事被田琝闹过一回,当时心里就存了气,现在哪肯轻易饶过对方?当即就板着脸问了出来:“那贵府的大爷、大太太想方设法要掌我这义女府里的当家权是什么意思,是当我这义女是软柿子好捏么?”
不等对方接话,梁夫人已经大有深意地看了尚夫人一眼:“你府上大太太也说了,她所做的是得了婆婆示意,可怜镇国公军功再盛,也是庶子出身,好容易单独立府了,还要被这般逼上门来。
当年曦若妹妹也是清贵出身,若非白太傅耿直恼了先皇,曦若妹妹的儿子又怎么会硬生生低了这名份?可怜谦哥儿十三岁就上了战场,往死人堆里拿命挣回了前程,敢情在某些人眼里,活该都是为自己做的嫁衣裳啊!”
尚夫人脸色一片青白,兀自张目喝道:“梁夫人你说什么!”
同为一品夫人,梁夫人按品级却是要排在尚夫人前面的,何况刚才大家耳朵都没聋,田氏怎么说的,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梁夫人已经傲然一笑:“何用我说什么,端看有些人做了什么,大家也不是瞎的聋的!”
尚夫人嘴唇抖索,张了又闭,小半刻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沈昀连忙把晕倒的田琝往椅子上一放,一提衣摆在沈峻山面前跪了下来:“父亲,都是儿子没有管教好田氏这妒妇,她瞧着儿子前些时日纳了个贵妾,一时心中生忿,这才胡言乱语……”
沈谦眼中一寒,也拉着秦云昭跪在了沈峻山脚下:“父亲,为了儿子府上的事,倒扰得父亲府上不安宁,儿深感不安。儿如今已经开族另立,祠堂俱已建好,请父亲允我请回我娘的牌位,供奉于儿府中。今后父亲若有事,但使人差遣,其余之事,儿便不再劳他人费心了!”
到了这地步,沈谦这样说话,暗里是要把自己亲生母亲的灵位请回来,除了沈峻山以外,与其他人是决裂了,不过明里头这话还是给了自己父亲一个颜面。
要他再认这些想逐妻夺产的人为兄嫂嫡母,那是绝无可能,就是这事敞出去,除了那些迂腐至极的人,也没人敢说他不尽孝道。
别人想你死,你还真巴巴儿地把脖子凑到别人手里的刀锋上去么?那是傻,那不是孝悌!
沈峻山看着膝下跪着的两个儿子,心中百味杂陈。他当时给老四起名为“谦”,就是想他自认身份,扶助好嫡兄一起兴旺沈氏家业。
白氏虽为侧妻,却是将儿子教养得很好,如今庶强嫡弱,两边又闹得局面至此,却是再无缓解了,再强行捏合在一起,怕是血缘之亲也互为仇雠了。
沈峻山一声长叹,眉间疲惫尽显:“既如此,老四你就择日将你娘的灵位请过来吧。”起身向成国公夫妇羞惭地道了几句歉,带了自己府里这一干人低头走了。
如今这样,他有什么面目还留在这里?若不是妻子尚氏心中一直无法容下老四有出息,若不是大儿和大儿媳心生贪念,又怎么闹出这些事?
沈谦瞧着父亲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一时不知作何滋味,感觉手掌被秦云昭轻轻握住,回头看见她一脸关切之色,沈谦放下心绪,微微回以一笑,两人转向成国公夫妇道谢,再请入座,重新奉了茶寒暄起来。
秦云昭分外感激义母梁夫人这段时日的照顾,见已经晌午了,再三留了客,请了义父义母一起用了饭,又吩咐墨晶备了厚礼,亲自送了义父母出门。
梁夫人临走时拉着秦云昭的手感慨:“义母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你夫妻两个经了这一回大难,以后多的是好日子安享,且等着后福就是!”
秦云昭含笑谢了义母的吉言,目送马车走远了,才回转正院里来。刚进了院门,二丫就过来禀报:“公爷,夫人,两位少爷这会儿闹着不肯睡午觉,非要见你们。”
这会儿本该是两个孩子的午睡时间,只是两个小家伙昨天夜里见了父母,这会儿又有半日没见了,心里不踏实,非闹着要找爹娘才行。
沈谦和秦云昭连忙去了儿子住的东厢房,见毅哥儿和渊哥儿明明已经眼皮儿往下坠了,却还是眼巴巴儿地看着门口,心里不由一阵发酸。
两人连忙各抱了一个儿子轻声哄了起来。见爹娘都在,两个小家伙顿时落了心,欢欢喜喜叫了“爹爹,娘”以后,不一时,已经倒在爹娘的臂弯里睡熟了。
秦云昭与沈谦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将儿子们放到床上,盖好了小被子,一人侧卧在一边,守着看儿子的睡颜。
昨夜被沈谦闹了一回狠的,今天一起来又经了这么一场事,秦云昭这时心神放松,眼睛也饧了起来。
正在半醒半闭间,一只大手横伸过来轻轻抚着她的鬓发:“阿昭,我今早已经跟太子殿下请辞了,推说这一回海难,身子受损,我还想跟你长长久久过日子呢,所以须得长期调养……太子殿下已经允了。”
请辞,太子允了?秦云昭蓦然醒了瞌睡,满含了惊喜看向沈谦:“真的?”
沈谦含笑看着妻子那双湛然如墨玉的杏眼,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过些日子我们就去青县的温泉庄子避寒去,还可以慢慢南下……”
辞了那实职,就只是做个闲散国公爷了,别人想不通,她却求之不得;闲散,代表他们一家人可以到处去游历,好好享受人生,拼杀了这么些年,有什么比得过这样的岁月娟好呢?
秦云昭瞧着沈谦乌黑的眉眼怡然含笑,一股甜意从心头沁出,传遍了全身,伸手轻轻一撑,身子直接从两个儿子的上方掠过,扑到沈谦这一边来。
床虽然大,沈谦却也慌得急忙伸手搂紧了她的腰,转了一圈儿卸了她扑来的力道,将她压在了身下:“怎么还这么冒失,吓了我一跳……”
“我补偿你!”秦云昭勾着沈谦脖子叭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浑身都洋溢着快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这补偿可不够……”沈谦低头吮住了怀中人儿娇糯的樱唇,半晌才不舍地分开,放下儿子的床帐,将妻子打横抱到了屋子另一侧的大躺椅上,手上飞快地去解她的腰带,“要肉偿,什么时候肉偿够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启程……”
“沈胡子,臭男人!”
秦云昭的羞嗔才说出一两句,很快就被躺椅剧烈的吱呀声掩了下去。女人的口申吟声中,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阿昭,阿昭,我要你跟我一起快活……”
秦云昭的眼中一片波光潋滟,跟有情人,做快乐事,这一刻,她被他带着一起飞上了云端,以后,她也要和他一起,快快活活的,直到头发白了,牙齿松了,都在一起,再不分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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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466.第466章 番外1:每个村里都有个姑娘叫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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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巍峨,山下村寨房舍井然而立,青砖碧瓦间,不时有犬吠声声,儿童嬉戏。
一名青衫少年费力地背着一捆柴火,悄悄地放到一户屋舍的后门,刚要离开,后门却突然被打开,少年来不及躲开,被门内那名布衣少女看了个正着。
少女脸上先是吃惊,然后微笑起来,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少年脸色微红,回答了几句,虽然神态局促带了些羞涩,却是行了一礼后才离开,转回身时,脸上却是一片小小的兴奋。
向晨峰立在一处高坎上,注目看向那边,神色微露缅怀。陪同在一旁的县令觑着他脸色,连忙上前解释:“向大人,此子就是河源村的童生宋寰,年纪虽幼,学识已是不凡,李学政曾言此子明春说不得能中案首。”
向晨峰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渐渐走近的青衫少年身上,微有打量之意。县令知机,早让人将宋寰唤来拜见新任知府向大人。
向晨峰微微一笑,示意县令等人去里正家休息等候,自己则让宋寰带路,听他介绍河源村的情况,也存了一番考较之意。
宋寰年纪虽然不大,但并不是死读书的人,言语虽有稚嫩,不过于时政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就是农事亦熟稔。
一番考较下来,向晨峰心中满意,暗忖此子明春中了秀才后,秋试可以一鼓作气再进举人,到时也是河州府的一番成绩,言语上温和指点了他几句。
两人沿着小河边走边说着话,宋寰却突然停住了步子,看向了小河的另一边。向晨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先前自己在坎上看到的,宋寰送柴的那名布衣少女正挽了一个竹篮,在小河斜对面挥着棒槌洗衣。
捣衣的槌声不轻不重,一下下如有韵律,少女的娇颜倒映在水中,此情此景如入画中。
有一个小童自远处叫着“阿姐”,嘻嘻笑着跑来,把一枚野果塞进少女的口中。少女笑吟吟地嚼了野果,护着小童离河边远了几尺,随手拗了一枝灌木枝,在河滩的细沙上写下几个字,教小童认了,要他照着写上几遍。
见小童奶声奶气地念准了字,全神贯注地拿了那树枝照着在河滩边写起来,那少女这才转回身,轻盈地继续捣洗起衣服来。
向晨峰连唤了几声,宋寰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低头有些无措地搓着手:“向大人,草民刚才…刚才一时走了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晨峰含笑看向宋寰,见他连耳朵都红了,那双修长持笔的手上,却有柴刀磨红的新痕,心中触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先前我见你送柴于那位小姑娘门外,你与她可是……”
宋寰面色有些慌张起来,连忙解释:“不是,大人,阿云是带了她娘和她弟弟才来河源村落户的,她不是……草民是见她持家太过辛苦,所以才…草民……”
少年心中慌乱,先前还侃侃而谈的气质一扫而光,反而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只怕这位新来的知府大人误会了阿云是轻浮不知礼的人,却是越解释越乱。
向晨峰轻轻摆了摆手,笑叹了一声:“宋寰,你虽年少,却是眼光不错的,那小姑娘能入你的眼,想来也是个好的。君子坦荡,你既是心中喜欢,还是早日去提亲吧。好姑娘大家都看在眼里,小心自己迟了一步,以后心中遗憾。”
宋寰胀红了脸,低了头讷讷应了一声:“草民知道…只是阿云正在父孝中,家中还有寡母幼弟,草民家里一时……一时有些计较,草民想缓上一段,说通了父母就去提亲。”
原来是宋寰家中不愿……向晨峰一时怔住了,半晌才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好好跟你家中劝劝吧,娶妻娶贤,莫看一时家境,我瞧那小姑娘既识字,又能干,确实是个好的。若是…你心中已有定议,那小姑娘也有意,便由本官做个大媒也行。”
宋寰愣了一愣,面上涌出惊喜,连忙拱手深深躬身行了一礼:“晚辈多谢大人!”
向大人是新任河西州知府,要是他肯保媒,自己家中肯定是千肯万肯的,就是不知道阿云那里……宋寰被向晨峰扶起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时间太急,还请大人容晚辈先…晚辈还没有问过阿云的意思,等晚辈…等晚辈还求得她同意了,再来劳动大人……”
向晨峰不由莞尔:“我既应了你,就不会计较这时间的早晚,郎有情也要妾有意才好。你且放心去问吧,何时须要我行事,你何时来州府衙门上报与我一声就是。”
说着自袖袋中取了自己的一张帖子出来,递到了宋寰的手中:“你且拿着我的名帖,不拘何时过来都行。”
宋寰连忙接了,欢喜地谢了。向晨峰瞧见他已经稳不住心思,一双眼不由自主就往小河斜对岸看去,暗自一哂,放了他自去,自己缓步向里正家中走去。
一行人在里正家中用罢午食,向晨峰辞别了县令,坐上马车回州府去了。才进后院门,就有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爹爹,爹爹,今天你给我带什么回来了!”
向晨峰俯身将儿子抱起,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枚硕大的鹅蛋,递给儿子:“爹给你带这个了。”
小男孩立时欢笑起来:“好大的蛋蛋!”双手捧着那枚鹅蛋,扭了身子向后看去,“娘,娘快来看,爹爹带回来一个好大的蛋蛋!”
奚怀钰笑着从垂花门走了出来,伸手想将儿子抱过来:“你又淘气了,你爹才回来,身上累着呢,你又去磨他……”
男童不想被娘抱过去,不依地靠紧了向晨峰:“我要爹爹抱!”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又凑到向晨峰脸边叭地亲了他一口,“我亲爹爹了,爹爹就不累了!”
向晨峰呵呵笑了起来:“是,宝儿亲了爹爹一口,爹爹就浑身都不累了。”
奚怀钰没好气地看着这对父子,轻嗔了一声:“你就惯着他吧……”目光落在儿子宝贝似的捧着的大鹅蛋上,又忍不住好笑,“今日去了哪个村里,倒收了人家这么大一只鹅蛋回来,堂堂知府,你倒也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难不成你还要记我今日受贿一只大鹅蛋?”向晨峰想起自己不收什么土产,唯独看到里正家里那只鹅刚好下了这么大一只鹅蛋后,欣然取了过来后,县令和里正有些瞠目的情形,脸上浮现笑意,忍不住向妻子打趣起来。
“啐,鹅蛋可以孵小鹅,小鹅长大了下蛋,蛋又会孵鹅,你说我记不记?”奚怀钰含笑睨了丈夫一眼,三人说说笑笑着往屋里头去了。
等向晨峰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出来,奚怀钰刚拆了一封信出来看:“刚来的信,阿姐说她们一家子最近会经过河西州呢,会来看望我们的。你说我们送些什么见面礼才好?”
奚怀钰口中的阿姐,正是秦云昭。
镇国公自几年前海战之后,因为战舰裂沉,漂泊孤岛上求生,虽然后来被秦云昭救了回来,却因为身体受了寒气,所以辞了实职,只享着国公的虚衔。
这几年都带着家人四处游历,听说是寻觅良药,也不知道要些什么药才好,不过那一家人还能到处跑,想来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
向晨峰面色微微一滞,正想问妻子他们是何时到,奚怀钰已经看着信自言自语起来:“毅哥儿和渊哥儿有八岁了,华姐儿也有三岁了,你说我们送些什么小孩子才喜欢?”
那日那两个抱在怀中软软一团儿的小人儿都已经八岁了啊,时光苒苒,真如白马过隙……向晨峰被奚怀钰撞了撞手肘:“想什么想出了神?”
向晨峰轻轻摇了摇头,笑叹了一声:“我还记着,毅哥儿和渊哥儿满百日那一回宴请上,渊哥儿被贼人掳去装在包裹里,小小的一团,还是你闻到了小儿身上的奶香味,这才及时阻住了那贼人……一晃那能装进包裹带走的小婴儿,如今都八岁了……”
奚怀钰微微红了脸。
要不是那一回,自己也不会一直记住这男人当时死死抱住那女贼,拖着她不让她过来伤害自己和渊哥儿的样子了;也就不会在后来他伤好回护城后,还隔三岔五过去看望他了;更不会看望来看望去,两人之间生出了感情……
如今两人的儿子都快三岁了,这家伙却提起了当年的事……奚怀钰脸色羞红地警告了向晨峰一句:“可不许再提你年纪老的话啊!”
当初还是自己主动向向晨峰吐露心迹的,这家伙居然说他比自己大了快十岁,年纪老,不相宜什么的。她既认定了这良人,怎么还怕这点子年纪差距?
奚怀钰可不乐意向晨峰心里有这疙瘩,在她心目里,丈夫永远都是那个虽然身形有些单薄,但是却坚定顽强的好男人,不说别的,单只她怀孕的时候丈夫坚持不纳什么通房,就让她心里温暖一片了。
向晨峰迎上妻子眷眷落在自己脸上的温柔目光,心头不由一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嫌我就好。”另一手则轻轻揽上了她的肩头,“宝儿也快三岁了,我们什么时候再给宝儿添个弟弟或妹妹,就更好了……”
奚怀钰脸上不由浮起了一片红云,瞧着下人们先前都知机的下去了,轻轻靠进向晨峰的怀里,极快地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事儿我一个人可做不来啊……”
向晨峰清俊的眉眼不由染了笑意;他喜欢这性子大方的小妻子,脆生生的,像可口的小青瓜,没有蜜瓜那般甜美,却自有一种怡人的清香和爽朗滋味……
宋寰是半个月后递了帖子进了知府大人的宅院的。向晨峰刚好散了衙,在会客的小花厅里接见了他。
青衫少年温文有礼,递了自己的文章后,请教了一阵,然后脸色突然有些羞赧,刚才镇定自若的语气也突然有些结巴起来:“向大人,晚辈…晚辈……”
向晨峰轻轻捋着颔下短须,看着面前羞涩局促的少年,犹如看到当年青稚的自己,声音平易温和:“宋寰,可是你的亲事有了眉目?”
宋寰一双俊目清清亮亮印出了欢喜:“是,晚辈的父母听说大人愿意保媒,已经同意,就是…就是她那里,昨天也松口同意了,晚辈想请大人……”
先前宋寰递上那篇文章时,向晨峰就注意到,宋寰虽然努力掩饰着,但是也看得到他的手掌间有一片新伤,似是被荆棘滑刺的伤口,刚刚结了血痂。
那小姑娘昨日的松口,也不知道是否与这伤口有关……向晨峰心中默想着,却并没有问出声,这是少年与小姑娘的私事,君子不探人私。
伸手翻过案上的大夏历,向晨峰欣然点了头:“明日我休沐,刚好又是宜婚嫁的吉日,不如今晚你先在我府上休息一晚,刚好你这文章我也有些细项要与你说明。明日趁早,我与你同去河源村,就为你保下这个大媒。”
宋寰再是心性沉静,到底是年少,脸上已经一片欢喜,站起身深深给向晨峰行了一个大礼:“宋寰多谢向大人!”
“何须如此多礼!快起来吧。”向晨峰扶起了宋寰,让已经成为管家的严佑平亲自安排了客房,带了宋寰去休息了。
家中人口简单,向晨峰应了宋寰保媒的事,又指点他的学业文章,与他有师长之谊,因此晚餐时也不见外,请了他一起过来,拜见了奚怀钰这个师母后,就一起入桌用餐。
几人才刚刚拿起筷子,严佑平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太太,镇国公一家已经在大门外了!”
奚怀钰刷地站了起来:“阿姐他们来了?怎么也不先使人说一声!”与向晨峰两人急忙走出门外迎接。
一别几年,当年襁褓中的奶娃娃如今已经梳了个小小束髻,像模像样的跟向晨峰和奚怀钰两人行礼了,秦云昭却是容颜未变,风韵更盛当时。
沈谦怀中抱着已经三岁的小女儿沈庭华,含笑与妻子并肩而立,一对璧人气质相得益彰,说不出的和谐和舒服。
向晨峰急忙见了礼,奚怀钰高高兴兴地迎上前去:“阿姐,国公爷!你们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使人先来说一声。”
“我们本就没个定程,随意走到哪儿就在哪儿歇脚,今天刚好略赶了一截路,就到你们这里了,索性就过来找你们了。”秦云昭笑吟吟地看着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为人母,气色极好,心知她过得不错,“我们这也算是不速之客了,眼看着天色要晚了,阿钰你可不能不收留我们啊。”
奚怀钰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两个小男孩的头:“瞧在我们毅哥儿和渊哥儿的面子,且勉为其难收留你们吧。”
客房是早就备好了的,向晨峰亲自带了沈谦一家子下去洗漱了,奚怀钰紧急安排人去州府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子席面上来。
等沈谦和秦云昭带着儿女略休整洗漱了一番,几人一起踏进花厅时,向晨峰不由愣了一愣。刚才他和奚怀钰出门迎得急,之后又是一番忙碌,倒是把宋寰一个人给落下在这儿了。这少年又是个知礼的,就一直站在一边等着。
向晨峰颇不好意思,连忙跟沈谦和秦云昭解释:“这是河西府河源村一名童生,姓宋名寰,颇有才气,适才来我府上拜访,正邀了他一起用餐,没想到你们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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