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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秦云昭轻巧地在树枝上几下晃荡,跳到了另一棵树上,调整方位一箭射出,第四头野猪倒地,本该华灵拿下的第五只,却因为他没能调整好位置,羽箭只斜斜插在它的脖子上。
那只野猪吃痛,以为回去的路上还有埋伏,又是一个急转身,带着那支羽箭往山下逃去。不是逃上山就好,秦云昭刚要吁一口气,突然脸色一变,这时候时辰还不算太晚,万一山脚边还有人怎么办?
“追!”秦云昭借着一根树枝的力量,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到了地上,飞跑着向那只受伤的野猪追去。
“诶,等等我!”华灵不敢从那么高的树上直接往下跳,只得收了弓箭,手忙脚乱地往下爬了一截,才跳下树来,秦云昭早往山下跑得不见了人影。
李四郎没想到自己一路默默想着心思,居然走到了山脚边,抬眼看了看半空中的圆月和月下那片黑黝黝的山林,突然打了个寒噤,跺跺有些走麻了的脚,打算原路返回。
刚想转身,李四郎就听到前面传来奇怪而粗重的呼哧声,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喝:“小心!快爬到树上去!”根本来不及思考,李四郎下意识地就听从那个声音,几步跑过去抱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杨树拼命地往上爬。
才爬得六七尺高,杨树就剧烈地一震,差点没把他震滑下来,李四郎双手双脚都紧紧地抱在了树上,不敢再动,不自觉地就低了头去看。
竟然是一只发了狂的野猪在撞这棵树!李四郎顿时觉得背上发冷,成年男子大腿粗的树,发狂的野猪也就是几下就能咔嚓撞断的,等自己掉下树来,结果可想而知!他媳妇都还没娶呢,他还不想死!
一个人影刷地跑近,只几步就攀上了一处岩石,挽弓,搭箭,射出!那人背对着月光,看在李四郎眼中就像是浑身披着一层银色的光芒,那一瞬间微微偏头瞄准的身姿,在很多年以后都一直深深地镌刻在了李四郎的心里。
弓手垂下了手中的弓,袅袅向树下走来:“你不要紧吧?可以下来了,野猪已经死了。”
很清柔的嗓音。李四郎懵懵应了一声,心有余悸地溜下树,小心地绕开了那只死在树下的野猪,向弓手走过去,这才看清眼前的弓手竟然是个女孩子,竟然是……
“阿昭!”李四郎轻唤了一声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激动得厉害,看着阿昭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心更是嘭嘭跳得快要跃出胸腔。
“阿昭!那野猪呢!”华灵火急火燎地追了上来,看到秦云昭前面还站了个少年,有些迟疑地停下了脚步扫了那少年一眼,又顺着秦云昭指的方向低头去查看那头野猪。
依旧是一箭穿眼入脑,看来还是阿昭及时把这野猪杀死了!华灵放了心,长呼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有惊无险!”
秦云昭笑了起来:“少在那儿长吁短叹了,我在这儿守着,你去把张小旗和容渊都叫出来,让他们带上两根粗杠子和麻绳,咱们得把野猪扛回去!”
华灵连忙飞跑地去了。李四郎这会儿也稳回了神,看着秦云昭弯腰把射进野猪眼睛里的羽箭拔了出来,仔细用树叶揩了沾在上面的血迹和脑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昭你杀野猪啊,我也来帮你扛吧。”
两根杠子和麻绳,那就是一头野猪四个人扛,他怎么能让阿昭这么个纤纤瘦瘦的姑娘来扛重物呢?别的没有,自己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李四郎立即上前请缨。
秦云昭回头看了李四郎一眼,也不推脱,笑着就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李四哥了!呆会儿把野猪扛完了,请你到我家里一起吃个宵夜!”
扛野猪能换来美人相邀,这个值!要是可能,李四郎恨不得自己一个人都能扛着那野猪飞跑了,结果发现,幸好自己不能。阿昭可不是只打得一头野猪,足足打了五头野猪,最大的那一头,怕是有五百来斤了,虽然是四个大小男人扛,也累了个够呛!
见妹妹不仅平安归来,还带了五头野猪回来,最大那头,看着就是当时把自己撞飞的那家伙,秦思源又是解恨又是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宗南山也啧啧称赞了一番,两个人过去,没挖陷阱,仅凭弓箭能够一窝剿杀五头野猪,确实是很厉害的了。
秦云昭现割了一块野猪肉下来做了小炒,又按秦思源要求的,烙了一大盆香喷喷的鸡蛋葱油饼,打了个胡辣汤,端上桌招呼几个人开吃。
李四郎觉得自己没有出过什么力,有些不好意思,被张杰一把拉着要他坐下来:“怎么没出力,你不是帮着把野猪都扛了回来了吗?何况你是来靠山屯做客的,只管坐下来一起吃,源哥儿和阿昭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靠山屯除掉了这一窝野猪公害,他身为小旗也是挺高兴的,而且这杀猪现场还被兴南屯的人看到了,给他宣扬出去,也挺长面子,别个小旗也得羡慕他靠山屯出能人。
李四郎却不过,只得应下了。容渊端了一盆温水上来让大家洗手,张杰就问了一声:“阿昭呢,叫她出来跟我们一起吃啊。”
容渊才答了一句“她在厨房呢”,李四郎就马上起身往后面去了:“我去叫她来。”张杰看了秦思源一眼,见他并没有注意,也聪明地转了话题。
秦云昭正在用匕首把野猪肉割成小条小条的喂小豹猫,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是李四郎过来,冲他笑了笑:“李四哥,呆会儿你带条猪腿回去,我都给你用绳子系好了,可不能说不要,今天晚上害你惊吓了一场,这可是专门给你压惊的。”
她都划算好了,一头野猪送给张杰,一头就送给那贫户算是弥补他家被野猪造成的损失,还有一头送去大伯那里,然后再给李四郎砍条猪腿,剩下的就自己家腌了做腊肉。
本来想说的“不要”那两个字都堵在了李四郎的喉咙里,吭嗤了一下,李四郎才重新说出了一句:“阿昭,大家都等着你吃宵夜呐。”
“啊?我不是让容渊告诉你们先吃吗?”秦云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净了手和李四郎一起往正厅去了。
容渊一直注意着这边门口,一见两个人过来了,连忙不着痕迹地把李四郎拉到华灵身边坐了:“李四哥,快来坐,我们开吃了。”见秦云昭挨着秦思源坐了,他就挨在秦云昭旁边坐了下来,恰恰地坐在中间把李四郎跟秦云昭隔开了去。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还不小啊!宗南山扫了坐在对面的容渊一眼,见他和李四郎一样,时不时地眼风就瞄到了秦云昭那边,阿昭却是一门心思地帮秦思源取了饼子裹上小炒野猪肉,做成卷子递到她哥手上,半点也没有注意过另外两个人的眼神。
想起还有大前天来的那个罗奕,宗南山笑叹着微微摇了摇头,这些小儿女啊……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112.第112章 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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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兴州将军府的书房里却一直灯火通明。
沈谦捏着一张草图细细地看着,半晌才轻轻放在桌上:“老莫,这图真的是那女子当场画的?”
莫青山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让我家那伙计取的纸,自己带了滑石就在柜台上画的,我家伙计亲眼看着的,画好后就拿来给我瞧了,问我能不能打出来。”
见沈谦沉吟不语,莫青山又继续细细述说了当时的一番情形:“那姑娘虽然用布巾包了头脸,声音也有些发沉,不过我感觉她年纪应该不大,但是她居然知道指定要我用宿铁做,应该是很清楚这些东西的。”
沈谦取下架子上的一只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半成品的木弩来。这是上回他追踪那个神秘高手时发现的,当时有些地方就已经被故意拆毁了,他拿去跟老莫研究了很久,复原了一部分进行了试验,杀伤力很大,但是还是有很多缺陷。
“老莫,你确定加上这些零件,这手弩就是完整的吗?”沈谦将木弩跟那张草图放在了一起,看向莫青山。
莫青山也从自己带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张半成品的铁制手弩:“我看了这草图后,就把照着那木头打出来的这张铁弩又改动了不少,我估算着,如果把那些零件打出来组装,不敢说完整,差不多也有八成半的样子了。”
“哦,你打出来了?”沈谦极感兴趣地从老莫手中接过那张铁制手弩,对比着那张草图的零件看了起来。
“刚刚才淬火出来的。”莫青山走近前来,点了点草图上的一个零件,又指了指铁弩上的一个部位,“你看,这零件八成应该是装在这里的,还有那个……”
沈谦的眼睛亮了起来:“老莫,你加紧点,把这几样零件打出来,先拼装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再推敲出缺的零件是什么样的。我这就让人盯住各个铁匠铺,那女子既然打了这几样零件,肯定也要慢慢把别的零件给打出来的,咱们就张着网守着,总有一天能截住她的!”
当时他以为那神秘高人可能是血羯国的探子,如今想来,或许并不是,不过这次竟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出面,莫非是哪个隐居的山门?可他在兴州这么些年,并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事啊。
送走了莫青山,靖风又紧急来报了:“将军,在小杨树胡同最末一家找到了一具尸体!”
沈谦精神一振,提脚就要往外走:“带我去看看去,那人身上是不是也只有一处致命伤口?是什么身份?”
靖风的脸色却古怪起来:“将军,死的是齐家布庄的二掌柜,叫陆春生,他身上没有伤口,据仵作初步推测,可能是喝醉酒如厕时,蹲板突然断裂,他跌进粪坑里淹死的……才从里面捞出来,他们正在清理着呢。”
沈谦愕然停步:“跌进粪坑里淹死的?”
靖风想起刚才看到的恶心场面,似乎那恶臭还萦绕在鼻间,皱了皱眉强忍下干呕:“将军,你还是等他们……”
“备马!”沈谦大步走了出去,靖风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城内发生凶案,本来该是布政使管的事,不过兴州布政使符永年是武官家族里出来的文官,与沈谦私交甚好,见杀人者手法利落干净,绝类高手所为,心中惊疑,所以请了沈谦过去。
据两名报案人说,他们发现窄胡同里倒了四个人时,并没有看到别的人影,地上还有一个活着,断断续续说了“女的……杨素(树)……同……”几个字,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等到衙役赶到,那四人都已经死了。
仵作马上验了尸,一人被从背后扭断了脖子,两人被匕首直接刺穿左胸心脏位置,还有一人应该是最后才死的,先是脚掌被钉,可能是被逼问了什么,然后喉咙被飞刀割断。
不过有一个意外,被匕首直刺心窝的一人,正好心脏长到了右边,最后虽然因为失血过多也死了,可是留下了那五个字的遗言。
沈谦赶到凶杀案现场,心中也惊叹不已,这四人应该是被人从身后袭击,现场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凶手绝对是高手,动作迅速,一击致命。
脚掌被钉的那名死者名叫黄彪,人称“彪哥”,惯在道上混的,以帮人了难以及处理些阴私事为营生,手上很有几分功夫,另外那三人是他手下带的兄弟,也是几个能打的。
这四人居然半点功夫都没有施展出来,应该是落在后面的三人被凶手极快地杀死,最前面的黄彪自知不敌,所以跪地求饶。凶手从他嘴里问出了情况,却还是一刀取命,可见是惯做此事的,不仅手段狠辣,而且知道绝不留后患。
窄胡同两头连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凶手不仅杀人利落,而且杀人时能避过行人耳目,杀人后能不被人注意,着实厉害。沈谦仔细看过了那四人尸体,自忖就是自己动手也不过如此了,因此对此案极感兴趣。
黄彪那四人身上的银钱分毫未动,凶手应该就是寻仇,或许是之前黄彪做了什么帮人了难的事,涉及到了凶手,而最后一人留下的五字遗言就成了关键。
沈谦当即就令靖风派人参加了布政司刑狱衙役的办案,一众人翻遍了户籍册子,倒是找出了几个叫杨素的女子,可叫来管粮税的衙役一问,还跑了好几趟亲自去探看,那几个杨素都不可能是凶手,也没发现会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眼见着又是一桩无头案,可都指挥使和布政使两位大人都看着这案子呐,下面的人想破了头,终于有一个新进来的衙役战战兢兢提了一句:“会不会说的是大小杨树胡同?”他家就住在大杨树胡同那里,而兴州人说话是“素”、“树”不分的。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眼睛就一亮,对啊,怎么听到女的就只想到“杨素”是她名字去了,也可能是那女的住在大小杨树胡同啊!
两边派出人马,将大小杨树胡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小杨树胡同最末一家发现了一些异常,进而找出了尸体,只是这尸体看起来跟窄胡同那案子并没有什么相关联的。
宵禁之后街道无人,沈谦纵马急驰,几刻钟后赶到了小杨树胡同,留在那里的山风忙迎了上来:“将军,仵作已经验过尸了,确实是在粪池里淹死的。”
沈谦不说话,当先走进了已经被照得灯火通亮的院子,房间的桌子上,一只酒壶横倒,一碟菜也被压得翻泼了出来,油水已经在桌面上凝固了,只有一只酒杯,一副碗筷。
山风跟在后面解说:“死者陆春生,是齐家布庄的二掌柜,这房子是一个姓田寡妇的,田寡妇是陆春生的姘头,前天就回五里屯娘家去了,还没有回来。我们过来时,院门都是从里面闩着的。”
姘头走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她家里吃酒菜,还是在等什么人?
“酒中有些助兴的药物,床头还放了一只角先生。可能陆春生在等一个女人。”山风见沈谦开始环视房间,继续给他细细说着。
药都喝了下去,必是跟那女子约定了时间来吧,可那女子也许因为有事耽搁了还没来,陆春生就喝醉了去如厕,然后不幸掉进粪池里淹死了?
那女子或许来了,敲门见无人来应,就又走了,或许根本就没来。陆春生会是跟哪个女子约了呢?他约的这个女子跟窄胡同凶杀案遗言中那个“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谦走了出来,走向后院,后院茅厕外面的地上,一滩子水渍,陆春生的尸体被放在地上,上面已经蒙了一块白麻布,隐隐还散出恶臭。
仵作为了验尸,也不知道让人提了多少桶水才冲洗好,不过活人在粪池中溺毙,口鼻和腹腔里那肯定也是……山风又有些想干呕了。
沈谦停住了脚步,看向候在一旁的仵作:“确定他是喝醉了吗?”
仵作连忙回答:“大人,小的取了他的胃容物验看,确实是他吃了桌上的菜,喝了大量的酒,大约是申时左右溺毙的,身上无利刃等外伤。”
只是一个意外?与窄胡同的凶杀案只是一个巧合?沈谦沉默了片刻,问了一句:“死者何籍,家里还有什么人?”
“陆春生原籍是靠山屯的,父亲陆明在早年战亡,母亲张氏在怀着他的时候就改嫁给靠山屯秦家,陆春生是遗腹子,目前家中无亲。”
靠山屯,秦家?沈谦心中一动:“靠山屯秦家的户籍资料有吗?”
山风看向一旁一名书吏,书吏连忙翻开手中的记录:“回大人,有,靠山屯秦氏永德,年四十三,早年从军,因伤退,妻张氏莲香,年三十九,大子秦勇山,年十七,大媳李芬,二子秦勇林,年十七,二媳刘翠翠,三女秦明月,年十四。”
秦思源竟然不在其中,不是说他们投奔在大伯家吗?沈谦想起秦云昭,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一时又不想在这里兴师动众地专门去问情况,转头吩咐山风:“明天一早就把靠山屯的小旗给我找来,我要问他些事,到时还让他把陆春生的尸身领回去。”
山风连忙答应了,立即安排人去了。沈谦捂了鼻子,皱着眉头取过一支火把,走近那茅厕又看了一遍,并没有再发现什么端倪,就是那两块蹲板的断裂处,也是极自然的。
真的只是巧合吗?按说一个男人等着女人过来,药也吃了,连器具都备好了,必是要一番尽兴的,怎么会女子还没来,他自己倒喝得酩酊大醉了呢?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113.第113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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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先退了出来,布政使符永年这时也赶到了,见他沉默不语,估计着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进展,也不多问,只是揖手一礼:“倒是扰了沈老弟了,明日老哥作东,请沈老弟去鸣翠轩洗洗这些晦气。”
虽然破不了案会影响他的年终考绩,不过连沈谦出手相帮都找不到头绪的话,这影响他也认了。见沈谦摇头要拒绝,符永年连忙开口劝道:“老弟可不能不赏脸,你不给老哥赏脸,你总得给美人儿一个脸面吧?鸣翠轩流云姑娘可是上回才跟我抱怨,说你好久都不曾去过她那里了。”
流云是鸣翠轩的头牌,迄今为止,入幕之宾也只有沈谦一个,并没有招徕过别人,就是出席,也只是说唱陪酒而已。不过沈谦长久不来,别人想千金买春宵流云又不愿,老鸨确实有些怨言。流云的妹妹流烟刚被符永年梳笼了,因此才会托符永年向沈谦提个醒。
沈谦以前曾经带了嫡母给的一个通房丫头到兴州来,不过那女人被人收买了,居然妄想进他的书房刺探事务,被沈谦令人拖下去直接打死了。之后将军府里就再也没有女人,嫡母也不敢送了。
不过男人的欲望总要纾解,所以他后来去了鸣翠轩,刚巧碰到了那天是流云挂牌,就买下了她的****之夜。沈谦比起兴州一众富商之流实在好得太多了,流云自是对这男人有一腔别样的情意,何况后来在应酬中也渐渐猜到了沈谦的身份,因此更是不作他想,只想能进了他府中后宅做个妾室。
奈何沈谦一心扑在军务上,对女色并不上心,听到符永年这一说,才记起了鸣翠轩还有这么个人。虽然符永年苦劝,沈谦还是推辞了:“实在是最近又有军务,兴州大营要轮番实战演练,老哥多多体谅,等到了年底,我再跟老哥敬酒赔罪。”
“得,你敬酒那可不是赔罪,我可是受罪!”沈谦酒量大,符永年可经不起他灌,见他执意不去,也就罢了,“不过这连死五人的无头案,沈老弟到时一定要在按察使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啊。”
沈谦连连应了,先回了府,洗漱一番躺上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一天一下子发生几件事,却件件都是悬疑,让他的大脑一直活跃着平静不下来。
蒙了头巾来制作手弩零件的姑娘,窄胡同高手所为的凶杀案,约了女人来却意外死亡的陆春生……沈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模模糊糊地快要成形了,却又总是捉摸不到。
门外有巡夜的亲卫走过,几句零散的话顺着风传了进来:“一府的大老爷们……谁也别嫌谁打呼噜……”
沈谦猛地坐了起来,姑娘,遗言中的“女的”,女人……今天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都与女子有关!会不会他本来就想错了,杀了黄彪的人本来就是女子,而那女子……那女子又跟死在小杨树胡同的陆春生有什么关系呢?
沈谦披衣而起,顾不得点灯就打开了房门:“来人,传话给山风,让他即刻派人去查,这几天陆春生都和什么人打过交道!”
房间中一灯如豆,秦思源一脸的吃惊,声音却压得极低:“这么说,那陆春生已经死了?”
“不敢说必死无疑,不过如果不出意外,十之八九是难逃死路。就是万幸得了生理,他当时就被我从后面打昏了,也不会知道是我做的。”秦云昭同样声音低低地说着。
宵夜完送走了张杰和李四郎之后,秦云昭见大家都去睡了,借口给哥哥送洗脸水,端了水盆进来,就把今天杀了人的事给哥哥说了。
秦云昭只陈述了事实,秦思源却是想得到,陆春生花大价钱雇了那样四个人来掳阿昭,掳去会做什么!甚至可能为了防止事发,还会把阿昭灭口!
如果不是阿昭功夫好,他现在根本就见不到她了!秦思源紧紧握住了妹妹的手,眼中却露出了难过:“阿昭,都是哥哥不好。要不是哥哥现在还没养好伤,这种畜生本来该哥哥来杀的,就不用脏了你的手了!”
这些事,秦云昭并不打算跟哥哥隐瞒,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她想让秦思源有个清楚的认识。只是在她考虑着说出这事之前,她以为秦思源或许会有一些惊骇,却没想到,哥哥会因为这个难过,因为觉得他没有尽到当哥的责任,让妹妹来面对这些,不得不脏了手。秦云昭只觉得心窝里都暖融融的。
“哥你放心好了,我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谁也不会想到是我干的。”秦云昭笑笑摇了摇哥哥的手,“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只管安心养好伤,你妹妹能着呢,你放一千一万个心好了。你看,这小半夜工夫,我们连过年的腊肉都有了!”
剩下的那两头野猪,确实够他们几个过年吃的了。没了陆春生那恶心人的东西隔三岔五地再来打妹妹的主意,而且到了年边,自己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个年绝对会过得够开心、够舒心的;秦思源摸了摸妹妹柔顺的头发,也笑了起来。
沈谦却蹙紧了剑一般的双眉。山风行动迅速,很快就给他带回了消息,就在今天一早,有人看到陆春生去找了黄彪,两人不知道躲在一边商量了些什么,然后黄彪就带了手下三个兄弟跟着陆春生走了。
如今夜色已深,不好大张旗鼓去敲门挨家挨户地问,后面具体的情况,要等到明天天亮以后再找人打探了。沈谦挥手让山风先下去休息,明天再找人把情况打探好报上来,自己坐在了桌前沉思起来。
黄彪一直做的就是帮人了难以及一些阴私事的营生,据初步了解,陆春生在兴州并没有与谁结仇,应该不存在找黄彪了难,那么差不多就能确定他找黄彪是要做一些阴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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