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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夜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狂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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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个说法才是。不明不白地卖命,死都不甘心。当然,袁随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

    袁随没有遮掩,说道:“为了鱼龙街。”

    “随爷!”

    袁随平静地看着这一员老将。

    “随爷,咱凭什么给鱼龙街卖命!就算我们现在入了鱼龙街,也不是给人提鞋的,更不是炮灰!有些事,必须说清楚才行!不明不白地死了,对不起兄弟们啊!”

    从小在青衣巷里长大,袁随太清楚这些人的秉性,他知道有很多迂回或者长远的道理是跟这些人讲不通的,只能说最通俗易懂的道理。

    “今晚去看看鱼龙街的新主人能不能镇得住鱼龙街。镇不住了——就我们来镇!”

    “好!”

    袁随这样一说,老将的心里立刻亮堂了,哪怕让他豁出命去,他也愿意。镇住鱼龙街,可是青衣巷从未放弃过的愿望。

    看着突然间振奋的老将,袁随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他对老将说了假话,他不是去试探宁独是否有资格当鱼龙街之主,而是拿青衣巷去赌宁独有资格当鱼龙街之主。今晚去的人,十之五六都不一定能够回来,但袁随还是要去赌。他已经深刻地明白青衣巷想要生存该走一条怎样的路,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背负着青衣巷,所以他必须狠心用无数人的血去试探这条路,哪怕仅仅踏出一步就有可能全部死亡,哪怕第一步就要遇上这样的对手。

    ……

    还没到晚上,“星图”下的值班人员就打起了哈欠,垂着头瞌睡,不去看上面的变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星图都那样,也没什么好看的。

    “起来了起来了啊,该换元石了。”

    这些人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走去了一旁。谁都清楚,接下来该发生什么,见的次数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大阵换过元石后,星图上的几个点略微暗淡了些,只要不是见山境御剑




第九十八章 长夜(一)
    满座的千人乱吼,漩成乱潮,引起杂乱无章的震动,顺着钢铁结构向四周传递。即便今晚没有剑的战斗,也有无数人仍旧狂热。

    扼笼赌场的地下三层,声音浪潮透不下来,只有石板上的砂石轻微地震动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安静的像是废弃了多年的房子。

    哒。

    脚步声犹如空谷水滴,在这里面回荡。

    宁独走进了通往地下三层的甬道。

    邪哥站在第三层的入口,好似站在悬崖边,不能再往前迈进一步。他看着宁独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更何况现在说任何事情都已经晚了。宁独走进了这个门,就没有放弃出来的可能。

    吱——砰!

    铁门关上,断了所有的思绪。邪哥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需要盘算的事情有很多。

    十丈的甬道走完,还是黑暗,宁独孤零零地立在黑暗之中。

    灯忽亮,中央的场地显露出轮廓。漆黑的石地面,布满了刀剑的刻痕,犹如厨子用了多年的砧板。年代久远的血变成暗红色的斑点,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尽管场地落了一层灰尘,但还反射着暗淡的光泽,证明悠久的岁月在上面打磨过。

    宁独走上了场。

    安静。

    四周狭窄的看台安静无比,场地也安静无比,好像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宁独的目光微转,向着四周扫了一眼,最后盯住了一个方向。

    哒!哒!哒!

    片刻后,连续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束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未束起的几绺头发垂在眼前,显得有些凌乱。面貌硬朗,眼神冷厉,有一道长疤在左侧脸颊,由浅及深,看得出是刀剑伤,不狰狞却透着杀气。他手上提着一个很重的袋子,露出各种武器的手柄。

    咚!

    此人将手中的袋子在地上一放,发出闷响,证明这袋子里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四百斤。此人只一站,就犹如恶神,断了所有的去路与退路。

    “剑”

    宁独盯着这个比自己高处两个头的人,心神全部凝在了其上面。

    不同于计相院笔录官的震慑,不同于角兜的深不可测,也不同于叶红袖那样的高山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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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这个人是切切实实的强大,是宁独能够完全感受到的,是在他目前境界中所能够体会到的极致。

    这个人,完全不同于扼龙斗场上的对手,他的每一个方面都可以说是在见山境里登峰造极。宁独比谁都清楚,他赢不了!

    以行难下境的修为,赢不了这个行难境巅峰!

    “怎么,都不敢说话了”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嘲笑,只有越来越清晰的压迫感。

    宁独手指轻动了一下,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凝,像是在大山下抬出了一条细缝。

    “我想试试。”

    “试什么”

    “杀你!”

    那人静了一瞬,嘴角勾起了微笑。

    “你可以求饶,但只有一次机会。”

    接收到请柬后,宁独就明白了这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在与旬二以及邪哥谈过后,他更清楚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拒绝得了吗

    好像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在青藤园里不出来,等十年八年后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等得起吗

    宁独或许等得起,但鱼龙街有很多人等不起。

    所以宁独要来,他要来见识见识这是个什么样的对手,见识见识这是个什么样的天都,见识见识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十年前,有人可以杀人;今天,剑也同样可以杀人!

    宁独的瞳孔正在收缩,焦点集中在了对方的手上。他的双脚正在凝聚力量,变得越来越重,也在极为缓慢地向后撤。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到了极限,如同要崩断的弓弦。

    那人纹丝不动,只是看着宁独,像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缓缓压来。

    再这样下去,宁独会被这气势直接压死!

    洞观!

    斗转!

    砰!

    宁独刚刚踏出一步,就被一棍击飞了出去。

    &



第九十九章 长夜(二)
    场中的光延伸的不够远,只集中在场中两人的身上。黑暗没有边界也没有大小,包裹着这微弱的光,将其牢牢困死,犹如人在俯瞰米粒。

    这里,像极了斗蟋蟀用的黑罐。

    看人斗,看蟋蟀斗,看疯狗斗,看野牛斗……没有任何的区别。本质上说,人也不过是一种动物,还是一种可以比任何动物都野蛮的动物。

    血腥暴力,是蛰伏在每一种动物骨子里的天性。

    打斗产生的金铁之声好似传不到黑暗之中去,使得黑暗安静的有些诡异。隐在黑暗中的人,没有赌徒那样的兴奋与期待,安静无比。他好像对世间的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左手支着头,审视着场中央,任何的跌宕起伏都不足以引起他目光的变化。

    这不过是无聊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一粒盐。

    提着一大袋子武器的人叫地藏,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人,就像是被挑出来的一只善斗蟋蟀。

    行难境巅峰,天都里私斗所能够允许的最高境界;战力无双,从无败绩;完全听命,绝无异心。天都里再也找不出像地藏这样完美的斗士。

    当然,并不是地藏一直赢到了最后,而是赢到最后的人叫地藏!

    ……

    刀的残影连成一片,以蛮横的姿态直接撞了过来。

    “残影上也有元气!洞观不到真实的刀!”

    转身后撤无疑是最糟的选择,那把横冲过来的刀速度太快、气势太强,一转身就会耽搁,一耽搁就必死无疑。

    如何接如何才能毫发无损地接非流血不可吗

    刀来了!

    宁独突然眯眼,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忽然之间,眼前的一切都变慢了下来。

    “洞观——”

    嗡!

    脑海里突然有了一股刺痛,犹如凿进了一颗锥子。强行逼迫自己去洞观所有的元气流动,上次洞观整个天都的后遗症再次发作。然而此时的宁独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强行使用。

    “洞观——止水!”

    刀的残影在变淡!不断变淡!

    一把刀出现在眼前!刀的速度变得无比的慢!

    “凝!”

    “震!”

    宁独双手突然合十,竟然稳稳地夹住了乱舞的刀,双手继而一错,被夹住手中的刀直接崩断!

    崩断的刀片在手背上翻转,宁独双指一夹,稳稳接住,身子向前一冲,手中刀片犹如匕首一样刺向地藏的咽喉。

    “仅仅用的洞观”地藏心中起疑,他没想到洞观还有这样的用法,竟然可以将元气流动看的这么清晰,从而看似不可能一样接住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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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斗转相比,宁独的洞观无疑先天强大,是以他在萤雪湖底的练习侧重点之一就是为了强化洞观。无数生与死的边界中,他摸索出了运用洞观的新境界——心如止水,方能洞观万物!

    只不过现在的宁独,还不能随心所欲地达到这个境界。生与死之间,他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可以成功一次。

    但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你坚定无比地觉得自己能够做到,那就一定会做到。

    嚓!

    刀切在地藏的脖子上,竟然丝毫作用都没有。地藏的防御之强,堪比钢铁。

    “你会的是禅宗六式吧!”地藏突然一笑,手中断刀横削而来。

    “凝!”

    宁独双手拦刀,被击飞出数十步。幸好这不是地藏的蓄力一击,才没有破开手上的“凝”,否则他非流血不可。

    “他怎么会知道禅宗六式他之前是怎么挡下‘震’的刚才的防御方式为什么跟‘凝’那么像难道他跟忍秀一样,也是佛门的人”

    这才不过刚刚交手,宁独就已经在生死之间游走了好几回。地藏可以说是已经站在行难境的巅峰,宁独以行难中境或许可以殊死一搏,行难下境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下一个生死之间,未必就足够幸运。

    地藏将刀在半空中旋出一个刀花,将其扔到了地上,从袋中拿出了一把带着锁链的重锤。

    “我倒是十分期待你能让我将这个袋子中的所有武器都用一遍。”

    斗转!

    宁独体内的元气迅速凝聚,刚刚交手他就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一的元气,再用三分之一,倘若还是不能探查出地藏的弱点,那么宁独就丧失了那渺茫的活着的机会。他耗尽元气之时,地藏未必会消耗掉一半元气,到时候他都无法垂死挣扎。

    “喝!”

    地藏突然前踏一步,弓步,重锤高举过顶,全身肌肉鼓起。

    “锤!”

    地藏爆炸性的力量全部附在了这把重锤上,重锤呼啸横飞。

    并不是风压,而是一股强大的气势迎面而来,仿佛这不是一把锤,而是一口万斤铜钟,携带着可以撞碎山石的力量而来。

    躲得开吗接得住吗

    “凝!”

    &



第一百章 长夜(三)
    “宁独啊,这就是你画的‘寒色’啧啧啧,还真是大有长进啊,越来越像是一坨屎了啊!”

    “哎哎哎,大师父,大师父,您等等您等等,我真的用心画了啊,真的把脑仁都想的开花才画出来的啊!跟您画的就差那么一点啊!哎哎哎,大师父,别动手啊,别啊……”

    砰!

    宁独直接印在了冰山上,砸出了一个半尺的深坑。

    “老淫贼,你还真不留情啊,一拳比一拳疼啊,骨头都散架了。”口中这般咒骂着,宁独却不得不忍受着每一寸肌肤骨肉传来的疼痛,从深坑中挣扎出来,滚下冰山,向着远处飞奔。

    冰山与宁独的住处,相隔十里,宁独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如果他不能立刻赶回去,就又会被一拳打飞回来。

    风雪呼啸,人如一粟。

    在宁独的背后,是千仞冰山,横断如镜,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形的深坑,由小及大,证明着一个人的成长。

    “大师父,您听我说啊。经文,明天!明天我一定背的一字不差。这经文一万三千多字,您也不能让我一天就背过啊,这不合理啊。哎,大师父,哎哎哎……”

    “大师父,您等一下。这画我立马改,立马,立马,您别抬脚啊……”

    “这经文我就差一个字啊,就一个字啊……”

    “就画错了一笔啊,就一笔啊……”

    “我招您惹您了……”

    “我怎么就不顺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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