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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夜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狂歌笑

    “不好,是修行者!”刺杀者失神大呼,立刻转身向后逃去。他可不认为自己这样的血肉之躯能够挡得住飞剑,幸好曾明恺为了万无一失派了强悍的修行者前来。

    “哼,区区二境!”带着斗笠的修行者冷哼了一声,手中立刻腾起了苍蓝色的火焰,屈指一弹,火焰立刻缠了飞剑上。

    “焚烬!”

    飞剑当即化为飞灰。

    操控飞剑的人面前立刻出现了一朵苍蓝色的火焰,斗笠修行者顺着元气线直接找到了飞剑主人。

    见山境巅峰对付一个行难境实在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焚烬!”

    ……

    宁独打开了门,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他确实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怎么,不欢迎我”

    “欢迎,你来这一趟,这条胡同的地价都得涨。”

    “一千年后,这里可就是宁独故居,当然价值不菲。”

    “请进了。”宁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青花也不客气,立刻走了进去。

    白青花提了一袋五香花生米跟一袋山楂片,坐在了葡萄藤下的石凳上。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小院,觉得宁独住的地方还不错。

    “胡然呢”

    “睡觉。”宁独沏了一壶茶,给白青花倒上,坐在了对面。

    “听说你赢了第二轮”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白青花开始喝茶,说道:“茶还不错。青云试的消息可都快要烂大街了。”

    宁独不怎么会喝茶,只觉得这茶清香,反正旬二是会将这些事情都打点好的。

    “你很难赢”当初是白青花推荐宁独参加的青云试,现在却好像让对方陷入了险境,毕竟青云试里存在着丧命的风险。

    “嗯。”

    “我不懂修行。”

    宁独看着白青花,突然笑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多适合修行。”

    白青花说道:“可我不喜欢修行。”

    “你不修行,多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

    “我没有对手。迄今为止,你是我觉得唯一可以成为我对手的人。”

    宁独当然轻狂,轻狂到不将李修孽、蒋百忍等人当成对手,也不将叶红袖、笛明月当成对手。能够成为一生对手的人,他认为只有白青花一个,当然也包括胡然。

    白青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同样轻狂,说道:“你要是肯读书,我也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不巧,我也不喜欢读书。”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在喜欢这件事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谁都不应该去左右。

    “觉得青云试如何”白青花问道。

    “修行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宏大。”

    “天下确实远比想象的更宏大,所以我们要出去看看。”

    “你打算出去”

    “我打算在天都成名,继而游览天下。”

    “然后呢”宁独笑着问道。

    白青花看了宁独一眼,笑而不语。

    “万国朝如何”

    “大明外强中干,他国泥沙俱下。各国内的矛盾都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程度。而解决这些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对外战争。”

    “我可看不了那么远。”宁独笑着摇了摇头,对于时局的分析他一窍不通,甚至天下是如何分布的他都不甚清楚。

    “成为天下第一的人,该看那么远。”

    “为什么呢”宁独吃起了白青花带来的五香花生米。

    白青花说道:“天下第一,一个人就是一个国。”

    “中立不可以吗”

    “中立的天下第一会被天下人围杀。”

    “倘若没有了自由,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呢”宁独问道。

    “为了摆脱束缚而获取更强的能力,而这更强的能力本身就是束缚。修行带来了个人能力的严重失衡,也必然会有更多的束缚。”

    “我听说文皇武帝时便是自由。”

    “那是文皇武帝时。”

    “你能再开创吗”宁独这样的发问说的严重了,那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但他好像问的理所当然一样。

    白青花向外望了一眼,说道:“你能当天下第一吗”

    “天下第一岂不是还要归你管”宁独笑了起来。

    白青花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该成名了。就该一举成名天下知。”

    “青云试就是一个好机会。”宁独清楚白青花让自己参加青云试的用意,就是要尽早地站在能够搅动风云的中心。

    “倘若你赢了了”

    “那我就请你去烟花弄,让所有的姑娘都出来迎接我们!”宁独大笑着说道。

    白青花也大笑了起来,觉得宁独的主意太好不过。

    不知何时,胡然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少爷说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凡是天都里的人,都知道烟花弄是什么地方。在胡然的印象里,那可是不好的去处。而少爷竟然有这种想法,她实在是不能认同。不过听到少爷赢了的消息,她还是很高兴的。

    “两个人吃个花生米喝哥茶都能醉成这样,整天净吹牛皮!”胡然不想听两人的夸夸其谈,便径直回自己屋子去了。

    ……

    血流满了巷子,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这里,让景象格外骇人。

    朗朗乾坤,还是戒备格外森严的万国朝期间,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命案,却仍没有守卫及时赶来。等他们赶来的时候,这里或许已经被清理好,伪装成了因口角发生的过失杀人。

    “突烈国的人”旬二有些诧异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审视着跪在眼前的修行者。

    自从得知曾明恺跟宁独有瓜葛,旬二便设下了这个局,让人假扮宁独,将对方引入其中。

    即便旬二心思百转千回,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突烈国的修行者帮助曾明恺。好在有四个活口,不愁问不出来龙去脉。

    原本还打算将曾明恺一并抹去,现在旬二却不得不慎重地考虑一下了,牵扯到他国的修行者了,他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二爷,需要处理吗”

    旬二思索了片刻,说道:“把咱们的痕迹隐藏,剩下的就不用处理了。”

    “是!”

    待鱼龙街将人带走后,天都衙门的人赶到,立刻紧急上报御林军跟东锦宫,随即一大批人封锁了这条巷子。

    (中秋快乐。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温故而知新
    宁独不知道胡然怎么就不开心了,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他猜测对方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就用废了春风剑而生气吧。

    胡然拿着报废的春风剑,右手在其上轻轻摸着,用心感受着断掉的器脉。她当然小气,却不至于心疼赢了而废掉的春风剑。

    “飞的太快而产生高温,将春风剑给烧坏了,需要在刻出风的同时兼顾到硬,这样才不会用一次就报废。”

    胡然闭上了眼睛,用手在桃木上摸索,逐渐地沉浸在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漆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跟器脉。

    簌!

    刻刀截断了器脉,百转千回,挑出一条条风形成的器脉。

    胡然的手越来越稳,呼吸的频率也在逐渐地放缓。

    宁独瞧了一眼天色,拿了一粒白青花送来的花生米,想着跟白青花吹的牛皮跟那些看起来缥缈无边的话。

    “修行啊……”

    回头看了胡然一眼,宁独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山之下,宁独盘坐在风雪之中,一片片雪化成精纯的元气涌入他的体内,在经脉中奔涌后迅速地向外散去。

    雪越下越大,越来越急。

    宁独四周充斥的元气愈发浓郁,甚至已经快到了结晶的程度,他所在的位置在御龙院的星图上正在迅速地发亮。

    胡然呼吸更加平缓,元气开始随着呼吸涌入她的体内。元气开始时还是涓涓细流,逐渐扩大,最后成了咆哮江流。

    浓郁的元气犹如大江瀑布,尽数涌进了胡然的体内。

    宁独发散元气的速度快的吓人,而胡然吸收的速度也逐渐与宁独发散元气的速度相吻合。

    一呼一吸之间,宁独与胡然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御龙院的星图上,监察官刚想记录下异常发亮的光点,随即发现其又暗淡了下去,猜想应该是某人在修行,便放弃去记那些更亮的点去了。

    簌簌,簌簌。

    木屑从刻刀旁飘落,万千缠绕的器脉中逐渐呈现出了一把剑的形状。胡然体内的元气也在不断地增长,不知不觉便已突破到了行难中境。

    在风雪中坐了一整夜,宁独睁开眼后便浑身酸痛。如此高强度地运转元气,倘若没有循序渐进的计划,将对经脉的伤害特别大,而留给宁独的时间可没那么多,他只能不断地探索自己的极限,不去顾忌带来的伤害。

    胡然的身前横着一把崭新的春风剑,而她也累地熟睡了过去。

    “境界增长地这么快吗”宁独思索了片刻,将胡然抱去了床上。

    “跟着吴越老先生学器脉就足够了,不需要再让她去学更多的东西。她的路,要留给她自己选。在此之前,我也必须要让她有选择的权力。”

    宁独打定了主意,出门冲了冲凉水,换上干净的衣服,去门口买回了早餐。等一会胡然醒了,他们得赶紧吃了饭,今天还要去一趟国安寺。

    胡然一睡就是一上午,待到宁独他们到达国安寺时已经是傍晚了。

    大概是万国朝的缘故,来国安寺拜访的较往日格外的多。已经第二次来国安寺,宁独也算是轻车熟路,跟僧人打好招呼后就来到了佛门六像前。

    磐若听到僧人的传话便来寻宁独,双手合十道:“宁施主。”

    “磐若大师。”宁独恭敬地回礼。

    “听闻宁施主在青云试里通过了第二轮,宁施主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对于这个消息,磐若确实很惊讶。

    “承蒙大师夸奖,我还差的远,所以今天再来向您学习。”

    磐若笑道:“忍秀天天念叨着要再跟宁施主比一场,倘若宁施主要学习,可否屈尊跟忍秀学一学”

    之前宁独就强过忍秀,现在的宁独应该远比忍秀更强,并没有跟其学习的道理。

    宁独却很认真地说道:“愿不吝赐教。”

    “宁施主小等片刻,我去叫忍秀过来。”

    送过磐若,宁独再次看向了佛门六像。

    “少爷,你不是看会了吗,为什么还看”胡然抱着她的春风剑说道。

    “这就跟你学书法一样,明明已经学会了章法,但每次看还是会有收获。”

    胡然摇着头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宁独笑了起来,说道:“胡然竟也会之乎者也了。”

    “谁还不会文绉绉地说几句了!”胡然辩道。

    等了片刻,忍秀跑了进来,喊道:“宁独,来,我再跟你比一场,我比之前可厉害多了!”

    宁独看着跑到了眼前的忍秀,摆出了禅宗六式的起手式。

    忍秀长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格外认真地表情。

    “喝!”

    ……

    知无涯守在沈以复的床前,闭目养神。

    沈以复咳嗽一声,醒了过来,看到了知无涯,有些愧疚且委屈地叫了一声:“师兄。”

    知无涯没有睁开眼,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好好养伤。”

    “我输了,输给了一个二境。”沈以复又恨又懊悔地说道。

    “输了便输了。”

    沈以复忍不住咳嗽起来,牵动脖颈上的伤口,喉咙里有了血腥味。倘若不是沈以复非要拼命去赢,他现在的伤也不会这么重。

    “我不该输的,不该输给只是二境的宁独。”

    “明白输在哪吗”

    “大意。”

    “师弟,你还不明白吗”知无涯睁开了眼,看着面色无比苍白的沈以复,语气变得严厉。“你本应该输,因为你就是不如宁独!”

    沈以复咬了咬牙,不去看师兄的目光,向上望去。

    “最后那一剑,你挡得住吗”知无涯问道。

    沈以复对最后那一剑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他模糊中记得有道从天降下的火光,随着他的回想,那道剑也越来越清晰。他想了很久,整场战斗的每个细节都推敲了三遍以上。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第二轮的比试里确实不如宁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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