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方便面君
思来想去,父女俩最终定下了茶园所在的楮亭乡为名的“楮亭茶”,并用以区分别的茶园的茶叶。
经过周家的包装,“楮亭茶”渐渐地在信州传出名声来,连喝惯了各种名茶的祁忱都偶尔会与友人提及这茶。
祁忱在刚回来的时候跟一开始的祁二郎一样,瞧不上周家的茶叶,直到他在方氏那儿闲坐时喝了一口后,才改变他的想法。
在他看来,“楮亭茶”的制茶方式确实不如大多数名茶,但是“楮亭茶”之所以能引起他的注意,是他发现这茶中并无添加任何香料,可是喝起来却颇为提神醒脑,夜里困乏时喝上一些,能让他专注地看书看到三更。
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力和神都早已不如青壮年的时候,而“楮亭茶”恰恰能让他回忆起年轻时候的活力模样。即使他面上从不夸奖这茶,可每日却都会喝上一盏。
祁二郎知道了他的喜好,“楮亭茶”便成为了祁家常备的茶叶之一,周员外因为多了祁家这笔稳定的买卖而高兴不已,每逢祁有望到周家串门,他招呼起来都热情一些。
陈自在将周员外的态度看在眼里,越发肯定他的姑父肯定在算计什么。
他寻思能让人这般算计的怕也只有周纾的亲事了,可以祁家四郎君的身份,只有周纾嫁入祁家的份,那周家的家业……
陈自在不太确定周员外要如何处理周家的家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周纾带出去的嫁妆必定十分丰厚。
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周纾应允教祁有望造账簿的事情一直到了六月下旬才得以兑现。
这时候百姓交完了秋税,周家的采茶工作也已经进入到了采摘夏茶的阶段。
可夏茶苦涩味较重,味道并不是很讨喜,故而夏茶的市场并不如春茶,采摘夏茶的工作也不如春茶多,周纾便多花了些时间在琢磨如何提高夏茶的口感以及销量上。
她时常在制茶的工坊里钻研能让夏茶的味道也变好的制茶方法,有时候一琢磨就是一整日。
六月下旬的时候,信州早已经进入了多雨的时节,常常上午天气晴朗,而至晌午,风云突变,随即下起了大雨来。
若只是一般的阵雨,稍等一些时候便会停了雨,可周纾不巧,遇上了特别大的雨,连着下了一日也未见停歇。
尽管周家的马车有顶棚可以遮雨,只是这么大的雨,便是马都看不清楚路,车夫皆不敢冒雨赶车,怕路上翻了车,届时便不只是被雨水淋湿这么小的事了。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也未见停歇,车夫看着周纾皱着眉头,也十分犯难:“小娘子,这雨若是再小一些,小的还敢赶路,可眼下这雨势,小的实在是不敢冒险。”
周纾也知道这么大雨赶车的危险,宽慰道:“天色将黑,雨这般大,行路确实不安全,这不是你的错,我并没有怪罪你,不必如此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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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最终鼓起勇气道:“小娘子,天快黑了,茶园的茶棚也没有地方容身,不如我们去借宿吧!”
茶园是有地方容身的,可茶棚的环境并不好,而且周围住的都是些采茶寮户,她担心有人会趁着夜里对周纾图谋不轨。为此,她觉得还是到乡里较为富庶的村民家借宿比较妥当。
周纾的脑海中浮现了祁有望的身影,然而她实在是无法厚颜上去求留。
所幸祁有望通过祁家仆役的口得知周家的马车还在茶园,便猜测周纾是否因为大雨无法回城。
于是她穿上蓑衣,撑着油纸伞到茶园来,邀请道:“小娘子数月前答应我教我造账簿,奈何一直忙于公务而未能兑现,如今看来只怕是老天都要替我讨公道,要我留客了。”
周纾忍俊不禁,应道:“那么只怕要叨扰祁四郎一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只要小娘子在这儿过夜,我就——
舒舒:就怎么样?
旺旺:救、救命qaq
——
查资料时发现夏茶一般用来制作红茶比较多,而明朝中后期才有红茶出现,所以……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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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秘密
天还未完全暗下来,只是因大雨的缘故,天上乌云厚重,让人仿佛以为已经入了夜。
祁家别庄的油灯被悉数点亮,廊庑下挂着的灯笼也是每隔几步便能看见,所过之处皆是一片亮堂。
周纾不由得感慨祁家财力雄厚,否则灯油蜡烛钱怎供得起这般花?纵使周家也略有资本,却是不敢这么铺张浪的。
祁有望让朱老嬷给周纾安排好住处,又让人去准备热水给周纾沐浴。
周纾不好劳烦祁家,祁有望道:“方才我穿着蓑衣、撑着伞都被雨水淋湿了,而小娘子只一把油纸伞,衣裳早就被雨水打湿了,若是不沐浴更衣,怕是要受寒的。”
周纾没带衣物出门,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朱老嬷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并道:“这衣裳是老身新缝制好的,还未有任何人穿过,周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将就着穿一下。”
周纾抚摸着衣裳的纹样与料子,不由得生了疑,这衣裳的料子虽不是绫罗绸缎的,可也是产自明州象山的细布,这种细布穿起来没有苎麻的粗糙感,反而很舒适和柔软,因而是象山的特产之一。
也就是说,祁家的婢女是没多少机会穿这等衣裳的,朱老嬷倒是有可能,可这衣裳无论是从款式纹样,或是尺寸,都不像是她一个老人穿的。
那么朱老嬷缝制这身衣裳的理由便很耐人寻味了。
周纾毕竟在人家的屋檐下,不想惹出什么是非,答谢了朱老嬷后,便先去沐浴更衣了。
洗着洗着,她忽然便听见了一阵琴音从不远处流泻而出。
屋檐上雨水拍打着瓦片,雨水在泄水沟中渐渐汇集成水流,滂沱地砸下,哗啦啦、淅沥沥,险些将琴音掩埋。
然而仔细倾听却又发现琴音与这雨声似处在同一个韵调中,竟巧妙地重合了。
她觉得此曲有些耳熟,细细一想,才想起这是《幽涧操》,一首与祁有望平日弹奏的完全不同风格的曲子。
不知不觉间,桶中的水渐渐凉了,周纾不紧不慢地从水中离开,更衣完毕后才走出浴间。
这条裙子有些长了,周纾即使提高了些,也还是有些曳地,为此她不得不在廊庑下闲庭散步般走向琴音流泻处,随即在厅堂处发现了正在练琴的祁有望。
左右只有林檎在,周纾不由得问道:“祁四郎怎的不在琴室中练琴?”
祁有望的身子一僵,眼睛骨碌转了一圈,道:“琴室太远,怕小娘子听不到。”
周纾观察她的反应,却不太相信这话,她的目光落在四处的灯盏上,揣测道:“莫非是因为琴室三面俱是幽静、偏僻的山林,故而祁四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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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小娘子若是不信,尽管跟我来瞧一瞧!”祁有望抬头挺胸,雄赳赳地道。
“不若我在琴室外,听祁四郎弹奏如何?”
“哪有这样的,这不合规矩!”祁有望忙道,“其实天色也不早的了,我明日再弹练吧,小娘子不如先教我造账簿?”
“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不合规矩。”周纾道。
祁有望“哦”了一声,一时之间也没了言语。
烛光下,她嘟着嘴,那张俏脸眉头微皱,看起来竟有些委屈感,周纾不忍逗她,道:“不过这儿亮堂宽敞,倒不算是‘一室’。”
祁有望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亮,赶紧让林檎把琴搬走,而她则跑回书房里拿账簿和笔墨。
林檎搬琴回琴室时遇到了朱老嬷,她将祁有望与周纾的事情告诉了朱老嬷,还担忧地问:“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会不会对四郎君与周小娘子的声誉不太好?”
朱老嬷倒是不担心祁有望跟周纾会发生什么,她笑呵呵地道:“老身已经让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且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被传出去的。”
当方氏得知劝祁有望放弃养猪无望时,便已经让她将这儿的人都撤换了,换上的也是手脚勤快、话少又懂分寸的人,这些人很多都是从主宅带过来的,早已经被调教过了。
祁有望除了朱老嬷以及日渐熟悉的林檎之外,对旁的仆役都不太上心,以至于身边的人被撤换了,她也没怎么在意。
林檎听得却是心中一紧,朱老嬷的话无异于告诉她,即使周小娘子被四郎君占了便宜,也是不会传出去的。
想到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被权贵子弟侮辱后投河自尽的旧闻,林檎不寒而栗。
好在她认为自家四郎君虽然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做出调戏之举,但本质上并不是那等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的人。
她匆匆地回到堂上,发现祁有望老实地盘腿而坐,身前的矮几上放着账簿。矮几的对面是端坐着的周纾,此时正一丝不苟地教着祁有望如何造账簿。
周纾的婢女朱珠便守在门口,也没有进去打扰她们。
林檎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松了一口气。
——
雨越下越大,风也肆无忌惮地刮了起来。
林檎见风有些大,为灯盏被风吹灭,便轻轻地将堂上的门给虚掩了起来,自己则拉着朱珠坐在门槛处闲聊起来。
“认真学习”的祁有望此时听到什么“四柱结算法”、“旧管”、“新”,感觉头都大了。心想着,难怪这时代的账房、掌柜的工钱不低且还得是信赖的人才能当的了,这么复杂且庞大的数据没有计算机的辅助,得花多少力!
周纾讲解时也会落笔为祁有望示范,祁有望看着面前的纤纤素手,眼睛并不安分地开始乱转,一会儿看看周纾的字,一会儿观察她的脸是否有毛孔,过了一会儿又会瞟向门外,琢磨着是不是该让人准备宵夜了。
她的不专注让周纾很不高兴,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地道:“祁四郎,你是真心求学的吗?”
祁有望有种上课分心被老师点名的紧张感,忙道:“我有认真在听的!”
周纾凝视着她,仿佛在质疑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须臾,周纾搁下毛笔,先行反思:“莫非是我讲的太晦涩难懂了?”
祁有望向来会借坡下驴。她把账簿打横一放,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装作懵懂道:“有点,我这儿不是很懂。”
周纾歪着脖子顺着祁有望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正要解答,又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伤脖子,便起身将坐席挪到了祁有望的身侧。
在周纾侧身靠近,抬手提笔为她讲解时,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便压缩到了极致,那面无形的男女之防的墙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祁有望悄悄抬头将周纾的侧颜印在心尖,再看被放大在竹雕屏风上的侧脸阴影,烛光与影子,光与暗的碰撞,勾勒出一道柔和的曲线,从额头至脖子,完美致,直叫人想抬起手指轻触。
祁有望的心没由来地漏了一拍,一种异样的情感呼啸而来,浮上心头,叫她无法集中神。
就在她纠结这种感觉到底是对出色的女性的憧憬之情还是别的感情时,虚掩的门被忽然袭来的大风吹开了,门轴发出了阴森刺耳的“吱呀”声,连靠近门口那侧的油灯也在摇曳片刻后熄灭了。
毫无心理准备的祁有望吓得身子一抖,直接抱住了周纾的胳膊。后者没有被门轴声吓到,倒是被她这突然的亲密举动吓到了。
等周纾意识到祁有望为什么会有这么突兀的举动时,险些笑出声来。
“祁四郎……”
祁有望伸长了脖子,发现门外什么都没,她只是虚惊一场,然而她那“砰砰”直跳的心始终未能平静下来。
周纾又唤了她两声,她才魂归本体。对上周纾疑惑的目光,她眼巴巴地回视,一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周纾晃了晃胳膊:“可以松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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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尴尬地松开手,试图为自己挽回尊严:“有点冷,小娘子以为呢?”
周纾看着她的罗衣,点了点头:“祁四郎君穿的确实有些单薄。”
单薄到她刚才终于确定了祁有望的真实身份——就在祁有望主动抱着她的胳膊的时候,她触及的那片柔软,虽然没那么明显,可以这人这般瘦弱的身躯来看,是不太可能有那么柔软的胸肌的。
知晓祁有望身上这么大的秘密后,周纾并未有任何想借此来获得更多利益的念头,她反而头疼了起来:
祁有望的身世必然会涉及到许多祁家人的秘密,诸如祁忱是否知晓他的四子其实是女儿,否则如何解释他会放任祁有望不学无术而不加以拘束?而祁有望的生母吴氏为何又会产生将她当成男儿的想法?
还有与祁有望关系最为密切的方氏、朱老嬷等,又是带着怎样的打算来替祁有望隐瞒身份的?祁有望长这么大,祁家其余人便真的不知晓她的女儿身吗?
这些秘密都不是周纾能够随意探听的,一旦祁家人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是否会令她与周家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
并不知晓周纾的颅内风暴的祁有望为了强行转移周纾的注意力,采用了将林檎喊来,吩咐她去准备宵夜的策略。
“小娘子你饿吗?我有些饿了,准备吃些红枣银耳莲子羹,你要吃吗?”
周纾婉拒:“多谢,但是我不饿。”
听出周纾声音中的疲惫,祁有望道:“小娘子是否教累了?是我没有分寸,误了时辰。不如小娘子先回去歇息吧,我便不叨扰了。”
祁有望有时闹腾起来让人束手无策,可她一旦展现出自己成熟的一面,给予别人关怀时,别人的心里也必然会感到熨帖。
周纾忽然觉得,祁有望的身上也并非没有东西吸引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我被揩油了?
舒舒:有我被迫揩油无辜?
旺旺:……
——
舒舒:家里灯火通明,为什么会害怕呢?
方便面:实不相瞒,一个人夜晚走一条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路时,我也会心里发毛。
——
怕被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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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相亲
周纾彻夜未归,周员外与陈氏便急了一夜。
到了三更天,雨势小了,祁家的仆役才快马加鞭赶到周家,告知道:“周小娘子因雨天受困,故而在祁家别庄暂时落脚,为二位担心,四郎君特意遣小的来告知二位,周小娘子安好,明日一早便会回来。”
周员外松了一口气,陈氏却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抓着周员外急道:“她怎能在祁家别庄投宿?!”
周员外不以为意:“怎么就不能在祁家别庄投宿了?横竖回不来,怎么也得找个地方落脚,不是住在茶园的大棚处,便是到寺院、村民家中寻找住处。茶园的大棚人多,又是茅草屋,你忍心让她住进里头去?而寺院太远、我们也不清楚那边的村民秉性如何,相较之下,祁四郎此人,我还是放心得过的!”
陈氏哀泣道:“就你放心得下!那祁四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谁知道他会不会见色起意?”
周员外道:“那祁家是大户人家,最重名声,即使祁四郎再混不吝,也不会不计后果地犯下大错。况且,舒舒只是到祁家别庄投宿,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再这般嚷嚷,那就真的闹得众所周知了!”
陈氏对此颇为忌惮,便也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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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周纾遣了茶园的一名雇工回来告知家人,她从祁家别庄离开后,便直接去了茶园处理事情,要晌午才回。
眼瞧着周纾暂时是回不来的了,陈氏原本打算带她去参加一场有各大户人家的女眷出席的聚会,如今也只好改成了陈见娇。
陈自在亲自送她们过去,陈氏对他的温柔体贴十分满意,忍不住道:“安哥儿有心了,我要是有你这么省心的孩子,就少操心许多咯!”
陈自在心中一动,道:“燕娘她温顺体贴、知书达礼,姑母的福气是极好的。”
陈氏刚想跟他埋怨周纾夜不归宿之事,然而又担忧说了后,自己的外甥就不肯娶自己的女儿了,便与他说起了别的。
陈自在猜出了陈氏的心思,只觉得嘲讽——他昨夜便已经知晓周纾夜宿祁家别庄之事,可他的姑母竟还想瞒着他?!
——
此时的祁家厅堂里,祁忱、吴氏与祁二郎夫妻正陪着方氏进食。
虽然是早食,但也丰富,分食的餐桌上摆着一碗焖烂的肉片,几个巴掌大的蒸饼,还有一碗豆腐羹,热气腾腾,香气逼人。
蒸饼上蒸开了十字口,祁忱将肉片塞进去,就着豆腐羹吃下,发觉这蒸饼的味道似乎都跟往常不太一样了。
祁家饭桌上也讲究“食不言”,故而即使美味,他也没当场称赞。等方氏放下了筷子,他与众人才纷纷停箸,问道:“娘可是吃好了?”
方氏满意地点头:“吃好了。”
祁忱看着方氏面前桌上的早食早已吃完,不由得暗暗吃惊,他才离开家几个月,她老人家的胃口怎么就这么好了?
“今日的餐食味道不错。”祁忱道,他打算待会儿再让厨房准备多一些,让他带着出门吃。
方氏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搭腔,倒是问道:“听说你让玉娆为宗华挑选合适的小娘子了?”
祁忱板着脸道:“他明年就及冠了,该为他准备说亲的事宜了。”
“可有合适的?”
吴氏忙道:“今日正要去相看,我约了县令家的大娘子、蒋宣义郎的娘子,还有许多大户人家的女眷一起赏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听打听。”
方氏点了点头,也没别的要叮嘱她的了。祁忱不知想到了什么,对吴氏道:“帮有望也留意一下。”
吴氏的手一抖,目光求助般投向了方氏。后者老神在在地道:“春哥儿还小,不着急。”
“娘,等有德成家了,也就该到有望了,他也不小了。早些成家才好立业,否则整日无所事事,还跑去养猪,净瞎折腾!”
祁忱的想法直,认为只要祁有望成了亲,有人从旁管束和照料,总能起心思,专注正事的。
“折腾是折腾,但是不瞎。依我看,春哥儿没准还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方氏道。
祁忱不以为然。方氏忽然问他:“今日的肉好吃吗?”
祁忱一怔,旋即老实回答:“今日的羊肉味道确实不错,不仅没有膻味,而且软嫩可口。家中可是来了新厨子?”
他认为饭菜忽然变得美味的原因一定是来了手艺更好的新厨子。
祁二郎保持沉默,他此前已经吃过一次祁有望送回来的烤乳猪了,自然吃得出这肉是祁有望养的猪,而不是羊肉。
方氏说出了祁二郎心中所想:“这不是羊肉,这是春哥儿养的猪。别的饭菜我吃一些便腻了,可是春哥儿养的猪,我能把它都吃完。春哥儿知道我爱吃,便让人送回来的。”
祁二郎补充道:“这是买的,他问我要钱了。”
“而且一头才长了四个多月的猪,他愣是要了三贯钱!他是一点兄弟情都不顾的了,专门逮着自家宰了!”祁二郎愤愤地想。
祁忱可不管祁有望从家里赚了多少钱,他的重点在于这肉竟是猪肉,且还是祁有望养出来猪!
他想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然而一个矛盾的念头又油然而生:“若是我坚决不让他养猪,那我是否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猪肉了?”
他很快便又清醒过来,怎么能为了口腹之欲而失去了本心呢?!
便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对吴氏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多一个贤妻帮他养猪!”
方氏没了言语,吴氏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
吃过了早食,吴氏便带着郭氏一起出了门。
众多女眷聚会之所在城中的芙蓉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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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湖名为“湖”,实则是曾经的一位知州见这儿种满了芙蓉,风景宜人,唯独少了些湖光景色而命人挖的池子。
芙蓉湖中种着莲花,每到夏季,岸上芙蓉花满天,湖中的荷花与睡莲争相斗艳,因而不管是文人墨客、或贩夫走卒、或老幼妇孺,皆喜欢到此处走一走,赏花作词,游乐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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