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方便面君
周员外一直没说正题,但是祁有望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吟片刻,问他:“我若出手相助,小娘子会乐意吗?”
周员外顿了下,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虽说在商言商,为了家里的营生,必然是要用些手段的。正因为她有这般硬的心肠与手段,才帮助他撑起了周家的茶叶买卖。
可是他这个女儿在生意场上与在私底下不同,私下的她并非这般铁血之人,而且也看重感情,——即使她的娘亲伤了她许多回,她依旧想获得对方的认可。鲜少有人能获得她的青睐,而能被她接纳的人,她也往往不会在对方的身上算计什么。
所以她与祁有望的相处细节,在他看来,便是周纾接纳了祁有望的证明。而好强的她也是绝不会依靠祁有望出面解决这事的。
周员外的沉默也让祁有望知道了答案,她道:“小娘子反对我去干涉她的事的时候,我是不会去干涉的,只是我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累而无动于衷……”
眼睛骨碌一转,又道,“好在我也不是帮小娘子的忙,我是帮周员外的忙。”
周员外一怔,旋即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是既感激祁有望,又有些羞愧。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的身体更加不适,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祁有望见他这般,赶紧去帮他找了郎中来,等郎中诊治后才离开。
——
周纾回家后,陈氏便拉着她哭诉:“燕娘,你爹今日又请郎中来了,他这身体让我太担忧了,可是我也担忧你的终身大事……”
周纾听说自家爹请了郎中后便吓到了,忙去看他,结果发现他好好的。
“爹,你可是哪儿不适?”
周员外摆摆手:“没什么事,刚才郎中来过,给我扎了两针,我就好多了。”
周纾心里头松快了些,然而听见自家娘亲的哭声,便又头疼了起来。
周员外不由得把话说重些:“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陈氏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周纾,只待等会儿再劝她考虑终身大事。
周纾想躲着她,干脆又在周员外跟前聊了会儿天,得知祁有望来过,她以为祁有望又是来寻她唠嗑的,想着,祁有望见不到她或许就会自己回家去了,便没细问。
只是又想到自己要将祁有望当成男儿般对待,又难受了起来,若是能坦诚相待,或许往来便不会受那么多约束了。
等周员外要歇息了,周纾才回去处理事情。过了两日,周员外的身体好转,能出来行走了,父女俩又商议了一下茶园的事情。
周纾已经集好了茶亭茶山的茶树为新茶种的材料,考虑到官府或许会鸡蛋里挑骨头,她在制茶的工序上也多了一道并不会影响茶叶滋味,但是却能算是“创制”之举的工序。
等准备好后,她又让人将周家茶叶的包装全部换成了“周氏楮亭古良茶”的名字,新茶种便命名为“古良”。
“古良”实际上也是取自附近的河流古良溪,因浇灌茶亭茶山的水是取自古良溪的,故而便直接这般取名。
虽然同样是山川地域的名字,但是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因为新茶种是区别于别的茶种的,故而有重新命名的规矩,在这一点上,取名的争议性便不是很大。
吴孝宗得知周纾的打算,恨得直咬牙:“居然被周家躲了过去!”
他的儿子吴同高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劝他道:“爹,周家说那是新茶种便是新茶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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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宗问:“什么意思?”
吴同高道:“周家的茶种与我们的茶种根本就没什么不同,要说那是新茶品类,便说明在制茶工序上有所创制,届时官府是必然要查验工序的,而不管周家是否通过了查验,于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吴孝宗想了片刻,顿时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来:“还是儿子想得周到,只要周家通过了查验,那便等于我们也能知道新创制的制茶工序……”
父子俩还待再商议如何进一步对付周家,便听见管事满头大汗地跑回来,道:“大事不好了!”
吴孝宗顿时不悦地呵斥:“什么大事不好了,乌鸦嘴!”
那管事闭上了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吴同高喊他说,他才如实说道:“咱们在湖村乡的茶园,水源被人堵住了!”
“谁那么大胆敢堵我们的水源?堵住了你不会再找人疏通吗?”吴孝宗骂道。
那管事道:“小的说的是张家关了堰闸,不让我们用了,而且还要状告我们!”
吴孝宗惊得蹿了起来,忙问:“怎么一回事?”
那管事将事情细细道来。
吴家虽然是信州最大的茶园户主,拥有大面积的茶园,可论对土地、水资源的把控的,更多的是地主豪强们。这些地主豪强往往会出钱修理堰闸,然后霸道些的会霸占堰闸,一般连地方官府都未必能奈何得了这些地主豪强。
而吴家茶园所依靠的水源并非是天然的河流湖泊,而是湖村上等户张家为了方便自家的佃户灌溉农田而出钱挖了的一条两里长的沟渠,将水引入,故而把持这条沟渠的便是张家。
吴家的茶园靠近张家的田,当初他见张家老翁病恹恹的,而身旁又只有一个孙子,一老一小压根只是纸老虎,便占得了便宜,这些年来也一直用的张家的水来浇灌茶园。
本来这么些年都相安无事,怎的这时候张家忽然要计较起这事来了?——虽说这些年来张家不管这事,他渐渐地不将张家当回事,可毕竟张老翁还未过世,而且在州府衙门也有些关系,张家真要找吴家算账,吴家要掰扯清楚这件事也很麻烦。
于是他赶紧让自己的儿子去张家,先礼后兵,若是能说和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他吴家也绝不能就此认输。
吴同高知道张家在城里也有宅邸,便直接来到了张家求见。
张家的孙子接见了他,他看着那清高自傲,眼神十分冷淡的年轻男子,内心早已怒火滔天:你张家算什么玩意儿,早已有破败之相,凭什么轻视我?
脸上却颇为热情:“张小郎君,张老翁可安好?”
张奉来目光淡然,语气也淡然:“劳吴大郎关心,阿翁他很好。”
吴同高却是不信这话的,信州城的人都知道,张家老翁老年丧子,连儿媳妇都去了,他因伤心过度,心中有郁结,这身体便越来越差。而张家小郎君张奉来还年少,不能主事,以至于张家早早地便有了颓败之相。
张家老翁的身体本来就差了,年纪又上去了,还能活得长久才怪了咧!
“若是吴大郎过来是为了堰闸之事,那我劝你别浪口舌了。”
吴同高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憋了很久,问道:“为何要这般对我吴家?”
张奉来像看蝼蚁一般看着他,甚至不屑去解释真正的原因,只道:“你们吴家欺我张家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少不更事的我,占了我们张家的便宜,甚至还时常做出抢占水源,要吴家的茶园先用,才能给我张家的佃农用的事情。这些我先前没与你计较,便当真我不知道,或是惧怕你了吗?”
吴同高想起他爹说的“先礼后兵”,他刚想出言威胁,便见一个银发老人走了出来,一双老眼凌厉又深邃,仿佛要将他的骨肉都剜了去。
“这是我们张家的决定,有什么,上衙门说!”银发老人中气十足地发出一声呵斥,吓得吴同高转身便跑。
等他出了张家的门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因为见到张家老翁居然能下地而被吓得失了魂?!
“不是说张家那老头没几年命的了吗?何以还生龙活虎的?!”
如果只是面对张奉来,他还没这么惧怕,毕竟张老翁往床上一躺,不能理会外面的事情,那些旧交便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他要是出面了,那他的那些旧交,必然还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忙的。
吴同高只得赶紧回去与他爹商议对策。
——
吴同高一走,银发老人的凌厉眼神顿时便了回去,显回了他老态龙钟的模样。张奉来赶紧过去扶他坐下,道:“阿翁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银发老人道,他又看着将厅堂隔开两边的屏风处,笑道,“人已经走了,快些出来罢!”
不一会儿,屏风后便探头探脑地伸出一颗脑袋来,乌溜的眼睛四处转了转,确实没有吴同高的身影了,这才蹦出来。
“那吴家来得倒是迅速。”祁有望道。
张奉来瞥了她一眼,也不客气:“你来得也不慢。”
祁有望笑嘻嘻地跟他们道谢,张奉来还是那副清高冷傲的模样,道:“要不是你过来求我,我才不会干涉那吴家要怎么对付周家。”
祁有望道:“你上次还在周家要了五斤新茶,听张老说,后来又去买了十斤,为了那十斤新茶,险些与人当街吵起来……你就算不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便是看在这些茶叶上,你也不能这般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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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奉来想起自己差点就跟市井小民、泼妇似的与人骂街,便觉得丢人。然而为了那些茶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祖父爱喝茶,但是身体差,不能多喝,所以家里便没有常备着茶。那一天他在周家的茶叶铺前路过,闻到了茶香,便走了进去,然后鬼使神差地便买下了一点新茶。
买了回去后老人偶尔会煮茶来喝,一开始只是觉得茶的滋味不错,后来喝了几回,发现身体的不适竟然淡了一些。
老人将这件事与他说了,他明知茶不是药,不可能救命治病,可他仍旧带着一丝希冀,再次去周家茶叶铺买了五斤茶。
再后来,老人的身体确实一日比一日好,张奉来便算是周家茶叶的忠实顾客了。
他自然不希望这么好的茶叶没了,只是祁有望一开始来寻他时,他考虑到只要茶园还在,那他还是有机会买到那等茶叶的,便没打算管这件事。
祁有望与他道:“你确保吴家的制茶工艺跟周家的制茶工艺一样?否则为何同样产自楮亭乡的茶,味道却与周家的不一样?”
张奉来这才重视起来,征得老人的同意后,便答应帮祁有望的忙。正好吴家有一处茶园用的是他张家的水源,他便从此处下手了。
他没去反驳祁有望的话,反而直白地问她:“我们相识这么久,从未见你求过什么人办事……这次为何不让祁家帮忙,而找我?”
祁有望撑着下巴观赏张家厅堂的屏风上的画,道:“祁家若出面,吴家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这是我的私事,我私自决定要帮周家,所以我不能靠祁家的力量,得靠我的人脉与能力。”
张老翁在边上听着,点了点头:“春哥儿是越发成熟稳重了。”
张奉来扯了扯嘴角:“你为的不是周家的茶叶,而是周家那小娘子吧?周家小娘子不比周家的茶叶珍贵?”
祁有望扬起一个笑容:“那是自然,有周小娘子,才会有周家的茶叶。”
——
周纾顺利地通过了官府的查验,并且获得了官府对新茶种的认可,“周氏楮亭古良茶”的名字便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另外她还得到消息,说吴家跟张家因水利问题而闹起来了,压根无暇再去给茶行施压让茶行对付周家。
这给了周纾一个可以喘息反击的机会。陈氏在家也露出了笑脸,认为天不绝周家,周纾在高兴过后,却产生了一丝怀疑——在吴家对付周家的关头,吴家突然出事,怎么这般凑巧?
作者有话要说:这事过后,估计那啥也快了……
张奉来之前就登场了的哇,大家还记不记得?
——
二合一,算加更了哇,大家要夸夸方便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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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茶,我也不是懂行的人,都是查资料的,难有自己想象的部分,勿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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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娶我
周家跟张家没有往来,周纾也不确定张家是为了周家才对付吴家的,但是她还是命人送了些礼物到张家去。至于礼物,她左思右想,决定送最新的“周氏楮亭古良茶”,再附一些果子。
周家的仆役从张家回来后,道:“张小郎君只下了茶叶,没有下果子。
周纾微微诧异,当初她的设想是,若张家接受了礼物,便代表承认了他们对付吴家是为了周家。若是不礼物,则说明张家与此事无关。
可是张家只了茶叶是何意?
周纾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张家的意思大抵是张家只是为了茶叶,而不是为了周家,故而没有全盘接受周家的礼物?
不管怎么样,周纾都是感激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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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听说张家有适婚的小郎君,便与人打听了一下,周纾知道她的想法,道:“娘,那张家就剩张小郎君一根独苗,张家焉会让张小郎君入赘?”
陈氏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又与她道:“那就不选张小郎君。燕娘,你与我说,你觉得安哥如何?”
周纾的眼皮一跳,她就知道她娘终于忍不住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了,以前她想撮合她与陈自在,都没有这般明显露骨,可如今竟是按捺不住要明着说了吗?
“表哥有诗才,只要再加把劲,定能得解。”周纾淡淡地道。
陈氏道:“我没问你对他何时得解的看法,我是问你,你觉得他人如何?你们是青梅竹马,他的秉性你自幼便了解,而且他又是你表哥,可谓知根知底。虽说他在经营这方面很是生疏,可你是个中好手,能辅助于他……”
周纾安静地听她说完,才微微一笑:“娘何必问我表哥如何?娘不是已经决定了他如何吗?”
陈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有些生气:“娘也是为了周家,为了你好!试问外面的男人哪个可以保证没有狼子野心的?入赘是肯了,可等我与你爹老去,他们指不定还要怎么磋磨你呢!安哥是你表哥,定不会害你与负你!”
周纾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想说出来令陈氏伤心,便一言不发。
陈氏见她如此铁石心肠,便哭了出来:“燕娘,你也见到了,你爹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你的终身大事又迟迟未解决,令他徒添烦恼。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为你打算,不为周家打算?”
衣袖之下,周纾攥紧了拳头,复杂的情感交织,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娘,我与表哥青梅竹马,我也一直将他当成亲兄长般看待。若是他能娶妻生子,我自然会替他高兴,可是我无法办到。”
陈氏又急又气,周纾的态度太坚决了,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家中主事的却还是周员外,而周员外又一向以周纾的意见为主。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先来说服周纾,只要周纾松了口,那周员外自然会尊重她的意见。
“你一直都是这般自私,从未为周家考虑,为我们考虑过!你已经十九了,却迟迟未婚,本来周家便因为没有儿子而遭受旁人的嘲笑与白眼,你这么迟还未嫁,旁人更是以为你是嫁不出去,我出去都觉得别人在笑话我!”
周纾心一紧,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若非她从不允许自己掉眼泪,此时怕是就落泪了。
“那吴家此番为何敢这么欺负周家?还不是因为他们看你爹病着,周家没有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还不是欺负周家没有儿郎?”
陈氏骂完又哀戚地哭了起来,这一软一硬轮番上阵,打着组合拳,若非周纾意识清晰,心硬,怕是就被说服了。
可即便她心硬如磐石,也不得不认为陈氏的话有三分理。
陈氏的话她是不敢让周员外知道的,可是她一时之间也无法做下决定,心头又烦闷得很,便决定借着多日未去茶园巡视的由头到茶亭茶山去散心,捋一捋思绪。
经过楮亭乡的村子时,她看见祁有望正在一户农家小院里大讲养殖经,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神情澹泊的年轻男子,睨视着周围的一切。
周纾只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所以这猪肉的味道,便与饲养的饲料有关,若是饲料不好,喂养出来的猪不肥不香,肉也不紧实。”祁有望在看见周纾之前,一本正经地跟那养猪的农户交流心得。
看见周纾之后,她面上一喜,匆匆地扔下句“所以我养的猪健康没病又好吃,全赖于此。我还有些事,下回再与你细聊!”然后便朝周纾奔来了。
多日未见周纾,祁有望发现她虽然依旧肤白貌美,可脸上却带着丝疲态,心下疑惑周家的难关不是暂时渡了过去吗,为何她看起来还是很疲惫的样子?
“小娘子,乞巧一别已有数日,你近来可还忙?”祁有望问。
她不提乞巧倒还好,一提周纾便想起方氏的话,于是到了嘴巴的话便成了:“近来确实事务繁忙。”
祁有望略失望。周纾与她没说两句话便又走了,她本可以厚着脸皮跟上去,奈何身边还有一个张奉来,只好眼巴巴地目送周纾离去了。
张奉来看了周纾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心悦周小娘子。”
祁有望的心扑通直跳,随后道:“别胡说,我那是对明强干的女性的崇拜和追随!”
张奉来才不管她到底是否喜欢周纾,道:“养猪经听你说了大半天,说好的猪肉何时给我?我阿翁还等着呢!”
他帮祁有望的忙之后,祁有望便送了他几十斤猪肉,他本来嫌弃不想要,奈何祁有望让张家的下人做了一道菜,他祖父吃了后,便赞不绝口,说那猪肉肥而不腻,没有猪肉的臊味不止,他竟还吃出了茶香。
张奉来心想猪肉怎么可能有茶香?于是不信邪,也吃了两口,登时就改变了主意,下了祁有望的猪肉。
几十斤猪肉,张家的仆役也吃,没两日便便吃完了,张奉来见他祖父心心念念着猪肉,便来找祁有望买,顺便看看她养猪养得怎样。
祁有望道:“别整日吃肉,对身体不好。我这儿合适的猪都差不多卖完了,有两头还得养大半个月才能出栏呢!你再等上半个月,就给你送去!”
张奉来不懂养猪,但是祁有望坚持,那他也无计可施,只好回家去了。
他一走,周纾却是忽然回来了。
前不久,周纾跟祁有望道别后,身旁的仆役忽然道:“原来祁四郎与张小郎君是认识的啊!”
周纾一顿,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那仆役又将话复述了一遍,周纾问:“刚才那一位便是张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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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役道:“是张小郎君,那日受小娘子的嘱咐给张家送礼,便是张小郎君接见的小的。”
周纾终于明白为何会那么巧合了,她二话不说,转身便回遇到祁有望的地方了。
“周小娘子,你怎么去而复返?”祁有望还未离去,见状,心里颇为疑惑。
周纾微微一笑:“许久未听祁四郎弹奏琴曲了,有些怀念。”
祁有望眼睛闪闪发亮,邀请道:“若是小娘子不忙着处理公务,可到琴室吃盏茶。”
周纾随祁有望到了琴室,两家的仆役上了茶、燃了香后便候在琴室外。
琴室外阳光普照,深山幽谷、碧水寒潭,风景依旧。琴室内香烟袅袅上升,香气弥满了琴室。
周纾看见祁有望腰间依旧别着她送的香囊,心里头的感觉怪怪的,——既高兴,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在滋长。
清净幽明的琴声想起,她敛心神,伴着茶香,细细地接受起轻灵的琴声洗涤。
一曲终了,她的眼神渐渐清明,斟酌了片刻,问道:“张家状告吴家,令吴家无暇顾及其他,是祁四郎找张家帮的忙吗?”
琴弦“噔”地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祁有望面上强装镇静,可眼神的慌张却出卖了她。
周纾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内心备受煎熬的祁有望心虚地承认:“是我……”
周纾听到她亲口承认,那颗吊起的心终究是缓缓落下,她先郑重地谢过了祁有望。
祁有望哪里受得起这般大礼,忙过去拉住她的手道:“我没帮上什么忙,周家能顺利过关,都是因小娘子思虑周全,应对了过去。”
周纾这才道:“我十分感激祁四郎,只是这毕竟是周家树敌在前,是周家与吴家的博弈,牵扯了祁家与张家在内,我过意不去。”
祁有望知道周纾果然有些不高兴了,这种不高兴并不是怪祁有望多管闲事,而是自责自己恐怕会连累祁有望与张家被吴家记恨和盯上。
祁有望道:“帮你是我的事情,与祁家无关。我不忍你受委屈受累,也不希望只因你是女子,便令周家成为吴家以为软弱可欺的对象。你本就艰难,我也不想看着你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
周纾心头微震,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最后汇成一句话:“你的意思是,你伴我走下去?”
祁有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嫩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是在告白啦,只是觉得这话特别帅气,小娘子觉得是不是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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