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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养殖大户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方便面君
祁有望没有主动减租税,这让周纾的心里负担小了些,她等祁有望算完后,又在此基础上多加了一点。祁有望不要,她拗不过,总不能说这多出来的是给祁有望的补偿。
“这是四郎应得的。”周纾道。
祁有望不高兴道:“娘子与我这么生分,伤了我的心。”
周纾妥协了:“那便按四郎说的算吧!可还伤心?”
“心伤了,一时半会儿哪能好呢!”祁有望哼唧道,她将周纾的手搁自己的胸口,“我胸口疼,需要娘子的安抚。”
周纾注视着祁有望那明亮的柳叶眼,那双眼睛里好似一汪春水,将人沉溺其中。
她回过神来,手往下滑,然后手指一勾,将祁有望的束带扣子给解开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好似有车,奈何外头日光正好,以娘子的为人,如何肯白日宣淫?
舒舒:……
——
亲嘴那一段感觉有点危险,本来想写咬伤嘴唇的,奈何jj的尿性肯定要锁的,所以只好写磕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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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粉妆
已是中秋的八月里,夏日盛开的花都陆续凋零,无人不感叹一句秋日已至。然而楮亭乡的绿意盎然,偶尔夹杂着秋风拂来的清爽气息,让人分辨不出眼下是何时节。
祁家别庄依山傍水,环境清幽,也比别处要凉爽。午后的暖阳照耀下,仆役们都忍不住打起哈欠,只是想到平常忙着外出的两位主子都在,他们也不敢懈怠。
他们看见林檎和朱珠在后厨里歇息,不有些好奇:“郎君与娘子在做什么,你们为何不用伺候在身侧?”
林檎微微一笑,道:“四郎君向来都无需婢子伺候在身侧的。”
朱珠则稍微提醒道:“娘子与郎君她们有要事,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你们也莫要往那边走。”
光天化日之下二人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有人好奇,但还不至于去打听。
别庄北面的主屋内,房门紧闭,所有的窗户的竹帘都放了下来,将屋子遮得严严实实。
阳光从窗棂中照射进来,让严实的屋内不至于没有半年光亮。
周纾点亮了一盏油灯,听见刻着《烟江叠嶂图》的大竹屏风后面传来的动静,她脸上的笑容不禁舒展开了来,眼眸中带着一丝期待。
过了会儿,屏风后面忽然伸出一颗脑袋,梳着年轻女子中常见的三丫髻的祁有望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有外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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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下了常穿的男款衣衫,换上了那套朱老嬷为她缝制,但是被周纾穿过的衣裳。她修长的身形与这套衣裳刚好贴合,细腻的布料衬得她的肌肤更似娇养的嫩美。
女装之下的祁有望并没有给周纾带来别扭的感觉,反而更像是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亮丽,如邻家活泼俏皮的小娘子,姿色不逊色于任意一位经过心打扮的女郎。
“娘子,如何?”祁有望背着手,蹦到周纾的面前,一副“我觉得我穿这身衣服很漂亮,你应该多夸夸我”的模样。
周纾上下打量一番,眼里多了一丝亮光,她笑盈盈地道:“四郎果然是小娘子。”
“我一直都是,娘子如今才能确定吗?”
“不敢完全确定。”周纾应道。
祁有望瞬间便理解了周纾话中的意思,是指二人还未赤|裸相对,确实无法确定。然而她又担心是自己满脑子黄色思想,想岔了。
“为何还不完全确定?”祁有望问,“莫不是要一起沐浴,小娘子才能确定?”
“这倒是个好主意。”
祁有望抓着周纾的手:“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周纾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掐了她的脸一把,将她拉到梳妆台前,道:“我给四郎上妆试试。”
祁有望任由周纾在自己脸上摆弄那些胭脂水粉,她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之人看。眼下的化妆方式没有画眼线,所以祁有望无需闭眼,她这么一直看下来,倒让周纾觉得自己正身处烈日下,身心都热乎乎的。
等到了抹唇脂,祁有望却道:“等会儿。”
她在周纾的唇脂盒里挑选了起来,浅红色的那种叫“檀口”,大红色为“朱唇”,还有深红色的“绛唇”。祁有望知道南北朝时流行过黑色的“黑唇”,只可惜这会儿的人的审美发生了变化,都以红色为主,否则她还能凑一套古代版口红套装。
周纾也跟后世的女子一样视情况换唇脂色号,比如她成亲时点的便是“绛唇”,而私底下多数时候是“檀口”,外出与人谈买卖则是端庄优雅又不失明艳韵味的“朱唇”。
眼下她跟祁有望待在家中,自然没有用太明艳的唇脂。
祁有望兴致勃勃地要帮周纾点上朱唇,然后猝不及防地凑过去亲了一嘴,最后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道:“看来看去,我觉得这颜色最合适我!”
周纾一怔,被她的举动闹得哭笑不得,最后招了招手,让她近前来:“没匀称。”
祁有望凑过去,周纾又主动亲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总算是占回了上风,这才罢休。此时祁有望的嘴唇红润,分不清是唇脂的作用,还是热吻的效果。
二人没羞没臊地互相过了一轮招,周纾这才认真地替祁有望将唇脂抹匀称了,最后笑问:“四郎的胸口可还疼?”
祁有望按着周纾在椅子上坐下,随后身体灵活地在她腿上侧坐下来,双臂勾着周纾的脖颈,嫣红的嘴唇微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看起来清纯,可未经修饰的双眸似半含秋水,随着她脸上浮现的笑容,弯起来的双眼明澈、潋滟。
这一瞬,周纾想到的是那商纣王或许也曾被苏妲己如此魅惑,才会被迷得不可自拔。换了这身衣裳,又妆粉过的祁有望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纨绔少年郎模样,她如那明媚的太阳,带来生机与光芒,照入了周纾的心底。
祁有望拢手臂,稍微朝周纾的侧脸处垂下脑袋,然后在她的耳边,也是脸颊,暧昧地轻声道:“我若说疼,娘子可还有药治?”
说着,她吻在了周纾的唇边,周纾不得不为了迎合她的高度而仰起头,肌肉的紧绷让她线条流畅的下颌、脖颈展露在祁有望的眼前。
祁有望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阅过真人动作片,实践经验却仍是菜鸡,她不确定能否给周纾一个回忆起来也十分完美的前戏,也不确定她想要进行下一步时,周纾不会推开她。
周纾随着她说出那句话,心窝里便是一软,祁有望的身上有香气,不知是刚才点妆的山花胭脂香味,还是从她嘴唇上渡过去的唇脂的香味,总之叫她脑子迷乱了好会儿。
脖子上酥麻的感觉让她找回一丝理智,她作势要起身,祁有望便与她动作一致地站了起来,随之又为周纾所引导的,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抵在了梳妆台边。
周纾虽不比她高,但是也找到了机会反击,她一个欺身,祁有望便后倒在梳妆台上,装着妆粉的盒子因碰撞而翻了,倒了梳妆台半张桌子。然而沉浸在充满了挑战和欢乐的气息里的二人并未在意小小的妆盒。
四散的妆粉香气也在渐渐升温的气氛里散溢开来。
——
眼瞧着夕阳落了一大半,而祁有望与周纾还未吩咐准备晚食,朱珠与林檎看着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干活的厨娘,略微迟疑,互相问对方:“要不要过去问一问?”
两人商量了会儿,朱老嬷过来问她们为何还不上菜,二人这才跑到屋外开口询问。
片刻后,便听见祁有望懒洋洋地道:“我乏了,晚些时候再吃。”
随后又响起周纾反对的声音:“是四郎说的,不按时吃晚食对身体不好,莫要再赖床了。”
外头的两个婢女无语,寻思着这对小夫妻午后小憩居然会睡到现在?而且看样子她们的四郎君还想继续赖床。
二人腹诽还没完,祁有望便又撒娇道:“那娘子喂我吃!”
祁有望常常对着方氏和朱老嬷撒娇,林檎早已经麻木了,朱珠却诧异于周纾这回居然会依着她,回道:“好。”
然后便让朱珠与林檎,一人去将饭菜送进房中,一人去吩咐厨房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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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这儿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然后面红耳赤地对视一番。朱珠道:“怎么感觉郎君比娘子更像小娘子?”
“他们成婚三个多月了,你见过娘子下不来床的时候吗?”林檎反问。
朱珠摇头,林檎便道:“这不就结了。娘子整日在外头奔波,本来身体便健壮,而我家四郎君虽是公子哥,却娇生惯养,从小到大一点粗活都没干过,身体娇弱……相交之下,更像是娘子将四郎君给压榨了。”
朱珠满满的自家小娘子将祁有望榨干的画面,顿时可怜起祁有望来,决定偷偷给祁有望炖点补身子的东西。
厨房的热水是先准备好的,故而祁有望与周纾洗漱沐浴更衣后才吃晚饭。朱老嬷来过一次,询问她们为何这么晚才吃饭。
祁有望面不改色地道:“今日与小娘子讨论了一下午的新茶园扩展计划,饭前困了,便小憩了会儿。老嬷也知道我睡醒后没什么胃口,所以就磨到了现在才吃。”
朱老嬷心疼地唠叨了她们好会儿,才被祁有望哄了离开。
如今伺候祁有望的人多了,朱老嬷便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天天守在祁有望身边,要不然,今日之事怕是瞒不过她的。
等朱老嬷走了,祁有望的骨头软了似的瘫在榻上,对周纾道:“娘子喂我。”
周纾问:“早前还没喂饱四郎吗?”
祁有望面红耳赤,像个炸毛的狸奴,道:“娘子你说话不算话!”
周纾温柔地笑着将饭菜端过去,这才安抚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舒舒:你说我不会白日宣淫,我岂是那么容易捉摸的女人?
旺旺:……
——
就是要让大家以为没车的时候开车!
(好像也没车)
依旧是怕被锁的一章,还好字数少,改起来应该不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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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张鹤
“周氏楮亭红”在深秋时节悄然出现在百姓的生活中,凡是与周家合作的茶商们纷纷推出相关茶饮,有的茶商限定一日只卖十壶楮亭红泡茶,而且头一个月只需五十文钱一壶。
底层百姓自然喝不起,可那些家底还略有盈余的百姓对这新茶自然是好奇,问那茶馆的掌柜:“以往你们卖茶不是按碗卖的吗?怎么以壶来算了?且一壶只有几碗,这大致要十文钱一碗,怎的这般贵?”
掌柜笑呵呵道:“这楮亭红是新茶,跟以往的茶都不一样,它的茶汤是红色的,口味独特,世上绝无仅有!如今只是五十文钱一壶,哪里算贵了呢?”
又说:“一壶自然是以壶来算,也就是说,第一壶喝完了,还能给你加热水重新泡,如此能喝不少碗呢!当然,若要加热水,加一次得给一文钱。”
众人粗略一算,若是五个人一起来喝茶,叫一壶茶,然后倒个几十碗,好像挺划算的。
在他们看来是划算,但是这楮亭红是掌柜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又怎会做亏本买卖?一壶茶虽然可以无限加水,但是一般冲泡个几次,味道便会渐渐淡了。且加一次热水一文钱,他怎么也亏不了。
之所以每日限定十壶,也是为了吸引百姓的好奇心,等日后需求量更大时,才方便他涨价,到时候他可以赚更多!
红茶在各处茶馆开售的第一日,不少百姓还持观望的态度时,城东的李好茶馆很快便卖出了第一壶。
买茶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李员外招待他们时,听其口音便知道他们是抚州临川人,而且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跟随的随从来看,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家里条件肯定不赖,这五十文钱肯定是花得起的。
“二位从临川来?”李员外虽然在信州也有一点地位,周围的百姓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但是他从不以此为傲,对待底层的百姓也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对。”那头裹幞头,身穿青衫的中年郎君点了点头。
李员外也没问他们过来做什么,笑着推荐道:“那二位来得可真是巧了,咱们茶馆今日正式售卖楮亭红茶,一壶茶五十文,可以添热水,添一次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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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郎君眉毛一挑,有些意外:“是茶的名字叫楮亭红,还是说,这茶是红茶?”
“名字叫楮亭红,也是红茶。茶汤红艳,是新出的茶种!”
“那便来一壶。”这郎君十分好爽地道。
李员外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心疼钱这么贵,当即确定这人家底肯定很好,于是赶紧让人去泡茶。
那郎君身边的端庄妇人蹙眉道:“这茶太贵了,且我们二人能喝多少呢!”
那郎君笑道:“娘子,我还未喝过红茶呢!我想试试看,那红茶的滋味如何!”
妇人有些无奈,但是到底没有阻止他。
热茶很快便送上来,壶嘴冒着白腾腾的热气,那郎君掀开壶盖,那热腾腾的热气便冲他的脸去了。而随着热气的扑面而来,一股馥郁的茶香便四处溢开来,邻座的百姓都闻到了。
“这茶——”那郎君一怔,旋即脸上也扬起了笑容,“好香啊!”
他将壶盖放回去,又倒了两碗出来。本来受到香气影响的邻座也好奇地把目光挪向了他们那边,只见一注清澈红亮的茶汤从壶嘴出,注到了碗里,还有一根茶梗与碎掉舒展开来的茶叶。
“还真是红茶!”那郎君笑着呼道。
“嗯?”妇人看着他,“莫非又是二郎见过的?”
李员外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因为他有信心,这对客人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接受红茶,并愿意为之花钱的!
听见妇人的话,李员外心里一提,寻思难不成这不是新茶?别的地方已经有了?
很快,那郎君便答道:“没有,这是我今生第一次见。”
妇人没有追问,夫妻二人等茶汤稍微没那么热了,才抿了一口。这有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等碗快要见底了,妇人才诧异道:“这茶汤滋味还真的不错,回甘明显不说,喝完后,好像一身的疲惫都没了。”
有人在边上议论,兴许是见不得别人夸这茶,便冷嘲热讽地问李员外:“这莫不是你们茶馆请来的托儿?”
李员外顿时不悦道:“这位官人未太小看李某了,李某做买卖,何须找托儿?”
李员外的人品,常客都是知道的,便附和他。
本以为那人只是嘴上逞能,没想到他不依不挠地道:“这可难说,都说李员外因为更乐意找周家买茶,而得罪了不少茶商,以至于别的名茶越来越少,周家的茶叶却越来越多。或许这是你们与周家联合搞的呢!五十文一壶茶,谁愿意买?!”
李员外看出来了,这是故意来挑事的。红茶开卖的第一天便遇到挑事的,可想而知,这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专门安排来砸场子,也想摸黑红茶之名的。
他冷笑:“你污蔑李某人可以,但是扯上无辜的客人与周家,你意欲何为?”
质问完,他赶紧向那对夫妻道歉。
那郎君摆了摆手,道:“看来掌柜是开罪了人了,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也无意介入。至于被污蔑为托儿,对我并无影响,若掌柜需要我们作证,我们倒是能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来此之前,可不知道有红茶。”
妇人却问:“周家,是不是卖楮亭古良茶的周家?”
李员外一愣,道:“正是,二位也知道古良茶?”
那挑事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叫嚣道:“露出马脚了吧!若不是托儿,初来乍到的临川人又怎知道古良茶呢?!”
有人一听,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李员外正要辩解,那妇人微笑道:“我们夫妻二人虽是初来乍到,但是临川却也是有古良茶卖的。而且我们夫妻二人来信州除了办些公事,也想带些古良茶回去孝敬老人。这如何能作为我们是托儿的证据?你们空口白牙地污蔑人,我夫君大度不与你们计较,可不代表我也会纵容你们继续放肆!”
虽是微笑,可也不怒自威,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
李员外因她的态度和气度,越发觉得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而有了他们的作证,他的底气也充足多了。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挑事的,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好茶就是好茶,任你们如何污蔑泼脏水,都无法否认茶的好!出去!”
那人要撒泼耍赖,那静坐的郎君只冷眼看着,而后让随从给邻座也倒了几碗茶,道:“这是我请大家的,若是大家喝了也觉得不好,那我便认了我是托!”
有的茶,谁不要?
那挑事的人则想,他也要讨一碗来喝,届时便说这茶不好,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承认自己是托!
李员外不给他喝,那郎君道:“无妨,让他喝!”
众人都领了茶,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入口之时微微苦涩,可是很快的便有甘鲜的茶味代替了苦涩味,茶香更是许久都不散。
喝了第一口,他们便想喝第二口。然而挑事的人捂着良心大声嚷嚷道:“这茶好苦,这不是红茶,是苦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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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这茶明明便不错!”有人反驳。
那人显然背后有人,他瞪着说好话的人:“谁说这是好茶的?你让我记住你的样貌!”
他这算是明着威胁了,记住说好话的人的样貌,到时候他才好报复不是?而他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寻常百姓躲着都还来不及,又怎敢去招惹?
于是众人便沉默了。
那人得意地看着心里凉了半截的李员外,道:“如何,该承认你们请了托吧!”
李员外是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那郎君自作主张的,如今他骑虎难下,真要承认?
不过那郎君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气定神闲地道:“既然如此,那我承认,我是被请来的托儿。”
李员外猛地看着他,心想他怕不是遭遇了仙人跳吧?!
那挑事的人也有些意外他真的言出必行,愣了一下,便越发得意。然而还未得意太久,便有胥吏推开了茶馆门口围观的百姓,大声喝道:“都让开!”
胥吏虽不是官,可却也是百姓招惹不得的,这会儿看见他们,也纷纷退开了来。
李员外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忙道:“各位官人来的正是时候!”
胥吏中走出一人,李员外认得对方是州府衙门参军底下的人,比普通的胥吏地位还要高上一些。
那胥吏对李员外道:“李员外,有事不妨待会儿再说,我有要事在身。”
李员外与围观的百姓都有些懵,难道不是有人报官了,胥吏才过来的吗?看情况,这些胥吏过来是为了别的事?
在他们好奇不已的时候,却见原本在信州城都是趾高气扬模样的胥吏,径直走到那对中年夫妻的面前,低下了他们的头,俯首帖耳道:“张承议郎、大娘子,小的来迟了,还请恕罪!”
“这有何好怪罪的呢?我们前来本就不欲大张旗鼓,也未刻意知会衙门,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来的这么及时,已经很好了。”那郎君道。
众胥吏松了一口气,又敏锐地察觉刚才的喧闹似乎与眼前的张承议郎有关,便环顾四周,问道:“承议郎可是遇到了麻烦?”
“承议郎”是什么,稍微有点见地的百姓都知道,这跟他们平常称呼旁人“某某郎”不一样,那人也不是叫“承议”,而“承议郎”是朝廷的散官官阶,按品级来分便是从七品。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上是否还有别的官职,可是光是这散官的官阶,便表示,他的身份地位都是与寻常百姓划出一条巨大的界线来的。
张承议郎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我与内人刚来到信州城,又累又渴,便寻了这处茶馆吃茶,怎奈有人给我安了一份活儿,说我是这茶馆请来的托。我觉得有趣,既然对方硬要我承认我是托了,那么我今日便当一回托了,好好地推荐这红茶一番。”
虽然他说话时很是一句话,都令那挑事的人胆颤一番。
李员外更是好会儿才从懵懂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虽然不知道这张承议郎是谁,但是连州府衙门的人都对其礼遇有加,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结交对方。有对方的撑腰,还担心揪不出背后挑事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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