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这个创意很好啊，有利于弘扬咱们中华传统文化，培养文化自信。这是谁的主意？”沙瑞金问道。
“是梁璐书记的想法。”易学习道。
田国富对君玉的印象再次改观，赞扬道：“梁璐书记的想法都很有前瞻性啊，在我们很多人都没重视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为保护这些传统文化做努力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起源只是我的古琴老师跟我抱怨国乐的衰落。然后我觉得，咱们中华五千年的涌现出的传统文化和工艺都何其精彩，不应该泯灭在历史中。那是老祖宗留给我们自己的时尚！”君玉看着远方，声音有些缥缈，“后来就建了这个民俗文化广场，还要谢谢那些大师们的支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梁璐书记太谦虚了。”沙瑞金点题说：“我听说之前这边有个美食城，差点把月牙湖变成了个污水坑。”
易学习一声叹息，说：“是啊，赵公子的大买卖嘛！要不是当初梁瑛市长和后来梁璐书记的决断，那美食城的污水怕是要源源不断地排入湖中了。”
沙瑞金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问道：“哪个赵公子啊？”
田国富倒是坦诚，拉高声调说：“还有哪个赵公子？赵立春的儿子赵瑞龙呗！那边还竖着座湖畔花园的别墅区呢！”
沙瑞金脸沉了下来：“你们当初不容易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这些项目都是谁批给他的？”
君玉见两人都看向自己，笑了笑道：“这我哪清楚，当时我还在r大教书呢！还是让老易介绍下情况吧，他当初就是开发区的主任了。”
田国富意味深长地道：“那就请易副市长介绍一下吧！”当年的事说君玉不清楚谁都不信，要不怎么那么多人都没拆掉的美食城到她手上就乖乖换了项目呢？这明显是在替易学习铺路啊！
君玉在旁边听着易学习跟两人介绍当初的情形，虽然在原剧中已经听过一遍，现在也还是忍不住唏嘘，权利的一个任性，改变了多少人的道路。
“梁璐书记，当初你是怎么让那个赵公子自愿把美食城捐出来的啊？”沙瑞金好奇问道。在了解了吕州的大致情况后，他就一直对这个能在赵家势力下裂疆封侯的女书记很好奇，特别是她是身处赵家的地盘上还能让对方让步。
君玉本来在出神，听到这话嫣然一笑道：“当然是利益交换了，不然还有什么能打动一个纯粹的商人？”
“哦？那你给了他什么利益？”田国富面色带了些阴沉，这样的解释实在不是一个领导人该有的态度。
“梦里水乡。”君玉淡淡道，并不把两人的态度放在心上。反正最初只是来帮大姐的，之后对这里产生了感情所以独自留了下来。如今能为吕州做的她都做了，易学习是一个很好的守成之士，有他接任，吕州还可以再平稳发展四五年，到时候自己的一切规划估计就差不多完成了。君玉打算明年换届前离职，这些年跟赵家斗智斗勇也太累了些，也该好好休息下了。看原剧，沙瑞金是个很有魄力的领导者，有他在，吕州已经不需要自己守护了。
“梦里水乡不是赵家开发的吗？”沙瑞金问道。
“是啊，但是项目策划是我写的。当时是为了发展吕州的旅游业，进一步带动经济发展，所以我研究了三年写了那份策划，还写了《梦里水乡》《乱世遗梦》这两部电影的剧本专门用来做宣传。后来为了月牙湖的治理，这些被我打包送给了赵瑞龙，再加上他不想跟我撕破脸，就答应了美食城的拆迁。”君玉的话很直，并不是一贯官腔，反正要走了，她才不在乎这位书记怎么想呢！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又不求升职，管别人怎么看干嘛！
梦里水乡的点子还是她根据自己作孟逸然时的经历想出来的，那一世后来致一和封腾联手建造了一个倩女幽魂的实体公园，门票上百可是游客却络绎不绝，最后成了两个公司最赚钱的项目之一。
而吕州地理环境好啊，划出去的那片地水道交错，修成之后堪称一个小威尼斯。整个城市都是建立在水里的，居民进出全靠水路，靠小船行进，想要走路，那得出城以后。带着华夏古风，又直接通水路的小城，再加上两部热映电影的宣传和政府的支持，想不火都不行啊。
田国富听完时候很是惊讶，“喝！梁璐书记好大方啊！当初那两部电影可是引起了一阵轰动啊，我女儿去看了好几遍，听她说票房总共加起来有五六个亿了。而且这梦里水乡到现在还是吕州乃至汉东的招牌旅游景点呢！日收千万不成问题吧。”
“没办法，当初那美食城被称为赵家的印钞机，没有足够的利润，赵瑞龙怎么肯拆迁呢！”君玉摊了摊手道。
“得这月牙湖也逛得差不多了，走吧，咱们也去那个梦里水乡看看！”沙瑞金直接道。
本来就在今天的行程之内，君玉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打电话让助手先去约了艘小船。
众人坐在船上，河水清明透澈，不时翻起一些小浪花。虽是初秋季节，却因为靠南，岸边芦苇丛仍一片翠绿。苇叶在微风中颤动，泛出叶背的灰白。偶有三两不知名的水鸟掠过苇丛、河面，消失在远处的柳树林里。
两边的建筑，都是古式的两层，甚少有更高的，屋前都有一块大小相等的平坝，供人走动和平时做点生意用，其他地方，全部被绿水包围，连空气都有一股水润的清爽感。
一栋栋房屋之间是连着的，但平坝之间有一个空隙，大多时候，都停着几只小船。因为出门全靠船，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两条狭长的小船，并排只能站一个人，长短各异，一般就够承载一两人，最多还能加一点货物。同时，门前有屋檐，大约有两米多宽，可以供人行走，中间就没有空隙了，一般游客，可以围着走这地方浏览。
“不愧是门票都要三百多的知名景点啊，果然名不虚传。这些都是梁璐书记设计的吗？”
“不全是，我当时给的图纸里只有大的框架。赵瑞龙确实很有几把刷子，这些具体的装修，那边的商业街，还有后面的微型小城，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是个有才华的，若不是托生在赵家，或许也不会被有些东西眯了眼，走到现在这一步。”君玉说道最后有些叹息，权利真是个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的东西，引得多少人趋之若鹜。
…………
当晚，在赶回吕州市区的路上，沙瑞金和田国富单独一辆车。两人一时间感慨良多，这位女书记并不像传言中那样霸道专政、痴迷于权利，白天那些话里还隐隐透露着隐退的想法。
田国富道：“沙书记，你对这位梁璐书记怎么看？”
沙瑞金有些犹豫，迟疑道：“我也不知道，她和传闻中很不一样。就这些天的交流和小王在吕州市民中打探到的消息看，她是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官员。而且很有大局观，敢想也敢做，可以说是一员大将。”
“可是之前在京州，可是有不少人都拿她在吕州裂土封侯来说事啊！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梁老书记留下的势力据说可是都交给她了啊，可她今天……”田国富也搞不懂君玉的想法了。
没办法，君玉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政客，所以当他们拿平常的眼光去推测时，肯定会想不通了。
沙瑞金表态道：“那就先保留意见吧，换届还有段时间，至于吸引她进省委常委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田国富说：“也只能这样了！”
当晚，两人被安排进了市委的招待所里休息。可惜“一一六”的一场大火，让两个人都没能真的睡好觉。





[综]无憾 142.第一百四十章 人民的名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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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时代的信息传播是很迅速的，君玉又本来就知道今晚多半要出事，只是一直跟着沙瑞金视察吕州无法分身。也只能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刻找到了招待所里还未入睡的沙瑞金.
君玉不希望那些工人成为腐败的牺牲品，更不想看着陈老那样的好人真的在寒风中守上一整夜。当时看剧的时候，看着第二天凌晨陈老强打起精神鼓励员工，然后自己颓然的咬着一根油条，她的眼泪都直接下来了。陈老的死，是精疲力尽后的必然，也是这场反腐中最大的遗憾，君玉决不允许它再次发生。
当君玉带着易学习找到沙瑞金时，田国富和他还在商讨接下来的行程，看到小田带着两人进来，倒是有些惊讶。
“来，快坐！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沙瑞金问道。
“沙书记、田书记，我们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你们，但是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任何突发性事件，几分钟就能传遍全世界。这次京州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妙，这里有段视频，是网友传上来的，你们先看看吧。”君玉说着把电脑打开，转向了沙瑞金的方向。
“这是京州？”沙瑞金问道，他在京州待的时间不长所以有些地方还没去过。
“是，这是光明峰项目的核心区域。这工人护厂运动护的是这里的一个钉子户，大风服饰厂。现在强拆的视频传的到处都是，甚至国外有些网站上也有，您看？”君玉快速说道，怕晚一点那场火直接烧起来。
“光明峰项目，就是那个丁义珍之前负责的？”田国富问道。
“嗯。”君玉点头。
“我先打个电话！”沙瑞金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阳台上给李达康打电话。
君玉一晚上根本就没回家，就在市政府守着网上的消息，因此到得很早，现在李达康还完全被蒙在鼓里，高育良的电话都还没打给他。被沙瑞金一顿训示，李达康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保证一定会尽快到场处理，绝对不会发生流血事件。最后沙瑞金轻描淡写道：我明天回京州，达康同志啊，你这些话就留到常委会上说吧。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沙瑞金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网友的直播，说道：“你们把你们知道关于光明峰项目还有这个大风厂的事先跟我说一下！”
“好的，沙书记。这个厂子是改革开放前就有了的，当时还是陈岩石陈老主持的。后来体制改革，转为民营企业，但是工人们还持有一部分的股权。据说光明峰项目的开发时，山水集团收购了大风厂，可是在这过程中，工人们的股权被莫名其妙地弄没了，所以工人们才一直纠缠至今，也因此有了今晚这个护厂运动。具体的情形，我们远在吕州也不清楚，您回京州后可以问问陈老，我也是之前听陈海说过一些才知道的。陈老一直在负责这件事，还承诺工人们的股权一天没解决，这个厂子就一天不能拆。”君玉把上次跟陈海见面时他说的话全部转述，其实她知道的更多，但是现在不能说啊！
“陈老？”沙瑞金乍然听到这位自己很尊敬的叔叔也牵涉其中有些惊讶，随即便掩藏了表情，道：“好，我回去找陈老了解下具体情况。”
田国富在一旁愤然道：“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拆迁矛盾啊！我看就是是腐败引发的恶性暴力事件。事件的根源就在于腐败，是我们一些干部的腐败行为激发和激化了普遍存在的社会矛盾。”
沙瑞金挥手止住了田国富的话头，对一旁的秘书道：“现在说这些还早，小田你去准备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这一次沙瑞金介入的很早，态度也很明确，不许强拆，决不能出现流血事件。因此政府和工人之间的矛盾并没有激化，原剧里那场大火也没有烧其起来，让君玉着实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沙瑞金后，君玉后脚就跟着暗中去了京州。按照原著，陈海遇害就是今天早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赶不赶得及。
可惜，君玉一路飙车，赶到的时候，陈海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她现在不适合在京州露面，只能在陈海被送进icu之后，借着空间的掩护偷偷进了他的病房，喂了两粒药，帮助他身体机能尽快修复。
突破元婴后，君玉已经能隐隐感觉到小千世界的天道运转。不管自己再怎么改动，天道总趋向于把一切导向它既定的位置，以小势撬动大势虽然可取，但是必然要改动无数的小势。
比如，陈海。
现在仍在icu里躺着，就算有君玉的药，估计也要睡上一两个月。
比如，祁同伟。
当年君玉出国然后又定居北京，两人之间再无交集。君玉到吕州后，发现他依旧是汉东的公安厅厅长，也没和陈阳在一起。调查后才知道，这次他身边又冒出了一个家大业大的学妹，狂追祁同伟两年多，甚至选择跟着祁同伟一起分到了乡里，死守在他身边。后来，陈阳认清自己和祁同伟之间骨子里的区别，提出分手。那个女孩顺势接收，两人就这样在一起，借着女方家里的势力，做了省公安厅厅长的位置。然后搭上了高育良和赵瑞龙的车，再次有了山水庄园。
君玉看到报告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原身上辈子的经历，只是这个女孩更年轻，更爱祁同伟，同时也更绝望。因为她找了香港的私家侦探调查过，这辈子高小凤身边还是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自然是祁同伟的了。
其实原剧中除了陈海和陈老让人觉得心疼和遗憾外，其他人都算是有惊无险。现在陈海有自己喂的药，只要脑部血块慢慢消解后就可以醒来；陈老那里，君玉每年送的茶叶里都加的有保养的灵药，也不需要太担心。因此君玉也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手里那些私家侦探传来的证据，君玉自有办法让它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合适的人的电脑里，毕竟那些技术可是当初肖奈亲自教的呢！




[综]无憾 143.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民的名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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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君玉有些头疼，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拿着小势撬动大势了呢！
“说吧，跑我这儿干什么来了？”把一杯果汁重重地放在对方面前，君玉语气不好的开口问道。
“我这不是刚到汉东安顿好，来看望一下梁老师嘛！”
“可别，我可没那福分当你的老师！”君玉一挥手打断来人的话。
“这是哪的话！当初被梁老师指导了三年多，我整个人受益匪浅。这不又来找老师解惑来了！”来人嬉皮笑脸的道。
“呵！当初钟老把小艾送到r大深造，我看小艾聪慧努力，就抢着收下了。要是当初我知道还得饶上你这么只猴子，我肯定把人推到你大舅子那去！”君玉虚点着侯亮平的脑袋说。这算是君玉在r大教书时最痛苦的事了，当初钟小艾从汉东政法大学毕业后，被分到了北京。后来家里安排她半工半读再拿个硕士文聘，这样以后升职时容易一些。
只是三年的硕士，所以系主任找到她时，君玉也就答应了，毕竟好学生哪个老师都喜欢。只是没想到，她和钟小艾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钟小艾也顺势在她这儿接着念了四年博士。当时侯亮平已经调到了北京，两人又结了婚。北京政局复杂，侯亮平遇事不好意思问他老丈人，很多时候都是钟小艾看出了他的问题，然后拿来问君玉。
君玉开始只以为是小艾工作上的问题，后来发现尽是些法律啊、反腐等工作，才明白是替她老公问的。侯亮平也不笨，君玉帮他解决了几次问题后，就发现了老婆的小心机，很是感动。就这样，侯亮平也开始往r大跑，虽然没申请入学，但也算是君玉半个学生。这些年逢年过节他们夫妻俩也会来看看君玉，偶尔有难题的时候也会给君玉打电话。
这件事也成了君玉最后悔的事情。不是因为跟剧情人物接触太多，而是这侯亮平也太闹腾了！君玉算是知道他这外号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为什么陈海在剧里对侯亮平是那种态度了，整个一活猴子嘛！
他有次周末带着敏讷出去玩，说是去爬山，结果回来时两人跟泥人也没差了。最后问了半天，敏讷才说，是猴子哥哥带着他不走寻常路，结果两人滚到泥潭里去了。君玉气得把那猴崽子收拾了一顿，这是泥潭还好，万一是悬崖呢！
“哪能啊！老师你不是最喜欢我们家小艾了，你舍得把人推出去？”侯亮平指着君玉柜台上的照片道。
“别贫了！说吧，找我什么事。陈海还在那躺着呢，我可不信你会专门从京州跑来吕州看我！”君玉斜了他一眼问道。
“嘿嘿，梁老师果然是最了解我了。”侯亮平笑了笑，然后道：“就是在京州遇上了一些问题，很疑惑，想不通。但是我觉得梁老师一定知道，所以来问问。”
君玉微微一笑，“问我？怎么不去找育良书记啊，那可是你亲老师。而且他在省委，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吧。”
“我去了，只是高老师不肯明说，听了之后更疑惑了。”侯亮平满脸郁闷，好似在抱怨。
只可惜君玉精通心理学，自然看得出他面具下的试探。若有所思地看向京州的方向，看来有人为了脱身想把自己拉下，让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啊！自己独善其身地等到剧情结束就辞职的想法有些不适用的呢。既然如此，你们可别后悔！
想通了的君玉却没有马上表态，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看着侯亮平神色间有些焦急时，才合上杯盖，将茶杯搁到茶几上，含蓄地笑问：“你是想听直接点的还是官场版的？老师今天发现被人算计了，心情不好，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不能总让别人来算计我啊，你说是吧？”
“呃……那就…多谢老师？”
“先说说吧，咱们侯大局长查到哪了？”君玉问道。
“汉东油气集团。”侯亮平凝视着君玉，却发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这个老师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接着道：“我们查到汉东油气公司的董事长刘新建涉嫌巨额贪腐，他在审问时说，是因为老师你和赵家达成了利益协定，把原本属于山水集团的梦里水乡项目给了赵家，所以山水集团因为资金不足，才会找他们公司一起合作光明峰项目，所以他们的资金往来都是合理合法的。”
君玉听完后有些不解，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刘新建他们干嘛非要攀扯自己，难道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妈？
压下心中的疑惑，君玉挑眉道：“他说我和赵家有不正当的利益关系？证据呢？有吗？”
“有！”
君玉惊讶坐直了身体，随即又靠回了椅子上，慵懒道：“有证据啊！那你还不赶紧申请逮捕令，我的家世你也清楚，不怕我跑了？”
侯亮平故作委屈：“我哪敢啊，小艾会打死我的！”
“呵！”君玉懒得理会面前耍宝的人，“说说吧，什么证据啊？把你逼得直接跑到我这来了？”
侯亮平尴尬的摸摸鼻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湖畔花园别墅里，有一套房子在您名下。他说你们之间肯定还有别的业务往来，要我自己去查。”
“那你呢？查到了什么？”君玉算是明白了，这刘新建就是想要借自己把审讯时间拖长，想着只要不定案，等侯亮平被赵瑞龙算计下马，他就又可以通过赵家的关系被放出来了。至于找理由找到自己身上，不过是因为吕州是自己的一言堂，够惹眼，查起来难度也够大。侯亮平要是真把所以精力用在这里，没个一两个月，他连皮毛都碰不到。不过这应该是刘新建自己的算计，要搁赵瑞龙，从他在吕州吃了几次亏后，就再不敢跑自己这里来挑衅了！
“这不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才直接跑来问老师的嘛！您当初最疼的除了小艾可就是陈海了，就当看在海子的面上，提点学生几句？”侯亮平小心翼翼地问。
“算了，反正我明年就打算退下来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上次省委书记来我都懒得应付，要不是看他还没站稳脚跟，有些东西上次就给他了。”君玉起身走到墙角的保险柜边，做出拿东西的姿势，暗中将资料从空间里调了出来。“这些年我查到的东西都在这儿，你…自己看吧……记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综]无憾 144.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民的名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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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翻着面前厚厚的一摞资料，有照片，有录音，有资料，有报告……看到最后几页时，上面的内容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猜到祁同伟这个师兄身上不干净，却没想到陈海的事真的是他下的手！连老师也因为一个女人卷了进去，而汉东大学政法系的校友，直接牵扯了过半。
良久侯亮平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问道：“梁老师，这是真的吗？”
君玉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闻言也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情报判读和分析是你们的必修课，这些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汉东毕竟是赵家的地盘，我查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老师您查到这么多，为什么之前怎么不说呢？”侯亮平愤懑地直视着君玉。
“陈海的父亲陈老，你知道的吧。在这场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斗争中，老人家以耄耋高龄，义无反顾地背起了炸药包……他以各种形式执着举报了赵立春十二年啊！可是你们中央反贪局接到过半点消息吗？”室内一派肃然冷峻，冷湿的空气中震荡着君玉低沉的声音，一声声敲在了侯亮平的心上，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梁家……也不行吗？”侯亮平声音有些干涩。
“不行！你以为吕州为什么能在汉东的乱局中得已保全？那是以我的沉默换来的！所以明面上梁家绝对不能针对赵家，至于暗地里，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君玉声音中满是悲凉与沉痛，任何一种政体都是在不断摸索中前进的，出现偏差是难免的，还好我们党一直有人清醒着，现在收拾世道人心还来得及。
侯亮平看着窗外的肃杀景象，讷讷道：“好在我们党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