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里面还有放大虾的哦，要趁热吃的。”十三姨看着霍思邈，认真的点点头。
霍思邈嘴角抽搐，这么多年练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听着十三姨给做的这道菜也差点瞬间破功，他现在能跑吗？
“老二！”郑艾平走去过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沉痛的表情，“保重身体，吃完别流鼻血。”说完直接笑着跑了出去。
霍思邈一口血憋在喉头，看着面前的汤，还有君玉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头在心里抹了把面条泪。然后努力平缓了语气祸水东引道：“十三姨啊，我最近身体还好的呀，而且我这刚吃完饭，要不你先把东西留在这儿，晚上我和老大分着吃了？他最近照顾小孩挺辛苦的！”
“霍医生已经吃饭了吗？我们怎么没看到你去拿饭啊！”君玉淡定地在一旁拆台，“而且南南最近身体挺好的，没看刘医生最近心情特别好吗？倒是你，最近这温香软玉的，是该好好补补，可别浪费了十三姨的一片心意！”
霍思邈告饶地看向君玉，知道这是前段时间的调笑她和那个vip男神招来报复了，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看着美小护示意她救场。
君玉却卡在前面道：“放心喝吧，我药都配好了，你等会儿来一杯绝对药到病除，啥事没有！”说完笑着把一杯中药放在他桌子上，然后转身去病房查房。逗到这里就差不多了，逗炸毛了以后就没乐子可看了。
“尹伯伯，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估计下个月就能动手术了。”君玉看了最新的检测报告说道。
尹正点头，对于君玉的技术，他信得过。自己出事，家里自然会调查，顺便也查了这个让自家侄子动心的女孩。发现正如王主任所说，君玉年纪轻轻，但医术已经排名前列。君玉的身世自然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资料中，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黄家和自家也算相配。可惜自家侄子太不给力啊，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把人追回来。
看着君玉走出病房，尹正收回目光瞪着旁边收回了眼神佯装淡定侄子，“现在知道着急了，以前干嘛去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跟她的关系可有半点进展？照你这速度，怕是等我出院都没办法抱得美人归！”
尹航被大伯点中心事，赧然的抓抓头，不过他也不忸怩，直接把心里话全说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自己表现的挺明显的，可是她对我好想没有什么想法！”
“明显？看来真是我们把你惯坏了，这么久了不谈恋爱也没人催你，弄得现在连追女孩子都不会了。亏得我把人要来当主治医生，你呢？一直云淡风轻的，谁知道你心怀不轨想娶人家！”尹正上惯了战场，直来直去地训斥道，“你爸十七岁就拐了你妈私奔，你说你怎么就一点没遗传他的基因呢？”
“大伯，哪有人说侄子心怀不轨的……”尹航不满的反驳了一句，犹豫片刻，道：“我就是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熟悉，然后逐渐地了解就放不开手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欢她，如果直接去和她说，我怕吓着她。”
“尹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在感情上畏畏缩缩的子辈，喜欢人家就赶紧跟人家说，然后娶回家来。拖拖拉拉，只跟人家后面默默打点一切。人家只会赞你一句做事妥帖心细。黄医生这么好的条件，多少人盯着呢！等被人追走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尹航被大伯说的，也就低着头不回话，因为他老人家火眼金睛，看的一清二楚。他和菁菁就算这回事。
尹正训够了，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问，“你现在可有什么章程？”
尹航想了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官场上的纷纷扰扰，他都可以想出很多办法，就是关于感情，他不敢踏前一步，怕被拒绝然后，连远远看着对方都不可以。
看大伯稳如泰山地喝着茶，尹航也就干脆求起自家大伯，“求大伯帮我一次！”
“你啊！别整天就跟人家谈论什么病情啊，官场的，哪有人跟自己心上人整天讨论这些的。我看黄医生压根就不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你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心思挑明了，怎么追那是后面的事了。”尹正放下茶杯看着自家侄儿道。
“万一她……”尹航纠结。
“没有万一！我尹家人看上了就迅速出击绝不放手！就算被拒绝了，你不会继续追？从身边人下手，一点点渗透进她的生活，等她习惯了你的存在，还能再逃出去？你这几天反正也没什么事，约人家喝喝茶、送送花、看看电影，然后去拜访拜访你未来丈母娘，把事情给定下来，这样我才能放心出院！”老头子中气十足的道，半点不像个病人。
尹正眼中闪过一抹亮色，道：“我懂了，谢谢大伯。”
“你啊！没事多跟你爸交流交流，他当初追你妈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了。”尹正看着侄子淡淡的抗拒，劝道：“父子哪有隔夜仇，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总不能一直赖在我这儿吧！”
尹正抿紧了嘴唇，须臾才道：“我就跟着您！反正有堂哥他们在京中，不需要我去锦上添花。”
“罢了，随你吧。”尹正叹了口气，无奈道。
君玉一直忙着给尹正做术前准备，有些忽略了剧情的进展，直到看见众人围着一张片子喧扰的时候，才走了过去道：“这是又有什么新鲜病例了，人聚得这么齐？”
杜丰生让开了一条路，让君玉走到桌边，道：“黄老师，你来看，这病人可神奇了。自己把一根钢丝插进脑袋里，最后什么事儿没有！”
君玉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急忙走到桌边。
“这根钢丝实在是插得太巧妙了，这么斜插进来，正好避过了所有功能区，所以没有影响他的任何功能。”刘晨曦盯着ct的片子说道。
“要是开的话，手术会很大啊，这钢丝穿过了五条大血管，现在是钢丝在里面堵着，要是一□□，光出血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君玉皱眉道，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病例很神奇，真的碰到了才发现果然棘手啊，现在身上一丝法力也无，想作弊都没办法。
“那怎么办？郑艾平说，这人一直待在急诊不肯走，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没钱！”杜丰生在一旁问道。
“先给他挂一点消炎退烧药，如果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这家伙的身体好的不得了啊！烧这么多天人都没糊涂。”刘晨曦盯着片子道，“基本药物，没多少钱，科里八，我们二，只要不开刀，没多少钱。”
“好。”杜丰生应下就打算走。
一直沉默的君玉开口道：“开刀吧，我来开，费用算我的。”
“啊？黄老师……”宋小满看着君玉，默默把后半句‘你疯了’给吞回肚子里。
“这么稀少的病例，不多见。杜丰生你去帮他办住院手续，然后问问他家里的联系方式，把他家里人叫来。这手术一做，能不能下来都是问题，总要听听他家里人的意见，让他们再见一面。”君玉沉声道。
‘钢丝男’这个人她不好评价，他会因为想要活下去而赖在医院，会因为不公而有报复的想法，却也会为了家人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过是贫困带来的悲剧，自己力所能及，帮一把又有何妨？
“黄老师，你想好了？”杜丰生在一旁畏畏缩缩道，“这钢丝男百分之九十九得挂在手术台上！”
“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几率，我也要试一试。从古至今，医学就是在不断尝试摸索中前进的，难道就因为困难这手术就不做了？放心，出来事有我扛着。”君玉拍了拍杜丰生的肩膀道。
“难怪主任这么欣赏您，这思想觉悟真高！”杜丰生竖着大拇指道，“出了事我帮您一起扛！”
宋小满在旁边兴冲冲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君玉拍了他俩一下，道：“去！以我的家世，还用你们帮忙扛？就是闹大了闹到媒体上，我也兜得住。去去去！干活去！”
“好嘞！”杜丰生和宋小满打打闹闹往外走。
刘晨曦看着人都散了，才开口道：“手术费用我也出一部分吧。”
“不用，我在美国用零花钱炒过一段时间股票，运气还算不错，现在手里的钱估计我一辈子也花不完，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那点手术费的问题。你那些还是攒着给南南换肾吧。”君玉微微笑着道。
“那你还来医院这么累死累活的加班啊？”
“治病救人、研究疑难杂症是我的兴趣，所以我今天才会下定决心开这一刀。到时候还要大家一起好好商议个治疗方案啊！”
“一定！”刘晨曦微微点头。





[综]无憾 163.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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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丝男的家人赶来还需要时间，术前的准备工作君玉做起来也驾轻就熟，因此虽然她手上还有两个大手术，倒也不是很忙。
尹航在大伯的指导和帮助下，迅速改正了自己之前错误的追求方式，对君玉展开了一系列的围追堵截、死缠烂打。有尹大伯的帮助，尹航堵君玉简直一堵一个准，花样也越来越多，让医院里一众单身妹子们羡慕不已。
对于尹航，君玉不是不动心的，毕竟像这样没有任何前科的优质男真的很少，更何况还有两人前世的情分在。君玉享受尹航的追求，却无语他的稚嫩，追了一个多月了，自己居然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听到过，也是没谁了。上辈子那么老奸巨猾的人，怎么这辈子就这么单纯呢？
周日当君玉再次被约出去郊游，两人刚登上山顶，君玉就又见到面前的人一副吞吞吐吐欲语还羞的生涩模样，终于忍不住直接笑翻。没办法，太呆萌了，跟上辈子简直反萌差啊！
尹航听到君玉的笑声有些窘迫，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打算开口，突然眼前一黑，微微抬头，就看到君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逆光勾勒出的倩影美好的让人迷醉。
君玉仗着自己站在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笑眯眯地俯视着面前的男人，“尹航，你觉得我做你女朋友够格吗？”
瞬间，好不容易从美□□惑下找回了神志的尹航再次怔愣住了，仿佛看见过去所有的幻想全部成了真，一时间五感具失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
君玉觉得自己变坏了，看着他这么纯情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啊！于是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行不行给句痛快话，不行我就去参加我妈安排的相亲宴了！”
或许是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尹航的脑子飞速旋转，才恍然自己这些天的纠结忐忑根本没有必要，于是伸手摸了摸君玉的脸道：“菁菁，我喜欢你，很喜欢。”
君玉挑眉：“那么？”
尹航无奈，“虽然对于恋爱这种事我不太了解，但是至少还是知道告白这种事情应该男士来做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条精致的蓝晶海豚项链。尹航面对着她单膝跪下，标准的求婚姿势，可惜东西不对。
“黄小姐，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君玉勾唇一笑，拽起面前开窍的男子，“算你过关，帮我带上吧！”
半个月后，就是尹正做手术的日子。
君玉主刀，刘晨曦和霍思邈辅助，院长、主任全程围观指点，这规格不是一般的高。尹正的两兄弟一家也全都大清早地赶来，君玉的存在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只是当时君玉已经进了手术室准备，他们也不好打扰。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四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尹老爷子被推了出来，君玉跟在后面。
“菁菁，手术怎么样？” 看了一眼安详昏睡的大伯，尹航转身问道。
“很成功。明天尹伯伯就能醒过来。” 君玉摘了口罩，笑着说道，和周围尹家的人认识了一番，又给尹家的人介绍了一些术后的禁忌，心情不错地去更衣室换衣服。
可能因为长年锻炼的缘故，尹老爷子的术后反应到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君玉也因此清闲了许多，跟尹家的几位长辈吃了顿饭，也算是见家长了。看得出尹航跟父亲之间有心结，不像他在尹家大伯面前的随意与亲近，对着亲生父亲，却是礼貌掩饰下的冷淡疏离，不过那时不时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昭示着他的心中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尹父尹母都是身居高位，能请到的假期自然不长，尹大伯脱离危险期后，尹父就直接飞了北京。尹母倒是多留了两天，临走前约着君玉喝了次下午茶。君玉欣然赴约，这些天的相处，她对这个温柔却不失坚毅的长辈很有好感，不愧是能迷倒那个铁面政客的人。而且她也想知道自家男人明明很孝顺，这几天都默默照顾着父母的喜好，为什么明面上会跟家里闹成这样。
咖啡厅包间里，这对未来婆媳相对而坐。
“小航其实还有个哥哥，”尹母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尹家也算是根正苗红，子孙不是从军就是从政。小舸，就是小航他哥哥，比小航大了七岁，从小被他爸按照继承人的标准教导长大，最后跟着他大伯去了军队。至于小航，他从小性子温和，不喜欢尔虞我诈，立志做一名医生。作为次子长辈总是会宽容些，我们当时也没反对。只是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尹家有一段时间被政敌攻击，内部也动荡不安，小舸为了早点升职，应付那些魑魅魍魉，瞒着我们打报告去了特种部队。”
君玉微微愣怔，这样吗？
“后来小舸倒是如愿了，最年轻的少校，全军区的模范。那次动荡平息后，家里想把他调回去，他却不愿意，最后还申请调去了边境，说要为国家做些什么。那天我们送他上了去往阿勒苏的飞机，却从没想过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居然是在烈士陵园……”说道这里尹母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尹母调整了心情才接着道：“小舸是真的优秀，家里也一向对他寄予了厚望，他也从未让大家失望过，谁知就那一次意外，就把他带走了。小航跟小舸的感情最好，他们小的时候，家里大人对小航的管教其实是有些疏忽的，都是小舸在带着这个弟弟。那时候小航突然变得沉默，再加上他父亲和爷爷一下子变得十分严格，逼着他将高考志愿改成政法学校，更是激起了他的反抗。那段时间简直是灾难，整天吵吵闹闹，暴力镇压，小航身后基本上每天都带着伤，我受不了跟他爸大吵了一架带着小航回了娘家。”
“后来呢？”君玉问道，既然尹妈妈都为了尹航做到了这一步，怎么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后来……呵！一周后，部队上将小舸的遗物和遗书送了回来，小航看了他哥专门留给他的遗书，默默地收拾行李，按照家里安排进了北京的一所政法大学。”看到君玉眼中的不解，尹母苦笑了一声道：“事情如果只是这样，小航现在最多就是感叹一下青春叛逆，也不会除了过年连家都不回。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小航收到的那封遗书居然是老爷子仿造的。”
“啊？”君玉愕然，这是亲爷爷吗？
“老爷子当时终究没舍得把小舸的遗书处理掉，好好收了起来。小航大四那年，老爷子去世，遗书被下人翻了出来，小航回校就直接申请了支边，回来后也申请在南方工作，再没好好的在家里待过。”尹夫人双手按着额头，“其实伪造遗书这件事他爸是真不知道，不然我都不会原谅他。可是小航不信啊，这些年一直怨着他爸爸。如今我们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他爸身体不算很好，我不想他们父子抱憾终生，所以……”
“我知道！”君玉按着尹母的手道：“我会找机会劝劝的，父子哪有隔夜仇，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看得出尹航是在乎尹伯伯的，不然这些天也不会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照顾着尹伯伯的习惯了。”
“嗯。”尹妈妈欣慰的一笑，又有些好气，“他爸也是一样，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却连个电话都不肯主动打。”
“要不就干脆把他们父子俩关在家里一整天，估计有多少隔阂也都说开了。”君玉想了想说道。
“嗯，这个主意好！”尹母也笑着道，“就今年元旦吧，让小航带你来北京玩玩。”
“好啊！”君玉笑着应道。




[综]无憾 164.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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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医生，704号病房钢丝男的家属到了。”小护士用内线通知君玉。
“恩，我立刻过去。” 君玉挂上电话走出办公室。经过这些天的化疗和君玉暗中的助攻，钢丝男的骨癌到时得到了控制，可惜治疗的太晚了些，无法根除，不过也比之前只有半年的寿命要好得多。如果这次手术成功，以他的身体，或许还能看到儿子考上大学。
“黄医生。”一走进704号病房，钢丝男的老婆就迎了上来，“我都听我家那口子说了，谢谢你黄医生，你真是难得的好人。”说着就要对着君玉鞠躬。
君玉急忙把人扶起来，道：“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你们不用这样，快坐下，我们聊一聊他的病情。”君玉示意张晓蕾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自己则拉着面前的妇女坐下。
“哎。”
就算历经多世，君玉对这个手术的把握也不大，毕竟钢丝贯穿了那么多的血管和功能区，所以君玉并没去劝他们开刀。她只是将钢丝男的病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不手术的危害和手术的风险。
“所以，他要是上了手术台很有可能就下不来了？”钢丝男的老婆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
“那要是不手术呢？”
“最多两个月，他会因为钢丝上的细菌感染，还有身体的排异反应而死。”君玉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时限。看着两人脸上的慌乱，接着道：“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先商量一下，想好之后让护士给我打电话。”
君玉出去的时候带上了病房门，但是还是隐隐传来一阵哭声，这样的声音在医院实在太过平常，若不是亲身经历，谁又能明白其中的辛酸与无奈。想想自己暗中为尹父诊脉的结果，君玉决定，等忙完了钢丝男的手术，就让尹航正式上门拜访好了。这样自己元旦去尹家才不显得突兀，尹航和他父亲的事情还是尽早解决的好，不然怕是会留下遗憾吧。
最后，钢丝男的老婆还是决定让他做手术，赌那一线生机。君玉接到电话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美小护一声，让她有空带着钢丝男一家出去转转。手术则安排在半个月后，让他们一家先好好聚聚。
尹家大伯的身体在逐渐痊愈，放下心来的尹航开始一门心思的准备上门拜访自家岳父岳母的礼物。君玉看不下去找了个周末带着自家男人去了趟商场，打包了一大堆的礼物，然后直奔家中。
黄爸黄妈都是政界的骨干，和尹航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这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观感不错。四人待在一起，聊的自然是当下的时政，那三个都是政界老油条，君玉之前也曾身居高位，自然相聊甚欢。一顿饭下来，尹航算是在黄家过了明路，约定在元旦的时候带君玉回北京拜访，然后就定下两人的婚事。
喝完下午茶，君玉送尹航出门，临走前还打包了些自己做的点心，让他带回去，这人喜欢吃甜点的爱好到是两辈子都没变。
出了院子，尹航上前环住君玉道：“下周要被派去新疆出差，不能约你了，本来还想带你出海转转的。”
君玉没说话，只是笑着依着他。
尹航将手中的食盒放到车里，一把抱住君玉，“和你认识后，每一天我都很幸福，总觉得前半生就是为了等待和你相遇而存在。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看着那眼眸中蕴藏的深深的情谊，君玉上前吻了吻他的脸颊，“认识你，我也很幸福。告别吻，路上小心！”
尹航转而捧起君玉的双颊，深深地吻了下去，一直亲到君玉都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贴着君玉的额头道：“这才是真正的告别吻呐~”
半月后，钢丝男正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这样的家庭就算病例再特也没有资格让主任亲自看着，也就刘晨曦和霍思邈带着一众学生在一旁给君玉打下手。
手术室内的氛围是难得的沉重，众人都清楚这人怕是十之八九要挂在手术台上。但把坏的往好里拉，把死的往活里拉是他们行事的准则，没有谁会因为那虚无的概率数字就放弃。
有些事情虽人力不可为，但好歹君玉一身的修为虽然被封印，但神识还在，探清了钢丝的分布，一点点小心剥离，最终算得上是有惊无险。只是钢丝毕竟穿过了多个功能区，有没有落下什么隐疾只能等人醒了之后再查探了，大脑这区域太复杂，即便是修炼之人也不能完全知悉。
一场手术下来，整整七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集中精力的手术，即便是君玉也是头晕眼花、精疲力尽。见过钢丝男的家属，强撑起精神安慰了几句之后，君玉便吩咐郑艾平把人推进重症监护室，让护士重点看护，有什么问题立刻打电话给她。自己则再也撑不下去，上了尹航的车便有气无力的对他道，“千万务必一定在明早八点之前叫醒我，还有后续的治疗要做。”说完一阖眼便睡着了。
尹航本是昨天回来后打电话过来找人时，才知道女友上了大手术，今天赶来的时候听护士说，自家女友已经站了三天两夜的，这段时间各个科室都被掉不少血包过去，连神外自己的医生都觉得这个病人早晚死在手术台上，没想到最后手术竟然成功了。尹航知道她体力委实透支的厉害，也知道她不愿家里人担心，于是直接驱车带人去了自己的公寓，把人一路从车库抱到了房间。
看着面前沉静的睡颜，还有最近莫名出现在脑海里的记忆，尹航附身在君玉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女孩！”
这一夜过得似乎特别漫长，尹航租的是个单身小公寓，自然没有多余的床给他睡，而且美人在怀，尹大书记也完全不想委屈自己去睡沙发。于是只好看着美人的侧脸，翻来覆去烙了一晚上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