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尹航无奈，只能在一直粘着君玉，让她到了那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君玉虽然被他这么紧张弄得有些好笑，但也心里暖暖的。
她们在灾区一共待了两周，前一周基本都跟着军队、武警一起奋斗在第一线，顶着余震救治着重伤员。后一周，灾区主要道路基本清理完毕，黄金救援时间也过去，她们被强送回了县里镇里临时搭建的医疗处。
在灾区这短短两周，君玉觉得她好像更加明白什么是生命。回来时，尹航假公济私亲自带队过来接机，采访过后直接拖着君玉回了二人的小窝。
刚到家里，君玉转身拥住了他，耳鬓厮磨，哑着声音道：“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好！”尹航没有问问什么，虽然这辈子他没去过灾区，但上辈子他也是一点点拼搏上去的，抗洪救灾这些地方也是常客。生命大不易，他们两人兜兜转转两辈子，终于走到了一起，拥有的并不只是婚姻或者爱情。他看得出爱人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他不急着逼婚，父母的催促也被他一力抗下，不过难得爱人想通了，他当然也希望早点抱得美人归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医院倒是给他们这些抗震救灾的医生放了大假，君玉把年假也挪到了现在，名正言顺的一直陪着尹航，帮他准备着去灾区需要的一切物品。
可惜她这边还没休完假，那边吴文清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找她去商量霍思邈的病情，说是洗虾粉摄入过量。
君玉无语，明明没有自己这个vip捣乱了，这霍思邈怎么还能把自己吃进医院去呢？跟尹航打了声招呼，打算去松山医院一趟。尹航默默开车，打算送她过去。
本来君玉没多想，不过到地方之后人居然不走，还跟着自己一起去了，然后她瞬间过了下自家男友在寥寥几次见面中对自己医院同事的态度，眨眨眼道：“你在吃醋？”
尹航微红了脸，没说话。
“你怎么偏偏跟那个花花公子过不去啊？”君玉笑得无奈，“我们科室全是男的，单身的像郑艾平、杜丰生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吃醋？”
尹航默默转开头，然后吐出了一句，“因为他对你有企图！”
君玉倒是一下子笑了，还好尹航不知道霍思邈跟自己还相过亲，不然霍思邈还不被他玩死。
尹航被她笑得有些窘，君玉看够了他的表情，才悠悠道：“放心，那种花花公子可入不了我的眼，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两人结伴到了霍思邈的病房，孙夫人对尹黄两家打算联姻的事情早有耳闻，虽然可惜自己看上的儿媳妇被别人追走了，不过好歹也是老资历了，君玉还是来给自家儿子治病的，所以面上大家还是过得去的。
“他血液中的肌红蛋白高达6000多，肝功能损伤是跑不了的，主要还是肌肉溶解。”吴文清在旁边介绍道：“我查了下洗虾粉的配料，主料有漂□□、亚硫酸盐还有碱，有些棘手，所以叫你来商量下用药。”
“好，那我们去你办公室里谈吧，让这位光荣战士好好休息下。”
“好。”
吴文清不愧是国内内分泌科的翘楚，开出的药方在现在来说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君玉也只是添了几样进去，定下了霍思邈的治疗方案。
搞定之后，君玉问道：“南南上次检查，结果怎么样？”
“比之前好多了，你开的压迫挺管用的，现在也就两个月做一次透析就好。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尽快换肾的好。”吴文清揉了揉额头。
君玉道：“这种事急也没有用，吉人自有天相，老大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总会报到南南身上的。”她可没有胡说，就算不看原剧，在她进入元婴期后，也可以看清普通人的因果线，刘晨曦身上有大功德，福及子孙，南南肯定会没事。
送走尹航后，她回到医院，刚好赶上新一轮的招生。主任说君玉刚来，手底下人手不足，准她今年多招两个。
说实话，这届新生的水平资质都差不多，最亮眼的也就是那个于莺莺。看着众人抢来抢去，就是没人要她，君玉笑了笑道：“难得神外有女生来报考，跟我当年挺像的，你们没人要就归我好了。”
“谢谢大神拯救我辈于水火之中！”霍思邈双手抱拳道，“按往年的惯例，你要是不收她，估计又要落到我头上了。”
“贫！”王主任拿着手里的资料敲了他一下，“我看着女生挺好，以后你们可别后悔！”
既然定下了学生的分配，众人也就散了。君玉叫住了要出门的于莺莺，带进了办公室。
“我叫黄菁菁，不出意外以后我就是你这四年的博士生导师。”君玉看着面前的于莺莺道。
“老师好！”于莺莺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对君玉微微鞠躬。
“我收学生很严格，当时在国外的时候，我带过六个学生，只有两个跟我跟到了最后，剩下的不是退学就是换了老师。所以你今晚回去好好想想，现在换还来得及，也省得后面麻烦。”君玉敲了敲桌子道，她历经多世，带过的学生不多，却都是行业翘楚。因为她始终无法勉强自己和现在一下教授一样，让手下人搞点研究然后就随随便便毕业了。她招的与其说是学生倒不如说是徒弟，她更信奉古代寻找衣钵弟子的标准，品行为先、严师高徒、然后倾囊相授。
于莺莺没想到君玉会直接说这些，她听得出这位教授话中的认真，所以她没有急于表态，很认真的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嗯。”君玉点了点头，想了想原剧里她的表现，然后道：“以后上班不要穿今天这种一步裙，也不要穿高跟鞋，头发不要披散着，衬衫也尽量穿宽松版的。这是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的基本素质。”
“啊？”于莺莺有些懵。
“如果出急诊，穿着一步裙你跑得快吗？就是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对病人来说就可能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还有高跟鞋的问题，你穿着高跟鞋去查房难道不会影响病人休息吗？头发披散着，随时都有可能掉落，要是你当时在帮病人处理伤口呢，会感染的！”看着她刚进医院的份上，君玉还是认真地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教授提醒。”于莺莺实在有点摸不准这位教授的脾性，只能点头乖乖听命。
“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好好考虑，要是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不会让你毕业的。”君玉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进手术室了。
于莺莺晚上回去倒是正儿八经的上网查了查这位神外唯一的女教授，查完后对君玉就差顶礼膜拜。还有那两位千辛万苦毕业的师兄，一个在哈佛大学任教，二十四五就成了主刀医生；一个是国家“千人计划”的重点培养对象，已经是名牌大学的副教授了。于莺莺觉得，这样的机会放在面前还不好好抓住的话，也太对不起自家了。至于老师说的那些困难，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又肯努力，哪怕时间长一点，总能毕业的。
于是尹航走后一周，君玉就过上了每天治病救人带徒弟的日子。于莺莺的出现对君玉来说倒是补上了尹航走后的孤单，作为感激，她一开心又拿给于莺莺十几本关于脑部手术的原文书，让她两个月内看完，然后写个综述。
这天在办公室，君玉看到十三姨来给郑艾平送东西，君玉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十三姨你之前不是左边中风啊？怎么现在又成了右腿不方便了。你最近有没有着凉过啊？”
十三姨笑着道：“我都忘了是哪边中风啊，我就前些时候在江边不小心吹了点风，回去后我有及时吃感冒药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君玉急忙上前按住了她的脉搏，果然已经有的滞塞，脸色瞬间凝重，“十三姨，你这脉象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看着开门进来的郑艾平，君玉急忙道：“老三，带十三姨去扫一个ct，然后再去查血液流变检查，然后通知家属来办住院手续。”
“怎么回事？”郑艾平直接惊了，这些检查他每天开无数次，却第一次在听到之后大脑空白，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问道：“二次脑梗？”
“嗯。”君玉微微点头。
郑艾平拉过十三姨，然后道：“我马上就去办！”
君玉叹了口气，看电视时就觉得李云景老先生、十三姨和赖月金三人的死亡是最可惜的。当初李云景先生来医院后，君玉就直接接过了整个治疗，总算没再出问题，老先生现在身体倍儿棒，已经飞去美国看孙子了。如今十三姨二次中风被早早发现，以现在的医术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对于即将到来的赖月金，连她都没什么把握。
心脏血管畸形，脑部血管畸形，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做心脏手术，他脑部受不了，先做脑部手术，他心脏受不了。两个一起做，光出血量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不好办啊！
但是摆在面前还是十三姨的事，二次中风也不好办啊，总算查出来的早。
办公室里，君玉、刘晨曦、霍思邈还有郑艾平，四个人围着led屏上的片子。霍思邈声音有些颤抖：“万幸发现的早啊！科里找几个女医生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们都看到她右边有点瘸，可是都没忘这儿想，还好你在。”
“我学中医，望闻问切，望在第一位，自然比你们观察的细致些。”
“手术吧，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刘晨曦叹了口气，“主刀就老二吧，你最擅长这个。”
“好嘞！”霍思邈应道，“那我去找他儿子聊聊？”
“去吧。”
有君玉提前天天针灸活血，十三姨的手术倒是很顺利，当她看到被美小护带进来的赖月金父子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剧情已经到这里了。那个把神外上上下下医生折腾了一遍的刘三妹，看来是被蝴蝶了。也是，于莺莺被自己收了，没她在一边敲边鼓，霍思邈最近有又了十三姨焦头烂额的，多半是没时间瞎折腾自己。
看看大家正准备卷款，君玉掏了出了钱包，拿了一张卡给美小护，“呐，这是之前那个病人给我的红包，毕竟我们两家有些小摩擦，他想买断人情我也不好不收。密码891347，你拿去直接刷吧，就当劫富济贫了。”
“这好事我怎么没摊上呢？”霍思邈在一旁抱怨。
“准备你的手术吧！人是你接的，这一家也不容易，小心点。”君玉在一旁道，“最好先给他做个全身检查，他们这个家族病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按照中医望闻问切，我觉得他明显气血不足，我怀疑他心脏也有问题，重点查查，然后再做，不要图快。”
“心脏有问题？”霍思邈惊讶地看着她。
“八九不离十。”君玉点点头。
“唉。”霍思邈叹气，“杜丰生，给他开心脏检查的单子！”
然后第二天，众人凝重地对着两份片子，连一旁的徐神仙也没办法保持淡定，皱眉道：“这手术不能做啊，就算成功了，心脏的并发症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不做他还能再活几年，做了估计就下不来了。”刘晨曦也在一边道。
“人孩子爹带着孩子跑了大半个中国，这之前一直攒钱，最后找到咱这儿来，咱们也不能直接把人家的希望给掐灭了。”霍思邈声音有些低。
“也不是不可以试，不过要提前跟他父亲说，两台大手术一起做，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他要愿意赌，手术费咱们凑凑，他要不愿意，也好，好歹能多陪陪孩子。”君玉叹了口气道。
“行，我让美小护去说。”霍思邈道，“不过这胸外手术怎么办，咱们医院也没这方面专家啊，要不从二院借一个？”
徐神仙倒是笑了，当初去upmc交流的时候他也在，对君玉的简历知道的清楚，接话道：“你啊守着大神不自知，你以为主任千辛万苦挖过来的就这么点本事啊，黄医生那可是全才，当初在upmc，她可还兼任胸外的主刀医师呢！听说当初有两台手术，大家估计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可是她做下来连点后遗症都没有，因此在upmc都快成神话了。”
“徐老师过誉了，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些罢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徐神仙笑着道。
“那，来吧，咱俩合作一次？”霍思邈看向君玉。
“他爹同意的话，可以一试。”君玉看着片子沉声道，“记得多备血！”
可惜最终他们也还是没能挽回赖月金的命，手术成功了，可是失血太多，太过虚弱的赖月金还是被术后并发症拖向了死亡。大家很伤感，可是终究是人力所不能及。
生死轮回，死亡带来的伤感总会被其他事情冲淡。美小护和霍思邈兜兜转转十多年终究因为一场误会搅在了一起，南南也成功等到了□□。
看着神父面前许下承诺的霍思邈和美小护，君玉觉得她好像更加想念尹航了。她们俩是最早在一起，现在春燕结婚了，张晓蕾和郑艾平结婚了，南南病好了还马上要有小弟弟了，霍思邈和美小护也结婚了，结果她们俩倒是成了剩在最后。谁道没想到，本来是临时支援灾区，可尹航政绩太耀眼，被留在那里主管市里工作，一任就是三年，两人也彻底成了两地分居。
虽然两人已经规划好，今年尹航任期结束就调往京里，自己也去北京找家医院任职，然后就结婚。但是在这种场合总是免不了思念，或许她应该主动点？以两人的家世，想必自己半年不上班也是没问题的吧？





[综]无憾 168.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探狄仁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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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救下的人，还有他手臂上的刺青，君玉无奈叹气，真是个大麻烦！不过对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叔父来说，应该很有用吧，虎头飞鹰，突厥的吉利可汗。没想到自己只是顺便给蝮蛇找点麻烦，居然直接救下了案中的关键人物。
从见到这个世界的委托人开始，君玉就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她现在叫狄婉潆，还有一个孪生妹妹狄婉清，对外是狄家的长房嫡女，实际上不过是狄家大老爷在祭祖时救下的一对孤女罢了。她本不想这么快就掺和到剧情之中，可惜父仇在身不得不报，只好先收点利息了！
这次跟蝮蛇交手，让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这次的委托人，蛇灵的二号杀手——血灵小梅。不管她生前做了多少错时，最后心愿不过只是希望妹妹能一生平安幸福罢了，为她护着妹妹的这份心，君玉答应了她的请求。在看到君玉护着已经昏迷的小凤逃开了命定的纠缠，机缘巧合下被狄家大老爷所救之后，便放下所有的执念转世投胎去了。
君玉这一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地横尸，而原主的身子则牢牢地护着一个小女孩。周围的家丁都置身血泊，气息全无。原身可能因为这种场面的刺激，两个人在被袁天罡带进蛇灵前根本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君玉现在也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位置，为什么偏偏只有这两个小女孩活了下来。
看着这典型的谋杀场景，虽然原身并没有要求，但是既然做了人家的女儿，家人的仇还是要报的。君玉先喂身下的小女孩一些固本保元的药丸，又点了她的睡穴免得醒来再被吓到。
自己则转而四处搜罗蛛丝马迹，在一方巨后之后，寻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男仆。他因跑到灌木丛内大解，只是被流箭射伤，躲过了一劫，却也因目睹主家一家遭屠而神智时浊时清，断断续续地，将经过讲给了君玉听。
这一家本姓苏，算是书香世家，原身的母亲在生下双胞胎后血崩而亡，苏父一直却没有再娶，守着姐妹两人过日子。前些天苏父却突然命人整理行装，又找了镖局要送两个小姐北上神都奔亲。众人行进至此，突然冒出来了一名伙蒙面人，见人就杀。两个小姑娘一路上被奶娘和管家塞在镖箱里，反而是身边的两个侍女被打扮成小姐的样子坐在马车中，因此才逃过一劫。蒙面人走后，两个小姑娘忍不住下来查看，却被这血腥场景吓的晕了过去，君玉也就是这时进了这具身体。
那个家丁失血过多，断断续续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就直接离世了。君玉算算时间，估计袁天罡怕是要到了，她虽有万般本事，在这四岁的身体里也发挥不出来，只能先背着自己家妹妹在丛林中穿行。阴差阳错间竟救了狄夫人一命，两人也被狄家大老爷收为义女。当知道收养自己的居然就是剧中出现的那个狄仁杰之兄时，君玉忍不住有些错愕，这下自己倒先成了狄仁杰的侄女了。
她们随着狄家二老踏上归程，回到并州，做了狄家的小姐，十年闺中光阴过去。婉清因为失忆，一直认为自己就是狄婉清，只是因为发烧所以失忆了。十年来孝慰双亲，承欢膝下，上有兄姐顶着，每日读书作画，深闺修身。前段时间与齐家公子定了亲，两人相识于元宵佳节灯火阑珊之时，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君玉也曾深入调查过这位齐三公子，确实是一个良配，也对自家妹子情根深种，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狄父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心中放不下当年的凶案，一直在寻找当年害了苏家满门的凶手，他理解，也帮了不少。君玉很感激，十年来也是真的将两人当做自己的父母来孝顺，只是担了原身的因果，父仇总要报的。这十年根据当初那个家丁的叙述，君玉找到了原身的家，却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苏家的案子在当地轰动一时，因此君玉查起来也没有太费劲，只是有些机密却需要暗中查探。
十年前岳王谋逆，召开襄阳大会，苏家祖上为太宗旧臣，在清流之中有着不错的名声，因此被岳王一封书信骗到了襄阳。幸而苏父官职低微又无造反之心，因此在岳王案时没有露出行迹，之后又辞官归隐，倒是也保得了全家性命。
可惜最终还是被刘金找上了门，苏父深知武皇的手段，而且如今吏治清明，天下已定，他清楚刘金在皇帝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人物，若不是身怀襄阳与会人员名单，他又如何能逍遥于世。为了两个女儿，苏父暗中与内卫联络，自愿作为皇帝在叛逆中的眼睛，只求能保全自家两个女儿。皇帝允诺，于是苏父连夜送女儿上京，只是这一场交易被内卫中的奸细探知，才有了后来的袭击。苏宅在君玉她们被截杀的当天，也被刘金的手下付之一炬。后来，君玉才知道，当年内卫中的告密之人，就是肖清芳。
在婉清定亲后，君玉便跟狄父说要外出，狄父多年也知道大女儿勤练武艺的用意，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给了她一封书信道，若是有什么难解之事可凭此信去找她叔父狄仁杰。
君玉曾查到三年前刘金在幽州被擒获，后来被宣称处死，按照剧情应该是被关在了土窑之中。算了算狄仁杰剧情的时间，想必刘金现在应该差不多被营救出来了。她对与内卫作对一事没什么兴趣，便直奔幽州打算守株待兔，反正刘金早晚要来的。
没想到自己只是赶路时避个雨就能遇到原著中蝮蛇追杀李二的一幕。虽然不知道剧情进展到了哪里，但是蝮蛇和刘金是一伙的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也不介意给他们添点麻烦。所以她直接出手伤了蝮蛇，救下了那个被蛇咬了的青年。只是在救治他时无意中看到了他手臂上虎头飞鹰刺青，君玉才明白自己救的是什么人。
回忆了下剧情，现在自家叔父应该已经到了幽州，在附近的村落查访。刘金也应该已经跟着那个青霞郡主到了幽州，看来自己报仇的时间不远了。
现在那个蝮蛇就待在狄仁杰身边，幽州又是人家的大本营，君玉也不好直接带着吉利可汗去找他，如今钦差卫队还没到，若是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可不是自己和李元芳两人能挡得住的。
打定主意后，君玉带着昏迷中的吉利可汗，也就是现在的李二易容进了幽州城，不敢去客栈，只能找了间荒废的院子安顿下来。如今那些人肯定盯住了幽州的药铺，还好自己空间里药材还算齐备，救几人还是没问题的。
长期的奔波再加上蛇毒的侵蚀，让李二一直处于深深的昏迷之中，不过这样倒是方便君玉给他治伤，各种抗生素营养液的输进去，倒是省了她给人喂饭的尴尬。
三天后，钦差卫队抵达幽州城。君玉正在城内采买日用品，打探消息，刚好目睹的卫队进城的一幕。好像可以去看看自家传说中的叔父了呢！刚好那个李二也快醒了，到时候就带着一起去好了。毕竟一国之君，在自己这里就是个麻烦。
下午，君玉回到破院的时候，李二已经醒了，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还做不了太大的动作。看到君玉推门进来，瞬间做出了防备的动作，紧紧盯着她。
君玉却好似没有察觉，淡淡道：“你醒了？算着你也是这个时间醒来，吃点东西吧！”说着把一碗粥递了过去。
看他不接，君玉直接端起另外一碗喝了一口，道：“现在可以喝了吧？放心，我要杀你的话，你昏迷的时候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李二回想了下自己昏迷前的情形，又仔细看了看君玉的身形，接过面前的碗，道：“是你救了我？”
“嗯。”君玉点头，坐在了一旁。
“多谢！”李二将粥全部喝下，然后起身道：“我该离开了，毕竟此事与姑娘无关，不能再连累了你。救命之恩，若我李二日后还有命在，必将报答。”
“蝮蛇已经看到了我的相貌，你现在即便离开，我也已经搅和了进来。而且你又怎知我与此事无关？”君玉在一旁淡淡道。
“蝮蛇？”李二眯起双眼，“看来姑娘的身份也不简单！”
“不愧是突厥的可汗，果然心思缜密！”君玉饶有兴致道。
“你怎么知道的！”对面的人瞳孔微缩，惊讶地看着君玉。
“猜的！本来只是乍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直接承认了！”君玉挑眉道，“你手臂上的刺青太特殊了，虎头飞鹰对突厥人来说有着特殊意义，可不是谁都敢纹的。”
李二默然，良久长叹一声，点点头：“不错，我就是吉利！”
“可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君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