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念完后，将视线缓缓移向蝮蛇藏身的房梁，问道：“《六韬·文伐》中这段话，不知虎将军是如何理解的？景琳私以为不论其身份，如今的武皇，于政事上还是对得起‘天下归仁焉’的理念的，虎将军觉得如何？”
蝮蛇因君玉的话一时间乱了心神，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怕是早已暴露，急忙向外奔去，却被君玉甩出的袖箭挡住了去路。
君玉抽出佩剑飞身而出，淡淡道：“既然来了，还是留下来把事情讲清楚的好。”
蝮蛇挥剑挡开君玉的攻势，正要提剑反攻，却被正砍向自己喉间的链子刀逼得再次回防。君玉趁机一掌挥出五分力道，正印在他的胸口。蝮蛇的身体顿时如纸鸢般飞撞上了窗棂，然后跌进了书房之中。倒在屋内的虎敬晖喉间一甜，“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越加萎靡。
李元芳冷冷地望着仰躺在地面的蝮蛇，“没想到吧，老朋友！”
胸口被重击，说话间蝮蛇忍不住咳嗽出声，“确实…咳…没想到。”
君玉将窗子放回原位，然后和狄仁杰一起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狄仁杰缓缓走到她面前：“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说着，伸手摘下了蝮蛇的面具，露出了那张这几个月来日日相对的脸。
“唉！”狄仁杰长叹了一声微微合上了双目，再次睁眼时声音中满是痛心，“真的是你！”
虎敬晖面色灰败地从地上坐起，靠在了一旁的软塌上：“是的。”
狄公道：“我曾怀疑过元芳，怀疑过大有，甚至怀疑过李二，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虎敬晖苦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狄公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等大逆之事？皇上对你天高地厚之恩，你不到四十五岁便已做到了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下。我不明白，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虎敬晖笑了：“大人知道我为什么姓虎吗？”
狄公一愣，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徐徐摇了摇头。虎敬晖道：“其实，我并不姓虎，而是姓蝮。”
狄公惊得连退两步：“你、你是王皇后的后人？”
虎敬晖点点头。
君玉在一旁看着虎敬晖从容地讲述他的遭遇，看着狄仁杰解释如何从怀疑到确认他是“蝮蛇”的全部过程，看着虎敬晖一心求死，看着狄仁杰为着大义毅然决定放走虎敬晖。本是原剧中早已看过的剧情，在亲眼见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为狄公的缜密心思喝彩。
看着蝮蛇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君玉看似随手灭了室内燃着的檀香。那里面是她特质的香料，她驯养的蜂鸟可以循着这一丝香气找到虎敬晖的落脚点。她不是狄仁杰，没有他的那种凛然大义，能少走点弯路总是好的。
屋内三人相顾无言，现在的李元芳还不是那个历经千帆的千牛卫大将军，终究沉不住气，看着狄仁杰问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现在杀了他，有用吗？”狄仁杰叹了口气，“要学会尊重你的对手。”
李元芳还有些懵懂，却依旧点头道：“也许，大人说得对，但愿他能体谅大人的一片苦心，今后好好做人。”
君玉整理着桌上的书和自己抄录下来的纸张，却也分神接道：“他会的！他是外族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军，有些东西就算被掩盖，却终究难以磨灭。叔父既然将他心底那份大义挖了出来，他想必不会让叔父失望的。”
这一句话将李元芳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君玉身上，笑着道：“我倒是没想到狄兄还有如此武艺，这些天竟完全没看出来！”
“不过是为了在外游学所以学了一些防身之术罢了。”君玉道。
李元芳朗声道：“狄兄过谦了，我看狄兄一身武艺想必还在我之上，若是有机会，还请狄兄不吝赐教。”
“噢，对了，景琳啊！”狄仁杰看着君玉道：“陛下对于突厥一事的处置旨意今天下午已经到了，王怀贞将军被任命为河北道行军副大总管，如今已屯兵彰化，静候吉利可汗。如今幽州城内敌方势力还不明朗，我想让你亲自带队，送可汗去彰化，你意下如何？”
“我到幽州的目的已经完成，如今既是叔父之命，景琳自然遵从，明日一早便护送可汗出发！”君玉点头道。
“好！”
送走了狄仁杰和李元芳，君玉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出门去找虎敬晖的落脚之地。按照原剧的主角不死论，其实她真没必要担心自家叔父，不过因为自己的打乱而就怕出现什么变数。原本狄仁杰出于对李姓宗嗣的信任，才让那个郡主有了可乘之机，只要自己挑破了李青霞的身份，想必以狄公的智慧，对方绝对无从下手。
君玉跟着蜂鸟进了小连子山中金木兰等人的据点，看着她因为虎敬晖的暴露的歇斯底里，她没有出去打草惊蛇，只是在空间里画下了主要首脑的画像，然后在鬼镇之下的通道里打探了一番，便默默回了都督府。
却没想到再一次在房间里看到了等着自己的狄仁杰。
“唉！”狄仁杰长叹一声，“你终究还是跟了过去。”
君玉微囧，却还是撑着道：“婉潆只是小女子，擅长的自然都是些阴谋诡计。叔父是怎么发现的？”
“你以前从来不用香料，就算你以女装示人的时候，你身上也无半丝熏香的痕迹，今晚突然用上这么重的檀香，自然令人奇怪。”狄仁杰解释道。
“叔父果然明察秋毫！”君玉从怀里掏出自己画的画像和图纸，“这是他们据点的地图还有其中首领人物的画像。叔父放心，我并没有现身，也没有人发现我。”
狄仁杰接过那一叠画纸，轻叹了一声，“我是担心你的安危，那些人不过是惊弓之鸟，早晚被一网打尽。实在没必要让你冒着生命安危去探查。”
“无妨，我与他们也打过不少交到了，他们奈何不了我的。”君玉看着狄仁杰关怀的眼神，有些感动，道：“叔父放心，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唉！”狄仁杰对她的保证未置一词，嘱咐道：“你为了家中深仇大恨在江湖飘摇，这我没有说你什么，但你要记住，你家里还有我们这些亲人，还有你嫡亲的妹妹！”
君玉将眼中的泪水眨了回去，哑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叔父。”
“嗯，你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送可汗陛下去彰化。”狄仁杰说着向屋外走去。
送走了自家叔父，君玉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这一次对方并不知道李二在都督府里，想必路上暗查李二下落的人会更多，毕竟是千金之躯，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综]无憾 172.第一百七十章 神探狄仁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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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化城外的官道上，君玉领着千牛卫再次杀退了一批金木兰的手下，这已经是这两天来遇到的第十波人了。开始的试探道后来的袭杀，投毒、伏杀、暗箭……金木兰为了外援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君玉开口道：“张环，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只剩不到二十个弟兄了。”张环浑身是血，颓唐道：“咱这被人追杀了一路，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弟兄，此去彰化还有三十多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
“王怀贞将军也是沙场宿将，叔父之前有传书给他，想必他会派人来接应的，我们只要再抵挡住他们最后的袭击就好。”君玉淡淡道，“让重伤的弟兄留在这里，找地方隐蔽，对方暂时分不出心神来搜寻。剩下的人护好可汗，我们走，在这里待得越久，越危险。”
“是！”张环领命前去安排。
君玉则走到了吉利可汗身边，发现他手臂有一道极深的划痕，于是上前道：“陛下，您还好吗？”
“无事，只是不小心被划了一刀。”吉利在马背上上大，突厥人信奉强者，从小他受过的伤不尽其数，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心上。
“我帮您上药吧。待您到彰化后，大军便要开拔，路途劳顿，伤口发炎就不好了。”君玉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伤药，看着吉利。
吉利也没说什么，挽起袖子伸了手臂。
君玉用烈酒迅速清洗了伤口，将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用纱布虚虚缠上一层后又撒了一层消炎药，然后才将伤口整个包裹起来。这时张环跑过来说已经安顿好受伤的几个弟兄，可以继续上路了。
吉利放下自己的衣袖，翻身上马，道：“走吧！”
几人快马加鞭向彰化赶去，果然在一处峡谷内又有几百人设伏，吩咐了众人护在吉利可汗身边，君玉持剑直接上前与众人厮杀。
自她穿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从没放松过对武艺的修习，不过今天才是真正将自己的功力完全施展到极致。
虽然她收割生命的速度很快，但对方人多势众，千牛卫明显已经抵挡不住，情势危在旦夕。
万幸王怀贞将军看他们路上耗时太久，急忙率领了卫士出城查看，倒是救了吉利可汗一命。
吉利可汗和王怀贞将军打听了周围突厥的布防后便定下了行军路线，第二天一早大军便开拔至边境虎师的驻防区域。
虽免不了一场干戈，但吉利可汗出现在虎师主要将领面前的那一刻起，突厥内莫度等人的谣言便不攻自破，双方休战，各自扎营。
君玉本是被狄仁杰派来护送吉利可汗到彰化城，却被当晚投在吉利可汗茶中的毒逼得不得不留了下来，随身保护着他。
与虎师会和的当晚，吉利派人将君玉传唤到了大帐，而后却一言不发带着他出了军营，走到了营便的溪流旁。
“可汗叫景琳出来有何事？”君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因此道，“陛下，如今虽已到边界，但蝮蛇等人的手下无孔不入，还是小心为上。”
“无妨，有你在，我放心的很！”吉利看着君玉道：“是你吧，婉潆姑娘。”
“不错。”说着君玉撕下了自己的面具，“不知可汗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是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二来，你从不让侍从贴身服侍，再加上你给我的面具，所以我便有些怀疑。最后是你这一路施展的武艺，和当初你从蝮蛇手下救我的时候所用的一模一样，我才真正的确定。”吉利带着一丝微笑，解释道。
“可汗果然心细如发。”
“婉潆，算上这一路的刺杀，你可是救了我十多次啊！”吉利道。
“可汗严重了，两国和平得来不易，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君玉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
“你可愿随我回突厥，嫁与我为妻？”吉利看着君玉的眼睛问道。
“啊？”君玉被他的话吓得够呛，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突厥与大周议和在即，听狄公说，之前大周皇帝便将长乐郡主赐予我为妻，但却不幸遇害。我不否认，联姻是让两国民众放心最便捷的方法，譬如我母亲汉城公主便是如此。”吉利看着君玉解释道：“我不喜欢那些养在深闺的那些宗族贵女，她们的性子注定在突厥很难存活下去。与其是别人，我希望是你！”
听到他前面那些两国关系论，君玉忍不住打断道：“这算是您议和的附加条件吗？就因为我身份够高，又能很好的适应突厥的生活？”
“不！我吉利喜欢你，就算不是两国联姻，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我族以狼为图腾，勇猛忠贞是我们行事准则。狼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至死不渝。而我们突厥人一辈子也只会对一人动心！”吉利坚定道。
“我从没想过……”君玉有些混乱，她还真没想到这位可汗陛下居然对自己起了心思，迟疑道：“那日我与叔父的谈话你也听到了，我身负血海深仇不可能现在就同你去突厥的。”
“我可以等！”吉利道。
君玉此时也无话可说，以她的身份，这辈子不嫁人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出家。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之前经历的武侠世界，以她狄府大小姐的身份，嫁人身份绝不会低，而这些人三妻四妾不要太正常，所以她其实是打算假死脱身，自己过一辈子的。可是如今一国天子的表白倒是让她有些无措了，毕竟是两国邦交之事，她也不能忽视。
“我们做个约定吧。”思考过后君玉开口道，“三年，三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我调查清楚整件事情，若是三年后你还愿意娶我，那便向朝廷递国书吧。”反正这样她也没什么损失，要是在突厥过得不开心，自己直接假死撤了就好，反正英年早逝的和亲公主多得很。
“好！”
第二天，护送可汗回銮的虎师整齐排开在营外，吉利眷恋地看了君玉一眼，在她耳边道：“母亲曾说若是爱上一个人，就不要给她带来任何危险。因此，你我的约定，我不会说出去，今后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不要让我等太久！”
而后打马上前，高声道：“回□□！”
君玉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久久沉默。




[综]无憾 173.第一百七十一章 神探狄仁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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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通往崇州的官道上。
听着天空中传来的悠长的鸟啸，君玉将马停在一旁，让它自己去吃草，然后抽出一支鸟笛含到口里吹了起来。
过不多时，天空里出现一只雪白的鸟影，从米粒般的一点迅速变大，悄无声息地扑击下来，落在君玉的肩膀之上。这是君玉在仙三那一世抓的一窝雪枭的后代，这种鸟在夏季是棕黑色的羽毛，到了冬季则会换成雪白的一身，又善于在夜间悄无声息地行动，如果不是发出啸声，翅膀掠过寒风的声音一般高手也很难分辨得出来。
这鸟她是幽州案后护与狄仁杰一路进京时专门抽时间在随然居里驯养的。湖州蜜蜂案开始前，家里传来消息说婉清两月后就要正式出阁，于是君玉动身回并州，临走前将这鸟留给了狄仁杰两只，专门用来为双方传递消息。
君玉从鸟腿上的一枚竹筒里取出通讯的纸卷，展开后借着仔细阅着。信里说狄春已经内卫换掉了，换掉他的便是现在的内卫府大阁领，当年的江南道内卫府阁领，肖清芳。自家叔父怀疑对方志向不小，打算主动卖对方一个破绽，召自家侄女进京。
这些年行走江湖探查蛇灵消息时，君玉一向都是易容后男装示人，连狄景琳这个身份也没再用过。狄家对外一直都声称长女身子不好，所以才一直深居简出。这次以散心为名，送女儿进京，顺带找太医看看病情，也算说得过去。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狄仁杰居然又起了个如燕这种烂俗的名字。不过女子闺名从不示于人前，狄家长女叫什么，外人还真都不知道，狄仁杰随便想怎么样都行。
君玉按着前线战事算了算第二部剧情开始的时间，然后翻身上马，决定先去崇州再去突厥。默啜既然能在剧情开始时，已经与契丹和蛇灵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甚至可以调动哈日勒的鹰师，那么现在他们之间必然是联系最多的时候，这时候去，应该能收集些证据。
崇州一案关乎战事，王孝杰的右威卫七万大军，赵文翙的两万大军，再加上崇州附近的百姓十万余人的性命就直接毁在这场阴谋内。如今有机会改变，哪怕能多救下几个人也是好的。
于是整个十一月份，君玉都耗在了崇州城内，主要就在跟踪丘静。这人是个老狐狸，证据藏得太严实了些，机关暗室一个又一个，又轻易不跟蛇灵里的人联系。君玉在他的刺史府和别院翻找许久，才抄下了他向契丹大军贩卖物资的账本，让跟在自己身边的雪枭直接送给了自家叔父，希望能尽早处理了他，免得他在大军行进的时候动手脚。
之后，君玉一直留在崇州，一边查着蛇灵分坛的所在和蛇灵内奸的名单，一边等狄仁杰的回信，还顺手把王孝杰身边那个奸细孙副将直接给砍了，免得这憨子再被人诓骗道契丹去。
只是却没想到回信没等来，反而先等到了赵文翙大军的斥候，君玉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古代行军速度是很慢的，如今赵文翙距崇州还有三日的路程。而绕道突厥估计需要半个月以上，再加上贺兰驿被人控制，所以剧情开始的时候才是元夕。
赵文翙大军到来的当天，君玉终于接到了狄仁杰的回信，她手里的证据已经上达天听，狄仁杰被提前任命为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崇州大都督，便宜行事，率左卫主力增援崇州。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皇帝并未与人说起丘静的问题，一切由狄仁杰到后再行处置。狄仁杰在信中说，他会率钦差卫队快马加鞭，五日内必到崇州，让君玉不要轻举妄动，盯紧丘静。
赵文翙大军在崇州修整三日，原剧中丘静便是趁现在对指南车动了手脚，才会让大军误入契丹境内，被默啜等人伏杀。君玉为了避免这件惨案的发生，便化妆进了营州军的大营中，混了个看守指南车的差事。
大军开拔前的最后一日，丘静终于沉不住气，以劳师为名，带了大量的美酒在军营设宴，君玉这些看守指南车的军士更是重点照顾。
君玉假意装醉，看着他率蛇灵众人在指南车内装上吸铁石而后迅速离去，君玉仍旧半眯着眼，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
第二日，大军开拔，行进半日后，看着周围已经没有了蛇灵的眼线，君玉装作无意惊了马，弄翻了一辆指南车，引得众人发现了其中的关敲。
赵文翙也是沙场宿将，接到卫士禀报后很是重视，急忙赶过来查看。按照地图查了他们这样走下去的后果，又想到崇州城内的奸细，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赵文翙吩咐重赏了发现此事君玉，而后和黄真等参将急忙回去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君玉本是打算跟着大军进突厥，但大军行进的速度太慢了些，所以直接爆出此事，想必有了这个教训，赵文翙应该能猜出崇州内的奸细，以他行军时的谨慎作风是不会再让军队出这么大纰漏的。
夜间，君玉独身一人离开了军营，放出藏在随然居内的马匹，将这些天的事情写了封信，让雪枭给狄仁杰带了去，而后只身向石|国赶去。
五日后，默啜的寝殿内，君玉看着到手的东西，很是无语。跟踪了默啜三天，君玉很怀疑要是突厥以后真的交到这种人手上，真的不会灭国吗？单蠢的可以啊！要不是突厥都是些实心眼的汉子，而他的地位也够高，怕是他的阴谋早就被人发现了吧。
这些与外敌往来信件都不带销毁的，还随随便便地锁在桌子的抽屉内，蛇灵的信物也在内，查他这个一国太子比查丘静这个刺史都容易的多。难怪原剧内赵文翙大军的事情一出，吉利可汗立刻就能猜到是默啜的手笔。也就是吉利低估了默啜的刚愎与狠厉，再加上有肖清芳在一旁出谋划策，否则默啜也不可能有机会攻打汗宫。
看着手上这些证据还有自己捉到的蛇灵下属，君玉决定还是去见吉利可汗一面。这两年来，狄府逢年过节都能收到突厥送来的节礼，里面有些东西，比如钗环饰品等等，很明显不是送给狄仁杰的。
狄府管理一向严谨，知道此事的也就狄仁杰、李元芳和狄春三人。不管另外两人怎么看，狄仁杰一向对此事讳莫如深。和亲之事，狄府嫡出大小姐身份确实足够，但吉利可汗虽人品端方，却比君玉大了一旬有余，而且突厥确实是远了些，两地风土人情更是不同，狄仁杰又怎么忍心让自己侄女去做那和亲郡主呢？
因此这些礼品虽然会被送到君玉手中，但随行的必定会有一封狄仁杰的亲笔信，言辞间隐隐透出许多突厥之事，最多的便是吉利的前几任妃子。
君玉对这些消息一向是看过就算，毕竟两年前她接到消息，吉利回突厥后，确是将后宫的几名女子或是遣返，或是送人。如今汗宫之中的主子，除了吉利外，只剩下还未成年的皇子拔汗那，和待字闺中的两名公主。
不得不说吉利做的这些，让君玉真的感动了。不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还有很多问题，所以她一直不想去回应。因此偶尔送出的回礼也多是在各地查探时买的特产，比起他亲手雕琢的钗环，显得越发的漫不经心。不过这一次既然要见面，想必他不会再允许自己逃下去了吧。




[综]无憾 174.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探狄仁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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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夜间潜入，君玉莲步虚点在前殿光滑的琉璃瓦上，隔着院落久久地凝望着窗边依旧勤于公务的身影。忍不住微微叹息，虽然一直强调这两人之间的差别，却还是在他长年累月的关怀下敞开了心防。
罢了，一世而已，有什么好顾虑的。若是两人说开后，他依旧不改初心，那自己又有何惧！
“陛下！”君玉闪身来到吉利的桌前。
吉利猛地抬头，“婉潆！？”
“是我，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谈谈。”君玉严肃道。
“好！”吉利上前关上了窗门，走到君玉身边，“你怎么会出现在突厥？”
“为了查当年害死我苏家满门的组织，也就是当年在幽州那批人的幕后主使。这次他们又跟突厥、契丹取得了联系，想要借崇州战事，谋夺大周江山。”君玉简单介绍了肖清芳等人的阴谋，然后递上自己搜集的证据和事情经过，“具体的在这里，陛下先看看吧。”
思念了两载的人出现在面前，吉利很开心。但听到君玉的介绍，他清楚怕是突厥内部又有异动，按下心头的激动，接过了君玉手中的东西，在桌案上翻看起来。
看着桌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君玉神色有些莫名。
“这是真的？”吉利将手中的信重重拍在桌子上，“默啜他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