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李元芳压着薇儿回来时，君玉也已经稳定了这个小姑娘的伤势。这一下子抓了三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怪异之人，狄仁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直觉告诉他其中必定有很大的隐秘！
“这小姑娘的伤怎么样了？”狄仁杰问道。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她伤了肺腑，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
狄仁杰皱眉思索一瞬，道：“元芳，带着这几个人，我们先离开！”
“是！”
凉州地广人稀，多是沙地，众人骑马沿着官道奔行了一晚上，却没有再见过一个村庄。最后天色将明时，众人行到一处由多个土堆形成的避风港，那些土堆却不似在中原地区那般，却是一个个直立挺拔，满是沟槽。
众人在土堆的中央坐下，荒漠中没有树枝，也无法生火，好在除了狄仁杰和那个小姑娘，其余众人都有内力在身，并不畏惧风寒。君玉从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厚衣服也带了些，拿出来大家分一分也就将就过去了。
安定下来后，奔波了整天的众人都渐渐熟睡，君玉却开始大量着周围这些土堆。拜两位地理系毕业的父母所赐，从小耳濡目染，地质的知识她也了解一些。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就是后来的世界级的地质遗迹
看了看土堆上的沟壑，而后君玉抬头望天，嗯，估计早上就有好戏看了。
辰时三刻，一场大风刮过，扬起阵阵风沙，周围的土堆完美遮住了沙粒，可惜身处其中的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好事。
“呜~~~咦~~~”
周围全是这样的怪声。
如燕缩在李元芳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声音有些惊颤，“这是什么声音，有…有鬼吗？”
那边薇儿冷笑一声道：“这是我们黑衣天王的秘法，识相就快点归降天王，不然神威降下，定令尔等尸骨无存！”
狄仁杰虽然也不清楚这怪声由何而来，却依旧镇定，听到薇儿的话后，皱眉问道：“黑衣天王？”
“凉州子民都是黑衣天王的信众！天王有呼风唤雨、操控天地之力，你们阻碍我黑衣社之事若传入她耳中，这大漠便是你等消失之地！”薇儿强硬道，打算借着这片大漠中独有的地形吓退面前这群人。
君玉实在听不下去这些外强中干的话语，伸手点了薇儿的穴道，然后解释道：“虽然戈壁浩渺，道路艰险，很少有人涉足此地，但总归还是有记载传世。这种地形在凉州当地被称为魔鬼城，每当大风刮过时，会发出各种怪叫声。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些土堆被侵蚀产生了沟壑，风吹过时就如笛箫一般发出声响罢了。”
狄仁杰抬头看了看周围，点头道：“不错，古籍中有载在云贵地区也有类似的地形，风过有声，被当地人奉为神石。”
李元芳皱眉，看向薇儿三人道：“大人，这一路行来，几乎每个村落都供奉着一座黑衣天王庙，可是看他们行事并不正派，村民对那些使者也多是畏惧。为何曾兄却不曾整顿过？”
狄仁杰摇头，沉吟一瞬道：“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尚不清楚，不能轻易下定论。继续赶路吧！”
途中，由于大地动，众人迷失方向，误闯了王蔷的深山古堡。看着熟悉的剧情一幕幕展开，只是少了薇儿这个堡主夫人。君玉照顾着那个重伤的小姑娘，没有出声，看着王蔷给众人安排的住处以及附近的机关，看来是打算将众人的命留在这深山古堡里，然后救出薇儿。
饭间，王蔷为了避免怀疑，在狄仁杰问起王家堡的庙宇时，顺势讲起了黑衣天王和黑暗之山的传说，只是讲的都是些众所周知之事。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薇儿三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换下。在王蔷问众人为何问起黑衣天王时，狄仁杰等人也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薇儿他们的身份，只说是好奇罢了。
晚上，君玉安顿下来后，去了狄仁杰的房里，尚不知王蔷打算如何行事，自家叔父身边可不能离了人。
看到狄仁杰在研究那个小姑娘晕过去前留下的腰带，君玉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面上，看了几眼道：“这腰带上的图形与上古象形字颇为相似，其中又暗合伏羲八卦，想必应该是某处机关的破解之法。”
“哦？”狄仁杰惊讶地看着君玉，随即道：“看来这小姑娘的来历颇为不凡啊！”
“这就要等她醒了之后再问了。堡主心善，拿了不少药材过来，想必她过几日就能醒过来了。”君玉道。
“这几日我们遇到的事可以说是蹊跷至极啊，从夜宿王家堡咱们救下了那个小姑娘开始，这怪事便接踵而来。连这座隐匿于深山中的奇怪古堡，也是颇令人费解啊！”狄仁杰皱眉道。
君玉道：“是啊，城以道而兴，这古堡却偏偏建在废弃了几十年的官道上。而且这古堡中人既不经山，也不屯垦，不知道是靠什么过活。还有这古堡内的装饰，堡主的穿戴，都与当初咱们在黑衣天王庙里所见极为相似，这中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错，但是如今我们手中并没有证据，一切还要着落于那个小姑娘和那几个追杀者身上了。”狄仁杰感叹道。
“这古堡若真于黑衣天王有关，怕是咱们今晚也要不太平了，我让元芳兄来给您守夜吧。”
“好吧，提醒众人夜间多留心！”





[综]无憾 183.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探狄仁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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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狄仁杰在房间里看到了腰带上的图案，带着李元芳走进了王蔷用来放置饷银的密室。而后听到仆从的对话，说王蔷打算杀人灭口，而后救出羁押的三人。
狄仁杰迅速将众人集合，打算强闯出去。李元芳道：“不知道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不然还能依此判断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君玉道：“你是说那箱子上的封条是龙武卫签封的？”
李元芳点头道：“不错，二十多个大车，上面全部都是贴着龙武卫封条的箱子，只是我和大人还没来得及查看里面的东西。”
狄仁杰看君玉神色有异，问道：“婉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家侄女当初为了对付蛇灵建立了一些势力，蛇灵案破后，这些势力全部由明转暗，却并未完全解散。想到将来还要和亲突厥，他便也默许了这股势力的存在。
“叔父您应当也知道这些年边关连年征战，加上各地天灾频发，朝中已经是入不敷出，凉州守边将士的饷银已经拖欠许久。今年难得风调雨，因此陛下在江南筹措了五百万两饷银，转运边疆以安军心。而负责押运的便是龙武卫将军房哲！”
君玉此话一出，众人均是大惊失色。
“那暗室里的是朝廷这次送往边境的五百万两饷银？这群贼子！那可是边关将士的血汗钱啊！”李元芳愤然道。
君玉点头,“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而就算他们真的劫走了饷银，就我们几人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能是尽快赶到凉州，调大军前来围剿才是。”
“婉潆说的是。”狄仁杰毕竟历经两朝，镇定道:“我们先来想想怎么出去！”
君玉道：“我刚探了探这古堡，出口应该有四个。正门肯定是重兵把守，侧门我找到一个，外面只有两个人守着。根据古堡的分布来看，你们刚刚误入的暗室附近应该也有一个出口，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守。”
“那好，如燕你带着张环李朗压着那三人从婉潆找到的侧门走，今夜你们并不显眼，想必少了你们王蔷也不会注意。婉潆，你护着那个小姑娘，咱们去正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绕进暗室查探一番再走！”狄仁杰道。
“是！”
自己一行人算是无意中撞到王蔷这儿的，因此他手底下人手并不充足，那些小喽啰，八大军头都能以一敌三，更何况还有李元芳这个天道的亲儿子在。前门一番厮杀后，那些黑衣社的匪徒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狼狈遁走。
王蔷见抵御不了众人的攻击，只好吩咐手下想将君玉等人逼进暗室，然后利用机关施放毒气。这倒是正好称了君玉等人的心意。进入暗室后，君玉立刻撬开了三五个箱子，里面果然满满堆积之着一锭锭白银。
“快走，这暗室顶部暗藏施放毒气的机关，先离开再说！”君玉看了看顶部的小孔道，说着在墙壁几处微微敲击，打开了一道石门。
众人刚脱离古堡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骑兵军官。李元芳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道：“大人，还活着！”
这应该就是房哲那个副将廖文清，龙武卫大军里的叛徒，让大军全部疯癫的罪魁祸首。可惜他却不知，若是没了饷银，失去了副将的身份，他自然也只能是一个弃子了。不过救还是要救的，毕竟可以拿来当人证不是。
这边君玉等人顺利出逃，黑衣社的人却是都坐不住了。
黑暗之山的宫殿中，七位圣骑士齐聚总坛。
“你说什么！奸细被救、乾位圣骑士被抓，你古堡里那么多人，居然没能将那群人给拦下！”上首的黑衣蒙面女子怒道。
“天王恕罪，那群人武艺极高，还有人精通奇门之术。这次为了不打草惊蛇，带去的人也不多，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王蔷半跪在地上道。
“天王！坤位圣骑士办事一向谨慎，又与乾位圣骑士配合默契。这次想必确实力有不逮，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好了。”震位圣骑士在一旁劝解道。
“不必！为了整个计划，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如今饷银到手，‘地狱行动’必须马上展开。你们按之前商定的各司其职，至于那群人，我亲自去对付！”那一身黑衣的女子冷声道。
“是！”
第二日，君玉一行人借宿洪家堡村，便遇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小桃。
出于探查黑衣天王势力的目的，狄仁杰暗中支持小桃联络村中群众，特别是苦大仇深的青年准备起义抵抗黑衣天王的压迫。
“大人，他们行动被发现，那些黑衣使者已经过来了。”李元芳一直暗中跟着，看到众人行迹败露后，急忙赶回。
“哦？看来该我们出场了！如燕，你看着这几个人，我们走！”狄仁杰道。
这次的袭击者不过是为了帮助小桃更好的卧底在众人身边罢了，所以那武艺比王蔷古堡中的仆役更为不堪，不到半刻，匪徒便都已重伤倒地。
“又是西洋人？”李元芳惊讶道。
狄仁杰微微皱眉，带着君玉和李元芳进了洪家堡的天王庙，果然和王家堡那里的庙宇完全一样，内里别有洞天，通过几面透镜装神弄鬼。
搞清楚庙中种种不和常理的现象后，狄仁杰让君玉去审问在王家堡庙里捉到两个黑衣人和今天所抓的人，打算先摸清对方的身份。他并没有让人将薇儿带来，虽然那三人没有开口，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和动作，早已暴露出薇儿不同寻常的身份。
自从狄仁杰知道君玉有和亲突厥的打算后，便经常扔些事情来锻炼她，君玉也都习惯了，审完那几个喽啰后，便去跟狄仁杰汇报：“黑衣社已经存在一百多年，社会总供奉黑衣社的祖先王铣。凉州地区三十多个天王庙，共有数百个圣使。社中最高阶为黑衣天王，下设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位圣骑士，这九人便是黑衣社的核心。至于黑暗之山，便是黑衣天王居住之地，至于位置却是无人知晓，据说便在大漠的深山之中。关于饷银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只是奉命到每个村庄抽调十个青壮年，估计咱们在暗室看到的尸体也是出自其中，但是却不知剩下的村民被带到了何处啊！”
狄仁杰皱眉道：“看来这黑衣社在凉州根基之深、势力之大、影响之广已不容小视了！吩咐张环等人，休息一晚后，我们火速赶往凉州。”
“对了，叔父，还有一事，听说您打算带那个小桃姑娘一起上路？”君玉回头问道。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狄仁杰皱眉道。
“她有武功，而且不低，只是暂时用药掩饰了内力。我觉得奇怪，所以专门去村民那里问了一下。并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到的洪家堡，也无人知晓她的来自何处，而且她是被黑衣社的人带来的，只说她就是洪家堡的人，是不是很可疑？”君玉勾唇一笑。
狄仁杰立刻会意，也笑着道：“看来，这小桃姑娘咱们是非带不可了！”
天王都亲自卧底了，他们接下来的路程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不过一日多的时间，众人便赶到了凉州刺史府。
众人寒暄之后刚刚坐定，曾泰便将饷银被劫的一事全部道出，求教狄仁杰。两相印证下，饷银被劫一案基本可以告破，只是这黑衣社劫掠饷银之后的阴谋，却是不得而知啊！
“恩师，我们要不要派军队直接去古堡查抄？不然万一他们将饷银转移，我们岂不是又失去了饷银的下落。”曾泰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整个案件还有不少疑点，对于黑衣社行事的目的我们更是半点不知。如今你已下令封闭凉州，那这批饷银就不会丢，等我们破获黑衣社后，再运出来便是！”狄仁杰道。
“关于那些疑点嘛，我倒是有办法！”君玉狡黠一笑，“那个被我们救下的小姑娘其实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我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让她昏迷着。在古堡外救下的那个男子，只是外伤，今晚之前我也可以让他醒过来，而且刚刚我们去看的那个大将军房哲其实已经醒了，有了这三个人的证词，想必就能探出黑衣社的下一步计划了。”
“哦？”狄仁杰惊喜地看着君玉，“曾泰，你去将三个伤者安排在一起，今晚我们夜审这三人。”
“还有小桃和那个在王家堡外被抓的女子，要一起审吗？”君玉问道。
“不，不急，我总感觉这个小桃不简单，等我们摸清楚情况再说。”狄仁杰摇头，“这样，你安排小桃去服侍如燕，然后让如燕盯紧她。至于那个女子，让张环今晚暗中将人送过来。”
“好！”君玉点头。




[综]无憾 184.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探狄仁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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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的过程很顺利，廖文清虽然不得已加入了黑衣社，但对朝夕相处的同袍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加上君玉在他吃的药里加了点料，所以房哲出现在他面前那刻起，他的心理防线便崩溃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至于那个小姑娘，醒来后倒是对众人还带着一丝戒备，不过听到自己是在凉州刺史府里时反而放松了下来。只是还未完全放下戒心，只说自己叫梅香，本是归义伯府的侍女，后来奉命进入黑衣社查探，在偷听时不小心被人发现，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追杀。
君玉知道这小姑娘对众人还有戒心，于是将薇儿带来出来，问道：“这是我们所抓的追杀你的人，你认识吗？”
梅香自小在归义伯府长大，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家二夫人呢？听到君玉说的话后，便明白了自己一直要找的奸细红姑，居然是家中的二夫人，二爷知道吗？
狄仁杰看着梅香失神的样子，笃定道：“看来你是认识她的了！她是什么人？”
梅香想了想，薇儿的伯府夫人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的，被人查出来反而会让人怀疑伯爵府，于是道：“他是我们归义伯府的二夫人，是二爷王蔷的妻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应该就是潜入我伯府的内奸红姑。”
“王蔷？”李元芳惊疑地看着她，“你说王蔷是你们家的二爷？”
“是啊。”梅香疑惑看向他。
“可是……”李元芳刚想说什么，却被狄仁杰拦了下来，嘱咐梅香好好休息，带着众人一起出了房间。
房哲刚听完廖文清的供词，自然明白王蔷在抢夺饷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他与王锴一直交好，绝不相信归义伯府会附逆，于是上前道：“大人，我与归义伯相交多年，他一向以百姓为重，绝不会与黑衣社往来的。王蔷之事，他多半是被蒙在鼓里的！还请大人允王锴来此自辩。”
“归义伯是朝廷钦封的伯爵，我等职位并不足以传唤于他。”曾泰在一旁道，他上任多时，对这个神秘的归义伯府也很好奇，只是碍于品阶和下属的劝告，一直不曾见过。
“如果大人相信房哲的话，我愿意亲自上门去请，以我们多年情分，他肯定会见我的。只要当面陈明厉害，他一定会来的。”房哲抱拳道。
狄仁杰皱眉沉吟半晌道：“你去可以，不过要暗中潜进去，古堡事毕，王蔷说不定已经回了伯府，切勿打草惊蛇！”
“是！”
房哲身形一闪，向归义伯府赶去。君玉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对狄仁杰道：“叔父，我跟去看看！”
“嗯，万事小心！”狄仁杰点头道。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归义伯府，她跟着倒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原剧中养在伯府的那群被称为“死亡之神”的吸血蝙蝠。这东西杀伤力太大，还是不要面世的好，君玉打算提前毁掉它，然后用自己前两天做的傀儡玩偶替代。
果然，凉州四境封闭，那些前去购买“死亡之神”的黑衣社下属根本出不了城之下，只好求助王蔷，被他安置在归义伯府的后院，打算找机会送人去黑暗之山，进行药物的研发。
君玉随手丢了几颗石子，引开了守卫，然后上前打开了罩子。啧，密密麻麻的红蝙蝠，看起来还挺恐怖的。随手留了两只活的装在袋子里，打算让王锴好好欣赏下他弟弟的杰作，然后将剩下的蝙蝠全都灰灰，换上了傀儡。神探狄仁杰世界没有灵气，这些傀儡其实并不完美，行动间总会有滞涩，不过装在笼子里也不显眼。而且以自家叔父的行动力，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将这群伪蝙蝠放出去的。
办完这事，君玉才想起来自己的“正职”，翻身去了正院，这时房哲已经将现在的情形与王锴详细分说，王锴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去密道那出了那本《黑衣天王理查纪年》，然后跟着房哲去了刺史府。
众人相互见礼坐下后，狄春便将梅香也带了过来。
王锴看着跪在面前的梅香道：“哎！是我家教不严，才让我伯府出了这么的孽障！梅香，你做得很好，起来吧。”
狄仁杰问道：“归义伯府在凉州已经百余年了，不知伯爷对黑衣社是否有所了解？”
“哎，家祖曾也是黑衣社的一员，我们这些后人又怎会不了解呢！”王锴叹息道，“当初黑衣社刚成立的时候也是为凉州百姓谋福祉的，只是后来人被权势迷了眼。当初大军压境时天王王铣居然想要拖着整个凉州陪葬，所以家祖叛出了黑衣社，带着朝中大军却清缴了黑暗之山，也是因为这一功绩，被封为归义伯，世袭罔替。”
“竟然是这样！”众人都很惊讶，“那现在的黑衣社又是怎么来的呢？”
“当初，王铣身边的一个侍女并没有死……于是我派了梅香去卧底侦查，没想到却是祸起萧墙啊！”王锴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伯爷，这是我在贵府后院发现的东西，请问您可认识？”君玉拿出那两只蝙蝠问道。
“这是…死亡之神！”王锴看清后大惊失色，急忙道：“姑娘说这东西在我家后院？”
“不错！我也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血腥味，所以去看了看，然后发现此物有剧毒，便带了出来打算研究一番。”
“我知道了！”王锴双拳紧卧，青筋凸起，“我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了，他们这是要毁掉整个凉州啊！”
“伯爷可否细细言明？”曾泰作为一州刺史，听到此处急忙问道。
王锴没有理会，开始翻起了他带了的那本《黑衣天王理查纪年》，看着那两张缺页，仰天长叹道：“难怪他们会费尽心思将蔷弟拖入黑衣社中，然后又派人卧底伯府，原来是为了重施百年前的计划。这本书，本是当年黑衣天王留下的日记，缺的两页里记载了‘死亡之神’的制备方法。”
“死亡之神？就是这种红蝙蝠？”李元芳问道。
“是，也不是。死亡之神是这种红蝙蝠的变异，那两页里记载的就是让其变异的方法。现在这种红蝙蝠虽然也有剧毒，却不会传播，并不会有很大的杀伤。而‘死亡之神’产生的毒素甚至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只需要一点点源头，就可以让凉州变成一座死城！”王锴郑重道，“当初这一方案还未完成黑衣社便被攻破，如今这些人是想卷土重来啊！”
君玉看着王锴的表情，略有些无语，“这些红蝙蝠也算是珍稀品种，想必短时间内也是找不来，如今黑衣社弄到的这些都在归义伯府的后院锁着，伯爷还怕会飞走不成？只要凉州城继续封闭，他们就只能待在归义伯府，我们有的是时间研究怎么对付他们。”
“梅香，你知道黑暗之山在哪里吗？”狄仁杰问道。
“知道的，我逃出来的时候记下了路线。”
狄仁杰再三权衡，最后到：“曾泰，你去调动大军，趁他们现在还未开始行动，包围古堡和黑暗之山，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至于那些分布于个村落的圣使，专门派一个分队，由如燕带着去清缴，顺带毁了那害人的庙宇！”
“是！”
“伯爷，对于王蔷和那些红蝙蝠，你肯定比我们了解，就交给你了。元芳，你带着张环、李朗保护好伯爷！”终究还是留了一手。
“是，大人！”
“婉潆，你带着薇儿和那个小桃，跟我一起去黑暗之山！”
“好！”
现在黑衣天王小桃和乾位圣骑士这黑衣社地位最高的两人都在手里，黑衣社终究只是民间组织，失去了首领的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而且黑衣社与当初的蛇灵不同，它更注重自身的力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桀骜不驯的他们根本不屑于跟朝廷官员勾结，不然凭他们的底蕴也不至于与荒山中待着。他们要的凉州是自己的一言堂，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可以策划“地狱行动”将凉州屠戮一空，所以对付他们倒是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