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在宴会氛围最热烈的时候，元芳将那座旷世金银大盘置大帐中心，供人拜谒观赏。一棵纯金玛瑙树由盘底冉冉升起，引来一阵欢呼与掌声。吉利出面答谢了武皇的厚赐，然后遣使团带着突厥的奇宝作为回礼，随李元芳等人一起回京，并代为递交永保两国和平的国书。
二十年后。
君玉站在吉利的床边，牙帐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吉利开口，声音极为虚弱带着一丝颤抖，皱纹密布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苍白的嘴唇干涩地道：“婉潆，你可恨我？”
君玉看着眼前相伴的半生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恨，是肯定的，为自己曾经的心动，不过这些年早就看开了，没有了情又怎么会有恨？更多的，还是恨自己，历经多世居然还能被所谓的帝王之情打动，忽略背后的种种。不过他对自己是真的很好，甚至在拔汗那的嫡子出生后就停了暗中给自己的避孕药，反而亲自吃了绝育药。
吉利见君玉不说话，唇齿有些发颤地再次开口，“我知道以你的聪慧，突厥的一切都瞒不过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该恨我的！其实这些年我经常会想如果我不是这突厥可汗该有多好，就可以……”
“如果你不是可汗，我不会嫁给你！”君玉打断了吉利的话，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后悔的话她并不想听。
吉利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君玉开口道：“我并不恨你，相反是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明白政治的真谛，谢谢你让我明白修真者也不是万能的，谢谢你让我真正开始使用权谋，谢谢你让我彻底弥补了心境上的缺陷，修为更进一步。虽然因为你，我这一世过得相对辛苦些，可比起这些收获，也不算什么了。
看着吉利疑惑的目光，君玉却无意解释什么，只是接着道：“作为报答，我会保突厥五十年繁荣。”
“随你吧，这些年你为突厥做的已经够多了，以后就按照你的想法过吧。我只求你看在那些年拔汗与你的情分上，帮帮骨笃禄。”
“好！”
开元七年，吉利可汗病逝，长孙骨笃禄继承汗位，年仅十二岁。吉利可汗之妻，唐永穆公主上朝辅政，自此开始了她对突厥长达二十年的统治。
史载：永穆公主本为周朝重臣之女，后为吉利可汗看中求娶。长安元年，被武皇册为永穆公主远嫁突厥。开元初年，晋封永穆长宁公主，与吉利可汗两情缱绻，可汗此生再无二色。
永穆公主远嫁之时，恰逢突厥最大规模的内耗爆发，吉利可汗征战在外，留二子拔汗那处理政事。却因性情软糯，无以镇压各派争斗。永穆公主断然临朝，牢牢把持整个部落的政事钱粮，为吉利可汗的胜利打下的基础。
景龙二年，可汗长子拔汗那逝世，膝下仅余一子一女，养在永穆公主膝下。自此可汗出征之时，政事钱粮奴隶放牧皆由永穆公主掌理，王公贵族莫不敬服。
开元七年，永穆公主摄政，仅用两年功夫收服突厥全境，而后大力发展突厥部落养殖业、种植业、医学文学等知识，赢得所有草原人的尊重与爱戴。永穆公主摄政期间，大开边境贸易，遣商队重现丝绸之路的盛况，引西部各国来朝。
开元二十七年，刚过耳顺之年的永穆公主卸下摄政王一职，并令骨笃禄可汗将汗位传给了被永穆公主一手教导长大的太子斛勃。而后公主悄然而去，消失在茫茫草原。





[综]无憾 188.第一百八十六章 仙剑奇侠传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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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晃了晃被空间屏障撞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莫名地有种熟悉感。看着尚在争斗中的两拨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对一群，也不对，是一个鬼和一只母狐狸对一群道士。
看了看周围的墙壁，虽然因为大战而被毁坏了些许，但曾在这里住了数百年的君玉还是认出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蜀山，锁妖塔。君玉有种莫名的郁闷，她又不是妖修，怎么就与这锁妖塔这么有缘呢？一次两次全都掉在这塔里，还好这一次的空间屏障比较薄弱，没想上次一样撞过去直接去了半条命。
边想着事情，君玉还是飞速地出手了，听着那边的交谈，她也差不多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间。正是仙一剧情开始前一百年，姜明为爱叛门，被那只小狐狸抱着逃进锁妖塔的时候。
而这这场同门相残的大战中，蜀山这一代的精英死伤殆尽，原剧中蜀山在仙剑一时期的败落也与这件事直接相关。不过自己能来到此世修炼，他们也出了一份力，这份因果是要还的，再说看在徐长卿和青儿的面子上，麻烦又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能不管。
施法定住了双方了攻势，挥手将蜀山弟子都送出了锁妖塔的大门，然后君玉按照当时徐长卿告知的方法，封上了锁妖塔的大门。
门外的蜀山弟子本是想要再次攻入锁妖塔内，却怎么都打不开那扇门，蜀山这一代掌门，也是姜明的义父姜介之见事不可为，带着弟子一一退去。这次精英弟子未亡，他倒是没有自绝，只是烧毁了所有关于姜明的资料，吩咐蜀山弟子以后不得进入锁妖塔。
君玉转向姜明，出手打算稳住他体内正在躁动的灵气，他这灵气要是再暴动下去就该彻底入魔了。虽然君玉自己并不歧视魔修，但是作为蜀山大弟子，还是等他清醒了自己选的好。
一旁的女苑看着被君玉施法后昏过去的姜明，不顾自己身上的斑驳伤痕，急忙上前抱着他，“姜明！姜明！”
“你放心，他没事。他魂魄刚刚脱离肉体便心绪激荡，灵力暴动，半只脚踏入了魔道。我虽帮他稳定了灵气，但他心绪不稳，还是昏过去的好！”君玉施法清理了一下周围杂乱的战场，安顿好姜明的尸身和魂魄，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打坐恢复元气。
女苑听得姜明无事，却是向君玉一拜，“多谢前辈对我夫妻二人的救命之恩。”
对于这个聪慧灵巧、重情重义的小狐狸，君玉还是很欣赏的，也不介意多帮帮她，于是拿出一瓶药丸，道：“起来吧，你腹中已怀有你二人的骨肉，刚刚的大战你体内真元十不存一，早已伤到了她，这是我炼制的丹药，一天一颗，半个月后可保她无恙，只是你的修为就要你自己再从头苦修了。”
“孩子！”女苑睁大了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反应过来后急忙接过，服下了一颗，然后道：“多谢前辈！”
半个时辰后，姜明醒来，心绪稳定下来的他恢复了往日首席弟子的翩翩风度，看着自己的尸身久久沉默。
女苑上前，想要拥着他，却扑了空，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只能在一旁流泪叫了一声：“相公！”
姜明对她安慰地笑了笑，然后对君玉一拜，“多谢位前辈拦下了我等的争斗，救了我蜀山数十名弟子！”
“我与你们蜀山也算有些渊源，看在你们先祖的份上，也不能见死不救。”君玉淡淡道，“作为蜀山弟子，你现在体内的状况你应该也清楚，有什么打算吗？”
“呵，我姜明本是孤儿一个，后来蒙师傅收留才得以成长至此。可惜我不受教，终究放不下女苑，于道之一途怕是不能如义父所愿了。如今我半只脚踏入了魔道，要不是前辈帮我稳定的魂魄，怕是已经成了魔。所以还有什么好选的呢？”姜明看着一旁的女苑，“我以一死报师父养育之恩，此后，魂魄入魔道，再没人能拆散我们了。”
君玉笑了笑道：“啧！没想到蜀山居然有你这般看得开的人，倒也难得。不过，你可真的决定了？选定了，可就再也改不了了！”
姜明看着女苑，坚定道：“是！”
君玉挥手解开了姜明体内的封印，魔力席卷了全身，姜明浑身冒着黑色火焰，额头浮现出魔纹。半个时辰后，姜明的魂魄彻底转化为魔身，神色也渐渐恢复清明。
这是锁妖塔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披黑色披风，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三人的身边。他有着深刻英俊的面容，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头张扬的红发，头顶的双角更是添了一份神采。
“魔尊重楼！”君玉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你怎么跑到锁妖塔来了？难不成魔界凋零到需要魔尊亲自做接引人了？”
重楼挥手一个空间法术，将一旁的姜明和女苑传送去了魔界一个相对平和的地方，然后紧紧拉住君玉的手，道：“君玉，你终于又出现了，随我回魔界！”
君玉被他的话弄得一愣，重楼居然也会叫人名字了？之前不都是女人女人的叫吗？
她却不知道，当年她离去的时候重楼盯着她最后消失的地方，动也不动待了三个月。这份心思，自然瞒不过那几个情场老手。李逍遥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被重楼这个红毛怪吓的不轻，所以抓住机会狠狠嘲笑了一番，然后看他借酒消愁的样子，又灌输了一通追女人的方法。现在的重楼，倒是被那个浪荡子传染的多了些人气。
“去魔界做什么？”君玉想甩开重楼的手，却发现那人拽地太紧，她也不想大动干戈地打一场，所以只好随他去。
“做我的魔后！”重楼霸气回应。
君玉惊愕间，下意识一把将重楼甩开，然后道：“当初你我那一场比斗我可没输啊！”
重楼虽惊讶于数百年不见，君玉的实力居然又上了一个台阶，但随着手里柔荑的离去，还是快速反应过来道：“与那场比斗无关，我喜欢你，想要你陪我共掌魔界！”
“啊？”这次轮到君玉反应不过来了，他们好像就见了三五次吧，至于吗？虽说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错过了和紫萱的邂逅，但也不至于把自己赔给他吧！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世界，我要去看看那些故人，至于魔界，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告辞！”君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魔界的脑回路绝对和正常人不一样，她是真没看出来重楼有半点喜欢自己啊！只能归结于重楼想带个对手回魔界吧。
重楼将景天灌输的理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呃！”君玉被噎住，“随你！”
说完，率先向古姜国的方向飞去，当初她与龙葵在锁妖塔里相伴上千年，可以说龙葵是陪伴她最久的亲人了，虽然有龙阳照顾，但临走时君玉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路上，君玉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于是看向身边的重楼，声音有些缥缈，“如今距离上次大劫过去多久了？”
“三百六十七年！”重楼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却将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是吗？曾经那些故人估计大都不在了吧。”君玉声音有些低沉。
“飞蓬死后魂魄去了天庭，天帝本想恢复他神将的身份，不过他自己放弃了，入了六道轮回，投胎去了。”重楼在旁边道。
“其他人呢？”没想到重楼还会关注这些，忍不住接着问道。
“不知道！”重楼答完，第一次为自己只关注飞蓬而感到一丝尴尬。
君玉看着他的表情，莫名觉得一丝好笑，心中那些负面情绪倒是被冲散了不少。




[综]无憾 189.第一百八十七章 仙剑奇侠传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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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是功力深厚之辈，片刻便从锁妖塔赶到了古姜国的地界，找到了当年和龙葵一起隐居的深山。
山谷内，龙葵和龙阳正在打理他们那漫山遍野的葵花，感受到结界传来的波动，两人停下了手上了动作，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他们隐居于此之事，除了青儿外根本没人知道。历经了诸多磨难后，他们二人也很享受这种彼此相伴的温馨，不想再卷入尘世之中。因此自从百年前青儿离去，这里的结界就再打开过，今日这是……
看着漫山依旧耀眼的金黄，君玉眼中闪过一抹怀念，散了法力，就这样缓步走了上去。重楼本就是为君玉而来，见她一步步拾级而上，倒也散去了法力，默默陪在身边。
因着上一世过得太过疲累，难得到了仙侠世界无所拘束，君玉本打算随心而为，不过看着身边闷葫芦般的魔，这样淡淡陪伴到底还是让她有些欣喜的。
龙葵看到花丛中那抹洁白的身影，那一双极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大，脸上立即绽开大大的笑容，本就清亮的眸子好像变得更亮了，她扬起明艳动人的笑脸，樱唇轻启，欢喜地叫道：“姐姐！”
下一秒，一个微凉的身体扑入君玉的怀中。
感受着怀里人的喜悦，君玉也扬起一抹笑容。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龙葵抬头问道，眼神明亮带着浓浓的思念。
“刚回来，解决了一些小麻烦，然后就来看你了。这些年你和青儿他们过得好吗？”君玉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
龙葵脸上划过一抹暗沉，道：“我和王兄一直隐居在山谷里修炼，有王兄陪着，龙葵过得自然很好。只是两百年前，景天和雪见放弃了成仙的机会去轮回了。然后十年前，青儿和云霆也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就在山谷里。”
“发生了什么？以他们两人的修为，怎么会陨落呢？”君玉急忙问。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进屋里吧。”龙阳上前道。
“飞蓬？”重楼皱眉看向龙阳，“不对，你怎么会变成剑灵？”
“我是龙阳！”龙阳看着重楼道，当年他执念未散一直跟着龙葵，自然知道当年飞蓬与重楼之间的渊源。但自飞蓬下凡轮回始，就再没飞蓬这个人了，现在只有龙阳。
“你倒是比那个景天勤奋的多，百年后可堪一战！”重楼看了看龙阳的修为，兴奋道。
龙阳摇头，看着龙葵道：“不论曾经的习武或是现在的修炼，我只是希望保护那些我想保护的人，比武之事，还是算了吧。”
众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两人居住的竹屋，四人在屋前的石桌旁坐下。龙葵施法，屋里飘出了一个敞口青花瓷缸。日光下，水面一片朦胧，里面飘着的唯一一朵莲花上，正安放着一个小女婴。
“三十年前，正逢阴年，那年的阴月阴日阴时，大量妖魔入侵雷州城，为了雷州城的百姓，云霆向我们求援。偏偏当时又正逢南诏叛乱，有人放出了湖底的水魔兽。雷州形势太过危急，收到消息的青儿毅然孤身去了南诏。等我们解决了雷州城的妖魔暴动，赶到南诏国时，水魔兽已经被青儿杀死，可她也是奄奄一息。”龙阳长叹一口气道。
“后来，云霆以自身修为帮青儿续命，却发现青儿腹中已经有了两人的孩子。”龙葵满是哀伤，青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啊，却是逃不过女娲族人的宿命。
“当时青儿身受重伤，孩子本也是保不住的。可他们夫妻二人舍不得，最后云霆散尽修为也只护住了这孩子七个月。孩子出生后，他们二人再无半点修为，便去南诏国隐居了下来，就像当初的紫萱和林业平一般，一起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时光。”龙葵缓缓道。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君玉问道。
“这护心莲是当初徐道长成仙，明悟前尘后留给青儿的，是徐道长的心血滋养而成。当年青儿早产生下了孩子，取名灵儿。只是灵儿先天不足，随时都可能去了。青儿他们修为尽失，只能将孩子托付给了我，然后以护心莲养着她的身体，以姐姐当时留下的法器护着她的灵魂。但女娲后人体质太过独特，护心莲只能养着她，却无法改善她的体质，因此这二十多年孩子就一直养在这护心莲上。”龙葵看着莲花中躺着的小人，浑身洋溢的母爱的光辉，她和王兄都是剑灵，不会有孩子，因此这些年他们拿灵儿是当亲生女儿看的。她们也试过好多种方法，却终究无法救醒她。
君玉皱眉看向那朵护心莲，这算是女娲后人必经的一劫吗？自己亲手破去了青儿的劫难，就转嫁到了她女儿身上。这次姜明并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自己居然就能从外面攻破了世界屏障，怕也是由天道的作用在吧。龙葵避世不出，它只能借自己的手救下灵儿，不然后面的剧情没了女主角又怎么继续下去呢。
唉，天道算计的还真准，君玉确实做不到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见死不救。从随然居里拿出了一个玉瓶，里面有两滴先天之水，可滋养万物。君玉用法力牵引出一滴，将其打散化入护心莲内，然后布下阵法让莲内所有养分缓缓进入灵儿的身体。
重楼看了眼君玉的动作，眸中微微一动，明显认出了那滴水的来历。
“姐姐，怎么样？”龙葵问道。
君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再过五十年，等灵儿吸收完我封在护心莲内的灵气便可恢复如初。”
“太好了！”
在龙葵的痴缠下，再加上当初陪她寻龙阳早已将这片河山看遍，君玉也就在山谷里住了下来，每日指点下两人的修行。重楼在君玉决定留下时离开了，君玉对此有一点点惆怅，毕竟他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旧识了。当然，也仅仅只是旧识而已，所以那抹惆怅只有一瞬，之后便被那个逐渐长大的小可人占据了心思。
百年后，灵儿已经婷婷玉立，虽然原剧中那边纯真善良的灵儿让所有人喜爱，但作为长辈，君玉却不愿将她养成那般不知世事的样子。反正她也教导过青儿，女娲一族的功法怕是这这人界再没人比自己了解，君玉便亲自上手了。
看着在空地上演练这法术的少女，君玉满是欣慰，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精通琴棋书画、熟知人情世故。虽不似原版那般纯净，却另有一番风骨。
灵儿将法术演练完后，跑到君玉身边，“师傅，我这套风雪冰天施展的怎么样？”
君玉笑着道，“不错，比你娘当年用功多了。”
“我娘…”灵儿呢喃道，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却经常听义母讲起娘亲当年的事。
“灵儿，你想不想出谷。”君玉问道。
“出谷？”灵儿不解，这些年师傅为了不把自己养成万事不知的性子，经常会带自己去尘世中生活一段时间，这次为什么这么正式的提出来？
君玉拂过她凌乱的发丝，怅然道：“你们女娲族人世代守护南诏国，只是从你还是个胎儿时便命途多舛，所以你义母一直都没有带你去过南诏女娲庙。如今你已经学会了女娲一族的所以法术，也该回去看看了，毕竟你父母、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埋在那里。这次你便一个人出谷吧，当作是一次历练，记得万事小心。”
“好。”灵儿对尘世没有太大的好奇，只是师傅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既然她希望自己去历练一番，那自己去就好了，师傅总归是为自己好的。
带着一丝懵懂、一丝不舍、一丝新奇，灵儿背上行囊离开了山谷，踏向了属于她自己的波澜人生。
龙葵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道：“劫难又至，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出去，安全吗？”
“灵儿是此次的主劫之人，在大劫终了前不会出事的。”君玉叹息道，“路上难免有些磨难，就当是为成长付的束脩吧，咱们不都这么过来的。雏鹰长大了，总要放她自己去飞的，多经历一些不是坏事。”
两人正惆怅时，却感到一阵空间波动，转眼看去，一身黑袍清冷孤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综]无憾 190.第一百八十八章 仙剑奇侠传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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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君玉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问道。
“魔界的事情本座都处理完了，其他琐事自有下面的人做。”重楼身上魔气全放，唯吾独尊的说道。
“所以？”
“我可以一直陪着你，至天荒地老，或者等你愿意陪我回去，做我的妻。”重楼说完后，只是看着君玉，左手情不自禁抚上那清丽容颜，静静地等待着君玉回复。
君玉微微叹气，张张嘴，但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躲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任它抚上自己的脸颊。
在重楼专注的目光下，君玉挣扎良久，最后道：“你该知道，我并非此界中人，甚至我都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就离开了，然后再也无法回来。而你是此界天定的魔尊，离开这里就只有一死。若是应了你，我又怎么忍心留你一个人面对长久的孤寂。所以，忘了我吧……”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接着重楼有了动作，双手环上君玉的肩膀，道：“我不在乎，不管多久，都可以。”
“我在意，”君玉看着重楼道，“我不愿给你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一份感情。”
重楼静了一会儿，开口道：“若你不放心，蜀山后山有一湖忘情水，你离去前，我们去那里可好。”
君玉想到原剧中忘情湖畔的伤情，微微合上双眼，鼻子有点点酸，小声的应道：“罢了，若是你愿意，便在一起吧。不过，重楼……”
“何事？”重楼言语中带着欢愉。
“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君玉满是不解，自己跟他真没什么交集啊。
何时？重楼想了想，其实他真的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君玉的。自己一向孤傲，万事不萦于心，眼里只看得到能跟他站在同一平台上的人，譬如飞蓬，而在这里面只有眼前这一个女子。最初只是她觉得是一个好对手，后来她的独特却深深吸引了自己，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慕。
“哼！”君玉看着重楼纠结的样子扑哧的一笑，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他了，道：“没事，还有时间，你慢慢想。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喜欢上你，只是贪恋一心的陪伴罢了。”接着抬起头来，直视重楼，然后说道：“不过，只要我在此界一天，就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