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子之陪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月青
楚嫣:还是算了,写成这般shit样,怕最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吧——
=3=:(伸指)你!Σ( ° △ °|||)哼,he还想不想要了?!
楚嫣:(谄媚)咳咳,别灰心,好庄稼也要好肥浇,shit样是好文的好肥料嘛!
☆、48
离楚嫣死掉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时间不长不短,世界不冷不热。长安城的百姓,躁动后,又回复了平静。就像大海中一个气泡的破灭,也不能希求留下什么痕迹。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自然也不会知道还有人记着。
朝野一片风平浪静。
这日早朝过后,李丞相入含元殿觐见景帝。李丞相如今已近七十高龄,不用行跪礼,李言将李夫子扶坐好,在祖父的示意下,便出去把门掩好。
玄景面上看不出什么,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有些外露,但如今从上到下,没有丝毫破绽之处。不过李夫子做了三代帝师,玄家的帝王可说在他眼下长大,便怎么也瞒不过他。玄景脸上没有丝毫鲜活的表情,这副模样,浑然已成帝王的架子,除了成为苍玄国的帝王,背负这命运,便再也不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心,没剩下分毫。
李丞相心里叹气,但也没得法子,身兼这天下,说万千百姓的祸福系于一身也不为过,权力背后要承担的苦痛迟早得做好觉悟。无暇思及更多,李丞相抹了把自己的白胡子低声道,“不知陛下看过老臣的奏折后意下如何?”
玄景见李丞相前来,早已放下手中的折子,听到李丞相所言,眼中倏忽闪过一丝暗芒,“夫子上奏所言甚为有理,但如今苍玄历经四世,王侯世家经世累月,势力牵连不可小觑。如今八族之中,陈家已没,冯家态度未明,虽李、周两家为朕所用,但想要对王侯世家伤筋动骨,也不过是千钧一力而已。”
“陛下如今看得更清,老夫心中大慰。”李丞相眯了眯眼,“但如今这势态,却不可不为。虽说苍玄历经四世,正是太平盛世,常人也难以窥得其中利害之一二。从苍帝分系,仅王族即有帝子三十二、【王】子二百三十一,遑论将相、世家、豪族,经四世后,都已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如今看着是繁荣鼎盛,时间不久,定会显出沉冗疲态。王族不减爵,天下无可封之地;世家不削羽,百姓无立锥之地。陛下手握天下要枢,其中利害,定必老夫清楚。”
“陛下虽担忧自身之力有限,但恰恰却也是良机。如今八族未有能与陛下争锋之势,天下世族惟八族马首是瞻;轩帝膝下诸位皇子,除了封地贫瘠的悯王,都还未前往封地,其他王爷,隔了不知多少,不管威信或封地富庶,都大不如前。时不可待,稍有犹豫,待大局已定后,想要动其根基,难如登天。”
玄景微微扯了扯嘴角,“夫子如今已近七十,瞧着倒比朕还年少气盛。”李丞相听得不禁老皮皱了皱。“不过,夫子能否给朕指点迷津,说点实在的?”
李丞相稳了一下身子,像怀着破釜沉舟般的勇气道,“陛下若不置气,邓家乃是最大助力!李家、周家、平川侯自然也能为陛下所用,冯家莫要惊动太后就好。而要从谁着手,陛下心中定有盘算。虚虚实实,打草莫惊蛇,有的骗过、有的哄过就好。”
玄景听得,不经意皱了皱眉,心下暗思,“果然是只老狐狸!看着慈眉善目的,也就像嫣儿那样的才会被骗了。”还没来得及控制,心里就被扯得痛。“你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我却还要借此生事。到底是我为了你复仇,还是你为我枉死,只是借了由头而已——”玄景有些承受不住地闭了闭眼,“那老头连这点都算计了进去,知晓定抵挡不了这诱惑。”
李夫子离开后,玄景紧接着便将邓允召入了宫。此时天色已黑,九盏牛烛晃得甚为亮堂,邓允已有些日子没见他这外甥,这才见到,貌似比往日又渗人了许多。
玄景也不与邓允啰嗦,直接将李丞相的折子丢到邓允跟前。邓允一目十行,越往下越是惊心,饶他如今可算是天下首富,荣华富贵看了许多,可也禁不住其中的惊涛骇浪。到最后,邓允惨白着脸,起身跪到玄景跟前,声音有些走调道,“不知陛下可保我邓家上下老小之身安?!”
心中却叹道,果然还是老父亲明智,才不掺和这劳什子。他天性中那点商人重利的本性,被扯得生疼,邓家早被绑到景帝这驾马车上,早已由不得自己。即使金窟银窟,也做不上算,能保得身家平安都算好的。
“那毕竟也是朕的血亲,舅舅可放心。”
邓允听得勉强缓了些,但还未定神,只见玄景俯身,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道,“不过舅舅从今往后可要记得,这邓家,效忠的不是邓太后,而是朕!”那瞬间感受到的威压,邓允有些心惊。楚嫣之事,他心中也是明了的,他也不晓得一向明的长姐,怎么突然那么糊涂,做下这事。想到家中折腾的邓喜儿,邓允不禁又头痛了许多,一个两个的,都像要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似的,果然子孙子孙就是债啊!
“陛下可否微臣再见太后一面?”玄景听得,想他倒也识趣,便允了。
苍玄宫中人气微薄,这大半夜便带了些阴森,再不往复当初轩帝在时,九个皇子养在宫中的那般热闹情景。从含元殿到凤仪宫,在宫院设计时,为了帝后和谐,当然是往来十分便利的。不多久,便到了凤仪宫。
邓太后见自家弟弟那凌重的脸色,便知有要事。也不让他行那礼,直接拉到跟前说话。
“陛下将我直接召进宫,给我看了李丞相的奏折。”邓允凑近邓太后,暗地将那折子上的内容说了。邓太后听得心惊,但面上倒是镇定,也不显出一二来。
邓允最后补充道,“临走时,陛下特别交待了一句,让臣记住,微臣效忠的是陛下,而不是您——”
邓太后听得也并未太惊讶,只是有些落寞一般,怔怔的有些出神。过了好久,才说道,“你就听他的罢——”
邓允心中有些疑惑,自家长姐还是了解的,怎么会这般就轻易地放弃?
邓太后又像是解释又像是随便地说了句,“那孩子,从那件事后,就再没——”邓太后叹了叹气,脸上露出一丝身为母亲的忧心来,直把邓允看愣了,他姐什么时候这么有母性过?“哎,这些再多说也无益。从今往后,我便闭居深宫,也算是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罢了,也算我身为他母亲欠他的。”
当夜,自有暗探将邓允与邓太后密探情况交到了玄景手中,玄景知晓,脸上也未动容分毫,冷冷地便甩过一边。不知是不信还是不放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玄景:嫣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楚嫣:(四处瞧,对手指)我也不知道——
玄景:(冷冷的)嫣儿再不回来结果你是知道的——
=3=:啊咧?!俺不知道——(哼,俺三次元怕个鬼滴二次元)
(题外题外:亲们觉得很糗很囧的事是神马?!哎,拉了很臭的巴巴结果撞见领导,这件事,俺一直想撞墙,但忐忑憋屈的很,就一直到处说这种事。。。俺是神马人啊。。。Σ( ° △ °|||)︴)
☆、49
邓夫人虽愿意闭居深宫不加干涉,好让新帝手中权力集中大展身手。但在完全放弃权力之前,却通过邓允暗示,向玄景提了两个条件。
第一个是玄景要掉楚原的司空一职,以邓允代之。提出这个,邓太后倒真不是为自己私心。深入宫闱这许多年,邓太后以她背后邓家的财力和明的手段,也算了解其中之一二□□。楚原其人,早有诸多可疑之处,只是太滑溜,连轩帝也未能掌握确凿的实据。遗诏中将楚原缚与朝堂之中,置于眼皮子底下,倒也算不得已而为之。
邓太后想着,若将权力完全放手给玄景,玄景毕竟太过年轻,将这么一只老狐狸放在他身边,反倒给他创造了机会。让邓允代之,以邓家之财力,任司空一职,行走朝堂,无疑将是玄景一大助力。这点玄景倒也没太大异议,只不过心里对自己的母亲若说刚刚生出一丝动摇,又全部淹没在厌恶之中。连最后都要这般算计于她,和他讲条件,这就是她所谓的母爱!而那件事,早已成为永远的隔阂,丝丝入骨,再难消磨。
第二件事,便是玄景得在大婚之后,邓夫人才将邓家的全部势力交付与他,并且太后再不干政。玄景听到这个,都忍不住嘴角溢出渗人的冷笑,想到舅舅与他说的,邓太后那整副真为他着想的事情,都忍不住生出厌恶。到最后,还要这般安排与他。连那所谓的皇后人选都一并确定了!他倒闻所未闻!
云冬将邓太后送来的王家小姐的画像,小心翼翼地摆到玄景的案前。玄景怒上心头,一把拂开。画轴掉落地上,系线松散,画卷自己慢慢展开。
李丞相幼孙立在跟前,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心下暗叹,“这可真是个美人啊!陛下真真好福气。”不过玄景明显还在火头上,他还没这般愚蠢到到玄景跟前瞎恭维一番。但那眼神和脸色,倒是泄露了不少。
玄景自是注意到李言的动静,抬眼看了几眼画像,眼睛不由眯了起来,不由计上心头。
却说这王家小姐,乃是江东王家嫡长女。这江东王家,传承已过百年,可谓真真前朝遗老,不仅族中富庶,还世代学问造诣颇高,不管在世家还是士人中,都影响很深。而邓老夫人之父王将军,正是江东王家的一个不起眼的旁支。江东王家能从改朝换代中几乎全身而退,除了王家的识时务之外,与王将军立下汗马功劳,身为四大将军之首的威信也密不可分。
侯门庶子之陪读 侯门庶子之陪读_分节阅读_23
这王小姐的画卷,真真当得起这百年世家嫡长女的风范,比之邓夫人,大方贤惠有余,美貌却不输分毫;比之邓小夫人,神态眼角露出的温柔体贴之意不差毫厘,却格局更为大气。又兼之江东王家的地位,还有王家小姐自身的修养,作为皇后的人选,恁是当朝所有人,也未有谁能说得出什么反驳的意见。
若非要如此,这王家小姐压在皇后宝座上,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如今局势,也只能将计就计。“若那人还在,他定是不敢这般让他伤心的,虽然他知道他一直因为这个不安着。如今他不在了,他却还是必须走上这条路,怕是他在九泉之下,也心魂难安。”玄景苦涩地想着“从你身入险境妄失了性命那一刻起,怕我早就负了你——”
不日,长安城即传出景帝立后的消息。那王家小姐的美名,早传遍了整个长安。如此这般美妙的人物,配他们那俊美年轻的帝王恰好,连最俏皮的人物,心中都生出了些朴实的情绪,想大概这就是天赐良缘、无可置疑的配对啊。
轩帝丧期未满三年,新帝体恤民情,大婚事宜一切从简。长安百姓虽说稍稍有点遗憾,但想到帝王如此圣明,也深感大幸。江东王家不乏金玉,这嫡长女出嫁为后,本想大肆风光一番,却不想新帝突来如此一道诏令。但想他大家风范,心怀百姓也是必要的,面上倒也欣然地接受了。
大婚过后,玄景便再也不是众臣眼中那个羽翼还未丰满的年少帝王。众臣再面对玄景时,仿佛也有了当初面对轩帝的那种威压。
玄景诏告天下,自封为云帝。
云帝何解,长安百姓知之甚少,但从中牵强附会一二,却是不乏能人,各种诡异叵测都有。不过一个称号而已,也顶不上什么事,大家最为津津乐道的还是,皇后为景帝添了一对金童玉女,简直是国之幸事,百姓之福啊。
若只是添丁生子,前几代帝王也不乏这些。但听说当今云帝与皇后感情相敬如宾、如胶似漆,嗯,这两个词用在一起虽然有些矛盾、有些诡异,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云帝立后后,就再没有纳过妃嫔。虽说一般世家大族有稍许不满,但江东王家可是高兴得很,也觉得面上颇有荣光,更是坚定地站在云帝身后做坚实的后盾。
再说,真正数得上号的大族,不把嫡女送进宫作妃嫔,云帝还像往日那般重用他们,不夺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倒也没有太揪着不放的。
毕竟,这么一堆百姓心中完美的配对,又这么恩爱,听说这三年两载得的那两个娃儿,也玉雪可爱的厉害,长得又像父亲又像母亲的,谁还敢公然地破坏这么一个百姓心中的模范幸福家庭啊,谁敢这么作,简直就是国民小三、国民公敌!
这普天之下,怕还有不满还能表现出来的,怕也只剩下邓喜儿。纵使过了这许多时间,怕也只有他不仅对楚嫣念念不忘,还老为楚嫣不平。
虽说楚嫣已经不在了,但想到那又愚钝又单纯,满心恋慕着玄景的楚嫣,心中就忍不住又怜又气。楚嫣死后没多久,他那负心的表哥还不是娶了美娇妻,添了玉娃儿,怕是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也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生气,人都死了,他表哥做的不也是人之常情么。他心里愤愤,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他想着,如果是他,他定不会这般对楚嫣的。
他那时还年少,没来得及开窍,便早就看出那呆人喜欢他表哥,还没来得及挣扎,那人便已身销命陨。到如今,他虽然也明白了那份心思,但那人早不在了,他心中剩下的只是难以形容的情绪而已。
他有时候也不明白,像他这样集美貌、天下财富、聪明、娇宠等等于一身的人,怎么会就看上那么个愚钝呆蠢的人呢。想不明白,便也只能下结论为,大概是一种缘分吧,从他三岁还是个小团子魔王开始,他便想一直靠近那人了。
不过邓喜儿这些为楚嫣生出的心思,和那长安瞬息万变的局势相较起来,倒显得太小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嫣:你竟然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转身泪奔)
玄景:(死命箍住楚嫣)你要小心我,那不是我的!
楚嫣:可是长得像你!!(指责)
玄景:你!别看了,就是你,快出来解释!
3:咳咳,俺才不会告诉嫣儿那不是你的孩纸呢——哼你这负心汉,就得折磨折磨你才好
(画外音:你这是被邓喜儿附体了么)
题外题外:这么晚了,好累啊,明天还要上班,俺也要泪奔
☆、50
云帝大婚不久,玄定是夜入宫觐见,次日清晨才出宫,众人都不知其中详情,只是不到一月,玄定便自请驻守边地,放弃封地,只保留先帝赐予的封号。瞬时举国哗然,放弃封地,相当于只是徒留皇族的身份而已,还要去那苦寒的边地守疆,这三皇子怕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邓太后自玄景大婚,也便兑现了自己的话,避居在常宁殿不远处的一座祈殿内,素衣淡食,不再干涉朝政,宫内事务也全部交给新立的皇后。冯太后也未置一词,自西山寺事件过后,邓太后摆出这样的姿态她倒觉得最合适不过。毕竟,落了皇家颜面,总要有代价;但如今她的儿子才是皇帝,又有富可敌国的邓家和深有渊源的王家,新立的皇后也与她有些关系,罚得太过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传烟自清风阁没有得到秦玉,大底便很有些洗心革面的意思,不仅行事沉稳了许多,家中的安排也不再排斥。当时邓太后一道恩旨,命柳家四公子入宫侍奉新帝,做了皇帝跟前的侍中,柳家上下相当感恩戴德。柳奉虽然有些顽固不化,私行不检,家中妻妾甚多,但嫡子也就两个,柳家长公子与四公子。长公子从小当家族继承人培养,倒也很懂事,只这四公子,被母亲宠得太多了些,纨绔习性甚多,一直让父亲和长兄头痛得很,但也管束不了。如今能在新帝跟前行走,柳家也觉得是一大幸事。
自入宫后,柳传烟便也勤勤恳恳,效忠于云帝,不敢有二心;当然,他也相信,这样做自然能得到属于他的回报,将自己的忠诚与才干投资于帝王,绝对是没有错的。这日,便在玄定自请戍边、邓太后闭居深宫之后,玄景将柳传烟唤到跟前,随意问道,“听说你过去倒经常出入清风阁?”
柳传烟听得不知云帝所谓何事,面上生出些尴尬,“那时微臣年少轻狂,早已许久没去过了。”
“传烟不必惶恐,朕自不是要问责与你,只是想交待你一件大事罢了。”
柳传烟膝行到云帝跟前,只听云帝吩咐了一遍,便领命而去。
柳传烟后来虽去清风阁去的少,但对那一带却了若指掌,那是纨绔习性,挥金若土,对清风阁里的仆从、四周打尖的,都很了解一些。
得了玄景的吩咐,柳传烟便命身边的小厮去打听,得知六皇子与悯王每月倒要去清风阁那么一两回。里外打点了一番,等到下次两人前去时,柳传烟便也将自己拾一番,带着贴身的小厮前往。
玄景大婚,悯王也从封地到了长安庆贺,礼成后,玄景没赶他回去,他便也滞留京城,他那贫瘠的封地,哪来得长安富庶而又安逸,能销魂得多少时日便自固销魂。但他在京城中,与其他王爷不熟,二皇子玄幽性格冷清,玄定已离了京城,玄肃自新帝登基后,便鲜与外界往来结交,玄湛被母妃管束得厉害,便就玄鲁、玄厉与他一处玩乐。他们每每挑了那最好的时节,春饮花、冬饮雪、夜饮月,不说其他,端端三个皇子聚在一处,风花雪月倒是极擅长的,更吸引了无数歌女清倌附庸而上。
玄悯自幼跟在隐太子与玄厉身边,虽说那时势弱,只是个小跟班,但如今玄厉被贬,能多结善缘最好,玄悯性格软弱,也不会落井下石,又惦念几分旧情,两人早就相处得十分融洽。而玄厉做了冯家的女婿,与玄鲁也算多了几分瓜葛,而玄鲁其人,又心态慨括,喜爱玩乐,几人碰在一起,正不愁少了伴。
话说玄悯如今孤身一人委于冯家,即使身为皇家血脉,但被除了皇子身份也无法,行事便要小心许多,每每与冯家小姐曲意款款,倒把冯家小姐惯成了个妒妇性子。悯王来京、又有玄鲁作伴,冯家小姐母亲也与她说了好久,冯家小姐才不管束那么多,但玄厉想要去青楼,那是不可能的,因而每月去那么一两次清风楼,就算冯家小姐妥协的极限了。不过,每次外处随行的歌女之类,只说是悯王招来,真做了什么,冯家小姐也没得法子。
这晚,柳传烟恢复了一身明花柳绿的行头,便到了清风阁,有熟人安排,又兼贵人身份,自是早被预留了位置绝佳的包厢,正在玄厉三人隔壁。
柳四公子以往本就是清风阁常客,秦玉离开后虽从未来过,但如今在云帝跟前行走,那些如云的稍熟稔一些的纨绔、小倌,便如苍耳球一般粘上来,恭维、招呼声甚为热闹。虽说皇子也在阁内,但毕竟太高攀不起,不能随意赶上去讨嫌。但这柳四公子就不同了,怎么说以前也是熟人啦,给他陪过失意酒的小倌、酒友多得是,又兼柳四公子还是那般的俊美。
这一番热闹,倒惊动了玄厉所在的包厢。柳传烟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到自己包厢跟前想着怎么才能到悯王与其他两位皇子跟前,恰悯王身边的一位仆从就赶上拦住了他,邀他一处喝酒。
柳四公子故意犹豫了一番,便跟随进了隔壁包厢。与三位皇子见了礼,柳四公子便拿出一副纨绔行头,凑到跟前行酒讨趣,与身边的小倌调笑,那身纨绔风流的模样很是如鱼得水、怡然自得,自然比三位长在皇宫中的皇子来得擅长。有了他的加入,气氛更热闹了许多,再加上他在云帝跟前,肯定有很多□□消息,玄厉倒还有心套些话呢。
这三位皇子,除了玄鲁轮廓随了冯家稍概括了些,玄厉本就生得十分俊美,玄悯虽有些弱气,但也生得很好看。柳四公子本就喜欢貌美的人物,不为其他,这一番倒也真心显出些喜乐来。
几番推送下来,酒酣耳热之下,几人便热和了许多。玄厉见势,便对身边的仆从使眼色,将跟前侍候的人和小倌们都打发了。柳传烟见状虽还故作糊涂,但心中便知,云帝交待的,就要上道了。
柳传烟与玄鲁对座,玄悯与玄厉在两旁。玄厉见跟前再无他人,便神秘地问道,“定王自请守边,你在皇上跟前行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
柳传烟故作犹疑了一番,“哎,定王那回事,在下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太后那事,倒是有些而闻,怕是不能如诸位皇子愿了。”
玄厉神色一动,立马道,“太后之事可有内情?”
柳传烟顿了一番,“身为臣下,有些话实在不当说。可是,今日与几位皇子如此投缘,这也不算什么忌讳,自当说与诸位皇子。”“话说,诸位皇子可还记得楚嫣其人?”
才提到楚嫣的名字,玄厉与玄悯心中便咯了一下。想当初到太后跟前告状,不久楚嫣就丧了命。本来两人心中惴惴了许久,担心玄景降罪于他们。可后来玄景大婚也没什么动静,听说新帝新后琴瑟和鸣,想着楚嫣也不过是一时玩物罢了,算不得什么,心中石头才落了地。如今一听,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柳传烟。
柳传烟慢慢道,“却说在下入宫这许多日子,别的没见识多少,但楚嫣那人随在圣上身边,圣上对他的好我可是见识到了。圣上可是真真对那人好啊!”说着作出一副惊叹表情,但又没细说。“谁知邓太后竟将楚嫣赐死了,圣上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可想而知啊。结果怎样,你们便也知晓了。”
柳传烟说完,玄厉与玄悯脸上一片惨白,从小玄景便将楚嫣带在身边,日子长了,当然也能看出玄景待楚嫣的几分不同来。尤其那次祭天的撞破,二人更是心中明了,但逞一时之气告到太后跟前,如何不让他们心忧。但这事也没几人知晓,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担惊受怕。如此一番折腾,众人便也没了什么兴致,便各自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景:敢谋害我嫣儿之人,定不放过!
楚嫣:(双手握拳)嘤嘤,好感动—3—
=3=:咳咳,你忘了你的景哥哥有孩子了么?!
楚嫣:你——!(扔)
☆、51
玄悯从来是个胆小的,年幼没了生母,也没得力的外家。当初陈皇后看在是自己宫内人的份上,养着多少也算向着自己孩子的,但亲疏尊卑上,总还有些区别。玄悯性子软和,心性不坚,实在算不上个胆大的,也不是什么大奸大邪之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