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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鬼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子雨
“算了算了,且先看看这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小六抱着那个檀香盒子,搓了搓手,道:“大哥,这就是那白玉奉仙琴?”
那人点头,“三妹带回来的东西,怎么也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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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冷哼一声,“那是自然!打开看看!”
且说此时,却被两个狂傲的年轻人打断了好事,这两个年轻人个顶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剑术了得,一个暗器高手,只可惜还是太过年少轻狂了,败就败在人数悬殊上。
六个打两个,怎么算怎么赢。
可惜了,这潭烂泥,没有本事的人还是不要搀和为好,若是想要分一杯羹,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雷声轰隆隆的想起,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雪白。
六雀不是孔雀而是麻雀,生时叽叽喳喳,死时却悄无声息。
“东西在哪儿?”
六雀被擒住,其中一人哆哆嗦嗦道,“足下是何方人物?”
“巴蜀鬼阁。”
这破庙实在是遮不住雨,徐风站在雨中,任由雨滴打在身上,头发衣裳已经有些湿润了,略有些凉。雨滴顺着剑锋滑落,滴进墙角堆放的干草垛里。
几人心里皆是一惊,沉默一番,却听那三妹说道,“足下何必要当一条巴蜀鬼阁的狗?不如我们将东西五五分成……”
这五五分成自然是指的凭借那图纸找到的宝藏,六雀曾听人说过,若是见着用红药画的狐狸,便一定是那张藏宝图,魔教教主死前将宝藏藏在一处山脚下,那山中布着迷宫,只有依靠这张图才能找到。
徐风自然听得莫名其妙,五五分成,若是将一张纸撕开,可就没有意义的,这些麻雀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徐风不太耐烦了,将那剑锋送进去半分,道:“东西在哪儿?”
六雀皆是冷汗津津不知道如何,咬紧牙关,却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那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藏宝图啊,若是得到了,就算是这天下的帝王,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再也不必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六雀还是沉默,徐风不想和人浪力,特别是要这咬紧牙关不开口的人松口,这太麻烦了。
徐风莫约也习成了计泯仇的那些作风,随即一挥手,六名玄衣侍卫随即挥剑,将这些人尽数斩杀在剑下。
机会只有那么一次,为什么你不好好把握。
趁着这些侍卫从那些人身上找图纸的空挡,徐风一眼扫过地上的年轻人一眼,虽是伤痕累累,眼中却无惧意,若不是方才看他使的武功有几分天山魔教的意味,定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巴蜀鬼阁还不想和天山一门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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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探查到六雀曾经去过这附近的一个名叫出月的山村的一户农户家中。”
等到徐风找到的时候,却见那妇人抱着一只鸡在喂米,便好了剑,走过去询问,“您可认识此人?”
老妇人抬眼看了那画中人一眼,皱起了眉头,“不认识。”
徐风见她神色有异,便继续追问,“我是她的朋友,让我来传话的,若您不认识,我这便离开。”
那老妇人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伛偻的身躯微微发抖,“三妹,三妹让您带什么话了?”
三妹?
徐风这便知道了关联,随口道:“她说让您保重身体,过不了几日就回来。”
那老妇人木的坐在凳子上,恨道:“那没良心的东西,迟早要遭报应!”
“那兔子怎么了?”
老妇人朝着那方向看去,笑道:“那是三妹最喜欢的小东西,可这两天病怏怏的,快要死了。”
“您可否将它卖给我?”
那老妇人起初也是不愿意,后来转念又想,若是叫三妹回来看见这兔子已经死了,又怕惹得她伤心,不如就让这人买走吧,也当是赚了钱。
徐风直接往那老妇人手中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却是心中不忍,作为补偿。
那老妇人随即眉开眼笑的下了钱,对折了几下塞进荷包里。
徐风将那只兔子提远了,料想那老妇人看不见,这只兔子明显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神情恹恹,肚子鼓胀。
徐风果然从那只兔子的肚子里取出了一卷用蜡封好的纸,拆开来看,果不其然就是那张狐狸图纸,随即好了放在袖子里。看了那只兔子一眼,将其埋在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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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徐风回来的时候,计泯仇正在看书。
徐风将那张图纸放在了桌案上,计泯仇抬头便看见了,问道,“六雀呢?”
“杀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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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阁。
计泯仇将那从江南神门偷来的那几张纸摆在白氓面前,却只字不提那狐狸图纸的事情,白氓自然也清楚计泯仇不是那种澄澈如溪的坦荡君子,却也不在意,瞒着便瞒着,他白氓要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
“早就便听说长安扶桑崖底凶险万分,没想到竟然藏着这等秘密,不知道计阁主有没有兴趣去一探究竟?”
“白老板是要我去送命?”
“这自然是不敢的。”他略一停顿,笑道:“那些焚玉榜前十,我养着他们,难道不用么?”
计泯仇并不在意,“我若是不去,白老板恐怕也不能怎样。”
“那是自然,计阁主可不是靠我养着的。”白氓往四处望了几眼,意味深长的笑道。
计泯仇可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简单明了道:“我会去的。”
“那便多谢了,计阁主。”
计泯仇转身告辞,却见着一名少年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白氓的书房,计泯仇起了疑心,便在门后站定,一动不动,两人的谈话声便传了出来。
“巽儿,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那少年气冲冲的道,“你这死不要脸的,这么恶心!你凭什么找人跟踪我!”
白氓居然十分宠溺,无奈道,“你初出江湖,心思单纯,我怕你被人陷害,才叫人保护你的。”
那少年一跺脚,怒道:“要你管!要你管!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儿上,我早就揍死你了!”
白氓心中寂寥,手中的折扇握紧,笑道,“巽儿,你太任性了。”
白巽就是看不惯白氓一贯宠溺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这么龌龊的心思,他连想想都觉得不舒服,随即朝他吼道:“你别再找人跟踪我!不然我就永远不回来了!我永远都不再踏进这金缕衣阁一步!”
“巽儿!”
少年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白氓看着他的背影只是略微失神,喃喃道:“若不是怕你难受,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大门?”
“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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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不过要小心点,若是再让他发现一次——”
那人一抹头上的冷汗,道:“属下便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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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泯仇出了金缕衣阁,徐风立即便现身了,“跟踪他。”
徐风看见一少年以惊人的轻功飞快的在人群之间穿梭,看了计泯仇一眼,随即提气追了上去。
过了不多时,那少年就一脚刹不住撞在了一名道士身上,“哎哟”一声。
“这位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不久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但,你不要怕,本仙本是天上星君下凡历劫,可以帮你解决。但你要是给上天一点好处,才可化去灾祸,你看,二两银子怎样?”
“黑你妹啊!走开!”白巽气鼓鼓的走开,却又被那道士拉住。
那道士一手拽着他,一手掐指运算,蹙眉道:“不好,贫道算错了。”
白巽彻底不耐烦了,“走开,小爷还有事!”
“少年,你若是再行事莽撞,这灾祸可就该报应到你那兄长身上了,到时候便有杀身之祸啊。”
“你才杀身之祸,你全家都有杀身之祸!臭道士,信不信小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白巽呲牙咧嘴的扑上去,准备和那道士拼了。
那道士也不是好脾气的人,随即将黏在嘴上的假胡须扯下来,咬牙切齿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贫道我现在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两个人当街扭打起来,打得难舍难分,徐风觉得那少年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便一直站在人群之中观望。
两人具是了手,道士捡起仍在地上的道士服重新套上,“贫道去吃饭了,再会!”
白巽一抱头,“天哪!小伙伴等了一个时辰了,我得走了!”
说罢两人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徐风立即提气追了上去,却见那少年摸进了一家客栈里,一人睡倒在桌子上,抬头,“怎么这么久啊。”
白巽挥挥手,“刚才小爷和人干了一架。”
那人挑眉,“一定是被人揍了。”
“你才被人揍了!你全家都被人揍了!”白巽一拍桌子站起来。
那人掏了掏耳朵,“随你。”
徐风现在彻底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快被六雀三妹一剑砍了的那位。那少年,估计便是一旁钻狗洞的那个小孩儿。
缩骨功。
“继续盯住。”
那两人在客栈里停留了许久,徐风便招来属下继续跟踪,自己便回了鬼阁去,刚一踏进鬼阁,却听有人通报:“我们的人跟丢了,那道士拐进巷子中,却不见了踪影。”
徐风点头,那人便退下。
能让巳蛇追丢的人?
次日,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莫不成生了什么事端?
徐风派人去查探那些前往跟踪的人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全都失去了联系,那位到底又是何人?来历如此不明,像是凭空窜出来的。
徐风握住剑的手一紧,幸好当初没对那人下杀手,说不得会惹来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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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和魔教有关,”计泯仇翻了几页书,“若是这事情水落石出,必然是惊天之秘。”
计泯仇将一枚玉石递到徐风手中,道:“你看的出来这是什么?”
徐风接过,只觉得那玉石带着丝丝凉意,浸得手心冰凉,问道:“这是?”
“定情信物。”
徐风拿着玉石的手一抖,睁大眼睛看着计泯仇满脸不可置信。
计泯仇随即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密室里的东西。”
徐风端详了半响,却觉得这玉石十分像是钥匙,遂道了出来。
计泯仇一看,果真有个七八分像,莫非真是什么钥匙不成!
豁然开朗,计泯仇随即拉住徐风把他往密室里拽,一步一步石梯走过去,观察在三,总算发现了一道类似于暗格的东西。
计泯仇正要将那玉石插到那暗格里,却被徐风将钥匙拿过来,“主上请退后。”
计泯仇心知徐风是为了他的安全问题着想,随即后退一步,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只听钥匙转动,发出一声轻响,计泯仇听见机关转动的声音,心道不妙。
却见一只箭羽向徐风飞射过去,直刺头部。
计泯仇,顺手就接住了那只箭,将徐风拉起来,问道:“可有事?”
“无碍。”徐风瞥见计泯仇手上那只箭,箭上还带着血迹,他移开视线不在过问。
计泯仇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墙角倒数第四块砖往外突起了一块,随即拉开转头,发现其中藏着一双铁爪。
这难道便是以前曾听爹提起过的玄铁鬼纹爪?
传闻这双暗器是由天空陨落的玄铁打造,印着诡异纹路,神乎其神,坚硬无比,能摧万物。
计泯仇不太相信,随即将那东西好,关上了密道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这可不是当初夺了焚玉榜榜首的那位?”
计泯仇刚一走进来,便听见有人在说话,过了不多时又听见人说道,“焚玉榜榜首又如何,若是下到了扶桑崖底,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
“也不知白老板存着什么心思,非要我几人去送死。”
计泯仇听他们讲话,并不搭理,江湖中知晓他是鬼阁阁主的人并不多,这几人自从上次焚玉榜相聚之外便各奔东西,不相往来,自然也不甚清楚。他知晓自己在众人心中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过了不多时白氓就出来了,抱拳道:“白某多谢各位相助,”他环顾四周,问道,“怎么不见陈相义陈公子?”
几人支支吾吾达不出来话,其中一人道:“那人贪生怕死,怕是不愿意前来。”
白氓不动声色,一拂袖子在那黄花梨木椅上坐下,“诸位可是明白,我金缕衣阁的恩惠不是白受的?”
“这自然是知晓,当初白老板便说明了,若是得了焚玉榜的好处,领了焚玉令,自然要替金缕衣阁办事,否则当受到武林中人的追杀。”
“即便如此,”白氓立即叫人拟了一张悬赏告示,上书;以陈相义首级易黄金千两。
仅此只过了不出三日,便有人提了陈相义的首级前来领取酬金。当时那场面,如今许多人还记得,那血淋淋的头颅扔在众人面前,像是警示一般,告诉他们,谁也不能违抗金缕衣阁白老板的指令。
计泯仇只是端着茶碗,有意无意的抿了几口,清新的茶味儿混合着刺鼻的血腥气,却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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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氓打着幌子,说是扶桑崖底害人不浅,已经有人丧命,请各位前去查探,将这其中隐藏的凶险找出,为武林除害。
不过却私底下告诉计泯仇,其余的人,死不死又有何妨,计泯仇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并且将这扶桑崖底的秘密带回来。
过不了几日,几人便出发,计泯仇一路上沉默不语,只要别人不来问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搭,徐风依旧带着那面具,面无表情的跟着计泯仇,只是到了繁华处,这几人还是忍不住好玩闹的性子,心说此去长安不知是否还有命回来,不如及时享乐。
众人虽说不待见计泯仇,却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意思一下,便叫计泯仇同去。
计泯仇此处偏头看了徐风一眼,笑道:“如此甚好。”
那几人心中别扭,却不知计泯仇答应得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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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找的地方不过是些风月场所,一踏进门便闻见浓郁脂粉气,莺莺燕燕穿着丝薄纱衣,在庭院之中游走,恍若一只只翩翩蝴蝶。喧闹中,宾客便醉死在这温柔乡,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这几人看来也是这里的常客,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下,立即便有美艳女子围了上来,斟酒跳舞抚琴。计泯仇并不在意,一杯一喝着酒。大约是计泯仇容貌出众,不说话的时候,却有几分温柔藏于眉梢眼角,就算是这青楼里的姑娘也喜欢此般人物,随即就围了上来,调侃打趣。
“好啊,若是你们能让我身后这位公子喝下一杯酒,我就送各位姑娘一个‘情’字。”计泯仇似笑非笑,眸中恍若萤雪之芒。
“主上——”
“摘下面具。”
“是。”徐风虽是不愿,却还是摘下了面具。
那些女子一见,这位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俏青年,随即便是眉开眼笑的拥上去。
徐风苦了脸色,不明所以的望向就计泯仇,不知他为何要拿他来取笑,随即就想把这些缠人的女子推开。
计泯仇并不往这边看,只是自酌饮酒,却听见其余有人不太乐意了,其中一人道,“阁下未太过不解风情,怎的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徐风依旧站得笔直,看着眼前的酒杯,却是不肯去喝,这些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太重,让人有些不舒服。却见一女子手中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曼妙的走过来,环住徐风的腰,微微踮起脚尖,仰头正要向他吻去。
计泯仇拾起盘子中的一粒葡萄当做暗器,弹指击去,那女子被打中了脸,慌乱之下将那酒水饮了下去,扶着胸口不住的咳嗽,脸上发上还残留着葡萄汁液,她往这边一眼,却是眸中带怒,嘴角含春。
计泯仇走过去把那些女子拍开,拉住徐风就往自己这边带,然后要他坐在自己旁边,亲自断了一本酒过去,递到徐风手边,眯起眼睛,“喝。”
徐风犹豫半响,最终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计泯仇随即笑了,又倒了杯酒,递给他,于是三五杯酒下肚,徐风已经开始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那酒虽说是凉的,不知为何身体却热了起来,徐风只见着计泯仇一脸戏谑笑意,眸中潋滟若水。
其实计泯仇算是很美的,俊俏中又带着一丝勾魂魅气,只是喜怒无常,行事偏激。
徐风记起计泯仇少年时候,头一次被那假冒的刺客追杀,慌不择路在山野上逃窜,惊恐无比,他就站在树梢上远远的看着,知道时机差不多,才过去救命。那时候的小小少年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眼泪蹭在他的衣襟上,啜泣,“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徐风并没有怎么安慰他,只是刻板道:“属下会保护主上安全,主上不必担心。”
后来计泯仇知道有这么个厉害的暗卫在身边,自然更加疏于学武,越发的不知世间丑恶,乐善好施,仁义随和。徐风看着他救了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些人都感激的像是要跪在他面前。
现在呢,计泯仇原本就不是软弱可欺的小绵羊,而是一只狡猾刁钻的狐狸,在最惬意的时候在最阴暗处,狠狠地划破你的咽喉。
计泯仇眼见徐风已经醉了过去,才拱手向那几人道别,“诸位慢聊。”
计泯仇扶住徐风就进了客房,徐风醉得很了,随即就被计泯仇放到在了床上,眼前模糊一片,计泯仇看着徐风,伸手轻轻触碰那刚毅的脸颊,眯起眼睛,冷笑道:“我的暗卫,这下你可落在我手里了。”
那些风月场所中的酒又怎么能乱喝,为了留住客人,多半是掺杂了些其他东西,引得人动情。
计泯仇翻身压在徐风身上,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却不料被徐风伸手抓住了手腕,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就被反压到了身下。
计泯仇初起还有点慌乱,不过随即就淡定了,压就压吧,他才不在乎。
徐风只觉得若有似无闻到一缕香气袭人,触手的肌肤十分的柔滑,带着冰凉舒适之意,缓解身上无端的燥热之气,不由得继续贴得更近。
计泯仇双手得了空闲,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缠吻到了一处,渐渐乱了呼吸。一时之间,衣衫已经到褪不褪,计泯仇抬起一只脚勾在了徐风的腰上,略微弓起身子,仰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轻道:“我很爱你。”
徐风好似被迷了神智似的,眼中眸色阴沉昏暗,好似又集聚了无边的怨恨,被另一个人所束缚的人生,永无休止的禁锢,为何,为何你要让我当这笼中之雀?为何,你要让我亲人分离!
计泯仇只觉得一股窒息的压迫感,徐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沙哑着嗓音,“我想杀了你。”
计泯仇忽然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他声嘶力竭的冷笑道:“不可能。”
计泯仇力将他的手拽开,搂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了过去,唇舌纠缠,计泯仇喘息地轻笑一声,“你永远都不可能杀了我,永远。”
徐风手中拳头捏紧,忽而看见他被咬破的唇角,带着温润的水光,又有几分可怜,随即松了手,伸手扯下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低下头沉默的在他的脖颈上啃咬。
计泯仇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计泯仇略微低吟一声,抬眼看见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中像是藏着永不化去的冰,冷酷却又十分让人心碎。
计泯仇任由他动作,那灼热的滚烫的,好似将他燃烧殆尽,他脑中混混沉沉,一会儿又看见徐风挥手挡开向他刺来的一剑,独自一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浴血奋战,是极端的信任,一会儿又是徐风毫不犹豫一剑刺进他的心窝,眼中愤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就这么恨我。
徐风恍若听见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喘息着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项窝处,伸手抚摸那自背脊垂落的青丝。
窗外好似树影婆娑,昏昏沉沉,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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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泯仇活动了一下|身体,揉了揉眼睛,好似手上还沾着泪似的,他轻咳一声,往旁边一看,却见徐风还是好端端的睡着,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计泯仇慢条斯理的捡起衣裳往山上套,周身黏黏糊糊,没有一处舒服,酸痛极了,随即半穿着鞋子下了床,招来店小二,差人备了热水。
那小二若有所思的往房中望了一眼,却被计泯仇一眼瞪过去,当即回视线,过了不多时就热水就送到了。
徐风揉了揉额头,只觉得神恍惚,头痛万分,他一抬眼见着计泯仇正在沐浴,当即移开视线,却听见计泯仇问道:“醒了?”
徐风隐约想起了些片段,迟疑道,“主上,属下——”
计泯仇并不转头,打断他,“行了。”
“是。”
计泯仇穿好衣裳,并没有有意遮掩什么,隐约能看见那身上的某些可疑痕迹,徐风沉下眼眸,心中却百味陈杂,当即单膝跪在地上,略微低下头,平静道:“属下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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